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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剑气通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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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这些在修行路上苦苦挣扎的许多修行人,凌胜愈发觉得自家得了剑气通玄篇,乃是旷世仙缘。
凌胜自知天资尚可,却非上佳,更非仙根道骨,若是按寻常路数修炼,此生能否踏入养气,尚是两说。可得了剑气通玄篇,数年便入了无比艰难的炼气门槛,如今年许,则已逼近云罡境界。
但黑猴却似看出了凌胜心中所想,低语道:“也并非全是剑气通玄篇不凡,还有凌胜自身心性坚韧,符合了剑气通玄篇的意境。若是换个人来,却未必能将剑气通玄篇修行至这等地步。”
黑猴略微一顿,便想举个例子,说道:“如若修行剑气通玄篇的人物是个懦弱胆怯的,便是修行一世,也未必能剑气出体,入得御气,甚至连养气门槛也无法触及。”
凌胜点头,深以为然,说道:“不错,剑气通玄篇气势无比锋锐,若无相应心境,却是无法修行的。”
“坐了这般久,也该上试剑峰了。”
凌胜站起身来,往试剑峰走去。
试剑峰似乎就在眼前。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
看似极近,实则颇远。
凌胜走了许久,来到河边。
这条河绕着试剑峰,循环流动,好似一个圆环。据说其源头在试剑峰下的地层,当地底水流涌上,在试剑峰绕了一回后,则会倒流回去。
河面平静,亦是不广,一眼足可望见对面河边。但河水极深,足以淹死许多不识水性的人。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水面之下却有许多放养下去的水怪,任何人经过此处,踏水而行,俱都难以逃脱水怪纠缠,除非从上方飞过,才得以摆脱。
但能够飞过河边的人物,已是云罡真人,随手便能灭杀水怪,身份地位更是不同,必有迎客之人前来恭迎。
似凌胜这般修为不足的,便只得自己渡河。
两岸青山,林叶青翠,天气清凉。
河水流转,潺潺有音,婉转低吟,甚是悦耳。
凌胜望着眼前河水,默然不语。
以他的本事,踏水而行自然轻而易举,灭杀水怪也在一念之间,又或是骑乘妖狼,亦可轻易凌空渡河。
可这道绕着试剑峰底部的河流,却布有阵法,
此为古阵,早在千年之前,试剑峰被九大仙宗定为试剑会之地后,便布下此阵。论威能此阵并不厉害,便是云罡真人也能轻易闯过。
可此阵却代表仙宗颜面,任谁也不敢强闯,只得按照规矩行事。
就如人情世故,若你上门拜访友人,对方家门紧闭,其内不知是否有人。你虽有能耐一脚足以将人家大门踹开,但依然要敲门问候才成。
凌胜立身在此,便是等着试剑峰内有人前来相迎。他本也是空明仙山弟子,奈何无人识得,因此只得等候。
可区区一人,又非云罡之辈,岂会受得重视?
