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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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似已睡着。
“滴嗒、滴嗒”萧逆飞听到这里唯一的声音,然后他就看到了萧逆天身边有个精致的瓷盆,而萧逆天的血正顺着他的右手手指一滴滴滴下。
血流得并不快,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萧逆飞的眼睛收缩了一下,问道:“他什么时候被带到这里的?”这显然是问守兵。
开机关的守兵道:“两个时辰以前。”他又将嘴巴闭上,主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对于这一点他向来做得不算太坏,不懂得揣磨主人想知道的是什么时将嘴巴闭上的确很明智。
萧逆飞的手又用力握了握玉箫,他手指关节已渐渐突出。
另一守兵咧嘴笑道:“马总管说看着一个人的血流尽是件极有趣的事……”
萧逆飞不待他说话便打断道:“你倒是该看看马铭血流尽时的样子。”
守兵道:“属下哪敢!”
萧逆飞道:“那么你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流尽敢不敢呢?”
那个守兵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他已感到萧逆飞周身散发出的一种迫人心扉的压力,这种压力几乎将他逼到冷汗涔涔。
萧逆飞道:“你不知道?”他仍是面无表情,但这往往更可怕。
那个守兵嘴唇颤抖道:“我……我……少主……”他感到周身一软,虚汗瞬间温透了衣襟,萧逆飞并没有说要他的命,可他却感到死亡在向他逼来。
萧逆飞道:“好,你会知道。”萧逆飞话音刚落,玉箫已横在那个守兵肩上。
那个守兵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脸色已发绿,他连一句求饶的话都已说不出来。
每个活着的生物对生命都会珍视,当听着死亡沉重的脚步正一步步逼来时,到底有多少理由会让心平静下来?
只要心还未死,人就不想死。
也许在人们看来这个守兵太没有骨气,太怯懦,太卑微,可有没有想到当自己面临死亡时会不会比他还龌龊?
有多少人肯承认自己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
只因太多的英雄主义思想早已被植入人心表层,人的思想早已被那些“高尚”定格,可那些东西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根本无立足之地。
当然,有太多英雄视死如归的例子让你反驳,可谁能说得清英雄的最后一瞬想的是什么?
只因无可奈何,非死不可才做了英雄,或许是英雄主义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他们到死都未发觉人类最深的天性,到死还在陶醉于自己的伟大之中,还在歌颂着人类情怀,用无形冲动做了流芳百世的英雄。
人,可以伟大,但不是在死亡面前。
人类将自己定格得过高,总认为自己脱离兽的范畴,总认为人类是这世间最高尚的物种,为了符合这“高尚”人类只有将原始的本性用带着花边的轻纱紧紧裹起来。
说怕死并不是件丢人的事,说不怕死反而让人感觉虚伪。
人毕竟是兽演化来的,是生物。没有哪一只羊不怕死,却听说过有哪个人不怕死,只因羊没有深藏本性的本领,而人有,当人自己都忘记本性已被深藏起时就会变成人类心中的伟人,那时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很伟大,这并不是讽刺。
当然,会有人真的把某种东西看的比命都重,但这种人绝不会太多,可这世上却有太多的人反复申明着自己不是生命至上的人,也许不是故意的虚伪,只是没有看透自己而已。
萧逆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突然一用力,那个守兵已昏厥,其余三个人正双腿抖动着向外挪动着,萧逆飞冷冷道:“你们最好别动,否则没有人能多走一步。”他就像平时说话一般,没有将话说得像是在恐吓人,可那三个守兵已无法让身体站稳。
萧逆飞看着萧逆天,冷冷道:“放开他!”
有个守兵拿出钥匙,颤抖着交给萧逆飞道:“这只能放开他……他的双手、双腿。”
萧逆天接过钥匙,将萧逆天的四肢放开,他伸手握住扣住萧逆天前胸的那条粗链用力一震,没想到他竟一口鲜血吐出,而钢链依然未断。
萧逆天被他一震竟慢慢地张开了眼睛,他看到萧逆飞微微一笑道:“是你。”
“是我,”萧逆飞道,“我要带你走。”他尽量让他的话听上去没有感情。
萧逆天淡笑道:“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功夫还没完全恢复。”
萧逆飞道:“是 。”
萧逆天道:“那,你走,我留下。”
“我要带你走。”萧逆天又说了一遍,同刚刚那一遍没什么两样。
“但你现在没有办法将我带走。”萧逆天的话同样也似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波动。
“是”萧逆飞道。
“莫非你要砍断我手臂将我抽出来?”萧逆天眼中充满笑意。
“不是。”萧逆飞说着双手握住了钢链,似在积蓄力量。
萧逆天眼中不再平静,而是混杂着焦急、关怀、感激,他忙道:“不要再试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钢链断为两截,萧逆飞的嘴角又有血渗出。
萧逆天靠在椅背上虚弱地笑笑道:“你做到了。”
“但用的是最笨的法子。”萧逆飞边说边脱着昏厥的守兵的衣服。
“笨法子总好过没有法子。”萧逆天看着他道。
萧逆飞提起守兵的衣服问道:“你还可以走路?”
