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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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怀唐将手帕抵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肺,令人陶醉。此情此景何曾相似,当初在乞史城时,苏小娘送了一支步摇给他,物件不同,却都代表着无尽的思念和浓郁的情意。
“嗯,”李怀唐温馨回道,“人在物在,手帕在我身上如同小玉环放在我的心里,永不忘怀。”
“李郎!”小玉环动情地投入了李怀唐的怀抱,任由李怀唐将她抱起,将嘴唇贴在她粉嫩的额头上。
“啊,”小玉环轻呼,“你顶着我了。”
李怀唐尴尬地放下小美人儿,含糊嘟哝了一句。早上出行,美人们说什么也要为他系上缝有心形水晶球的腰带,结果让小玉环中招。
小玉环在长安时已见过李怀唐的幸运物,自然知道是什么搁到她,她忽然伸手入怀,摸出了一个物件,双手捧着摊在李怀唐眼前。
“嘶?你也有?!”
李怀唐惊奇不已,一个心形水晶球呈现在他眼前,与他腰间的幸运物一模一样,分明就是当初他遗失在那密水畔的那一颗!
小玉环羞涩道:“嗯,上天送我的,那年,玉环随叔父回剑南道,我还记得在父亲大人坟前许了愿,那个,嗯,之后,我就见到了这个……现在,又遇见了李郎。”
“许愿?什么愿?”
“不告诉你!”小玉环脸色绯红,咬唇嗔道。
“我猜猜?”
“坏死了!不许猜!”……
洛水北岸,自觉远离百步外的裴小娘一身的醋意,尽管使出了独门绝招、鸵鸟战术,背对着远处的李怀唐眼不见心不烦,然而,在玲珑小娘的指点吃笑中,还是不时忍顾回望。
柳美人挽着裴小娘的手腕,笑道:“李郎真是讨小娘的喜欢。当初我第一次见李郎之时,以为他不过一粗鄙的武夫而已,真是难以想像,整天与杀戮混在一起的他,竟然才华横溢文采风流,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俘虏了裴小娘的芳心,一段陋室铭又抱得小玉环归。”
提及往事,裴小娘心中泛起一丝甜蜜,甜意与酸意混杂一起,涌上俏脸,化成了幽怨:“薄幸之徒!见一个喜欢一个,很快就会把我们忘了。”
“不会的,阿牛哥不是这样的人。”水柔儿小声地嘟哝着。
“你啊,就知道维护你的阿牛哥!”裴小娘没好气地点了点水柔儿的脑袋。
“别闹了,李郎过来了!”柳美人眯着眼睛道。
远处,李怀唐已与小玉环告别,策骑过桥,数步一回首。
千骑西去,踏上回归宁远城之途。景山没有走,留在了洛阳,李怀唐给了他三个任务,首先要搭建一张间谍网络;其次是寻找齐济善的下落,找到小汾娘的下落;最后还要暗中保护小玉环,虽然知道李怀唐与小玉环定亲的人不多,但是难免有心之人会嗅到不寻常的味道进行报复。
李怀唐一行人走了两天,在潼关前,遇上一支庞大的骆驼队,领队之首居然是李祎。
与李祎相谈,李怀唐才知道长安的粮食价格涨势已成,若洛阳的粮食还运不过来,长安城将要闹粮荒。所谓的粮荒许多人都知道,实质是权贵豪强们囤积居奇造成供给减少而已,可朝廷却无人敢得罪贵族们提出针对措施平抑粮食价格,幸好李祎从李怀唐手里弄到了一支运输队,于是他受命带着骆驼队到洛阳运粮。
说到粮食,难免要涉及到李怀唐这两天来的遭遇,李怀唐又费了一番口舌。
终于说完公事,李祎意犹未足:“上将军能否在长安城停留数日,等我回头再详叙?影儿小娘对上将军甚是仰慕,哀求着老夫要一睹上将军的风采!不知上将军可否答应这个不情之请?”
影儿小娘是李祎与小妾生的最小一个小娘,封号月影郡主,与裴小娘是闺蜜。
骑着战马跟随李怀唐身后的裴小娘警惕地催马上前,抢先替李怀唐回答:“王爷客气了,我夫郎思念家中娇妻久矣,归心似箭,不便到府上叨扰,以后有机会,若兮再上府拜访看望月影郡主。”
李祎楞了一下,会意笑着:“呵呵,老夫早知公主会如此一说。无妨,我已允影儿小娘去凤翔,到时上将军会见到她的。”
“啊?”裴小娘惊呼,“不,不行!”
