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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佞妆-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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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药到底是谁给大赵氏的,莞馨真的不知情,她要做的就是去家庙里取东西,还东西。
    要处置的人多了,自然不能用同一种毒药,这么多年下来,连莞馨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几种,只不过在这两年,常恒翰收敛了,大赵氏也无心在对付别的女人上头,这些药用得少了。
    尤其是在去年,空明师太说大赵氏造孽太多之后,大赵氏怕被抓了马脚,轻易不再去家庙里寻药了,要不然,无礼无状如湘芸,只怕早就去见了阎王了。
    “每回的药都有些不同,在药效发作之前,太太也不晓得会是什么症状。”莞馨怯怯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惊雷(五)

第二更。
    已经头晕眼花了。
    谢谢书友们的支持,一会儿还有第三更。
    ………………………………………………………………………………………………………
    屋子里,除了莞馨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别的声响。
    常郁晔面色廖白,他搭在扶手上的右手抓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心中波涛汹涌,却又发作不得。
    他是不信的,莞馨说的这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在他的眼中,母亲虽不是完美无缺的,但也绝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知道,母亲压抑得太久了,尤其是这两年,先是常郁晖出事,和叶家那里来来往往的,母亲操碎了心,后来,刑家妈妈自缢没了,母亲夹在老祖宗和父亲之间,里外不是人,偏偏常郁映又那般不懂事,一走了之,留下母亲拖着病体苦苦在这家中支撑,换作是谁,内心里都熬不住。
    而父亲,又是新欢不断,明沫、湘芸,这等事情连常郁映都晓得了,日日对着这些女人的母亲又怎么会开心得起来?
    母亲抑郁,但她绝不是那种人啊。
    她就算朝着红笺撒气,也只是骂一顿打几下,哪里闹出过人命来。
    说大赵氏下药,常郁晔不信。
    莞馨言之凿凿,又由不得常郁晔不信,他转头去看老祖宗。
    老祖宗面无表情,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也没有半点儿的愤怒。
    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皇亲国戚,谁都避免不了争权夺利,哪家院子里都有见不得光的事情,老祖宗清楚,世间最最脏的莫过于宗亲,莫过于皇城后宫。
    宫里女人做事。什么样的手段没有?
    老祖宗见识过,经历过,甚至她自己也亲手做过。
    去年,空明师太说长房孽障太深时。老祖宗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现在听莞馨说了毒药,很多事情也就更加透彻了。
    楚维琳琢磨了莞馨的话,又顺着问下去:“那这瓷瓶里的药,你们用了吗?什么药效?”
    莞馨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瓷瓶上。
    很小的一个瓶子。她一只手握拳,就能把瓶子藏起来了,釉色清透,手感温和,她会记得如此清楚,只因出了意外。
    “当时,这药还来不及用。”莞馨攥紧了拳头,就好像把那个瓷瓶紧紧攥在了手中一般。
    那个时候,常恒翰有一个通房,名叫荷香。
    荷香原本是院子里的一个二等。做事还算得力勤快,大赵氏瞧着好,就想等身边的一等缺儿空出来了,就把她提拔进屋里伺候。
    这荷香瞧着老实,实则是个胆大妄为的,这一等的缺儿还没等到,她就已经和常恒翰眉来眼去上了。
    常恒翰把荷香收了房,大赵氏心里不高兴,却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荷香得了宠,只因没有抬举。还是和从前一样做事,也不晓得荷香吹了什么枕边风,常恒翰与大赵氏提了要让荷香做姨娘。
    大赵氏嘴上应了,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就想着照从前的法子一样,用药。
    这些毒药,药效都不一样,有叫人好端端起热不退的,也有让女子小日子里流血不止、损了身子的,只要用药下去。寻常大夫根本察觉不了。
    外头送了新药来,便是装在这瓷瓶里的。
    莞馨把药给了大赵氏,大赵氏想等些时日再动手,哪知道却出了变故。
    那年春宴上,荣安县主污蔑楚维琬与小侯爷有私,常郁映帮亲不帮理,回来后就和老祖宗抱怨那荣安县主欺人太甚。
    姑娘们之间的事情,真真假假且不论,牵扯到的楚家姑娘毕竟是五太太的嫡亲外甥女,哪个还会把这桩事体挂在嘴上说道?
