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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佞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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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琼楠流了血,还是说何氏和琼楠一道造了一场血事?
    一时还真辨不清楚,且不说楚维瑷清醒时记不记得那年的事体,便是记得,她恐怕也不会愿意说的,至于楚维琇,那更是询问不着的。
    毕竟是伯娘屋里的一个丫鬟,又是几年前的旧事,流玉内心觉得楚维琳不该如此上心,可她毕竟是璋荣院里出来的,闻老太太又颇为信任她,内宅大小私密事也不瞒着她,跟着老太太这么些年下来,流玉便晓得了做内院之主,有些事情能糊涂,有些事情一定要掌控在手中。
    来清晖苑当值之前,闻老太太就告诉过她要好好照顾楚维琳,等将来嫁了人之后,不说全家的中馈,起码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要拿捏得一清二楚的,要做好这些,必须让楚维琳有事事多考量的自觉。
    那么,能考量一番楚维瑷的梦中失语,似乎也是不错的。
    去探路的小厮到了傍晚时才回来,他的裤脚一片污泥,把情况一一回禀给了常郁昀。
    果不出所料,半夜里的雨导致天亮前那处山路又坍塌了一回,附近寺中收容了不少过路的香客,也派了僧人帮忙清理路面,但看那小山一样的积石,怕是要赶工到明日了。
    至于传言里被压在里头的过路人,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楚维琳听了常郁昀的转述叹息了一声。
    这夜也依旧只能留在庄子里,楚维瑷和楚维琳下了会儿棋,便也歇下了。
    没有下雨,稀落几颗星辰,楚维瑷抱着薄被睡得格外香甜,没有再梦呓什么。
    待用过了午饭,晓得底下的路通了,众人收拾好了东西下山。
    山道上,被关在山中两天的各府香客与来寻的亲人们聚在一起,亦有没有见到家眷的人翘首企盼。
    楚维璟远远就瞧见了心急如焚一路寻过来的楚家人。
    楚伦煜在最前头,一脸的焦急,楚伦栩跟在后头,与楚伦良一道说个不停,似乎是在安慰楚伦煜,楚维琅、楚维琨两兄弟没有管别的,瞪大了眼睛和随从们寻人。
    楚维璟还未来得及出声唤他们,赵三儿眼睛尖,先发现了他们,兴冲冲大叫起来。
    楚伦煜顺着赵三儿的手指看过来,见是楚维璟,快步冲到了马车前头,一把掀开了帘子。
    待看清几个孩子具是神清气爽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楚伦煜长长松了一口气,提在嗓子眼的心也落下了,整个人就有些脱力往下坠,幸好叫楚伦良一把拽住才没有坐到地上去。
    楚维琳见楚伦煜如此状态就晓得自个儿没有想错,父亲这两日一定是煎熬万分的,她赶忙扶了楚伦煜上车,挤出笑容,道:“父亲,我们这几日都挺好的,没有受苦。”
    楚伦煜把楚维琳和楚维琮拥进怀里,没有说话却已经红了眼眶。(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回府(二)

这两日楚伦煜岂止是提心吊胆,自责和恐惧包裹住了他,他怎么也没想明白,那时候为何会留下几个孩子自己孤身先返京的。
    几乎是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是那年江氏、孙氏和楚维瑂被抬回来时的样子。
    他怕,他就怕被埋在山石里的会有他们楚府的马车。
    要是那样,别说拿什么和列祖列宗交代,他自个儿也活不下去了。
