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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战枭在唐-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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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令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顾不得脑袋缺血,脚步轻浮,摇摇晃晃像个醉汉躲到救星安禄山的身后。
  “膘骑大将军的汇报工作方式很特别啊,”安禄山皮笑肉不笑,一副欠揍的模样,“我想陛下听了一定很感兴趣。”
  “对,陛下对你屁股上的脚印更感兴趣。”李怀唐的回敬更具杀伤力。
  不消说,安禄山哑火了。今天大殿里那么多人,肯定有人目睹证人,争论起,对他极为不利,他屁股上黑青的印痕随时可以为李怀唐提供证据。尽管不知为何李怀唐将功劳谦让与他,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壮士削屁股,以绝后患的打算。
  李怀唐冷冷地扫了安禄山一行人,当中一陌生文士给他留下了印像。不怕流氓会功夫,最怕流氓有文化。流氓如安禄山,再加上阴毒的文人,一锅饭菜味道刚刚好。
  从安禄山身边经过时,李怀唐特意多瞥了陌生文士两眼。安禄山等人也不示弱,瞪眼回应。
  脱离危险之后,边令城眼泪鼻涕一起下。
  恩人哪,哥们,咱拜把子吧。
  拜把子?不,不,不成,俺的小兄弟还有用。
  安禄山下意识做了个把根留住的动作。与宦官称兄道弟,太匪夷所思了。
  见到族弟过份执着,安思顺着急万分,立马抢着表态:小安他不识货,让大安来!
  安禄山终于醒悟,身边的文士也频频向他递来暗示的眼神。
  能与皇帝身边的近侍结拜,何其幸也?小兄弟么,委屈下,暂时隐身吧。
  文士的劝解就是比安思顺有水平!
  文士非一般人,姓高,名尚,安禄山不跪太子的导演,包括编剧都是他。因为这一出,皇帝对安禄山极为满意,同样,因为这一出,安禄山对高尚更为倚重,出自其意见,无不采纳。
  兄长!
  弟弟!
  物以类聚。狼狈终于成奸,沆瀣终于一气。不过,在当事人眼里,评价没这么不堪,边令城要引安胡儿为外援,安禄山视边令城为朝中耳目,各取所需。
  一日双喜,安禄山的心里乐不可支,挨一脚,官升一级,随便出来逛逛赌两把,也能捡到个宝贝。李怀唐啊,李怀唐,求求你,再踢我两脚……
  “等等!我想起来了!”
  史崒干惊叫,在李怀唐诸多的护卫当中,有一道仇恨深似海的目光让他为之胆寒,眼神非常的熟悉,让人过目难忘。
  狼牙悍匪?你确定?
  安禄山眉头颦颦,狼牙的威名连他都忌惮,上次能够抓获他不过是侥幸,这样的猛人有李怀唐为助力,向自己实施报复简直太容易了。
  斩草务必除根,而且宜早不宜迟。
  走,告他去!
  主公且慢。
  微妙时刻,高尚表现出与众人不一样的想法:聪明人出口,傻子出手,犯不着与李怀唐直接发生冲突。
  说誰傻呢?史崒干不满被含沙射影。
  当然是他们!
  高尚指的是东突厥驻洛阳大使、哥舒拉。
  安禄山异常满意这位智囊,他明日即要回幽州,找个打手替自己干活,省事!
  
  
  


 第645章 暗伏奇兵

  虽然大唐没有狗仔队,也缺乏先进的传播手段,但是并不妨碍李怀唐朝堂上三拳击毙兽王勇救王爷的故事在半天内传得街知巷闻,或许还觉得娱乐性不足,娱乐精神极佳的洛阳市民还引申出数个版本,增加了不少艺术元素,将李怀唐的英雄形像抬升至上下千年无可比拟的境界。
  事件的主角李怀唐浑然不知,步入府邸时,仆人们闪亮崇拜的目光投在他身上,感觉莫名其妙。
  “李郎!吓死妾身了!”又是舞功高强的杨玉环率先冲线,哭喊着紧紧抱住爱郎,生怕一放手,爱郎就会被狮子王吃掉。
  小魔女倒是没啥心肝,带着惊起赞叹在李怀唐身上乱摸。
  “李郎,你真的三拳打死了狮子王?”
