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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佞妆-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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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也许没有,总归仔细些。”常郁昀也猜不出来。
    楚维琳挪了挪身子,小声问常郁昀:“我回京那几日,城门处查得那般严,莫不是就在搜查乱党?”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可能了。
    心里存着事,楚维琳睡得并不踏实。天边刚刚泛白就睁开了眼睛,她其实没睡多久,却了无睡意。
    楚维琳快步去了松龄院,老祖宗正起身。段嬷嬷迎她进去。
    老祖宗坐在梳妆台前,见楚维琳来了,问道:“郁昀都和你说了吗?”
    楚维琳颔首:“都说了。”
    老祖宗闻言仔细看楚维琳神色,见她依旧沉稳平静,不由暗暗点头,能沉得住气。才能做好事情。
    看了一眼时辰,估摸着其他人该来了,老祖宗吩咐楚维琳道:“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来。”
    楚维琳应下,段嬷嬷拨了四个粗壮的婆子给她使唤。
    大赵氏住的院子外头,有两个婆子管着门,见楚维琳过来,便开了院门,道:“昨儿半夜就守着了,没一个人进出。”
    楚维琳入了院子,四下看了看。
    两世为人,她几乎都没来过这里,可她依旧感慨,前世时大赵氏把她的院子她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而现在,是她要在这里撒野了。
    因果轮回,大概这也是一种吧。
    院子被封了,里头的丫鬟婆子都是人心惶惶的,此刻见有主子来了,胆大的便瞪大眼睛朝楚维琳看。
    红笺迎了上来,福身道:“五奶奶,您怎么来了。”
    “大伯娘怕是要吃上几天苦了,我带人来替她收拾些东西,免得连身干净衣服都换不上。”楚维琳一面说,一面示意几个婆子往正屋里去。
    红笺急急唤道:“奴已经收拾好了,请奶奶稍等,奴去取来。”
    “也好,姨娘与妈妈们对一对东西,看看还要添补什么,多了少了的,也有个说法。屋里的东西姨娘熟悉,就带着妈妈们好好看一看。”楚维琳回道。
    红笺听了这话,面上一白,却还是进屋里去了。
    楚维琳站在院子中间,抬声问道:“大伯娘屋里的管事妈妈呢?把院子里的人都聚到一处,老祖宗让我传些话来。”
    这么一说,丫鬟婆子们陆陆续续出来。
    “我们太太不在,竟然是五奶奶做主了?”嗤笑声从跨院里传来。
    楚维琳循声望去,是常恒翰身边的钟姨娘。
    “姨娘,我只是替老祖宗传话的。”楚维琳笑意盈盈,话音未落,便猛然转过了身,盯着蹑手蹑脚到了院门处的莞馨,弯了弯唇角,“你打算去哪儿呀?”
    莞馨被抓个正着,咽了口唾沫,赔笑着道:“哪儿也没去呀。”
    楚维琳哼笑一声,让两个婆子架住了莞馨。
    大赵氏的院子不大,但也不小,就算是搜查,也未必能周到,况且,有些东西她们不觉得有问题,可真落到了有心人手中,保不准就有大问题了。
    楚维琳来时就想过了,她不能一上来就用硬的。她不避讳自己的来意,但要缓和态度,让人觉得有机可趁,那个趁机而动的人。应该就是最清楚情况的人了。
    她抓到的是莞馨,莞馨想往外跑,大赵氏手上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大概并不在屋子里,而是藏在其他地方。
    楚维琳心中一动,莫不是家庙里的暗阁?
    那她可真不该拦住莞馨。而是叫人跟上她,好把老祖宗的目光引到家庙去。
    现在,她还要想个办法引出家庙来。
    楚维琳正思索着,湘芸扭着身子走过来,指着莞馨,道:“你要去哪儿呀?对头,家庙里有你的老相好,你是去寻她他的吧?”
    莞馨涨红了脸,怒道:“你胡说些什么东西!别以为太太不在,你就可以血口喷人!”
    湘芸咯咯直笑:“你那点丑事。还怕别人知道?别拿太太压我,太太娘家惹了一堆祸事,还顾得上你?”
    楚维琳睨了湘芸一眼,这下倒是解决了她的问题了。
    莞馨被关了起来,院子里其他人都不能走动,楚维琳带着人手一间一间屋子查过去,没一会儿,老祖宗也过来了,又添了十几个人手。
    流玉带着两个妈妈去了家庙,依着楚维琳的话。流玉挪开了挂在墙上的大赵氏亲手绣的观音像,果真在后头发现了一个暗阁,探手进去,摸到了一个瓷瓶。
    流玉取了瓷瓶回来。呈到老祖宗跟前。
    老祖宗打开瓶塞,倒出来些白色米分末,她闻了闻,有些淡淡的药味。
    “这是什么东西?”老祖宗问道。
    楚维琳只知道大赵氏通过暗阁与外头的人收送些东西,却也没弄明白过其中到底有些什么,看到这米分末她也吃不准。便道:“不如问一问莞馨。”
    段嬷嬷领着人继续搜查院子,老祖宗要亲自审一审莞馨。
    常郁晔得了消息赶过来,见院子里乱成一团,心里不住打鼓,问段嬷嬷道:“这是什么道理?”
