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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古典音乐之王[重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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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闵琛抬起眸子望了戚暮一眼,低声反问:“确定?”
  戚暮哭笑不得:“……确定!”
  “好,早点休息,上楼小心。”
  戚暮:“……”
  敢不要这么好面子吗!!!
  等到确认戚暮公寓的灯光已经打开后,车子才慢悠悠地发动起来,向阿卡得教授的家而去。早在戚暮下车以后,阿卡得教授就换到了后排的位置、紧靠着闵琛坐着。
  对于他的这个行为,闵琛只是斜了一眼就没再注意,而阿卡得却不像只是单纯地换个座位。这位年过七十的音乐大师轻轻地叹了一声气,仿佛只是随意地开口:“闵,你觉得我这个学生……怎么样?”
  车窗外的路灯一下下的闪过,那晕黄的灯光照射入车内,将闵琛立体深刻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卡得大师一眼,语气平静地回答:“很有天赋,很勤奋,对音乐很有感触,水平不错。”
  “你用了三个‘很’啊……要是让法勒知道你竟然这样来形容小七,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阿卡得大师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他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闵,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喜欢提携后辈的人。连丹尼尔那个愚蠢的小子都知道,你真是懒到家了。”
  闻言,闵琛不由挑起一眉。
  『不喜欢提携后辈。』
  ……他似乎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句话?
  “但是闵,你居然会这样照顾我的学生,这让我感觉……很奇怪,也让我有了一种诡异的想法。”
  话音刚落,在闵琛没有一点防备的情况下,这个小老头突然窜到了他的跟前,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左耳看:“你们德国人如果是同性恋的话,最喜欢在左耳上戴个耳钉了,你快给我看看!”
  闵琛:“……”
  一脸嫌弃地把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给推到一边,闵琛脸色阴沉,低哼一声:“我没有耳钉。”
  “那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同性恋啊!”
  “……”
  “该死,你是不是看上我可爱的学生了?我可得警告你,你不允许对他下黑手。小七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有我在,你可别想潜规则他。我告诉你,要是你想借着柏爱的名义对我的学生做些什么,那可不够资格!”
  “……”
  “诶等会儿,奥斯顿·柏特莱姆!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是?!该死的,你肯定是个同性恋,你肯定早就关注我的学生了,你这个恶魔……”
  “里德·阿卡得!”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让阿卡得大师一下子噤了声,只见此时此刻,闵琛的脸色早已阴沉得可以挤出水来。他冷笑着勾起唇角,用危险至极的语气问道:“是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了?”
  阿卡得大声反驳:“那你为什么对我的学生那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卡得大师:还敢说你不是同性恋!!!你对我学生那么好干什么!!!是我的学生又不是你的!!!
  闵神:对他好我乐意。
  阿卡得: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啊啊啊啊!!!
  
  第六十二章
  
  面对阿卡得的质问,闵琛却一下子沉默不言了。凌厉的凤眸微微敛起,良久,闵琛才叹息似的问道:“里德,你已经在小提琴上走了六十多年了。你觉得……有可能,世界上有两个人的琴声一模一样吗?”
  阿卡得忽然一愣,接着下意识地摇摇头:“不可能。无论是在技巧还是音乐风格上,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琴声。甚至在同一个人不同的人生阶段中,他的琴声都很有可能会发生改变。”顿了顿,阿卡得好奇地问道:“闵,你怎么突然问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了?”
  车厢内的光线十分黯淡,车窗贴也都是极其保护隐私的深褐色,因此当街道两旁本就昏暗的路灯光照射进车内时,只能勉强让闵琛的脸庞显露出一个轮廓,让阿卡得大师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俊挺的眉头蹙起,闵琛低声道:“戚暮的琴声……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没有直接说一模一样,他又继续说道:“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在很久以前他曾经帮助过我一些事,可惜他很早就去世了。”
  阿卡得听到这里,不由歉疚地点头,说道:“抱歉,闵……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关系。戚暮的琴声和他非常像,这件事让我非常在意,也不自主地对他投去了很多目光。”闵琛微微颔首,低眸望着眼前一片黑暗的地方,道:“而且他有天赋、很勤奋,所以我适当地帮他一把,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麻烦。”
  阿卡得教授对此也是非常赞同:“是的,如果你以后能够多像这样、不怕麻烦一点,那对很多有潜力的新人来说,可都是件好事啊。”
  不过多久,车子便缓缓驶到了阿卡得位于巴黎的两层小房子。下车的时候两人交谈的气氛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阿卡得将自己的礼服挽在手臂上便下了车。
  还没走几步,阿卡得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赶紧地跑回街道上,敲了敲那贴着深色窗贴的车玻璃。闵琛困惑地抬眸,按下了车窗。
  只见这个小老头一脸严肃地盯着车内俊美淡漠的男人,语气认真地问道:“闵,那按照这个说法,你确实不是因为对我可爱的学生小七存在什么非分之想……才对他这么好的喽?你确实不是同性恋了啊?”
