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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佞妆-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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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平家的失笑,轻轻点了点满娘的额头,道:“明明是奶奶屋里的大丫鬟,却比厨房里的厨娘们更爱钻研这些吃食,我让邓平去问一声,若是人家的看家手艺,问不来,你可别不高兴。”
    满娘连连谢过。
    楚维琳亦用得满意,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撤了桌之后,便在厢房附近漫步消食。
    这么一走,倒是瞥见西面门洞通往后山去的路上,有几簇野菊花盛开。楚维琳不由顿了脚步看了两眼。
    霖哥儿闲不住,扭着身子要去后山采花,难得带儿子出来玩耍,常郁昀也不想扫孩子的兴,与楚维琳道:“我带他去吧。”
    楚维琳点头笑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也只能玩一会儿,再过小半个时辰。他该歇午觉了。”
    常郁昀拍了拍紧紧搂着他脖子的霖哥儿。笑道:“他这会儿精神着呢,不让他玩,等下也不肯好好睡。”
    楚维琳又何尝不知道这小孩子心性。只怕是玩得起劲了,什么都不管了,等返程时才会在马车上睡一觉,可看霖哥儿那晶亮晶亮满满都是期待的眼神。也只好无奈摇了摇头:“你们小心些,我就在院子里歇一会儿。”
    怕山道不好走。楚维琳拨了些人手跟着那父子两人,自个儿便与流玉一道往回走。
    虽是入秋了,但在太阳底下,还是有些闷热的。好在厢房避了日头,到也清爽。
    厢房摆设简单,楚维琳孕中闻不得香料味道。没有点香,只是开着窗透气。
    她斜斜躺在榻子上。道:“我歇会儿,爷回来了就唤我。”
    流玉笑着应了。
    本就是闭目养神,谁知一躺下就有些睡意,迷迷糊糊地躺着,隐约听见外头有些动静,楚维琳半醒着挪了挪身子,模模糊糊问流玉:“爷回来了?”
    流玉压着声儿,道:“爷还没有回来,奶奶再睡会儿。”
    楚维琳便不再提了,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小一个时辰了,楚维琳重新梳妆,问道:“爷和霖哥儿回来了没有?时辰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流玉双手麻利替楚维琳挽发,道:“娉依去寻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楚维琳含糊应了,想到无数次听别人说过,男人其实也和小孩儿没什么两样,饶是平日里再端着架子,一旦玩闹起来,也是没个正型的。这父子两人难得一道到外头玩耍,定是忘了时间了。
    这么一想,楚维琳忍俊不禁,突又想起睡梦中似是听见些动静,又问:“刚才外头可是有什么事体?”
    “是范家那位大太太正巧陪着她们老太太来上香,晓得奶奶也在,使人来问了一声,见奶奶歇着,也就回去了。”流玉道。
    对于那位快口直言的范大太太,楚维琳有些好感,便道:“既如此,使人去说一声,我等下就过去。”
    楚维琳还未出厢房,范大太太却已经过来了,落了座之后,笑着道:“不敢劳烦夫人走一遭,该是我过来。”
    “听说你们老太太在,本想去问一声安。”楚维琳道。
    范大太太讪讪笑了,摇头道:“不瞒夫人,我们老太太脾气怪,不喜见人,拂了夫人的一片好意。”
    对方如此说了,楚维琳也不会坚持,谁家都有脾气与众不同的人,尤其是老人家,也无需多计较什么。
    两人随口唠了几句家常,范大太太晓得楚维琳是要回府的,而她自个儿要陪着老太太在寺中住上三五日,也就起身告辞,不打搅楚维琳收拾东西了。
    楚维琳送范大太太出去,抬眼见一位妇人与一个二八少女站在外头,笑盈盈冲她们福了福身子。
    范大太太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那妇人笑容亲切,道:“姐姐,快与我引荐引荐。”
    范大太太的眼底写满了不耐烦,低声与楚维琳道:“陶家的三太太和七姑娘,说起来,与我娘家那儿有些沾亲带故的,但早就出了服了,平素里我也不喜欢与她一道。”
    楚维琳了然。
    金州就这么大,娶亲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这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真的仔细算起来,都是可以扯上些亲戚关系的,但平日里要这些太太奶奶们自己来说,怕也弄不明白这弯弯绕绕的关系了。
    楚维琳打量着那妇人,陶家的三太太,岂不就是那位陶老太太的儿媳?(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礼佛(三)

楚维琳之前在高府之中,和陶老太太有过些来往,也见过陶大太太和几位姑娘,但这两位却是头一回遇见。
    陶三太太身材窈窕,与她的年纪一比,这身段颇为年轻,而陶七姑娘继承了母亲的好模样,淡妆怡人,声音柔和,乖巧问了安。
    楚维琳的眉梢一挑,放在往日里,她对这一对过来问安的母女会多说几句,可今日,她有些敬谢不敏了。
    也不知道陶三太太用的什么香料,味道很重,楚维琳闻了就不舒坦。
    最要紧的是范大太太的反应,她如此明显地表现出不肯与这母女两人往来,可见是有些心结猫腻在里头的。
    再是不喜,面子上的事体还是少不得的。
    楚维琳问道:“府上老太太身子可安康?今天可有来宝庆寺礼佛?”
