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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佞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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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琳抬头望着宝莲,杏眸清澈明亮。唇角的那颗黑痣给白皙的脸庞添了几分妩媚,眉宇之间满满的关心。一如从前,一如上辈子……
    这样的宝莲,即便是隐瞒了许多事情,但那份从小到大的情谊依旧是真真切切的。
    楚维琳心里沉甸甸的。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拉着宝莲在身边坐下,又扫了另三个丫鬟一眼。道:“我只是在想,叫你们围着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宝莲一愣。呆呆看着楚维琳。
    “之前还不觉得时间短暂,觉得你们还能陪我好多年,直到我生了哥儿当了娘,突然就意识到,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我也该为你们打算了。”楚维琳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楚伦歆提了放宝莲出府,可楚维琳静下来想过之后,才明白身边这一个个都留不了多久了。
    娉依没想到会突然讲起这些,有些忐忑地看着其他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流玉心里有数,她的年纪是几个大丫鬟之中最大的,当初闻老太太把她给了楚维琳,也是想让她以后能出府嫁人,而不像其他璋荣院里的丫鬟一样,指给其他楚家人做小。只是这些年下来,她已经习惯跟着楚维琳了,也没想过以后的事情,突闻这话,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宝槿撅了撅嘴,鼻尖发酸,道:“奴婢打小跟着奶奶,也不知道爹娘在哪里,奴婢不管,奴婢就留在府里伺候奶奶了。”
    宝莲垂着头一言不发,楚维琳拍了拍她的手,道:“也不是说风就是雨的,给你们挑个好的,也要费上不少工夫,若是你们自个儿有中意的,只管来与我说。好了,今儿个除夕,一会儿各自去盒子里抓一把铜板,看你们哪个最厉害。”
    说了这些事体,几个丫鬟情绪也不高,又随意吃了些,便收拾了。
    初一一早,府里便是喜气洋洋的。
    到底是过年,人情往来自是多些,便是楚维琳月子里,也见了不少姻亲。
    初四那日,楚维琳正和李德安家的说着闲话,流玉挑了帘子进来,福身道:“奶奶,二太太和涂大太太来了。”
    涂氏和她娘家嫂子?
    这是吹的什么风。
    涂氏笑盈盈进来,也不叫楚维琳行礼,便在一旁坐下了。
    涂大太太穿戴讲究,既不过分张扬,又很是得体稳重,叫人小觑不得,她面相和善,道:“我今儿个是进府来给老祖宗拜年的,也过来看看你和哥儿。”
    楚维琳闻言,吩咐流玉道:“去看看,哥儿若醒着,让方妈妈抱过来。”
    流玉应声去了,没一会儿,方妈妈便抱着孩子来了。
    涂大太太接了过去,笑着逗了会儿,道:“听说已经取了名字了?是叫霖哥儿吧?我听说是老祖宗选了好几个字,请法雨寺的大师定的名字?”
    楚维琳点头,道:“说是哥儿五行缺水,最后定了这个名字。”
    常恭霖,虽说与母亲同音,但老祖宗是格外喜欢这个字的。楚维琳多少能猜到些原因,老祖宗盼着这孩子能是甘霖一片,化解了常府的灾难,能让这世家再繁盛百年。
    “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哥儿。”涂大太太笑着逗霖哥儿,又与她带来的丫鬟道,“把我给哥儿的东西拿来。”
    那丫鬟取来,涂大太太拿在手中给楚维琳看:“一个金圈儿,我小时候啊,在旧都住过几年,旧都那儿最兴这金圈儿了,生下来的哥儿们都要戴。郁昀媳妇。我听说你们楚家也是旧都出身的,就想着给哥儿送了圈儿。”
    “涂大太太当真太客气了,前几日洗三礼时您就添了许多了,今日来看哥儿,还特特地地准备这些。”楚维琳道。
    涂氏笑着接了圈儿,给霖哥儿带上,道:“一个圈儿。既然送了。你便收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楚维琳也只好收了,又与涂大太太道:“楚家虽是旧都人家。但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从没有去过旧都,倒是我姐姐在旧都住过,旧都那里的事情我都是听她说的。”
    “是崇王世子妃吧?”涂大太太回忆了一番。道,“我远远瞧见过世子妃一回。”
    涂大太太和涂氏并没有坐很久。也就两刻钟的工夫,便起身告辞了。
    楚维琳让李德安家的送了她们出去,又抱着霖哥儿仔细看了看那金圈儿。
    那圈儿是纯金的,有些份量。做工精细,戴在米分雕玉琢的孩子的脖子上,显得格外可爱。就好似画中孩童一般,楚维琳来来回回瞧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便问流玉道:“涂大太太还去了哪儿?”
