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踏天-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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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突然咧嘴一笑，停手转身看来，“留我一条狗命？呵呵，这种话，只怕帝无名那老东西也不敢说，今日本座便要看看，帝家谁敢来杀我。”
妇人焦急之下，根本没有听清他的话语，厉声道：“父亲！您看看凌儿被打成了什么模样，你还不快出手，杀了这个凶徒！”
帝九渊脸色突然一变，终于认出了面前之人，反手一掌掴在妇人脸上，“给我闭嘴，滚下去！”
他拱手行礼，恭谨道：“云峰大人，您……您怎么在这？”
殿内诸多修士的表情，再度僵在脸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峰大人……
能够让帝家不朽老怪如此恭谨，岂非表明，这动手之人，身份地位比他还要高！
一念及此，便似万千雷霆在心神之中炸响，两殿内修士，意识一时间陷入空白。
云峰余光扫了莫语一眼，随即冷冷一笑，“东荒帝家好大的威风，仗势欺人也就罢了，还要取了本座的狗命！我倒想问问帝无名，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存了这个念头！”
帝九渊心头发苦，哪里想到，今日之事竟牵扯到面前这位，见他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连连行礼致歉，“一切过错都在我帝家，还请云峰大人海涵，莫要与我等一般见识。”
“要道歉，要找正主，今日放不过放你帝家，本座说了不算。”
云峰冷哼一声，却也提点了他一句，不想要事情闹得太过，当然，这也是莫语没有有所表示的原因，否则他哪里会去管帝家的死活！
帝九渊一怔，连云峰都不能做主，他顺着目光看去，瞬间便认出了莫语、青菱两人的身份，脸色不由一沉。
此事涉及到剑宗宗主，却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难道今日之事，是他们有意为难帝家？
毕竟，云峰等人与莫语交好之事，对他而言，并非是什么秘密。
第0532章 愚蠢至极
心思转动，帝九渊却不敢失了礼数，拱手道：“参见剑宗宗主，参见青菱大人！”他转身，看向那风韵妇人，“说。今日究竟发生何事，竟招惹到剑宗宗主！”
风韵妇人被一巴掌抽醒，捂着脸在一旁，早已被眼前阵势吓呆。
以父亲的身份，在这三人面前，竟也要恭恭敬敬！
直到此刻，听到剑宗宗主时，心脏顿时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大陆修剑宗派众多，但能够让父亲如此敬畏的，唯有太白剑宗而已！
当初剑宗一战，莫语威名传遍大陆，半神阶恐怖修为，震慑八荒六合……也就是说，面前三人，都是半神修士！
想到这里，即便以妇人泼辣骄纵的性子，也差点被直接吓瘫在地，哪里敢做半点的耽搁，畏畏缩缩着将事情原本道来。
帝九渊心头便是一沉，今日之事，即便左凌有恃强凌弱之嫌，但与莫语等人却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出手，只怕事情并不简单。
说不得，此番就是冲着他们帝家来的！
惶恐之余，这老怪心头，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怒火，当真以为有半神阶实力，就能将他帝家肆意拿捏了！
“今日之事，左凌确有过火之处，但不知剑宗宗主与战家有何关系，竟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出手惩戒。”
云峰眉头轻皱，自然听出他话中露出的强硬，心头不由冷笑一声，有帝无名那老东西撑腰，帝家这些年确实太过顺风顺水了一些，区区不朽，也敢在莫语大人面前如此放肆，说不得此番，要被狠狠敲打一番。
既然帝家自寻苦头，他自然不会阻拦。
莫语平淡看来，“与战家有关系如何？没有关系又如何？”
“若战家与剑宗宗主亲近，左凌此番冒犯，自然听凭大人处置。若没有关系，帝九渊虽知剑宗宗主身份尊贵，却也要询问一句，为何出手打压我帝家？”
“打压帝家？本座没有兴趣。”莫语摇摇头，“让帝家、左家两家家主各自带领修士，前来战家登门道歉，今日之事，本座可既往不咎。”
云峰沉声道：“莫语大人的话听到没有，还不马上去做！”见莫语无意继续发作，他自然要再提点一下。
若换做其他半神，帝九渊即便心中愤懑，却也不敢顶撞，说不得会暂且将眼下之事圆过去，再找老祖轻视。
但他本就与莫语有怨，又先入为主的认为，今日是他有意为难帝家，心口一团怒火，哪里能够咽得下去！
“我帝家，好歹乃大陆超级势力之一，地位尊崇，岂能随意给区区战家道歉，折损家族颜面。”帝九渊拱手道：“此事，我要请示无名老祖，由老祖亲自裁决！”