    偏偏这荷香嘴碎,以为自个儿不一般了,在背后说长道短的,传到了楚伦歆耳朵里。
    楚伦歆不与荷香计较,清明祭祖时与大赵氏提了几句。
    平白得来的机会,大赵氏又怎么会错过,以此为由干净利索地发卖了荷香,常恒翰本有些不满,却因为楚伦歆的小产而闭了嘴。
    大赵氏原本只想占些口头便宜,免得常恒翰事后寻她晦气,可她没想到会害苦了楚伦歆,一时之间也有些内疚。
    荷香发卖了,这瓷瓶里的药也没什么用处了,大赵氏不想留在身边,便让莞馨收好了,找个机会放回家庙暗阁里。
    莞馨没有躲懒,趁着夜色去了家庙。
    楚维琳听到这里,便想起来了。
    那时因着楚伦歆小产,她被接到常府小住,那天夜里,她和常郁昀约在了采芙院里,正说着关于楚伦歆的事体,就见外头一盏昏黄灯笼远远经过,正是莞馨。
    楚维琳与宝槿回了宜雨轩,常郁昀暗悄悄跟了上去,那天后来的事情常郁昀与楚维琳说过,只是说得不清不楚的,现在想来,大约是莞馨和钱七在家庙里搞七搞八的,常郁昀不好厚着脸皮与她讲。
    不过,既然放回了家庙里,那溢哥儿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莞馨继续往下说,她把瓷瓶放回家庙里,按照往常的情况,那收夜香的人,很快就会把瓷瓶收走的,收拾好了之后,莞馨也没把这事体放在心上。
    没过几日,溢哥儿便得了风寒。
    大赵氏得了信儿的那日,就是常郁昀殿试的那日,老祖宗牵挂,大赵氏反正无事,便陪着老祖宗消磨时间。
    老祖宗说起溢哥儿病着,大赵氏也没往心里去,只等段嬷嬷回来说溢哥儿不好了,大赵氏唬了一跳,陪着老祖宗去了宜雨轩。
    她们赶到的时候,溢哥儿病得格外厉害,连换了好些个大夫,都说不管是不是风寒,总归是拖不了多久了。
    老祖宗震惊,大赵氏心里也犯嘀咕,怎么昨儿个还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今儿就成这个样子了。
    楚维琳提出请御医,柳氏急匆匆往宫里去,大赵氏陪着老祖宗守着,直到常郁昀和曹大人赶到。
    老祖宗向曹大人询问溢哥儿病情的时候。大赵氏明白老祖宗心思,带着人都退让开了,直到夜里,大赵氏才隐约听说了些。
    溢哥儿不是风寒,而是中毒。
    大赵氏一听这个。吓得脸都白了,她惴惴不安了一夜,连连问莞馨,莫非前一回送来的毒药就是这个效果的?
    莞馨也弄不明白,她们没有试过药,哪里晓得效果,再说了,那瓷瓶儿早就放回暗阁里去了,溢哥儿是怎么沾染上的?
    两人商量了一宿也没出个结果。
    怕老祖宗追究,莞馨那几日也不敢去家庙里看个究竟。整日里都小心翼翼,就怕叫人发现了,等过了几日,老祖宗那儿竟然没有半点儿要追究的意思,这让莞馨也有些意外。
    她猜测过,是不是这毒药的来源太见不得光了,以至于老祖宗都干脆息事宁人,但这些事,莞馨只敢自己琢磨,并不敢去问大赵氏。
    直到殿试放榜那日。府中喜气,莞馨觉得风头过了,且这个夜里没有人会留意到她,她便去了家庙里。
    仔细查看了暗阁。里头并没有寻到瓷瓶,那时她有些疑惑,既然东西早就收走了,那溢哥儿……
    也许是盖子没有塞住,洒出来一些,溢哥儿运气不好才沾染了吧……
    莞馨这般猜测着。又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只是一时没有别的解释,只好作罢了。
    那之后,溢哥儿身子好起来了,府中也无人追究,这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出了溢哥儿的事体之后,太太极少用那暗阁了。”莞馨说完,头埋得极低,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楚维琳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最后一次去查看暗阁是在什么时候?那时候里头有没有东西?”
