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血-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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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日有好戏看。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好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倒也习惯了些;自打城陷之后;西殿太平军强势镇压了城内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后;城内倒也太平了起来。然后就是每三天太平军都要在城内各处广场集合民众;听受天父福音的。时辰倒也不长。起初百姓只是好奇;前来听听;不过对于主讲的典官念叨的天父诗和天父教义不是很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每次讲完之后;西殿太平军的典官还会描绘一番;人人平等;人人有饭吃的华丽景象。等到天王进南京之后;每日都有宣讲教义的集会;而且城里不止一处有这种集会。
孔庙前的廊檐下;几个红巾侍卫擎出了巨大的罗盖;案子摆开来;厚垫子座椅放上;好像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似的;众百姓倒是还没有见过太平军的几位王爷长什么样子;但传言中;都是三头六臂的人物。
金鸣锣子响了起来;照例典官开始扯开嗓子宣讲了起来;一首首天父诗念出来;基本上百姓都是听了下句忘了上句。絮絮叨叨一个多时辰;看看日头快近午时;典官们也讲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巨锣响起;孔庙之外一队衣甲光鲜的红巾将士;排开众人;一个红巾大汉高声喝道:“天父第五子;六千岁;北王殿下驾到!”在场的众将士一起喝到:“迎驾!”
广场上数千太平军将士齐声高喊;声势骇人;百姓之中胆小的已经跪了下去;更多的人听了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北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只见一人短须面色微白的汉子;一身红袍黄巾;神色颇为冷峻;在一众红巾将士簇拥之下;走到孔庙前的案子后站定。
他身边的红巾大汉高声喝道:“奉天父二子;九千岁;东王殿下敕谕;北王殿下亲自监刑违制北王国宗韦昌光;处五马分尸之刑!”
话音才落;百姓之中开始议论纷纷了;北王韦昌辉脸上肌肉一阵阵的抽动;脸色更加阴郁;面色很是难看。
只见一人被数名红巾军士押解到广场中央;跪下之后;红巾大汉开始宣读韦昌光的罪状。一开始百姓们不知道北王国宗是什么官职;细细一听;略同文墨的人才听懂了;原来韦昌光是韦昌辉的哥哥;太平军中王爷们的哥哥弟弟都称为国宗;而这韦昌光因为入城之后;在对东王殿下的国宗大舅爷礼节之上违制;触犯天条;处以极刑云云。
韦昌辉每听那大汉念一句;脸上就抽出一下;心里痛苦万分;其实事情起因是自己的哥哥入城之后看中了一处房产;想不到东王的大舅爷也看中了;两人争闹之下;东王杨秀清知道了。想不到他扬言要杀了韦昌光;让韦昌辉自己看着办。想到自己平日里对杨秀清恭敬有加;事事听命于他;从无二心;想不到如此小事;杨秀清也不肯高抬贵手。韦昌辉亲自去求情;但杨秀清冷笑道:“韦正老弟;这才入城;就有人不给我东王面子;你让我日后如何服众?”几番苦苦哀求;之后杨秀清居然下令将韦昌光五马分尸;以儆效尤;还让自己亲自监刑。
韦昌辉想不到;自己现在身为北王;南王已死;西王领兵在外;东王之下就属自己权利最大了;杨秀清居然不顾情面;让自己杀自己的哥哥;真是寡恩薄情之至。一时间;浑身不住颤抖起来;仇恨的种子开始播撒起来。
罪状宣读完毕;时辰已到;众人都看着韦昌辉;只见他嘴唇上胡须抖个不停;一只手支撑着案子;一只手无力的一挥;无力兼无奈的说道:“行刑吧。”