除非聚齐十来人,才会有一位养气境界的迎客之人,驾船而来,将众人接过河对岸。
可凌胜只有自身一人,河对岸却是不会有人前来相迎的。
凌胜等了半柱香的时候,忽然醒悟,冷笑一声,便踏足水面,意欲强行渡河。
他之前并未强行渡河,只在这儿等候有人来迎,如此正似上门轻敲问候一般,属于礼数。可既然人家不来将此门开了,凌胜便只有硬闯。若严格而论,凌胜身为仙宗弟子,也算此门主人之一,真要硬闯,想来也不会受人惩戒。
真要惩戒的,反而是那些本该前来迎接,却故意怠慢的迎客之人。
凌胜冷笑一声,一跃而过,踏水而行。
有水怪嘶吼,从水下跃出。

第八十八章 刻舟求剑
一道树根从水下拍了出来,掀起数丈浪涛,往凌胜身上打来。
凌胜立身水面之上,闲庭信步,随手便将树根斩断。
又有一只赤红大虾,长如臂膀,跃出水面,挺起长刺往凌胜撞来。
凌胜一指点在尖锐长刺之上,剑气迸射。
赤红大虾被剑气贯穿,从头壳刺入,自尾端爆开,随后一身血肉均化为血雾,外壳飞散。
又有一条大鱼跃了出来。
……
这道河流绕着试剑峰,将整个试剑峰圈在其中,又是源自于地底深层,直通地河,其中不知孕育了多少水中精怪。
这些水中精怪也不尽是御气境界,只是通了灵智,懂得呼吸吐纳,体型便逐渐长大,不受太多限制。其中即便是有御气境界,想来也是稀罕。
凌胜行于水面之上,不急不缓,剑气偶尔发去,斩掉几头体型硕大的精怪,但精怪来袭并不频繁,使他在三个呼吸内也仅出了四五道剑气,因此他剑气接连有续,分毫不见慌乱。
凌胜一路斩杀精怪,行至水面中央。
忽然上流飘下一条小舟,舟上有个年轻人,一身深色袍服,看似道袍,却又比道袍紧身,不似那般宽松。
凌胜将白金剑丹运转一周,敛了气息。尽管如今修为大涨,无法如以往那般隐藏得似凡人一般,但也压住了一身凌厉气息,粗略看去,只像是一位初入御气的寻常修道人。
小舟随着水流飘下,年轻人坐于舟尾,面前摆着一副茶具,茶香飘荡,入鼻清香。
水流荡荡,虽不甚激烈,但也使得小舟摇晃,可说来也奇,舟上的那副茶具竟然稳稳当当,就连杯中茶水竟也未曾溢出点滴。
凌胜眼神锐利,一看便知此人只是御气境界,且不算高深,想来入此境界亦是不久,大约与凌胜此刻收敛之后的气息,略略相当。
但不知怎的,这个仅仅初入御气的年轻人,却让凌胜心中涌起一股甚为奇异之感,似是抗拒,亦或忌惮,只觉此人神秘莫测。
天下之大,有奇遇机缘的人物自是不少,凌胜也不觉得自己便是唯一受得受天地眷顾宠儿,倒也不甚失落。
舟上那个年轻人望见凌胜,微微挑了挑眉毛,似也起了兴趣,开口笑道:“道兄好兴致,竟与这些小小精怪斗起了法来,不如上我这小舟,领略一番这试剑峰下河流的风光?”
凌胜亦是清楚,试剑峰外的这道河流布有大阵,而其中水怪似乎也受了法阵压制,虽然攻击过河之人,但若是遇上小船轻舟,便不出来。
果不其然,待凌胜跃上了小舟之后,四下奔来的许多精怪便歇了下去,尽管仍是不甘,但却只在水面之上摇摆一番,随后便潜下水中,不再冒头。
年轻人斟了杯茶,热气腾腾,白烟如雾,笑道:“在下方木,不知道兄名号?”
“凌胜。”
方木微微一笑,心里原是惊讶,然而当凌胜开口,便觉惊骇。他本是觉得凌胜修为与自家相仿,但是,他凭借自身非凡手段,灭杀修为相等的对手,向来便是轻而易举,可仔细瞧去,则渐渐察觉不对,眼前这年岁比自身更小一些的凌胜,虽也是御气初期的境界,可一身气息若隐若现,隐约间似能感应到一股隐而不发的锐气,似乎竭力掩饰,但这等锐气委实锋利,难以遮掩,终是露出了一丝一缕。
这一缕若隐若现,难以遮掩的气息,在凌胜开口说话时,伴随着冷漠语气,显得更为强烈了些。
方木惊疑不定。
凌胜亦觉方木此人非同平凡,但心下远远算不得惊骇,只得算是稍微有些惊讶。平静片刻,忽然问道:“这试剑峰设下的迎客之人,莫非全都死了?”
方木哈哈笑道:“道兄怎知我就不是前来相迎的?”
