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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佞妆-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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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快过半了,父亲他们在甬州,这年礼是不是该定下了?”楚维琳晓得他和涂氏不和,说话之间,除非必要,不会把涂氏挂在嘴边。
    怔了怔,常郁昀的笑意更深了,即便是这么不叫他愉快的话题,他都有些心神舒畅。
    这些人情往来的事情,从前都是他一手操办,今生也是有这般打算的,却不想楚维琳主动提了出来,常郁昀揽过楚维琳的肩,想了想,道:“我明日把前些年的礼单取来给你,你可以比照一番,只是今年成亲了,还要调整一些。”
    有参照自然是好的,楚维琳打算就依此来办。
    见楚维琳认真,常郁昀宽慰她道:“只要礼数上挑不出错来就好。”
    再和涂氏不睦,再对常恒淼有心结,到底是父亲继母,要讲究规矩伦常,可常郁昀待涂氏断不可能如待亲生母亲一般,也就求一个面子上挑不出错来,涂氏那儿也是一样,原配留下来的嫡长子,不求贴心,只求彼此不添事,这般过日子也就够了。
    翌日上午,楚维琳就拿到了礼单,她仔细研究了会儿,想着时间不多,有些地方拿捏不准,干脆去了宜雨轩,想问一问楚伦歆。
    关氏带着常恭溢正在楚伦歆屋里,见楚维琳来了,思及她们大约有事要说,便寻了个借口避开了。
    楚维琳说了来意,楚伦歆初初诧异,而后松了一口气。
    楚伦歆至今记得头几回和楚维琳提这段姻缘时的情景,楚维琳分明是有些不情愿的,许是一年年长大了,许是嫁过来之后心态跟着身份变化,现在这个样子,倒真是让她放心许多。
    小两口过日子,最怕心不合,那她这个做长辈的凑出这么一对怨侣来,真是罪过了。
    仔细听楚维琳说完,又细细看了她列好的礼单,楚伦歆认真给了些意见。
    单子很快便定了下来,只等常郁昀回来过了目,就能吩咐下去准备了。
    楚维琳谢过了楚伦歆,正要起身走,鹦哥进来,道:“太太,五奶奶,四姑奶奶带着表姑娘到了松龄院了。”
    常恒熙和叶语姝?
    楚维琳心里犯了嘀咕,抬眼去看楚伦歆,楚伦歆亦是愕然,扶了鹦哥的手,道:“一道去松龄院吧?”
    暗暗算了算日子,叶语妍刚刚出殡,叶家上下办丧事,按说这个时候不该回娘家来的……
    松龄院里,气氛沉沉。
    叶语姝低着头,不言不语,老祖宗坐在罗汉床上,低声与常恒熙说着话,另一边,大赵氏和常郁映一道,面上也没什么笑容。
    见楚维琳和楚伦歆来了,老祖宗叹息道:“帮我一道来劝劝,人没了,活着的人总要像前看的。”
    楚维琳依着叶语姝坐下,道:“上回不是说针线活吗?三妹妹从我这儿拿了些花样过去绣,一会去瞧瞧她如何?”
    叶语姝挤出一个笑容,正要点头,却听见有人哼了一声。
    楚维琳亦听见了,循声望去,正是常郁映。
    常郁映一肚子的不爽快,明明是丧期却跑娘家来,不晓得的还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了,实在是晦气了。她是不耐烦坐在这里的,全是大赵氏压着才来的,看在叶语姝死了姐姐的份上,原也想好言几句,哪知叶语姝压根不理会她。
    不理就不理吧,兴许是心情低落,常郁映这般安慰自己,哪知楚维琳一来,叶语姝立刻就有了反应,两厢一对比,更是不爽快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晦气(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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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琳不想理常郁映那些心思,当着老祖宗和大赵氏的面,贸贸然和常郁映起争执,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叶语姝更不愿意去理常郁映,她因着叶语妍的事,又排斥和常郁晖的婚事,打心眼里那是连大赵氏都想理的。
    哼出了声,却无人理会,常郁映心里的火噌噌就往上窜,阴阳怪气道:“在这儿晦气还不够?还要去找三妹妹?五嫂,你可真喜欢三妹妹呢。”
    没有直接冲叶语姝开炮,而是抓着楚维琳不放,可见是心结颇深。
    要常郁映来说,冤有头债有主,仔细评说起来,分明是因为楚维琳抢走了赵涵忆的婚事,才会让赵涵忆和季家走在一块,要不然,季家也不会退亲,叶语妍也不会气死。
    叶语姝脸色煞白,楚维琳冷眼扫了常郁映一眼,道:“你这是骂我还是骂四姑母?”
