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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佞妆-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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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辜负兄长,不会愧对了在天上的嫂子。
    楚伦歆的眼眶红了红,笑容中带了些泪水,道:“维琳睡着了。她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见楚伦歆眼睛红了。常郁昀心中就是咯噔一声,仿若从前噩梦再次席卷而来一般,等听了楚伦歆的话,他又追着确认了一遍之后。才总算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慌乱惧怕的,就怕如上一世一样,从稳婆手中接过孩子的时候。噩耗便接踵而来。
    楚伦歆冲他点了点头:“里头在收拾呢,等味道散了。你再进去吧。”
    心中不安慢慢淡了,常郁昀抬手抱过孩子,低头看他的模样。
    皮肤有些红,皱皱的没有长开,眼睛闭着,一张小嘴却嘟得老高,仿若下一瞬就要大哭起来。
    这是,他的孩子,他和琳琳的孩子。
    直到这一刻,喜悦才慢慢泛上,不知不觉就弯了唇角。
    姜婆子也放下心来,又挑着吉利讨喜的话说了一圈,从楚伦歆手中接过了礼金,又进去耳室里了。
    涂氏和段嬷嬷一道从里头出来,她刚刚只瞧了孩子一眼,不过毕竟不是她的嫡亲孙儿,她也没有那般高兴,道:“我去一趟松龄院,老祖宗那儿还等着信。”
    话说完了,也不等常郁昀反应,涂氏抬步就走。
    霁锦苑里一直提心吊胆的丫鬟婆子们此时乐开了花,娉依有些怕血,刚才那热水盆子进进出出时她是咬着牙挺着,这会儿放松下来,人就有些晕了。
    倚着柱子,娉依一一安排好,让底下人去往各处报喜,这是个又有喜气又拿赏钱的活,人人都是兴高采烈地去了。
    满娘钻在厨房里,替楚维琳准备月子里的第一餐。
    人人都在忙碌着,一时并不得闲。
    奶娘在前头候了一下午了,楚伦歆叫了她过来,吩咐了一句,就让常郁昀把孩子交了过去。
    奶娘方氏接过孩子仔细瞧了瞧,笑着道:“这鼻子这嘴,像极了五奶奶。”
    楚伦歆听了,不由就笑了。
    耳室里收拾妥当了,只是不好开窗透气,里头依旧血腥气浓郁。
    常郁昀与楚伦歆商量道:“叔母,不由挪回屋里去,还舒服些。”
    楚伦歆摇头,道:“我晓得你心疼,但老祖宗那儿……”
    常郁昀垂下眼帘,没有再坚持。
    这些规矩上的事情,老祖宗格外讲究,血气不洁,不仅仅是月子里,便是楚维琳小日子里,他都只能去书房里过夜。
    常郁昀自己不在乎这些,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为了这些事情让老祖宗对楚维琳不满,得不偿失。
    只是,想到楚维琳刚刚受了一番劫难,他却只能这般有心无力,不禁就有些疲惫起来。
    入了耳室,呼吸之间还有些味道,可这毕竟是腊月里,产妇又不好见风,散味极慢。
    常郁昀绕过观音送子的插屏,到床边坐下,看着睡得沉沉的楚维琳。
    她的面色并不好,双唇也干裂开了,能清晰瞧见那一道深深的咬痕,一头乌发披散开,虽是擦拭过汗水了,还是粘粘的盖在额头上,常郁昀伸手轻轻整着,把额发都挽到了耳后去。
    楚维琳的手缩在被子底下,常郁昀探手进去,握住时他眉头一皱,楚维琳的手很凉。
    十指相扣,常郁昀弯下腰,在楚维琳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想,生孩子当真是太苦了,他光站在外头就难以静心,那痛喊声就像刀子一般撕开了他的心割开了他的肺,却不及楚维琳痛楚的一分一毫。他什么都做不了,却还要叫她在这耳室里住上一个月。
    猛然间,常郁昀又想起了曾经和楚维琳说过的外放。
    等到了那时候,他再也不用因为顾忌老祖宗的规矩而叫楚维琳委屈了,坐月子也好,小日子也罢,他都能陪着她。
    这一刻。是真的巴不得立刻就能外放去了。
    外头已经日落。霁锦苑里点了灯笼。
    晓得楚维琳生了,大赵氏、柳氏以及卢氏几妯娌都来瞧过,见她还睡着。看了孩子一眼之后也就走了。
    老祖宗挂念曾孙儿,可孩子小经不起腊月里的夜风,也就只能忍耐着,想等明日白天再过来瞧一瞧。
    外头打了二更。邓平家的和李德安家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李德安家的硬着头皮做了次恶人:“五爷。夜深了,您回去歇息吧,奶奶有我们照顾着,您不用担心。”
    水茯也在一旁道:“爷今日就早上胡乱吃了些。厨房里热着菜,奴婢去取来?”