凌胜淡淡说道:“道友闲来泛舟,惬意饮茶,观赏两岸青山绿树,怎么瞧也不似来此迎客的。”
迎客之人,多是养气境界,甚至有些才只是心生气感,还未诞生真气的修行人,地位不高,道行浅薄,难以受得重视,因此才被派来迎客。而方木此人,乃是御气境界之身,年纪尚轻,必然也是其宗门里倍受器重的人物,断然不是迎客之人。
方木听了,哑然失笑,却是说道:“这些迎客之人,虽说道行浅薄,不甚入眼,在宗门里地位卑微,但毕竟也是出身宗门,颇有傲气,因此便不理会河外之人。毕竟那些真正能让他们卑躬屈膝,关照备至的一流宗门弟子,或是仙宗弟子,都是由显玄仙君带领而来,排场不小,一眼便能认得出来,而此时提早前来试剑峰的,多是没甚来头寻常人物。这些迎客的家伙,也是颇有眼力的,看咱们来时没多大派头,也无多大场面,因此不来理会。”
凌胜听了,默然不语,只是眉头微皱。
方木笑道:“当然,像咱们这类没有排场的寻常修道人,若是在河边等候,待得聚齐了十来人,倒也会有一个迎客的小厮,驾着小船将人载过河对岸。至于形单影只的,便不会受到太好待遇,只得在这里等候几日,等得凑齐了十来人,再等迎客人前来迎接。”
说罢之后,方木往凌胜身前的茶杯望去,见杯中茶水盈满,凌胜至今未曾饮茶,他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拱手道:“凌胜兄弟何不饮茶?莫非怕我在茶中下药?”
凌胜摇了摇头,举起茶杯,略作示意。
方木道:“我等修行中人,有真气在身,护持筋脉内脏,许多毒物也是难以奏效的,道兄若是当真怕了,大可不喝。”
言罢,方木似乎生出许多怒意,将自己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似乎以此证实茶中无毒。
但是方木这夹带怒气般的举动,却使得袖袍微动,袖中一柄匕首甩了出去,划过舟沿,落于河中。
凌胜举起茶杯,眼神淡漠地瞧了一眼,再往那匕首落水之处看去,忽然眼睛一缩。
那匕首本是一柄寻常匕首,在俗世之间也是常见,并非法器,但此人好歹也是御气境界的高人,为何把这寻常匕首放在袖中?
再看匕首落处,正是在舟上恰好划过了一道痕迹,才落于河中。
刻舟求剑!

第八十九章 方士 术法
两岸青山绿柳,虽无猿啼虎啸,可也有鸟儿轻鸣,驯鹿低声。
水流依然潺潺生音,悦耳动听。
凌胜放下未曾入口的茶杯,瞥了那舟上痕迹一眼,说道:“方木道友的术法,委实出神入化。”
方木瞳孔一缩。
先前凌胜说是术法,而非道法。
两者看似一样,实则差别极大。
黑猴常与凌胜说起趣事,其中夹带不少秘辛,比如某人斗法落败而身亡,黑猴便将此人的功法,所学流派全数讲述出来,并将杀死这人的那位高人所学功法及门派渊源一并详述,最终还要对这二位不知多少年前便已化作白骨的前人加以点评。可这头黑猴口中从未有过好言好语,因此多数评论时,是以不屑颇多。
黑猴平日里讲述的诸般事迹,就有术法一说。
术法,乃是出自于古时方士。
常有人将方士与道士混为一谈,也把术法及道法两者视作同等,实则方士的术法,与道士的道法,乃是两种不同法术。
传闻古时方士,乃是现今道士的前身。而如今的道法,也是由术法演化而来。
但黑猴却说,这般传言均为谬论。术法便是术法,道法则为道法。方士与道士,亦不相同。
上古之时,术法流传甚广,方士众多,然而古时一场大劫,却使得术法没落,方士传承逐渐式微,尽管未有断绝,但已不复上古盛况。而现今道家,则是从上古时,逐渐开始繁盛,直至今日鼎盛时期,放眼天下,均为修道之人,道法无穷。
但就未必说明方士的术法,就逊色于道士的道法,只是如世俗皇朝更迭那般,修行传承亦是有繁荣兴衰之时。但世俗皇朝兴许数百年,数十年便是改朝换代,可修行大势,却是千万年难以更改。
凌胜望着那舟上的痕迹,忆起黑猴所说的一记术法,名为刻舟求剑。
先前那匕首虽然落于水中,可在舟上刻下了痕迹。尽管小舟随流而走,可在上岸之时,却依然能在舟上痕迹之处的水里,将匕首打捞出来。此术甚为玄奇,于当今流传的术法中较为有名。
凌胜收回视线,再低头瞧了瞧手中茶水,眼神忽然变冷,用力一捏,将整个茶杯捏成粉末,其中滚烫茶水,居然化作一条透明水虫,被凌胜抓在手中。
茶香依然清新,这小虫呈透明之色,在凌胜手里不住扭动,意欲逃脱。
凌胜剑气一发,立即将手中水虫抹杀,随后,神色平静下来,静静望着对面的方木。
方木瞳孔一缩,眼中无比忌惮,可立即就散去,化作满面笑意,再度斟了杯茶,香味清雅,扑鼻而来。
凌胜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入口先涩,随后有甘香萦绕,算得是上等的好茶。
方木笑道:“凌胜道兄不怕我再动手脚?”