“为何不行?”李祎故意反问。
“那个,我夫郎家穷,只怕委屈了郡主!”情急之下,裴小娘胡扯了一个理由。
“哈哈,他穷?”李祎差点笑掉下巴,“老夫看中的正是他的家产。”
“李郎!”裴小娘无从应对,开始撒娇。她的夫郎已经被数人分享了,每加入一个竞争者,她的宠爱就会少一份,她听得出,月影郡主似乎也有意于李怀唐。
李怀唐笑道:“王爷大将军和你说笑呢,月影郡主身份尊贵,我一介武夫而已,如何能受此大礼。王爷见谅,宁远军情紧急,时间紧迫,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登门谢罪!”
李祎心中不免可惜,他确实有意将月影郡主许配给李怀唐,与尚驸马的公主不一样,远嫁的公主有时候会由两三名宗室的小娘陪着,以免在陌生的异域太过寂寞,所以即使李怀唐娶公主再娶郡主也不会有人提异议,而且李祎知道,李怀唐的身边妇人没有妻妾之分,故而他起了嫁女之意,只是他没想到裴小娘会如此抗拒。
“罢了,是影儿小娘没这个福份。嘿嘿,公主可要看好了,说不准明年上将军又来长安,到时我再打他的主意!”李祎哈哈大笑。
李怀唐无辜地望着裴小娘做了一个招牌动作:耸肩摊手。
裴小娘咬着嘴唇别过头去,却竖着耳朵偷听,怎么也不愿离开。
“哦,上将军,还有一件事。”李祎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转向严肃。
“什么?”
李祎道:“圣上已下一道圣旨,由内侍李静忠带着候在凤翔。圣上有意让新任龙武骑游击将军王忠嗣跟随上将军前去宁远城历练,负责统领八百大唐雇佣军。”
“统领雇佣军?!”李怀唐相当不满,很明显,圣上对他有戒心,让养子王忠嗣领军无非是想制衡他。可问题是,雇佣军是他真金白银堆砌而成的,凭什么一道圣旨就剥夺了他的控制权?
历史上,李隆基是一个疑心很重之人,担心帝位被抢,日夜提防着自己的儿子,经常下令让他的十数个儿子更换名字就是例证,甚至发狠起来一次就杀了包括太子在内的三个儿子,对后立的太子更是迫害得差不多让他产生精神分裂症。至于对待权柄在手的重臣更是阴险狠绝,王忠嗣是他的养子,只因功高震主权力过重便夺其职,而后杀之,高仙芝与封常清也因此而亡,哥舒翰被他逼得仓惶兵败投降了安禄山。对李怀唐的不信任自然是预料中事。
李祎低声道:“上将军切莫感情用事,切记不可在李静忠面前流露不满,此人奸险,可不比高力士。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若不是为了影儿小娘,我才懒得与你说这么多。”
李怀唐转而想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拱手致谢告辞而去。
第422章 以直报怨
夏末,阿赖山山谷,一支庞大的队伍沿着河谷自西南方向东北的黄石迁徙,这支长龙有数万衣衫褴褛的奴隶,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的牛羊马牲畜和大包小包的辎重,维持秩序的是过万的骑兵,虎视眈眈地策骑于他们的两侧,企图逃走的或者体弱落后的均被他们无情射杀,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山谷,恐怖的气氛压抑在奴隶们的身上,麻木地迈步前行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热书阁
努鲁很不幸,是数万奴隶中的一员。此刻他正懊悔不已,后悔轻信了大食人的蛊惑,以致于闯下大祸。去年,他从宁远城下侥幸地逃回骨咄国,将惨败的消息带回部落里,部族人都被宁远城的强悍实力吓坏了,原想着是跟着大食人去分一杯羹,却不料遇上了一块硬骨头,大食人的牙齿全嘣了,逃得无影无踪,根本顾不上他们。
怀着忐忑不安,努鲁的部族渡过了一个担忧的春天,正在所有人以为他们被宁远铁骑给遗忘之际,报复来了!上万的骑兵如同天兵天将,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努鲁的部落所受到的惩罚与他们去年出征宁远城时的想法一样,报应不爽地体现在他们身上:顽抗者被屠,老弱被杀,妇孺被抢,财富被掠,壮丁被迫为奴。
宁远城下,努鲁见识过敌骑的厉害,他早已吓破了胆不敢抵抗,一心只想着逃跑,可是敌骑的战马要比他快得多,与大部份族民一样,他成了俘虏。烧杀抢掠并没有停止,来自宁远城的骑兵似秋风扫落叶般几乎席卷了骨咄国的每一个角落,骨咄国境内一片狼藉,死的死,降的降,毛毡被烧,牛羊被夺,财富被掠,宛如人间地狱。骨咄国国王甚至都被迫逃亡到大食人的境内避难去了。
有人悲泣忧愁,有人欢喜开怀,与骨咄国奴隶们的绝望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宁远铁骑的将士们个个都兴高采烈,这场代号为“狩猎”的战事比实际的狩猎还要轻松,而成果却要丰硕得多多,所获五万余名奴隶除了妇孺外统统将被赶上矿山,矿山产出得越多,将士们的分利也就越多;骡马背上大包小包的金银财宝,还有数十万头牛羊也会在他们的军功簿上记上一笔帐,增厚他们的财富。美中不足的是,因为时间紧迫,护都将军选择在夏季出征,而不是在秋季牛羊最肥美之时,否则牛羊会更肥美,而且也因此而放过了山地为主的五识匿国。不过没关系,上将军即将从大唐回来,秋季将出征石国、一只比骨咄国肥得多的羊,到那时,收获更大。
山谷中,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暂时打破了两种泾渭分明的心情。一骑逆向驰来,在主将身前停下。
“护都将军,上将军到黄石了!”斥候的声音显得很兴奋,声音之大以致于周围的将士们都听到了。
接着,奴隶们惊恐地看着敌骑突然疯狂爆发。
“上将军威武!”“上将军威武!”
