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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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情况!”
一直趴在地上的李飞鹰用直接用唐言向李怀唐示警。
李飞鹰有一绝招,只要他趴下去将耳朵贴在地上倾听,上百人的骑兵在数十里外的策马震动声是逃不过他的感觉的。
护都赶紧靠了过来,他知道,飞鹰可就那么两刷子,复杂的唐言他可表达不出来。
“三十里开外,五百骑左右,中速。”
飞鹰仔细地听着,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
李怀唐皱了皱眉头,奇怪,怎么鹰骑的斥候没有消息?
“准备作战!护都去通知骨啜按计划行事。”李怀唐果断下令。
“咦?有游骑快速朝我们过来!”飞鹰又及时地发出预警。
“是鹰骑的斥候!”沙丘上,李怀唐看到了滚滚而来的两骑。很快,一名骑士就跑了过来,爬上沙丘,气喘吁吁道:“将,将军。有,有敌情!”
原来,昨天,从布哈拉西城门溃逃的几百大食军,出城后,绕道毕国,避开城外所有的游骑,再南下。本来,鹰骑的斥候就不多,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布哈拉城的附近探听消息。对于这支绕道过来的逃军,都疏忽了。当逃军绕回了南面道路上的时候,才被游动的斥候发现,于是就赶紧来向李怀唐报告。
“大概五百骑左右,三百战马,两百骆驼,骆驼都背负货物。”
斥候详细地将敌情汇报。
羊,果然有,终于来了。
第71章 狼狈分赃
羊来的消息传到了骨啜的耳朵里,尽管将信将疑,可骨啜还是宁愿相信。他的部下想法就简单多,被压制久矣,今天终于可以尽兴地做一头真正的狼了,狼性的血液在沸腾,摩拳擦掌,兴奋莫名。
三十里的距离,中速行军的骑军不用一个时辰就可以跑到。
滚滚沙尘组成的黑点出现在大道北面的尽头,从地面上升的热浪,扭曲着视线中的影像。越来越多的黑点出现,影像也越来越清晰。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来敌的一袭白色衣袍,在**的阳光照耀下,特别的刺眼。骆驼背上的货物,在伏军的眼里是如此的有沉重感。
千余联军兴奋而紧张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只等号角声响起。
“呜――呜”
期待中的牛角向天空发出了沉闷的呼唤。
数百匹战马突然跃上沙丘之顶,居高临下出现在大食溃军的左侧。
“杀!”
还没从愣神和恐惧中反应过来的大食溃军听到了声势浩大的喊声,犹如地狱中传来的催魂音。
数百匹战马带着凶悍的骑士从沙丘上往下冲,闪着耀眼光亮的弯刀高高举起,下一刻,就要砍向敌人的脖子。
不知道伏兵有多少人,无穷无尽的骑士从沙丘之后鱼贯而出,气势汹汹地对沙丘之下的敌人发动进攻。
大食溃军已经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有一丝的战斗**,只要前路没被堵死,就不会鼓起勇气去进行抵抗。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的大食逃军,纷纷拼命用刀背拍打着胯下的战马,希望慢一步的袍泽能给自己抵挡一会,好为自己争取到逃命的时间。
李怀唐骑着汗血马,一马当先,首先接敌。
一名大食骑士恐惧地发现,一骑闪电般地突到他的眼前,高举的弯刀势大力沉地朝着自己的脸门砍了下来。
由于李怀唐选择了从敌人的左侧发动进攻,所以大多数习惯右手拿刀的敌人,都来不及将武器调整过来。
面对着李怀唐砍下的锋利弯刀,大食骑士本能地举起左手抵挡。
砍瓜切菜!从敌骑空隙中穿过的李怀唐想吼出这种快感。
鲜血,溅满了李怀唐的衣袍。
一个冲击,就把三百来骑大食逃军给冲的七零八落,近百名大食军毫无抵抗地被屠杀。幸存下来的大食军疯狂地冲出包围,一门心思要远离这个死亡陷井,越远越好。
一场追亡逐北的游戏在大漠黄沙上上演,李怀唐信奉,宜将剩勇追穷寇。
大食士兵的头颅深深地吸引着光明部骑兵,而大食人遗弃的财物则深深地吸引着骨啜和他的部下。
无须命令,骨啜的部众却勒马停步,不约而同地涌向那两百头驮着财物的骆驼,贪婪的眼光从他们的双眸里迸发出来。
随着一个大袋子被锋利的弯刀划破,大把的银币“哗啦”地掉了地上,落在炽热的砂砾上,闪耀着金钱特有诱人的光芒,刺激着呼吸开始加重的突骑施人。
“我的,这是我的!”