    这个问题,流玉一下子答不上来,出去打听了,回来与楚维琳道:“涂大太太来了之后就去松龄院里拜见了老祖宗,该送的礼一样都不缺,人人都全了。三姑娘那儿,更是一套上等的南珠头面,听说是南边盛产南珠的地方送来的,三姑娘都懵了,可涂大太太说,三姑娘年纪不小了,过两年要嫁人了,总该有些好东西压箱的,她作为长辈送一套头面又没什么打紧的。”
    楚维琳抬手揉了揉眉心,若说这东西给了常郁晚,楚维琳一点不吃惊,但送给了常郁暖,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涂氏填房进门这么多年了,与继子继女之间不睦也多年了,楚维琳不信她突然改了性子要缓和一下彼此关系,毕竟这就是吃力不讨好,根本没必要。
    就好似涂氏回来的那一日,她想与楚维琳亲近些,叫楚维琳一声“太太”就挡了回去,自此之后也明白两人关系就是个面上的事体。
    那涂氏这一番散财童子行径,大约还是为了和大赵氏叫板去的吧。
    “初九那日,涂大太太还来吗?”楚维琳问道。
    流玉点头:“说是来的。”
    初九宫里赐戏,虽然去年出了些事体,可毕竟老祖宗还在,宫里还有一位柳贤妃,圣上对常府依旧恩宠,照例赐了戏。
    那一日,老祖宗也会请各府姻亲宾客过府,涂氏恐怕还会叫人见识一番涂家的阔气吧。
    只是不知道,大赵氏会如何应对。
    依着楚维琳的吩咐,流玉这几日都盯着长房那里的状况。
    初六一早,大赵氏便回了娘家,直到黄昏时才回来。大约是涂氏给大赵氏的压力颇大,使得大赵氏不得不向闹得有些僵硬的娘家人低头,希望能得些助力。
    真到了初九那日,涂大太太带了涂家四姑娘与八姑娘来,两位姑娘言谈举止具是出众的,连老祖宗都不住夸赞,坐在一旁的赵大太太的面色就不太好看了。
    同样是儿媳娘家的姑娘,柳氏娘家从不上门,可谁不知柳家出美人,谁敢说柳家姑娘不出色?
    再说楚家,赵大太太更是怄着一肚子的气,当年也是年节里宫里赐戏,老祖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了和赵家亲上加亲,却又说出想再娶一个楚家女,楚维琳进了门,赵涵忆却不得不装病来避开宣平侯府;
    到了现在,涂家随便来两个姑娘,就能得一番称赞,想当初,老祖宗从未这般夸过赵涵忆和赵涵欣。
    几个儿媳,一下子就有了高下。
    大赵氏明明是长媳,却这般不得婆母的心,这丢的是赵家的人!
    赵大太太埋怨不已,越发觉得当年不能亲上加亲,是因为大赵氏的缘故,却没有想到,最近让老祖宗恼了赵家人的正是赵涵忆的婚事,若不是赵家插手,叶语妍不会吐血身亡。
    柳氏也在打量涂家的两个姑娘,模样是不错,规矩也很好,是好姑娘不假,但她喜欢不起来。
    在柳氏眼中,她们没有灵性,一颦一笑没有豆蔻少女该有的灵动活泼,反倒老气了。
    “还是语姝丫头最好了。”柳氏叹息道。
    楚伦歆坐在柳氏边上,听见这话,捧着茶盏的手不由顿了一顿。
    柳氏注意到了,讪讪笑了笑,低声道:“想想啊,怪冷清的,从前听戏的时候,总能听见语姝的笑声,现在就……”
    “莫当着老祖宗的面提。”楚伦歆道。
    “我晓得,”柳氏转眸看向老祖宗,老祖宗仔细听着戏,并没有注意旁人,“你说,两母女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怨?何必如此呢,这可是亲生的。”
    想起常恒熙,楚伦歆也颇多感慨,摇了摇头,道:“四姑那里,是回不得头了。就是因为是亲生的,才这么选了。”
    常恒熙选择了婆家和叶语姝,那是她以后几十年生活的地方和依靠,亲生的母女两人,老祖宗也会理解她的选择。
    话又说回来,若是老祖宗处在常恒熙的位置,以她的脾性,只怕会做得更绝。
    “你看大嫂她们,我听说大嫂和她娘家人那里,还是僵得很。”柳氏冲大赵氏和赵大太太努了努嘴。
    楚伦歆顺着她望过去,自是把两人的神色瞧得一清二楚。
    这对姑嫂,面不合心不合了。
    要不是大赵氏感受到了压力,也不会去和娘家人低头吧。
    涂氏回京才几个月,就已经摆出了一副一决高下的气势,而楚伦歆有楚维琳这个助力,再添一个步步平顺的楚维琬,宫中的柳贤妃更是颇得圣上亲睐,从之前柳贤妃生辰时就能窥得一角。
    几个妯娌虎视眈眈,大赵氏却只恨娘家不风光不得力,却又不能失去了那么一丁半点的依靠。
    这么僵持着,大赵氏又怎么会舒心呢。
    涂氏笑着和涂大太太说着话,瞧见常郁暖更衣回来,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常郁暖心里打鼓,却不能违背了她,上了前去。
    涂氏让常郁暖在她身边坐下,道:“我们在说开春时去山上庄子里,你这孩子就是太静了,不喜走动,到时候可一定要随我去,那儿景色好,别错过了。”
    常郁暖垂下头,并不适应涂氏这亲昵和蔼的模样,只低低应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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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暗涌(一)

涂氏笑意盈盈,一面看戏,一面问常郁暖:“昨日送过去的糕点还合口吧?”
