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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战枭在唐-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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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我待,以唐军水师旧部为骨干,再辅以数千船夫纤夫为基层士卒的辽东护卫船队正式挂牌!
  封常清任主将,景山副之,鱼飞其次。在他们的率领下,数千人展开如火如荼的刻苦训练,一方面继续暗中招兵买船,一方面等待江淮粮食的陆续转运。
  之所以自称船队,不以舰队命名,主要考虑到政治上的原因。舰队,那是战争机器,会授人口实,被朝廷敌视,船队么,民用工具而已。
  庙岛与登州一海之隔,大量的人物流转引起不少人的警惕,各种猜测传闻满天飞。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只存在传说中,庙岛上的动静无法瞒得过刺史齐济善,虽然封常清等人三缄其口,但是凭借着各种端倪,他至少能猜得出,李怀唐正在筹建水师!
  这个李郎子意欲何为?跑马玩腻味了,想下海抓鳖?
  齐济善才不会往造反方面想,只有蠢笨的逆贼才会从海上起事,而且,他不认为李怀唐有兴趣当海寇,隔行如隔山,比起海贼,纵马草原的前途可谓无量。
  猜不出只能作罢,他知道李郎子的脾性,追问也只是白费,还不如专心致力于恢复登州的农业生产。
  随着海寇的灭绝,登州迎来了大量的移民,无主荒地终于成为充满希望的农田,带给齐济善舒心的喜悦。也有担惊受怕,朝廷派来了宣慰使,打的是表彰功绩的旗号,可齐济善心中有鬼,不禁忐忑不安。
  接待宣慰使对于齐济善来说,不啻于一场战役。
  一如往常,李隆基派出了近身宦官作为宣慰使。
  历来消灭匪盗的大捷都油水丰足,牛仙童循例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在人头山与大量的物证面前,主要是倭寇的衣物和兵器,牛仙童不为所动,甚至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船呢?能否带本使去瞧瞧海寇们的船?”
  显然,牛仙童在离开洛阳时受到了高人的指点。
  船?没有!都被李郎子的人带走了。
  话不能这么说,听听浸淫官场多年的齐济善的业务水平有多高:有,有,在这里。
  与此同时,一个绸缎包裹被推到正气凛然的牛仙童面前。
  牛仙童脸无表情,漫不经心拉开包裹。
  嘶!果然在此!
  包裹里的物件与海船的形状大小风牛马不相及,但是,牛仙童的观点独特,价值一样的嘛!
  齐济善的见面礼果然丰厚,出手就砸得牛仙童分不清东南西北。在牛仙童的眼里,倭寇的破船甚至不值包裹里的五万贯飞钱。
  感谢倭寇,他们堆积在大庙岛上的财富养肥了辽东护卫船队,也拉了齐济善一把。
  “当时风大浪大,在下施展火攻,所以海里片板不存……”
  千古不变的官场潜规则: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见牛仙童的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弯:“嗯,海浪将所有的沉船残骸冲走了不足为奇,有倭寇的大量战刀和衣物足以佐证。”
  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夸张了点,但是,有钱确实可以让黑变成白。双方很快达成了共识:登州刺史齐济善灵光一现,诸葛附体,巧妙设下圈套,倭寇不明就里趁潮而来,结果遭到火攻,火借风势,烧毁了大量船只,倭寇落水,被杀者过三千,船只残骸都被潮水卷走。就这么简单!
