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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佞妆-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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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郁映说得很激动,亲身的经历的这小一年,就和在地狱里度过的一样,她疯一样的想念京城,想念父母,想念兄弟姐妹,老祖宗再是恼她厌恶她的时候,也不会这样折磨她,糟蹋她。
    常郁明的面色铁青。常郁晓甚至重重在椅子上砸了一拳,徐氏眉宇紧锁,她虽然早就料到常郁映受了那些罪,可亲耳听一遍的冲击还是让她心口发闷。不管常郁映是不是自作孽,她毕竟姓常,要打要骂都该是自家人动手,怎么能叫外人作践。
    常郁明还镇定些,问道:“你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吧?”
    常郁映眼眶通红,摇了摇头:“四哥哥看看我这样子。我便是说了,有谁会信我?我已经没脸了,没脸提自己姓常了。”
    常郁映的情绪并不稳定,徐氏怕她激动之余,和自家两个哥哥起争执,赶忙插了嘴,道:“就跟我之前与你说的,等生下了孩子,我们带你回京城。”
    常郁映蹙眉。
    徐氏清了清嗓子,道:“你别想岔了,不管怎么样,母亲坟前,你总要去磕头的。再过些日子,就是母亲的忌日了,能找到你,母亲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提起大赵氏的忌日,常郁映还是点了头,她要去给母亲上香的。
    徐氏又说了些当下的情况,告诉常郁映,是楚维琳和常郁昀出京时遇见了宋大人,才有了众人到渝州来打听情况,在渝州的这些天,为了寻到常郁映的下落,实在是费了不少工夫。
    “其实,该感激宋大人,若不是他办案仔细,没有匆匆了结了翡兰的案子,也就不会知道那些银票是我们常家的。”常郁晓道。
    常郁映听完,沉默了很久,道:“到头来,救了我的还是银子。翡兰她,我原也没当她是个好的,可是晨安,他为何要这么做?父亲待他们一家不薄啊,晨萍生病的时候,父亲给了他们家不少银子看病的,他老子死了,也是父亲贴了私房银子厚葬的,为什么?”
    因为常郁晖害死了晨萍,这句话,终是没有人告诉常郁映。
    但无论是当时的徐氏,而是这会儿听邓平家的叙述的楚维琳,都觉得这里头有些怪异。
    常郁晖与晨萍的事情,常恒翰是不清楚的,他若早知道常郁晖的那些腌臜事情,早就收拾这个儿子了,不会到了常郁晖被官兵抓到了大牢里之后,当老子的才恍然大悟。
    那么,常恒翰对晨安的爹也好,对晨安也罢,都不会有什么愧疚感,难道仅仅是体恤下人,才会对这一家子特别照顾吗?
    再怎么照顾,在晨安事发之后,常恒翰的态度也太过微妙了点儿。
    楚维琳在心里嘀咕,没有问出来,就算问了,也没人能回答她。
    徐氏当时也是一样,脑袋里一转,就把这问题给暂时按下了。
    许是因为把事情都说明白了,常郁映整个人舒坦了些,第三日破了水,永安巷里没有叫稳婆,而是让几个有经验些的婆子伺候常郁映生产。徐氏怕常郁映撕心裂肺叫起来,让外人听见,可事实上,常郁映身子太虚,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好在孩子生得瘦小,没有卡住,费了些时间也就落下来了。
    是个儿子。
    常郁映却不想看孩子一眼,徐氏让人抱走了,因着聆姐儿还在吃奶,也不怕没有奶娘饿着孩子。
    安排好了常郁映的事体,徐氏就要处理费夫人了。
    又与常郁晓和常郁明对了一遍说辞,徐氏趁着夜色去拜访了费夫人。
    费夫人这几日都是愁眉苦脸的,见了徐氏,奇道:“妹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徐氏转了转眼珠子,附耳与费夫人道:“有了些消息,我怕姐姐等得心焦了,也不管白日夜里了,先来告诉你。”
    “哎呦!”一听这话,费夫人脸面神色一松,长长出了一口气,“妹妹真是知心人呐!我这些天啊,吃不好睡不好,肚子不等人的,我估摸着前些日子就该生了,一直没有信儿,孩子是要吃苦头的了。”
    徐氏心里重重啐了一口,这个费夫人,满脑子都是儿子孙子,却没把常郁映当人看,实在可恶至极,可面上却不能露了陷,她道:“我们爷去问了袁大人,这才知道,这里头的水哦,深着呢。”
    费夫人一怔,握紧了徐氏的手:“这话怎么讲?”
