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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战枭在唐-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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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吸引了他,宁远城处于交通要道,据通商之便利,其西有拔汗那盘地和石国平原,皆为产粮之地,关键是,西域距大唐腹地数千里之遥,无须担心被同化,大回纥若能占之,实现强国之梦指日可待!
  自那时起,宁远城,成了骨力裴罗心中最理想的牙帐,还是自那刻起,他决定终生为此目标奋斗,因此,他来了,为了宁远城,他来到长安!
  骨力裴罗一代枭雄,自然能看出宁远的实力,自忖己方难以强取之,当然,既是枭雄,他不会止步于困难之前,强取不成,并不代表不能谋。尤其是当他搜集到李怀唐与大唐朝廷上某些势力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后,曙光和机会摆到了他的眼前,一个歹毒的阴谋在他的脑海里跃出……
  到目前为止,知道他计划的只有仆固怀恩。仆固部与回纥同出九姓铁勒,两部关系密切而融洽,两部首领数代联姻,血脉相同,骨力裴罗与仆固怀恩甚至以兄弟相称。
  骨力裴罗的策略和计划与仆固怀恩的不谋而合,大回纥也是他的梦想,西迁占据宁远同样是他的想法,干掉李怀唐更是他梦寐以求之事。
  共同的目的,成就了他们狼狈为奸的合作关系。
  仆固怀恩点点头,对骨力裴罗道:“兄长放心,弟已准备妥当,弟不才,说不动太多的部族,但是,河西附近诸部莫不以弟唯马首是瞻。”
  骨力裴罗道:“嗯,很好,其余的弟莫要担心,兄长自有安排。现在最关键的是武家兄弟与李林甫的态度,只要他们配合,大事可定!”
  仆固怀恩道:“兄长放心,经过两顿宴请,他们应该能从我们的口风嗅到一丝味道,如果说他们无意,今天就不会主动请我们。”
  “此事关系重大,席间切莫漏了风声,如果他们有意,我当与他们密谈。”骨力裴罗小心翼翼交待,眼睛警惕四望,游移在墙体上。
  门响门开,侍卫来告,武家兄弟的马车已到。
  骨力裴罗慌忙率众出门下楼迎接。
  刚下楼,大门处,骨力裴罗见到了武家兄弟,接着眼前惊艳一亮!
  武家兄弟的魅力还不足以让人瞪眼惊叹。全场惊艳是他们身边一绝色小娘的缘故。
  “呵呵,让两位首领久等,我们失礼了。”武忠武大郎脸上的笑容百毒不侵,所显露的诚恳态度几乎令普通人为之感动流泪。
  骨力裴罗回过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国子祭酒公务繁忙,能前来已是给我们兄弟面子,是我们兄弟的荣耀。”
  骨力裴罗嘴上说着,目光余角却忍不住瞥向那名绝色小娘。
  “呵呵,”武大郎看出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对着身边的小娘道,“公主殿下,这位是回纥部首领,我大唐瀚海都督骨力裴罗。”
  骨力裴罗微微吃惊:“公主殿下?!哦,外臣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绝色小娘眉头稍颦,对方的语气不像请罪,更多的是搭讪。
  “不知者无罪。”她淡淡而言,然后道:“你们聊,若兮还有客人,失陪了。”说完,莲步款款飘然离去。
  武大郎苦笑,摇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惜了,本一端庄娴雅的小娘,嫁到宁远被染成了这幅德性。”
  “莫非是碎叶公主殿下?”骨力裴罗再次吃惊,大唐嫁到宁远的除了碎叶公主还会有谁?
  武大郎道:“正是。”
  “宁远上将军李怀唐在长安?”骨力裴罗惊后再惊,与仆固怀恩对望了一眼。
  老二武信不耐烦了,道:“她是自己回来的,过些日子就要返回宁远。我们甭扯这些了,入席说正事去!”
  “好,好!”