    常郁昀笑了笑,倒不想为难底下人。便道:“我在这儿吃吧,等吃完了就回去。”
    这么一说。几人也不好再劝,水茯匆匆去了,很快就提着食盒进来,在桌上摆了碗筷。
    常郁昀起身,坐在桌边随意吃了些,问李德安家的,道:“哥儿呢?”
    “方妈妈带着,奴婢刚才去瞧过了,哥儿吃了奶又睡着了。”
    常郁昀颔首,让水茯撤了桌,又在床边坐了一盏茶的工夫,便打算回去了。
    他正要起身,床上的楚维琳突然醒转过来,目光怔怔。
    “琳琳。”常郁昀唤她。
    楚维琳眨了眨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上又乏又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血腥味涌入口鼻,她一惊,抽出被常郁昀握住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平的……
    一股寒意席卷而来,她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脑海里全是噩梦一般的小产时的情景。
    落水的恒哥儿,跪了许久的松龄院,血色沾污的长裙,留不住的孩子……
    那些画面一股脑儿冲入大脑,楚维琳再也压抑不住,痛哭出声。
    插屏另一头的两位妈妈唬了一跳,急忙要过来查看,刚刚绕过插屏,抬眼就听常郁昀吩咐她们去把哥儿抱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一道退了出去。
    常郁昀一看楚维琳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之前楚维琳魇着的时候也是如此,她那时有多痛,现在就会有多怕。
    俯下身子抱着楚维琳,常郁昀柔声哄道:“琳琳,这是在霁锦苑里,你生了一个哥儿,他很好,一切都好……”
    一遍遍哄着安慰着,直到楚维琳渐渐止了哭泣。
    楚维琳一点点平复下来,她收紧了环在常郁昀肩上的手,思绪也慢慢清楚了。
    那场噩梦已经隔世,现在一切安好。
    方妈妈抱着孩子来了,楚维琳还不能坐起身来,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哥儿。
    小小的,软软的,是她的亲生骨肉。
    楚维琳靠过去,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亲,孩子睡得正熟,嘟着嘴儿轻轻哼唧了一声,楚维琳叫他逗乐了,又瞧着会儿才放手,让方妈妈带他去休息。
    楚维琳睡了那么久,身子还是痛的,但精神还不错,便小声与常郁昀说话:“你在窗外瞧了几回?”
    常郁昀不解,笑着问道:“怎么?”
    楚维琳弯着眼睛笑了:“二嫂早上来,说她生溢哥儿时,二伯急得满院子绕,我们就猜,你会怎么样。”
    “呵……”常郁昀笑得有些无奈,“那你数清楚没有?”