  钱才是王道,什么高人,他们只动嘴皮子,而齐济善砸的是真金白银,老牛他当然犯不着与财神作对。至于有关大庙岛的传闻,那已经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无视之,屏蔽之……
  
  
  


 第591章 鬼子进村

  李怀唐还不知道他名下的渤海水师已经开始无照经营,蜀州鸟语花香,让他流连忘返。 热书阁
  林子里,春光明媚,各种鸟类的清脆鸣叫声中参杂着杨玉环的欢乐娇啼。树木之间,草地之上,金风玉露喜相逢,**之情浓郁。
  “李郎,不要停!”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杨玉环明显渡过了新婚期的不适,第一次食髓知味,如同八爪鱼一样紧缠爱郎。
  美人有令,李怀唐应声即刻将战斗提升止白热化,传说中的高句丽民歌被美人儿的银铃般嗓音演绎得尽善尽美,余音绕梁三日不知肉味……
  野战实属情非得以,倒不是大唐的房价高昂,反过来,只怪房地产业落后。如杨玉环所说,杨府狭小,没有可供鱼水之欢的场所,杨三姐的床铺与小两口的只一布之隔,杨玉环说什么也不肯让爱郎得逞。
  于是,光天化日之下,村里的树林成了小两口的即兴战场。
  韩二郎与十数名亲兵守在林子外的路口上,互相挤眉弄眼,脸上浮露着荡笑。
  渐渐地,他们聊起了远在檀州的婆娘,纷纷表示很怀念那场集体婚礼,热切期盼辽东之战的到来,多俘虏些高句丽妇人,为发展高句丽民歌艺术多作贡献……
  关于妇人的话题永远不落后,韩二郎他们越聊越起劲,忽然,不知是谁,大吼一声:“快看!”
  村子方向,一柱浓烟滚滚升起,有房子着火了!
  不会是慕容家来报复了吧?相同的念头从众人的脑海里闪过。
  “该死!”李怀唐一边依依不舍地拉着裤头,一边恶狠狠地咒骂。临门一脚怒射蓄势待发之际,韩二郎的大嗓门老远传来,告知他村里发生了火灾。
  杨玉环一脸的着急之色,无奈久战娇无力,勉强穿好衣物被李怀唐抱着奔出树林。
  快马奔到村口,村子里静悄悄,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恐怖气氛弥漫。
  担心成为事实,人未见,声可闻。距离杨府尚有一段距离时,强大的嘈杂音波传进李怀唐的耳朵里,恶汉的怒骂,狂笑,老妇的嚎哭,还有杨三姐声嘶力竭的反抗,声声入耳。
  房子在燃烧,黑烟漫天,仿似在倾诉:鬼子进村了!
  “住手!”
  李怀唐勒马急停,怒火中烧,其势头丝毫不逊于眼前的熊熊大火。
  烈火覆盖了整座杨府,院子外,黑压压一片,估摸有两百人,每人手里都执持着兵刃,嚣张异常;杨母被一名恶奴践踏于地上,杨三姐被数人架着,情景与山大王抓压寨夫人极其相似。
  “妹夫,快救我!”
  救星到来,杨三姐惊喜大叫。
  人群中,走出一瘦瘦老头,贼眉鼠眼样,一道道皱纹之间,隐藏着阴毒之色。
  “是你杀了我侄儿?”
  声音很冷,杀气毕露。
  李怀唐同样浑身散发杀气:“三日前,我确实宰了一头禽兽,不知是不是你的侄儿。”
  “杀了他!”瘦老头忽然怒指李怀唐,咬牙切齿下令,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海深仇。
  老头的命令如圣旨,顿时,上百人气势汹汹向李怀唐蜂拥而来。
  “杀无赦!”
  汉刀出鞘,刀兵磕碰铿锵之音接二连三,不时混杂着沉闷的金属切肉断骨声,鬼哭狼嚎此起彼伏。
  李怀唐等人历经无数沙场血战,他们人手虽少,却背靠背摆阵沉着应战,欺行霸市的奴才在他们眼里连土鸡瓦狗都称不上,眨眼之间,上百名恶奴死伤过半。
  战斗,不,或许称之为屠杀更贴切,突然停止了。面对杀神,平时嚣张不可一世的恶奴们胆寒心颤,自发保持距离,围着李怀唐等人,却始终不敢向前一步,甚至连呐喊壮胆都不敢,如果主人不在现场督战,恐怕他们早就扔掉兵刃,转身表演抱头鼠窜的闹剧了。
  “全部一起上,杀了他!”