  一丝阴险诡异之色从骨力裴罗的脸上闪过,转瞬即逝……
  
  
  


 第496章 裴小娘的危局

  眨眼间,裴小娘回长安探亲已有半年多,春姑娘悄然而至的步伐提醒她,回程将至。伤感惆怅爬上了她的心头,此去不知何年才能再返,往昔的闺蜜故友再见的机会又少一次。于是乎,临行前,她宴请了所有的闺蜜到芙蓉楼一叙,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时隔数年,人事几番新。与她一样,当年的闺蜜大部份已为人妇,除了月影郡主依然独身外,其余的都嫁人了,都梳着发髻赴宴。然而,注定了裴小娘要遗憾,与她最为交好的宇文倩倩没来,因为两家交恶,加上宇文融连续被贬,宇文倩倩不知所踪。
  小娘聚会也疯狂,她们基本上属于感性动物,难得的聚宴在她们眼里成了临别的前奏,未喜先悲。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小娘们喝得七荤八素,东歪西倒。宴会结束,裴小娘让李忠心派人将她们送回府,她与月影郡主同乘一车回去,反正郡主尚独身,郡王李祎又忙着在与契丹人打仗,以致于她无人管束,日常活动如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马车里,月影郡主醉醺醺,脸色潮红,拉着裴小娘又唱又笑,她非要到裴府与裴小娘抵足同眠,非要裴小娘给她讲故事,讲趣事。
  裴小娘没有拒绝,她也喝高了,借着酒意,她调笑道:“郡主已过破瓜之龄,为何还不娶郡马?莫非整个长安的儿郎都不入郡主之眼?”
  “本郡主倒是看上了一个,只不过某人反对。”月影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小娘。
  裴小娘掩嘴娇笑:“臭丫头,不是喜欢上有妇之夫了吧?”
  “哼!我偏不告,告诉你!”月影郡主同样娇笑。
  “好嘛,告诉我嘛。”
  “嗯,行,你先给本郡主讲讲,你,你认识李怀唐的故事。”
  “李郎啊,”每每想起与爱郎初识时,裴小娘总禁不住陷入幸福之中,脸上的骄傲表露无遗,“我见他之时,他还是一名奴隶,”
  “奴隶?!”月影郡主惊呼,似乎酒意醒了不少。连旁边的小怜也竖起耳朵露出八卦状。
  回想起当初的情景,裴小娘忍不住笑一个,“嗯,奴隶,还是我给他赎的身……”
  啊?!
  马车里惊呼不断,娇笑不断,嬉闹不断……
  终于,马车完成了城南到城北的旅途,在裴府的大门外停下,门前还有另外一辆马车。
  “惨了!父亲大人刚回来吗?”裴小娘虽然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却尚未醉糊涂,心里还知道害怕。
  李忠心忍笑,提醒道:“夫人,这并非府内的马车。”
  “那是谁家的?”裴小娘松了一口气。
  李忠心道:“不知道,我将它赶走就是。”
  话音刚落,马车一阵晃动,车门开,一贵妇人从马车上走下。
  “阿母?!”裴小娘吃惊地望着衣发不整的武氏。这幅狼狈模样不禁令她想起与爱郎同乘一车时的景象,每次下车衣冠总是惨不忍睹。由己及彼,暧昧混乱的一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惊讶在继续,马车窗门突然拉开,一个陌生面容显现,他对武氏说道:“记住为我传达!”