    “没有,后来没力气了,连姜妈妈说话我都听不明白了,别的就更想不起来了。”
    常郁昀弯下腰,额头抵着楚维琳的额头,他心有余悸:“要不是叔母和段妈妈她们拉住了,我差点就冲进来了。”
    楚维琳一愣,而后眼睛一酸,视线就模糊了。
    她在常郁昀的话里听到了惶恐和不安,她想,关氏说的是对的,生孩子不仅仅是她慌,等在外头的常郁昀比她更慌。
    从天未亮时进了耳室,到一直日薄西山才生下孩子来,这一整天常郁昀想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楚维琳挤出一个笑容来,喑哑着声,道:“那听见孩子落地了,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指尖轻轻拂过披散的乌发,常郁昀摇了摇头:“听见他哭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怕。”
    见楚维琳目光里透着几分疑惑,常郁昀笑容很涩,闭着眼睛,道:“我怕,我命里注定是个鳏夫。”
    只这一句话,楚维琳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她瞬间明白过来,他们都是走过一世的人,她会沉浸在痛失孩子的噩梦里回不过神来,同样的,常郁昀也会有噩梦。
    小赵氏在生下恒哥儿之后就没了,作为填房进门的楚维琳依旧死在了常郁昀前头,在地牢里死在了常郁昀怀中。
    她怕保不住孩子,他怕留不住她的命。
    楚维琳紧紧咬住了下唇才没有让自己痛哭出声,她没有感觉到下唇上伤口的疼痛,她的心更痛。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去脸上泪水,视线模糊却是一瞬不瞬直视着近在咫尺的桃花眼眸,她一字一字,道:“我活着,你不会是个鳏夫,常郁昀,我这一次绝不会死在你前头,我们还有几十年要走。”
    常郁昀浅浅笑了,捧着楚维琳的脸颊轻柔落下一吻:“是啊,还有几十年。”
    几十年的时间,相携相伴,看着儿女长大,人生再多抱负,也不及执子之手。
    等楚维琳稳住了情绪,常郁昀让人进来,李德安家的伺候了楚维琳擦脸。
    满娘送了汤水过来,楚维琳喝了些,觉得有些腻,便摇了摇头。
    李德安家的劝道:“月子里的东西就是这样,奶奶将就着吃一些。”
    道理楚维琳都懂,尤其是这月子餐,是老祖宗那儿特地交代下来的,依着宫里御医的方子来准备,产后调养身子是最好不过的。
    想到这身子虚弱,到底是咬着牙又吃了些,才摆了摆手。
    李德安家的见此,也就罢了。
    已经三更过半,楚维琳催道:“五爷回去歇了吧,我无事的。”
    常郁昀颔首,起身出了耳室。
    一到院子里,夜风裹着寒意而来,常郁昀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他看了一眼身后耳室,暖黄色的灯光影影绰绰,楚维琳低声和李德安家的说着什么,转身又往东跨院里看去,里头亦亮着,隐隐听见幼子哭声,似是睡醒了,方妈妈很快哄他静了下来。
    常郁昀不禁露了笑容,有妻有子,他的人生,是真的不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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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新生(三)

楚维琳和李德安家的说了会儿话,没多时也有些困乏了。
    她刚刚虽然睡了几个时辰,但到底是累了一日,又失了血,身子虚弱,这会儿又疲惫起来,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将近中午。
    邓平家的顶了班,见楚维琳醒了,便唤了候在外头的宝莲宝槿进来。
    手脚麻利地替楚维琳净面整理,宝莲笑着道:“奶奶,早上时老祖宗来过了,抱着哥儿可是高兴了,见奶奶还歇着,便嘱咐我们好生伺候。”
    楚维琳晓得老祖宗想要常家枝叶茂盛,盼孩子已经盼了许久了,虽然日日住在松龄院里的淳珊也大着肚子,但到底不比嫡子。
    月子里规矩多,讲究也多,楚维琳用了月子餐,便催着宝槿去把哥儿抱来。
    方妈妈很快就来了,笑盈盈行了礼,又把怀中孩子放到了床上。
    楚维琳侧过身瞧着,丝毫挪不开眼,孩子的脸虽还皱着,可她却是怎么瞧觉得怎么好看,不由伸出手指去勾哥儿的小手。
    而后,她看到哥儿脖颈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便问道:“妈妈,这是哪里来的?”