雄壮嘹亮的吼声回荡在山谷里,余音经久不息。
浑厚的呼声甚至隐隐传到了黄石,飘入了李怀唐的耳朵。
“这群疯子!”李怀唐笑着。午时时分,他到达了黄石,与他一起的还有千余骑,他后发先至,在玉门关前追上先行出发的庞大商队,汇合之后又行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黄石,刚好遇上在此警戒的鹰骑斥候。
“上将军,他们的收获真不少!”胡一箭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的神色。
胡一箭没有意识到,他的态度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鱼和熊掌均想得兼的典型。引起了铁牛的妒忌:“怎么也比不过你,两百贯,外加两名美娇娘!”
铁牛说得没错,洛阳之行,胡一箭得到了赏赐,还收获了小薛慧的芳心,更“赢取”了无数双火热的目光。
说到小薛慧,柳美人对李怀唐幽怨不已,小薛慧被她认作了养女,按礼小薛慧该管李怀唐唤作父亲,而作为父亲的李怀唐居然将神龙帮帮主的美娇娘赏给了小薛慧的心上人、胡一箭。
规矩是规矩,感情是感情,作为规矩的制定者,李怀唐绝不允许规矩轻易被感情破坏,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柳美人的抗议无果而终。
看着无数的战利品从面前经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感觉兴奋,李静忠的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对宁远铁骑的评价是:“一群强盗!”
出乎李怀唐的意料,李隆基派出的监军是李静忠,以护送碎叶公主下嫁给李怀唐的名义前往宁远城,王忠嗣只是他的一名雇佣军士兵。出于对战争的渴望,王忠嗣强烈要求到宁远城,收复碎叶镇是每一个热血男儿汉的梦想,他要亲身经历这场战争,通过这场辉煌的胜利获取傲人的功勋。
李怀唐距离李静忠不远,李静忠的不屑恰巧全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李也许大总管还不知道,我宁远铁骑刚刚扫荡的是骨咄国,去年他们也有份参与围攻我宁远城。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别看他们现在可怜兮兮的,如果不是我的实力足够强大,恐怕宁远城破时,我们的命运会更惨。战争是公平的,也有其铁的规律,他们未能如愿以偿,那么就得承受我的报复,否则,天下胡人皆以为我好欺负,隔三差五的来骚扰我,万一哪天我的运气不济,岂不是要沦为他们的阶下囚?”
一旁的将士们均以为是,连续地点着头。王忠嗣严肃道:“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同情是多余的,对待敌人只需唐刀加铁蹄,将他们打怕了,打疼了,天下便安宁了。”
李静忠讨了个无趣,讪笑几下便默不作声,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李怀唐没有理会李静忠,他向王忠嗣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大丈夫处事当如此,讨好与妥协换不来和平及尊重,敌人的嚣张气焰往往是被自己的忍让所助长,重拳之下方显大丈夫本色,也才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从凤翔一路过来,李怀唐与王忠嗣的交流颇多,两人年少气盛,且有一共同特点,就是胆气过人,喜欢冒险。经过对双方各自战例的探讨,两人均相见恨晚,有点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味道。李怀唐当下邀请王忠嗣为自己的参军将,王忠嗣也不拒绝,爽快应承。及至黄石,得见宁远铁骑的阵势仪容,王忠嗣更加佩服李怀唐的治军方略。
对于雇佣军的使用,李怀唐的打算是将他们分散打入宁远铁骑当中,宁远铁骑没有特殊,自有一套标准,雇佣军的待遇和他们相应的职位以及同等的宁远铁骑将士无差别。
与护都等将领作了简单的交流,了解大致情况之后,双方合兵一起,向宁远城进发。