疯狂,让某人失去了理智,突然就扑上前,跪在了砂砾上,大把地把钱币塞入怀里。
骨啜无奈地看着部下的表演,很是生气,这个时候,他发现,居然无法控制部下了,发出的命令根本就无人理会和执行。
这两百头骆驼背上的财富,是大食人在布哈拉城搜刮的最后一批。突骑施人来的太快了,这批当时将要运往木鹿的财富就被挡在了城里。直到城破后,大食人发现突骑施大军的包围非常的松散,就决定安排三百骑带着这批财宝冒险突围。不料,还是无法逃脱被劫掠的命运。
对于从布哈拉逃出来的溃军,一开始,李怀唐就没有围歼的的打算。因为也没办法预先知道究竟有多少溃军,再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从兵法运用上,护都也赞同李怀唐的击溃战。
事实也如此,大食军的战斗力是不容忽视的。今天李怀唐不过是因为占据了所有的有利条件,而大食军本身就军心不稳,战斗力无从发挥。此消彼涨,李怀唐才轻易地取得大胜。
追击战,对主动方最有利。这也是李怀唐计划中的实战训练,以战代练。
相比之下,李怀唐认为低代价的实战经验远比那两百骆驼的财富矜贵,况且李怀唐相信到嘴的肥肉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李怀唐一眼都没瞧被大食人遗弃的财务,而是果断地指挥着部下,不松不紧地贴上了大食溃军。逮住机会就呼喝着上前把对方分割,让他们落单,然后再一刀。没有机会就笨拙地在后面射出手中的弓箭,凭借着运气给大食人放点血。
胡一箭兴奋地策着战马,面前地大食人在他地眼里,已经幻化成了猎物,双眼每锁定一个目标,就沉稳地张弓瞄准着,感觉一到,就放出压在绷紧的弓弦上的利箭,然后又搜索着下一个目标,结果他根本就不用看,他对自己的感觉充满了信心。
不止胡一箭,所有地光明骑兵都显得非常地兴奋,在他们看来,这场追击战仿佛就是一出游戏。
李怀唐一直追到了乌浒水北岸附近才吹号收兵。
追击的过程中,消灭了一百五十多名大食溃兵,也俘获了同等数量的战马,都是上等的大食马。还从死去的溃兵身上剥下了一百多件锁子甲,让李怀唐感到遗憾的是,没有发现大马士革弯刀。
“将军,骨啜那混蛋跑了,带着我们的财宝跑了!”
李怀唐作战的时候,习惯将斥候分散在四周的数十里处,以及时获取敌情好作出相应的对策决定。
刚刚伏击过的战场上,一片狼籍。沙砾上,只留下了尸体,人的,还有马的,战死的大食人身上的锁子甲已经被剥走,人头也被砍走,那两百头骆驼也消失了。
所有的将士都义愤填膺。
“追!”李怀唐狠狠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带着大批财物的骨啜还没走出多远,轻装追赶的李怀唐就赶上来了。
“骨啜,你可走的真快啊。看你累的,要不要我帮忙?”
不费什么劲,李怀唐就出现在骨啜的面前。
骨啜确实是想溜之大吉的,把收获的财宝和马匹骆驼给独吞了,可是部下的哄闹让他无法快速收拾,耽误了不少时间。
“哦,将军啊,我这,这不是想先走一步吗?那里不太平,安全第一。”
骨啜胡乱地找着不是借口的借口。
李怀唐麾下的将士在黑塔的指挥下,无不愤怒地拉开了阵势,一旦将军下令,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解决这些曾经的手下败将。
命运的安排真是奇妙,在二十来天前,光明三骑还和这些突骑施人你死我活地血战着。当时,光明三骑还很明显的不如骨啜的这些部下。时至今日,骨啜忽然发现,无论是在斗志上,还是气势上,自己的人都不如对手了,至于战斗技巧,刚才光明三骑的表现已经很好地证明了他们的实力。一旦撕破脸皮开战,自己输面较大。毕竟,保财的不如抢财的狠。
骨啜眼珠一转,笑容灿烂,若无其事道:“这些财宝,都是将军的功劳。骨啜厚颜了,请将军看在刚刚的合作分上,咱们五五分,不知将军应否?”