    常郁暖轻轻点了点头:“很好吃。”
    “郁晚也说好吃,我就让人再去买了点儿,晚些再给你一些。”涂氏说得格外随意,仿若她们两人平日里就是这般相处的。
    常郁晚听见了,凑过头来,道:“母亲,五嫂那里的一个丫鬟做的点心可好吃了。”
    涂氏宠溺地拍了拍女儿的手:“你馋了?自己与你嫂嫂说去,我才不帮你去讨呢。”
    她们几人说话,声音不高不低,离得近的都能听见。
    一时之间,有些人心里就泛着嘀咕,都说二房继室太太与原配留下来的儿女不亲近,可看今日情况,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老祖宗也听见了,似有若无睨了涂氏一眼。
    这些年,老祖宗对涂氏是相当不满意的,且不说涂氏和常郁昕、常郁昀的关系并不融洽,涂氏还离京这么多年,一点也没有把她这个婆母放在眼中,连带着连常恒淼这个儿子都是有了媳妇不认娘了,涂氏这次回来,老祖宗没给什么好颜色,可几个月工夫下来,明面上她也挑不出涂氏的错处来了。
    至于涂氏与大赵氏相争,老祖宗是不想大赵氏独大的,她要的是制衡,只要涂氏不争过了头,她才不会去管。
    而涂氏与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老祖宗微微勾了唇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靠几个月是不可能拉拢人心的,但这表面功夫是很重要的。姻亲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脸面,老祖宗可不想旁人背后就说常府里如何如何不睦。
    常郁映坐在大赵氏身边,撇了撇嘴,暗暗想着,常郁晚这话讲得可真奇怪,说得好像她吃过一样。
    她不耐烦再听戏,更不耐烦听二房的人唱戏。便与大赵氏道:“母亲。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
    大赵氏转过头来,见常郁映的面色并不好。想着她这段日子还算听话,便允了:“与老祖宗说一声,就去吧。”
    常郁映禀了老祖宗,刚要退出来。就听见一人的笑声。
    那人笑着道:“这是三姑娘?可真文气。”
    常郁映扭头一看,说话的妇人她并不认得。只是那人看常郁暖的眼神格外热烈,让常郁映瞧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宝笙,可认得那人?”下了水阁,常郁映问道。
    宝笙原是松龄院里的。见过的人也多些,道:“姑娘,好像是太仆寺少卿的夫人。她婆母与老祖宗亲厚,从前随她婆母来过府中。”
    “一个少卿也能厚着脸皮?”常郁映哼了一声。“不过,三妹妹一个庶女,他家倒也不是攀不上。”
    宝笙摇了摇头,道:“姑娘想差了,少卿是正四品不假,但他姓邵,是邵少师的儿子,邵家如今可一点也不差呢。”
    常郁映一愣,她没想到宝笙竟然这么清楚,撅着嘴道:“这样啊,那定是要娶庶子媳妇吧?不然怎么会瞧上了三妹妹。”
    这些事情,宝笙就不敢猜了,要她来说,邵夫人只说了三姑娘一句文气,哪里就是要结亲的意思了,指不定就是想和涂氏套一套近乎。
    “姑娘,三姑娘的婚事是断不会越过姑娘你的,岭西陈家,那可真是名门望族。”宝笙道。
    常郁映顿了脚步,偏过头看着宝笙。
    宝笙垂首,低声道:“就是远了些……”
    “呵……”常郁映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宝笙垂在耳侧的头发,逼得她抬起头来,“你要是不想去,我会和老祖宗说,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常郁映下手极重,宝笙痛得几乎要掉眼泪,嘴上不住道:“姑娘,奴婢没有不想去,奴婢去的,去的!”
    常郁映嗤笑一声,却没有松开手。
    “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常郁映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常郁映狠狠斜了一眼过去,看清那人是常郁晖,她不由皱了眉头:“六哥哥拦我做什么?”
