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散修-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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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买车的号是丁修弄来的，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您还得问玉琴。”
“……”宇星的脸沉得快滴出水来，生生从牙缝里憋出俩字——“玉琴！”
见宇星脸色不好，玉琴马上服软道：“Boss，我说我说，您别发火。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
宇星怕玉琴跟他绕弯子，便道：“废话别多说，就具体说说你是怎么从修哥手上弄到买车号码的。”
“……我模拟Boss您的声音给丁修打了个电话，说了买车号码的事，他起初还奇怪，说Boss您有三辆车还买什么，可在我几说几不说之下，他还是答应帮着弄几个号后来，他不放心，又回拨了Boss您的手机号，被我给截留了，然后又借用您的声好一通解释，顺便把五人份的身份资料传真给了他早上，我让宫九冒充成您的警卫员去取回了号码……整件事就是酱紫的。”
听完之后，宇星差点没气得跳起来。
玉琴怯生生道：“Boss，这次人家听您的话，只是善意地骗骗人而已，没犯罪！”
“你这是诈骗，诈骗也是犯罪！”宇星怒不可遏道，“下次、下次你要再敢这么干，我灭了你！”
玉琴忙拍着胸脯，交憨道：“好嘛好嘛，最多人家不这样子干就好了嘛！”宇星差不多快被气疯了，吼道：“其他的方式也不成，捞钱不成，诈骗不成总之在网上，除了浏览新闻，任同的方式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都不可以再用，明白了吗？”
这时，斯克的声音刚巧在宇星脑海里响起：“Boss，别墅已经买好了，六幢，玉琴出的钱还有，你上次不是让搞两辆自行车吗？我给弄来了，情侣的，就在我车上。”
这话让宇星的火消了一些，“那你把自异车带过来干什么？让车冉他们拿去给巧玲看，她说满意，我这边就过关了。”
“现在？”
“对，现在。”
斯克忙给车序打了个电话，拐上岔道，驾着商务车住公大方向去了。
宝马内。
“Boss，您说的我都记下了。”玉琴可怜兮兮道，“我全听您的，可是、可是……”
“还可是什么？”
“可是人家昨晚上又捞了笔钱耶，这可怎么算？”宇星唬着脸问：“在哪儿捞的？捞了多少？”
“有三百多吧！”玉琴边说边观察着宇星的脸色“我就是把那一千七投进了纽约股市，趁着昨晚UBSAG大跌的机会，来了这么几下子，快收盘的时候，一结算，就成了两千多……”听完这话，宇星已记不清今儿他这是第几次无语了。总之就是很多奇怪的情绪掺杂在一起，最后就变成了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宇星道：“那这笔钱现在在哪儿？”
“其中六成在国外，剩下的四成我上午刚通过岛国的证交市场换成了日元，然后分散到东南亚各国去转了一圈，最后九成到了香港，还有一成已经汇往国内，三天之内就能到账。”
“四成的一成五十多亿美刀你转回了国内？这么多钱你打算搁哪儿？”宇星再次无语了。
“不是美刀，是日元，大概四千亿，我以三百多个人的名义，分批汇到国家外汇管理局的账上，然后委托他们帮我兑成RMB，转存到各大银行的VIP账户上。”玉琴解释道，“反正Boss你们这个国家也需要日元的外汇储备嘛，一下进账这么多，管理局那些头头脑脑偷着乐去吧！”宇星一指戳在玉琴额头上，道：“我看是你偷着乐吧！刚斯克跟我说，买别墅和车都是你出的钱，你这钱还在人家账上呢，哪有钱？”
玉琴单手扶额道：“钱是斯克和王兰先垫付的，等我的款到了，埋不死他们。
“得瑟！”宇星边说边拿出上次在总政开会时穿的那套大校服换上。
又穿过俩路口，玉琴道：“Boss，到地儿了。”说着，她把车停在了市局门口。
门卫马上过来招呼道：“哎哎哎这儿不许停车啊！”宇星看了眼时间，三点一十二，走下车，刚想跟门卫解释，贾正华就带着俩助手迎了出来。
“小何，赶紧把栅栏打开，让人金大校的车进去啊！”
门卫听到贾局的声音，再瞄了眼宇星肩头那两杠四星，忙不迭地跑回门卫室，拉下了栅栏门的电闹。
玉琴一点不带客气地当先把车开进了市局大院。
宇星却陪着贾正华走了一段儿。
“老弟啊，你来得可太是时候了……”贾正华道，“这不，三点半，局里要开个干部会议，我正好把你介绍给大伙儿认识认识。”
第277章 试
“那敢情好，我也想见一见市局的各位精英。”宇星笑道。