“那当然没有问题,我们本来就是这么说好的嘛。”李怀唐笑容可掬。“不过,那个,”
骨啜本来一听李怀唐答应了,已松一口气,忽闻“不过”,内心开始打鼓。不会是想变卦吧,我骨啜也可不是羔羊一只,羊急了也会咬人。
“将军想反悔?”骨啜的脸色开始变了。
李怀唐毫不在意骨啜的语气,顿了下,道:“不过,如果骨啜喜欢这些财宝的话,我可以把我的那份奉让给你。”
“什么?”骨啜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有问题了。
“没错,是奉让给你。不过,”李怀唐又来一个语气转折。
骨啜连忙道:“不过什么?骨啜只要可以办到,定不推托。”
为了那一半的财富,骨啜的智慧被**给掩埋了。
“财宝全部归你。战马,骆驼和锁子甲归我。另外,我还需要唐制箭矢五万,牛五百,羊五千。”
李怀唐毫不客气地开价。
“这?”骨啜有点为难,羊只,战马和骆驼,还有锁子甲给李怀唐也没有问题,回去以后,那半数的财宝可以换取更多的装备物资。那些部落抢来的牛羊多的都成灾了,用金银和他们换牛羊那是给他们减轻负担,他们恐怕做梦都会笑醒。至于那五万箭矢,就有点难度了。
胡族,向来只用弯刀讨生活,让他们生产,特别是需要复杂工艺的东西就勉为其难了。一支精良的羽箭,其箭杆必须是笔直的,单是这个工艺就可以让突骑施人抓狂。可以想象,如果让倭国的相扑肉虫去跳芭蕾是什么情景: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大唐制的箭矢都是精良的军品,苏禄汗答应了大唐的要求对付大食人,才换来了为数不多的战争物资,其中,箭矢也不不过才三十万,去年还从安西抢过一些。可是,相对于众多的骑士,箭矢还是不够用。苏禄汗控制这个东西很严格。
“其它的没问题,可是,这唐制箭矢,两万,如何?”骨啜还价。
“至少四万,否则免谈。”李怀唐退让一步。
……
最后,双方以三万五成交。
就算是三万五千支羽箭,骨啜还得绞尽脑汁才能弄到手。不过,看在那如山的财宝面前,也值了。
这笔交易,李怀唐看起来吃亏。其实,李怀唐知道,这些财宝只会给自己添麻烦。突骑施大营就是狼窟,被饿狼群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在这里,为了这些东西丢掉性命可不值得。这些麻烦干脆就转让给骨啜,顺便再从他身上弄点自己所需的东西,一举多得,嗯,是名副其实的双赢,至于谁是受害者,李怀唐不关心。
作为五百多人的将军,李怀唐得考虑的更多更远。布哈拉已经被攻陷,共同的敌人一下子就消失,那么,原本被掩盖的各种矛盾就要显露出来。比如自己和莫贺达干的矛盾,直接来说,是和突骑施人的矛盾,毕竟,血债摆在了那里,记仇的苏禄汗是难免要找自己的麻烦的。
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坐骑,兵器和粮食都得准备好,而对行动和军心影响很大的财货则不能携带,哪怕只有一点点。
骨啜也并不一无是处,至少他就说的很有道理,安全第一。一路上,李怀唐不断地向着将士们灌输着这条原则,财富再多,也需要有命来享用!
尽管没有分配到战果,尽管眼红,但是光明部的将士们都没有异意,或许是不敢,或许是觉悟高,总之,李怀唐的权威在光明部得到了很好的反映。
第72章 阴谋与运气
人生充满着无数个小意外,如果不是鬼使神差地将安穆塔塔救下,又鬼使神差地绕过他的性命,李怀唐恐怕就无法躲过这场灾难。
在高大坚固的布哈拉内堡前,尸骸遍地,血流飘镐,惨不忍睹。
惨败,似乎是预料中事,在伊捺的脸上,却看不出悲伤,看不出焦急,反而是镇定自若。叫苦的是那些扈从军首领和小部落首领,他们的眼前,吊着十数名身份与他们同等的将领首级,罪名是作战不力。狰狞恐怖的头颅还不停地滴着鲜血,似乎在预示着某些人的将来。
“先生的智谋果然高超,这些群龙无首的士兵都将归入我们的麾下,伊捺佩服!”
被拍马屁的感觉似乎很好,苏禄汗帐下第一谋臣甘之如饴,微笑着颔首:“都是为大汗出力,何分彼此。再说,此不过小伎俩而已,可惜啊,可惜的是,那史国人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居然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呵呵,有先生在,他们终究要难逃一劫。”
说起史国人,伊捺也砰然心动,一人双马的史国轻骑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吞下去,实力将大涨。
“哼!说得是,咱们放眼看看,究竟是他的运气好,还是我的智谋强。”
阙伊难如相当期待,李怀唐的首级对他的诱惑力越来越大。
“报!”
一名游骑出现在阙伊难如的跟前,他是被派出搜寻骨啜以及李怀唐一行的斥候队首领。
“还没找到?不可能,究竟躲在哪?”
惊讶充满了阙伊难如的疑问。
不对!
