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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太平血-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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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的。

    湘军的实力就不容小视。是以各路清军还是买荣禄的账;在付出一部分战利品之后。荣禄和曾国荃率领湘军回到了衡阳。

    回到衡阳之后;未来岳丈曾国藩大喜过望;接连摆了三天酒宴替荣禄和曾国荃庆贺;相比历史上湘军第一次出兵大败输亏来说;湘军这次未成兵的出兵冒险活动得到了巨大的回报;曾国藩怎么不高兴呢?

    原本曾国藩对荣禄这个旗人女婿还是有些不待见;总觉得自己是迫于形势将女儿许配给他。但现下来看荣禄这小子年轻有为;而且有他在湘军想必也能让朝廷对湘军大大的放心;是以曾国藩开始倚重荣禄起来。

    此番湘军大胜而归;不少湘军将领都叫嚣着要收复长沙等湘中失地。但荣禄却坚定的认为湘军练兵还未成。还不是大举出兵的时候。曾国藩也赞同荣禄的说法;湘军水师未成;此时出兵还远不是太平军的对手;特别是长沙此时经过太平军数年的加固可谓是固若金汤;想要收复长沙必须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太平军在南昌之败便是榜样。

    曾国藩和荣禄联手压制了湘军中的躁动后;两人继续在衡阳练兵;荣禄依旧扩大着他对广东的生意;并且源源不断的通过陆路购买西洋火器武装湘军。

    这天午后;天色已经是深冬的阴冷。虽然是午后却没有一丝温暖之意。荣禄在看完最近一次的买卖账册后;起身整了整衣冠;暗叹一声:“还是萧云贵这小子放得开手脚;好大的手笔;整个的枪械生产线都买了过去。”

    原来荣禄在广州开办了自己的商号;在负责做生意之余;荣禄的荣韵商号还负责打探消息。西殿太平军订购了瑞典卡曼尔莱德m1842型号步枪生产线两条;以及配属的附件和弹药生产线三条;总共花费三百余万两白银;这个天价的交易在洋人聚集的广州不是什么秘密。

    荣禄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小子第一反应就是看能不能在广州劫夺这批货物;但后来得知这次交易英国人居然派出了军舰护航;同时瑞典人也很谨慎;他们只在香港停靠补充给养、煤水之后便继续北上了;并没有在广州、厦门、福州等地停靠的打算。这让荣禄感到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洋人的货物北上宁波。

    荣禄起身走到书房的窗畔;看着窗外乌云压顶;忽然感到了一丝无力感;是自己的动作太慢还是因为自己头上的禁锢太多了呢?为何自己总是走在萧云贵的身后?他深知湘军装备的滑膛枪在遇上大批装备线膛枪太平军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灾难后果;线膛枪虽然比起滑膛枪来可能射速稍稍要慢一些;但线膛枪的射程却可以弥补这一切;还有线膛枪的精准度也是非常可怕的。

    荣禄甚至可以预见到自己手下的湘勇排着排队枪毙的阵列还没靠近太平军的阵列之时;自己的阵列就会被射程达数百米远的线膛枪打得千疮百孔;排队枪毙战术需要保持完整的阵列来保持火力;湘勇虽然悍勇;但荣禄不认为湘勇会比红衫军更骁勇;就算是红衫军;要是在还没进入射程之前就损失两到三成的战力也是会崩溃的;更何况湘军?

    更可怕的是在防御战上;太平军也可以依靠线膛枪的射程优势稳稳当当的在滑膛枪和弓箭射程之外压制住湘军守军的火力;有了线膛枪的大规模使用;荣禄甚至可以预料到萧云贵这厮一定会组织和训练专门的狙击手;那对湘军防御来说也是一场巨大的灾难。防守都防不住更别提湘军去进攻西殿太平军的坚固营寨了;在线膛枪的射程之外湘军就会崩溃。