    “你何必跟一个丫鬟置气?”常郁晖摇了摇头。
    常郁映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怜香惜玉!反正她不想跟我去,不如你收了她,皆大欢喜。”
    宝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两脚一软,扑通就跪下了:“姑娘……”
    “怎么?你瞧不上?”常郁映一副惊讶模样看着宝笙,复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拍了拍脑袋,“也是,六哥哥男女不忌,下手又重,谅你也不敢。”
    宝笙欲哭无泪,姑娘这到底是在胡说些什么呀!
    常郁晖沉下了脸:“你一个姑娘家,说的什么话!”
    常郁映推了常郁晖一把:“实话实说而已。六哥哥,凭什么你捅了天大的篓子都能从头再来,而我就不行?小时候你和三哥哥就跟我说,会保护我会照顾我,我犯了错也会帮我顶着,我一直都是相信你们的,可现在我觉得,我信错了。除了自己,谁也信不得,谁也靠不住。”
    常郁映说完,根本不理会常郁晖,转身就走。
    常郁晖面色阴郁,低头看向宝笙:“起来吧。”
    宝笙颤颤巍巍爬起来,根本不敢看常郁晖,结结巴巴道:“奴、奴婢先去伺候姑娘了。”
    宝笙几乎是落荒而逃,常郁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心里的怒气愈发翻滚了起来,常郁映那般跟他说话也就罢了,这个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自打去年出事起,常恒翰对他的管教就严厉了许多,日常起居又有大赵氏盯着,常郁晖只觉得不自在,但是他能忍,就是做戏嘛,他吃一堑长一智。比从前做得更好,但也意味着日子过得极其压抑,常郁映的顶撞和宝笙的逃离在这一刻也让他更加恼怒。
    常郁晖目光不善,背手走了。
    今日园子里的热闹传不到霁锦苑来,楚维琳全当偷闲。
    只是坐月子到底难熬,一开始还不觉得,时间长了。几乎是数着日子过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出月子的那日。楚维琳沐浴梳洗干净,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浑身都舒坦了。
    夜里依着常郁昀。楚维琳感慨道:“再不让我四处走动,我都不知道外头什么样儿了。”
    常郁昀笑着卷着楚维琳的长发,轻轻啄了她一口。
    第二日,楚维琳起了个大早。便往松龄院去。
    见她来了,卢氏笑道:“可算是出来了。”
    楚维琳轻声与卢氏说着月子里的不便。边上徐氏听了,蹙眉没有说话。
    老祖宗仔细问了楚维琳身子,便抱着霖哥儿不肯松手,霖哥儿刚吃了奶。也不犯困,精神头十足,对着老祖宗咯咯直笑。
    大赵氏见老祖宗心情好。便取出一本册子,道:“老祖宗。这是郁映嫁妆的册子,您看看可还要增减?”
    老祖宗示意段嬷嬷接下,楚维琳上前把霖哥儿抱过来。
    “不少都是新打的吧?”老祖宗粗粗扫了一眼,“东西好了没有?”
    大赵氏点头:“有一些昨儿个送来了,请老祖宗过目。”
    丫鬟鱼贯而入,手上捧着装了首饰头面的盒子,一一呈现给老祖宗看。
    楚维琳睨了一眼,心道大赵氏可真舍得花钱。
    徐氏拉着廖氏说那些嫁妆,常郁映这个新娘反倒像一个局外人,对这些东西没有一丁半点的兴趣。
    卢氏暖声与常郁映道:“二姑,不瞧一瞧吗?”
    “不如银钱实在。”常郁映淡淡道。
    大赵氏的笑容僵了僵,安慰道:“不会缺你压箱底的银钱的。”
    老祖宗仔细看了东西,又再看了一遍册子,道:“差不多了,赵氏,你看着办吧。还有一个多月就启程了,让她多带些吧,以后你想补贴她都不容易了。”
    大赵氏一听这话,眼睛就有些发红,缓缓应了一声。
    屋里气氛沉沉,常郁映却像没有感受到一般,猛然来了一句:“我能用上多少银钱?母亲还是留着吧,回头父亲纳新人时,置办酒席也要钱的。”
    这话一出,卢氏和徐氏面色廖白,快速对视一眼之后就垂下了头,大赵氏愕然看着常郁映,只觉得背后凉意一片。
    老祖宗重重放下手中茶盏,冷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维琳的目光悄悄在长房众人之间转了个圈,难道常恒翰又要纳新人了?
    看卢氏和徐氏的态度,显然两人是知情的,只是并不敢说,大赵氏更是一清二楚,她吃惊的是为何会让常郁映知道了,而常郁映,一脸坦荡,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赵氏!”老祖宗见大赵氏没有回话,又问了一声。
    大赵氏头皮发麻,她想把这事情糊弄过去,可老祖宗又哪里是好糊弄的,况且常郁映那个样子,是不会让她打太极的。
    心里埋怨常恒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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