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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佞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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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琳眨了眨眼睛。能让楚伦凛这么生气,这始作俑者到底是楚维瑚还是楚论肃呢?
    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清亮哭声就响起来了
    楚维琳循声望去,果然是楚维瑞。
    楚维瑞是头一回一个人坐在席面上用饭,虽然有乔楚和奶娘在一旁伺候,但哪里比得上从前由阮氏抱着安稳,见哥哥们自顾自说话都没有人理会他,已是低落不已,叫楚伦凛突然一下吓着了。再也憋不住哭了起来。
    “大的不老实,小的也不省心!”楚伦凛哼了一声。
    楚维琳闻言就通透了。
    楚伦凛自不会放了楚论肃自由,但大抵是念着中秋给弟弟添了些酒菜。这份好心没得来什么好报,这才叫他气得摔了筷子。
    乔楚请示了两位老太太,和奶娘一道把楚维瑞先领回去了。
    这么一闹腾,这顿家宴也没了什么味道,早早就散了。
    八月二十二日是常府老祖宗的生辰,依往年的规矩。楚伦歆是会下帖子请楚维琳姐妹过府的,只是常府那里顾念两家马上就要小定。便省了这一趟。
    去常府贺寿的女眷心里也有些狐疑,这常府大媳妇娘家的两个姑娘一个出京养病一个即将上轿,没有来道贺是在情理之中的,二媳妇常年不在京中,四媳妇柳氏那儿往年都没有娘家姑娘来走动,怎么年年都来的楚家姑娘们竟缺席了?
    楚伦歆打太极一般应付过了几次试探,众人见常老祖宗待她一切如常,也就不好猜测了。
    直到八月二十六,常楚两家过定礼,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楚维琳早早做好了准备,见到来给她插戴的是柳氏时,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常郁昀生母过世,继母离京,按说这插戴之人该是大赵氏,但常老祖宗那儿怕是估计大赵氏因为赵涵忆的事情心有怨气会怠慢了楚家,干脆把这事儿交到了柳氏手中。
    柳氏沾了大喜事也是高兴,嫡姐刚刚生下麟儿,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由她来插戴也不算委屈了女方,便开开心心上了门来。
    楚维琳望着常府的小定礼,戒指、耳坠、镯子和项圈,四样金首饰齐全,又用匣子装了大小八件精美糕点一并送上,在礼数上一一齐备。
    柳氏笑眯眯替楚维琳戴上了金钗,依着规矩说了吉祥话,礼成之后回去复命了。
    楚维琳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望着头上金钗,半响没有动作。
    宝莲站在一旁,从自家姑娘面上瞧不出喜怒来,不禁有些疑惑,她轻手轻脚退出来与宝槿道:“我觉得姑娘不怎么高兴……”
    宝槿跟着楚维琳在常府住过,还记得她和常郁昀说话时一直不怎么热络的样子,可她又不敢跟宝莲说什么姑娘和未来的姑爷不合,只能苦着脸摇头。
    宝莲叹息一声,见流玉走过来了,便也不多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香火(一)

小定之后,姑娘家行事规矩都与从前又不同的,旁的且不去说,想要和原先一样上元赏灯、中元放灯是不可能的了。
    出门受了限制,府里走动倒还方便,楚维琬生辰这一日,楚维琳与姐妹们一道去了梅苑。
    女儿出阁前最后一次生辰,黄氏格外看重些,虽都是自家姐妹,也张罗得热闹。
    楚维琬心情舒坦,摇着轻罗扇听楚维琳说话。
    两人正在兴头上,楚维瑷突然就拉了拉楚维琳的袖口。
    楚维琳嘴上停了,顺着楚维瑷的视线望去,就见楚维琛和楚维瑢站在窗外廊下。
    交谈声轻轻,可里头听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自是听到了七七八八。
    楚维琛言语里有些埋怨:“六妹妹的婚事是定下来了,这本是好事,可我们两个做姐姐的挡在她前头……三姐姐还未上轿还好些,等世子回京之后抬了她过府,我们可不就成了六妹妹的拦路石了吗?”