    茹娘去了之后,他的一切就只有这一双儿女了。
    感受到父亲的身子在不停颤抖,楚维琳伸手回抱住了楚伦煜,哑声道:“父亲,我们没事呢……”
    三人伤感了好一会,楚伦栩过来劝道:“六弟,你看孩子们都好好的,我们也别在这儿耽搁了,快些回府里让他们安顿了要紧”
    楚伦良亦附和道:“可不是,虽说是派了人快马回去禀了,但这些天人人都是牵肠挂肚的,没有见到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人,总归是放不下心的。”
    连连劝了几句,这才催着他们启程。
    楚维琳摸了摸湿润的眼角,转头见楚维瑷神色戚戚坐在角落里,一瞬就明白过来。
    “维瑷,我和你五叔父来寻你们,你父亲是长子,要照顾母亲,这才待在家中。他这几日也很牵挂你,告假在府里等消息。”楚伦煜也发现了,低声细语安抚道。
    楚维瑷听了这话。想到父母平日里待她那并不热络的模样,低低应了一声。
    道理楚维瑷都是懂的,六姐姐和五弟是六叔父的心尖尖。叔父怎么会不来寻他们,五叔父虽没有子女在外受了罪,但他是庶子,这个当口上与其与颐顺堂里和祖母眼对眼,不如跟着来帮把手,祖母伤了脚,父亲走不开是正常的。
    垂下眼帘。楚维瑷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若今日受难的是大姐。父亲再是分身乏术,母亲也会来的。
    楚维瑷这些兜兜转转的心思不能说与其他人听,只能独自憋在心里,她羡慕地看向楚维琳和楚维琮。能叫父亲这般捧在掌心里,她这辈子是不敢想了的。
    马车行得不快,一来是这路上人多路窄,二来是暴雨之后路途并不好走,几乎费了平日里两倍的时间才到了城门口。
    顺利入了城,到了楚府外头,门房上的一见他们高高兴兴回府,立马一溜烟去报喜了。
    垂花门上,宝莲扶着陆妈妈候着。
    见两姐弟衣着打扮具干净。整个人也精神,就是楚维琮走路有些拐,陆妈妈长长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回来了。真是吓坏奴婢了。”
    话说了一半,已经有了哭腔。
    楚维琮赶忙安慰陆妈妈,又解释了自己的脚伤。
    楚维瑷一言不发跟在楚维琳后头,抬眼见远处何氏匆匆而来,她眼中闪过一阵期冀。
    香樟扶着何氏走得脚下生风,何氏见了几个孩子。第一眼就落在了楚维琮的脚上:“这是怎么了?痛不痛?”
    楚维瑷眼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便是何氏又扭头拥了她的肩细声询问。她也只是简单答了两句。
    何氏传了章老太太的话,让他们各自回屋里梳洗整理,一个时辰后过去颐顺堂,楚维琅和楚维琨见此,便先回璋荣院里复命去了。
    楚维琳回到清晖苑,热水抬进了净室,宝莲催着辛苦了几日的宝槿和流玉先回去休息,自个儿伺候楚维琳沐浴。
    “姑娘,这几天真是急坏奴婢了,好在是菩萨保佑,平平安安的。”
    身子浸在热水里,楚维琳有些犯困,眯着眼睛稀里糊涂应了两声,宝莲见了,低低笑了没有再多言。
    等换了干净衣服又梳了头,宝莲吩咐满娘送了浓浓的热茶来,楚维琳喝了几口,总算是缓缓清醒起来。
    想到一会儿要去颐顺堂,楚维琳便问宝莲道:“祖母怎么好端端摔倒了?”
    宝莲眨了眨眼睛,低声道:“老太太是在花园里石子路上摔的,冬青扶着老太太,没留意到脚下碎石,老太太崴了一下摔了,冬青又没拉住,一并摔了。”
    楚维琳听完不由就皱了眉头,这倒还真是稀奇了。
    从璋荣院出来回颐顺堂的路有好几条,以章老太太平日里的习惯,自是坐了青帷小车过穿堂甬道回来的,也就是她们几个年纪小又爱观花赏景,不着急时间的,才喜欢从园子里过。
    园子里多是青石板铺了路出来,石子路就那么一条,绕来绕去的,因着走起来脚底不舒服,极少有人走。
    况且那路两旁全是花木,章老太太怎么会心血来潮往花木跟前凑呢?