贾正华介绍道：“金老弟，这位是我的副手，司徒名。”
“你好！”
宇星和司徒名两手相握。
“总参本部的同志来协助咱们市局工作，我们真是荣幸之至！”司徒名打着官腔道，“本来我还以为来的会是个老人，没想到金大校如此年轻，前途无量啊！”
宇星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司徒名，贾正华怕出什么岔子，忙又介绍道：“这位是刑警总队副队长，江松同志。”
宇星伸手与江松相握，例行公事道：“你好！”心知姓江的应该是赵志平的副手，但却没有提这茬，免得人尴尬。
“常听赵哥提起金大校你，那都是赞不绝口啊！”宇星没提，江松倒提起了赵志平。
“那平哥呢？”
贾正华道：“志率正在赶资料，等下会上要用”
宇星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玉琴冲宇星招了招手，识趣地待在车上没有下来。
很快，宇星在贾正华三人的陪同下，到了大会议室。里面差不多坐满了人，赵志平正在台上准备着幻灯片。
贾正华趁此机会，把宇星向众人介绍了一番，然后会议正式开始，没谈别的，就一样，刚抓到个跨省犯罪团伙的小头目，撬不开嘴巴，因此在贾正华的指示下，汇集了局里的各色刑侦专家，准备拿出个突破方案来。
本来这种案子根本用不着局长兼政法委副书记的贾正华亲自来抓，也用不着这么多高人聚齐开会。可这宇星不是要来了嘛，清楚他底细的贾正华自然得弄出点响来，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会。
“下面咱们先请江松同志介绍一下案情。”主持会议的赵志平道。
台下，坐在宇星旁边的贾正华小声道：“嫌犯就是江松抓的，可惜他和他手下的审问功夫还差点火候，审了一晚上也没整出个名堂。”宇星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在楼下贾正华把他给捎上了，原来人江松是功臣。倒是赵志平，前两天跟在宇星身边破了那个连环女干杀案，最后案卷全被总参收了去，没落什么好，所以今天被发配成了主持人。
知道贾正华四点过后还有个会，台上的江松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就把情况交代明白了，最后总结道：“大体上就是这样，还请大家伙群策群力，给出出主意，赶紧把这人拿下，不然晚了，他的其他同伙可就闻风而逃啦！”
在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现在的大型犯罪团伙都搞得跟以前的地下党似的，一人被抓，其他人找不到人，就会立刻转移。
所以，江松话一完，下面就议论开了。
“抓多长时间了？”宇星悄声问贾正华。
“你面前那叠资料里有。”贾正华道，“在第七页，从凌晨到现在，差不多得有一个对时了吧！”
宇星听着这话，有些木然，随手翻看着、记忆着手头的资料，哂道：“贾局，你们市局的案件资料都内部公开吗？那样的话，保密性不高啊！”
“哪有这种事！”贾正华道，“其他的案子都是负责到人，不过本案有些特殊，这犯罪团伙我前任就有了，多少刑侦高手都经手过，可就是没落案，在局里早不是什么秘密了江松这小子有些狗运，凌晨出警时阴差阳错地逮了一个，不过审到现在都没审出个名堂。”
宇星算是搞谍报出身的，当即怀疑道：“抓几年都没抓着，出个警就逮着了尾巴，有这么巧的事？”
贾正华愕在当场，好半天才道：“这事儿过后我得好生查查，当务之急还是撬开嫌犯的嘴巴。”这时，宇星已经记住了所有的案件资料，道：“既如此，要是贾局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把犯人交给我来审吧！”说着，他还看了看时间“十分钟，十分钟一定能搞定，在你四点开会之前，我保证拿到嫌犯的口供。”贾正华一愣，道：“老弟你真有把握？”
“当然！”
“那好，这事我批了，我叫人给你准备一下，带你过去！”贾正华说着招来了一名心腹。
被贾正华耳语一番后，心腹干警冲宇星打了个敬礼，道：“金大校，请跟我来。”宇星便悄悄跟着去了。
宇星前脚刚走，后脚贾正华就叫停了会议：“好了，大家都不要讨论了，看看人总参的高手是怎么审案的，都学着点。志平，把审讯室的放映机打开。”
赵去平连忙照做，跟着不得台来，坐到贾正华身边，道：“贾局，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随后而来的江松道：“有啥不厚道的，我倒想看看这年轻的金大校到底有啥本事扛二毛四。”
贾正华瞟了两名得力手下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司徒名道：“你以为人金大校没看出这是咱在试他吗？可是人不怕，为什么？这就叫艺高人胆大。”