  “是啊,怎么打的,快与珑儿说说!”
  商珑的求知欲不亚于娱记。
  “嗯,玉环也想知道。”
  只能说八卦是妇人与生俱来的本性。很快,表示过担心的杨玉环也投入到发掘真相的行列当中。毕竟,听爱郎的英雄事迹比吃蜂蜜还甜美。
  面对你一言,我一语的唧唧喳喳的问题当中,李怀唐虎躯一震。
  “小小狮子算什么,夫郎更善于征服美人!”
  打狮英雄豪气激荡,胃口受到刺激,竟欲吃满汉全席,面前带着浓重好奇心的美人们秀色可餐。
  “都不准跑!今天团体赛!”
  首先被逮住的是杨玉环。
  “救命!”
  杨玉环尖叫,却不反抗,甘之如饴躺在爱郎强壮的臂弯上。与其说在呼救,莫如说是一种示威,向姐妹们的炫耀。
  墙里嬉闹,墙外不速之客。
  来人是河南府府尹箫炅,他不急于入府,似乎在等待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位重量级人物出场,豪华阵容由大理寺卿裴宽,都察院大佬李元绂和刑部尚书裴由先组成,中间还混杂着个外援,突厥人哥舒拉。
  被残忍地打扰了。李怀唐很不爽,甚至怀疑是不是李隆基在捣鬼,妒忌他与美人杨玉环亲热。
  错怪皇帝了。出现在李怀唐府邸的是三司各部门之首,还有当初的苦主――哥舒拉。据说,他是来认人的。
  “找人?恕不奉陪,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人!”
  李怀唐姗姗来迟,闻知对方来意,脸色更黑。
  岂有此理!要妇人,要汉子,都来我这找,什么事?
  裴宽宠辱不惊:“大将军息怒,此案立于去年,因一直无进展而搁置。时至今日,苦主突厥人宣称有新发现,见到悍匪狼牙在此间出入,我们只是秉公执法,如有冒犯之处,万望大将军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裴宽的表现有理有节,进退有度,李怀唐不好发怒。
  “来人,集合。”
  令行禁止,三百名亲兵们反应迅速,列队于前院之中,与乱糟糟的仆人相比,他们的行动整齐如一人,默然无声,所产生的森严之气令人压抑。
  “人都在此了。不过,若是找不到你们要的人又该如何?”李怀唐冷笑,目光犀利如剑,盯得哥舒拉心里直发毛。
  “大将军不必考究我们。此案由三司会审,其中该如何处理,我们自有分数。总之,结果绝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李元绂性直,兼且一向对胡人无好感,很不幸,李怀唐在他心目中拿的是胡人护照,自然没啥好态度。
  “说得好,李御史尽忠职守,在下佩服。”李怀唐独自鼓掌,“配合三司审查,责无旁贷。只是,让弟兄们无故受委屈多不好。这样吧,他们的精神损失由你们赔偿,看一次,每人十贯。价格公道。”
  “哼!”李元绂不屑,“大将军有失公允吧?这样让我们查人,莫说一次,纵然百次亦枉费心机。”
  “对!”哥舒拉跳将出来接力:“我们要搜查整座府邸!”
  小小突厥胡,竟敢大放厥词。若在战场,都不知到阿鼻地狱旅游了几回。
  将士们怒视,李怀唐怒视,裴美人怒视。
  “谁敢?!”