    这些疑惑在楚维琳到了颐顺堂时还存在心里,问了安之后又关心了一番老太太的伤脚。
    章老太太眯着眼睛,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走路脚上都没劲,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是要休养到入冬了。”
    楚维琳听章老太太这么说,显然是不愿意再多提那日事情,也不会告诉他们为何会走那条路的,就不好多问了。
    反倒是章老太太问了他们这几日的状况。
    楚维琳一一答了。
    晓得是遇到了常郁昀,因而在常府庄子上避了两夜,没有去庙中借宿,章老太太微微颔首,瞥了何氏一眼。
    何氏从楚维瑷嘴里听说的时候也很诧异,两家是姻亲又在议亲,只要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那种情况下借宿也是合情合理的,总好过两个姑娘家在拥挤的庙中与不知来历的百姓一道避难要好。
    见章老太太眼神示意她,何氏起身笑着道:“这也是蒙亲家府上照顾了,媳妇一会儿就备下谢礼送去常府。”
    道理上的事情是不能免的。
    章老太太又多吩咐了几句,才让何氏下去了。
    兄妹几人又去了璋荣院里,一番告罪之后,也就散了。
    夜深人静时,陆妈妈坐在灯下替楚维琮纳鞋底,饶是楚维琳说了几次,她都不肯把这件活计交给底下人去做。
    楚维琳想着陆妈妈在府里年数长,比起流玉来,兴许还记得些琼楠旁的事情,便问道:“妈妈认不认得从前三伯娘身边的琼楠?”
    乍一听这个名字,陆妈妈停下了手中穿针的手,转过头来:“姑娘怎么会问起她来?”
    楚维琳也不瞒陆妈妈,把那夜楚维瑷梦中呓语的几句话都说了。
    陆妈妈听到“好多血”的时候本能念了一句佛号,而后仔细回忆起来。
    毕竟是好些年前的事体了,又是西意院里的,陆妈妈不是长舌好事之人,自是没有日日盯着那里的,但琼楠这个丫鬟她多少还有那么点印象。
    “奴婢记得琼楠是圆脸大眼睛,耳垂很厚,就是渝妈妈常说的有福之相,那时连老太太都念叨过几句琼楠的好面相。”要是其他曾经在三房当值过的丫鬟,陆妈妈未必记得,但就是因为渝妈妈常常夸奖,陆妈妈才会记得,“三太太也很信面相手相这些的,对琼楠很信任,有一阵似乎有风声说三太太想抬举琼楠,老太太和三老爷那儿好像也点头了,就等三太太选了日子给她开脸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传言,这倒是叫楚维琳惊讶不已。
    她原先想过,是不是因为琼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亦或是琼楠拿捏了何氏的什么把柄,这才遭了何氏打压,但听陆妈妈这么一说,显然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何氏既然起过抬举琼楠的心思,那说她容不下这个丫鬟就有些说不通了,再说了,西意院里又不是叫何氏掌控得没一个姨娘通房,沈姨娘不还在那儿吗?
    沈姨娘也是何氏屋里的丫鬟出身的,还顺顺利利生养了楚维瑶,何氏既然能让跟她不是一条心的沈姨娘在眼前晃荡十多年,又怎么会厚此薄彼,掐了琼楠这个她极其信任的丫鬟呢?
    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情况,只是她们都不清楚而已。
    楚维瑷梦呓里提到了血,那年从楚府里消失的琼楠到底是死了还是存了一条命?