    段嬷嬷朝常郁晔摇了摇头:“大爷,老祖宗定下来的事情,您莫管了。”
    常郁晔却不听,非要见老祖宗的面。
    老祖宗听见他的声音,晓得他执着,便与楚维琳道:“让他进来吧,不亲耳听一听,他是不会死心的。”
    楚维琳应了,给常郁晔开了门,请他入内。
    常郁晔急急进来,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莞馨,心中越发不安,却也没有忘记规矩,向老祖宗行了礼:“老祖宗,母亲还在大牢里,怎么就……”
    老祖宗示意他坐下,而后把瓷瓶捏在手中:“莞馨,你认得这瓶子吗?”
    莞馨抬眸去看,看清那瓷瓶模样,她的眸子倏然一紧,身子微微发抖,嘴上却道:“奴婢不认得。”
    “赵家犯的可是大罪!勾结逆党!这院子里,认得的不认得的,所有东西都要说个明白!”老祖宗重重拍着桌子。
    常郁晔猛然抬起了头,愕然看着老祖宗:“怎么会?不是说舅父贪赃吗?怎么就成了勾结逆党了?”
    老祖宗深深看向常郁晔,语重心长道:“郁晔,你是长子,做事该三思。半夜里,你父亲又去打探过了,说是赵家搜出来了勾结乱党的证据。赵家这事体,你母亲未必知情,但她这段日子总往赵家去,我怕她稀里糊涂地带了什么要命的东西回来,到时候,我们都要说不清了。这会儿,必须彻底搜一搜。”
    常郁晔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他难以接受这些惊天的消息。
    他的舅父家,怎么会牵扯了乱党?那一同下了大狱的母亲,又要怎么办?
    楚维琳请了岑娘子来,岑娘子闻了闻,又品了品米分末,报了几味药材名。
    “我只分得出这些,至于里头还混了什么,又有什么用处,我实在不晓得了。”岑娘子道。
    老祖宗来来回回念着这几味药,突然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几味药,当初……

第二百三十五章 惊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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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琳不通岐黄,光听了这几个药材名,也想不出什么来。
    她只是深深望着莞馨。
    莞馨嘴上不承认,可她的神色出卖了她,那种紧张、惊讶和诧异表露出来,她显然是认得这个瓷瓶的。
    作为大赵氏的心腹,莞馨一直在家庙那里传递东西,大赵氏下了大狱,莞馨应该是家中最清楚大赵氏事体的人了。
    楚维琳犹自想着,忽然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一个激灵,偏转头看去。
    是老祖宗。
    老祖宗毫不避讳地审视着她。
    楚维琳不知何意,低头看了一眼衣着,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老祖宗见她察觉了,示意她靠近些,道:“郁昀媳妇,这屋里闷得慌,我有些乏了,你扶我去院子里走一走。郁晔,你也先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老婆子,你莫要牵肠挂肚的。”
    常郁晔犹豫万分,但老祖宗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知道坚持无用,只好起身,道:“孙儿知道了,孙儿去和三弟、六弟说一声。”
    楚维琳唤了两个婆子进来,叫她们看管好莞馨,才扶了老祖宗起身。
    老祖宗站起来往外走,经过莞馨身边时,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落在莞馨身上,她沉声道:“你们不用跟她客气,她什么时候想说了,你们来告诉我。”
    莞馨闻言,身子抖得跟筛子一般,那两个婆子背宽腰圆,手上都是有力气的,关键是懂得下巧劲儿。莞馨在府中多年,自然晓得这些人是怎么对付犯了错的丫鬟的。
    其中一个婆子抖着脸上厚厚的褶子,笑道:“老祖宗,人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
    楚维琳陪着老祖宗出了房间,院子里,有段嬷嬷坐镇,虽然是翻查,也算是有条不紊。
    常恒翰的几个姨娘敢阴阳怪气地欺负流玉。却不敢对段嬷嬷口出狂言,虽然嘴上还是嘀嘀咕咕的,一会儿说妈妈们粗手粗脚不仔细,一会儿又说为何连她们的东西都要查看,但到底是不敢阻拦。
    红笺替大赵氏准备的包袱都被打开了,她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看着婆子们查看,湘芸瞧见了,嗤笑了一声,转身回自个儿屋里搬了把杌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老祖宗缓缓地看了一圈,把众人的动作反应都记在了脑海里,便让楚维琳扶着她出了院子。
    老祖宗不叫人跟着,两人走到了不远处的月亮门处才停下脚步来。
    “郁昀媳妇,”老祖宗开了口,她的视线落在了月亮门的另一边,似是在看那边的几株月季,“前些年,溢哥儿病得厉害,人人都说是风寒。只有你,坚持要换大夫,说那不是风寒。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楚维琳身子一僵,没有想到老祖宗竟然翻起了旧账。
    她之所以晓得溢哥儿的病绝非风寒那般简单。是因为她重活过一世,她知道溢哥儿是中毒,会因此夭折,可这些,要怎么解释给老祖宗听?