他抬头看来，眼眸深处，透出淡淡威胁。
云峰怒极而笑，呵斥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凭你，也敢这样对莫语大人说话！现在你便唤来帝无名，本座倒要看看，今日之事，他如何处置！”
青菱冷冷一笑，觉得这帝家不朽实在愚蠢，竟妄图威胁半神阶，甚至是莫语大人！等帝无名到了，只怕会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帝九渊心头突然有些发虚，老祖的威名，似乎根本不能让他们有所收敛，难道，是他漏过了什么地方？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咬着牙撑下去。
“既如此，就请三位大人稍等！”
这老怪取出一块玉牒，直接用力，将其捏成粉碎。
很快……
轰！
强大半神阶气息轰然降临，低沉声音，如雷霆般，在江林城上空回响。无形威压，令城中无数修士，刹那间匍匐在地，生出发自于灵魂深处的敬畏。
“发生了何事，要召唤老夫降临？”
滚滚声浪，如雷霆般，在虚空回响。
云峰突然抬头，冷喝道：“帝无名，今日你还是亲自降临为好！”
他声音冲天而起，周身气息迸发，将降临半神威压，自战家排挤出去。
云峰不知莫语与战家究竟是何关系，但他既然为战家出头，自然不希望帝无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短暂沉寂后，大殿中，一名老者突然自虚无迈出，他头生银发神色威严，目光一扫直接看来，“云峰，你怎会在这里？”
浩瀚威压弥漫周身，正是帝家半神老祖，帝无名！
“我若不再这里，哪里能知道你帝家修士威风，区区不朽竟敢直接威胁本座与莫语大人！”同为人族半神，云峰终归不想他太过难堪，直接点明了莫语的身份。
帝无名脸色一僵。
莫语大人……
究竟怎么回事，竟牵扯到了这位。
他心头犯怵，顺着云峰视线，看到莫语等人身影，急忙走近两步，拱手深深行礼，“帝无名，参见莫语大人！”
大殿中，又是一阵死寂。
帝九渊身为不朽，他请来的帝家老祖，岂非是不朽之上的强大的存在？但就是这般人物，在莫语面前，也要诚惶诚恐……那他的身份地位，又将达到何种地步！
一时间，激烈震荡的心绪，让此处所有修士，都有些无法思考的感觉。
帝九渊更是呆若木鸡，猛地回过神来，面庞顿时惨白，身体如筛子般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
莫语他不过是半神，怎么能让老祖如此敬畏？
他想不通此事，却明白，自己今日怕是惹下大麻烦了。
莫语平静看来，停顿了几息，才道：“起来吧。”
“是。”短短时间，帝无名额头已生出了一层细密汗珠，从莫语不经意的举动就能看出，他对帝家确实生出了不满，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抢先道歉，终归不会有错，“若有帝家修士不开眼得罪了莫语大人，皆是我管教不周之罪，不论大人要如何处罚，我帝家都绝无异议！”
云峰暗暗好笑，这老家伙认错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当初半神阶会议，要求制裁莫语的，便有帝无名一份，只怕现在心里也担心他会秋后算账。
“帝无名，你现在认错会不会太晚了？刚才，你帝家不朽，还在质问莫语大人，是不是有意压制你帝家呢。”
被他言辞挤兑，帝无名额头汗珠更多，转身狠狠瞪了帝九渊一眼，厉声道：“胆敢对莫语大人如此放肆，你有几颗脑袋！今日，本座便亲手灭了你，免得为我帝家招惹来滔天祸事！”
说话间，他余光看来，小心观察着莫语的反应，若他真的没有任何表示，说不得今日，他只能忍痛杀了帝九渊，以免整个家族受到牵连。
帝九渊身体一僵，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丫丫似乎有些害怕，小身子往莫语身边靠了靠，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掌。
莫语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丫丫别怕，有爹爹在。”安抚了一下下丫头，他皱眉看来，摆手道：“终归没有太大的过错，杀人就不必了，毕竟是不朽修士，培养起来殊为不易。帝无名，你带他们离开吧，但日后，你帝家修士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帝无名心头一松，莫语没有趁机为难，让他心头生出几分感激，毕竟帝家与莫语之间，也可算是颇有旧怨，他这般表现便颇为大度。而且通过此事，他也确定，莫语没有想要针对帝家之意，一直来悬着的心，倒是安稳了许多。
“多谢莫语大人宽宏，我定会严厉约束族人，令他们不敢再这般放肆。帝九渊，你还不谢过莫语大人饶命之恩！”
鬼门关处走了一圈，帝九渊早已被吓破了胆，不朽修士，拥有世人难以想象的寿元与强大力量，对死亡的畏惧，自然也就更大。
