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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佞妆-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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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进来看了一眼,见她这个样子,虽有些见怪不怪,但也还是提醒了一句:“莫哭过头了,明日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还怎么见人?”
    楚维瑢只好吸了吸鼻子,等黄氏走远了,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旁的楚维琳在心里不住摇头,在娘家哭成这个样子,等去了顾家,不晓得还要哭上多久。
    前世时明明是高高兴兴出嫁的楚维瑢,今生依旧是嫁给同一个人,她的态度却有那么大的区别。
    思及此处,不由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自嘲。
    她也不用去说楚维瑢,自个儿也是半斤对八两,前世她是被逼着愤恨上轿,这一回,虽新郎还是常郁昀,好歹是不用叫人一阵威胁逼迫了。
    哭嫁哭得有些晚,第二日便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宝槿手脚麻利地替她更衣梳头,在颐顺堂里磕了头,就去了璋荣院。
    楚维瑢的屋里已经到了不少人了。
    兴许是正日子的关系,楚维瑢没有再哭丧着一张脸,虽还是没笑容,她的眼睛也红肿,镜中模样根本没什么新嫁娘该有的样子,但已经让瞧着的人松了一口气了。
    依着规矩,全福夫人笑盈盈地梳头绞脸,又依着时辰,让她去了闻老太太和父亲嫡母跟前磕头。
    外头已经听得见鞭炮声了,等催嫁喜娘来了,盖上红盖头之前,楚维瑢的目光停驻了站在角落里的韩姨娘身上。
    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要落下来,好在盖头落下,遮挡了里外,也没人看到楚维瑢哭了。
    楚维琅背着楚维瑢上轿,等送了新娘出门,府里的宴席也准备好了。
    这一次请的都是熟悉的姻亲,楚维琬亦和世子一道回来送嫁,在席面上便坐在了姐妹们中间。(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诺言过期的米分红票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意(二)

这么多人一道用喜宴,有些话便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只是抿唇对视笑了。
    等散了席,楚维琳挽着楚维琬避开了人,一道细细说了会子琐事。
    直到前头男人们也散了,楚维琬才和众人告辞。
    楚维琳一路送到了二门上,看着连翘摆了脚踏子。
    楚维琬上车之前突然转过了身,含笑与楚维琳道:“四妹妹回门那日我就不过来了,下回再见,就是你出阁的那一日了。”
    话一说完,楚维琬扶着连翘的手上了车,留给楚维琳一个娉婷背影。
    她望着姐姐那鹅黄色的裙角许久没有回神。
    总觉得很远的事情,突然之间真的就要到眼前了。
    分明记忆里姐妹一道说着亲事,赶着嫁妆的日子就像是昨日一般,也就是一个恍惚,从春天走到了初秋,似乎也就再眨一眨眼,她也要上轿了。
    垂眸时,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了常郁昀的身影,清俊温润,仿若一盏冲泡得刚刚好的茶汤,模样是好,但入口时却有些说不清是苦还是涩。
    那不是喜欢和盼望,是另一种更加困惑和复杂的心态,萦绕心头。
    但对着楚维琬,楚维琳依旧是笑了,冲着稍稍掀起的车帘里的白皙脸庞轻轻点了点头。
    三日后,所有人都在等着楚维瑢回门来。
    哪知从清早等到将近午时,马车才出现在巷口。
    韩姨娘翘首盼着,等楚维瑢进了璋荣院,她不住地上下打量。
    一袭正红本是最衬肤色的,可穿在楚维瑢身上。越发显得脸色苍白,便是唇上脸上具上了胭脂,还是能看出她精神不佳。
    韩姨娘的心突突跳了几下,无奈这儿根本轮不到她开口,只能揣着干着急。
    楚维琳和楚维瑷并排坐着,两人也都察觉到了楚维瑢的状况,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
    等楚维瑢由丫鬟扶着磕了头。闻老太太这才问了几句这几日的状况。楚维瑢却是一味摇头,不肯多言。
    当着闻老太太的面,黄氏对楚维瑢的这个状况也不会不管不问。便拉了她到身前,道:“怎么来得这么晚?”
