九阳踏天-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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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几言后，他便已将事情讲明。
巨大面孔双目突然睁开向莫语看来，宛若甚至的目光，带着铺天盖地的恐怖气息，轰然降临！
“念汝出身剑宗，免去死罪，退下！”
其目光所及，虚空突然浮现出条条裂纹，如同一只只张开的怪物大口，发出强烈的吞噬力量。大地在震颤中碎裂，蛛网般巨大的裂纹，向外快速扩散。整座修建奢华的寒府，转眼化为一片废墟，诸多实力弱小修士，或被空间裂缝吞噬，或坠入地面裂缝，生死不明！
剩余修士，则都如爬虫般，在地面瑟瑟颤抖，甚至连逃跑的心思，都不敢生出。
这是莫语第一次，真正的直面不朽威严，寻常修士在其眼中皆是蝼蚁，生杀予夺全在一念！想来，若非他有剑宗核心弟子身份，恶人山不朽，早已将他直接抹杀！
若有选择，莫语亦不愿与地藏老祖冲突，但今日之事本就因他而起，寒家遭难又怎能袖手旁观。
略一停顿，他拱手，沉声道：“寒家受我剑宗庇护，还请地藏老祖网开一面！”
空间中，那洒落气息刹那暴涨，低沉声音随之轰隆响起，“不知死活，汝出身剑宗，便以为本祖当真不敢杀你吗？”
空气中温度此刻疯狂降低，一股毁灭死亡的气息，将他心神笼罩。
莫语眉头一皱，寻常剑宗核心弟子，以地藏老祖身份，确实无需看在眼中，即便杀了，最多也只是想太白剑宗做出解释，或许再奉上一些赔偿，并不会真正引起两宗交恶。
是以，用核心弟子身份，吓退敖光等恶人山修士尚可，在地藏老祖面前，却还没有插手寒家之事的资格。
暗暗摇头，袍袖内莫语手上灵光微闪，直接取出代表其宗子身份令牌。
下一瞬，浩瀚剑意，顿时以他为中心铺天盖地爆发，头顶云霄，转眼凝聚出一道足有十数里大小的剑影，虚无之中，刹那间传来千万剑鸣！
恐怖剑道气息，弥漫整片空间，似是略一震颤，便能让这天崩，让这地碎！
上任宗主一剑，不愧是无限媲美半神境的力量，其威能，果真可怕到难以想象。只是略微催动，尚未真的施展开来，气势便已如此惊人。用以吓退地藏老祖，应已足够。
莫语收敛心思，迎向云霄巨大面孔，缓缓道：“不知现在，地藏老祖是否愿意改变心意？”
寒家府邸废墟，此刻再度陷入沉寂。
“你究竟是太白剑宗何人？”
地藏老祖阴沉声音响起，将短暂的安静打破。
莫语平静开口，“第七峰核心弟子，雨墨。”
“这并非是你的力量，再如何强大，也只有一剑之力。”
“即便只有一剑，却足够毁去老祖降临分神。”
地藏老祖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口，“雨墨，你当真要与我恶人山为敌？”
“晚辈只想保全寒家。”
“相信本祖，若我分神被混，即便不惜代价亲身降临，本祖也要将你斩杀！”
莫语拱手，“也请老祖相信，若我出现意外，剑宗一脉与恶人山间必有一战。”他脸上淡漠，没有半分的畏惧。
地藏老祖目光微顿，深深看来一眼，对莫语真实的身份，已有了几分猜测。手持如此恐怖剑道之力，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若当真如此，他却是真的不能动这雨墨，否则，必将彻底引发太白剑宗的怒火。
良久后，他沉声道：“好，很好！雨墨，你既要保寒家，本祖便给你这份脸面。但此番恩怨纠葛，你同样要一肩扛下！日后，本祖自会与你了断。”
“他日待我突破不朽，恭迎地藏老祖，前往剑宗赐教。”
莫语此言平静，却大有深意。一来，是宣告自身的强大自信，清楚的告诉地藏老祖，突破不朽对他而言并非难事。而宗子进阶不朽，在大自在太白剑宗意味着什么，这老怪自然清楚，心里必定生出忌惮，日后不敢随意出手。
二来，亦是隐约默认了这老怪的猜测，身为宗门宗子，未突破不朽之前，自然不允许承受任何外来伤害。也是警告地藏老祖，不要再对寒家，心存半点不轨。
果然，地藏老祖目光又有了几分变化，但他却未多言，云霄上巨大面庞开始消散。
莫语目光微闪，突然道：“今日之事，还请老祖代为保密。”他没说是何事，这老怪心里自然明白，潜在的意思是，若消息走露，剑宗便会直接寻他的麻烦。
“哼！”
地藏老祖怒哼一声，满心愤怒，但若不想被太白剑宗列入敌对名单，此事他确实要保守秘密。
弥漫空间的不朽威严缓缓消散，莫语心头微松，此番能够逼退这老怪，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虽然被他察觉到了宗子身份，但被提醒之后，地藏老祖应当不敢随意泄露。
