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踏天-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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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眼眸虚眯，看着他平静的面庞，“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触犯本帝之后，还可以安然无恙。”
“现在，你做好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他抬手，虚空之中亿万规则之影浮现，向他一根手指上疯狂缠绕，转眼间，便不知有多少规则力量叠加其上。一股令人心神惊悸的气息，自他指尖缓缓散发，整片天地，在这气息下都变得震颤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
赓取神王努力瞪大了眼睛，兴奋的看着眼前一幕，心底发出一声声扭曲的咆哮，“死吧！死吧！”
“这就是神帝的真正威能吗？果然比一个投影，要强悍许多，除非我能毫无顾忌解封体内所有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啊。”用仅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言罢，莫语缓缓抬头，面庞在这一刻，陡然间变得肃穆，“帝阶虽强，却还不足以，睥睨诸天万界，想要拿下本座，凭你还不够。”
语落，他周身气息，陡然间一变，在神念感应中就像是一只黑洞，将整片虚空所有光线，刹那间吞噬一空。
世界在这一刻陷入黑暗，冰冷死寂，再无半点温度。
第0736章 惊退神帝
如果说，神帝表现出的强大，是操控规则碾压一切，那么莫语此刻散发出的气息，便是彻底的毁灭！
万物尽皆在内，自然也就包括无形的规则。
帝君脸色一变，彻底阴沉下去，“死寂之夜！”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不对，这气息，并不完整。”
莫语心中一叹，他参悟位面之心，无意间掌握死寂之夜，但毕竟不曾达到永生序列，此术一直存有缺陷，在帝阶超级强者面前，自是难以隐瞒。
但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帝君好眼力。”
帝君沉默，半晌后开口，“虽然本帝不知你如何做到这点，但仅凭不完整的死寂之夜，还不足以杀我。”
莫语点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杀不死帝君，却也足以让你，陷入到重伤状态。”
“你在威胁本帝？”
“这是事实。”
帝君突然间仰首狂笑，声浪如海啸，夹杂着强大力量，向外跌宕席卷。
“重伤又如何？本帝修行至今，何止百次陷入生死之境，莫非因此便会畏缩不前。”
他眼眸变得无比明亮，直视莫语，“来吧，或许这不完整的死寂之夜，可以让本帝有所收获，提前触及到永生的境界。”
帝阶修为已然全部爆发，虚空中更多规则线条浮现，缠绕到他手指之上，散发气息变得越发恐怖。
“咔嚓”“咔嚓”……却是此处空间，在这气息之下，以他身影为中心，开始向外寸寸崩溃。
莫语皱了皱眉眉，对帝阶超级强者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们生存了漫长的岁月，历经无数凶险，心志坚定无比，绝不会轻易被外界因素所左右，一旦认定的目标，便会不惜代价去完成。
感受着他指尖不断散发出的越发越强的气息，莫语心中无奈摇头，本来并不想随意动用它的力量，抛开莫云海的提醒不说，他下意识对此，也有着几分排斥。但眼下情形，却没有其他的选择啊……
莫语闭上双眼，再度张开时，他整个人的气息，便是再度一变。
永暗、死寂气息下，又多了一层晦涩的波动，古老而浩瀚，透出浓郁至极的岁月气息，便似天地初开时便已存在，永不腐朽。
帝君眼眸猛地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震动，死死盯住莫语，就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看透。
这道气息，他从未接触过，却隐约感应到……它所在层次，居然还要在死寂之夜以上！
莫语眼眸平静如初，却多了无尽的岁月沧桑之感，目光所及，似乎这天这地，都无法将其阻隔。
“帝君，如果你真的想要一战，那么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前提是，你已做好了殒落的准备。”