    越想越心烦意乱之下;荣禄决定去见曾国藩;他也要购买线膛枪;同时也要朝廷向洋人施压;不能这样放任下去。打定主意后;荣禄唤来仆役更衣;收拾停当后。荣禄乘了顶暖轿径自往曾国藩在衡阳的府邸而去。

    到了曾国藩的府邸之后;荣禄走下暖轿;却发现一旁停了几辆车马。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几名女眷走了下来。荣禄一身便服;穿了件紫色的长袍。外面披了件熊皮大氅;头上一顶淡蓝圆帽;看起来很是精神帅气;却引得那几名女眷莺莺燕燕的笑闹着不时朝他望来。

    荣禄走上府邸的门房;回头看时;只见几个女眷中两个丫鬟、两个嬷嬷模样的女子簇拥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朝着自己指指点点的笑语着;那少女明眸疠。笑起来的样子很是甜美;只是年齿尚幼;眉宇间虽然娇俏但却少了成年女子的娇媚;一身的白狐皮袄子。看起来更加的可爱。

    荣禄微微一愣;目光看去时;那几名丫鬟、嬷嬷吓得低下了头;唯独那少女却还昂着素首望着自己;雕琢玉器般的俏脸上红晕丛生。但却丝毫不躲避自己的目光;眼神中满是好奇。

    只见几辆马车上不断的搬下物件来;都是些居家的物件;就连上好的紫檀木桌椅都搬下一套来;更有女子香闺中用的香炉、屏风、锦被等物。

    荣禄招招手唤过门房小厮问道:“这是谁家小姐?”

    那小厮乃是曾国藩府上的长随。荣禄常年出入曾府;又和曾府定下了鸳盟;是以曾府上下小厮都对荣禄很是熟悉。那小厮上前献媚笑着打了个千道:“爷;这位便是大小姐了。”

    荣禄脑中还在纠结着太平军的军备之事;一时没回过味来;口中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曾大小姐。”

    身旁荣禄的心腹李重提醒道:“军门;这位小姐就是未来的夫人了。”

    荣禄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子便是和自己定了亲事的曾国藩长女曾纪静了。荣禄微微清咳一声;敢情适才那几个丫鬟、嬷嬷是在向曾纪静指点;告诉她谁是她未来的夫婿。

    对于这门亲事;荣禄完全是出于利益考虑;却没想到曾纪静是这么一个玉雕粉琢的可人儿;虽说婚前不大方便见面;但自己这样和她在曾府门口偶遇;不上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当下荣禄对李重道:“把包袱里的那柄放大镜拿来。”

    李重依言将放大镜取出;这放大镜乃是荣禄准备带给曾国藩的;曾国藩开始上年纪有写不清文书;荣禄便在这次行商事命人买了几个眼镜和放大镜来;准备送给曾国藩。

    接过放大镜后;荣禄径直走向马车旁的那可人儿;那几个丫鬟和嬷嬷似乎没料到荣禄居然这般大喇喇的便走了过来;吓得低头退到曾纪静身后。

    那少女也没料到自己的未婚夫婿会忽然朝自己走来;当下小脸更是涨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荣禄走到面前微微一礼道:“曾小姐你好;我是荣禄。”

    荣禄的自我介绍带着客气和直率;曾纪静一时间有信乱;她没想到今日会在家门口遇上自己的未来夫婿;也没料到他会过来和自己说话;但她幼程庭训;也是书香门第的知书达理之人;当下红着小脸纳了个万福;低声答道:“荣公子你好。”

    荣禄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和她好说的;当下把手中的放大镜递了过去道:“这是西洋的放大镜;可以将物体放大了来看;很是有趣;这个送给你算是见面礼吧。”

    曾纪静微微一愣;却没有伸手;荣禄有些不耐烦起来;拉着她的手将放大镜交在她手中;道了声:“我有急事面见曾大帅;咱们回见。”说罢便大步走了。

    曾纪静心头突突直跳;看着手中的放大镜;俏脸涨得通红;一旁的小丫鬟却低声吃吃笑道:“咱们未来姑爷好特别啊;一见面就送了小姐这么个古怪事物;这东西能做什么用?不过这未来姑爷倒是相貌堂堂还很年轻啊。”

    曾纪静回头娇嗔道:“你们小声点;刚才不是你们叽叽喳喳的会把他引来么?”