    陶三太太浅笑着道:“老太太上了年纪,每年换季时,腿脚总是不利索,除了这个陈年旧疾,精神却是极好的。老太太从前在宝庆寺里点了长明灯,这次便由我和小七来添香油、灯草,也是在菩萨跟前尽一尽心。”
    “前几回在高家那儿,我倒是没瞧见你们母女两个。”楚维琳顺口道。
    陶三太太笑得有些腼腆,道:“本该早些给夫人请安,只是前几回不巧,我身子不太爽利,小七孝顺,要伺候我,我们母女才没有去高府。今日也是正巧遇见夫人了,这才特特来请安。”
    楚维琳颔首,陶三太太的笑容里,几分讨好几分亲热,只是身上香料味道太重,让楚维琳很是不适应,反观陶七姑娘,一直微微垂首,规规矩矩站在她母亲身后,不随意插嘴。也不东张西望。
    这个样子,倒是比寻常姑娘家稳妥多了。
    楚维琳心里正想着,就听流玉恭敬行礼,她闻声抬眸望去。常郁昀抱着霖哥儿回来了
    虽是入秋了,但午后的阳光暖人,玩闹得久了,霖哥儿最外头的那件小袄脱掉了,一张脸红扑扑的。紧紧抱着常郁昀的脖子笑得开心,常郁昀与楚维琳的目光一触,桃花眼中全是笑意。
    走到近前,他随意地看了一眼范大太太、陶三太太与陶七姑娘,柔声与楚维琳道:“有客人?我先进去,你这儿好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楚维琳莞尔笑着点头。
    常郁昀哄着霖哥儿进了厢房,楚维琳余光正巧瞥见了陶七姑娘,之前那儿稳妥沉静的陶七姑娘悄悄望向常郁昀,眼中波光流转。万千心思汇聚其中,楚维琳只看一眼,便明白过来。
    心中不由嗤笑一声,刚才还当她是个沉静的,原来,也是一样的。
    陶七姑娘敏锐,察觉到楚维琳的反应,她身子微微一颤,而后甜甜笑了起来:“夫人的儿子可真可爱,脸颊圆嘟嘟的。母亲,是不是?”
    陶七姑娘一面说,一面朝陶三太太笑了。
    陶三太太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这个岁数的哥儿最讨喜了。不瞒夫人说,我那儿子小时候也这样,恨不能每时每刻黏在我身上,现在啊,见了我就躲,哎!”
    楚维琳勾了唇角。笑容温和:“是啊,我们哥儿也是离不得人,打小就爱热闹。”
    话题围着霖哥儿说了几句,陶七姑娘道:“夫人可是要回城了?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搅夫人了。”
    陶三太太亦附和,带着女儿回去了。
    楚维琳望着那明明是母女,却像姐妹一般身形的两人,笑容缓缓凝在唇边。
    她可不是愚的。
    陶七姑娘反应很快,见楚维琳留意到了,她不急着表心意也不急着澄清,反而是夸起了霖哥儿,仿佛她刚才那发粘的眼神是冲着霖哥儿去的,可楚维琳明白,前世今生,她记得赵涵忆望向常郁昀时的眼神,那种想藏着掖着心中的爱慕却又压抑不住以至于情绪满溢的眼神,楚维琳太过熟悉了。
    无论陶七姑娘嘴上说了什么,她的眼睛都出卖了她。
    只不过,这个陶七姑娘,比贺五娘是机灵多了的。
    范大太太暗暗打量了楚维琳的神色,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前一回赏菊时,她分明已经那么直白地与陶老太太讲过了,怎么这娘两个还存了这样的心思,以为这样露个脸就能徐徐图之?
    范大太太气恼不已,她知道,常郁昀很出色,可人家有妻有子,岂是金州这种小商人家可以高攀得上的?就算想做小,也要看常府收不收了,这又是何必呢!