  武氏慌张瞪了他一眼,马车上的人这才惊觉有第三者在,匆匆拉上车窗吩咐马夫远去。
  “他是谁?”裴小娘很生气,诘问武氏。小娘的酒是喝多了,反应也有点迟钝,可这并不妨碍她明白其中的龌龊。
  武氏陪着笑,将小娘拉到一边,小声道:“若兮莫要大惊小怪,阿母不过是为了赚些小钱,与人捎些话给惠妃娘娘。”
  裴小娘挣脱武氏的手,脸上的怒色依旧,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武氏眼珠一转,笑道:“你若不信,可以问你的表舅去,他们也在马车内,只是刚刚不方便露面而已。”
  “真的?”裴小娘将信将疑地望着母亲,如果真如其所言,那么自己恐怕是误会了。
  “嗯,”武氏警惕地看看数步外的护卫和郡主,继续压低声音道:“小娘莫要走漏了风声,此事涉及甚广,若被有心人知道,怕会有无妄之灾。唉,都是阿母贪心,可是,你,你父亲他的病需要很多钱,而他历来自命清高不屑于经营,却不知家里已无以为继……”
  裴小娘善良,哪里能分辩真伪,听母亲如是说,眼睛一红,反而安慰武氏:“阿母莫要担心,若兮在宁远有家产,些许钱还能拿得出来,如果不够,我向李郎讨去,只要我开口,即使是金山,李郎也会送来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武氏松了一口气,夜色掩盖了她表露在脸上的心虚……
  一辆马车刚刚驶出安定坊,马车里,李林甫满足地哼着小调。他刚刚完成一次车震之旅,车夫驱赶着马车满大街上乱跑,他在车厢里雄赳赳地冲刺,直到武氏求饶才结束战斗。
  久病床前无贤妻。武氏是他半年前勾搭上的,非李林甫贪她之色,只为武氏与惠妃同出一族,而且关系融洽,有武氏这座靠山,仕途大道将更为顺利。事实证明了他的英明,他这边努力挺动几下,过几天宫里的枕边风吹起,他就跨过了内阁的门槛,身居黄门侍郎之职。
  经过半年的观察和考验,他确定能控制武氏后,今天,他终于摊出了他人生以来最大胆的也是最凶险的表白,这段表白不是对武氏说的,她只是传达的话筒,真正入的是武惠妃之耳:愿为寿王万岁计!
  寿王,惠妃独子,他之前的几个同母哥哥都夭折了,故惠妃深宠之,但是,当朝太子是李瑛,前废太后之子,李林甫此话的意思赤果果,是在向惠妃表忠心。这是选择,也是豪赌。
  想起投靠之言即将传到惠妃娘娘的耳朵里,李林甫甚是激动,不过,他也知道,有人帮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自己还得有所作为才行。
  作为么,嘿嘿,运气好的时候,走路也能踢到金子,回纥人就是他撞到他脚下的金子。
  回纥人的建议不错,南北夹攻契丹人,顺便再将武家的眼中钉和宁王爷的仇人一并解决,嗯,这个南北夹攻的提议是一件大功,当然得由自己出面慷慨陈奏,至于让李怀唐汇合回纥人从北进攻契丹人的建议么,有点手尾,必须安排他人来说,嗯,最好不是吏部系的人,否则也太明显了,让谁出面好呢……哈哈,有了!
  回纥人下榻的客栈,骨力裴罗的房子里,阴谋气息弥漫,夜色之中,烛光摇曳,数道身影映在纸糊的窗门上,如果附耳在窗前,或许能听到片言只语,其中,“碎叶公主”一词多次出现……
  
  
  


 第497章 春季攻势

  世间悲剧莫过于兄弟外联强侮而阋于墙。 热书阁
  苏禄汗很“幸运”,意外摊上了这种事。
  其实也不算意外,在他的意识里,或多或少有过类似的担忧,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迅猛。
  冬之神刚走,大量的宁远铁骑便出现在白水城附近。苏禄汗闻讯撤离怛罗斯城与赶来的莫贺达干汇合,就在会师当夜,毫无预兆地,莫贺达干的血狼血熊骑杀入了苏禄汗的大营。苏禄汗仓惶逃亡,行至后营惊见都摩支与骨啜,这时,苏禄汗才明白他已经众叛亲离,可惜醒悟得太迟了,骨啜一声令下,数百支箭矢将他射成刺猬。
  接着,都摩支与莫贺达干争先向碎叶唐军投降。降唐而不降宁远,除了心理因素外,更多的是因为胡人认为天朝总比李怀唐好糊弄。
  听到消息,李怀唐苦笑,突骑施胡对他的威胁暂时消除,可是有利必有弊,同样,至少十数年内,大唐安西无边疆之忧矣,从此朝廷对宁远的态度将有所变化,毕竟卧榻之侧,谁也不希望有一个强大的邻居在那,无论是敌是友。