    楚维瑢是担心自个儿的将来的,她是庶女比不得其他人,可想到楚维琬高嫁,黄氏便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胡乱打发了她,就耐着心思等着,哪知从春天等到秋天,依旧没点儿风声,她甚至都起了让韩姨娘去试探黄氏的心思了。
    韩姨娘却不是个糊涂的,她在黄氏跟前俯首做小这么些年,便是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她也咬牙忍下来了。这才有了今日太平和楚维瑢的平顺,她可不会让楚维瑢学楚维瑚那些扭曲心思,没占到半点好处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连累了徐姨娘过起了半死不活的日子,便好生相劝了楚维瑢一番。
    楚维瑢才被安抚了没几日,楚维琛这几句话又勾起了她的不安,她挤出笑容低低应了一声。
    “四姐姐,你是隔了房的姐姐还好些,不像我,同房姐妹。别说我姑娘家不要脸不要皮了,我是真的急了呀。”楚维琛说完便是长长一叹气。
    楚维瑢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蹙眉道:“我也在思量这事呢,你说我要不要问一问太太?”
    “要的要的!”楚维琛连连点头。
    这般热忱反应,没有点燃楚维瑢的心绪,反而让她静了下来。
    明明是她的婚事。明明是她要去问黄氏,楚维琛这般兴高采烈是什么意思?
    再回过头细细品了品楚维琛的话,楚维瑢心中一动,莫不是楚维琛有了心上人怪她挡路了?
    饶是平日里脾性再好,楚维瑢也不肯叫楚维琛这般拐着弯儿试探作弄,当即红了眼眶:“说亲是好事,若有人向妹妹提亲,只管依着礼数办下去,就和六妹妹一样。不用顾忌排在前头的我。我不会小肚鸡肠埋怨你们越过我了,你们也不用来催着碾着我,婚姻一事本就是缘分。我这是缘分未到,你不该为了自己就想要太太随便打发了我。”
    楚维瑢说完,才不顾楚维琛是个什么反应,扭身就走。
    楚维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忿忿甩了手中帕子:“狗咬吕洞宾!”
    屋里的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一时之间,楚维琳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评说这桩事。
    以楚维琳对楚维琛的了解。她知道楚维琛只是唯恐天下不乱不已,随意教唆几句。反正到头来与她自个儿扯不上干系,也就是让楚维琳受几句埋怨。
    哪知楚维瑢的思路完全和楚维琛不在一条路上,她想到的不是楚维琛恶意挑拨,而是楚维琛有了心上人也怪罪她挡路了。
    楚维琳微微摇了摇头:“四姐姐那儿……”
    话只开了个头,楚维琬还是懂了楚维琳的意思,颔首道:“我省得。”
    一次挑拨不成,楚维琛倒不会冲楚维瑢说第二次,但就怕楚维瑢事后越想越委屈,心里存了事,和姐妹们真的有了隔阂,再听些风言风语的,平白添了事出来。
    家中那么多姐妹,要说人人和睦友善彼此助力那根本就是想得太完美了,可要是闹翻了,坏的是一家子人的名声。
    楚维瑢往日也是得体知礼,与她们处得也是融洽,何必为了这么一桩事情越行越远了呢。
    楚维琬开口应承了,自是少不得和黄氏提一提的。
    黄氏满心都是嫡女来年的大婚,没有心思仔细挑选,可一想到底下几个姑娘年纪相仿,还是定了早些替楚维瑢张罗起来的心思。