闻言急忙行礼，连道：“多谢莫语大人！多谢莫语大人！”
看样子，倒是生怕莫语突然改变主意，取了他的性命。
莫语挥了挥手，没有多言。
帝无名没有再做耽搁，他也急着弄明白，今日究竟怎么回事，恭谨行礼后带着帝九渊等人离开。
战家老祖战漠海突然起身，“战家子弟，随老夫一起，向莫语大人拜谢！”
他一撩长袍，便要屈膝跪下。
莫语急忙拂袖一挥，虚空涌出力量，将他身体托住，“您……您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面前一脸感激的老人，如果没有错，他应该是母亲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姥爷吧……目光扫过战原雄、战佟、战枺热耍翘迥冢展榱魈首挪糠钟胨嗤难觯撬谑郎希儆械囊恍┣兹恕�
微微吸气，将心中翻腾念头压下，莫语道：“我们先回后院，等您处置好这里的事情，我们再来详谈。”
战漠海不明所以，但对莫语所言自然不会有异议，恭谨应是后吩咐道：“战枺懵砩洗铩⒃品濉⑶嗔馊淮笕说热ズ笳萸倚菹⒁幌隆！�
战枺Ь葱欣瘢澳锎笕耍搿！�
直到几人离开，大殿内压抑的气氛，才缓缓恢复了一些，诸多客人转首看来，不知觉中便带上了几分深深的敬畏。
毕竟从莫语的表现，谁都能看出来，他与战家之间，必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有这般强势人物的帮助，战家的再度崛起，似乎已成为必然！
战漠海终归经历过风雨，此刻仍能勉强保持平静，拱手道：“各位贵客，今日出现意外，皆是我战家招待不周，但宴会都已经准备妥当，便请大家先去享用。待此事过去，老夫自会派人回赠一份礼物，以表歉意。”
第0533章 祭拜
“战老爷子言重了！”
“今日这般际遇，亦让我等大开眼界。”
“想来老爷子还有许多事情处置，我等就不多耽搁了。”
殿内客人匆忙还礼，语态间，自然带着几分谨慎小意。
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战家修士，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如今一个个脸上，纷纷露出兴奋。
战原雄勉强压下心里激动，转身冷冷看来，“嬴秦，你还不走，难道是想让我战家，遣人送你离开吗？”
唰！
诸多目光，顿时汇聚而来，多有冷漠嘲弄。
赢家这次，当真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原以为攀上一帝家外系血脉修士，却没想到，战家今日竟会上演这样的一幕。
现在看来，跟战佟比起来，左凌才是废物吧！
而且有了今日之事，左家哪里还敢再让左凌接近赢颖儿，说不得就是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结果。
嬴秦脸色顿时一僵，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带着赢颖儿离开。
看着赢家父女失魂落魄的模样，战佟握紧了拳头，一口恶气才是真的宣泄了出来。
很快，大殿中，便只剩下了战家嫡系修士。
战原雄犹豫下，低声道：“父亲，今日究竟怎么回事，剑宗宗主，为何要出手帮我战家？”
战漠海摇头，“此事为父也不明白，但现在看来，他对我战家，应该没有恶意。”
停顿下，他摆手道：“此事多想无益，人现在在后宅，你我去拜见一番，应该就能知道了。”
战家一行起身，匆匆向外行去。
奢华庭院中，莫语负手而立，看着院中景色，淡淡道：“云峰、青菱，你们应该会很好奇，本座为何会帮助战家，甚至不惜拿帝无名立威。”
两人老实点头。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母亲出身战家，他们终归都是我的亲人。”
云峰、青菱猛地抬头，脸上露出震动，以他们的身份，自然知道很多事情。战家当年的崛起，便是因为战家之女战灵婴嫁与神阳之主，才让战家族凭女贵。
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大人放心，此事我等必定紧守秘密。”云峰拱手道。
莫语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院外传来密集脚步声，战漠海声音随即响起，“战家等人，拜见诸位大人。”
云峰、青菱转身向外走去，推门而出。
“参见云峰大人，青菱大人。”战漠海拱手行礼。
云峰急忙将他拦下，知晓了战家与莫语的关系，他哪里还敢受他的礼，直接道：“战老爷子不必多礼，莫语大人正在院中等候，便由您和战家主两人先进去吧。”
战漠海越发摸不着头脑，半神阶的存在他自然知道，却不明白，云峰为何对他如此客气。但如今，自然不会多言，恭谨应是后，推门进入院落。
其余战家修士，自是低头站在一旁，连呼吸都小心收敛着，脸上尽是敬畏。
突然间，云峰皱了皱眉头，他向院落看过一眼，没有得到任何提醒，略一犹豫，道：“青菱，你先守在这，我去去就回。”