  三司的目标是李忠心,裴若兮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挺着大肚子站在李怀唐身边,气势逼人。
  好歹有公主的光环罩着,除非请来圣旨,否则三司的大佬们只能徒唤奈何。
  毫无办法,哥舒拉只好将就在前院匆匆走马观花,一番徒劳无功之后,匆匆告辞。
  在府邸外,他们同样两手空空。
  进门之前,三司各部都作了安排,在李怀唐府邸的后门以及侧墙分别埋伏着数十人,他们也没指望能彻底搜查,进府只是打草惊蛇之举,将可能的悍匪吓出府邸,一网成擒。
  裴宽等人本就对突厥人的捕风捉影不感冒,碍于边令城的面子只好前来。结果一无所获丢尽脸面,怒气自然撒到倒霉的哥舒拉身上,不欢而散。
  府邸内,李忠心现身,愤怒异常。突厥人与他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很正常,朝廷欲置他于死地就很难理解了。论功劳,他阻止了东突厥与渤海国的联姻,征战渤海飞夺安市城,不亚于被无数荣誉套在头上的安胡儿,然而,却受到了截然相反的待遇,情何以堪?
  说到底,李怀唐还是觉得李隆基疯了,为了强夺杨玉环,无所不用其极,朝堂上的某些大臣嗅出气味,争先恐后献媚,巴不得给他找点麻烦好向主子换取恩宠。
  李怀唐对他道:“你先到冼大郎那等着。”
  玉鸡坊的赌场里汇集着五湖四海的过江龙,三头六臂的地头蛇,乃闹市隐世之良所,而且距离清化坊很近,无妨召集,坊间的隔墙挡不住精锐的狼牙战士。
  “李郎!”
  裴若兮不满,自觉亏待了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
  李怀唐笑道:“夫人莫激动。过两天,狼牙战队到埠,届时,府上不适合驻守过多护卫,否则又有人会大谈什么僭越逾制。李忠心去玉鸡坊正好给我看管那些刺头,除了他,还真无人压制得了他们。”
  形势有恶化的迹象,暗中埋伏力量以防不测必不可少。在洛阳城里,李怀唐还埋伏着另外一支奇兵――阿塔的数十名波斯死士。
  李怀唐说得合情合理,裴若兮无奈点点头,默认了。
  李怀唐想了想,又道:“哥舒拉始终是个隐患。”
  李忠心会意,立马龙精虎猛,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夫人在场,杀戮言语不提为好,嗯,换个说法。
  “上将军放心,属将知道该如何做了!”
  可怜的哥舒拉还没意识到,死神,就在前面不远等着他……
  
  
  


 第646章 哇,烧饼!

  受人恩惠当宴请,亲戚之间概莫能外。 热书阁
  中午时分,元宝楼有一场感恩宴,导演兼主编乃信安王李祎,主角李怀唐,友情客串之嘉宾有中书侍郎张九龄。剧情自然围绕着个谢字,以片段的回忆为表现手法重述昨日之惊险,对主角的镇定以及勇敢大肆褒扬,对某人冒功领赏之无耻嗤之以鼻。
  朝堂之上不缺明眼人,李怀唐的飞毛腿迅捷凌厉,只一眨眼功夫,除了高力士,只有少数几个目击证人,张九龄是其中之一。
  “大将军一腿踢出了忠肝义胆,踢出了义薄云天!张某之前因太子跪礼一事对大将军颇有成见,误会之处请多多包涵。”
  听说李祎要宴请李怀唐致谢,张九龄主动来凑热闹,杯酒释前嫌。
  “缪赞,缪赞。顺脚而已。”李怀唐极为洒脱,报以笑意,举杯尽饮。
  杯空,张九龄继续挥洒对李怀唐的赞赏:“老夫或许算一家之言,但是整座元宝楼欢天雷动的掌声不正好说明了大将军英雄之誉实至名归吗?”
  李怀唐进入元宝楼时被店内的客人认出,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吆喝。
  作为未来泰山丈人,李祎甚为志满意得,这个郎子确实深得他心,狮口面前不畏缩,及时挺身而出愣是将他给救回来。可谓烈火见真金,危难识人心。
  “来,李郎子,再满饮此杯!”