“如果金老弟真能审出个子丑寅卯来，那咱的功夫可就省大发了。”江松道，“否则就凭曾汝超交代的那俩情妇，恐怕没什么太大价值。”
赵志平点头赞同道：“那倒是！”
审讯室。
本来按照规定，审问嫌犯最少得两人或以上。可在贾正华的特批下，目前就宇星一人。
不过，室内的录像录音设备都打开了。
搬着椅子坐到手脚俱被拷住的嫌犯面前，宇星问：“听得见我说话吗？”
中东嫌犯诡笑道：“又换了个后生来问我，无聊。”
“看来你很精神嘛？”宇星笑得更邪“那就好，我没白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吊坠。
吊坠随着宇星的手腕律动着，嫌犯不屑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能催眠我吧？那帮臭警察早试过了。”
宇星淡笑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本来宇星大可不必拿出吊坠这种玩意就能将眼前精神力还不足十点的嫌犯给催眠掉，可他知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所以不得不做点表明功夫，忽悠一下贾正华他们。
“你？一个楞头青能有多大本事，觉得能催眠我就尽管试试吧！”
嫌犯说完这话，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瞧那吊坠。
会议室。
众人鼻议论纷纷。
“哈，嫌犯都闭眼了，这还怎么搞！”
“兴许人家金大校有别的法子也说不定。”
“我倒想瞧瞧他有什么别的法子！”
“……”
“通通闭嘴！”贾正华喝斥道。
审讯霉。
宇星边晃荡着吊坠，边低语道：“身体放松，你开始感到镇静，渐渐地，你抛开了一切烦恼，就像空中的云，消散、消散。没有烦恼、没有纷扰，你感到越来越轻松，甚至身体在飘流”
嫌犯感到不对劲，他的思绪似乎已经在跟着宇星的言语走了。
“……你现在完全放松了，放松了，放松了你喜欢上了这样的放松，好轻松啊，完全放松、放松现在全身舒坦、平静，你再也感觉不到忧虑、焦躁”
会议室。
精英们都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半昏迷状态，还好这时贾正华的手机响了，铃音是他家外孙的啼哭声，瞬间把众人都给闹醒了。
“咦！？我怎么了？”
“不是吧？这金大校不会这么邪吧？”
“光用声音就把咱给催眠了，绝对高手！”
“局长，你看这……”
贾正华道：“恐怕有门吩咐下去，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金大校审讯嫌犯。
审讯室。
“你叫什么名字？”
“曾汝超！”
“多大年龄？”
“四十三！”
“说说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事！细节，越详细越好。”
“我把陈芳的尸体切成块，丢进电饭煲里煮熟了，然后开车着满城跑，把尸块扔掉了。”
“电饭煲谁买的？”
“是老二买的。”
“什么牌子？”
“记不清了。”
“那是在什么地儿买的？”
“就世贸天阶，具体几楼我忘了。”
“什么时候买的？”
“前天。”
“电饭煲现在在哪儿？说具体地址。”
“城南以路为民胡同……”
“陈芳是谁？”
“我老大的情人！”
“……”
宇星有问，曾汝超必答。
会议室。
贾正华发号施令道：“小江，你赶紧带人去世贸天阶，把这两天的带子给我拿回来，务必要找到曾汝超的二哥。”
“是！”江松马上领命而去。
“志平，你赶到为民胡同，找到那个电饭煲，同时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
“是！”赵志平也立刻去了。
“和刘……”
审讯室里的问询仍在继续。
第278章 审出了花
“陈芳跟了你老大几年了？”
“有四、五年了吧！”
问到这里，宇星本该问曾汝超，陈芳是谁杀的，为什么要杀，但转念一想，外边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不能让答案来得太轻易，否则他就成了干警们眼中的妖孽了。
“那你老大领着你们兄弟干活有几年了？”
“七、八年了。”
“你们兄弟有几个人 ？＇…＇”
“九个。”
“你是老几？”
“老七。”
“……”
会议室。
“这金大校怎么问来问去，尽是些周边问题啊？”
“就是，也不来点实在玩意，比方说，问问他老大叫什么，家住哪里，那咱们逮人可就方便了。”
“方便个屁：老李、老张，你没见人金大校刚问兄弟有几个时，嫌犯的表情都有些犹豫么？要是再问深点，我敢肯定嫌犯会醒。
