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血-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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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一支三百余人的花旗军;但在天京附近的花旗兵可是有三万之众;因此萧云贵才想到要利用这个机会来个一石二鸟。
回到大胜关后;石达开当即命人准备;派了石镇吉带两千人马第二天一早前往西殿大营取粮草。
翌日一早;石镇吉率领两千人马前往西殿大营取粮草;西殿上下热情至极;让石镇吉等人感受了一回兄弟部队的热情;当西殿将官问需不需要派兵护送时;石镇吉却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里乃是天京附近;天国的腹地;没有什么清妖;就连北殿军都龟缩到城内去了;何须多派兵马护送?其实石镇吉还是担心和那些穿着古怪的西殿兵接触多了;手下兵士心生他念。
离开孝陵卫大营后;行出二十余里;想不到前面树林中转出几路人马来;足有上万人之多;却没打什么旗号;为首的一名大汉也是头裹红巾;呼喝命翼殿军放下粮草走人。
石镇吉大怒;上前喝问;那大汉焦躁不已;似乎也怕临近大胜关会有翼殿军来;便一声呼哨;万余人齐亚亚的冲上前来抢粮。
石镇吉大怒;急命手下护粮;两伙人拥挤到一起之后;初而动手继而动了刀子;很快混乱中便厮杀了起来。翼殿兵虽然精锐;但人数毕竟少了;那伙人更是饿疯了一般不要命的抢粮;翼殿兵遮拦不住;只得带了受伤的人退走。那伙人抢得粮食;便收尸之后也迅速退走。
石镇吉逃回大胜关向石达开禀报后;石达开大怒;当即点起兵马带了石镇吉前来;但到了抢粮之地已经是人都走完了。石达开余怒未消;便带着兵马私下搜寻;好不容易找到几个落单的汉子;拿下一问才知道抢粮的却是杨辅清部的花旗军。
当下石达开便带着兵马前来淳化讨要粮草;更要杨辅清给一个交代。
却说杨辅清率领兵马到了淳化;他这一趟前来本就是迫于无奈;而且他始终担心天王还会追究东殿的责任;更担心西王吞并自己的兵马;是以一直躲在两路人马之后;打算一看势头不好便退兵回江西去做自己的土皇帝。
这次出征杨辅清的粮草倒是置办得足够;而且江西富庶;北面几个县份也有足够的粮草;却没想到大军到了淳化之后;粮仓却无缘无故的失火;虽然抢救及时;但还是损失了不少粮草。
随后杨辅清便减少花旗军的口粮;保证自己的亲信兵马的粮草;而花旗军那边杨辅清却同意他们四处就粮;反正这里乃是天京外围;也不是江西之地;抢了也就抢了呗。
当石达开兵马开过来的时候;杨辅清便得到探子的风声;一开始他还道石达开杀过来了;急忙命人点起兵马准备迎敌;随后才弄明白原来是手下花旗军抢了翼王的粮草!