    莞馨摇了摇头:“是四月里,奴婢男人是四月里没的,奴婢烧了点纸钱,又去家庙里拜一拜,顺道看了一眼,里头什么都没有。”
    楚维琳在心里哼了一声,四月里是四月里,可和烧纸钱、拜一拜没什么关系,定是与那跛脚钱七混在一起。
    大约是那段时间大赵氏经常不在府中,莞馨得了空,往家庙里去得勤快了,落在了湘芸眼里,湘芸告到了常恒翰那儿,常恒翰与大赵氏争执时拿出来说,因而大赵氏让红笺告诫莞馨收敛些,别三五不时的就往家庙里跑。
    莞馨不怕红笺,但大赵氏吩咐了,她自然要照做,万一被抓奸抓成了双,她一个望门寡的娘子,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个多月,莞馨应该是没有再查看过暗阁的。
    “老祖宗,太太千错万错,可溢哥儿的毒,真的不是太太下手的,也不是奴婢下手的,”莞馨急急呼道,“那瓷瓶在三年前,奴婢分明是放回去了的,这一个多月里,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又放回了暗阁里,老祖宗,奴婢刚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有隐瞒了。”
    老祖宗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凉了,进了嗓子就有些不舒服,她轻轻咳了咳,看向了常郁晔。
    常郁晔一脸颓然,莞馨说了那么多,他想替大赵氏辩白几句都无从开口,莞馨提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荷香被发卖,楚伦歆小产,溢哥儿病危,一桩一桩,只是常郁晔从没有想过,这些事情里头有这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些联系全部捏在他母亲手中。
    “老祖宗,这个毒药到底是……”常郁晔试探着问道。
    老祖宗深深看了常郁晔一眼,语重心长道:“你舅父一家的罪名是勾结乱党。”
    常郁晔清瘦的身子晃了晃,垂下头,久久没有再说话。
    该问的,老祖宗都问完了,她让楚维琳去把守门的婆子叫进来。
    楚维琳起身,淡淡看了一眼惊恐的莞馨。
    赵氏与永王余孽勾结,若大赵氏长久以来用的毒药就出自于从前的永王府,那岂止是大赵氏,整个常府都要被拖下水,若是有心人利用得好,常府就要走上前世一般的结局。
    好在,现在圣上还没有把手伸到常府来,好在,他们早一步发现了家庙里的瓷瓶,那瓶子今日会在暗阁里,过几日说不定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大赵氏屋里。
    这毒药的事体没有曝光,毁尸灭迹之后,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暗阁里寻到的药米分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莞馨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这个人,是留不得了的。
    两个婆子进来,麻利地拿帕子堵住了莞馨的嘴,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莞馨两条腿蹬个不停,踢到了屋里的桌椅,一个婆子扬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刮子,莞馨两眼一白,厥了过去。
    常郁晔回过神来,他低声问老祖宗道:“既然三年前就把那瓷瓶放回去了,这几年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这一次……”
    这个问题,让楚维琳的心漏跳了一拍。
    老祖宗缓缓站了起来,双手轻轻掸了掸衣衫,抬眸看了一眼屋里摆设,似笑非笑道:“郁晔,我要是告诉你,这是恶有恶报,你信吗?”
    常郁晔攥紧了双手,没有回答。
    但他的答案,老祖宗已经看清楚了,楚维琳的答案,她也看明白了。
    不信的,没有一个人会信。
    老祖宗念佛信佛,但她不信什么恶有恶报,世间万事万物,哪里能清楚明白地分一个善恶。
    说句大不敬的,她的那位皇上表弟,如今坐在那天下万万人之上的宝座里,可他一样不算一个善人,他的手中也有鲜血,他行的恶事,又是报在了哪里?
    这一回,是有人要亡了赵家,也想把常府一并拖下去。
    要不然,为何这三年前的瓷瓶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会出现?
    扶着楚维琳的手,老祖宗走到了院子里。
    段嬷嬷搜查得差不多了,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老祖宗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压得极低的云层,呼吸凝重:“继续查,里里外外给我搜清楚。”
    楚维琳送老祖宗回了松龄院。
    老祖宗疲乏极了,她毕竟上了年纪,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伤心力了。
    楚维琳劝道:“老祖宗,不如先歇一会儿吧。”
    老祖宗摇头,声音难掩疲惫:“没事的,老婆子还没到蹬脚闭眼的时候,有人要谋我常府,这个时候,我必须挺住。”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惊雷(六)

三更来了。
    总共一万一,原来96也是能够爆发的。
    这四天四万字,96写得牙都痛了,全怪自己之前欠了太多,捂脸。
    谢谢书友们支持,么么哒。
    ……………………………………………………………………………
    “今日外头也不晓得是个什么状况了,老祖宗,事体虽大,也要等大伯父他们回府之后再做商讨,您还是睡一会儿,等大伯父回来了,我唤您。”楚维琳再劝。
    老祖宗看了一眼西洋钟,晓得楚维琳说得有理,便没有在坚持,要丫鬟们伺候着去内室里歇了。
    楚维琳垂下肩来,长长叹了一口气。
    中午时,厨房里送了饭菜来,她昨夜里睡得早,今天又劳神,没多少胃口,只随意吃了几口菜,叫流玉劝着又用了碗汤。
    西梢间里备了休息的软榻,楚维琳躺下歇着,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全是莞馨说过的话。
    若今天没有翻查大赵氏的住处,没有翻查暗阁,那接下去……
    这剧本,楚维琳都会写。
    大狱里,赵家人挨不住,承认了与永王余孽相交,而且供出了常府也是同谋。
    圣上震惊大怒,虽不信常府会与永王勾结,但总要搜查一番,常府为了自证清白,也不会阻拦官兵。
    家庙里搜出了瓷瓶,里头的药米分被证实是出自曾经的永王府,不仅仅如此,恐怕在他们还没有留意到的角落了,还存着让常府解释不清的证据。
    证据确凿,常府不能全身而退,饶是老祖宗再不甘心,也是前世一样的结局。
    那个瓷瓶,是谁放在了家庙里?