    常恒熙丝毫不给大赵氏打圆场的机会,冷声道:“母亲都没有说我什么,你一个姑娘家,规矩可真重!”
    说的是常郁映,骂的是大赵氏。
    大赵氏再不爽利,这话都不敢接过去,拉住常郁映,低声道:“浑说些什么!”
    常郁映咬着下唇,偏过头去不吭声了。
    几句“难听话”抛了出来,毕竟是一家人,楚维琳以为老祖宗会就此略过不提,哪知老祖宗今日顶真了。
    瞪着常郁映。老祖宗沉声道:“与你姑母、妹妹和嫂嫂赔礼!”
    常郁映嘴仗吃了亏,已经是气结不已,听了老祖宗这话,眼泪簌簌就要落下来:“我哪儿说错了?”
    “你还有理?”老祖宗抬手拍了拍床板。
    这般闹下去,自是常郁映要倒霉,大赵氏心知肚明,赶忙赔笑着道:“四姑。郁映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在心上。”
    常郁映不是什么好脾性的,她不了解叶语妍,却是和赵涵忆关系密切。想到了赵涵忆,更加为她心痛起来,急急道:“是,叶家是死了个大姑娘。伤心就伤心吧,何必把旁人拖下水?说什么是叫赵家、季家逼死的。叶语妍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哪天没了都不奇怪!关起门来治丧就成了,这个时候回娘家来是个什么道理?还不就是想让老祖宗为难母亲吗?”
    一屋子里,无论是主子还是仆妇。全是惨白了面色。
    常恒熙那些心思,大赵氏自然是清楚的,可她不想在老祖宗面前和常恒熙争宠。不过就是不咸不淡几句埋怨的话,听过也就算了。可她没料到常郁映会把这些窗户纸都撕开,不是捅,是撕!
    “还有什么?继续说?”常恒熙盯着常郁映,眼睛里都要滴出了血来。
    楚维琳捏紧了叶语姝的手,示意她不要插嘴,松龄院里,当着老祖宗的面说这些颠三倒四的话,常郁映自然有人收拾,她们不用在这个时候去搅混水。
    “季家那种破落户,也就你们看得重!”常郁映的嘴打开了就关不上,噼里啪啦往外倒,“季家那个软柿子哪里配得上阿忆?赵家不嫌弃他们已经是祖坟冒烟了!叶家还自诩是规矩人家,却是一点不识相,半死不活的姑娘还敢拖着别人婚嫁!季家说要摆牌位供奉,你们叶家还真好意思送过去吃香火不成?”