  瘦老头气急败坏,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然而,无人响应,死里逃生的家奴不敢,另外观战的百人更是充耳不闻,鲜血碎肉和残肢吓得他们双股战战,肝胆处于破裂边缘。
  现场颇为有趣,数人逼着上百号人倒退不止,甚至隐隐有溃散之势。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瘦老头的内心同样恐惧,色厉内荏只是他心虚的表现。
  “杀你的人!”回答之声冷漠如铁。
  并非空虚的恫吓,李怀唐确实有这个能力,百余家奴的勇气已消失殆尽,这一点,瘦老头不得不承认。
  “你,你敢?!”瘦老头被簇拥后退,一边退一边叫嚣:“我慕容家必将你碎尸万段!”
  李怀唐不为所动,依旧步步紧逼。
  眼看逃不掉,瘦老头急中生智:“快,快将那一老一小推出来!”
  杨母与杨三姐成了肉盾。
  “放下兵器,否则,我杀了她们!”
  瘦老头显然判断错了形势。
  李怀唐冷笑:“你在给你们慕容家全族挖掘坟墓。”
  说话之间,李怀唐没有停止脚步,更没有收敛杀意。
  “你,你别逼我!”
  很讽刺,很滑稽,来寻仇杀人的被仇家逼得狼狈不堪,持有人质也于事无补。
  蜀中县捕头王树良觉得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尽管他的本意是来收尸为慕容家掩过饰非的,但现场场面过于惨烈,甚至谋杀了他的隔夜饭,这两天白吃慕容家的烧肉算是白吃,还倒贴了不少胃酸。
  按正常的套路,豪强行凶完毕,代表正义的衙役追尘而至,信誓旦旦一番,然后收集所谓的罪证离去。可慕容勃勃遇到了李怀唐这个超级变数,自恃的两百犬牙露出了废物的本色,无法保护他全身而退。王树良带人急匆匆赶至,善后成了呕吐比拼大赛。
  瘦老头慕容勃勃躲到了王树良身后,贼喊捉贼。
  披着官皮就是不一样,暂时挡住了李怀唐的屠刀。
  王树良酝酿半天的气势在出口时,不知为何全化作了棉花:“识,识相的,快,快离去,否则,白,白明府带大军来……”
  “又待如何?莫非要把本将军抓走?”
  李怀唐冷眼相待。
  本将军三字出口,掷地有声。慕容勃勃与王树良大吃一惊。
  “将军?”王树良看了看李怀唐,又望望慕容勃勃,暗悔不已,势成骑虎,再也难下。那个自称将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惯战沙场的老将,暴戾残忍,一语不合,脑袋分家。
  捕头的说辞昨天已准备妥当:李怀唐是山贼,到村子里烧杀掠夺,被巡逻中的他恰巧遇上,然后他人品爆发,上演一番正义消灭邪恶的老套好戏。
  当然,王捕头不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请问,将军贵姓,在哪高就?”
  李怀唐手里战刀制造的血案教会了王捕头低声下气。战刀能杀慕容家的奴才,照样也能夺他的命。
  一名将军骑士兵迈前一步,威风凛凛道:“我家将军在宁远城高就,圣上御封为辅国大将军,如何,想寻仇是吗?”
  “不敢,不敢。”王捕头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问:“宁远城?莫非宁远上将军李怀唐?”
  “知道了,还不抓凶徒救人?”李怀唐有意无意扬扬手中的战刀。
  “不,不,他是冒充的,此贼杀害我的侄儿慕容赋在前,又杀了慕容家数十人在后,罪莫大焉,王捕头,快将他抓起来!待我禀报家主,必有重赏!”
  慕容勃勃不愿意接受事实,企图将水搅混。
  王树良相当为难,慕容家家族在剑南道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根深蒂固错综复杂,他得罪不起,可眼前的李怀唐猛于过江龙,连强悍的吐蕃人都畏惧数分,他即使多吃几斗豹子胆也不敢造次。
  怎么办?
