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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佞妆-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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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放心,只叫人每日一早送了换洗的衣服过去。
    卢氏如今只想着,兴许过几个月,常郁晔能慢慢走出阴霾。
    老祖宗留了饭。众人一道用了,才陆续散了。老祖宗留常郁昀多说了几句话,因而他们夫妻是最晚离开松龄院的。
    夏日夜里,四处虫鸣,亦有萤火闪闪飞过。
    走到半途,远处一个人影从月亮门后绕了出来。那人见了他们也有些意外,停了步子行了礼。
    楚维琳定睛一看,是红笺。
    红笺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上头拿布盖着,她见楚维琳打量着,微微掀开了一个角,露出里头蜡烛纸钱来:“奴是给太太烧香的。奴家乡那儿的规矩,人入土后十天要多烧一些。”
    “姨娘有心了。”楚维琳看着明显消瘦了的红笺,问道,“姨娘入府时年纪还小,却也记得家乡的规矩。”
    红笺眉宇戚戚,垂眸道:“那年受灾,一下子没了这么多家里人,一开始是仔细操办的,后来奴的爹没了,娘带着奴进京来投奔,在爹入土后的第十天,娘一直念着,拿她的一串珠花换了蜡烛纸钱来,那时候日子苦,所以奴一直记着。”
    红笺说得真切,叫楚维琳都有些难过了,她尴尬着道:“提起姨娘的伤心事了……”
    红笺却摇了摇头:“都是旧事了,奶奶莫要放在心上。奴先去给太太烧香,五爷与奶奶好走。”
    楚维琳目送红笺离开,偏过头与常郁昀道:“你觉得周姨娘她如何?”
    常郁昀摇了摇头:“看不透她。”
    六月到了头,因着还在孝中,七月七这一日也是简单过的,岚姐儿有些遗憾,粘着老祖宗说着话。
    卢氏这几日歇得不好,精神有些差。
    楚维琳低声问她:“可是夜里太热了睡不好?”
    卢氏摇了摇头,却是不肯说。
    见此,楚维琳也不坚持问了。
    初十这日,府中收到了传信,说是常恒淼再过三五日就能入京了。
    老祖宗多年不见常恒淼了,虽然他写回来的信总是叫她又恼又怨的,可毕竟是亲生的儿子,老祖宗翘首盼着。
    楚维琳犹豫再三,试着问了常郁昀一句。
    常郁昀从书册之中抬起头来,支着下巴道:“该如何还是如何,他若是说了不中听的,你莫要理会。”
    本想着宽慰常郁昀几句,却得来了这么一句话,楚维琳有些哭笑不得,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心疼常郁昀。
    三日后,常恒淼回府了。
    常恒逸去迎的他,常恒淼没有回清兰园里换一身衣服,风尘仆仆到了松龄院里,跪下给老祖宗重重磕了三个头。
    老祖宗红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叹道:“恒淼,你瘦了许多。涂氏回京之后,是不是没有在明州留了人手照顾你?”
    常恒淼没料到老祖宗开口就是指责涂氏的话,可他刚回京,不想和母亲起争执,赶忙道:“不关涂氏的事。是圣上急调我回京,我路上不敢耽搁,日夜赶路,这才瘦了些。”
    老祖宗闻言。面上好看一些,挥手道:“先回去梳洗一番,一会儿再过来。”
    楚维琳晓得常恒淼回来了,急急带着霖哥儿到了松龄院里。
    常恒淼回了一趟清兰园里,梳洗更衣之后。才又过来,一进了屋子,才发现人来得七七八八了。
    彼此见了礼,楚维琳头一回见公爹,自是不能失了礼数,把霖哥儿交给方妈妈,自个儿恭敬敬了茶。
    常恒淼打量了一眼儿媳,见她模样端正,规矩得体,便点了点头。示意方妈妈把霖哥儿抱给他。
    霖哥儿亲人,见谁都笑,初见常恒淼,他也不惊,手舞足蹈笑个不停,常恒淼绷着的唇角缓缓松了,与老祖宗道:“和郁昀小时候真像。”
    老祖宗也笑了,道:“可不是,都这么说呢。”
    兴许是想起了往昔,常恒淼有些出神。直到霖哥儿一手挥到他脸上,他才回过神来,笑意不减。
    几个侄媳妇都是之前未见过的,常恒淼送了见面礼。
    常恒淼看向常恒翰。问道:“我刚听府里人说,大嫂过了?”