    方妈妈笑着道:“上午老祖宗过来,亲手给哥儿带上的,说是五爷刚出生时也戴过。”
    邓平家的闻言扑哧笑了出来,道:“奶奶,这可是父传子,子传孙,等哥儿长大成亲生子,这玉佩也要传下去的。”
    楚维琳一愣,看着身侧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幼子,好笑着道:“这哥儿才刚出生,就已经想到他娶妻生子了。妈妈这也忒心急了。”
    宝莲嗤嗤笑了。
    邓平家的却摇了摇头:“说短不短,说长那是一点也不长的,奶奶,这一眨眼的,哥儿就会跑了,再一眨眼呐,就摇头晃脑会作诗作文章了。再之后呢。便是说亲成亲,一点儿都拦不住的。不信奶奶等洗三的时候问问老爷,从他刚抱着奶奶的时候到现在。是不是就是一瞬的工夫。”
    这么一说,楚维琳亦感慨万分,人生也就是这样,说什么昨日明日。也就一眨眼的事情了。
    楚维琳宠溺地看了看孩子,又问方妈妈:“哥儿昨夜里还好吧?吃得多吗?”
    方妈妈道:“奶奶只管放心。哥儿歇得很好,夜里喂过两回,吃得也多。”
    正说着话,常郁昀便进来了。
    老祖宗来看过了曾孙儿。常郁昀送老祖宗回的松龄院,又被留在那儿用了午饭,老祖宗对着他回忆了一番往事。这才赶了他回来,自个儿叫了段嬷嬷到书房里。要帮哥儿取个好名字。
    长辈赐名,对孩子来说是添福,对老祖宗来说,这是她心心念念盼着的喜事。
    常郁昀在床边坐下,目光在母子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道:“老祖宗高兴着呢,这名字怕是要来回斟酌考量上几日了,这几天只能哥儿哥儿的叫着。”
    楚维琳弯了弯唇角。
    她知道,恒哥儿的这个“恒”字也是老祖宗定下的,取自《诗经》,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是希望恒哥儿能如上弦之月一般趋向圆满,如初起之太阳一般升至高空。
    这个字,是老祖宗对那个孩子的殷殷期盼。
    这个字,却也让楚维琳心情复杂。
    她有些担心,老祖宗会如前世一般,替常郁昀的第一个孩子取了这个恒字。
    不是这个字不好,而是这分明就不是同一个孩子了。
    在楚维琳心中,恒哥儿就是小赵氏的孩子,她不希望她的亲生骨肉叫这个名字,也不希望前世时曾经存在过的她养过几年的恒哥儿被取代。
    楚维琳抬眸望着常郁昀,声音低低却格外认真:“不要取那个字。”
    常郁昀抿唇,楚维琳没有明说,但他却明白她的意思。
    恒哥儿依旧在她的心中,也在常郁昀的心中,那份心情不会被取代,也不会被消磨,但他已经不再是一根拦在两人中间的锐利的刺了。
    “放心吧。”常郁昀弯下腰,点了点头。
    常郁昀已经歇了年假,整个下午便在耳室里陪着妻儿。
    晓得楚维琳醒着,楚伦歆与关氏来了一趟,细细交代了些月子里的事情,说到了最后,楚伦歆自己都摇头:“我这婆婆妈妈的,这就跟我亲闺女生了孩子一样。”
    常恭溢站在床边,许是前两年中毒的关系,他的个头较同龄孩子矮些,身量却有些微胖,他探头看襁褓中的孩子,奶声奶气道:“这就是弟弟?他怎么不睁眼睛?”
    关氏笑着搂着他道:“弟弟太小了,过几日就睁开了。”
    常恭溢似懂非懂,晶亮的眼睛却不肯移开:“弟弟会跟我一起玩吗?”