    楚维瑢的身子瞬间一僵,眼眶发红,楚维琳以为她又要哭了。哪知到最后也只是继续摇头。
    黄氏见此,也转了个话锋。道:“这几日你姨娘一直念着你,一会姑爷就要过来,也没有很多时间留给你们说话,不如就趁着现在到碧纱橱里说几句话。也好让你姨娘安个心。”
    黄氏一面说,一面给韩姨娘打眼色,韩姨娘会意。自是应了,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肯说个道理,只和她一块,兴许就肯说了。
    等韩姨娘和楚维瑢去了碧纱橱,黄氏和闻老太太说了一声,起身去了外头。
    回门极少有这么迟的,既然楚维瑢不一定开口,便让在前头的楚维琅兄弟问一问顾十一爷,总归要给女方家里一个说法。
    可哪知,这两位似是来时说好了的一般,都不肯道了其中缘由,叫黄氏一肚子不满。
    等顾十一爷来磕头,楚维琳才在这一世头一回见到她的四姐夫。
    个头高瘦,模样俊朗,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子书卷气,这些和前世的印象相符,但她总觉得又有哪儿不一样了,细细思忖了一番,才想明白是顾十一爷的神态,他的面上只有恭敬,没什么欢喜,便是目光顾到楚维瑢的时候,也不似那年一般满满的暖意。
    用过了回门宴,楚维瑢和顾十一爷早早就回去了。
    黄氏没闹明白个中情况,顾氏也有些提心吊胆了。
    就因着楚维瑢那态度,前一阵顾氏就觉得不妥了,今日出了这样的状况,更是记挂在心头,回娘家打听了一趟。
    楚维瑢和顾十一爷不肯直说,顾氏去打听时倒是顺利。
    原来楚维瑢这几日都有些磕磕绊绊的。
    认亲的时候,因着是亲上加亲,顾家各房长辈待楚维瑢也是客气,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子寻事一般提了楚维琛的事情,楚维瑢下不了台面当时就愣住了,等回了屋里扑在床上哭了一顿。
    新婚里大哭是不吉利的,顾十一爷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些怨言,再传去了长辈那儿,具是说楚维瑢不懂事。
    这么一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今日回门,回门礼是早就备下了,偏偏临出门检查时发现了些问题,原也不是存心的,但这寓意就不好,有长辈觉得是叫楚维瑢落眼泪触了霉头,楚维瑢却觉得是故意怠慢她。
    再重新备好,又等楚维瑢哭过了净面梳妆,这时辰自然也就耽误了。
    顾氏听罢,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楚维瑢在新婚时哭泣是不好,但起因分明是那小姑子戳了痛脚,这可不是什么小姑子不懂事,大约是有长辈借着她的口,在认亲时提这些事来给新媳妇下马威的。
    至于那回门礼,大约真是个意外,两家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姻亲了,不会在这种事体上坏了关系,可有前一回的事儿在,落在两方心里都不痛快得紧。
    顾氏听着娘家人絮絮抱怨了楚维瑢,越听越是不舒服,换作从前,她是听过了就算的性子,可这次是真的熬不住,冲口顶了几句:“维瑢在娘家时虽说不上得宠,但也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这才刚成亲,就给这么大一个下马威,这不是引着人小夫妻往不合的路子上走吗?”
    顾氏是直言相告,落在了娘家人耳朵里却又是另一个滋味,觉得她是帮着婆家不顾娘家,楚家的姑娘既然嫁到了顾家,磨一磨性子也是应该的。
    话不投机,顾氏张了张嘴想说她高攀了顾家也没被磨过什么性子,可话到了嘴边突然想到了闻老太太的行事,只要不犯事,老太太是不会没事找事训儿媳妇,但她就是会把身边的丫鬟赐下来,赐了之后是没逼着,顾氏寻个由头打发了,老太太也不会找她麻烦,可到底心里不舒坦。
    她怕说起来这个,娘家人会依样画葫芦,那她可真是大罪过了,干脆闭了嘴,只劝了楚维瑢几句。
    楚维瑢真是最委屈的时候,抱着顾氏哭了一顿,便是顾十一爷回房来了都没有松手。
    顾氏好不容易劝住了她,想再和顾十一爷说道说道,对方却已经去了书房。
    从娘家回来,顾氏也是一阵长吁短叹,黄氏听完,什么话也没说,不再提这些事情了。
    有婆子在背后偷偷说黄氏待庶女凉薄,楚维琳思前想后,却不这么认为。
    才嫁过去几日,黄氏就上门去明示暗示一般的示威,等她前脚一走,后脚倒霉的不还是楚维瑢吗?