广场中央的韦昌光倒是早已吃饱喝足了;酩酊大醉之下任由士卒摆布;五匹骏马到来;麻绳套住韦昌光的四肢和脖子;五匹马上的骑士纵马扬鞭之下;飞快的朝五个方向飞驰而去;血光一闪;韦昌光被分成了五块;鲜血、碎肉、内脏满地都是。胆子小的百姓和女子们吓得惊叫一声;不少人都吓得晕了过去。
韦昌辉死死的撑住自己的身体;冷冷的看着整个行刑的过程;双手紧紧的捏着杵着案子;神情阴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不过一众百姓和太平军士都是心中凛然;连北王的国宗犯了事都要被杀;更何况升斗小民呢?都对东王和太平军的法令;更加敬畏起来。
萧云贵和洪韵儿虽然给几个王爷安排了王府选址;但却没有给那惺亲国戚们安排;再说了两人也安排不过来;几个王爷的亲戚不少;萧云贵才没工夫管这些人呢;也不归他管。
所以当王爷们有了住的地方之后;皇亲国戚们开始争夺其他的好地方;才出现了东王的大舅子和北王的哥哥争同一个地方;最后东王护短杀了韦昌辉的哥哥。这只是南厩里争权夺利的一个缩影;入主南京之后;天国的王爷们似乎开始热衷于争权夺利、修建王府;把出兵的事抛在了脑后。虽然他们很满意萧云贵选定的地址;但觉得没有王府的气势;在天王的带领下;大家纷纷破土动工;开始扩建各自的王府。
不过当中也有例外的;翼王石达开就不是很热衷此道;他对西王给他选定的地方很满意;翼王府位于城西小王府巷内的上江考棚;并其右侧原来清安徽道士王宅及上元诸生刑昆之私家园林;他原本打算随便住进去就算了;但岳丈黄玉琨和谋士张遂谋却谏言说;如今自天王以下;人人都在扩建王府;翼王若不随大势而行;恐被人所忌;如今西王领兵在外;翼王若也想独自领兵于外;就要韬光养晦;随波逐流方可。
石达开便听从两人谏言;也开始大肆扩建王府;一切和诸王一样。旬月之内;西殿大军捷报频传;克无锡;下常州;已经围了苏杭二州;近日更是传来西王领兵打上海的消息。
还年轻气盛的石达开再也坐不住了;他也想领兵打仗、建功立业;总好过把光阴浪费在这些骄奢之事上;但石达开从北王兄长被杀之后;一直都行事小心翼翼;如今贸然提议出兵;他也担心被人猜忌。
于是石达开找黄玉昆、张遂谋等人商议;翼殿的谋士给石达开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用总圣库的钱粮不足来提醒天王、东王;该出兵了。
自从金田起兵以来;石达开一直都是管着天国总圣库的;从长沙到南京之时;西殿移交了不少钱粮;加上总圣库原有的钱粮和那数十万百姓的献纳;总圣库一共有一千余万两银子;但南京一百多万人口可全都靠总圣库吃饭的;加上近日各王爷大兴土木;总圣库的银子只出不进;如今只剩下六百余万两了;粮食也越来越紧缺。虽然西殿从无锡等地运来了一些钱粮;加上各地运来的一些钱粮;但太平天国所占之地有限;加起来旬月内只有数十万两入账;无异于杯水车薪。南厩的太平军到了应该考虑出兵攻打一些产粮之地的时候了;翼殿的谋士们认为此刻提出兵之事正是时候。(未完待续。;、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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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渔人之利
和众谋士商议之后的第二天;翼王石达开起了个大早;梳洗停当之后连早饭也没用便策马在一众翼殿参护的护卫之下;前往东王府。
走在大街之上;忽听街边几个孩童玩耍之时念起的童谣:“小天堂、小天堂;金陵就是小天堂;天父眷顾小天堂;不愁吃喝不愁穿。”“西边一座城;东边一座城;西边的不亮;东边的大亮。”
起初石达开还笑意浓浓;看来南厩的百姓还是拥护太平军的;就连孝子们的童谣都如此歌颂太平天国;但细细一听之下;好像一夜之间城内的孩童都在念这几首童谣;蓦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不禁深深的锁了起来。
片刻之后;到了东王府门口;只见东王府的曾水源和陈承瑢带了东殿参护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这两人刚刚都升了官;曾水源升任天官又正丞相;陈承瑢升任地官副丞相;两人都换了新赶制的官服;也不知是刚升了官的缘故;还是太平天国新制的官服的缘故;两人看起来红光满面的很是精神。
见石达开下马;曾水源和陈承瑢上前见了一礼;陈承瑢见翼王眉头不展;问道:“翼王殿下为何事忧愁?”