  李怀唐来酒不拒,照喝不误。
  “好!大将军豪爽!”张九龄鼓掌吆喝。同样的举动,如果喝酒的对象换做他人,绝不会获此好评。
  “李尚书得此佳婿,教老夫好生羡慕啊!”
  张九龄笑吟吟,眯着眼睛抚胡子,似有和李祎抢生意的嫌疑。
  李祎哈哈大笑:“择李郎子为影儿夫郎乃老夫平生最得意之举,张侍郎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不过,可不准打我信安王郎子的主意!”
  张九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想必儿女的长相同样出众,李祎不由起了防范之心。
  三人哈哈大笑,气氛热烈。
  酒过数巡,话题不知不觉谈到了安禄山身上。
  “哼!此贼日后必反!”
  张九龄如同传说中的诸葛看魏延,一眼认出安胡儿脑后也有反骨,且态度十分坚决。
  “不致于吧?”李祎认为,安胡儿只是奸狡了点,成不了什么气候,幽州还有张守硅管着呢。
  张九龄摇头,道:“此獠乃阿谀奉承之辈,为了讨圣上欢心,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践踏太子殿下的尊严。此獠权势日重,假以时日必反,否则陛下百年之后,他将如何在自处?”
  “唉,可惜陛下已对他深信不疑,听不进任何对他不利的进谏。”
  李怀唐惊讶地望着张九龄。老张的本事果然介于牛A与牛C之间,仅凭区区表象即能判断是非,准确预测未来。
  李怀唐表示同意,嘴上却使招乾坤大挪移:“今天高兴,莫谈扫兴事。来,我们喝酒!”
  酒正酣,掌柜王元宝匆匆赶来,人未到,声先至:“罪过,罪过,小弟迟到,大将军大英雄请恕罪!”
  李祎与张九龄一愣,继而想明白,宁远以商而立,王元宝乃大唐的巨贾,两人的臭味相投水到渠成,元宝楼外威武的大将军像已经给出了很好的答案。
  王元宝有理由自罚三杯,其一,他刚刚从宁远商队手中接收了十万贯伪劣铜钱――新罗钱币,一转手,轻松获利两万贯;其二,李怀唐这个形像代言人给他的酒楼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兴旺,从长安,洛阳,再到江淮,他名下的酒楼客似云来天天爆满,许多竞争对手或被挤压得苟延残喘,或直接倒毙,对面倭商的“宅急便”就是其中之一,大门紧闭,招牌蒙尘。
  “承惠伏狮英雄光顾,敝店蓬荜生辉。这顿,全免!”
  三杯下肚,王元宝豪气大发,“诸位贵人来得真是时候,今天适逢请到公孙大娘的传人、江南美人渺渺捧场……”
  “渺渺?”
  一道婉若娇龙的身影在李怀唐的脑海里浮起,心神不禁为之舞动,思绪开始远飘。
  想着想着,一色粉红映入了李怀唐的眼帘,随之是银铃般的清脆音。
  “……妾身敬大将军一杯。”
  “嗯?”李怀唐晃晃脑袋,定睛望去,吓了一跳。
  美人不知何时从他脑海里“跳”了出来,就站在他面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粉红衣裳的衬托下,更显娇嫩诱人。
  李怀唐笑笑,接过美人递来的一樽酒,仰头干杯。
  “妾身新近编排了一曲舞蹈,今初献,望上将军受鉴。”
  李怀唐的反应有点榆木,倒是李祎与张九龄嗅出了味道,两头老狐狸互相对视一眼,流露出苦笑,尤其是李祎。称呼显示,两人为故交,语气夹杂着幽怨,落花有意之情洋溢。不过也没什么好责备的,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才是好少年,何况英雄如李郎子?
  曲起,舞动。
  无论是气势磅礴的《裴大将军满堂势》,还是哀怨缠绵的《思春》,都被渺渺演绎得美轮美奂,不知不觉将观众带入其中意境。
  其时唐人无不知晓,《思春》乃宁远李怀唐所作。美人不仅为之谱曲编舞,还为他初舞,如果还不能说明什么,请注意舞者旁若无人的目光,秋波流转之处,英雄所在。
  咳!