    说起来,这也只有楚维瑢自己硬气起来,改了这一点不如意就哭泣的毛病,好好过日子才是出路。
    明明前世时,楚维瑢和顾十一爷过得好好的,没道理这一世就过不下去了。
    过了中秋,这天一日比一日凉爽了,等到了重阳,接连下了两场大雨,中午不出太阳的时候,都有些冷了。
    楚证赋又有一封信送到。
    冬青拆开了信封,取出信纸呈到了楚维琳面前。
    楚维琳接过来,上头的字迹让她一时有些吃惊。那不是楚证赋的字,这字小巧、纤细,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她快速扫了一眼,信的口气还是楚证赋的,大约是他口述,让那女子写下来的。
    抬眼看了章老太太一眼,又把视线收回到信纸上,楚证赋在外这些年,也有姨娘通房陪在身边,这信怕是她们其中一个写的。
    上头的内容倒是格外简单。
    他们一行在七月底的时候就出发了,已经过了淮水,在行上半个多月,在九月中旬就能入京了。
    楚维琳留意了下落款的时间,算上一算,他们应当会在这五六天里抵达。
    章老太太听罢,看也不看信纸,便让楚维琳收了起来,又吩咐渝妈妈道:“老太爷也快入京了,使人去安排一下,带着人去码头迎一迎,免得他回来说我们没良心,这么些年回来一次也没个场面。”
    渝妈妈自是应下。
    楚维琳只垂手不语,她听得懂这是反话,分明是在说楚证赋没有良心,这么些年也没有回过京里。
    章老太太和楚证赋之间的恩恩怨怨,楚维琳这个做孙女的自是不好多言的,干脆眼观鼻、鼻观心,章老太太和何氏交代了一番楚证赋回来之后的安排,何氏一一记下。
    九月十四日,楚证赋一行的车队入了京城。
    楚伦沣和两个弟弟一道在府门外候着,等在巷口的小厮急着回来禀了,他们各自理了理衣衫。
    马车停在了楚府门口,门房上的小厮正要上前摆脚踏,那车帘子浅浅掀开一个角,露出一张徐娘脸。
    楚伦沣领头唤了一声“姨娘”。
    对方颔首,道:“路上颠簸,老太爷身子骨不太舒服,这马车直接入了后院吧。”
    这么一说,自是不敢不从,楚伦沣上前从帘子里望进去,见楚证赋躺在车上,满脸倦容,他赶紧摆了摆手,示意马车往后院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心意(三)

原本以为楚证赋回府之后会先在前院耽搁会儿,章老太太只让儿子们出去迎,自个儿与媳妇、孙女、孙子们一道在颐顺堂里等着。
    对这个多年不曾见过的老太爷,众人心中都各有想法,只是抬眼见章老太太淡淡的神情,也就不敢出声,只静静候着。
    外头的问安声比预想中的来得早。
    章老太太听见了,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眸,示意楚维琳和楚维瑷扶着她,一起往屋外去。
    出了正屋,楚维琳就隐约觉得不对,按说丫鬟们都问安了,这一行人也该走到院子里了,可进来的却只有楚伦栩一人。
    “母亲,”楚伦栩快步过来,拱手与章老太太道,“父亲似是病着,便让马车直接驶到了院子外头。”
    章老太太闻言眉头皱了皱,惊讶道:“病着?”
    “是,怕是走不了,要靠担子抬进来。”楚伦栩一面说,一面转头不住往外头望去。
    话音一落,众人皆惊。
    楚维琳顺着楚伦栩的视线望出去,院外马车旁围了些人,担子已经备好了,楚伦煜和楚伦沣搭了一把手,才把楚证赋从马车上挪了下来,再由两个粗壮的婆子抬着担子进来。
    竟然严重到了起不了身,落不了地了,楚维琳愕然看着从身边经过的楚证赋,只觉得那是一个了无生气的花甲老人。
    便是好些年没有见了,可毕竟是夫妻,但章老太太在这一瞬间也很难把楚证赋和自己那一位离家数年的丈夫相合在一起,他苍老得太多了。
    这个当口上,晚辈们别说是磕头问安了。连留在颐顺堂里都显得碍手碍脚的。
    章老太太干脆挥手让他们都散了,只留下三个儿子做帮手,又是请大夫,又要去长房和二房报信,等所有事忙完了,才有工夫问一问话。
    随着楚证赋在任上伺候的有一位姨娘两位通房,那姨娘姓蒋。从前也服侍过章老太太。在楚证赋外放的时候受了老太太的恩典开了脸,那两个通房现今二十出头,在外头时。内院里的事情都是蒋姨娘做主的。
    照蒋姨娘的说法,楚证赋这一回回京是受了万岁爷的旨意的,出发之前身子骨就不太利索,可皇命不可违。便硬挺着出发了。
    本就是病体,又上了年纪。哪里受得住这舟车劳顿,病情自是厉害起来。
    蒋姨娘本劝楚证赋在路上休养个一旬半月的,可楚证赋不敢耽搁进京的时间,咬着牙坚持上路。到最后半个月,全是躺着过来的。
    章老太太一肚子的抱怨和不满,这个时候也说不出口来了。只让人仔细伺候汤药。
    颐顺堂里的这些消息陆陆续续传到了清晖苑里,楚维琳和楚维琮听罢。都有些担心。
    刚才看楚证赋的面色,分明就是久病之后的模样了,便是如今到了家,想把身子养回来,也要费些心思了。
    “也不知道万岁爷召祖父回来是为了何事……”楚维琳低低喃了一句,就见楚维琮跟着摇了摇头。
    姐弟两人等到了掌灯时,颐顺堂里才传了话来,楚证赋醒了。
    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屋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了,长房、二房都有人过来问安,可见楚证赋这精神,也不好多言,磕了头就退出去了。
    楚维琳和楚维琮一块到了内室,绕过八仙过海大插屏,就见楚证赋奄奄靠在拔步床上,身后垫了个引枕,蒋姨娘坐在床沿上,正一口一口服侍他用药。
    两人正要开口,楚证赋那双无光的眸子突然睁大了,颤着声,模模糊糊唤道:“满娘?”
