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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佞妆-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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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子,隐约还有些血腥味道。
    一个红肿着眼睛的小丫鬟守了门。
    关氏问她道:“你们奶奶醒了没有?”
    “奶奶刚刚醒了。”
    三人前后入了屋里,徐氏面色廖白躺在床上,见了她们三人,眼中泪光闪闪:“我这是、这是哪儿做错了呀……”
    声音戚戚,带了哭腔,屋里丫鬟婆子都忍不住背过身去抹泪。
    徐氏伤心,平日里她最不喜欢关氏,可现如今,也顾不上那些了,掩面又哭了起来。
    廖氏怕她哭久了伤身,好言劝她,楚维琳止住了廖氏,道:“让她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头强。”
    卢氏在这儿帮忙,关氏问她道:“聆姐儿呢?”
    卢氏朝徐氏方向努了努嘴,唏嘘道:“她是照顾聆姐儿才没顾上自个儿身子,我怕她见了聆姐儿伤心,便叫杜妈妈先抱去我那儿,却是没想到,三弟妹睁眼就问了聆姐儿,说这儿血气重,怕聆姐儿冲着了又要吐。我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真是不好受。”
    “哪个好受了。”关氏叹息一声。
    厨房里端了汤药来,味道大得徐氏一闻就恶心,只好捏着鼻子灌下去。
    看望过了,妯娌几个便要告辞,徐氏出声留了楚维琳:“五弟妹再陪我说会儿话吧。”
    楚维琳应了,在床边坐下。
    徐氏瞪着一双空洞眼睛,喑哑着道:“我昨日里还与你说,是我身子不足,一直怀不上,却不晓得,这孩子就在我肚子里。半夜里真是痛死我了,心痛,刀割一样。那时候我就想,那俞医婆为什么是个瞎子,要是她看得见,我面色差,她指不定就瞧不来了,可又一想,也是我自个儿不上心,我要是凑过去让俞医婆诊个脉,不就知道了吗?我又想聆姐儿,要不是为了聆姐儿,我这胎说不准就稳了,但这么想也不对,怪她做什么呢,是我福薄,留不住孩子。”
    徐氏说着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楚维琳听她絮絮说着这些,想起前世经历,亦忍不住掉了眼泪。
    那时的她有多痛,此刻的徐氏也会有多痛。
    那是救命稻草,是希望。
    徐氏盼了几年,却是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她还没有品尝怀孕的喜悦,就已经要接受这小产的痛楚了。
    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是悲伤,两个人都是经历过的,一时之间也止不住眼泪。
    还是楚维琳最先回过神来,叫了丫鬟端水净面,她抹了抹脸,与徐氏道:“三嫂,我晓得你心里憋得慌,能哭出来,总比闷着好。只不过,哭多了,伤的是自个儿的身子。旁的人,我们也不提,就说淳珊,昨儿个你不是还同我说淳珊身子不好吗?她就是孕中爱哭,没养好,自己身子不好,连聆姐儿也遭罪。三嫂,哭过了就不哭了,五叔母说,小月子坐得好,那些毛病也会好起来,将来生养也容易。你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将来的孩子,也要振作起来。”
    徐氏身边的妈妈连连点头,帮着劝道:“奶奶,五奶奶这话是一点儿也没错,养好了身子,比什么都要紧。这几年没动静,就是吃了身体的亏,等强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迷离(八)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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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琳劝解一番,又有其他人一道劝,徐氏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让丫鬟替两人都擦了脸,徐氏小声吩咐身边人,道:“这事体不用与我娘家那儿讲,反正他们也不晓得我怀上过,免得背后又指指点点地说我这个那个。”
    徐氏与徐家人的关系,楚维琳插不上嘴。
    徐氏哭过了,此刻也不累,又拉着楚维琳说了会子话。
    楚维琳陪着,直到常郁晓过来了,这才起身告辞,留他们夫妻单独说话。
    沿着园子里的石子路往霁锦苑里走,宝槿低声与楚维琳道:“三奶奶还真是可怜。奴婢听几个妈妈私底下说过,长房如今还没有个哥儿,大太太日盼夜盼的,偏偏两位奶奶都没动静。还有一位妈妈说,空明师太说是孽障太多,奶奶,是不是真的?”
    楚维琳顿了脚步,睨了宝槿一眼,道:“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算了,不要去外头胡说。”
    宝槿忙不迭点头。
    空明师太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因果报应,楚维琳参不透,可世间之事,兴许真就有一些看不见的联系,千丝万缕的,人在局中,似是镜中水月,看不穿想不透,就算把所有的情况一样样摆在了面前,也未必能完全想明白来龙去脉。
    今日春风袭人,楚维琳走得不快,穿过月亮门时,隐约听见不远处有说话声。
    停了步子竖耳听了听。那尖尖的细嗓子还有些耳熟。
    楚维琳示意宝槿往那头去,走得近些了,便能听清楚了。
    是莞馨和红笺。
    这里离大赵氏的院子近,在这儿遇见大赵氏身边的人,倒也不奇怪。
    莞馨半倚着柱子,来回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语气随意:“你只要照顾好太太便好。我的事体。与你何干?”