至于抗下这番恩怨，却是无妨，毕竟与真正与恶人山有仇怨的，本就是他。反手将身份令牌收起，莫语头顶，那散发滔天恐怖气息的剑影，此刻消失不见。
敖光面露震撼，地藏老祖何等狠辣心性，今日竟被生生逼退！目睹局势起伏变化，这老怪心头突然一阵庆幸，好在他之前谨慎，没有擅自出手，否则跟这雨墨发生冲突，下场怕是不堪预料。
如今老祖已走，他哪里还敢久留，低喝道：“我们走！”
他转身，便要撕裂空间离去。
但在这时，淡淡冷喝突然传来，“等等。”
此人身体一僵，强忍着逃走的念头转过身来，“雨墨道友还有何事？”语态间，却已不自觉的，多了淡淡敬畏。
莫语伸手一指，“既然恶人山与寒家间的恩怨已经了结，那便将寒石体内诅咒之力驱散吧。”
敖光犹豫一下，还是伸手一招，寒石体内顿时涌出一团黑气，被他直接收走。
眼见寒石皮肤上那些黑色符文快速消失，脸上痛苦之色褪去，陷入昏睡之中，莫语微微摆手。
一众恶人谷修士，顿时匆匆离去。
随之一起离开的，还有山城周家。
周显脸色苍白，紧紧低头，生怕莫语目光再注意到他，离开寒家宅院废墟许远，他紧绷心弦才猛地松开，身上长袍已被汗水打湿。
扭头向后扫了一眼，即便隔了许远，仍旧可以直接找到莫语的身影。但这时周显突然明白，能够安然脱身，或许不是自己运气好，而是莫语，根本就没有将他看在眼里吧。
“寒疆，带寒家所有族人，拜谢雨墨道友大恩！”寒疆拱手深深拜下，脸上满是感激，他不知莫语为何出手救他们寒家，但这份恩情，却不会变。
“拜谢雨墨大人恩德！”无数寒家族人跪倒在地。
莫语摆手，淡淡道：“起来吧。”他略一侧身，尚未开口，王珂、碧儿主仆便恭谨来到身侧，同时敛衽行礼。
直到现在，两女脑子都还有些难以置信，雨墨大人，竟强大到这般地步……
莫语略一沉吟，“寒疆道友，王珂小姐主仆日后，便留在你寒家，如何？”
寒疆微怔，他虽不知两人关系，但莫语开口，他怎会拒绝，连笑着说好，又道：“若王珂小姐不介意，便认我做义父如何？日后你我便算是一家人了。”
王珂略有惆怅，但亲眼见识过莫语的强大后，她心底深处仅剩的些许念头，此刻也已消散。毕竟两人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如今，能够拜入寒家，日后有个强大的依靠，对她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对莫语投去一道感激目光，此女莹莹拜下，“女儿参见义父。”
从头到尾，她都没向徐家修士所在看去一眼，从徐岩开口时起，她与徐家，便再没有任何关系。
徐岩看着眼前一幕，他突然明白，自己之前怀疑王珂与他之间有染，是何等的可笑。
原本，他也有机会和雨墨大人交好，甚至可以借此，彻底改变他在徐家的地位，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但这便是现实，永远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莫语神色平静，但王珂之事解决，他也应该离开了。
目光越过众人，落到红衣身上，察觉到她脸上的迷惑，他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经历今日之事后，只希望她与寒石，能够过的幸福。
转身，一步迈出，他身影呼啸远去。
红衣美眸突然瞪大，怔怔看着正急速远去黑袍身影，默念着他的名字，面前之人，渐渐与记忆中一道身影重叠。
是……是莫语大人！
她突然明白了一切，向他离去方向跪下，高声道：“大人，谢谢您！”
第0452章 西疆
巨石堆砌而成的殿宇，充满这粗犷与狂野的气息，线条简单的壁画，呈现出人与地魔间的厮杀，目光落下，便有一股彪悍凶煞气息扑面而来。
殿中，一座古老的超远距离传送法阵突然亮起，很快爆发出耀眼光芒，空间顿时剧烈扭曲起来，一道道身影从中浮现。当光芒散去，露出一张张苍白的面孔，眼眸大都流露疲倦。
超远距离传送法阵，虽能让修士，在极短时间内跨越大片空间，但传送阵的空间震荡，对修士而言却是极大的负担，至少需要有七阶修为，才能勉强抵御。否则，不待传送结束，就会被震成一滩碎肉！
“每人缴纳一百颗极品宝晶，你们就可以走了。另外，欢迎各位道友来到西疆！”身穿皮甲，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目修士笑着开口，露出一口白牙。
在他身后，是一队负责看守传送阵的修士，统一的黑色皮甲，面庞冷酷，每个身上都透出浓郁至极的煞气。
方才完成传送修士，目光扫来，心头皆是一凛。
大漠城，屠魔卫！