  这个问题早已被闵琛抛到了脑后,而现在阿卡得教授再提出来,却让他微微怔住。
  只见闵琛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他抬起凤眸、正经郑重地看着车外的小老头,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回答道:“哦?我有说过我不是同性恋吗?”
  阿卡得:“……”
  闵琛话音刚落,识相的司机赶紧地就踩下油门,车子也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巴黎夜晚安静空荡的街道上,只见一个矮小精悍的老头愤恨地甩着自己的衣服,冲着一辆漂亮的宾利尾巴又喊又跳。
  “奥斯顿·柏特莱姆!你这个阴险的恶魔!你果然是不怀好意地接近我可爱的学生的!你这个恶魔!!!”
  听着身后那暴躁愤怒的声音,车内的男人低笑着勾起唇角,默不作声。
  ……他是同性恋?
  嗯,这个问题似乎得问问他未来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性别。
  那如果是戚暮呢……
  脑海里突然窜进这个名字,让闵琛也彻底地怔住。良久,他才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个想法从大脑里驱逐出去,可是心里那微微泛起的暖意去让闵琛忍不住地勾起嘴角。
  大脑说,这不合理。
  但是你的心却告诉你,其实……好像也不错?
  …………………………………
  参加了柏爱的春季音乐会后,戚暮原本以为他们到处乱玩乱逛的教学课程应该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第二天到达阿卡得教授的琴房时,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自家导师的身影。
  无奈之下,戚暮拨通了阿卡得教授的电话。只听在电话那端,这个傲娇别扭的小老头诧异地问道:“难道我昨天晚上发给你的邮件没有看到吗,七?今天我们去卢浮宫集中,九点抵达就可以了。”
  戚暮:“……”
  该说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居然明智地带上了那台重重的全画幅单反相机了吗?
  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塞纳河、凡尔赛宫……
  巴黎不愧是全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这个浪漫而充满激情的地方拥有很多著名的景点。或许比B市的景点少了很多很多,但是这些景点却也多得让戚暮走了整整三天,并且拍下了近千张各种角度的照片。
  有纯风景的,有人物合影的,但是最多的还是阿卡得教授特意为戚暮拍下的单人照。在这些照片里,阿卡得教授严令要求戚暮必须笑着看向镜头,甚至很多时候还要他做出一些开放搞怪的动作。
  第三天,当戚暮在塞纳河畔拍下了最后一张风景照时,绚烂美丽的夕阳下,这条美丽平静的长河如同一条长长的玉带,反射着点点宝石般的荧光。
  无数的游人在河畔旁相谐走着,而在这样的人群中,一个俊秀漂亮的年轻人和一个矮个子的小老头——这个组合真是怎么看怎么有些怪异。
  “小七,明天八点记得要准时到琴房啊。”
  戚暮正在低头检查着相机里的照片,忽然听到这话,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这感觉就像是每天都非常期待地等待着吃巧克力,但是却每天只能得到一份蛋糕,可是突然有一天对方告诉你:明天我们吃巧克力吧!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能怪戚暮想得太多,毕竟这些天他真是见到巧克力都有点想绕路走了。
  “老师,我们明天……要正式开始课程了?”
  闻言,阿卡得教授挑起一眉,反问道:“难道我们这些天不是在进行课程吗?”
  戚暮:“……”
  “明天早点到琴房吧,估计那群小家伙应该已经把琴房改造得差不多了。小七啊,明天见着那里面的模样时可不要感到奇怪,这算是老师给你的小惊喜哟,哈哈。”
  无奈地笑了一会儿,戚暮问道:“老师,难道惊喜这种事不该是一直保密到最后一刻的吗?”