    叶语姝叫这些话语砸得眼冒金星,从小到大,她自问晓得常郁映脾气,也叫她今日言语惊得目瞪口呆。
    常恒熙怒极反笑,不理会常郁映,目光跟刀子一样打量大赵氏:“原来,嫂嫂是这般看待我们叶家的。”
    大赵氏肠子都悔青了,她为什么要压着常郁映过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痛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当口上,解释什么都是无用的,便是把常郁映叉出去,都不能善了。
    老祖宗倒吸了一口气,闭目忍了许久才没有把手中的如意砸过去,半晌缓缓道:“赵氏,你这女儿教得可真好。”
    噗通一声,大赵氏跪了下来,她拉不动常郁映,这会儿也不想与她拉扯不断越发惹得老祖宗不快,她重重磕了头:“老祖宗,是媳妇没有管教好郁映,是媳妇的错。”
    老祖宗没精神与她废话,摆了摆手,道:“回你自个儿屋里跪去,把这没点儿样的东西也带回去,没事不要来松龄院里了。”
    话里的意思,便是要禁了常郁映的足。
    常郁映怎么肯,叫大赵氏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巴拖了出去,外头院子里人人低下了头,哪个也不敢看她们母女,只等了会儿,才又安静下来。
    老祖宗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长长叹了一口气:“孽障啊!”
    常郁映今日表现,不仅仅是大赵氏没料到,楚维琳也是吃惊的。
    许是前世生活合心意,有赵涵忆嫁进来陪她,常郁映在闺中还算老实,等她盯上了填房进门的楚维琳,那些冷言冷语落在了亦为难楚维琳的老祖宗耳朵里,并没有引起什么麻烦事情来。今生她是憋着一口气的,赵涵忆婚事不顺,又装病出京,一圈下来,倒要和她看不上的季家绑在一起,而常家里头,大赵氏被几个弟媳妇虎视眈眈,也全然没有前世时那般轻松自在,叫常郁映急切了。
    不过,常郁映把这些都嚷嚷了出来,对楚维琳来说,不失为好事。
    季家对叶家承诺过的那些,原本就是两家人的事情,如今赵家那儿一副一清二楚的模样,显然是季家说出去的。说了也就说了,非要把叶家说成那副样子!
    叶家和常恒熙已经对赵家不满了,再牵上这桩事体,只怕是更加不愿意来往了的。
    楚维琳悄悄去看常恒熙,果不其然,她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合意。
    常恒熙选在这样的时候回府里来,不是没有考量的。
    她毕竟是常家的姑太太,大赵氏是她亲嫂嫂,两家还要做儿女亲家的,赵家做事不实在,让常恒熙多少有些忐忑。
    和丈夫、婆母商量了之后,常恒熙带着叶语姝回了常家来,就是想看看大赵氏的态度。若大赵氏还明事理,她也让一步,过些年等事情淡了,再坐下来商议叶语姝的婚期;若大赵氏一心为她娘家说话,这亲事成了,以后受苦的不还是叶语姝?
    现在看来,不去管大赵氏的真实心思,光是常郁映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叫常恒熙长见识了的,那其中有多少是常郁映听赵家人说的,又有多少是她听大赵氏说的?
    能够说出这些来,可见赵家人心境。
    大赵氏能把常郁映教成这样,常郁晖那儿,一样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常恒熙看向老祖宗,叶语姝的亲事是老祖宗做主点了头的,她这会儿若提出异议来,是在为难母亲,可若不提,她又实在不甘心。
    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三圈,到底是硬压了回去,现在绝不是提这事体的好时候,她也要回去和家里人琢磨琢磨。
    老祖宗气恼大赵氏和常郁映,细细安抚了常恒熙几句,见女儿心不在焉,又唤了外孙女儿上前,揽着叶语姝好言劝了一番。
    等常恒熙和叶语姝告辞,老祖宗又让楚伦歆和楚维琳送她们到了垂花门处,才闭门与段嬷嬷说话。
    常恒翰回府之后,听闻大赵氏和常郁映惹了老祖宗大发脾气,赶紧往松龄院里来,可从段嬷嬷口中听了经过,他一时之间周旋的话半句也说不出口来,许久长叹一声,硬着头皮进屋里挨训。
    老祖宗是伤了心的,也无力无心训人,喘着气道:“郁映也到年纪了,替她说个人家,早些嫁出去。”
    常恒翰只能点头恭敬应下。