淡漠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在这空间中响起，并不如何铿锵有力，却流露出足够的自信。
空间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
许久后，帝君缓缓收手，缠绕指尖的规则线条虚化消散，气息收敛渐渐归于平静。
他没有开口，却以自己的行动，做出了选择。
莫语心头微松，召唤黑色大鼎投影降临，或许可以击杀神帝，但他本能中并不希望如此。
总觉得，这份借助的力量，会让他付出一些，自己并未察觉到的东西。
大战能够消弭，自然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他闭上眼睛，一点点切断与它之间的感应，就在即将完成时，耳边隐约传来一声不甘的低吼，引动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心神一片惊悸。
虽然这一感觉转瞬即逝，快到让他甚至以为只是错觉，但这，终归是真实存在的一切。
莫语心头，不由笼上了一层阴霾，或许所谓列鼎之位，并非是表面这般简单。
但如今，却不是多想之时，他微微吸气，将念头压下，眼眸缓缓睁开。
神帝看着他年轻的面庞，虽然修士大都可以青春永驻，或是衰老的极为缓慢，但身上那份岁月的气息，却无法作假。他可以肯定，面前绝对是一个修炼没有超过一千年的小家伙，但就是这样，他却已经有了，让他都感到心悸的力量……哪怕，这力量绝非他所能拥有，但只要他能掌控，就已经足够。
以他帝阶的心境，在这一刻，竟也感觉到一阵索然，冷冷道：“你走吧。”
莫语神色平静，淡淡开口，“莫某向来恩怨分明，今日还有一桩琐事要处理，还请帝君莫要阻拦。”
赓取神王面庞呆滞，他整个心神，都已被恐怖所充斥，此人……他……他竟有着如此可怕的实力，帝君亲临，竟也奈何不了他！
此刻听到莫语开口，他心脏一颤，口中顿时哭嚎起来，“请帝君大人看在属下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我一命！”
帝君脸色变了变，正要开口，却被莫语冰冷眼神打断，“帝君不必多言，莫某心意已定。”
语落，他抬手一指，一股白色劲气骤然自指尖射出，极限压缩的强大力量，直接洞穿了赓取神王的眉心，连同他的灵魂，也被一并击碎。
于此同时，一股无形吸力出现，将他所有灵魂碎片吸收，尽皆没入到莫语体内消失不见。如此，便等同于彻底绝灭了，赓取神王复生的机会。
帝君额头青筋一阵暴跳，当着他的面，直接出手杀戮他麾下神王，这足以看做不死不休的挑衅。但此刻，他偏生发作不得，这让高高在上的帝阶超级强者如何忍耐，胸膛处淤积的怒火，让他脸色变得一片铁青。
冷哼一声，他拂袖转身，便要带着四名王阶属下离去。
但在这时，莫语声音再度响起，“帝君且慢，莫某还有一事。”
“你不要欺人太甚！”帝君猛地转身，压低了声音低吼，不受控制散逸开的气息，令虚空生出蛛网般的裂纹。
“帝君不必着急，莫某只是想要拜托一事，并非要提出额外的条件。”
“……你说。”
莫语眼眸微闪，“不知帝君可知晓百蛮宗？”
帝君眉头一皱，“百蛮宗虽归属于另一神帝统辖，但其实力不弱，本帝自然听说过。”
“如此就好，莫某希望帝君可以传话百蛮宗，撤销掉因秘境之事而起的追杀，否则不久后，我便会亲自降临。”莫语略一停顿，脸上闪过一丝冷色，“另外转告他们，浩阳宗宗主之位，或许应该由灰龙战部战将来担当。”
百蛮宗还曾听说过，至于浩阳宗是什么东西，则完全没有印象，显然是不入流的势力，这种蝼蚁般的存在，也能被他们收入眼中？
心底闪过一丝不解，但帝君恨不得马上离去，自然不会询问，冷声道：“只有这些？”
“不错。”
“本帝答应了。”
语落，他一步迈出，带着犹自颤栗的四大神王挪移离去。
百蛮追杀令如今看来虽然只是一个笑话，但能减少一些麻烦，终归是好事。至于让灰龙战部紫玉珑成为浩阳宗宗主，便是想要还她当年一个人情，至于如何将浩阳宗毁灭，就是她的事情了。
想来，有神帝亲自传话，百蛮宗对此，应该不敢有任何违抗。如此，倒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敛下念头，莫语转身扫了一眼满脸敬畏看向他的蒙焯三人，淡淡道：“继续赶路吧。”
片刻后，不出之城再度启动，化为一道流光，转眼消失不见。
又过了许久，数道磅礴神念，突然间自遥远之外而来，在此处细细搜寻。
“果然是死寂之夜的气息。”一道神念发出雷霆般的声音。
另一神念接口，“除此外，还有另外一股更加隐晦的力量，更加的可怕。”
“难怪，苍黎神帝最终会选择退去。”
短暂沉寂后，这些磅礴神念纷纷退走。
很快，无数归属于强大势力的王阶强者，尽皆受到了有一道命令，内容不尽相同，大意却完全相同：若遇到三名王阶共同操控的四方城池样式宝物，一律退让，绝不可与之发生冲突。