    入了九月,重阳祭祖。
    楚维琳跪在祠堂外,悄悄打量最前头的闻老太太。
    前世这个时候,闻老太太已经过世了,今生没有发生毒杀,一样样事情梳理下来,最可疑的人是浮现出来了。
    祠堂配院里,伦字辈媳妇的牌位依旧只有江氏和孙氏的,按说要摆了阮氏的上去,可章老太太气恼她那些腌臜事情,愣是不晓得从哪本旧都楚氏带过来的厚厚一叠家规之中,翻出了一条早就被废弃了的规定。
    没有替公婆守过三年孝的继室不能和原配一块供奉。
    闻老太太不做声,这家中哪里还有人敢替阮氏说好话,就没有在配院里安放阮氏的灵牌。
    依照楚维琳的猜想,说不准是前世的阮氏晓得旧事瞒不住闻老太太了,干脆先下手为强,在闻老太太收集齐证据之前先下了毒,又把所有事情推到了惹怒了老太太的楚维瑚身上去。
    阮氏为了下毒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要不然也不会瞒过了楚伦凛和黄氏,以为闻老太太是气急攻心。
    而今阮氏先下了地,自不会再有谁下毒,按闻老太太的精神气来说,再活十来年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只要两位老太太都在,黄氏、何氏也就别想一手遮天掌控了楚家后院。
    祭祖结束后,楚维琳先回了清晖苑。
    流玉含笑说着小厨房里的安排:“满娘在厨艺上有些灵性,照着素芷堂的点心做,模样上是还差了点,尝起来倒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哩。”
    楚维琳一听也笑了,道:“一会儿八妹妹过来,叫她尝尝看,她的嘴儿厉害,只有过了她这一关才作数的。”
    流玉应声去了。
    楚维琳翻看了会儿书,等到了傍晚时还不见楚维瑷,不由有些奇怪。
    楚维瑷素来守时,说好了来就不会拖拉了时辰,便是有了急事也该有丫鬟过来报一声,这般无声无息没个动静,实在不寻常。
    “宝槿,去西意院里问一声。”
    宝槿放下手中绣绷,快步去了。
    隔了小半个时辰,宝槿皱着眉进来,宝莲一见她这面色,不由心里一惊:“怎么了?”
    宝槿往外头张望了两眼,这才压着声道:“八姑娘不敢过来了,三太太发了一下午脾气了。”
    何氏发脾气了?
    楚维琳有些诧异。
    不管内心里存了怎样的心思,表面上何氏是一个合格的世家媳妇。
    做事周全,养育孩子,孝顺婆母,对家中其他晚辈也格外照顾,与李氏虽有拌嘴但也是不伤大雅的,便是章老太太这般挑剔的人,也只能挑剔何氏生不出儿子这一桩罪过来。
    何氏平素休养极好,便是在西意院里也是收敛着性子的,怎么今日会如此反常?
    宝莲也瞧出楚维琳的惊讶,便问了宝槿:“可知道缘由?”
    “奴婢也是猜的,”宝槿说起这些越发谨慎了,“上午从祠堂回来之后,三老爷又出府去了。”
    “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宝莲不以为意。
    三房这两位当着差的老爷往常行事就不一样。
    楚伦煜虽然也和同僚应酬,但次数不算多,散值之后一般都是直接回府去颐顺堂里请安的;楚伦沣却是经常与同僚一道喝酒,回府里用晚饭的日子反倒是少的。
    楚维琳记得有一日何氏与章老太太说过这事,当差不易,京城里想要官升一级也困难,应酬多些也是正常的,章老太太听了很满意何氏的通透知事。
    何氏那么想得“明白”的人,怎么会因为楚伦沣不在府里就发脾气了呢?