    “会啊,溢哥儿也要带着弟弟一起。”楚维琳笑着刮了刮常恭溢的鼻尖。
    清兰园里,常郁暖过来道了一声喜,稍稍坐了会儿,也就回去了,她如今就在涂氏眼皮子底下,事事都小心谨慎,便是来霁锦苑里走动,也不敢耽搁太久时间。
    涂氏自个儿没来,让韩妈妈带着常郁晚来了。
    常郁晚前回吃过楚维琳的亏,心里还有些怨气,只是来时涂氏仔细与她讲了一番道理,她记在心里了,便也收了情绪,虽做不到笑意盈然,也没有失了分寸体面。
    楚维琳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就有些感慨了。
    常郁晚这样的性子,不会笑里藏刀,不会口蜜腹剑,她做不来那些虚情假意,比京中的很多姑娘都率直,可见她在明州的这些年,涂氏是何等护着她宠着她。
    明州那里,常郁晚的出身决定了她在那群闺阁姑娘中的翘楚地位,只有别人恭维奉承她,哪里需要她去动什么心思,又叫母亲护在掌心里。才会这般直接。
    但这样的性子,等常郁晚再长几年,面对那一颗颗七窍玲珑心的时候,断然是要吃亏的,这恐怕也是涂氏决定回京来的一个原因吧,她要让常郁晚见识各种不同的京中名媛,晓得分辨那些或活泼或开朗或冷艳的笑容背后的真心。
    当真是一片苦心了。
    楚维琳没有再看常郁晚。而是把目光投注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大约就是因为做了母亲,才能体会到涂氏的一丁半点心思吧。
    年末时,各府都忙着准备过年。按说是没什么空闲的,可哥儿洗三那日,常府外头的马车还是一直排到了巷口。
    楚府的亲眷自是来得最早的。
    章老太太抱着哥儿,神采奕奕舍不得放手。
    楚维瑷凑不到孩子身边。干脆陪着楚维琳说话,道:“祖父这段日子精神好了许多。只是久病卧床,如今还下不了地,若不然,他说他也要来给曾外孙儿添盆。六姐姐。这几日啊,府里可热闹了,三天前世子爷回京。前儿个进宫请了安,昨日就陪着三姐姐母子两人回娘家来。还有啊。五姐姐今天不是故意不来的,她正说亲哩,五叔母才不叫她出门的。”
    崇王世子回京这这几日的大事情,只是楚维琳自顾不暇,才不晓得楚维琬回了趟娘家,至于楚维琛的婚事……
    “知不知道说了哪家?”楚维琳轻声问道。
    楚维瑷附耳道:“之前李家那位叔母过来,说是军中座下有一位参将,与五姐姐年纪相当,功夫也好,又是一表人才,只是出身寻常些,比不得我们这等人家,只是这一回在北疆立了军功,论功行赏时少不了他,是个有前途的,但五叔母却有些瞧不上人家,我有一回听见她抱怨,说是李将军府上要拉拢人,怎么不把自家姑娘嫁过去,非要来拿五姐姐做筹码。”
    这件事楚维琳还是头一回听说,不由就悄悄打量了坐在不远处的李氏一眼,李氏正和何氏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摇头。
    “既然五叔母瞧不上,怎么五姐姐还正说上亲了?”楚维琳问道。
    楚维瑷的眼珠子转了转,声音越发低了:“是祖母做的主,若不然,五叔母就异想天开了。你知道五叔母中意谁?她中意杨将军家的那位,说是那一位与五弟是同窗,两人关系也极好,想让五弟去探一探,吓得五弟日日绕着五叔母走。祖母怕这么下去,说不定要坏了和杨将军府上的关系,就请来李家叔母来。五叔母为此还和祖母哭了一场,祖母劝她莫欺少年穷,这才让五叔母暂且应下了。”
    楚维琳看了一眼章老太太,她知道,不仅仅是莫欺少年穷,更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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