    一旁的嬷嬷笑道:“小姐你也别害臊;今日咱们才到衡阳;老爷都还没见到就先见到他了;难道这不是缘分吗?”

    曾纪静红着小脸看着荣禄那笔直健硕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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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无慢檄文

    荣禄和李重进了曾府之后早有府中管家前来引领;因荣禄和曾府关系特殊;也不用在客厅候见;那管家得了曾国藩言语径直引了两人前往曾国藩的书斋。

    到了曾国藩大文士出身;在衡阳的府居之内也修有书斋;书斋名号“无慢”;“无慢”原是曾国藩做京官时曾用过的书斋名。“无慢”一词;典自《论语?尧曰》“君子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一语。子张问孔子怎么做才适合从政;孔子说要“尊五美;屏四恶”;而“泰而不骄”就是“五美”之一。何谓“泰而不骄”呢?君子待人;无论对方人数多寡、势力大小;都恭恭敬敬不敢怠慢;这样便是。居官交接上下左右的人如此;居乡对亲戚邻里也得如此。所以;厩的“无慢”书斋门联有曾国藩手书的对句;“万卷藏书宜子弟;一尊满意说桑麻”。下联化用唐人孟浩然诗句“把酒话桑麻”;表达的就是要与田家父老亲朋融洽无间;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的“无慢”之意。

    而如今衡阳的无慢书斋门口的对联换成了“世事多因忙里错;好人半自苦中来”;上联自诫。世事纷繁;一忙就容易出错;务必戒躁。一个“多”字下得十分贴切;避免了以偏概全的毛病。下联自勉。甘从苦来;人要吃得起苦、耐得住劳;历尽磨难才有可能成为完美之人。一个“半”字也用得很妙;因为要做完美的人仅靠吃苦耐劳显然还是不够的。这副对子更加暗合“无慢”二字;显示曾国藩处事做人的修为较之他在厩时更为精进了。

    踏入书斋之内;只见曾国藩正在书案前品茶;一旁曾国荃正拿着一份文卷观看;见荣禄和李重进来;曾国藩捻着胡须笑道:“仲华来得正好。且看看老夫这篇讨粤檄文如何?”

    荣禄微微一怔;只见曾国荃将那书卷递了过来;展开看去却是自己在后世曾今看到过的《讨粤檄文》。又看了一遍后;荣禄道:“荣禄乃是晚辈。还是让九爷先品评吧。”

    曾国藩三角眼微微一动;笑道:“不妨事;老九适才已经说过了。”

    荣禄嗯了一声道:“那晚辈就斗胆品评几句了。”自从荣禄和曾纪静定下亲事以来;荣禄私下里便以晚辈自居;如今书斋内几人都没穿官服;便都以家礼代之。

    “曾帅这篇讨粤檄文虽然切中长毛逆贼软肋;以长毛引洋教、毁我中华文种为纲要。确实能聚拢天下读书人之心;但对长毛贼目无君父;犯上作乱却斥责不够;此檄文若是让朝中别有用心之人看到。只怕会诟病曾帅忠君报国之心不够。”荣禄缓缓的说道;将后世他知道的世人对曾国藩这篇讨粤檄文的不足之处说了出来;这篇讨粤檄文在荣禄的印象中的确是站在中华传统文化捍卫者的角度去讨伐太平天国的;但世人都说此文过于偏重卫道而忽略了洪杨造反的事实;对忠君报国的号召不够。

    曾国藩眼神中闪过微微的失望之色。曾国荃却抚掌笑道:“兄长;你看连仲华也这么说;不是兄弟我眼光不够了吧。”