“我的伤并不比你的重。”萧逆天伸手接过衣服,用手撑了撑扶手,勉强站了起来。
“将他放到椅子上。”萧逆飞对三个守兵说。“他”自然是指昏厥的守兵。
“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来,随后一阵嘈乱的脚步声。
萧逆飞一皱眉道:“是十二腾龙。”
接着他就看到十二个透着杀气的年青人。
天龙一抱拳道:“无萧少爷,您也在。”
萧逆飞一点头,天龙道:“咱们兄弟奉命……”
萧逆飞冷冷打断道:“与我无关,我先行一步。”说完一摆手道:“我们走。”
四个守兵跟在他身后,一路出了地牢,其中一个自然是萧逆天。
地牢中,墨龙窜到铁椅旁,道:“原来萧逆天就这副尊容,真不明白我们那位少夫人喜欢他什么。”他说着在“萧逆天”的头上拍了几下。
天龙脸一沉道:“只管将他守牢便是。”
塞外的荒野满目萧然,肆虐的狂风在枯原上为所欲为,天与地的距离在一点一点逼近,昏暗的天空让人窒息,灰黑色的云急速涌向天边。
整个世界透着毁灭的气息,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你的伤很重。”萧逆飞坐在萧逆天对面,萧逆天斜靠着马车车厢壁上。
“你没有想到我能在十二腾龙面前走那么长的路?”萧逆天说着咳嗽了几声。
“我想到了。”他看着萧逆天时的眼神不觉中有了些暖意。
“我知道。”萧逆天会心地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似在养神。
慕容飞仙坐在萧逆飞身旁,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人,突然她轻呼道:“无萧,他……”
萧逆飞猛地抬头一看,萧逆天的身子斜斜地歪了下去,萧逆飞忙扑过去抱住他。
马车突然间停住,萧逆飞沉声问道:“怎么了?”
外面有人答道:“少主,路被人拦住了。”萧逆飞轻轻将又昏迷的萧逆天放下,推开车厢门问道:“是谁?”
其实已不必问,他走出车厢时已看到了十二腾龙的天、地、山三龙。
萧逆飞站在车辕上冷冷望着十二腾龙,道:“你们的动作很快。”
“是,”天龙道,“我们还不想被宫主杀死,只有很快。”
“的确,”萧逆飞道,“难道你们想被我杀死?”他的话锋很犀利,仍有种迫人心扉的力量。
天龙的脚似乎要后退半步,却又勉强稳住,挤出一丝笑容道:“少主重伤未愈还是保重身体的好,万一您出点什么状况,咱们兄弟在宫主那边可就不好说话了。”
萧逆飞道:“不好说我帮你们说。”他紧握住寒潭玉箫,锐利的目光扫了天龙一眼。
地龙忍不住道:“无萧少爷是定要为难兄弟几个了?”
萧逆飞道:“现在是你为难我。”他话冷,目光更冷。
天龙从鼻中“哼”出一声道为:“无萧少爷,以您现在的功力,若要交手怕讨不到便宜吧?”
“如果再加上我呢?”随声落地,车厢门被推开,萧逆天悠闲地从里面走出来,站到萧逆飞身旁,天龙抬头看着他们并肩高高站在马车上,是那样的和谐与无懈可击。
“阁下是萧逆天?”天龙有些心虚问题。
“是,”萧逆天答道,“还要打吗?我们两个联手恐怕你也没什么便宜赚。”
天龙冷笑道:“阁下若禁不住这寒风还是坐回车厢去的好。”
萧逆天一扬浓眉道:“我真的有那么虚弱?”
天龙又冷笑道为:“阁下想证明一下?”
“那也未尝不可,”萧逆天轻松笑笑道,“却不知阁下肯不肯奉陪?”
地龙咬牙道:“今日咱们兄弟就是为你而来!”他额上已暴起青筋。
萧逆飞道:“你何不将他们交给我?”
萧逆天摇摇头道为:“不好,太久没杀人,手有些痒。”
山龙瞪红着眼睛,大吼一声奔过来,可他的人离马还有几步时他所有的动作骤然停住。他的眼睛更红,几乎已凸出,他不相信地瞪着萧逆天,脸色已因恐惧而灰黑。
他只记得一道金光冲入喉咙,其余一切都化为乌有。
天龙、地成大呼一声上前扶住山龙,满眼怒火地瞪着萧【炫】'【书】'【网】逆天道:“沈家金针?”