至于没有依附各大势力的独行王阶，虽然没有得到警告，但凭借各自的消息渠道，或多或少也能察觉到一些。
此举无形间，倒是为莫语一行归返位面，扫除了不少的麻烦。
……
时光如梭，静谧流逝，转眼间便是半年时间。以强硬姿态闯入各方势力眼中的不出之城，不久前，在一名王阶小心祈祷下，终是平安无事离开了他的领地，同时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不知所踪。
许是忌惮于那名逼退苍黎神帝的恐怖人物，各大势力对此同时保持了沉默，没有发动手下的力量，去探索它的行踪。
毕竟，在非必要情形下，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冒触怒这名神秘强者的风险。
……
又过了三个多月。
某处偏僻的寂静的位界虚空，一道流光疾驰而来，它速度快得难以想象，一个呼吸间就可飞跃无尽空间。
若细细看去，就能隐约看到，这流光的本体，似乎是一座四方城池。
不出之城内，紧闭的殿门缓缓打开，莫语迈步走出，他抬头看向头顶，眼中露出一丝激动。
终于，就要到了。
第0737章 蛮荒圣宗入侵
椭圆形的位面，如同一颗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巨卵，安静悬浮在位界之中，孕育了内部无数的生灵。从体积判断，这只是一处最为普通的小型位面，目光穿过并不如何坚厚的位面屏障，可以看到它内部蔚蓝的海洋及辽阔的大陆。
突然间，一道流光自远方飞来，靠近到位面时停下，露出其中一座四方城池。
城门自行打开，四道身影鱼贯飞出，为首之人是一年轻修士，一袭黑袍越发衬托的身体挺拔，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离开了这么久，终于又回来了啊！
蒙焯面露惊讶，“大人，这就是您降生的位面？”
“不错。”莫语笑着点头，“本座可是这位面中，第一个踏入神境的修士。”回到故乡，马上就能见到诸多牵挂之人，他心情自然不错……珑儿、丫丫、嫂嫂和两位师兄等人，现在应该都还好吧，还有清儿，不知道兴财有没有归来将她唤醒。
念头一动，他再难压抑心中思念，脚下一动便要直接踏入位面。
但就在这时，他脸色却瞬间一变，眼中流露惊怒。
方才心绪激荡下未曾察觉，如今略一感应，便能发现整个位面本源，都变得虚弱了许多。而且，在位面中，更多了不少强大的气息，其中最强一人，甚至达到了神王阶！
异位面入侵！
这是任何一个，开启了位面坐标的位面，都有可能遭受的劫难，一旦发生，势必会对位面内生灵造成极大的损伤，若彼此实力差距悬殊，甚至会沦落为被奴役的附属位面……而眼下，这种被奴役的命运，很有可能已降临到此。
想到曾在劫煞戮天弓传承中，无意间看到的位面入侵时的凄惨情形，莫语眼中杀机暴涨，一步迈出直接踏入位面！
蒙焯、含香神王、雷德尔萨对视一眼，脸上也是一片阴沉，急忙跟随在后。
下一瞬，莫语身影，已然出现在神源秘境，下方便是他们一家居住的院落，但如今却已被一名神将阶修士占据。
心中虽有预料，但看到眼前一幕，还是让莫语心脏狠狠一缩！
强压下心头暴虐，他一步迈出，院落外守护禁制来不及爆发出半点反抗，便强大的力量直接碾碎。
一道身影从房中飞出，口中惊怒低吼，“谁敢……”
如铁铸般的手掌捏住他的脖子，将剩下的话生生打断。
莫语脸色冰寒，周身杀机肆虐，“说，这处庭院原来的主人，现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被制修士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
“你竟敢不知道！”莫语低吼，眼眸骤然浮现几分猩红。
雷德尔萨突然开口，“殿下不必动怒，请将他交给您卑微的仆人，我会帮您得到他灵魂中的所有记忆。”天魔一族，在灵魂拷问方面，向来有着其他族群难以企及的天赋。
“给你！”莫语随手一抛，强大力量已将此人彻底镇压，无论灵魂还是肉身，都无法做出半点反抗。
雷德尔萨不敢有半点耽搁，一把按落在此人头顶，强大灵魂力量澎湃涌出，疯狂钻入到他体内。
异位面修士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完全扭曲的面庞，足以看出他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十数息后，雷德尔萨松手，眼眸略显暗淡，显然短时间内强行提取将阶修士的记忆，对他造成了一些损耗。
他轻轻吐出口气，道：“找到了。”
……
绵延雄峰之上，一片片殿宇拔地而起，建造风格奢华精致，隐匿在云雾之中，气派而威严。
此时，便在其中一座大殿之中，一名神色阴沉男子高坐上首，他虚眯的眼眸中，充满了恼怒之意。
“水之珑，不要再挑战本将的忍受极限，若非我不愿用强，莫非你以为真的能抗拒本将。今日，你必须要做出选择，是成为本将的女人，还是失去我的庇护，被驱逐到宗门战部之中，成为无数男子的玩物。”