他一步迈出，身影直接融入虚无，再度出现时，已出现在江林城外某处荒野中。
帝无名正在不远处，见他到来，直接道：“云峰，事情原委本座已经清楚，但莫语大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他与战家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云峰沉吟一下，突然拂袖一挥，改动位面规则将此处空间封锁，拒绝任何探查，这才道：“莫语大人已经告诉我与青菱，想来也没有要瞒你的意思，但此事仍旧要严格保密，决不能随意泄露出去。”
他停顿一下，继续开口，“莫语大人的母亲，出身战家。”
帝无名一怔，眼珠猛地瞪大，失声道：“神阳之主！”
见云峰点头，他连连摇头，忍不住露出苦笑，“谁能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战家……倒真是好福气啊！不行，我马上唤来帝九城，让他亲自带人，前往战家道歉。”
对云峰拱了拱手，帝无名转身离去。
云峰笑了笑，帝老怪知道了莫语大人与战家的关系，哪里还敢有半分大意，自然会将礼数做足。
他摇摇头，一步踏出，直接挪移而走。
……
战原雄在前引路，莫语牵着丫丫，与水之珑跟在身后，几人穿过竹林，来打一座精致院落外。
“这里就是灵婴当年的院落，你父亲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战原雄眼中露出缅怀，伸手将院门推开，当先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却收拾的极为干净，种植的花草也都被修剪的整齐，显然一直以来，战家都在派人照看着这里。
想着父亲、母亲都曾在这里生活过，莫语心头五味杂陈，心酸、缅怀、愧疚、哀伤……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
丫丫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情，小身子贴近了他，“爹爹，你不高兴吗？没事，丫丫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呵呵，丫丫乖，爹爹没事。”莫语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迎着水之珑关切的目光点了点头，心头沉闷终于松开了一些。
他吐出口气，走到房门前，伸手轻轻推开。
房间同样收拾的干净整洁，窗口摆着精心修剪的花卉，绿油油的叶子，为空旷的房间平添了几分生机。
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图画，画中是一女子，眉目如画带着莹莹笑容，透着满满的温柔与幸福。
看清这图画瞬间，莫语身体顿时僵直，怔怔了许久，眼睛渐渐湿润，却说不出话来。
战原雄站在身后，低声道：“她就是你的母亲，这幅画，也是你父亲当年亲手所画。”
莫语似无所觉，他目光没有半点转移，定定的看着，努力、努力的，将她的身影，印入到自己脑海深处。
这就是他，从未见过的母亲啊！
“当年出事之后，这里便被老爷子划为了禁地，偶尔的打扫，也都是老爷子亲自在做，不许任何人插手。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当初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你父亲喜欢画画，母亲喜欢下棋，你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灵婴抱着，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战原雄缓缓开口，讲述着记忆中的画面，眼中溢出点点悲伤。
不过，当他余光看向莫语，却又渐渐露出骄傲，“莫语，你真正的姓氏是什么，恐怕只有你母亲知道，你的父亲对战家而言，也是极为神秘。现在你能回到这里，并且拥有这般成就，灵婴与妹夫知道，心中必定极为安慰，所以你不要太过悲伤了。”
莫语收回目光，突然道：“我想祭拜一下他们。”
“院子后面，有一处衣冠冢，你跟我来。”
走出院子，没有多远，便看到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坟墓，以青色石板建造，唯一的墓碑上写着：爱女战灵婴、贤婿神阳之主合墓。
简简单单，没有太多的精致奢华，周边都是竹海，被轻风吹动，竹枝竹叶“哗哗”作响。
“你母亲喜欢竹子，老爷子就把墓安置到了这里，如果她地下知晓，也应该会感到高兴。”
莫语沉默一下，“舅舅，我们一家想要单独跟二老相处一会。”
战原雄点点头，转身离开。
莫语走到坟前，先是静静看了一会，然后开始动手，将石碑与坟墓上的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