石达开轻叹一声;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一路上很多孩童念的童谣?”
陈承瑢愣了一下没有答话;他身边的曾水源却接口道:“翼王殿下;这些孩童好像都在念相同的几首童谣。”
陈承瑢奇道:“念几首童谣又怎么了?”
石达开缓缓将几首童谣又念了一边;陈承瑢口中默念几遍后;好像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含义;也是眉头深锁起来。曾水源心思不及陈承瑢灵光;又暗自念了几遍。才恍然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童谣?这样唱得街知巷闻的;百姓和军兵们都以为天厩是小天堂了。”
石达开嘿了一声;说道:“不错;不止这样;这个编童谣的人用心更是险恶无比;倘若天厩真的成了小天堂或是咱们教义中的圣城;那今后无论清妖如何包围;如何攻打;我们都只有咬牙守下去;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曾水源微微一笑说道:“翼王殿下多虑了;这天厩当真是小天堂一般。况且我们各路天兵都在;清妖如何敢来攻打天京?我们还要杀到北京去呢。”
石达开看了看毫不在乎的曾水源;看来舍不得这花花世界天厩的又何止天王、东王等人?也不再说这事;说道:“我们快些进去吧;别让东王久候了。”曾水源和陈承瑢一起点点头。跟着石达开直入东王府。
这东王府经过短短时间内的扩建;已经初具规模。萧云贵给东王府选的建址是在满清江宁将军署内。将军署建筑豪华;加之有景色宜人的花园;当年清康熙皇帝南巡江宁时;曾以将军署作行宫。东王杨秀清跟着李以文到了将军署后;一眼便选中了将军署;杨秀清倒也满意萧云贵的安排。便吩咐众人扩建此处;做东王府。
东王府的扩建很是浩大;东王下令尽收入署外隙地;又放宽围墙。扩大王府范围;并在内兴造一座五层高楼;以了望城内外虚实。历史上杨秀清第一次选中建王府的就是这个地方;后因王府邻近孝陵卫的清江南大营;不断受到炮火的袭击;东王才决定将王府再迁他处。
经过十余日的连夜赶工;东王府大门已经初步完工;大门前兴建了一座高大门楼;约有五、六号门面宽;四柱密钉铁蒺藜;远在浦口的敌楼均能见之。大门外尚有大炮数门;早晚鸣放;十分威风。太平天国向以黄、红二色为尊贵;因此;内外多饰黄、红二色。东王府大门口用黄纸朱书“东王府”匾;门上有铜环;并糊黄缎;饰以彩色龙、虎形象。大门前有一彩棚;也以黄、红绸绉覆盖;显得分外威严壮观;大门外设大鼓一面;专供民间告状之用;“有事无论大小;皆于门前击鼓;内中即有女官出问。
进了大门;宽阔的院内另有一座四五丈高的五层望楼正在修建;已经建好的东王府内室以外设方厅各一;东曰“承宣厅”;西曰“参护厅”;均为传令官办差处所。另有东殿尚书挂号所。王府附近还有“侍从馆”;负责武装保卫东王府。
到了东王府内;翼殿的参护在参护厅等候;石达开和曾水源、陈承瑢径直到了承宣厅等候;曾、陈二人陪着翼王奉茶;说东王稍后便来。
过了片刻;门口亲卫大声喝道:“东王殿下到!”石达开急忙整理衣冠起身侯立;
只见东王杨秀清头戴金冠;那金冠如古制兜鍪式;左右各一龙;其中近上立一凤;盔顶竖一缨枪;四围皆珠宝缨络;冠额则绣双龙单凤;中列金字东王二字;一身明晃晃的黄缎袍;袍上绣龙八条;脚踏明黄缎靴;上绣金龙;每只靴子上绣七条;很是光鲜灿然;配着杨秀清隽永冷峻的外表;让人不禁肃然。
杨秀清才踏进大殿;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道:“达胞;想不到你一大早就来了;真是太好了。达胞;看了我这王府没有?觉得如何?”