    常恒翰皱了皱眉,缓缓点了点头:“在大牢里没的。二弟,这一回,是我牵连了你。”
    “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叫大嫂娘家的事体拖了,也是没有办法,总归不是全部革了职离了官场,沉寂一段时日,兴许还能再起。”常恒淼道。
    这几句话,听得老祖宗舒坦许多,连连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常恒淼没有接老祖宗的话茬,他眼神倏然锐利,似笑非笑道:“官场上的事体,我不会和大哥计较,可郁暖的事体,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常恒淼是接到了涂氏的信的,涂氏信中只说是常郁暖配给了岭西陈家,她不想让常郁暖吃亏受委屈,便央了老祖宗让常郁暖从岭西出嫁,因此带着常郁晚与常郁曜一道去的,也带上了苏姨娘。
    常恒淼看着信时有些激动,随着年纪增长,在外面时间长了,他慢慢也开始反思,这些年待其他孩子太过冷淡了些,而涂氏与吴氏留下来的孩子关系紧张,也是他颇为遗憾的一件事体。
    这一回,常郁暖出嫁,涂氏这般费心费力,常恒淼很是感动,他也想过,常郁昕、常郁昀与庶妹感情深厚,见继母如此上心,彼此关系总会稍稍往前走一些,加之岭西陈家也是世家望族,能得这么一门亲事,也是常郁暖的幸运。
    可常恒淼并不清楚,常郁暖是代替常郁映嫁过去的,刚刚回清兰园里,他听韩妈妈说起,只觉得脑中跟雷鸣一样。
    这都是什么事啊!
    常恒翰没料到常恒淼会提起这一茬,面上有些尴尬,讪讪道:“的确是郁映的错,也是赵氏没有管教好她……”
    “所以郁暖倒霉了?她这一去,陈家那儿宽宏大量些,我是阿弥陀佛了,万一、万一他们有了心结,我闺女的一生不是损在那儿了?”常恒淼气恼道。
    常恒翰拉下了脸,作为长兄,他什么时候叫弟弟这般咄咄逼人过,他挥着袖子道:“这时候想起郁暖是你闺女了?从小到大,你理过她几回?你从没把她当回事,这时候惺惺作态给谁看?”
    常恒淼怒极反笑,指着常恒翰道:“她从小到大,我疼不疼她,她都是我闺女,她吃了亏,我还说不得了?”
    “好了!”老祖宗重重拍了拍桌面,“这才刚回来,你们就争个不休,眼里还有老婆子没有?恒淼,郁暖嫁过去是我点了头的,陈家那里,你姨母当着家,不会委屈了她,我也相信,郁暖有本事把日子过好,你要真担心她,多给她去几封信。”
    老祖宗发了话,常恒淼也不敢造次,只能应了。
    常郁昀下衙回府,见常恒淼已经回来了,他一时有些发怔。
    丫鬟在常恒淼跟前摆了软垫。
    常郁昀看向常恒淼,只看一眼,他就觉得父亲陌生极了。
    两世加在一块,他也说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常恒淼了,印象里的父亲还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而现在,却已经是不惑之年了。
    常恒淼的鬓发有几缕白丝,目光也不似从前一般清澈。
    这个忘记了原配,与填房恩爱甜蜜的男人,也慢慢老了。
    常郁昀跪在了软垫上,毕竟是他的父亲,毕竟规矩还是规矩,可磕头的时候他脑海里全是前世老祖宗说过的话。
    “郁昀,你气你父亲不顾你母亲新故就与涂氏相亲,可你如今偏爱小楚氏,又和你父亲有什么差异?”
    那时候,常郁昀想,他们怎么会一样呢,是小赵氏陷害了他谋来的婚姻,他从一开始想娶的就是楚维琳,与曾经和母亲琴瑟和鸣的父亲是截然不同的。
    今生,他让楚维琳做了他的原配嫡妻,可直到面对常恒淼的时候,他恍然发现,对父亲的恨意,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共戴天”。
    常郁昀听见霖哥儿咯咯的笑声,他想,大概是因为他也做了父亲的缘故吧。
    常恒淼受了礼,让常郁昀起身来,道:“我刚刚看霖哥儿,和你小时候真的很像。”
    常恒淼问了些翰林院里的事情,听常郁昀一一答了,时不时点头。
    常郁晔端着茶盏发怔,他从前见过这对父子失和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却是这番相处模样,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或许,他应该再和常恒翰谈一谈。
    可谈些什么呢……
    常郁晔苦笑,看向常恒翰,大赵氏不在了,他竟然不晓得要和父亲说些什么了。
    常恒翰注意到了常郁晔的目光,他移了视线过来,却见常郁晔匆忙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常恒翰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一个长子,性子实在太温吞了,即便是与自己争论的时候,都太过小心。
    他的这几个儿女,仔细算来,竟然没有一个是能挑大梁的。
    松龄院里摆了接风宴,因着孝期,一切也都依着规矩。
    常恒淼陪着老祖宗多饮了几杯,这才孤身回了清兰园。
    常郁晔安顿了卢氏,接着一点酒劲,想去寻常恒翰说一说,可到了常恒翰的书房门口,听见里头女人的低笑娇喘声,他的脸白了白,垂着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xh211