    屋里鸦雀无声。
    蒋姨娘入府得晚,并不晓得满娘是何许人,但她光从楚证赋的神态语气里就晓得这事不太妙,便停下手中动作,眼观鼻鼻观心。
    章老太太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听到这两个字她的脸瞬间拉得老长,哼了一声。
    楚维琳见楚维琮亦是不解地望着她,匀了匀气,请安道:“孙女维琳见过祖父。”
    只这一句,决口不提刚才楚证赋的失言,仿若她压根儿没听到一般。
    楚维琮也回过神来,跟着问安。
    听到这里,楚证赋一下子又颓废了下去,半响叹息道:“是了,你是维琳。”
    原本楚维琳和陌生的祖父就没有什么话好说,请安后就退了出来。
    之后的几日,楚府也是热闹。
    楚证赋多年后归京,姻亲们少不得过府里来问候几句,大部分却都没见到老太爷的人,一时有人猜测,会不会就这么每况愈下就不好了的。
    宫里也有人入府来,见楚证赋这个样子,也不好硬要求他起身入宫去,收了楚伦沣厚厚的红封,喝了口茶水便回去了。
    等夜深人静时,渝妈妈蹑手蹑脚开了门,把外头的楚伦沣和楚伦煜两兄弟迎了进来,而后又关上。
    内室里,只剩下蒋姨娘一个人端茶倒水。
    章老太太依旧坐在太师椅上,而楚证赋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睛,眸子却比白日里清明了许多。
    他的确是病着,染了些风寒,但并没有展示出来的那么严重。
    几人压着声音说了些今日的情况。
    楚证赋是被圣上逼着回京的。
    都转盐运使是个肥差,不用是个心黑的,坐在这个位子上,银子也会慢慢就多起来了,楚证赋也不例外。
    水至清则无鱼,圣上明白这个道理,这么些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过分了都无事,况且楚证赋做事认真严谨,没有出过什么差池。
    楚证赋本以为会继续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地坐下去,哪知从去年起,京里陆续来了些讯息,要让他进京来。
    进京,那不可能是拉家常,定然是要有大变故的,楚证赋在朝中打听了一番,圣上用兵的心思很重,等他回京来之后,怕是要被调去负责粮草调运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工作,瞧着是深受了朝廷信任,但却不是轻易能担当的,行兵打仗不是儿戏,万一有什么差池,那是要掉脑袋的。
    况且,这几年,无论南北,都不是兵粮充足的时候。
    楚证赋弄明白了这些,便连连拖着,直到京里下了圣旨,再不敢拖,启程进京。
    可楚证赋打心眼里还是不肯去押运粮草,他的年纪不小了,不是壮年时想要拼搏一把的心态了,想着过几年能顺利告老还乡了,实在不想在这个当口上出些什么乱来,便想以病重为由推托了。
    虽然舍不得都转盐运使的那个肥差,可比起提心吊胆,还是在家清净着休养为好。
    楚伦沣和楚伦煜都能理解楚证赋的想法,以楚家今日的地位,实在无须去冒风险。
    可既然是称病,既然要欺君,自然也要做得有模有样的。
    楚伦歆亦回了一趟娘家,见楚证赋病重,不由把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常府里,常老祖宗也听闻了这事,瞧见楚伦歆这幅模样,心里也有些惴惴了。
    她是过来人,见过太多的生老病死,也见过长途奔波后身体垮下去再也养不回来的人。
    万一,楚证赋在这个时候过世,楚家治丧,常楚两家的婚事就要往后拖了。
    常老祖宗倒也没有一定要让常郁昀早早成亲的念头,可底下还有旁的孙儿要娶亲,这边耽搁个一两年,后头岂不是都要排着队?
    前头就有这么个例子,常郁昭和关氏的婚期定下后,关家治丧,足足多等了一年多,后头常郁晓的妻子徐氏也因此被耽搁住了,徐氏年纪比关氏大上一岁,多在闺中多留了这么久,心里存了些怨言,妯娌两人总有些不对付。
    虽能明白徐氏那些感受,但规矩就是规矩。
    况且接下去要迎进门的是老祖宗的宝贝外孙女叶语姝,她更是想早早办了喜事,好让这贴心的孩子日日陪在她身边。
    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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