  容不得李怀唐考虑许多,实力才是王道。在白水城方向集结重兵不过是他虚张声势之举,如果他的计策奏效,他会按计划马上班师,率主力直奔小勃律,那里由他急需的奴隶和沙糖。
  同时,安西军将履行同盟诺言,派兵予以支援。
  安西援军由来曜亲率,这是他离任前最后的荣耀,朝廷来了命令,允许他的出兵请求,但是,年中他就要卸任。
  葱岭的山路不是一般的难走,李怀唐终于有所体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连云堡,比起年前白孝德的速度,他已经够快的了,连云堡里有足够的粮食,他只需携带路上吃的就足够了,半道上也不需要修整,所以节省了一半的时间。
  连云堡方向驻有五千名虎贲骑将士,加上李怀唐的带来的一万人和安西军的五千人,合计两万,除了留下两千人,其余人马迅速翻越坦驹领。
  敌情与上次相比有变化,先期下山的斥候给李怀唐带回了坏消息。坦驹领南麓出现了一座军营,里内估计有五千名吐蕃士兵。
  吐蕃人不含糊,失去了连云堡,马上亡羊补牢。以五千之众据守于坦驹领南麓雪线之下,即使敌军上十万也无法攻破,连绵二十里的过膝积雪山路是他们的天然盟友,敌军冲破“盟友”的防线来到他们面前恐怕已筋疲力尽,只有引颈待戮的份。
  吐蕃人的意图明显,来曜忧心忡忡。与之相反的是,李怀唐不当一回事,似乎胸有成足。
  越过最艰险的一段山路后,宁远铁骑的将士从背上取出两块翘板,翘板中间有鞋套可以穿脚进去。
  穿上翘板,增加了与积雪的接触面积,避免陷入没膝的积雪里,还可以滑行,相当节省力气。
  数千名安西军惊讶地看着神奇的宁远铁骑迅速与他们拉开距离。
  李怀唐的告别之言让来曜口瞪目呆:“我们做先锋,山下恭候来使君!”
  从山麓往上看,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所有情况一目了然,吐蕃人不担心被偷袭。敌人的身影早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他们也不着急,经验告诉他们,以逸待劳将稳操胜券。
  然而,奇迹发生了。在吐蕃人的眼里,漫山遍野的黑点轻快地向山下移动着,颠覆了他们下雪山时艰难蹒跚的常识。
  吐蕃人惊愣之后陷入了恐慌,他们的天然盟友没有发挥作用,以致于他们不得不面对成倍于己的,据说相当强悍的敌人。
  若是换成小勃律人早就跑了,关键时刻,吐蕃军苛严残酷的纪律发生了作用,在军官们的呵斥下,数千吐蕃士兵列好阵势备战。
  吐蕃军的将领并非平庸之辈,冷静地派出飞骑回孽多城求援,同时指挥部下前出积极迎敌。尽管敌人来得快,可他还是发现了战机,企图在敌人先头部队接近前发动反冲锋,趁对方阵脚未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卫安国身先士卒处于箭头位置,他没有莽撞,很谨慎地选择在吐蕃军阵的千步以外停下脚步,一边警戒一边收拢散乱的士卒。在棉甲的保护下,卫安国率领虎贲骑的将士们顽强挡住了吐蕃人的箭雨和反冲锋,并站稳了脚跟。
  时间对宁远铁骑有利,随着越来越多的将士到达战场,强弩阵开始展示其威力。
  居高临下使得强弩的杀伤力更加恐怖,摆出阵势的吐蕃人死伤惨重,近乎一边的屠杀冲垮了吐蕃人的心理防线,奔溃的临界点一触即发。
  战场上,吐蕃人留下了上千具尸体,其余的鬼哭狼嚎着逃回了军营里。
  军营由木栏栅和石头围成,挡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吐蕃人龟缩不出,企图死守待援。
  虎贲骑将士的进攻准备有条不紊,先是弩箭,而后长弓,将军营内的吐蕃人压制得无法抬头。主攻的是李嗣业和他的陌刀队,五轮箭雨后,他率先冲向敌营。陌刀的破坏力极大,木质围栏被陌刀手们劈了个粉碎,数百名陌刀手顺着缺口杀了进去。
  敌营内宽阔,适合大开大合的陌刀手发挥。
  怒吼声起,寒光闪过,两名合击李嗣业的吐蕃兵被碎成四段。
  李嗣业勇猛,与他身材相仿的部下同样可怕,陌刀过处无不血肉横飞,吐蕃人抵挡不住,阵脚打乱。
  吐蕃眼光毒辣,指着最耀眼的李嗣业对手下喝道:“射死他,快射死他!”