    楚维琳是好奇的,她至今没有握着一点半点何氏的软处,就不能让她放心。
    前世时何氏能那么疯狂,这一世难保不再出什么幺蛾子,打蛇打七寸,能有把柄在手,有个万一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何氏指东指西。
    “姑娘……”陆妈妈皱了皱眉头,灯光下,她脸上的皱纹很深,“奴婢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但隐约有那么点印象,好像就是那一年,琼楠出府了之后,八姑娘大病过一场。”
    楚维琳挑眉。
    那年楚维瑷还很小,很可能是瞧见了什么吓坏了吧。
    要翻找出一个生死不明多年的丫鬟的轨迹并不是什么容易事情,贸然朝其他人打听,要是传到了何氏那里反而是个麻烦,楚维琳也不心急,这就和阮氏的事情一样,只要存了心,多少旧事就会在对方不知不觉间慢慢翻出来的,就是费些时间而已。
    府里的生活又回到了旧轨迹上。
    鬼月一过,在中秋前的四天,宫里的柳昭仪生下皇子。
    楚维琳清楚记得,小皇子满月的时候,龙颜大悦的圣上晋柳昭仪为贤妃,列位四妃,本就有底蕴的柳氏一族低调了十多年,在这之后就再没有人敢小觑了,连带着常府里的柳氏在面对大赵氏和楚伦歆时说话都硬气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中秋

宫里小皇子新生,京城里这个中秋也就格外热闹喜气些。
    楚府里,各府往来人情都是早早备好了的,至于府里头亦是极有条理安排了。
    家宴依旧摆在了璋荣院里。
    中秋这一日不用上衙,楚伦煜休沐在家,自是陪在章老太太跟前。
    章老太太脚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是依照大夫吩咐的继续静养不能落地走动,便是日日躺着,叫冬青几个揉捏双腿疏通经络。
    许是因为收了楚伦歆送回来的一小缸亲手酿造的梅子酒,加之中秋佳节,章老太太心情不错,与楚伦煜说着过几日楚维琳过小定的事情。
    楚维琳本坐在一旁与楚维瑷说着针线上的事情,突然听章老太太提起来,抬头看了一眼,见老太太丝毫没有让她回避的意思,干脆又凑头和楚维瑷说话。
    楚伦栩和李氏带着一双儿女姗姗来迟,楚维璂借着年幼又是男孙,一屁股坐上了软榻,道:“祖母,孙儿来迟了,您别怪孙儿。”
    章老太太拍了拍楚维璂的头,笑着道:“这么迟才来,是在做什么?”
    楚维璂指了指楚伦栩:“父亲在教孙儿和姐姐下棋。”
    这个答案让章老太太满意,颔首不再多问了。
    庶子平日里自比不得嫡子体面,加上夏姨娘的事体,楚伦栩这半年多日子也不舒坦,好在楚维璂还是受宠的。这叫李氏松了一口气。
    何氏清亮的眸子一转,对李氏这种有了儿子就有恃无恐的行为相当不满,想了想。掩唇笑着道:“也不算迟呢,维璂,伯娘与你说,有些事情迟些无妨,有些事情迟了耽搁了其他人,就不好了。”一面说,一面眼睛就往楚维琛身上瞟。
    何氏这话意有所指。楚维璂年纪小没有听出来,又见何氏慈眉善目笑容满面。说的也是一番道理,便点了点头,乖巧道:“谢谢伯娘提点。”
    李氏自然是听懂了的,这分明是在说楚维琳马上就要过小定。而楚维琛没一点动静会挡了妹妹的路,李氏正气恼,一听楚维璂的回答反倒是乐了。
    何氏这不就是费心兜个大圈却撞在了楚维璂懵懵懂懂的软棉花上了吗?
    章老太太不愿意听她们妯娌你来我往的,挥了挥手,道:“什么时辰了?差不多了就过去璋荣院,免得叫他们等我们。”
    何氏看了眼西洋钟,道:“是该过去了。媳妇让人备了马车,老太太您将就将就。”
    “也就一会儿的工夫,”章老太太拍了两下腿。正要让冬青再去取条薄毯过来,突然想到了一日不见踪影的楚伦沣,“伦沣去哪里了?”