数个月的时间,宁远城变化很大,城内竖立起更多的建筑,城内更显整洁,因为煤炭的广泛使用,而没有了往日户户门前垒起如小山的干草和牲畜干粪,难闻的气息也随之消失。
物非人也非,迎接的亲人多了一个半小家伙。叶姬已出月康复,抱着肉乎肉乎的小牧天出门望眼欲穿恭候心中的夫郎,小牧天好几个月了,逗着会咯咯笑。苏小娘的肚子高高隆起,表情委屈得很,站在她身后的还有幽怨之气熏天的安洛儿和波斯珊。因为担心苏小娘不顾劝阻骑马出城相迎,李怀唐特意低调入城,城内的军民还以为只是出征的宁远铁骑凯旋而回,等见到上将军才惊呼满城奔告。李怀唐,早已成了全城军民的心中支柱,见到他,人们的心里才更踏实。
久别重逢自是一番感人景象,苏小娘梨花带雨泪人儿,伴随着不断的嗔怨,粉拳如雨点砸在李怀唐结实的胸膛上。薄幸负心之词听得周围的将军骑亲兵又在看朝阳下的星星。
苏小娘的抱怨,还有安洛儿与波斯珊的幽怨让李怀唐莫名其妙。
“哼!还想抵赖吗?狐狸精都带回来了!”安洛儿气不过,指着跟在柳美人身后亦步亦趋的吉娘与枫娘诘责。
“狐狸精?”李怀唐回头看去,果然,两道狐媚的形像落入了他的眼里,之前他没怎么在意,今天经提醒,倒觉得安洛儿形容得很贴切。
耗费了不少唇舌,李怀唐才抚平了美人们心中的不满。不过当听到李怀唐在洛阳又与一名国色天香的小娘定了亲,还有十二颗珍珠之事,美人们又开始醋意群发。
“十二颗珍珠?李郎还要娶?”安洛儿异常不满,她还没入门呢,而竞争者却眼见越来越多,天性使然,谁也不希望自己少了一份来自夫郎的宠爱。
“十二个?胡说八道,绝地没有的事!发誓?好,发誓就发誓……”李怀唐心里在偷笑,谁规定十二个了?只要力所能及,美人么,自然是多多益善。嗯,貌似吉娘与枫娘很有杀伤力啊,邪恶的眼神不经意地打量向柳美人的身后……
第423章 庞大的资产
夏季,叶姬河的水流量达到了最大值,来自阿赖山的冰雪融水汇聚入河道,汹涌奔腾而下,气势磅礴蔚为壮观。在叶姬河的上游,十数辆巨大的水车依次排开,强大的水流带动了巨大的冲锤,随着水轮完成每一次的转动,一枚新式的宁远钱币被冲压而成。
冲压钱币的主持人是匠师楼髯,耗费了一年半的时间,在他废寝忘食的努力下,集合数十名工匠的智慧,冲力强劲铸币的水车终于问世。
拿着楼髯递过来的一枚金币和一枚铜币,李怀唐喜不自胜,宁远城终于有了自己的钱币,而且具有极高度的防伪性。钱币正面是宁远城的缩影和标有数字的面值,背面是四个字,宁远金币,无论图案还是数字都精美绝伦凹凸有致,依靠强大的冲力一次冲压而成,非一般的钱范铸币术可比拟。本来,楼髯的建议是将李怀唐的头像压上钱币的正面,后来被乌蒙否决了,树大必然招风,谁知道那个向来言必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大唐朝廷会怎么看,万一引致有心人的恶毒攻击,只会给李怀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将头像该做宁远城,这样就无可厚非。
“每天的产量有多少?”
笨拙的水车速度很慢,看着让人自动产生急躁的情绪,恨不得跳入河里帮着推一把。冲车靠水力带动,一旦夏季过去,河里的水量减少,冲车将更加缓慢,所以,按李怀唐估计,每年只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适合冲压钱币,如果产量不够,将严重制约宁远城的商贸发展。
楼髯点着手指回答:“一台水车一个时辰可以造出一百枚,现有十五台水车。我仔细测算了下,这里的地形可以容纳一百台这样的水车,如果百台水车全部竣工,那么每天可产12万枚,一年里加上春末秋初和整个夏季,产出150万枚没什么问题。”
百万级的数量听起来貌似很大,然而对于规模庞大的商贸活动来说无异是杯水车薪。
宁远城附近到处是河流,大部份都源自高耸的阿赖山,流水湍急,天然就是庞大水车的驱动动力。不过,钱币的冲压技术需要严格保密,这个要求注定了水车不能四处开花,以免泄露风声和技术。为了保密,现在的这个水车场地驻扎有上千名的士兵,关卡重重,没有李怀唐的命令和信物,谁也不能进场。每一名知道内幕的匠师和现场的工匠都是宁远城的居民,有家有室,并且都在乌蒙的衙门作了备案,受到随风的重点关注。李怀唐极端注重保密工作,甚至此次前来,他严肃地拒绝了闹着从此要形影不离的安洛儿跟来。
李怀唐思考了片刻,问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