杨辅清心中大骂那伙匪气十足的花旗军;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抢到翼王头上了;但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面见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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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挖人墙脚
天京东南五十余里之处的方山,此山呈方形,孤耸绝立,山顶平坦,故名方山。又因其四角方正,犹如一枚玉印从天而降,又称“天印山”。在明代,“天印樵歌”被列入“金陵八景”和“金陵四十景”之一,在清代,又列入了“金陵四十八景”之一。
方山还有一处四十八景,便是著名的方山定林寺,距今已有1500多年历史,乃是金陵名刹,寺中的定林寺塔乃是一座斜塔,塔的倾斜度是7。5度,比斜度为4度的意大利比萨斜塔还要“斜”,至今仍为世界第一斜塔。
但如今不论是带着金陵王气的方山还是千年古刹定林寺,内外都是一塌糊涂。江西太平军杨辅清部的花旗军便驻扎在此处,整个方山和定林寺内外都是花旗军的营地。
虽然定林寺内的和尚早已被洪教主赶走,但定林寺一直被天京太平军当做扼守东南的军营驻地,虽是军营驻地,但之前的天京太平军军纪很好,并没有给定林寺带来太多的滋扰,但现在寺内被花旗军占据,弄了个乌烟瘴气。
定林寺大殿上,十余名花旗军首脑齐聚一堂,殿上支了口大锅,锅内煮着香喷喷的牛肉,却不知是从哪里抢来的耕牛。当中坐着花旗军大将陈荣、邓象、卢纬、谭星、谭富等人。
众人虽然都是花旗军将领,但也是一般的衣着褴褛、面有菜色,此刻人人都望着锅内香气四溢的牛肉,不断的吞咽着口水,一双双满是腹欲的眼神注视着滚锅,似乎想要把锅内的牛肉吞食得连渣都不剩。
陈荣脸上的络腮胡子甚是杂乱,头上的红巾也是斑斑污迹,身上的红袍更是尘土、油渍片片。丝毫没有统领数万人马的将领风采。其余邓象、卢纬、谭星、谭富等人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几名花旗军首脑尚且如此狼狈,其余寻常将士的境遇更加不堪。
须臾牛肉出锅。陈荣等人每人得了一大碗牛肉,陈荣忙不迭的将一块热牛肉放到嘴中。也不顾烫嘴便囫囵吞下,跟着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他娘的,总算吃到顿肉食了。”
邓象满脸的横肉抖了抖,大声骂了起来:“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别人杀官造反,吃香的、喝辣的,咱们造反吃野菜树皮。满清狗子和咱们不共戴天,被清妖追杀也就算了,没想到声威宿著的太平军对咱们也像防贼一般。”
卢纬书卷气甚重,早年也是个落魄书生。他喝了一大口牛肉汤轻叹道:“只怪咱们去岁所投非人啊,听闻陈总舵主他们去了福建,在那边可是做了大官,跟着过去的兄弟们吃得好、穿得暖,可不像咱们。就是一支连后娘都不养的叫花子队伍。”
谭星、谭富两兄弟对望一眼也没说话,自顾自的狼吞虎咽。陈荣闻言微微愠怒道:“去岁离开广东之时,福建有李廷钰这狗官一万大军堵截,咱们残兵败将带着数万老弱能闯过去么?当时你们都是赞同到江西投奔东王的,这时候说这些话有意思么?”
卢纬赔笑道:“陈大哥莫急。小弟不是这个意思。”陈荣哼了一声道:“那是什么意思?”卢纬道:“咱们去岁是来投东王的,可如今东王去了天堂,现下这个杨辅清刻薄寡恩、任人唯亲,我等屈居其下终非长久之计。况且昨日咱们抢了翼王的粮草,我估摸着翼王一旦查到是我们做的,必定前来找杨辅清算账。杨辅清这个没胆的必定不敢得罪翼王,说不定会把我们给卖了。”
邓象脸上横肉一抖怒道:“他娘的,不给吃穿的也就算了,这些粮草是咱们自己搞到的,什么翼王,老子也是天国大将,吃不得这天国的粮草么?杨辅清要是敢来找我们,先让他把短了咱们的粮草给补上,否则就明刀明枪干回去,老子算是受够了,大不了到福建投奔陈总舵主去!”
陈荣白了邓象一眼,转头望着卢纬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投西王去?”