这叫旁敲侧击，懂不？”
“对对对对对……”
贾正华听着干警们的讨论，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能破案能办实事，能不高兴么？不过他一看表，发现快四点了，忙把司徒名叫到了走廊上。
“司徒，我该去市委开会了，等下你来主持这边的工作。”
司徒名犹豫了一下，道：“我明白。”贾正华似乎知道化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这案子立了功算你的，我不会抢，人金大校也不会抢”
“！？”司徒名诧异。
“金老弟快升将了，这点小功劳他不会抢的。”贾正华道。
司徒名大惊，道：“贾局，原来最近风传那个少将就是金老弟？”贾正华没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点头，道：“我开会去了。”等彻底看不见贾正华的背影了，司徒名才有点晃过神来，回到会议室继续主持工作。
审讯室。
“昨天你开着抛尸的车是什么牌子的？”
“丰回。”
“什么颜色？”
“银灰。”
“什么时候买的？”
“去年七月份。”
“谁去买的？”
“我五哥。”
“在哪儿买的？”
“就建设路那边有个华什么宝的GC店。”
“车牌也是在店里上的？”
“是。”
“车牌尾号多少？”
“586，我五哥喜欢这三个数，就为这尾号还多该了六千块呢！”
“……”
会议室。
“小陈！”司徒名喊道，“你马上带人去建设路华德宝GC店，查查去年七月卖的丰田车，尾号586，一定要拿到买家的详细资料。”
“得嘞！司徒常副，你就瞧好吧！”干警小陈应了一声，飞也似的走了。
“司徒常副，这金大校够厉害的啊，才这么会功夫，他就问出这么多名堂。”司徒名瞥了边上说话的干警一眼，道：“做好你的记录分析工作，要是出了错，我拿你是问。”
“是是是……”
审讯室。
“你说你把陈芳的尸体切块煮熟了，那她是谁干掉的？”
“老大，老大亲自动的手。”
“为什么杀她？”
“老大说她知道的事太多，怕她误了大事，所以就把她给干了。”
“大事？什么大事？”
“老大从道上朋友那里得到消息，最近两天，会有好东西运到京城，只要能捞到手，那咱几弟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哦？有这好事吗？是啥好东西？”
“老大没说，我也没问，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老大倒是让我找俩尸箱，说是用来装好东西的。”
“尸箱？”
“就是平时用来冷藏尸体的那种金属箱子。”
“箱子找到了没？”
“找着了。”
“放哪儿了？”
“就放在蓝归了，那有我们一个长包房。”
“你刚说的哪儿？”宇星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曾汝桠身体微微一震，似欲醒来，宇星背对摄像头，眼神一凝，庞大的精神力瞬间弥漫到整个审讯室内，曾汝超旋又平复下来，不疾不徐道：“蓝归国际大酒店。”蓝归酒店，就在京大东门附近，离京大、水木，还有人大都挺近的，由不得宇星不担心。要知道，从刚才曾汝超的口供来看，这帮家伙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为什么把运尸箱放那儿？”
“老大说，好东西就在那附近，等搞到了手正好方便运走。”这话让宇星心头大凛，这帮丫挺的不会是想绑架什么人吧？想到这儿，宇星不得不拐着弯问问这些人的下落。
“你丹兄弟现在在一起吗？”
“不在，老大去津城了，其他的弟兄各有各事。”
“那你本来准备干什么？”
“和老二五哥约好一起去踩盘半。”
“踩盘子？什么时候？、“差不多就这时候。”宇星看了眼时间，差三分钟四点。
“具体去哪儿踩点？”毕竟蓝归酒店附近大学不少，银行也不少，这些家伙到底想弄个什么东西，宇星还猜不透。
“老二没说，只叫我这个点打电话过去联系。”
宇星一听，心中叫糟，他来审曾汝超之前看过资料，知姓曾的在被捕前就把手机卡扔火堆里了，所以警方没得到这伙罪犯任何的联络号码。不得已，他只能故技重施道：“老二的手机尾号是多少？”同时，加大了精神力的压迫。
别看曾汝超的精神力只有十点，可他的脑敏感区似乎特别发达，宇星一问这问题，他脸上就有挣扎的迹象，但随即被宇星压制。
“……66133！”
“什么号段？13几，18几还是别的什么……”
听到这问题，曾汝超脸上挣扎的表情一下加剧，额头上血管暴起，脸色发青。宇星不敢再多问，也不敢再施压，否则这姓曾的不死也脑残了。要知道，这人可不是总参逮到的，要是审死在他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