唯有深入深渊，斩杀超过一千名地底魔族，自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修士，才有被收入其中的资格。屠魔卫数量维持在三百人，只有出现阵亡或退役，才会吸纳新的成员。唯一的职责，便是守护超远距离传送，不受破坏。
每一个屠魔卫，都有着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可碾压同阶，甚至于越阶而战，遇敌厮杀更是悍不畏死！
千年前，更曾有三百屠魔卫，联手击杀地底魔王（对应人族不朽）的战绩，声威赫赫响彻大陆！
传送阵中走出修士，面对这些屠魔卫，神态多有恭谨，不敢有任何表示，纷纷取出百颗极品宝晶奉上。
在这其中，有一黑袍青年，神色平静，眼眸温润却透出一股坚毅。
这青年，正是莫语。
离开寒家，未免生出意外，他直接出了黑岩城来到下一处传送点，借助传送阵离开。这十几天来，一直都在赶路和传送之间渡过，倒也平静无事。
但在这时，莫语眉头微皱，突然转身看去，只见那黑色眼罩屠魔卫正目光炯炯看来。双方目光略一碰触，他便收回目光，缴纳百颗极品白净后，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背景，几名屠魔卫脸色微变，眼中渐渐露出凝重。使用超越距离传送阵，仍能神色不变，这份实力，即便他们也不敢小觑。
“嘿嘿，队长，这小子实力不弱，八成是冲着西边那事来的，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一名屠魔卫低声开口。
黑色眼罩屠魔卫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片凛然，虽然只对视了一眼，但他知道，这名黑袍修士，实力未必在他之下。“它”将降临，必然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希望地底魔族，不会趁机生事才好……
离开巨石传送殿，莫语目光在周边一扫，入目是宽整的石板大道，两侧建筑同样是风格简单。路上往来修士极多，虽修为强弱不一，却都有几分悍勇之气。
这便是西疆，修士风气比较大陆其他地域，要凶悍许多。
简单看过几眼，他不做犹豫，体外灵光爆闪，呼啸直奔城外。
西疆疆域浩瀚，但人族修士真正的掌握范围，极西之处便是大漠城，再往深里行，就进入了深渊魔族的活动范围。
没错，便是魔族！
久远岁月前，一场不知原因的异变，令大陆西疆地壳变动，使得极西范围内大地，一日之间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条裂缝，直通深渊，可让大量魔族源源不断涌出地表。
人、魔两族间的厮杀，就此毫无预兆爆发。
此战，虽不及远古时期，人、兽、魔三族争夺位面主导权时惨烈，却也杀的日月无光，天地色变！不知多少两族强者殒落在此，大漠城以西的范围，山峰被推倒，河流被斩断，每寸土地，都曾被血水染红。
但伴随着时间流逝，无休止的厮杀，渐渐有着将两族拖入战争泥潭的征兆，不知两族暗中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在有意压制下，这场族群间的冲突渐渐平息。
深渊魔族等到人族的默许可以进入地表，但活动范围，却被严格限制在大漠城以西的地域，一旦超出便会被人族格杀。而人族修士，也被严禁，进入到这一片地域。
但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人、魔两族没有再爆发大规模的厮杀，两族对峙气氛淡去，局势渐渐发生变化。开始有修士进入魔族活动的范围，最初只是简单的去搜刮魔族的宝物，当侥幸归来者，带回了诸多对人族修士修炼大有帮助的魔族宝物后，自然带动了更多的修士，开始大批涌入。
甚至有修士，私下里开始与魔族进行交易，赚取高额的利益。
至于今日，大漠城这座靠近魔族活动范围的人族城池，已渐渐演变成两族物品交换的地方，而此事，也得到人族各方势力的默认。
但有一点，人族对魔族活动范围的限制，从未减弱，任何踏入大漠城半步的魔族，都会被直接斩杀！
如今，对于人族修士而言，进入魔族活动范围已司空见惯，但因两族间血债累累彼此仇视，此事仍有较高的危险性。每一天，都有大量修士死在魔族手中，当然，被人族修士斩杀的魔族，数量会更多。
“往魔族腹地去了，途径数个聚集点，有愿意一起上路的道友赶快来。”
“有没有想要闯第十九号深渊的道友，可以一起上路。”
“黑魔城，往黑魔城去了，我们有大尊强者坐镇，安全有保障！”