    常郁昀散值后先回了霁锦苑。
    这么大的事体,楚维琳不会瞒他,把今日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老祖宗只怕还生着气,你一会过去,还是莫提这桩事了。”
    摇了摇头,常郁昀道:“我晓得分寸。”
    楚维琳送常郁昀出去,又转回来西次间里翻书,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常郁昀让人传了话来,说他留在松龄院里陪老祖宗,叫楚维琳自个儿先吃。
    用了饭撤了桌,等到梆子打了二更,常郁昀才回来。
    去了去身上寒气,常郁昀才与楚维琳一道坐下,道:“老祖宗那儿的意思,想早些把二妹妹嫁出去。”
    楚维琳挑眉,但凡出了这种事,娘家总指望着靠婆家去收拾姑娘脾气,便是荣和县主惹事,太后那里不也是这般打算的吗?只不过,无论是荣和县主还是常郁映,无论嫁去了哪儿,都不会太平。
    “嫁得低些,管不住二妹妹,嫁得高些,她是定然要吃亏受罪的。”楚维琳道。
    常郁昀也晓得这个道理,要是吃些亏受些罪,能改了常郁映这一身的毛病,那也是值得的,可这家里上下,谁也不信常郁映会收敛,更不要说高嫁的人家在打听了常郁映的脾气之后肯不肯让她进门了。
    不仅仅常郁昀明白,老祖宗也是明白的,因此格外烦心。
    嫁得近了,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叫常郁映闹得失和,叫这么多人看笑话,嫁得远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能见上几面,要是和婆家闹僵了,这娘家连帮着劝说几句都不成,等于是扔她去了那里自生自灭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晦气(三)

晚上7点,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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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桩婚事,牵扯女儿家幸福,亦和家族有关,很少有人人同心,全部合了心意的。
    要楚维琳说,常郁映要说亲,老祖宗只怕要头痛上一阵子,且不说她未必真狠得下心去收拾常郁映,便是她要下手,大赵氏那儿还不愿意呢。
    虽是老祖宗最后拿主意,可毕竟是大赵氏的女儿,大赵氏明着不敢和老祖宗作对,暗地里亦或是转着弯的,总会想些办法,要把常郁映死死护住的。
    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会不心疼?
    连常郁晖那个养小倌亲戏子又打死了嫡妻的混账,大赵氏都想一并保下来,何况就会耍耍嘴皮子功夫的常郁映。
    “二妹妹的事,有老祖宗操心,我们不用搅合进去。”常郁昀知道楚维琳素来不喜欢长房,又叫她亲耳听见常郁映那些胡言,怕她沉不住气,和上回一样与大赵氏针尖对麦芒,便劝解道。
    楚维琳闻言,浅浅笑着道:“我搅合她做什么?只要不来祸害我楚家的兄弟就好。”
    娶妻不贤,家宅不宁。
    常郁昀失笑,抬手把楚维琳撒开的额发拨到耳后:“老祖宗没那般糊涂。”
    说罢,心里却是暗暗叹了一口气,老祖宗是不糊涂,可就如同老祖宗今日与他说的那样,她老了,变得优柔寡断了,再不比当年雷厉风行。能把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百样人百样面都清清楚楚瞧在眼睛里了,这么多儿孙,这么多心思,她有些力不从心,却又不能放松下来,若不然,这一个个貌合心不合的。还不晓得要把这个家闹成什么样子了。
    常郁昀听了这样的话。绝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是亲眼见过这个家分崩离析到最后死的死走的走。
    曾经以为前世结局是楚维琳推动的,可地牢之中她分明说过。赵氏一族不是她设计的,那在这些诡计背后到底藏了一个什么人,把他们一个个都当作了棋子,布了一个大局?
    便是楚维琳今生不谋划着分家。常府上下能躲过那个人的算计吗?
    常郁昀不知道,这个答案他还要去寻找。
    楚维琳见常郁昀一副深思模样。怕他想得深刻了反而把事情复杂化了,干脆另起了话头:“我拟了礼单,你先看看?”