    徐氏干干笑了两声:“姐姐莫要忘了,当初姐姐买人的时候,是要挑好出身的姑娘。那郭婆子没告诉姐姐吧,最初被带到渝州的是三个姑娘,而不是你瞧见的两个。
    我听说啊,那姑娘其实是旧都一个官家的外室女,养在了京城里。别看是外室生的,那也是打小就仔细养着的,姑娘么,嫁个合适的,就能给娘家结一个好姻亲。这一回,说是旧都那儿给她定了亲事了,接她回旧都去,等着嫁人了,至于她那个当了外室的娘,肯定不能登堂入室的,就留在京里了。姑娘当时就带着一个贴身丫鬟、一个粗使丫鬟、一个婆子并一个车把式出门的。
    结果呢,那婆子与那外室起了些矛盾,叫那车把式一教唆,起了歹心,到了渝州这儿就要卖了这三个,那个贴身的丫鬟机灵,当时就跑了,所以到了姐姐这儿的,就那个姑娘和一个小丫鬟。
    逃走的那个咬着牙到了旧都,去府里报了信,那边又是气又是恨,但到底是个外室女,找不到了也不至于塌了天,就搁下了,直到前阵子,那卖姑娘的贼婆子叫人抓住了,一路顺藤摸瓜,知道了姑娘在庄子上。那等人家,怎么会让丢人的事情人尽皆知?只好做出一副匪徒样子来了。不仅仅如此,还给袁大人捎了话,让他把这案子和稀泥了。”
    费夫人听得脑袋嗡嗡作响,见徐氏说得真切,不似诓她的,再想到那姑娘细皮嫩肉,绝不是寻常人家养出来的,又想到那些银子首饰,她张了张嘴,颤声道:“人被带回旧都去了?我的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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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讯息(五)

“姐姐你惦记着孙儿,人家那儿,”徐氏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连女儿都不要了的。”
    费夫人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了一句:“既然不要了,那费这老大工夫做什么?”
    徐氏俯身过去,压着声儿说:“死人才不会乱讲话。姐姐知道那姑娘要死要活的,她家里又不清楚,再说了,女人嘛,生了孩子了兴许那心里的想法就变了,如今是与你们家不和,万一将来转了心思,还把娘家的事体说出来,她娘家那儿,岂不是丢尽了脸?即便是不认这姑娘了,也要早些弄回去,埋了也一干二净。”
    费夫人啧啧呷嘴,念了声“阿弥陀佛”:“都说越是高门大户,里头就越污浊,看来还真是不假的,虎毒都不食子的,那种人家啊,外室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说弄死了就弄死了。哎呦天杀的,他们不稀罕孩子,我们这种稀罕的,偏生就是子嗣艰难!”
    徐氏在心里重重呸了一声,高门大户污浊了,她费家难道就是个干净的?五十步笑百步,分明是个蛇蝎心肠的,做什么佛祖信徒!
    费夫人见徐氏没搭话,赶紧又问了一句:“那孩子呢,真的要不回来了?”
    徐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神秘兮兮道:“不瞒姐姐说,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那姑娘被带走了,大惊之下动了胎气,当时就发作了。听说是熬不过,痛了一夜,孩子落下来了,当娘的就撑不住了。”
    费夫人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她在庄子上是亲眼见过那姑娘的,没个人形,又不肯好好吃饭,不肯合作,根本不似个能挺过生产的样子,费夫人当时就和稳婆说好了。只保孩子,大人挺不住就由她去了吧,只要孩子好就行了。
    徐氏睨了费夫人一眼,继续道:“那姑娘家里的意思。已经断气了,就直接埋了。至于小的,处置的人呐,也是个虚的,不肯亲手做那杀人的买卖。干脆把孩子扔在林子里,等着他自身自灭去。一来不算杀人,二来也没有违背主子意思。
    亏得有袁大人,搜林子时听见孩子哭声,就抱了回来,本想直接让人给姐姐送来的,结果呢,就是我刚才与你说的,那边有头有脸的给袁大人递话了,叫和稀泥。
    袁大人就是一个渝州知府。哪里与人家抗衡?只能应下来,这孩子的事体也是一个字都不敢提了,使人悄悄送去了慈幼局,想等那些人回渝州去了,再通知姐姐,不知不觉地去把孩子接回来。”
    费夫人对前头那些事体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她只记住了后头一句,那就是孩子能够接回来,她立刻喜笑颜开:“多亏了袁大人呐,也是这孩子命不该绝。我再等一等,时机合适了就去接他回来。对了,是个儿子吧?”
    “给姐姐道喜,是个儿子。就是体弱了些,要好好养了。”
    费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好好好,到时候妹妹与我一道去吧。我晓得的,袁大人是看在妹妹和妹夫的面子上,这才高抬了贵手。毕竟,旧都里的那一位是不好得罪的吧?”