  阿卡得教授却不以为然:“那是不成功的惊喜,我准备的惊喜当然是你即使知道了,也会感到非常高兴的啊!”
  戚暮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非常惊喜的!”
  听到戚暮的回答,阿卡得教授这才满意了一些。两人正往河堤上走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阿卡得倏地拉住了戚暮的手臂,让他诧异地转首看去:“老师?”
  “我记得……柏爱今天就应该离开巴黎了吧?”
  戚暮闻言微微一怔,然后点头说:“是的老师,听说是今天就离开了。”
  这些天来戚暮一直陪着阿卡得教授到处游玩,每天回到公寓的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然而,虽然很少联系闵琛,但是后者有的时候却也会发一两条短信询问他最近的情况。昨天晚上戚暮也从闵琛那儿得知了,柏爱似乎今天就要乘飞机飞往伦敦了。
  “呼……小七啊,不是老师和你说,你以后还是离奥斯顿那个家伙远一点吧。他啊……可不是个好家伙。”
  戚暮怔然地望着一脸神秘的阿卡得教授,问道:“老师,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个……这个……反正你不要经常找他就是了,他可不是个好人。”
  阿卡得教授也是个非常开放的人,心里从来没有一点歧视同性恋的念头。但是,一旦想起闵琛那个家伙对自己的学生可能存在某种非分之想,阿卡得心里就各种别扭。
  反正,是谁都可以,但是让闵琛那个冷冰冰、坏脾气的家伙和自己可爱的学生在一起,阿卡得教授就浑身不自在!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戚暮早已知道自己这个老师其实是最名副其实的嘴硬心软。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污蔑”闵琛是个坏人,但是顺着老人家的心思对于戚暮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他笑着颔首,道:“是,老师,我知道了。”
  “嗯,这才对。”轻轻地哼了一声,阿卡得教授满意地说道。
  他殊不知,在他的身后,那个形容昳丽的青年正抬手掩唇,笑着看着自己。
  闵琛先生怎么会是个坏人呢?
  嗯,老师肯定是又傲娇了。
  ………………………………………………
  傍晚,伦敦。
  一架又一架飞机从希思罗机场的跑道上飞入云霄,这座国际大机场每天都会迎来上万的旅客,有的时候就连安检口都需要排上一条条长长的队伍。
  当维也纳交响乐团的成员们拎着自己的乐器从机场出口走出时,圆圆的夕阳已经将大半个身子藏在了地平线之后,悄悄地偷看着地面上走来走去的人们。
  罗遇森穿着一身厚厚的大衣,包裹得像只野熊一样,跟在乐团队伍的最后。这半年来他似乎消瘦了很多,脸颊也彻底地凹陷了下去。倘若以前还能算是俊朗,现在只能用憔悴颓废来形容,因为神色实在不好,甚至在他上台前,都会给自己画上一点淡妆。
  维也纳交响乐团今年的欧洲巡演的第一站设在了伦敦,这个城市他们已经来过很多次,因此也驾轻就熟地直接上了前来迎接的大巴车,一起往租住的酒店而去。
  在车上,罗遇森还是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最后,并没有什么人想要搭理他。
  一开始陆子文出了事情后,大家就对他产生了一点意见。即使警察们也不能对罗遇森提起控诉,但是他们的心里始终是有个小疙瘩、难以释怀:毕竟这种事情已经扯上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们真是不敢不去多想。
  而在这之后,当乐团首席贾思科经常在大庭广众下讥讽罗遇森后,他们更是对后者绕路而行。
  贾思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在乐团里的人际关系还是不错的,得罪前者和得罪后者,该选择谁任何人都知道。
  大巴车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孤伶伶地只坐了一个人。
  罗遇森眯着黑黑的眼睛,愤怒怨恨地望着那个坐在大巴车最前头的黑胖子。他嫉妒的眼神并没有办法给后者带来任何困扰,但是他却依旧死死地盯着,过了许久,他才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贾思科……这是你逼我的……”
  初春的夜晚,天色总是黑得很快。在大巴车窗户的反射中,只见罗遇森正不停地按着自己的手机。当看到那条短信真正地发出去以后,他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抹阴厉的冷笑:“你就……等着吧!”