  弓弦声起,箭雨落,李嗣业没事,吐蕃人却成片倒下。虎贲骑训练有素,协同作战的休养水平很高,在陌刀手强攻时,长弓手在枪盾阵的掩护向前推进,始终与前线作战的袍泽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随时给袍泽提供掩护和支持。
  军营内陌刀肆虐,吐蕃人的大势已去,其主将仰天长啸,他不能逃,丢掉军营是死罪,活着回去会连累家人。
  怪叫结束,吐蕃主将悍勇地从一块岩石上跃下,高举战刀当头向靠近的李嗣业劈下。
  对决毫无悬念,李嗣业挥刀破空,敌将的躯体在空中一分而二。
  吐蕃人群龙无首,溃败如山崩之势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第498章 血淋淋的答复

  钵逻密是吐蕃在小勃律的总督。他的地位很尴尬,东方,青海湖一线,吐蕃主力正与大唐酣战,赞普的注意力几乎都被东线的战事所吸引,无暇西顾。失去连云堡,小勃律无险可守,钵逻密一再要求增加兵力,可赞普没有同意,吐蕃两线作战,兵力实在捉衿见肘。
  因地形闭塞,消息延迟的缘故,吐蕃人尚未得知他们的盟友、突骑施人已经没落的噩耗,对于西线战事,赞普还在寄望苏禄汗牵制住宁远和安西军,所以,他对稳守小勃律抱有先入为主的落后心态。
  连云堡虽然失守,但种种迹象显示,宁远军派来的只是小部分精锐,孽多城占而不能守,掳了国君匆匆而去。由此判断,宁远军还没有作好对小勃律开战的准备,否则,去年他们早就收获了胜果,不必等到以后。
  赞普的认识是钵逻密的无奈和悲哀,小勃律境内,他的军队本有一万六千人,可惜的是连云堡先后吞噬了他的六千名士兵,还有五千人驻坦驹岭山麓,两千守孽多城,剩下的三千刚出发去印度河下游个失密等国征兵和勒索粮食。
  接到宁远大军越过坦驹岭时,钵逻密还很淡定,他视察过坦驹岭,知道下山之路艰险困难,五千守卒防御可挡十万大军。然而,用不了多久,溃兵带来了让他不敢置信,几乎晕倒的消息:宁远铁骑攻破了防线,正在尾随而来。
  钵逻密的思想在逃跑与死守之间挣扎,他心里很清楚,守,肯定是守不住,逃,他又无勇气面对赞普的怒火。
  犹豫是兵家大忌,钵逻密错过了最佳的逃亡时机。兵贵神速,李怀唐不给吐蕃人多哪怕一刻的思考时间,亲率他的亲兵将军骑轻装上阵,昼夜不停奔向孽多城。李怀唐没有在孽多城城下停留,而是绕城而过,继续朝东北方向前进。钵逻密站在城头上,当下便明白对手的意图,孽多河河谷上游架设有一条藤桥通往吐蕃,平时藤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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