卢纬点点头道:“既然已经干了这一票买卖,抢了翼王粮草,得罪了杨辅清,杨辅清和翼王必定容不下我等,不如投了西王,陈总舵主在福建吃得开,想必西王也会宽待我等。”
邓象闻言大大咧咧的道:“不错,西王是条好汉,当年派大海船上千艘到厦门救小刀会那些人,足见西王义薄云天,投他准没错。”
陈荣迟疑道:“只怕没人引荐,咱们欲投无门啊。”此言一出,原本热切起来的几人都冷了下去,又默不作声的吃起肉来。
正吃间,一名小校前来禀报说寺外来了几人,说是故人来访。陈荣奇道:“什么故人?”那小校道:“来人自报姓名翟火姑、葛耀明。”
陈荣大喜起身道:“快请!”卢纬也搓手笑道:“翟大哥来了,必定是西王前来招揽,这下好了。”
翟火姑乃是归善东平人,去岁广东天地会大起义之时,他联合三栋沙澳人何亚璜等,在三栋沙澳官桥围聚众盟誓,揭竿起义,自封为大元帅,何为平东王,下设飞龙、飞虎将军,部众千余人。随后清军反扑,翟火姑、何亚璜、葛耀明等人率领义军突围北上,本拟也是入江西的,但因清军堵截,不得不改道往福建,最后虽然拼死杀透李廷钰的重围,最后这支义军仅剩下数百人得以到达福建与西殿太平军会合。虽然损失惨重,但翟火姑等人得到西殿太平军的重用,后来充当与陈开义军的联络官,名声在东南三省天地会中颇为响亮。
翟火姑和葛耀明并数名护卫走上大殿来,翟火姑皱眉望了望殿内的大锅,劈头便是:“陈将军,你们几个在这佛堂大殿上煮肉吃,就不怕佛祖怪罪么?”翟火姑乃是信佛之人,虽然入了太平军,但却没有改变信仰,在西殿太平军中信仰是自由的。
陈荣起身抱拳苦笑道:“翟大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几个月不见点荤腥,咱们都没顾得上别,将来咱们兄弟发达了,必定给这定林寺的菩萨重塑金身。”
翟火姑嗯了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可别忘了在佛祖面前说了就要做到。”
陈荣微微一愣,自己随口一说罢了,想不到翟火姑还当真了,不过听他这话意思好像是自己将来一定能发达似的。当下笑着请翟火姑和葛耀明入座,也没什么茶水招待,只得端上两碗白开水。
翟火姑开门见山的说道:“昨日你们花旗军抢了翼王的粮草,翼王已经带兵前来找杨辅清要个说法,临来时听闻杨辅清已经去见翼王了,强抢友军粮草,再怎么说也是你们几个的不是,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陈荣皱眉道:“抢粮草是逼不得已,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下兄弟只吃些野菜树皮就去和北殿军拼命吧,翟大哥你一路前来想必也见到咱们花旗军的惨状了吧。”
翟火姑一路前来,接连路过几处花旗军的营垒,果然是人人面带饥色、衣衫褴褛,令人不忍多看。从前翟火姑等人突围的时候,比这般还要狼狈的情状都试过,但那毕竟是被清军围攻之时,可现下陈荣他们这支花旗军可是杨辅清部的兵马,在自己的地盘上行走,讨伐叛军而来,居然还是混得如此凄凉,的确让人有些愤慨。
翟火姑也试过忍饥挨饿的日子,那种滋味的确不好受,人在饥饿的时候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当下翟火姑轻叹一声道:“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既然有难处,为何不像西王开口借粮?”
陈荣苦笑一声道:“我等什么身份?如何能见到西王去借粮?翟大哥休要取笑了。”
陈荣说的也是事实,他们隶属杨辅清部,要借也是杨辅清亲自去向西王借粮,哪有一个属下将领越级去见西王的?
翟火姑也不再追问这事,只是道:“既然事情已经做下,那就要想个法子解决,这趟我和葛耀明奉了西王之命前来,便是给你们几个指条明路。”
陈荣大喜,腹中寻思就等着西王您老人家招揽了,当下急道:“翟大哥快说。”
翟火姑道:“西王虽然有意接纳各位,但毕竟各位乃是杨辅清属下,只怕擅自接纳了各位并三万花旗军会坏了友军间的情谊。”
邓象一听便急了道:“狗屁的杨辅清,连口饱饭都不让人吃,还凭什么不让我们另投他处?”