  
  第六十三章
  
  在戚暮正式进入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的第六天,他总算是像其他普通的学生一样,在该上课练习的时间里,走到了标着“里德·阿卡得”名字的琴房里,进行一场最正常的教学。
  戚暮第一天看到这间琴房的时候,这里是一片光秃秃的景象,当时的他甚至还想过,就算只有一个琴架他也认了。而如今,不过才过去了短短几天,这里已经与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意大利是一个盛产艺术家的国家,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无数的艺术家在这个国家里崛起,成为人类历史上最璀璨的星星。那里是文艺复兴的起点,也是孕育了无数优秀的画作、交响乐的人类圣地之一。
  当然了,当戚暮看到这间琴房的模样时,还真是无法将阿卡得教授与那些拥有丰富的文艺情怀的艺术家们练习在一起。毕竟……这种审美,真是太对不起达芬奇大师了。
  只见在这间五十平米的琴房中,鲜艳的红色和简单的白色构成了整体的颜色基调。阿卡得教授似乎是非常不满意这座琴房的音响效果和隔音材质,在原本的基础上还多铺上了一层具有隔音效果的墙纸。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是当戚暮看着这房间里一会儿挂一个华夏结、一会儿挂上一个大红灯笼的样子,真是破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画虎不成反类犬。
  还有个常识怎么讲来着……
  欧美大街小巷的华人餐厅,简直是玷污了华夏美食这四个字!
  见着戚暮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知道小七你是华夏人,一个人在巴黎求学也很辛苦,你看,老师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充满华夏风情的琴房!有没有很高兴?!”
  戚暮无奈地点头:“高兴,很高兴。”……如果你敢把那四个大红灯笼给摘下去的话。
  阿卡得教授哈哈一笑:“这个惊喜真是太棒了,在这样好看的琴房里,想必小七你也能够用心的练习了。”
  “……”相信他,这真的不可能。
  一个上午的时间里,戚暮都在和阿卡得教授讲述到底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华夏风。等到他终于让阿卡得认同将这些……满房间的灯笼、华夏结和剪纸窗花撤下来后,阿卡得教授叹气了一声,说:“真是可惜了,这些东西可是我精心设计过的。”
  戚暮:“……”
  所以说,作为一个意大利人,审美能畸形到这样,您也确实不容易啊。
  而等到下午的时候,在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琴房里,戚暮与阿卡得教授相对而坐,为对方倒上了一杯浓郁香醇的咖啡。
  在咖啡袅袅升起的白雾中,阿卡得教授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说道:“小七,之前当法勒亲手将你的专辑交给我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觉得我会成为你的老师。听法勒说,你的音乐里拥有很丰富的情感,能够触动到他最本心的东西。”
  戚暮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话,一边轻轻摇头,谦虚地说道:“没想到法勒先生会这样认为……”
  “你知道的,法勒虽然是个很不错的家伙,但是他也很少会对一个陌生的小提琴手给出这样高的评价。我想,既然你都已经能做到这样了,那我何必还需要当你的老师呢?法勒应该做的是将你收入德累斯顿,而不是将你推荐给我。”
  “但是当我真正听到你的音乐后,我却明白了……为什么法勒和闵都是决定将你推荐给我,而不是直接收你进乐团。”
  阿卡得的话让戚暮一下子正色起来,他端坐了身子,认认真真地凝视着这个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人。
  只见这位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大师此刻也郑重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小七,你知道你和奥斯顿·柏特莱姆之间……还有多少距离吗?”
  闻言,戚暮微微一怔,过了许久,才说道:“老师,我认为我和闵先生……还相差很多。”
  阿卡得摇摇头,说道:“你不想走指挥这条路,也并没有作曲的念头,我当然不是说你和这样的奥斯顿相比。我是说,你的小提琴,离他的钢琴,还有多远。”
  顿了顿,阿卡得继续说道:“音乐到了最后的时候,完全是互通的。奥斯顿的小提琴在我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噪音。当然了,他的小提琴水平比你差很多,你不用去管他。但是他的钢琴,却比你优秀了……”
  戚暮忽然屏住了呼吸,有些忐忑地等待着阿卡得大师的答案。
  只见这位大师伸出右手,将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在一起。
  “你和他的距离,只差这么多。”
  戚暮倏地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导师,惊道:“老师,这样的距离……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闵琛的钢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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