    荣禄微微一愕;看来曾国荃的看法和自己一样;既然曾国荃能看出这篇檄文的问题。那为何曾国藩还要执意如此写呢?难道这檄文忠君报国写得不多不是曾国藩的失误;而是有意为之?当下荣禄再展卷细看;看了一会儿之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曾帅是这般思虑的啊。”

    听闻荣禄有了新的见解;曾国藩微微一喜道:“仲华可说来听听。”

    荣禄道:“曾帅这檄文名为讨粤檄文;乃是有孤立之意;洪杨起于广西一隅;如今已然打到了江南;应从者甚重;曾帅讨粤二字乃是点醒众生不可盲目应从。同时只言讨粤;大有宽赦其他诸省从贼人等之意;便是离间之效。而文中只说洪杨兴洋教毁我中华文种;却是一下击中了长毛软肋;勾起天下读书人卫道之心;更将洪杨逆贼愚骗百姓之术揭露;可谓是一针见血。再者洪杨曾有乱文奉天讨胡檄;此乱文大谈夷狄之辩;的确用心险恶;但曾帅在讨粤檄文中却偏偏淡化忠君报国之说;便是避过此节;只以中西文种之辩来回击洪杨;的确很是高明。”

    曾国藩听了之后微微颔首笑道:“不错;仲华之言深得我心;况且此檄文乃是我湘勇出师昭告天下之用;长毛如今盘踞长沙等地;掳掠甚重;我以此激励湘中子弟亦切合时弊。不过仲华所说的刻意淡化忠君报国之说倒也言过了;想我大清入关近两百年;早已经是华夏正朔;这洪杨以所谓的汉家大义起兵;实则是以洋教立国;此等才是真正的夷狄之国。我曾文正是不会承认长毛之国为汉家正统;他们只是一群怪力乱神之贼匪而已;侥幸得兴昌一时而已;我这檄文之内倒也不必太过抬举他们;想他们这些宵小之辈如何能动摇大清根基?只不过是祸乱数省的贼寇而已;我发檄文若是号召天下勤王;这才是小题大做;扬了长毛贼威风;堕了自己名头。”

    荣禄淡淡一笑;这老狐狸让自己品评这檄文定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眼;自己乃是满人;又是湖南团练协办大臣;曾国藩的这篇檄文中有这么大的漏洞;他怎么都要先和自己说清楚;将来若是朝廷问罪;有荣禄这个满人说话也能转圜一二。

    其实荣禄也明白;无论曾国藩说得再好听;他曾国藩和湘军始终都是汉人武装;湘军要出师;若在檄文中大谈如何忠心报国为君;那很容易被世人诟病为一群汉奸贼子;曾国藩避开这个敏感话题确实是极为高明却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当下荣禄也不点破;点点头说道:“曾帅说得有理;满汉早已经是一家;何分你我。荣禄这次和大帅定亲便是向世人道明;咱们满汉是一家人的。”

    曾国藩本来对这个满人女婿还是有些身份上的芥蒂;但此时听他如此说来;抚掌笑道:“得仲华如此佳婿;老夫幸甚。”荣禄谦逊了几句后;曾国藩问道:“仲华今日到来有何事么?”

    荣禄向身后的李重招了招手;李重上前奉上一卷文策;曾国藩展开而阅;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起来;曾国荃甚是好奇;凑过去也看了起来;才看了几行文字;曾国荃面色大变道:“这长毛贼伪西王如此大手笔和夷人做买卖?”

    荣禄点点头道:“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晚辈在广州有眼线;和广州很多洋行关系不错;晚辈命人买通了不少洋行的买办才收集到这些消息。那伪西王在上海和洋人大行通商之道;多和洋人采购枪炮火器;还修建铁路、电报;如今又大肆购入工厂机械;其志不小。近日听闻此獠向北欧小国瑞典购入数条洋枪生产线;若这喧械运抵上海;今后长毛贼枪械火器将能自给自足;伪西王必将势大难制。”