萧逆天微微一笑,不语。
山龙用手扼住脖子,似在等待死亡。
天龙面上已有惧色,萧逆飞盯着地面道:“是不是还想尝尝玉箫的滋味?”
天龙的喉头就像被棉花塞住,脸上的肌肉已在抽动,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回去告诉我义父,我会尽快赶回去。”
天龙已没有勇气再多站一刻,道:“无萧少爷,你保重了。”他的话中每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天龙、地龙已带着山龙走远,无论如何他们的轻功总算不错。
萧逆天目送他们远去,眼角突然痛苦地抽动一下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萧逆飞一惊忙跳下车,俯下身道:“你怎样?”
萧逆天轻轻舒了口气,道:“还活得下去。”
萧逆飞小心地将他抱回车厢。
“你的金针很厉害。”萧逆飞轻轻道。
萧逆天道:“沈家金针见血封喉,若是金针那条龙早变死虫了。”他看着萧逆飞时眼里全是笑意。
“不是?”萧逆飞惊诧问道。
萧逆天道:“是慕容姑娘的金簪,我的金针早……”他说着只感觉胸中一股鲜血涌上,喉头也有些血腥味,他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而这时马车又骤然停住。
萧逆飞提声问道:“又有什么事?”
“少……少主,又有人拦……拦路。”
萧逆飞眉头动了动,道:“要他们闪开。”
“哈哈,小娃儿,难道还想吃我们的铁棍。”竟是唯战的声音。
萧逆飞将车门推开站到了门前,唯战带着唯美和唯丑,还有二十几个劲装大汉,手中均提着铁棍,唯美那张不对称的脸在深沉的天空下,看起来就像逃出地狱的恶鬼,而她的衣着打扮却又像艳冠群芳的仙女的装束,看起来让人不禁胃中搅动。
唯丑垂手站在其父身旁,并不高大的身躯披着件鲜红的披风,内穿紧身淡黄的丝织短襟,白晰的皮肤,大而含情的双目,红唇白齿,的确是美,娇美,可他偏偏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自就是男人。
萧逆飞冷冷道:“你们是谁?”他低下头,实在不愿再看唯美与唯丑一眼。
唯战哈哈一笑道:“老夫不是为你治病的大夫吗?公子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将小人忘记了。”
萧逆飞又重复一遍道:“你们是谁?”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有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意思。
唯战的笑突然停住,沉沉道:“老夫乃箫圣堡堂堂主唯战。”
萧逆飞听后,嘴角动了动似在下决定,他平举手中的玉箫道:“既然是箫圣堡的人,见了此物何不让路?”
若不是没有办法,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但他不能拿萧逆天和慕容飞仙的安危为代价来顺应自己的个性。
一个人若是为了自己而委屈自己还不是太难,若是为别人委屈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唯战冷冷“哼”了一声,道:“老夫正是为箫圣堡夺回圣物!”
萧逆飞道:“它现在在我手上,你敢无礼?”他的话语间透着震人的力量。
唯战眼睛瞟着地面道:“若是寒潭玉箫落入他人之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萧逆飞道:“你怎知我不是箫圣堡正统传人?”
唯战用手指着萧逆飞道:“原来,原来你真是箫玉凡所生的孽种。”说完冷笑不绝。
唯美跳出来一横手中的钢剪道:“爹,您何必跟与废话?夺下玉箫!”
二十几个大汉跃跃欲动,萧逆飞的心沉了下去,他自知已无力保护他们。
“老朋友,多年未见,气势不减当年,真是可喜可贺。”声音伴着几声掌声传出。
唯战一听这声音似乎听到了索命铃声般全身汗毛都已立起,他紧紧盯着车厢,嘴唇抖了抖才问出:“是是……谁?有种的出来,藏头藏尾算什么男人?”他的声音很大。
当一个人对着手无故大骂时就说明他怕了,要用这骂声掩饰内心的恐惧。唯战的手心已渗出了冷汗,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睛仍盯着车厢。
“不过几十年不见而已,不认识了?”那个声音又传出,“你可真让老朋友心寒呐。”
唯战的心几乎跳出来,颤声问道为:“阁下可是姓萧?”
“你总算还有点良心,也不枉我……”那声音骤然停住。
唯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萧大侠,见过您的人想忘掉您也难。”
“那我岂非要被很多人记住?这倒不错,你说……”那声音又停住。
唯战露出几道狐疑的目光,他的胆子大了些,试探似地问道为:“萧大侠一向可好?老夫可是想您想得很。”他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又有些顾忌地看了萧逆飞一眼。
“我当然好得很,美酒相伴,美人相随,萧某此生……”声音又停住。
唯战面有喜色道:“萧大侠可是身体不适,怎的……”他还未说完就已身后退了几步,几乎已退到唯丑身上,他的眼中又掠过一丝恐惧。
萧逆天已走出车厢,一双含笑的大眼睛盯着唯战,微微一笑道:“多谢关心。”
唯战抬头看看高高立在马车车厢前的萧逆飞和萧逆天不觉感到一股寒意由足底升起,他用脚碾了碾脚下的土地,咧嘴作笑道:“萧大侠真乃神人,莫非要长生不老?”