    一个两个都这样,害得范大太太都不敢把家中未出嫁的姑娘们带到楚维琳跟前了,就怕叫知州夫人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也和那些庸人一样。
    思及此处,范大太太干脆狠狠心,见四下都没有外人,附耳与楚维琳道:“陶家这位三太太,是妾室扶正了的。”
    “扶正?”楚维琳讶异。
    也不怪她吃惊,这个时代里,三妻四妾的不少,娶平妻的也有,可若是嫡妻过世,一般都是新娶,由妾室扶正的,几乎是凤毛麟角,以至于这种传闻都只能在戏本里见到。
    范大太太笑容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当做回应,又道:“原来的三太太是当年陶家老祖宗定的,所以陶老太太待这个儿媳就不冷不热的,三太太肚子不争气,只留下了一个姑娘,行八,就比陶七小了一年。人走茶凉,妾室扶正了,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陶七讨喜,很受陶老太太喜爱,陶八一直跟着继母,与陶七关系也好,就是刁蛮些……”
    范大太太说到这儿顿了顿,细细观察着楚维琳的神色,见楚维琳面上没有露出听旁人家闲事的不耐烦来,而且在听到陶八的事体后微微皱眉,她心里便有数了——楚维琳是个通透的。
    “夫人也知道,就是捧杀。”范大太太哼笑了一声,“我就不知道她在防什么,即便是妾室扶正的,她如今也是正妻了,有儿有女,日子也安稳。陶八好坏都是一个姑娘家。原配压根没留下儿子来,她又有什么好慌的。陶八那孩子,前两年骄纵得简直让人目瞪口呆,连从前一直护着她的陶家老祖宗都看不过眼了。”
    楚维琳挑眉。她虽不清楚陶三太太的那些心理,但捧杀这一招用得好,实在是个大杀器,最妙的是能让陶八感恩戴德,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又能让其他人夸赞她这个继室善待继女,可显然,陶三太太的功力不到位,叫范大太太给看了出来。
    “你说,前两年?”楚维琳问道。
    范大太太一本正经点了头:“前年里病了一场,醒来之后,陶八成熟了许多,现在是陪着陶家老祖宗一道住,谈吐言语收敛了许多,若不是从前名声太差。要我说,如今的模样,比好多姑娘都讨喜。”
    楚维琳睁大了眼眸,喃喃道:“病了一场?收敛了?”
    见范大太太应了,楚维琳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转变太过熟悉了,一夜之间通透了,往往便是大机遇。
    她已经听说了一桩,与常郁映一道被卖掉的小丫鬟被买家的婆娘打了,醒过来后满嘴“人权”、“平等”,可见是穿越者。而那位陶八,病后成熟了,是穿越?还是重生了?
    楚维琳自己穿越过,重生过。听了这样的事体,一时也是感慨万分。
    范大太太说了旧事,又说了现在:“陶七那点儿心思,夫人莫要理会她,不晓得是从哪儿听来的关于常大人的事情,小姑娘家家的。就不知道怎么说话做事了。至于她那个娘,哼,她自个儿是姨娘扶正的,就以为全天下的姨娘都能翻身了,也不想想她陶家是什么人家,京城里的世家又是什么底蕴,真是眼皮子太浅。”
    范大太太说话一向如此,这还不算最刻薄的,楚维琳听了心中了然。
    陶七那是少女怀春,可要往深处去说,也就是听闻了哪家公子风采卓越就起了些倾慕敬仰的心思,根本不是非君不可亦或是倾心相付之类的情感,就好像当年京中姑娘们追捧苏子毓一样,好奇和惊艳占了绝大多数。
    陶三太太知道了陶七的心思,不疏导反而纵容动员,因着她自个儿是妾室出身,就觉得当了妾室能得了好前程一般,一来二去的,就等于是给陶七那微微萌芽的种子浇水了一般。
    而今日,陶七总算见到了她一直想见的常郁昀,叫常郁昀那皮相收服了,目光那般直白赤、。裸。,叫楚维琳看了出来。
    至于那位还未登场的陶八姑娘,楚维琳不知道她在这事体里是静观其变,还是推波助澜了,可要她真的是一夜之间聪慧了,就该知道陶七这事儿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就是……
    宁可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戾气如此之重,怕是重生的吧。
    楚维琳推测了一番。
    范大太太说这些,是为了和陶家那两位撇开了关系,本来是沾亲带故的,但因为这位三太太是扶正的,又是颇爱钻营的性子,范大太太一直不喜欢她。
    背后搬弄是非,原本不是范大太太这个当面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会说的人的性子,也是叫陶三太太弄得无奈了,不得不表明一番立场。
    楚维琳明白范大太太的意思,笑着说了几句话,便回厢房里收拾去了。
    入了厢房,已经收缀得差不多了。
    常郁昀捧着书坐在桌边看,楚维琳凑过去看了一面书名,知道这并不是家中带来的,而是厢房书架上的一本。
    “霖哥儿呢?”楚维琳一面问,一面四处张望了一眼。
    常郁昀放下书册,浅笑指了指屏风,道:“在里头床上睡了,玩得累了,停下来就困了,方妈妈陪着他。”
    这么一说,楚维琳放心不少,起身去里头,在床边坐下,见儿子的**已经换过了,就知道他之前出了不少汗,方妈妈怕他受凉,已经做了准备。
    邓平安排了车马。
    常郁昀抱着霖哥儿上车,霖哥儿睡得香甜,扭了扭身子,上车之后继续睡了。
    楚维琳之前歇过了,精神挺好,与常郁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金州城真小,来礼佛都会遇见相熟的。”楚维琳道。
    闻言,常郁昀想起和霖哥儿回来时见到的那些人,便问了一句。
    楚维琳眸子一转,睨了常郁昀一眼:“范大太太是从前就认得的,另两位么,哎,冲你来的。”
    似笑非笑,常郁昀一个激灵便明白了过来,无奈摇了摇头:“难道我也要戴着帷帽出门?”