    红笺有些尴尬地站在莞馨跟前,低声道:“是太太要寻你。”
    “哪儿的话!”莞馨啐了一口,“太太大早上就出府去了。怎么就要寻我了?”
    红笺跺了跺脚,急道:“今早上老爷起身之后,又与太太争了几句,你可知道?”
    莞馨转了转眼珠子。昨儿个常恒翰又是去了湘芸那里,半夜里徐氏出了状态。大赵氏忙了一宿,天亮后才回屋里来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松龄院里请安,却不想常恒翰没有直接出府上衙。而是回了屋里。
    莞馨那时候不当值,也是事后听屋里的丫鬟说了几句,说是争了徐氏的事体。常恒翰训斥大赵氏掌家无法,大赵氏一肚子委屈。儿媳妇小产与她何干?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又杠上了。
    常恒翰骂大赵氏惹事,才会让家里子嗣不盛,大赵氏瞪着眼睛回了一句,我作孽哪里比得过你作孽。
    到了最后,和前几回一样,不欢而散。
    莞馨睨了红笺一眼,道:“知道啊,主子们吵架,你们在屋里伺候的都劝不住,我能帮上什么忙呀?”
    “老爷还骂了你,怪太太将你纵得连礼义廉耻都忘了。”红笺涨红了脸,她是亲耳听见常恒翰骂的,那些话可真不好听,即便她已经不是一个姑娘家了,还是臊得说不出口来,只能这般点到而止。
    莞馨一怔,她不傻,自然明白过来,黑着脸低声喝道:“哪个在老爷跟前胡说八道!我就一个寡妇,老爷难道会盯着我的举动不成?说,是哪个?”
    红笺叹了一口气,跺脚道:“我哪里晓得,太太让我告诉你,这段日子别在去那儿了,免得叫人撞见了。”
    抓奸要抓现行,而今就是几句风言风语,若是再不小心,等叫人抓住了,别说大赵氏肯不肯保她,连大赵氏都要一并被连累在里头,莞馨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把背后兴风作浪的人选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恶狠狠道:“定是湘芸那蹄子!”
    大赵氏吩咐的话,红笺说完了,也不想和莞馨耗着,便转身走了。
    楚维琳轻手轻脚示意宝槿跟上,没有叫莞馨注意到,离开了。
    等走远了些,宝槿才松了一口气:“奶奶,是说那钱七吧?”
    宝槿撞见过莞馨和钱七的好事,听了红笺的话,就明白了过来。
    楚维琳低声与宝槿道:“她长房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我们不管那些闲事。”
    宝槿点头。
    端午将近。
    许是要过节了,这段时日里压着的心情舒展不少,底下丫鬟婆子们放松了许多。
    霁锦苑里,满娘备了各式口味的粽子,又备了雄黄酒。
    常郁明闻着酒味来了,拉着常郁昀在书房里饮酒,常郁晓和常郁晔亦结伴而来。
    常郁晓因着徐氏的事体,心里始终不大好过,常郁晔担心牵挂的事体更多,到了最后,两兄弟杯子碰杯子喝闷酒,只常郁明和常郁昀还清醒些,不住劝解着。
    等把两个醉得七倒八歪的人送了出去,常郁明也累了,倒在榻子上,道:“这哪里是吃酒,分明是成了老妈子!五弟,下回我们还是去酒楼里吃,只让开心人上桌,他们这样心思重的,不喝不喝。”
    常郁昀失笑,他酒量好,喝得也不多,见常郁明有些醉态了,便让水茯去请廖氏来。
    常郁明瞪着眼睛道:“我没喝多,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我跟你说,我清醒得很,上回你不是问我穆贤云的事情吗?我后来问过他,他说他现在也没什么想法,只要人家不忌讳那些克妻的传言就好了。他开着铺子,衣食不愁,能娶个念过书认得字的最好,若不会。只要愿意学,他也肯教一教,学些记账做买卖。”
    常郁昀笑着摇头:“他这是找媳妇,还是找账房先生的?”