萧逆天道:“嗯,我这种人还是快些死掉的好。”
唯战道:“这世界能让萧十一郎死的力量恐怕不多。”
“但也不会太少。”萧逆天选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厢门上,抱着手臂含笑看着唯战。
唯战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说,额上的冷汗已成流,他只恨地上没有条缝让他钻。
唯美一跺脚喝道:“你算老几,拿命来!”说着挥到钢剪向萧逆天扑来,那把钢剪足有六十斤的份量,三尺长的剪身都镀着血红色。她的身躯并不太庞大,只不过是扑过来时让人有山崩的感觉而已。
萧逆天突然弯下腰咳嗽起来,也许是唯美的不同寻常让他实在受不了,血红色的钢剪带着一阵血红色的风直冲萧逆天而来,而此时萧逆天单跪到车板上,不停咳嗽,唯美那张不对称的脸上似露出了燃烧着兴奋,能杀死萧十一郎的确是件很漂亮的事,眼见红钢剪就要剪落萧逆天的头颅,唯美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一声巨响之后唯美的笑就僵在脸上,她只记得一道碧光一闪后手臂一麻,随后钢剪便已脱手斜飞出去。
萧逆飞的玉箫正横在萧逆天脊背上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剪,同时萧逆天猛抬头出手一掌打在唯美左肩将她打出几十步远。
唯美抬了抬头昏厥过去。
唯战一惊窜到唯美身旁俯首看了看她,转头盯住萧逆天道:“萧大侠好功力!”说着一抖手中的软剑。
萧逆天站直了身子,他紧握住萧逆飞的手,两人相视一点头中找到了支持下去力量,萧逆天打唯美的那一掌几乎倾尽了全力,而萧逆飞震飞钢剪的同时也震伤了自己。
唯战一步步逼进马车,他的眼睛始终未离开寒潭玉箫,似乎那是他生存的唯一理由。
萧逆飞将玉箫撑在车板上,道:“你还要往前走吗?”唯战不禁缩了缩步子。
萧逆天一笑道:“可惜呀,割鹿刀多年未曾血刃,今日它将重试锋芒竟要……”他只觉一阵血腥气冲上咽喉,他只有不再开口。
幸好唯战明白萧逆天的意思,他的脚步不也再往前一步,笑了笑道:“难道割鹿刀也在?”
萧逆天只微笑,并不开口说话,可这往往比说话更可怕。
“割鹿刀、割鹿刀……”唯战反复念了几遍,目光中渐露惊恐之色。
萧逆天道:“要不要我请它出来见见你这位老朋友?”说着似要转身回车厢。
唯战已笑不出,张了张嘴道:“不必,不必了。”他眼神突然间暗淡了下去。
萧逆飞冷漠道:“没事的话将路让开。”
唯战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道:“就此告辞。”说着转身要站到路边。
萧逆天与萧逆飞暗自松了口气,已几乎撑不下去。这时只听一声暴叫,便见唯美手持钢剪凌空跃起冲萧逆天直击过去,她这一招看似笨拙,实则变化无穷,萧逆天自然看得出其中乾坤,他心中暗自叹息,那阵血红瞬间便至眉目之间。
萧逆飞玉箫已出手直冲唯美小腹,萧逆天右臂贴着钢剪背一滑,手腕一转欲拍唯美的手腕震落钢剪,可钢剪滑到萧逆天肋边时突然张开,一股强力将萧逆天身体向左推去。萧逆天却微微一笑身子突然腾起倒飞上车厢顶。
唯美钢剪刚张开,余力已尽,新力未生,她的身子已侧过便避开萧逆飞的玉箫。可这时看似已处于招末的玉箫突然横向直拍唯美的腰背。
唯美只听身后风声许许,无奈招已发出无力收回,她只得随钢剪前冲之力前倾。
只听“啪”地一声,唯美被打倒于马下,钢剪直插在马车车门上,萧逆飞的玉箫也收不住力“叮”地一声,击在钢剪上,萧逆飞也无力收招。
唯战恨恨道:“两位不愧为父子连心。萧大侠后退上车顶以便给他施展的空间,而他也能领悟萧大侠的意思,难得啊,啊?”说着他脸已青绿。
唯美被几个大汉从马车下拖出,已是昏迷不醒。
萧逆天一个凌空转身落到萧逆飞身旁,道:“朋友,令千金身负重伤,你是否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