  此老夫咳嗽,彼老夫被传染,双双借尿遁。
  “上将军感觉如何?”
  舞毕,美人娇问。
  在李怀唐的案桌前,美人渺渺跪着,粉白的酥胸起伏,杀伤力无限。
  有意耶?无意乎?
  李怀唐收回目光,举杯掩饰尴尬:“好,很好。在下敬渺渺一杯。”
  美人玉手按在酒杯上,红唇抖动,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幽幽说道:“妾身厌倦了这种飘泊不定,人前欢笑人后叹息的生活,无时不刻不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泊位,有一个懂得呵护自己的人,在他的臂弯里,免受担惊受怕之苦,每天只为他起舞,快乐起舞。上天眷顾,渺渺有幸得遇上将军……”
  美人的声音渐小,脑袋越来越低,俏脸上的粉红染至颈脖,继续向下,浮现在酥胸上。
  说李怀唐不动心,假的,很虚伪。
  美,很美,动,很感动。
  忐忑的期待中,渺渺感觉自己被抱离地面,娇躯横陈在梦寐以求的坚实臂弯里,还有那雄壮的气息,有节奏地拂动着挂在她脸颊上的青丝。
  “啊!”渺渺睁开眼睛,目光闪烁着惊喜与娇羞。
  “李郎。”
  “嗯?”
  李怀唐席地而作,怀抱美人,目不转睛,盯得渺渺浑身燥热,脸蛋红润得几可滴出水。
  “真的吗?妾身不是在做梦?”
  好事来得太突然了,让人觉得不真实。
  “啊……”
  美人等来的是狂野之吻,大部份惊呼被堵在喉咙里,随着意中人的挑逗,渐渐消散。表现在一双纤纤玉手上,从最初的紧张无状,到紧紧搂抱在爱郎的脖子上,似乎在为激吻保驾护航,更似担心幸福离开。
  幸福还是离开了。
  砰!
  门,被狠狠拉开。
  从李怀唐的视角望去,一名靓丽的小娘站在门外,怒气云集,铁牛极其尴尬地站在她身边向李怀唐耸肩摊手,样子很无辜,很无助。
  “小汾娘?!”
  李怀唐又惊又喜。
  自这小娘闹别扭从戏班逃走,李怀唐寻遍了整个洛阳城都一无所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快与我回家,你娘想死你了!”
  李怀唐先松开怀中的美人,想站起来,忽然发现小弟弟不配合。
  小汾娘没有回答,气鼓鼓走到李怀唐身边,眼光从只顾着低头羞涩的渺渺身上扫过。
  跟在她后头的铁牛,笨拙地解释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什么?
  李怀唐惊怒。
  小汾娘的身份竟然是元宝楼里的陪酒娘,在隔壁贵宾房陪酒,出入时正好被铁牛看见。
  不用问,肯定是铁牛说漏嘴了,才有小汾娘的气愤撞入。
  貌似你娘也没啥意见,小娘倒好打不平了。
  李怀唐心里不满地嘀咕。这小娘,打小即如此,见不得他与叶姬以外的妇人在一起。
  “唤王元宝过来!”
  李怀唐将怒气撒在大唐首富身上。
  “不用了。”
  小汾娘终于吭声,阻止铁牛的行动。
  李怀唐怒道:“不行,谁敢轻贱你,我拧下他脑袋。”
  “我自愿的。”
  小汾娘轻描淡写坐下,端起酒杯欲饮。
  李怀唐皱着眉头,劈手夺过酒杯,越想越生气:“是不是秦节高造的孽?”
  “你没资格说我父亲!”
  小汾娘转头,瞪着李怀唐。
  “你?!”
  显然,在教育方面,李怀唐更适合用弯刀为道具,而非苦口婆心。
  小汾娘瞥了眼愣在当场不知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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