城墙下，乱糟糟已聚集了上百人，呼喝声不绝于耳。不时有那修士队伍商量妥当，出了城门匆匆离去。
进入魔族活动范围多有凶险，修士结队进入，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唰！
遁光收敛，莫语身影落下，目光在周边一扫，没有流露半点异色。离开剑宗前，他便专门查阅过宗门记载，对此事自不会感到意外。
但第一次进入魔族活动范围，即便手中有着详细的地图，也未必会出现意外。所以，莫语准备寻找一个可靠的队伍，带他顺利进入黑魔城。
目光在周边扫过，很快莫语便有了选择。
这是一支要往黑魔城去的修士小队，约有十余人，名义上，是进行商品交换，至于是否究竟是这样，那便不得而知。不过对此，莫语本也不太在意。他迈步走来，拱手道：“在下要往黑魔城，不知可否加入队伍？”
面前一满脸和善修士扫来一眼，将他气度不凡，倒也不敢小觑，笑道：“都是自发组成的队伍，道友想要加入自然最好，人多在魔崽子的地盘才能安全不是。”
莫语点点头，在和善修士介绍下，又与周边几名修士打过招呼，便算进了队伍。
不过彼此都是初识，心底多少存有忌惮，自然不会多言。
但简单介绍后，倒也知晓了彼此的名字。
莫语平静站在一旁，余光在周边扫过。这一队伍中修士，单独行走者居多，修为大都在七阶，惟独有两方修士，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方是五名修士聚在一起，显然是同伴，被拥簇着的，是一年轻修士，身穿华丽锦袍，不时闪过淡淡灵光，显然是一件不弱的防御宝衣。顾盼之间，颇有傲然之色。身边四名修士看似随意而站，却将他完全护住，足以应对任何意外，偶尔抬头在周边扫过，精芒闪闪，自是修为不弱。
另一方，则是一略显邋遢老者，花白的头发，袖口磨的油亮，但那双昏黄眼珠中，不时闪过的几分狠厉，表明他绝非表面看去简单。
但在他观察邋遢老者时，此人似是有所察觉，突然抬头看来。见莫语随意转开目光，他眉头一皱，眼底闪过几分怀疑，又看过几眼，没有察觉到不妥，这才收回视线。
莫语脸色平静，看不出半点异色，为免被人发觉，他没有再多观察，索性闭目养神。
不久后，陆陆续续又有几名修士加入，其中还有一对身材高挑出众，却目光狂野如小豹子般的姐妹花，着实吸引了许多热辣目光。
不知是否因为莫语没有多看她们，这对明显出身西疆的姐妹，犹豫一下后，竟站到了他身边。
“各位，等了小半个时辰，咱们人也差不多了，现在出发如何？”房鸣开口，满脸温和笑容，倒是让人不觉生出亲近，方才招呼莫语的，就是他。
没有人表示异议，队伍向城外行去。
房鸣靠近了几步，低声道：“雨墨道友，到黑魔城有两三日的路程，出城后咱们走近些，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莫语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房鸣笑了笑，转身又去与其他修士低语商议。此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很快便说服了几名修士，答应彼此间相互帮助。
这也是一种自保手段，毕竟进入魔族活动范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仅要应对来自莫语的威胁，有时还要防范队伍中的暗箭。
但让莫语有些刮目相看的是，不知房鸣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那落在最后，明显一脸生人勿进表情的梵氏姐妹靠近过来，虽然与几人仍旧隔了一段距离，但明显愿意加入这个小圈子。
第0453章 魔族
“大家都是初次见面，说多了也没用，在下只是希望，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咱们彼此间都能帮一把，别把性命丢在魔崽子的地盘里。”房鸣笑着开口，没有扯什么大义，但越是说的直白，越能让人心安，比说什么大家生死与共之类的废话，效果要好很多。
莫语跟着众人点点头。
头顶阴影一散，队伍已经出了大漠城，入目所及，却让他脸色一变。
碎裂的大地，遍布坑洼裂缝，一眼望去直到视线的尽头，都看不到半点生机，空间中，弥漫着一股毁灭的凶煞气息。
几息后，待他回过神来，目光在左右一扫，除了那对姐妹花外，房鸣、屈成、孙满江三人虽面露肃然，神色却很平静。
显然，他们并非第一次看到这一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