石达开微微一愣;小心翼翼的说道:“四兄王府果然气派非凡;东殿的典官们还是用心办事了;短短时日内已经初具规模;实在难能可贵。”
杨秀清摆摆手;脸上又冷了下来道:“唉;用心办事说不上;你说十遍的事;他们能听进去一遍就算好的了。”
石达开见曾水源、陈承瑢两人低头不语;看来为了王府扩建的事;两人没少被东王呵斥;心中微感不安;但也不愿过多的提及东王府的内事;上前一步抱拳道:“四兄;小弟一早前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杨秀清走到主位上正要坐下;听到石达开的话;微微回头笑了笑。缓缓坐下说道:“达胞要说的可是圣库之事?”
石达开微微一鄂道:“四兄何以得知?”
杨秀清淡淡一笑道:“这几日你接连召见各处库管;筹算钱粮;东殿各处管事所领钱粮皆要你亲自断处;想来是圣库吃紧了;是不是?”
石达开暗暗心惊;看来在这天厩内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东王的耳目;跟着上前长长一拜说道:“四兄明鉴;如今这天厩内军民百姓不下百万;各处花费每日都是不下数万之巨;加上如今各处王府均在增建。花费更是在……”
说到这里;杨秀清脸色一沉;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达胞;你这话是何意?你只说圣库花销之事;怎么不说纳入之事?前几日西王不是还差人缴了一批钱粮到来么?记得到了天京之后。圣库该有一千二百余万两的存银;粮秣器械更是不计其数。这才进天京几天?圣库就没有银子了么?”
石达开急忙说道:“圣库之内尚余六百两银子。但天厩内丁口众多;花费甚巨;而且从前圣库之入多半是攻下城池之后;缴获清妖府库钱粮所得;还有查抄那些清妖富户所得居多。如今到了天厩内;百废待举。百业待兴;各处都要花银子;又多时未曾出队攻打清妖;所以圣库所入仅靠西王纳献是远远不够的。西殿十余万兵马如今正攻打苏南;西王也需要钱粮;到如今西王未曾从圣库领取半分;反而有所纳献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杨秀清沉吟道:“西殿接连攻下金坛、无锡、常州等地;尚可自给自足;杭州、苏州乃是大城;等打下后也应有不少钱粮供应。”
石达开摇摇头说道:“四兄;如今我天京大队坐守天厩内;所缺者不是银两而是粮食;最近夏收刚过;清妖截断各处陆路通道;禁止粮食转运;天厩附近田地出产有限;不足以供应都城所需;小弟不得已出高价搜购走私米粮供应;实在是入不敷出。小弟以为当出兵赣黍是北上皖省;一者便是打下湘赣皖南产粮之地;以作都城供粮之用;二来也可拱卫天京;江北清妖虎视眈眈;若是瓜洲、镇江有失;天京便会受清妖兵锋所胁了。”
杨秀清尚未答话;只听一人在大殿门外笑道:“六弟所言极是。”只见北王韦昌辉也是一身金冠黄袍;金冠上绣了北王二字;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一个国字脸的红风帽红袍的汉子跟着进来;却是天官正丞相秦日纲。两人和杨秀清都是衣着光鲜;而石达开却是素服便装;相比之下;显得石达开、洪宣娇二人很是寒酸。
石达开见两人联袂而来;心中微微有些欣喜;北王近日和东王不协已经是人尽皆知;他一定也想能够领兵出天厩的;有他二人说话;出兵之事便好说了。
韦昌辉和秦日纲向杨秀清行了一礼;杨秀清点点头;缓缓说道:“韦正老弟有话不妨之说。”
石达开听了韦正老弟这四个字;心中昭然;韦昌辉狠心杀了自己亲哥哥向东王表忠心;已然得到了杨秀清的信任;不管东王是否还有所防备;但这一声韦正老弟和从前大不一样;亲疏之间已经高下立判。
韦昌辉招呼石达开坐下;自己也坐到右上首;秦日纲添为末座;几人坐定;韦昌辉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军进城旬月;军兵百姓耗费日增;坐吃山空终非长久之计;小弟以为六弟所言极是;我等当在秋收之前出兵赣省、皖南;攻占产粮之地;方可缓解天京缺粮的局面。”
杨秀清皱眉说道:“西王不是正在攻打苏南么?”