凌胜平静道:“只要不是傻子,自然懂得此中道理。这杯赔罪茶我喝了,但你仍然不能脱罪。”
方木道:“道兄是要杀我?”
凌胜冷笑道:“怎么?我要杀你,还须顾忌?”
方木哈哈大笑,心下愈发看不透对方,略微有些心惊,先前那杯茶水确实动了些手脚,但并无太大恶意,只是见猎心喜,因此试探一番。后来那杯茶水,则算是他方木认错,斟茶赔罪。
但是这个家伙,怎么依然想要杀人?为何这般不按规矩?
方木素来自信,甚至于自负,自认同辈之间少有敌手,但他此时看不透对方,也就难以胜过对方。
凌胜心中的忌惮已然消去,此人方士出身,颇为神秘,但既然道破身份,便无须顾忌。无论是任何惊变,只须一道剑气过去,谅他也逃不过剑气杀身之劫。
方士传承,虽是上古盛行,但也未必就远胜于道家传承,只是显得神秘了些。凌胜自认眼前的若是一个御气初期的道士,哪怕是出身仙宗,也仅是一道剑气的功夫。如今换成了一个御气初期的方士,亦无变化,仍是一道剑气,便立即杀之。
凌胜心道:“据说方士自上古盛行,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导致没落,便有道家兴起,盛行至今。可这两大不同的修行传承,却并未有任何冲突,相反,道门仙宗不仅未有灭杀方士苗裔,反而竭力相助,意欲助之重现盛况,其中定然有外人难知的缘故。但这些均属秘闻,与我无关。”
“只是此地乃是试剑峰,虽说仙宗门人尚未到来,可也有仙宗长老先来坐镇。我若要杀他,不知是否会有长老现身阻止?”
凌胜心中只是闪过这么一道想法,但他本就是百无禁忌的人物,一身气息锋锐无比,任何规矩也无法束缚。
既要杀人,便不会有丝毫顾忌。
显玄长老现身又如何?
若是来了,正可斗上一斗!
凌胜一掌按在木桌之上。
木桌立时炸碎。
方木面色大变咬牙道:“小弟先前见猎心喜,恶意不多,更无敌意,后来那杯茶水更是赔罪,道兄既然饮下茶水,难道还不解气?”
凌胜眼神淡漠,心道:“先前那杯茶水含有毒物,若是服下,就是云罡真人也未必承受得住,如非我看出其中端倪,此刻已然毙命。此为杀身之仇,难道便被一杯赔罪的茶水消解了去?”
这般想着,凌胜说道:“待我以剑气杀你,如若你能侥幸活下命来,我便舀一勺河水送与你喝,了此恩怨,如何?”
以剑气杀我,若是杀不掉我便用一勺河水了此仇恨?闻言,方木大怒道:“休要欺人太甚!”
凌胜道:“那你何以如此欺我?”