    是那收夜香的人靠不住,还是另有一个人察觉到了大赵氏和莞馨的见不得人的秘密,想趁此机会收拾了常府。
    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的黑手!
    楚维琳一个激灵。
    前世时躲在暗处。看着她把常府一步步逼到分家的路上,甚至在暗地里,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还助了她一臂之力。那个最终把血书放在大赵氏房里,把常家彻底推到了绝路上。
    是那个人吗?
    那个比前世的她更加痛恨常家,痛恨大赵氏的人。
    在这一个月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瓷瓶药米分放到了家庙里,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是清楚大赵氏的腌臜事情。也知道这药米分与永王有关,是个知情人。
    头一次,楚维琳觉得,她离那双黑手这么近,近到似乎再多转几个弯,就能对上那双手的主人的眼睛。
    楚维琳翻了个身,外头的天更加暗了,乌云密布,突然一声惊雷落地,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初夏午后的雷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雨停之后,楚维琳站在窗边,外头清醒湿润的空气让她舒坦许多,之前一直埋在胸口的闷气疏散不少。
    常郁昀快步入了松龄院。
    楚维琳隔着窗户见了他,不由就弯了唇角,她忙往外迎。
    常郁昀回来时赶上下雨,衣角都湿了,他没有来得及回霁锦苑换一身就匆匆来了松龄院。
    楚维琳捏着他湿漉漉的衣袖,皱着眉与流玉道:“去取干净帕子来。”
    流玉取了来。楚维琳仔细替常郁昀擦拭,嘴上道:“潮气重,当心受凉。”
    常郁昀低头看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心中暖暖。不禁笑着道:“哪里那般金贵了。”
    衣服沾了雨,帕子并不能擦干净,这么做也只是应一时之需,楚维琳手上不停,又吩咐了流玉几句,让她回霁锦苑里去取套衣服来。
    老祖宗未起。楚维琳拉了常郁昀到西梢间里,把今日大赵氏院子里的事体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溢哥儿中的毒,当真是永王府里出来的?”楚维琳问道。
    常郁昀也不瞒她,点头道:“从前只当溢哥儿是得了风寒才夭折的,后来晓得赵府与永王旧臣牵扯不清,我就有些想法了。今生再遇,那些大夫对溢哥儿的病都束手无策,我想,恐怕就是了,因此金銮殿上我求御医,圣上应允之后,我去太医院里请了曹大人。整个太医院,能辨认这些毒药的人并不多。”
    连太医院里都看不懂?
    楚维琳惊讶,道:“为何?”
    “曹大人师承唐大人,唐大人精通岐黄,当年永王自刎之后,圣上在永王府找到了许多瓶瓶罐罐,但找不到药方,也不知道瓶子里的都是什么东西。唐大人以身试药,一一分辨,以至于失明后病故。曹大人当时陪伴在旁,很多药方和效果都是他替唐大人记录下来的,所以他才会知道要怎么解毒。”常郁昀解释道。
    楚维琳并不清楚当初永王府里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毒药,永王为了从弟弟手中夺回皇位煞费苦心。
    若那些药能最终用到了圣上身上,他说不定能兵不血刃就入主金銮殿,可惜,棋差一招,在永王动手之前,已经叫圣上发觉,逼得他不得不起兵。
    永王兵败,旧臣四散,有人带走了一些方子和毒药,兴许他们也不懂这些东西的效果,大赵氏肯用来做试验,倒是皆大欢喜。
    正说着这些,常恒翰和常恒晨到了松龄院。
    楚维琳去请老祖宗起身。
    老祖宗精神极差,她之前是顶着一口气,一直强撑着,以至于躺下歇息之后,劲头散了,就没有办法再起身了。
    “郁昀媳妇,把他们都叫进来,到里头来说话。”老祖宗有气无力地道。
    楚维琳应了,请了众人进内室。
    常恒晨跟在兄长后头,绕过插屏,乍一看老祖宗的病容,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几十年岁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他从没有见母亲疲惫成这样,以母亲的年纪,应当是在家中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再不该为子孙操心。
    是他们不孝。连累了母亲。
    常恒翰心中也不好受,即便他为了奶娘的事情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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