秦日纲洪钟般的声音开口说道:“东王殿下明鉴;西王对阵清妖数万;胜负尚不明了;听闻近日清妖从福建、江西调集大批援军准备应援苏南;江北清妖或许也会南渡应援。如今我等出兵时机正好;一来可打乱清妖部署;声援西王的攻势;让清妖不敢从容赴援;二来打下产粮地之后;也可解我等燃眉之急。”
杨秀清面色阴沉的哼了一声说道:“好一个燃眉之急;天厩断粮了么?你们急着出队到底是何用意?清妖赴援苏南?苏南那边吃紧了么?天厩内尚未安稳;出队打何处?天王谕令你们出队了吗?!”话音才落;石达开、韦昌辉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东王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杨秀清冷哼了一声;说道:“达胞、韦正老弟;城内还有多少勾结清妖的富户没有收拾掉;你们再去查查;据本王所知;还有不少清妖官宦富户都逍遥法外;你们放着这些人继续为祸百姓么?”
石达开和韦昌辉对望一眼;看来东王还是担心自己和北王领兵之后又变成另一个西王;当下暗暗叹口气;连忙说道:“东王兄教训的是;王弟失言。城内苟存的清妖;小弟当亲提天兵前往剿灭。”
杨秀清点点说道:“如此甚好;其实苏南之战西王已有成算;不要我等出队也能应付;如若西王应付不了;定会有求援之语带到;到时候再出队也不迟。现下我等不该着急出队;一切谋定而后动方为上策。而如今金陵百姓也编起歌谣说天厩乃是小天堂;看来也是天意使然我等当秉承天父之意;定都金陵;改号天京;我等当好好经营天京;让天旧为小天堂;成为东方的圣城;方才是教义正途。”
石达开听了汗流浃背;他此刻猛然明白东王话语之意;他不是怪自己和北王提议出队;而是不想天决队牵制清妖;东王是想借清妖的手对付西王!从他阴沉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对西王兵势雄厚极为不满;想借清妖之手削弱;虽不一定会致西王于死地;但也要西王被清妖打得走投无路;派人来天京求援;他东王才会派出大队相救。看来杨秀清并不是一味贪图天厩的逸乐而不愿出队;他这是要坐收渔人之利;等到西王和清妖两败俱伤;他才会出面收拾残局;当真是老辣至极的谋算啊。
石达开张开了口想再替西王说邪;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韦昌辉也是苦着脸不敢多言;秦日纲更是低头不语;陈承瑢面露喜色;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唯独曾水源面色着急;但却人微言轻也不敢说话。
杨秀清不理会石达开;站起身说道:“韦正老弟;秦日纲随本王看看这新王府吧。”韦昌辉、秦日纲当即领命而行。
杨秀清走过石达开身侧;忽然低声说道:“把你的衣饰换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