方木微微一窒,竟无言以对。
凌胜平静如水,甚至未生杀机,但他却要杀人。
有人用力扛起一个米袋,用尽了全力。可天生气力较大之人,则不费气力,轻易提起重物。
凌胜就属后者,心无杀机,仍可杀人。
方木并无把握胜过对方,见到这等杀机,饶是他素来自傲,也不禁略显心虚。
然而,就在这时,河对岸一声厉喝,斥道:“凌胜,你好大的胆子!”
方木面露喜色,驱舟往河边靠去。
凌胜并未阻止,原要出手的剑气亦是运转一圈,转回剑丹之内。

第九十章 陈舵
来人亦是二十七八的年轻之人,一身道袍,鬓发挽起,手执拂尘。
凌胜望去,心中略略猜测,此人大约也只是御气初期境界,但看他一身气息,空明灵秀,颇为耳熟,再想这人一言道破凌胜名字,便已知晓此人出身何处。
空明仙山弟子。
纵然是空明仙山的弟子,但在二十七八的岁数,就能踏入御气境界,虽算不得超凡,但也属中等。
小舟靠岸,方木一跃而上。
凌胜负手而立,站于小舟之上。
来人丝毫不看凌胜,只是往方木这边行了一礼,笑道:“数年不见,方兄进境甚佳,可喜可贺。”
方木惊惧未定,只微微拱手,便不说话,心里想道:“这陈舵既然认得凌胜,还敢这般呵斥,想来有些依仗。”
陈舵与方木客套几句,并未去看凌胜。
凌胜亦是不怒,轻轻跨出一步,便要迈出小舟,踏上河岸。
然而,陈舵眉头一皱,往这边一瞧,冷声道:“谁让你上岸了?还不给我滚回舟上?”
凌胜一步迈上河岸,不为所动。
陈舵眉头紧皱,极是不悦,再往方木这儿看了一眼,淡淡道:“这下人莫非冲撞了方兄?”
下人?方木一怔。
陈舵却不理他,转头望着已然上岸的凌胜,冷冷说道:“快些过来,给方兄跪下,磕头赔罪。”
凌胜立身岸边,细细把陈舵打量一番,却是并未回话,将之言语忽视。
可方木听了陈舵发话,却是无比心惊,心道:“这陈舵好大的胆子,论修为仅是与我相当,而我乃是上古方士传承,不逊于他仙宗传承,按说我与陈舵正要比论本领,也在伯仲之间,怎么我被这凌胜吓住,而他居然敢这般斥责?”
但方木并不相信陈舵能有本事制住凌胜,再者说陈舵的要求确是过分,换了是他,同样不会跪下磕头,何况这个看来比他方木更为桀骜的凌胜。
既然心知凌胜不会赔罪,方木断定此举必然会惹怒对方,到时凌胜发起怒来,三人斗法厮杀,便是试剑峰内的长老只怕也来不及阻拦。方木也是颇有眼力的人物,尽管自负,却非目空一切,便心中盘算了一番。
虽未曾斗法,但以先前气势而言,恐怕两个方木也不是此人对手,而陈舵与他方木只在伯仲之间。自己与陈舵二人联手,仍是难以胜过对方。
盘算过后,方木恨得咬牙,但只得勉强笑道:“一些误会,解了便是,无须理会。”
可显然陈舵不愿这般息事宁人,说道:“方兄虽是谅解,但事关我空明仙山礼节,总不能失礼于人。既然无礼,便该赔礼。”
陈舵把话放到了空明仙山礼节上面,性质便即不同。方木身为外人,已不好说话,但他心下却是颇不平静,隐约间仍有让这凌胜在自家眼前磕头的心思。
陈舵转头,喝道:“凌胜,你快过来跪下,向方兄赔礼!”
凌胜抬眼与他相视。
陈舵在他眼中,似乎看出了一种嘲讽意味。
不屑!
**裸的不屑!
陈舵心中涌起怒火,大步上前,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
凌胜目生杀意,一把将他手腕拿住。
在外人面前,被一个剑奴拿住手腕,陈舵恼羞成怒,喝道:“你一个外门弟子,还未经过内门仪式,也敢来对我动手?莫要当你是苏白门下剑奴,便能肆意妄为。”
凌胜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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