    而老祖宗,为何突然之前问起了旧事?
    楚维琳暗暗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老祖宗之前审视她,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吧?在那之前,老祖宗是在……
    在琢磨那药米分,琢磨那几味药。
    莫非,莫非那瓷瓶里的药米分,就是溢哥儿中毒的根源?
    大赵氏给溢哥儿下了毒?
    为何?大赵氏根本没必要朝溢哥儿下手的,即便溢哥儿是恭字辈的长子,可等老祖宗百年之后,常府肯定是要分家的,等分了家,溢哥儿根本碍不着大赵氏什么。
    各种念头涌入脑海,楚维琳一时之后想不透彻,可她知道老祖宗在等她回话,只好硬着头皮信口开河:“老祖宗,孙媳不懂医,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家中兄弟姐妹长大,总难免染些风寒,孙媳娘家七弟,打小就体弱,每年冬天都少不了受凉咳嗽。孙媳眼中的小儿风寒就是七弟那种,与溢哥儿的不一样,当时溢哥儿又吐又泄的,实在是吓人。恰逢五叔父与二伯不在府中,五叔母又在养身子,二嫂心急火燎的,又怕兴师动众地影响了第二日五爷殿试,就一直熬着,是孙媳怕出意外,这才大着胆子求一求。大夫们看病是摸脉象,孙媳这个外行人,只能看看溢哥儿吐出来的东西了。”
    老祖宗听她说完,不置可否,楚维琳不晓得能不能就此揭过去,心里也有些忐忑。
    老祖宗在细细琢磨楚维琳的话,她多活了这么些年,知道有些时候,外行人反倒比内行人看得清楚,楚维琳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兴许真的就是溢哥儿命中注定,有人能救他一救。
    但老祖宗依旧有疑惑的地方。
    若这瓷瓶里装着的真的那毒药,为何赵氏没有处理掉,隔了三年还收在那暗阁里?赵氏又为何要对溢哥儿下毒?在老祖宗眼中,这个儿媳虽不是顶顶聪明伶俐的,却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
    不过,亏得这瓷瓶是早早寻了出来,这药米分是从前永王府才有的东西,若是叫宫里人验了出来,常府可是一屁股的麻烦了。
    各有所思,老祖宗走了会儿,也有些累了,便往回走。
    段嬷嬷收拾了一大半,暂时还没有搜出些不该有的东西来。
    而被两个婆子困在屋里的莞馨,此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本就不是挨得住忍得了的性子,没多久便要招了。
    楚维琳扶着老祖宗进去,见莞馨蜷缩在地上,头发披散,神情惊恐慌张,和刚刚所见的判若两人,这般变化,让楚维琳都心底大骇,忍不住快速扫了那两个婆子一眼。
    两个婆子似是丝毫未觉,告了罪。退了出去,紧紧关上了房门,又守在外头,不叫旁人靠近。
    老祖宗坐下。这里是大赵氏的屋子,她不习惯,总觉得没有松龄院里舒服,只是这个当口,不是挑剔这些的时候。她让楚维琳帮着调整了一番引枕,坐得稍微舒坦些了,不疾不徐问莞馨,道:“说吧,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莞馨已经吓坏了,若老祖宗继续疾言厉色,只怕她连话都要说不完整了,这会儿稍稍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慌得要命,晓得面前这一位即便是笑容满面。也是不好惹的,她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说话不磕磕绊绊的:“是药……不对,是毒药。”
    “什么毒药?哪里来的?仔细说明白了。”老祖宗说到这里,突然就顿住了,看了一眼刚刚常郁晔坐过的位子,心里有些迟疑。
    可这份迟疑很快就消散了,她止住了要开口的莞馨,道:“你把来龙去脉都理理顺了,别说得颠三倒四的。”
    莞馨身子一缩。支支吾吾点了头。
    老祖宗又吩咐楚维琳道:“使个人去把郁晔请来,让他一道来听一听。”
    楚维琳愣怔,见老祖宗打定了主意,便到门边与守门的婆子说了一声后。又回转进来。
    老祖宗闭目坐着,她有她的考量。
    赵家被抄没,若只是因为赵侍郎贪赃,那并不会牵扯了出嫁多年的姑太太,也不会连累了常家,可要真是因为勾结了乱党。别说在牢中的大赵氏轻易救不得,连常府都要小心翼翼,以防受了牵连。
    不能怪她老婆子狠心,一个儿媳妇,与一整个家族,老祖宗做选择的时候,根本不会心软。