    “五弟你这就不懂了,小商贾家里都是这样,男的赚钱,女的管钱。帐交给婆娘管。才是疼婆娘的样子。”常郁明接触各种不同的人,听他们说过不同的生活,“你看我们家里。不也是女人们管中馈吗?一个道理。”
    常郁明看着清醒,实则有些酒劲儿,常郁昀不与他争辩,等廖氏来了。便让她扶了常郁明回去。
    回到屋里,常郁昀看着逗霖哥儿玩的楚维琳。不禁弯了唇角。
    夜色重了,方妈妈带了霖哥儿去歇息,常郁昀和楚维琳说起了穆贤云:“我打听了一些,他是个不错的人。刚才四哥也说,穆贤云想娶个认字、能管账的媳妇。”
    楚维琳记下了。
    初四这日起,院子里轮着排了假。
    宝莲收拾了东西要回去看望秦妈妈。楚维琳留了她,道:“东大街离你家里不远吧?”
    宝莲点头。道:“不远,走过去也就一刻钟。”
    “我听说东大街有家胭脂铺子的东西不错,天气马上要热起来了,我想给底下丫鬟们分些花露,你帮我去看看,就在喜客来酒楼往西三家铺面。”楚维琳道。
    宝莲念了一遍地址,笑着道:“奶奶放心,奴婢好好去挑挑。”
    “挑仔细些,宝槿几个的喜好你也晓得,照着心思挑。”
    宝莲笑盈盈应下了。
    等宝莲回来时,院子里刚刚亮起了灯笼。
    她入了屋里,楚维琳皱了皱鼻尖:“你试了几个味儿的呀?”
    “那铺子里能试的奴婢都试了,”宝莲抬起手闻了闻袖子,“混在一起,有些奇怪了。”
    楚维琳让她在杌子上坐下,道:“那家掌柜这般大方?由着你试?”
    宝莲摇头:“不是掌柜,是东家。奴婢挑得仔细,掌柜的以为奴婢是哪家府上的采买,便禀了东家。东家来问,奴婢只说是替主子挑选,没有说是常府。东家也是客气,一一让奴婢试了。”
    试了不少,宝莲也买了不少,倒是桩叫双方都满意的买卖。
    楚维琳示意屋里其他人出去,独独留下宝莲:“那个东家又是怎么样的?”
    宝莲一怔:“奶奶怎么问起这个来?”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品出些味儿来,迟疑道,“奶奶,他……”
    楚维琳拍了拍宝莲的手,道:“我一心想替你挑个好的,只是我认得谁呀,就托了爷。那东家姓穆,四叔和爷都认得他,在京里有三家铺子,家底不差,只不过,有些对他不利的传言。”
    好的坏的,楚维琳都不想瞒着宝莲,一一说了。
    宝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唇没吭声。
    “那些传言,我不晓得你忌讳不忌讳,就想着先让你去看一看,也是运气,正好遇到了。你要是觉得行,我让爷去探探他的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好,这事体就当我没提过。”楚维琳道。
    宝莲垂着头,不说话。
    这些事情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她做错了事,也没脸提什么留在府里做个娘子,早晚还是要被放出府去的。
    嫁谁都是嫁。
    主子心善,替她考量,那是她的福分,她不能再仗着这福分挑挑拣拣了。
    可就这么把自己的一生都定下来,宝莲又下不了决心。
    楚维琳看懂了宝莲的犹豫。
    婚姻是大事,不管是市井小民,还是世家女儿,亦或是由主子掌了命运的婢女,都会瞻前顾后的。
    只要能说一个“不”字,又有哪个会在初次提及时就大咧咧点头。
    “是我心急了,你仔细想想,想好了来告诉我。”楚维琳道。
    宝莲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惊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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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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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几声闷雷。
    楚维琳从梦中惊醒,缓了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才伸手去摸怀表。
    过了丑初了,也就是四更天。
    又是落了几声雷,楚维琳隐隐听见小儿哭声,她一个激灵,霖哥儿怕雷,莫不是吓着了?
    这么一想,便了无睡意了,楚维琳轻手轻脚地想起来,可夜里窸窸窣窣的,实在清楚,常郁昀模模糊糊睁开了眼。
    “怎么了?”常郁昀问她。
    楚维琳披了件外衣,道:“我起夜,你继续睡。”
    楚维琳趿了鞋子,不往净室走,却是往外间去,外头守夜的水茯也醒了,点了蜡烛。
    常郁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听见雷声雨声,便想转过来,半眯着眼歇着。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楚维琳回来,身上还沾了些潮气。
    “无事了?”常郁昀笑着问她。
    见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楚维琳便没再找借口,道:“方妈妈哄着,睡着了。”
    “小孩儿雷雨天容易惊醒,是你太紧张了,”常郁昀拉了楚维琳躺下,“快些睡吧。”
    楚维琳应了一声,吹了些夜风,她此时也不困,但想到常郁昀一早还要上衙,便安安静静闭了眼。
    雷雨下到了清晨。
    云层低,天色也暗。
    楚维琳中途起来过,真到了点儿就有些困乏了,叫水茯添了盏热茶才清明些。
    雨后湿滑,走得也慢,到了松龄院时,比平时晚了一刻钟,却是正巧遇见了大赵氏。
    大赵氏今日穿得极其素净,鸭卵青的褙子,外头罩了件茶色的袄子提色。头上不见金饰,手腕上只一个玉镯。
    楚维琳心里诧异,这副装扮落在老祖宗眼中,怕是要不喜的。脱了那茶色袄子,都赶上崩丧时的穿戴了。
    楚维琳行了礼,跟在大赵氏后头进了院子。
    老祖宗刚吃了些羊奶羹,她夜里睡得浅,也叫雷声吵着了。此刻一见大赵氏,更是倒竖了眉头:“怎么?你要回娘家崩丧不成?”