    想到常郁昀戴帷帽的样子,楚维琳不禁失笑出声,轻轻在常郁昀手上打了一下:“美得你!”
    常郁昀附耳低声与楚维琳道:“怕你不高兴。”
    楚维琳脸上一烫,常郁昀低沉的声音如丝如麻,让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偏过头,近在咫尺的笑容让人移不开眼睛,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快了三分。
    四目相对,到底是楚维琳先投降,哼道:“模样是从父母那儿得来的,她们爱看,是她们的事体,又不是你去招惹她们的。”
    “不敢招惹。”常郁昀伸手握住了楚维琳的纤长指尖,道,“琳琳,我真情实意待你,没生过旁的念头,若是有人不知礼,妄图横插一脚,谋些什么,你只管驳回去,不管她是谁。有什么事儿,都有我在,不急的。”
    楚维琳垂眸,常郁昀的这份心意她一清二楚,从前时他也说过几次,每每听到,心中总会一暖,如今亦是一样。
    回了府衙,毕师爷寻常郁昀有事,楚维琳便带着霖哥儿回了后院。
    在软榻上坐下歇了脚,楚维琳的脑海里又想起了范大太太说过的话,那位疑似重生的陶八姑娘,多少让她有些在意,她隐隐觉得,陶八一定是在影响着陶七。
    她可以理解陶八要算计陶三太太和陶七的心理,可这些与她们夫妇有什么干系?
    前世无恨,今生无仇,陶八要算计陶七,做什么要把他们夫妻一块当了棋子?
    楚维琳有些想不透,但要让人贸贸然去打听陶八的事情,又不太合适,只能暂且按下,若往后有机会遇见,她倒有些想会一会这位陶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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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官司(一)

常郁昀站在书房里,仔细看着手中的卷宗。
    是今日新呈上来的,城中永记药行报官,称有人到铺子里闹事,双方争执中,对方打死了一个药行里的小学徒,七岁的孩子当场毙命,凶犯被扭送到了衙门,关入大牢。
    当时常郁昀不在城中,李通知和主簿已经粗粗问询过了,那凶犯不承认打死了人。
    仇师爷拱手道:“这个凶犯江谦,是在海州那里开医药铺子的,照他的说法,之前从永记拿的药材出了问题,他来讨个说法,结果永记欺负人,先动手打人,那小学徒也是永记的伙计失手推倒在地,砸了脑袋才死的,与江谦无关。”
    毕师爷点了点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毕竟是大人到任后的头一桩人命案子,我们想,谨慎一点都不会有错,不如多查访一番。大人觉得呢?”
    常郁昀自是赞同,低下头又在案卷上看了一眼。
    江谦,在海州谋生的乾州人。
    乾州?
    常郁昀挑眉,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道:“两位先生稍待,我去去就来。”
    急匆匆往后院去,见主屋里亮着温暖的灯光,里头人影绰绰,常郁昀加快了脚步。
    若他没有记错,楚维琳的母亲江氏亦是乾州人,虽然江姓不算小姓,但毕师爷说得对,谨慎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楚维琳正和娉依说着话,见常郁昀回来,笑着问他:“事情解决了?我还让水茯温着晚饭呢,既然回来了,去梳洗一番,开饭吧。”
    “不急。”常郁昀在一旁坐下,话到了嘴边,绕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只是道。“我前头怕是还要一会儿,你莫要等我,早些用饭。”
    特地回来与她说这个?
    楚维琳怔怔看着常郁昀出了屋子,喃喃道:“这种事情。使个人回来说便好了,还自己来。”
    娉依听见了,掩唇笑道:“奶奶,爷特特地地回来,是心里挂着你呢。”
    楚维琳脸上一红。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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