那个骨啜怎么偏偏那个时候要去狩猎,他完全可以要求苏禄汗分一杯羹给他啊,那个时候,布哈拉的周围都被抢的没有再值得抢的价值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嘶!”阙伊难如忽然想到了什么,深深地吸口气。
难道,这个史国将军可以通神?已经预测到什么时候破城,进城后,要面对着这样的局面,而提前做好了布局?不,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阙伊难如阴沉的脸有一股狠绝之色,除掉李怀唐的决心更加地坚定了。
布哈拉以南,一片黄沙的世界里,上千骑在优哉游哉看风景。
“哈――憩!”李怀唐打了一个甜蜜的喷嚏,心痒痒地看向东面,乞史城的方向,“小娘又在想我了?”
“报!”又有斥候回来了。
“抓到了一名可疑的传令兵。”
斥候神秘地指了指身后被绑着横放马背上的一个人道。
“什么情况?”李怀唐关切地问道。
“他说是给骨啜和我们来传苏禄汗令的,却又无信物。我怀疑他有问题,所以就趁他不注意,打昏了他,绑回来让将军审问。”
护都在旁边同步通译着。
“嗯,让人警戒着,别让那个骨啜靠近,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李怀唐警惕地回过头去,张望着骨啜那边的情况。
在黑塔剐刑的威胁下,阙伊难如的传令兵只挨了第一刀,就老老实实地说出了一切。虽然,他所知不多,但是,从他嘴里泄漏出来的信息完全足够李怀唐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阙伊难如很有心,四出安排传令兵来骗自己回去。恐怕回去之后,就得被迫去进攻那个吞噬性命的内堡吧,违令者斩的把戏随便都能想得到。
“先人你个板板!莫贺达干还没找我们麻烦呢,那个阴里怪气的阙伊难如怎么就先和我们过不去了?好狠毒的东西。”
护都涨红着脸,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状。
护都的内心更加地佩服他的将军了,一个字,神!至于黑塔,他早就习以为常,他的将军本来就是光明善神的使者。
“怎样?护都,我早说过我们的将军是神的使者吧,这回该相信了吧?想当初…”
黑塔得意地吹了起来。
“呸!也不知道今天是谁在发将军的牢骚,别以为你的脸黑,就可以无耻。”
护都反击兼打击着得意的黑塔。
“好了,都别闹。护都,这个家伙,”李怀唐用眼神示意护都杀人灭口。“埋好了,别泄漏了风声。”
“遵命!请将军放心。”护都嘿嘿地笑起来。
笑声,让那个受伤倒地的传令兵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开始发毛……
此时布哈拉内堡的守军,正面临着最后的荣光。
“前进,后退者死!”
伊捺杀气腾腾地持刀站在联军进攻将士的身后督战着,被他下令砍掉脑袋的头颅已经达到数十颗,不管是胆怯避战的,还是犹豫不决的,只要伊捺觉得接口合适,就无情斩杀。
一支数万人的杂兵,逐渐掌握在伊捺的手中。杂兵还是绵羊,只有经历过血战,才能长出狼牙。
进攻的联军士兵被驱赶着缓缓地靠近内堡,手中举着的盾排丝毫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内堡上投射下来的短矛,居高临下,很轻易地就把头顶上的唯一保护给穿透。运气好的话,只是失去一面盾排,运气差的话,就整个人被钉在地面上,痛苦的哀嚎着,直到身后的袍泽把自己给践踏而亡。
内堡上的穆斯林士兵冒着从城下密集射来的箭雨,投出手中的短矛,许多人再也没有第二次投矛的机会,迎面而来利箭,不时地把从堡垒上露出身体的守军射倒。
经过两天的激战,内堡中的穆斯林守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是,毕竟人数处于劣势,再者,守军赖以威胁突骑施联军的短矛也即将告磬。死伤惨重的守军在联军不停的攻击下,终于被攻破了防线。
攻守双方在内堡中展开激烈的争夺,到了这个时候,人多势众的联军明显占据了优势,一个个穆斯林将士同时面对着数个敌人,毫无胆怯地英勇奋战着,直到筋疲力尽,或者鲜血流尽。
就在联军就要发出胜利欢呼声的之时,十多桶神秘的黑火油被最后十几名穆斯林勇士倾倒而出,那些装黑火油的木桶被摆在了最后的防线上,数百名冲进来的联军士兵纷纷推桑着后退,想避开这恶魔般的诅咒,一脸决绝的穆斯林士兵,毅然把燃烧着的火把扔向了还在四处流淌蔓延的黑色液体,蓝色的火苗迅速地从那黑色液体的表面上传递着,很快,内堡中最后的一个院落被浓烈的大火给占据。
脸上布满恐惧的联军士兵疯狂地涌向出口,手中的武器早已被抛掉,一些人一边跑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