下方，水之珑俏脸一白，绝望之际，不由生出死志。
阴沉男子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声道：“不要试图自杀，你应该清楚，本将有足够的时间阻拦下你。”
“母亲，不要答应他，父亲一定会来救我们！”少妇模样的丫丫焦急开口，眼中噙着泪花。
“父亲？你说的是莫语吧。区区一名神阶，也只配在这种蛮荒位面称尊，你应该庆幸他没有回来，否则本将便当着你的面，将他直接斩杀，以报当年分身被毁之仇！”
这名神将阶修士，竟是当年，曾分身被召唤到此司马凌翔！想到当年的耻辱，他眼眸骤然冰寒，“小丫头，你最好祈祷你母亲答应我的要求，否则你将先于你的母亲，去承受被无数男子凌辱的命运。”
“你敢伤害她，我要了你的命！”左烈猛地低吼，一双眼眸，已经变得赤红。
司马凌翔拂袖一挥，“滚！”
虚无涌出磅礴力量将他身体直接轰飞，口鼻中鲜血狂喷，虚神修士在将阶面前，不过蝼蚁一般。
他身体前倾，居高临下看来，低沉道：“水之珑，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水之珑娇躯轻轻颤抖，她看向抱着左烈痛哭的女儿，苍白面庞上，闪过一道惨然。
如果只是她自己，不管再如何威胁，最终不过一死，但她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去经受那般难以想象的灾难。
这一刻，深深的无助，将她整个心神淹没，所有的坚持，都分崩离析。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道顶天立地的挺拔身影。
莫语，你究竟在哪！
这么多年，为何都没有回来？
看着水之珑意志崩溃的模样，司马凌翔仰首狂笑，他似乎已经看到，面前这女子在软榻之上任他摆弄的模样。
一股灼热，骤然在他眼底生出，随即蔓延到他全身，化为无形的烈焰。
莫语！
当年你施加在本将身上的耻辱，我将加倍的，在你妻女身上讨还回来！
微吸口气，司马凌翔扬手一招，一股力量将水之珑卷起，向他缓缓飞去。
但就在这时，殿门方向，突然传来淡淡脚步声，他眉头一皱，口中低吼，“滚出去！没有本将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脚步声却没有停下，随着“吱呀”一声，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黑袍身影迈步走入，漆黑眼眸中杀机森然。
“是你！”震动低呼后，司马凌翔体内，突然爆发出森然杀机。
丫丫抬头看来，通红的眼珠突然瞪大，一脸的难以置信，“父亲！”
水之珑怔怔看着那不断走近的身影，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眼眸中，终于有大颗泪珠滚落。
“莫语，没想到你竟还敢回来，那么本将，会亲手将你杀死！”森然低吼中，司马凌翔隐在袍袖中的手掌略微用力，将一块玉简捏碎，顿时有一股奇异波动从中爆发，瞬息之间，便扩散至整片山脉。
他心头一安，脸上顿时流露狰狞，狂笑道：“蠢货！本将不知你是如何闯入此处，但今日，你必死无疑！”
但很快，司马凌翔便察觉到不对，因为莫语平静面庞没有因此生出半点变化，看着他的目光冰冷无温，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他脸上笑容，不由的一点点僵住，心底深处，竟不受控制的生出了恐惧。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了半点力气，愕然低头，便见胸膛上多出了一只透明的大洞，面积之大近乎将他身体分成两段，所有血肉及内部脏腑器官，都被生生碾碎为齑粉。
“当年本座能杀你，今日依旧能够。包括你在内，所有蛮荒圣宗降临到此修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莫语身影在他身边出现，缓缓开口，每一个音节，都充斥着冰冷杀机。
司马凌翔眼中突然露出无尽的恐惧，随即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永久的黑暗。
从他尸体上收回目光，莫语迈步走向痴痴看着他的水之珑，体外杀机一点点收敛，来到她的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珑儿，我回来了。”
水之珑突然将他抱住，如此的用力，似是要将自己，融入到他的身体里面。滚滚热泪无声涌出，夹杂着这些年来的思念、委屈、无助、恐惧，将他身上黑袍打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