    曾国藩脸色有孝青;三角眼满是怒火斥骂道:“此獠不但引洋教乱我中华;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崇洋献媚;又不知廉耻的搜刮民脂民膏用于购买洋人器物;仰慕夷狄之奇巧淫技;当真是我中华之耻!此獠修建什么铁路必将激起民变;我等正好可以利用啊。”

    荣禄正色说道:“曾帅所想正是;但那伪西王似乎早有准备;早在铁路修建之初;他便大肆以蝇头小利收买民人;又以军伍弹压;苏南百姓敢怒不敢言;而世人有多只看眼前之利;是以如今铁路已然修了大半;居然毫无民变之象。”

    曾国藩站起身负手踱了几步轻叹道:“伪西王此獠不但能征善战;想不到治理地方也有如此手段。听闻此人在苏南搞的那一套什么信仰自由;也不像洪杨那般禁毁儒释道三家;就连他那伪王妃也搞了什么新儒学之说出来;的确令人头痛。”

    荣禄点头道:“晚辈今日前来便是想和曾帅合计;我等也该上书朝廷;新购洋人的线膛枪;若是可能最好能自办机械局;自产枪械;以抗那长毛威胁。如今长毛贼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若真有一日长毛贼学得西洋技法;我等只怕再无翻身之日。同时我们还要上书朝廷;让朝廷出面向洋人施压;不可再同长毛贼通商;应当反过来;让朝廷联合洋人共剿长毛!”

    曾国藩很是诧异的望了望荣禄;又回头看了看同样惊讶不已的曾国荃后;曾国藩踱了几步淡淡的说道:“仲华此言乃是心里话?”

    荣禄点点头很是诚恳的说道:“正是晚辈的肺腑之言;洋人之法虽然有取巧之嫌;但当年洋人的船坚炮利依然在目;我辈要安邦定国;抗拒外侮;正是该走出国门向他们学习之时;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我等一味的抱残守缺;就算不被长毛贼所灭;他日也必将被洋人吞并啊!”

    看着曾国藩和曾国荃面面相觑的样子;荣禄微微一愣道:“难道晚辈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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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人微言轻

    无慢书斋之内;曾国藩微微清咳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仲华啊;洋人的器械精良这不假;但彼族终乃外族;习俗上又与我格格不入;学习西法固然可行;但怎么学、如何学都是有学问的。老夫就较为推崇林公所言师夷长技以制夷之说;学得洋人器械与我用;也是好的。可如今洋人正虎视眈眈;朝廷邸报你也看到过;英夷数次要求上净约。英夷亡我之心不死;以换约为口实;实则是想窜入我大清心腹之地窥测;意图不轨。皇上如今正左右为难;要是我等现下上书与洋人合作;只怕会遭朝中之人诟病。况且洋人助匪已然不是一日两日了;朝中多有人等直言长毛贼匪背后靠山便是洋人。老夫敢断言;现下要是谁敢说同洋人合作之语;只怕便是杀身之祸近了。”

    荣禄默然无语;曾国藩说的确是实情;此刻曾国藩等人虽然也比较开明;但满清朝廷却还在做着天朝上国的梦。上一次鸦片战争虽然也割地赔款了;但世人总认为洋人只是船坚炮利;不可能深入内陆造成威胁;第一次鸦片战争也仅有林则徐、魏源等少数人被打醒了。满清王朝真正被打掉精气神是在几年后的二次鸦片战争;堂堂一国都城被外夷两万余人就攻陷了;直到那个时候国人才被打醒;也才有了后来的洋务运动。

    而后来的洋务运动也是内有慈禧、恭亲王等人支持;外有曾国藩、李鸿章等名臣操办这才能成事。如今朝中无洋务派;地方上所谓的四大中兴名臣官位都还尚低;需知曾国藩开办中国第一家军工厂之时;他已经做到了两江总督的位置。可谓是权柄赫赫。如今呢?不论是曾国藩还是荣禄;他们的权柄都不足;正所谓人微言轻;此刻上书除了给自己招来祸事之外;似乎别无好处。

    荣禄想通此节;的确如曾国藩所说的;现下还不可能大兴洋务。当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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