  装死!
  王树良迅速作出英明的决定。
  “不好了,捕头晕血!”衙役们的业务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扶着后仰的王树良煞有其事大叫。
  “上!”慌乱之际,李怀唐果断抓住机会,数人敏捷冲上前,救人质于不备。
  慕容勃勃见势不妙,率先远遁,喽罗们上行下效一哄而散。
  杨三姐也晕血,倒在了李怀唐的怀抱里。这时,韩二郎保护着杨玉环过来,也软倒在李怀唐的怀里。
  杨府化成灰烬,无落脚之处。韩二郎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入最大的一户财主家,打开门将李怀唐等人放入。
  财主叫苦不迭,慕容家他得罪不起,可眼前锋利的汉刀更可怕,闯入府内之人非善类,他听得很清楚,那怀抱俩美人的将军可怕的命令:带慕容老贼的人头回来!
  天啊,他竟然要对慕容勃勃赶尽杀绝!要知道,慕容勃勃是慕容家在蜀州的代言人,杀他事小,与慕容家结下梁子将永无宁日。
  财主尚未反应过来,那些嗜血的士兵已利索上马追出村子……
  想起日后该跳进黄河还是长江洗刷刷才能洗清与李怀唐的关系,财主脑袋膨胀数倍,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求神拜佛保佑慕容勃勃跑得快点。
  可惜的是,显然诸天神佛不在家,听不到他的祈愿。没过多久,得胜的马蹄声近,慕容勃勃的人头回来了,鲜血淋漓出现在财主的院子里,毫无争议,村子里第四个晕倒的非财主莫属。
  
  
  


 第592章 被骑了!

  慕容源自鲜卑,曾经显赫一时,最著名代表人物是五代时期的美男战神慕容恪,此人征战一生无败绩所向披靡,并首创重甲铁骑,击败以“杀胡令”拯救北方汉人于覆灭之际、令诸胡闻风丧胆的汉人战神冉闵。 热书阁
  历史告诉我们,体现一个民族的深厚不是战刀,亦非马蹄,而是无形文化,荒蛮的鲜卑逃不出这个社会发展的铁律,倒塌奔溃自有时。其中的一支鲜卑分支迁徙到了大非川(青海湖)附近,后来得益于其杰出首领慕容吐谷浑之功,雄居当地,为纪念这位英明神武的大首领,始有吐谷浑一族的出现。
  然而,吐谷浑人的好景不长,临近的吐蕃人崛起,以弯刀马蹄将他们扫入历史的垃圾堆里。族民被融合,贵族自然是屠杀的对象,慕容雅砻的祖先逃到了剑南道,经过上百年的经营,慕容家成为一方豪强。
  在剑南道,慕容家可以打横走,可以指鹿为马,时人敢怒莫不敢言。
  以成都府慕容家专用伶人的儿郎慕容天逸为例,他的嚣张名言剑南道人尽皆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区区一戏子的儿郎就如此跋扈,慕容家之祸可想而知。
  习惯了欺行霸市,一旦遇上挫折,反应之强烈不啻于最强大的地震。
  慕容的大堂里,家主慕容雅砻面前,摆放着一具无头尸,在尸体旁边,数名家奴卷缩于地上,口吐白沫鲜血的混合物,周围还有无数的碗碟碎片和桌脚椅腿。
  这些家奴好不容易将慕容勃勃的尸体运回成都府,却受到了暴揍待遇。也该他们倒霉,撞在了资阳慕容家莫名被火烧损失惨重的当口,家主正处于盛怒的火头,他们又带来了个坏消息。
  “该死的李怀唐,欺人太甚!若是痛打一顿,老夫也就忍了,连杀我慕容家两人,此仇不共戴天!”