    况且今日是重阳,世人皆爱登高,楚伦沣出去了也不奇怪。
    翌日颐顺堂里,楚维琳见到何氏的时候,她一切如常。
    何氏坐在罗汉床下首的八仙椅上,笑着和章老太太说话:“九月十九是观音大师出家日,媳妇想去法雨寺里添些香火。前一回安排得晚了,维琳他们上山才没有厢房住,这一回还是早些定下来。”
    信佛之人对这些日子都是看重的,章老太太听了没有反对,叫何氏自己掌握好。
    何氏得了首肯,就把这事按下,又起了另一个话头:“媳妇昨儿在院子里见到乔楚了,瞧着是清瘦了些,她说维瑞年纪小,夜里哭闹起来不好带,媳妇想想也是,好端端的身边人都换了,又不见了爹娘,怎么会不闹呢。”
    楚维琳听何氏提起楚维瑞来,不由抬头望着她。
    何氏恍然未觉,只看着章老太太。
    章老太太半眯着眼,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反倒是又问了去法雨寺的事情,何氏面上快速闪过一丝失望,答着章老太太的问题。
    楚维琳从屋里退出来,站在廊下望着院子里高大的樟树,面无表情。
    何氏生了楚维瑷之后,肚子就再也没了动静,她去拜观音自然是为了求子,但又怕生不出来,便把心思打到了过继上头。
    这一世,楚维琮这儿何氏是捞不着了,便想动一动楚维瑞,只是她这个一厢情愿,章老太太是不会答应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香火(二)

要楚维琳来说,何氏自个儿生不出,还有养庶子一条路,过继和抱养庶子都是别人的儿子,何氏又不是容不下妾的人,为何一直心心念念要过继别人呢?
    话又说回来,楚维瑷都十三岁了,这十多年里章老太太也没因为无子寻过何氏麻烦,怎么突然间何氏自己就着急起来了?
    反常即为妖,可偏偏这妖在何处,别说是楚维琳,章老太太也一样弄不明白。
    九月中旬的天气晴一阵、雨一阵。
    流玉依着楚维琳的意思,多少留意些西意院里的气氛。
    何氏的心情的确不好,连带着楚维瑷行事都越发束手束脚了。
    楚维琳悄悄问过楚维瑷,楚维瑷也只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无事的,起码对着父亲的时候,母亲也算愉快。”
    这个答案让楚维琳哭笑不得。
    何氏一心要儿子,哪里会给楚伦沣臭脸看,也不知道楚维瑷到底懂没懂她的母亲在烦恼些什么。
    十七这一日,何氏已经准备妥当了去法雨寺的事情,细细和章老太太交代着。
    为了十九能大清早上香,十八上午就要出发,这次不仅仅是何氏带了楚维瑷去,长房那里,黄氏也要带着楚维瑢去,大约就是为了相看了。
    四人一道住到二十一这日回府,时间倒也宽裕。
    章老太太听罢,点头道:“既然安排好了。我也放心了。”
    楚维琳坐在一旁听楚维瑷说上山去的事情,外头传来问安声,她喜上眉梢。是楚维琮回来了。
    楚维琮笑着进来请了安,白皙面庞上隐约有一条红色印子。
    “这脸是怎么了?”楚维琳指着问。
    何氏最是关心楚维琮,一听这话定睛往过去,惊呼一声:“这是指甲印吧?哪个不长眼的伤了你!”
    楚维琮抬手摸了摸右脸,干笑了两声。
    伤口极浅,他又是涂了药才过来的,本想瞒混过去。哪知叫楚维琳看出来了。
    他自己觉得就是小事一桩,怕越遮掩越让家里人担心。便干脆实话实说了。
    “我从书院出来和昔诚一道走的,经过东街的时候遇见他姐姐叫几个人围着,那些人说话不太好听,昔诚帮他姐姐的时候挨了几下。我也不小心被划到了。”
    一来是误伤,二来伤口也很浅,楚维琮说得轻描淡写,显然是不希望家里人继续追究。
    何氏皱着眉头,眼底里全是心疼:“不该这样的,你身边伺候的人呢?怎么由着你受了伤!一会我要好好说道说道,这般不会伺候,怎么当得差!”