第二百四十五章 算计(六)

是想提前一点更的,但是这一章,怎么说呢,前半截写得特别纠结,情感总是不到位,捂脸。
    以及感谢书友们的留言,这段日子收藏订阅成绩都不好,但书友们的留言,就是动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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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十五,月光皎洁。
    常郁晔快步离开了常恒翰的书房,漫无目的地独自走了一炷香的工夫,才意识到这里离竹苑很近。
    他想去竹苑里打发时间,远处见一盏灯笼过来,身影熟悉。
    常郁晔停了步子,垂眸道:“姨娘。”
    红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食盒,她似是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常郁晔,偏过头含糊唤了一声“大爷”。
    常郁晔的目光落在了那食盒上,问道:“姨娘这是……”
    红笺抿了抿唇,道:“老爷夜里吃多了酒,厨房里备了醒酒汤,奴正要送去书房。”
    常郁晔闻言一怔,想起刚才他在书房外头听见的那些动静,心里有些发堵。
    他听不出屋里头的女人是谁,可红笺过去撞见了,肯定是会尴尬的。
    常郁晔轻轻咳嗽一声,道:“姨娘还是不要过去了。我刚从书房那里过来,父亲他,他已经睡下了。”
    红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食盒。
    常郁晔伸出了手,道:“我也吃了酒,姨娘这里既然有醒酒汤,便给我喝吧。姨娘也好早些回去,书房那里,就不用去了。”
    红笺猛然抬起头来,见常郁晔目光闪烁,她会意过来。
    书房那里的状况,只怕是会让她格外难堪的吧……
    湘芸没有出门,那是明沫吗?
    若不是正巧遇见常郁晔。等她敲开了书房的门……
    红笺几乎不敢想象明沫那嘲讽一般的眼神。
    把灯笼放在一旁,红笺打开食盒,取出汤碗,捧给常郁晔。道:“既如此,大爷趁热喝了吧。”
    常郁晔抬手想接过来,手指却碰到了红笺的手,红笺眸子倏然一紧,却不敢松开手中的碗。
    红笺的头低低垂着。常郁晔看不清她的脸庞,只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发抖。
    “姨娘……”被触碰的白皙双手猛得一颤,常郁晔用力握住了才没有让汤碗中的醒酒汤洒出来,他哑着声,道,“红笺,那天……”
    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红笺想把手抽出来却不得,她抬起头来。眼中泪光盈盈:“那天只是意外,大爷不用放在心上,大爷还是快些醒了酒回去吧,大奶奶还等着大爷的。”
    红笺哭了,虽是努力压抑着,可眼泪还是簌簌落下来,常郁晔心头一紧,他记得,那天红笺也是这样,哭了。却不敢哭出声来。
    她一直都在忍着,大赵氏在的时候就是如此,即便手上到处都是淤青,她也从不抱怨。
    常郁晔不止一次见过。被父亲冷漠,被母亲责骂,被其他人取笑嘲弄的红笺,每一次,她都咬着牙坚持住了,一如现在。一如那天。
    胸口之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翻滚喷涌而出,如决堤之水一般,常郁晔一把揽住红笺的肩将她带到怀里,不管那汤水洒了两人满身,他只是紧紧抱住了红笺。
    红笺傻傻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仰头看着那一轮圆月。
    那皎洁清澈的月光,温柔如水的月光,即便沐浴其中依旧遥不可及的月光……
    就向常郁晔一样。
    红笺没有推开常郁晔,她哽咽着道:“大爷是在想念太太吧,奴也很想太太。太太在的时候,虽然对奴严厉了些,可有主母在,总比如今这样的日子好些。奴从未怪过太太,太太心里苦,奴是知道的。奴有时候会想,等新太太进了门,我们这些人又要去哪里?”
    提及了大赵氏,常郁晔的身子有些僵了,红笺是在点醒他,他现在抱在怀中的人是他父亲的妾。
    常郁晔缓缓松开了些,双手依旧扶着红笺的肩,笑容苦涩:“那天的事,你不敢怪我,我却不会忘记,是我对不起你。等过些日子,我想法子让老祖宗放你们出府,到时候,我再补偿你吧。”
    红笺怔怔望着常郁晔,直到对方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落了一吻,她才回过神来,哭着道:“大爷,奴不值得你如此。”
    常郁晔笑得苦涩,他终是放开了红笺,转身离开。
    红笺站在原地,遥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也坚持不住,蹲下身来掩面痛哭。
    有那么那么多的话压在心口,有那么那么多的事想告诉常郁晔,可红笺不能说。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了这个局面,最开始时,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错?