  怒火发泄完毕,慕容雅砻始琢磨报复手段。
  管家迫不及待献媚:“主人,李怀唐不过十数人,不如我多带弓箭手埋伏在蜀州到成都府的道上……”
  说到这,管家的“鸡爪”模拟刀势,狠狠劈下。
  “不可,不可,切莫不可。”蜀州县令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李怀唐乃朝廷二品大员,在成都府境内被伏击身亡,一旦圣上追究下来,我们恐难逃干系。”
  慕容雅砻没表态,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新请来的幕僚。
  幕僚姓高名尚,然而,其实际品德与名字截然相反,极其阴毒。
  为主人解决疑难杂症是高尚的职责,只见他不紧不慢笑道:“家主要对付李怀唐,何不从他身边之人入手?譬如他的那些娇妻美妾?”
  “对啊!”慕容雅砻眼睛一亮。
  李怀唐高调亮相于剑南道,他带来的一群娇美动人的莺莺燕燕,这几天在成都府可谓大出风头,吸引了不知多少痴情怨男的眼球,随便点一个都要胜于他慕容家的妻妾。
  “当然,碎叶公主不能动,其余的么,家主试过滋味后,再扔进岷江谁又知道?”高尚补充道。
  “好!夫债妾还,教他吃个暗亏!”慕容雅砻大喜,竟然有点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高尚三言两语将具体计划说了出来,慕容雅砻拍手称绝……
  算计是对等的,如果慕容雅砻知道李怀唐想蛇吞象,灭掉他慕容家,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距离成都府数十里外,李怀唐在为处理杨府的农田而郁闷。
  跳水价,清仓价,友谊价,倾销价,无论什么价,杨家的十亩肥沃农田就是无人问津。
  “白送也不要?”
  李怀唐愕然望着被借居的土财主。
  财主不言,拉着苦瓜脸一个劲摇头。
  慕容家的影响深入人心,村民们不懂政治,是残酷的生存铁律让他们明白了两个凡是:凡是与杨家有关的,凡是与李怀唐有关的,必须以为瘟疫,敬而远之。
  “算了,你不要就丢荒吧。”李怀唐淡淡而笑。
  过两天,等杨母身体恢复后,李怀唐将带着她去成都府,然后回洛阳。临走前,本想将卖不掉的田地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财主的,谁知在土财主眼里,那些农田俨然“有毒资产”。
  没错,蜀州的慕容家倒了,但是,慕容勃勃只不过“保罗”的一条爪臂而已。只要“保罗”愿意,替代者随时到来,届时,没有坚持两个“凡是”的村民们必须得面对恐怖的秋后算帐。
  为此,财主不止一次哭着哀求李怀唐搬走,均被韩二郎唬走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财主拒收白送的肥田,还提出要求让李怀唐当众将他暴揍一顿。
  “为什么?”一旁的杨三姐惊讶问道。
  李怀唐笑道:“财主兄用心良苦啊,不惜苦肉计避祸。”
  财主苦笑:“大将军眼睛雪亮,老朽实在迫不得已。只怕大将军前脚离开,慕容家后脚来抄家。”
  “有我妹夫替你出头,你怕什么?”杨三姐目光在李怀唐的身上若即若离,倾慕之情洋溢于表。
  杨玉环感觉不对劲,下意识贴到爱郎身边,一双柔荑紧紧拉着李怀唐的隔壁,不惜让高耸的玉峰与之亲密接触,仿佛在告诉杨三姐:这个是妹妹的夫郎!
  李怀唐没注意到微妙的变化,反问财主:“慕容家真有这么可怕?”
  在财主的嘴里,慕容家简直成了社会的毒瘤::不择手段大肆吞并良田,经营青楼赌场放债,逼良为娼欺行霸市搜刮民膏民脂无恶不作。每年拜慕容家所赐而家破人亡的如过江之鲫。
  “较洛阳的神龙帮有过之而无不及!”杨玉环义愤填膺,高耸的胸脯因为气呼呼而高低起伏,在李怀唐的手臂上擦拭着。
  不知何时,杨三姐也凑到了李怀唐的另一边,距离几可用发丝衡量,还有意无意地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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