    何氏这等反应虽有些小题大做,但敲打一番底下人还是有必要的。章老太太在意的也不是楚维琮脸上的伤,男孩子有些磕磕碰碰的有什么要紧的,又不是姑娘家要仔细金贵。尤其是脸上千万不能留了印子。
    章老太太最关心的,其实是他嘴里念到的这个名字。
    “你说的昔诚是哪家的?”章老太太问了一声。
    这个问题让楚维琮有些为难了,到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姓杨,杨昔诚。”
    光一个名字哪里分得清楚出身,京中姓杨的人家也不少。可章老太太就是从楚维琮的这份犹豫里读到了些不妙的味道,细细回想了一番。一桩旧事闪过心头,沉声问道:“太祖爷亲封的那位杨将军?”
    楚维琮垂下了头:“是。”
    楚维瑷听不懂这里的意思,偷偷去看楚维琳,楚维琳原也没有多少印象,直到提到是太祖爷亲封杨将军时,她一下子想了起来。
    太祖爷在未登基前替康平爷亲征,哪知落了敌人圈套,全靠那时还是参将的杨老将军一路以命相护才得以全身而退,等太祖爷继承了大统,杨参将也就成了杨将军。
    而这位杨将军就是杨昔诚的祖父。
    先帝时,北疆战乱,杨将军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先帝感念杨将军忠烈,又为安抚军心,赐杨家免死金牌。
    杨昔诚的父亲亦是从小习武,子承父志驻守边疆,哪知一场战事后失去行踪,直到三年后才有消息传回京,却是叛国大罪。
    整个京城哗然,无人敢信,却也不得不信。
    杨昔诚的母亲只是沾了些许血脉的旁支宗亲,再说这样的罪过,便是公主也一样无力阻拦圣上怒火的,到了最后,抄家是必然的,但靠着那块免死金牌,总算是保住了一家老小性命。
    那一年,杨昔诚才四岁。
    本来这种陈年旧事楚维琳也是不晓得的,她会记得是因为前世时杨昔诚的父亲归朝平反,诛杀了当年陷害他的贼人。
    如果没有记错,便是在今年冬天崇王世子回京时,杨昔诚的父亲会跟着一道回来。
    只是楚维琳并不知道,楚维琮与杨昔诚是同窗。
    楚维琮心中也是惴惴,他知道在世人眼中,杨昔诚是不该往来的。
    在书院里念书的多是世家子弟,平日里也都有自己的圈子,他曾经疑惑过为何家境平庸不宽裕的杨昔诚会来书院,等之后听了其他人提及,才晓得了杨家旧事。
    圣上既然留了杨家人性命,就不会再追究往事,除非有际遇,不然杨昔诚想有大出息是不可能的,但念些书学些生存的本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山长曾经受过杨老将军的恩情,这才给了杨昔诚这个机会。
    章老太太的面上瞧不出情绪,楚维琮有些担忧,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祖母,孙儿知道昔诚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受了牵连,与杨家来往也对我们没有益处,若是走动得多了,万一有有心人算计,反倒是要惹些事端的……但是,孙儿真的觉得昔诚是个可以往来的人,孙儿与他同窗两年,觉得他好学上进,功课上比很多同龄人都出色,待人又特别诚恳,便是最开始书院里有些排挤他的同窗现在都收起了些轻慢的心思,虽不深交,但也不过分疏远。”
    何氏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毕竟是出过那等事情的人家,维琮,还是避开些得好。”
    楚维琳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杨昔诚的父亲杨溢韶是被人陷害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独身在关外生活多年,直到这一年才隐约想起些旧事,最后跟着崇王世子回京平反。杨家从此就依靠了崇王府,而崇王妃格外喜欢杨昔诚的姐姐杨昔诺,收为了义女。
    杨家再不是那个市井小民都敢欺负的杨家了,他既然会在不远的将来飞黄腾达,又和崇王府牵扯在一起,如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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