    何氏一听这话。也皱了皱眉头。
    楚伦沣今日自然是休沐的,但他用过了早饭就出了门,何氏当他有事也没放在心上,而章老太太则是习惯了儿子不在身边,因而到这会儿才想起来。
    李氏勾了勾唇角,眼底隐约笑意:“老太太您放心。今儿个是中秋,三伯不会耽误了家宴的。”
    何氏一口气怄在胸口。挤出笑容道:“是啊,应该就过来了。”
    章老太太执意要等楚伦沣回来了一道去璋荣院,便叫众人一道等着。
    哪知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外头都要掌灯了,楚伦沣依旧不见人影。
    章老太太的面色越来越沉,楚维瑷忧心不已,不自禁握住了楚维琳的手。
    楚维琳低声安慰道:“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话虽如此说,但楚维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的这个时候,闻老太太突然过世,楚府孝期之中也没有摆家宴,这年中秋楚伦沣有没有出府,什么时候回来的,楚维琳并不知晓。
    “不等了,走了!”章老太太重重拍了桌子。
    老太太在气头上,也没有哪个敢放肆,何氏心里不住埋怨楚伦沣,更有些担忧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意外,可面上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排得妥妥当当把所有人都送到了璋荣院。
    楚维琳牵着楚维瑷进了花厅,里头倒是格外热闹。
    楚维琬笑着招呼她们:“可算是来了,快过来尝一尝四妹妹亲手做的月饼。”
    在楚维琬身边落座,见她留意情绪低落的楚维瑷,楚维琳附耳过去解释了一番,楚维琬玲珑心思,笑着抿了抿唇。
    为了照顾章老太太受伤的腿,花厅里备了软榻,本来当着闻老太太的面,章老太太已经松了些神色,哪知又等了两刻钟,楚伦沣依旧没有出现。
    “伦沣媳妇,你知不知道伦沣去哪里了?”章老太太瞪着眼睛问何氏。
    见何氏被为难,楚维瑷饶是胆怯也匆忙起身,道:“祖母,父亲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呀……”
    “不许胡说!”何氏心里没底,一听这话赶忙啐了两口,“不吉利的话不要挂在嘴上。”
    楚维瑷被堵了回来,垂着头不吭声了。
    何氏想说要不要派人去寻,外头来了通传,说是楚伦沣回府了,叫她一下子安心下来。
    楚伦沣急匆匆进来,经过姐妹身边的时候,楚维琳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这股子味道让楚维琳不由又深吸了几口气想确定一番,可这味道实在太淡了,想来不是楚伦沣受伤出血,而是他沾染上又叫风吹了一路,散得只余那么一丁点儿了。
    楚维琳疑惑不已,他到底从哪里回来的?
    楚伦沣恭恭敬敬磕头认了错,章老太太骂了几句,念着是大过节的也就算了。
    众人依次落了座。举杯贺团圆。
    说是团圆其实也不尽然。
    这在府里又没有列席的楚家人还有两个,一个是自从被禁足之后就再没出来过的楚维瑚,一个是刚刚被关进地牢一个多月的楚论肃。倒是楚维瑞因他年幼不知父母那些腌臜事情,得了闻老太太一份怜惜得以坐在兄弟们中间。
    楚维琳对楚维瑞是没法产生一点半点好感的,但她也细细思忖过闻老太太对楚维璟说的话,心里也认同了两位老太太的处理,她唯一担心的是直脾气的楚维璟能不能受得住,好在楚维璟坐在楚维琨、楚维琅两兄弟中间,与楚维瑞隔着大半张桌子。
    酒过了半逊。楚维琳正听楚维瑢说着做月饼的事情,就见一个婆子进来。附耳和楚伦凛说了几句。
    楚伦凛听到一半就重重摔了筷子:“由着他去!”
    饶是楚维琳已经留意到了楚伦凛面色不对,还是被他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更别说其他人了。
    楚伦凛也不解释,臭着脸端着酒杯喝酒。
    楚维琳眨了眨眼睛。能让楚伦凛这么生气,这始作俑者到底是楚维瑚还是楚论肃呢?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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