    明明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明明连那一天的事情都是她在算计,用她的身体在算计,可常郁晔就是认真了。
    一闭上眼,红笺就能回忆起常郁晔醒来时惊愕得手足无措,却又一遍遍安慰自己,一遍遍赔礼道歉的样子。
    如果常郁晔知道了真相,还会这般怜惜她吗?
    一定会恨死她了吧?
    红笺坐在地上,泪眼婆娑望着空中明月。
    等到了那个时候,连这月光也会离她远去吧。
    为何要这般温柔待我,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七月半中元节。
    楚维琳站在祠堂外头,看着配院里大赵氏的灵位,她还有些不适应。
    “恒”字辈媳妇里头,原本只有孤零零的吴氏太太的灵位,现在却添上了大赵氏。
    祭祖规矩多,男人们更忙碌些,楚维琳与妯娌们站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卢氏并不参与她们的话题,楚维琳偷瞄了她几眼,发现卢氏的目光一直跟在常郁晔身上,而常郁晔的精神似是比前两日又差了些,眼下发青。
    楚维琳心想,常郁晔要从大赵氏身故的阴影里走出来。还需要些日子吧。
    过了七月半,府里气氛缓和了许多。
    常恒淼去宫里磕了头,接了新职位,四监十六苑的苑马寺。没有一处在京城,常恒淼成了一个领着俸禄的闲散人,也亏得他想得开,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每日多在府中陪伴老祖宗亦或是在书房里看书。
    中秋之前。涂氏一行回到了京城。
    涂氏接了老祖宗的信,不敢在岭西耽搁,操持了常郁暖的婚事之后,便急忙上路,这一路赶得风尘仆仆。涂氏自个儿还好些,苏姨娘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涂氏入了府门,便径直来了松龄院给老祖宗磕头。
    常恒淼正陪着老祖宗说话,见了涂氏进来,冲她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涂氏眼眶一红。正想说些什么,一想到这是老祖宗跟前,就把那些都咽了下去,规矩上前朝老祖宗行了礼,又让常郁晚和常郁曜全了规矩。
    老祖宗看在眼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先回去梳洗整顿。
    楚维琳晓得涂氏回府了,便起身去了清兰园。
    清兰园里外都忙碌,涂氏没有耽搁太久,便从屋里出来了。见了楚维琳,她诧异道:“大热的天,怎么不进屋里坐着,竟站在外头?”
    “都忙着收拾呢。我就不进去添乱了。”楚维琳道。
    涂氏笑了笑,没有等两个孩子,上来扶住了楚维琳的手,低声道:“赵氏怎么就没了?”
    涂氏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韩妈妈再得力也只是一个下人,有些事体并不清楚。问楚维琳是再恰当不过的。
    楚维琳不打算瞒涂氏,涂氏在这家中根基比她深,手段比她老辣,有些事情她弄不明白,涂氏说不定会明白,即便涂氏不会一五一十说与她听,但起码能坐山观虎斗,叫那背后之人露出些马脚来,总好过她蒙头苦猜。
    楚维琳详细与涂氏说了这几个月里的事体,涂氏听得眉头紧锁,直到到了松龄院外头,这话题才止住了。
    涂氏顿了顿脚步,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要和她再争个五年十年的,哪里知道,她就这么没了。世事无常。”
    老祖宗正等着她们。
    涂氏坐下,说了岭西那里的事情。
    从安华镇启程后,涂氏和陈三太太就抓紧时间赶路,有时候甚至是风餐露宿的,幸亏一路上带的人手多,也没出什么意外。
    赶到岭西时,与原本定下的成亲的日子,也就只剩下五六天了。
    陈三太太提前使人找起了宅子,涂氏又是带足了银子的,不用特别精打细算,也就很快就挑到了满意的三进宅子。
    涂氏随着陈三太太亲自去了陈府拜访。
    陈家人听说是常郁暖替常郁映嫁过来,一直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几位太太奶奶多少都有些冷言冷语的,陈三太太从中周旋,陈家老太太最先点了头。
    老太太认可了,其余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涂氏和陈三太太商量了一番,觉得旁人的意见还不大要紧,最关键的是陈大太太与宣哥儿的意思。
    陈三太太亲自去问了,陈大太太也是实诚人,她说,她原本就对着亲事有些意见。
    陈大太太并非是不喜欢京城常府,而是陈家老太太给她看过京里来的信,她知道,常郁映的性子并不好,而她,不喜欢有一个这样的儿媳,只是老太太定下了,她也不好回绝。
    现在,换成了常家三姑娘,陈大太太不晓得这个三姑娘脾性如何,但陈三太太既然如此夸赞,想来会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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