    “是我们给袁大人添了麻烦呢。”徐氏连连点头,又道,“袁大人叫我与姐姐带个话,旧都那位呢,现在瞧着是不打算和姐姐算账的,可事情总有个万一,若是叫他们知道,袁大人做了中间人,把孩子交到了姐姐这儿,发起怒了,袁大人那儿且不去说,姐姐这儿,怕是不能好好过日子了。袁大人的意思,姐姐接了孩子之后,还是早早离开了渝州,天南地北的,去哪里都行,姐姐手上有些银子,换个地方谋生也不在话下的。离开旧都远一些,免得被寻了麻烦。”
    费夫人一怔,见徐氏一脸诚恳,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大户人家心思脏着呢,一天一个主意,根本不是他们这种老百姓能琢磨明白的,孩子好不容易到了自个儿身边,万一那边起了个什么念头,那还得了了?
    就好比那姑娘,被她爹养在京城十六年,说让她回旧都就必须回去,还不得不舍弃了亲娘,这也就罢了,狠心让她们孤身上路,这不就遇见黑心肠的给卖了吗?
    如今人家不稀罕孩子,恨不能当没有出过这等事体,但将来呢?
    费夫人越想越坐不住,搬,一定搬,因着渝州邻居们都知道她儿子傻,这小孙儿她原本想记在妾室名下来养大的,现在也不用乱了辈分伦理了,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就说儿媳难产死了,儿子是个痴心的,受不了刺激疯傻了,他们夫妇也不想留在伤心地,就带着儿子孙子搬了家。
    这么一想,就觉得搬家是个不错的主意,费夫人握了握拳头,问道:“我何时可以去接孙儿?”
    “再过几日吧,姐姐这么些年都等了,还等不得这么点工夫吗?”徐氏笑着道。
    费夫人听着有理,应下了,徐氏便告了辞,归了家。
    从费家出来,徐氏心里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这番说辞真真假假混在一块,费夫人一时之间被唬住了,事后细想起来,还是会发现些问题的,到时候再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隔了六七日,常郁明已经在慈幼局里寻好了合适的孩子,依慈幼局的说法,这孩子无父无母,是个弃婴,就在慈幼局外头发现的,常郁明瞅了两眼,便来与徐氏说了。
    徐氏去找了费夫人,说旧都那里的人手已经走了,可以去接孩子了。
    费夫人赶忙换了新衣,喜滋滋地请徐氏相陪。
    徐氏自是答应的,笑着道:“慈幼局里好些孩子的,我也正好去沾沾孩子的气息,兴许就能怀上了。”
    两人一块到了慈幼局,开口问了常郁明相中的孩子,费夫人看了一眼睡得睁不开眼的孩子,欣喜之余,又有担忧。
    把徐氏拉到了一边,费夫人忧心道:“不是姐姐多心,而是……这里这么多孩子。肯定不会搞错的吧?你说,袁大人不会诓我吧?”
    徐氏心里亮堂,她知道费夫人定有此问,便把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姐姐千万别这么想。我听我们爷说过。那些人扮作山贼土匪也是有一番道理的。
    如今百姓生活太平,山贼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居在这重山之中,轻易寻不到踪影。等抢了东西扬长而去,别说一个渝州府了,全朝上下各州各府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抓住他们,就算是道府衙门出手,也要铩羽而归的,袁大人抓不到山贼,也不至于交不了差,直接使人打发了姐姐,姐姐还能往上头告状不成?
    且不说告状难不倒袁大人,而是姐姐家的这个儿媳妇来路不正。姐姐根本不能告官呐!总归是姐姐吃哑巴亏,袁大人何必这么麻烦?
    不过就是存了一颗善心,不忍稚子死于山林,这才给了他一条活路。袁大人叫人把孩子放在慈幼局外头的,等亲眼瞧见有人把孩子抱了进来,这才走的。姐姐一会儿可以再细细问问慈幼局捡到孩子的情况。”
    听了这么一通话,费夫人心中疑虑打消不少,正好孩子饿醒了,咧嘴就哭,费夫人一听那哭声。心都揪起来了,哪儿还会再追着徐氏问,赶紧催着人来奶孩子。
    最终,费夫人在慈幼局里办好了手续。把孩子接回了家里,乐得开了花。
    费夫人计划好了搬家,她不是拖沓性子,第三天便启程了,临行前与徐氏告别,说了好些感激的话。又说到了新地方一定给徐氏写信,请徐氏替她向楚维琳问好。
    送费家人出了城,徐氏这才算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出戏唱得她也累得慌。
    费家人搬走了,徐氏也可以安排回京的事体了。
    杭夫人摆宴,徐氏过去吃酒,半途时,邓平家的匆忙登场,绷着一张脸附耳与徐氏说了几句,徐氏捏在手中的酒盏一偏,酒水湿了衣衫。
    众夫人都吃了一惊,徐氏看了看衣服上的酒渍,又看看邓平家的,结结巴巴道:“你是说,母亲她……”
    邓平家的重重点了点头:“奶奶,还是快些准备回京吧。”
    杭夫人上来扶住了徐氏的肩膀,奇道:“老太太怎么了?妹妹才来渝州没多久,怎么就要回京里去了?”