卢纬急忙道:“邓二哥,先听翟大哥说完。”
翟火姑微微一笑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且听我说,西王已经赶去见翼王和杨辅清了,不过只怕翼王和杨辅清担心西殿接纳友军这个先例一开,难保不会再有别人投奔。因此,咱们需要在西王和翼王、杨辅清商谈之时闹出点动静来。”
陈荣摸着下巴道:“请翟大哥直说,要我们几个怎么做?”
翟火姑淡淡的说道:“各位把剩下的粮草搬到杨辅清的大营外,再聚集大家兄弟向杨辅清要个公道,起码得把欠下的粮草给补上,也让翼王看看花旗军的惨状,数万人一闹这热闹可就大了,到时候西王便有说辞让杨辅清不得不答应放你们投西殿去。到那时候,杨辅清也就不会怪西王擅自接纳友军,更不会坏了友军间的情谊。”
陈荣等人一起拍手叫好,卢纬却暗暗心惊,西王这手玩得漂亮啊,利用花旗军开了这个先例之后,只怕日后会有更多的其他兵马投奔西王,西王这是要开始挖别人的墙脚啊。
第四百三十九章 自相残杀
杨辅清和石达开总算安抚住手下躁动的将士们;特别是石达开的属下;对于这种杀害友军抢夺粮草的行径;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
杨辅清迫不得已装了一回孙子;他以天父的名义起誓;表示他绝不知情;并表示一定给石达开和翼殿一个满意的交代;这样才算是把石达开的大军打发走了。
回到大营之内;杨辅清想起今日受的窝囊气就气不打一处来;招来属下心腹将领和幕僚商议此事。最后决定把花旗军首脑将领骗至大营内全都绑了送往石达开大营去;而花旗军就地解散。
起初花旗军投靠东殿时;杨秀清是看重他们的人数众多;又不忍心不接纳;怕坏了他的名声。但此刻杨辅清看来;花旗军就是一支烂泥扶不上墙的土匪队伍;留下来只会害人害己;浪费军粮而已;这次还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平日里就想着如何解决花旗军的杨辅清忽然发现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就在杨辅清和属下心腹定下策略;传令兵还没离开大营之时;却传来消息说上万名花旗军兵卒往淳化大营而来;一路上鼓噪着说什么杨辅清克扣粮草;花旗军来要粮草来了。
杨辅清一下子被打乱了阵脚;他实在没想到花旗军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抢了翼王的粮草给自己惹下大麻烦不说;还敢恶人先告状跑来闹饷?自从太平天国永安建制以来;还从没有一支太平军像花旗军这般公然纠集起来闹饷的;原因很简单;虽然太平军那些王爷、丞相们享有各种特权;但好歹属下将士们的待遇还是公平的;比如当有肉吃之时;大家都是一般的吃肉。但遇到困难时;也曾一起吃过黑豆什么的;这正是太平军的特点。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是一般的吃大锅饭。
不过花旗军这次闹起来也是被欺负狠了。自杨秀清起便很是看不起这些天地会的江湖三教九流之人;而后天地会会众组成的花旗军也的确有很重的江湖习气;他们并不严格遵守太平军军纪;治军也是按照天地会那套规矩来;凡事先将人情义气;是以花旗军在江西也曾经闹出不少的是非来。几次事件下来花旗军就更加被东殿军看不起;处处针对刁难变成公然的排挤和看不起。这样下来花旗军闹起来似乎便成了必然;只是杨辅清没想到这个必然会这个时候到来。
淳化镇的东殿军修了十余座营盘镇守;花旗军自然进不到淳化镇内;他们聚集在外围营垒。将一包包的粮食堆放在营门口;百余名大嗓门的士兵大声叫唱起来:“东府大爷们有米面吃;花旗小子们只嚼野菜根;东府五花马都有黑豆吃咯;花旗小子们都及不上畜生呐!”