    可老祖宗担忧常郁晔,做为长孙,常郁晔知礼懂事,品行上足以做弟弟们的榜样,可他也有不足,他不够果断不够决绝,在大事上,他有些优柔寡断。
    若要放弃大赵氏,常郁晔只怕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就好比常郁映的事体,老祖宗都下令了随她自生自灭,常郁晔还想着再寻一寻找一找。
    太过仁厚,也不是什么好事。
    莞馨要说的都是大赵氏的一些阴暗事体,叫常郁晔来听一听,让他知道他的母亲在其中牵扯有多深,能少他一分执念,也是好的。
    而老祖宗最希望是,是通过这件事,能让常郁晔“冷血”一些,风雨欲来,常府往后怕是要有些震荡,要是常郁晔还是这样的软性子,到时候,又怎么能替这家中多出一份力呢。
    常郁晔急急来了,见莞馨与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惊愕,而后他坐下,等着老祖宗吩咐。
    老祖宗沉声问莞馨:“想清楚了?仔细说说,这毒药是怎么来的?”
    听到毒药这两个字,常郁晔皱了皱眉头。
    莞馨冷静了许多,在等待的工夫里,她想过编些谎话出来糊弄老祖宗,可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一声重过一声,却没有半点儿思路。
    她编不出来,况且,就算编出来了,她情急之下东一段西一段凑在一起的谎话,真的能骗得了老祖宗吗?
    骗不过的吧?等到时候,那两个婆子再进来折腾她一番……
    想起那两个婆子的手段,莞馨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她再也不想经受一回。
    “这毒药、毒药是太太寻来的。”莞馨颤着声儿道。
    老祖宗应了声儿,表示她听见了,又道:“说详细些。”
    莞馨缩了缩脖子,一五一十说了起来:“这些东西,到底是哪个人给太太的,奴婢并不晓得。太太在家庙里头设了暗阁,外头挂上了她亲手绣的观音像,前头摆上供奉、蒲团,人人见了都只有跪下叩拜的,没有哪个会想到去翻开观音像看看后头。外头有人会把药带进来,放到暗阁里,奴婢就去取来,太太用过了药之后,剩下的就让奴婢放回去,外头的人也会收走。”
    常郁晔根本不信莞馨这番话,他瞪了莞馨一眼,道:“母亲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污蔑她的话!府里出入都有规矩,偶尔有一两次有可能叫人钻了空子,却不可能像你说的,由着你们传递东西。”
    莞馨下了决心要说实话,又怎么会叫常郁晔几句质疑就闭了口,她道:“外头传递的是个收夜香的,家庙离西北角门不远,那收夜香的进府来,能摸到家庙里。”
    常郁晔依旧不信,老祖宗示意他稍安勿躁,又问莞馨:“你说毒药,赵氏是用过的?”
    莞馨咬紧了银牙,这是她最难启齿的事情了。
    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大赵氏若回府来,晓得她全部都讲出来了,怕是会剥了她的皮,可要是不说,现在就要褪一层皮了。
    莞馨把头埋得低低的,道:“是的,用过的。”
    话一出口,就像是火星子落在泼了油的草堆上,腾得烧了起来,扑不灭了,也拦不住了。
    莞馨的嘴越说越快,那些话似乎是没有经过考量一般一股脑儿全部倒了出来,她怕自己停下来就不敢再说了,嘴皮子上下不停,越说越急,越说越怕。
    大赵氏嫁进常府之后,表面上的日子还算平顺。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她又是嫡长媳,足够在家中站稳了脚跟。
    可男人心,却不是有了这些就能抓住的,常恒翰的心太野了,妾室姨娘通房,大赵氏自个儿都数不清,这些年有多少个女人在常恒翰身边出现过。
    大赵氏必须忍,可她又不能全忍了,尤其是庶子庶女,她一个也不想瞧见,还有几个以为得了宠就能无法无天的,大赵氏更是不想留着她们。
    妾室通房虽然还是奴婢,但处置起来总要有个说法,没点儿事端就把人发卖了,只会让大赵氏落下一个善妒的名声。
    大赵氏爱惜羽毛,她要铲除这些人,又不肯坏了自身的名誉,她选择下药。
    那些药到底是谁给大赵氏的,莞馨真的不知情,她要做的就是去家庙里取东西,还东西。
    要处置的人多了,自然不能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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