    徐氏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泪:“婆母突然就没了,做媳妇的,定要回去上香磕头的,我先回去收拾了,扫了姐姐们的兴,是妹妹的不是了,这杯酒全当赔罪。”
    徐氏添了一杯酒,一口喝完,又连连告罪,起身往外走。
    杭夫人送她出来,安慰道:“妹妹节哀,这一路去,可要当心些。”
    徐氏红着眼,道:“好不容易与姐姐们熟悉一些,我却要回去了,家里做白事,谁也不能少了。”
    “自然的自然的。”
    常郁晓夫妇收拾好了东西,与来时匆匆一样,去时依旧匆匆,只留下了一户家人看守宅子,以便费夫人来信时,能把信转寄到京城。为了让费夫人认定孩子是她的亲孙儿,徐氏还要继续把戏演下去。
    而且,婆母办白事这个理由很充分,即便费夫人狐疑为何徐氏和她前后脚离开渝州,也不会对这个理由怀疑,毕竟,这个世上,谁会拿父母性命来诓骗人呢?
    徐氏也不敢的,所以她说得很模糊,大赵氏是突然就没了的,只不过是在一年以前,府里是要再办白事,一周年的忌日里,磕头上香少不了,她说了谎,却也是真话。
    常郁映跟着兄嫂回京去了,往后如何,自有老祖宗处置,邓平两口子与他们分开,一路往南,到了金州。
    楚维琳听完邓平家的话,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事情的发展和安排,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倒也不算意外。
    翡兰也被带回了京城,晨安那里,需要她去当面对质一番,等事情完了,翡兰是断不能留的。
    至于旁的事情,华婆子和那马车夫,也不晓得能不能找到,至于另一个小丫鬟……
    楚维琳问了邓平家的,邓平家的道:“被郭婆子卖给了城外庄户做小,四爷使人去寻了,打听了一圈回来,说是体弱,买回去没几天,就被庄户家的婆娘打得人事不知,醒过来后,什么事儿都不记得,却会反抗了,嘴里说的什么‘平等’、‘人权’之类谁都半懂半不懂的词儿,闹了一阵,又被打老实了。”
    楚维琳听得愕然不已,心跳都快了几分,别人听不懂,她却是明白的,莫非是那小丫鬟扛不住棍棒送了命,而后又来了个占了她身子的穿越者?
    就好像楚维琳自己一样。
    楚维琳扯了扯唇角,穿越这回事儿,又不是只许她一人经历的,那小丫鬟被人穿越了也好,不记得前尘往事,也不会说出常郁映的事体来了。
    正想着穿越的事体,常郁昀匆匆来了。
    邓平家的赶忙起身行礼。
    常郁昀让她坐下,自个儿坐在楚维琳边上,道:“听说妈妈回来了,我一办完前头的事儿,就过来了。”
    楚维琳的精神不算很好,便没有亲口说,让邓平家的又与常郁昀说了一遍,常郁昀听得频频皱眉,到最后亦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猜测他们夫妻会有话要说,邓平家的起身告退,屋里的丫鬟们也退了出去,只留了楚维琳与常郁昀。
    楚维琳抬眸看着常郁昀皱起来的眉心,伸出手按了按:“我晓得你心疼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小一道大的妹妹,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别说我们现在不在京里,你写信回去也赶不上了,便是站在松龄院里,你也不能轻易开口替她求情的。”
    常郁昀望着楚维琳的眼睛,握着她的手轻轻揉了揉,道:“道理我都明白的,从她失踪那天起,就无需去替她求情了,老祖宗那里,容不下她了。如今只要等着听京里的吩咐,看看老祖宗是要怎么处置她,毕竟,京里都晓得,她是嫁去了岭西的。”
    常郁昀其实很平静,常郁映的结局早就注定了的,只是这会儿听了邓平家的一番话,才有些感慨而已。
    楚维琳见他透彻,放心不少,心思一转,又想起了刚刚记挂在心里的问题,开口问道:“晨安的事情,你怎么想?大伯父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反常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七夕(一)

常郁昀说不上来。
    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之前也说起来过,时至今日,听了邓平家的的回话,常郁昀亦是觉得,在处置晨安的事体上头,常恒翰太过拖沓了。
    而这份拖沓,与常恒翰平日的脾性大相径庭。
    且不说当初对晨安一家的过多关照,现在事发之后,也没有下了狠手,是因着常郁晖的事体而心有愧疚,亦或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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