    常郁昀闻言回过了神,有些意外楚维琳的速度。笑道:“好。”
    礼单写在纸上,笔迹清丽,有楚伦煜写字的影子。常郁昀知道,楚维琳一直是学着她父亲的字的。纸面上淡淡墨香,是她常用的那一种。
    只是,这字并不像十五岁的楚维琳的字,也不像他认知里他们成亲几年后楚维琳的字。
    是因为心态不同,情绪不同吗?
    字如其人,楚维琳不似那时苦闷悲痛,所以这字里也带了几分平和舒展了吧。
    总归是一桩好事。
    常郁昀勾了唇角,细细去看楚维琳写的内容,而后点头道:“我瞧着挺好,就照你的意思来。另有一样,问问三妹妹和姨娘那里有没有要捎带给父亲的东西,好一并送去。”
    常郁昕是出嫁女,常郁昀是嫡长子,与父亲继母有些距离并不妨碍前途,但常郁暖是庶女,又待字闺中,不说是讨好,总也不能叫常恒淼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楚维琳晓得常郁昀的意思,点头道:“我明日问问三妹妹。”
    翌日一早,楚维琳在松龄院里见到了常郁暖,常郁暖是备了年礼的,说是下午就送去霁锦苑,不耽搁时间。
    至于常郁映,楚维琳之后的好几日都不曾见过她。
    老祖宗禁了常郁映的足,大赵氏也只能把女儿箍在院子里,免得她一不小心又惹些事情出来。便是隔了几天,隐约觉得老祖宗心情好了许多,大赵氏也没有替常郁映讨饶。
    楚伦歆到不意外,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再禁,也禁不过腊八,满打满算也凑不到一个月,大赵氏何必去老祖宗跟前再赔脸面。
    楚维琳有自个儿的事情要忙碌,年礼中要采办的东西都交给了李德安家的,她是仔细人,样样上心,而李德安的老子曾经跟着楚证赋去过好些地方,别的本事不见长进,看东西好坏却很毒辣,这份本事也传给了李德安。
    头一回备年礼,楚维琳不会小气把拉地不出银子,也不想当冤大头,更不愿意买到些滥竽充数的货色,既然有人懂行,她也能轻松一些。
    李德安两夫妇忙碌了几天,把单子上该采买的都采买了,楚维琳过目之后,便整理装箱,寻了车马送往明州。
    心头事了了,楚维琳恰意不少。
    下午时从宜雨轩里回来,远远就瞧见有人站在霁锦苑外说话,楚维琳定神看了看,一个是水茯,另一个是有些眼生的婆子。
    两人的对话似是不怎么愉快,水茯一直垂着头,那婆子指着水茯唾沫横飞。
    楚维琳停下脚步,转头以目光询问宝莲。
    宝莲通人情,这段日子与常家的丫鬟婆子们熟悉了不少,也会有些消息。她附耳低声与楚维琳道:“是四房里管小厨房的张妈妈,她有个女儿叫淳珊,原是三奶奶院子里的二等,上个月三爷喝多了就……三奶奶不还闹过一回吗?”
    这事情楚维琳是有所耳闻的。
    三奶奶徐氏是个有手段的,自打进门后,常郁晓院子里的几个通房都被收拾得老老实实。可那日下午,不晓得常郁晓是吃多了酒还是叫徐氏管得不痛快借着酒劲胡来,把一个不进屋伺候的二等给拖进了书房,等徐氏傍晚从娘家回来,已经是那么一个场面了。
    徐氏原本是要发卖了那丫鬟的,到最后还是大赵氏把局面压住,把人留了下来,又说将来若肚子里有了再抬举。徐氏咬碎了牙,亦不敢和大赵氏硬碰硬,反正就是一个通房,关起院门来不还是随着她揉搓的。
    大赵氏的心思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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