营垒后面暗自戒备的东殿军听了有的愤怒。有的同情;有的不屑;有的觉得好笑;但寻常将士们看到这楔旗军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叫唱的又如此心酸。心底里多少都还是有些凄然之感。
一名军帅出来厉声喝道:“你们这楔旗军瞎嚷嚷什么?!叫你们领头的来答话!”
没人出来应话;上万名花旗军齐刷刷的坐在地上;那百余名叫唱的将士兀自叫唱着:“抢了翼王的粮食只为口饱饭呐;现下大家伙都吃饱了;东府大爷要治罪;小的们就在这里呐!吃饱了、喝足了;余粮咱们也不要了;路上做个饱鬼还要多谢翼王呐!”
杨辅清闻报后带着亲卫兵马千余人赶到淳化南边的前营;刚至营垒边便听见花旗军的鼓噪之声;听得这许刺之言;杨辅清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大喝一声道:“让这楔旗军速速退去!叫陈荣他们来大营见本帅!否则格杀勿论!”
但凡军中哗变的前奏便是如此;首先便是有由来已久的积怨;矛盾到了不可调和之时;便会如同火山爆发般迸发出来。人在这个时候总会有一种从众心理;认为法不责众;是以花旗军听得杨辅清派出人的喊话之后;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来劲;不少人甚至拾起石块扔击营垒后面的东殿士兵。
杨辅清看得如此情景;也知道事态已经不可控制;若不辣手镇压;只怕会反受其乱;当下恨恨的骂道:“陈荣你们好得很!”跟着厉声喝道:“命鸟枪队上前;再不散去便开火!命令左右两营马队和步队准备;一旦厮杀起来;两侧包抄;凡是胆敢抵抗的就地格杀!”
三千余名东殿鸟枪兵在号令声中列队于营垒的木栅之后;一些鸟枪兵不忍向那楔旗军开枪;虽然他们平素看不起这些江湖汉子;但好歹也是一起杀过清妖的。当下一些鸟枪兵边准备药子;便大声喊道:“花旗兄弟们;快些退走吧;再不走就要开枪了!”一旁的一些鸟枪兵则骂道:“劝他们作甚?是他们自己找死的!”
花旗军看到对面鸟枪兵开始准备;忍不住开始有些胆寒;略略都往后退去;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骂道:“东府军要杀人立威了!先下手为强啊!”话音才落;数声枪响自混乱的人群中传出;对面三名鸟抢手应声倒地。
木栅后的鸟枪兵们愣了一愣;统军的师帅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喝骂道:“吊那妈;这些契弟还真敢开枪;给我打!”清脆连绵不绝的枪声响彻营垒前方;硝烟、血腥顿时弥漫在空气之中;中人欲呕;凄厉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四下响起;人不忍闻。
躲在花旗军后阵的陈荣面色惨白起来;喃喃的说道:“杨辅清还真敢下杀手;西王呢?西王怎么不出面?不是说西王就在杨辅清大营么?”
潮水般往后逃窜的兵卒奔来;邓象面带血污上前来嘶吼道:“陈大哥;快逃;左右两翼都杀过来了;杨辅清是存心要剿灭我们啊!”
陈荣面色大变;兀自不信的喊道:“西王呢?怎么不见西王出来调停?”
卢纬在身旁顿足道:“陈大哥;我们上了翟火姑的当了;西王根本不在杨辅清大营;他就是想挑拨我们和杨辅清火并!快走!先离开险地再说!”
陈荣脑子里很乱;这到底是谁的恶毒主意?是西王?还是翼王?还是翟火姑自己的主意?他根本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他仅仅只是整盘大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其实他都没想到;自己带人残害友军抢夺军粮;这样的人西王怎么会接纳他?他唯一的作用仅仅只是让杨辅清自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