    这话是老祖宗挤兑大赵氏的。
    大赵氏垂下头,道:“老祖宗,媳妇一会儿是要回娘家一趟。今儿个,正好是阿欣走了一年了。”
    这回,倒是老祖宗愣住了,喃喃道:“这么快,都一年了啊……”
    老祖宗叹息一声。
    她活到这个年纪了,又是最喜欢姑娘们围着热闹的性子,这几十年。她身边的丫鬟换了无数,围着她的表姑娘们也数不清有多少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从天真无邪的年纪长大,过了豆蔻,等及笄之后,就难得再见到面了,也会听到些消息,定了亲了,嫁出去了,生了儿女,亦或是旁的消息。
    也有几个。是红颜薄命,早早凋了的。
    不管后来如何,赵家姐妹两人,从前老祖宗也是喜欢过呵护过的。赵涵欣没的时候,她也感慨万千。
    “那你早些去,替我添些纸钱。”老祖宗摇了摇头,道。
    楚维琳敛眸,她也是忘了这个日子了。
    前世那个赵姨娘,今生却已经死了一年。
    这之后的一旬里。大赵氏又往赵家去了几次。
    老祖宗忍她有些时日了,见她今日又要回去,怒道:“你娘家那儿到底什么事体,要你一个嫁了几十年的姑太太三五不时来回跑?我常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若不费心打理,不如就全交给你弟妹儿媳,你就回娘家去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什么时候住舒坦了,什么时候回来。”
    住上十天半个月,可不是“住”,而是赶了。
    大赵氏脸上白了白,道:“阿忆有身子了,回了娘家休养,她也是我看着大的……”
    “什么道理!”老祖宗拍了桌子,“莫不是之前病了几场,连规矩都忘了?”
    大赵氏面色更难看了。
    这话不仅仅是骂大赵氏,连赵涵忆都骂在了里头。
    出嫁女有了身孕,自然由婆家照顾,哪里听说过回娘家养身子的,婆家难道养不活人吗?
    “郁晓媳妇坐小月子,你半点没上过心,外甥女儿养个胎,你倒是眼巴巴地去伺候,”老祖宗嗤笑一声,见大赵氏半句不敢反驳,她胸口闷气无法散,只好道,“行了,今日去说说明白,他季家没人手,赵家还没丫鬟婆子了?你去凑什么热闹!真抽不出人手来,喏,你去我里头桌上拿张银票,够买十个八个老婆子了。”
    大赵氏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老祖宗这些话跟尖刀一样,刺得她要没脸见人了,偏偏,这屋里还有不少人,她甚至抬不起头去看看楚伦歆和柳氏的神色。
    等大赵氏走了,柳氏劝解老祖宗道:“许是赵家那儿有什么事体……”
    “有事也是赵家的事,拉着个嫁了人的姑太太,又像什么话!”老祖宗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用为她开脱,我晓得的。这两年长房乌七八糟的事情多,她和恒瀚又闹得合不拢,她就想找个地方松口气。可规矩就是规矩,哪有这么勤快往娘家跑的?她提出来去庙里住十来天,我都没这么烦她。”
    柳氏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劝了。
    老祖宗打发了人,只留下溢哥儿和霖哥儿陪她。
    霖哥儿刚刚学会坐起,还坚持不久,没一会儿就七歪八倒的,逗得老祖宗开心不少。
    溢哥儿在吃点心,霖哥儿瞧见了也吵着要,老祖宗怕噎着他,不叫溢哥儿给弟弟,恼得霖哥儿憋着嘴要哭。
    哄了会儿,霖哥儿又想起了他的玩具,倒是不惦记着点心,自顾自依依呀呀叫着玩了。
    孩子们陪着,老祖宗开怀了不少,吩咐段嬷嬷道:“让厨房里多添些菜。等郁昀、郁昭回来了,就让他们过来,晚上都在我这儿吃。”
    段嬷嬷笑着去了。
    午后,霖哥儿与溢哥儿一道歇午觉。老祖宗也去内室里睡了会儿,楚维琳不想来回走,便去了西梢间里看书打发时间。
    正看得入迷,院外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楚维琳循声望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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