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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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唐张弓搭箭对准王珙。
“这,这,大将军莫开玩笑,我,我只是按律办事而已。”王珙本能举起双手挡在面前,似乎认为手掌可以让盾牌下岗。
“我不管这些,我只要人。”
“可是,”
嗖!
弦响箭划过,从王珙的头顶飞过,射落他的官帽。
王珙后怕,脊背冷汗直冒,双股颤抖,“你,你敢,我,我是朝廷命官,”
李怀唐跳下马,一脚将他踹倒,恶狠狠道:“杀了你这抛弃将士的贪生怕死之辈又如何?杀了你,我再去辽东率军找安禄山拼命!”
王珙打仗没啥能耐,可装死的本事高达九段,顺势两眼一闭倒地不起。节骨眼上,他相信李怀唐什么都敢干。
没有人敢拦李怀唐,监门卫意愿不足,金吾卫患李怀唐恐惧症状,从上到下,包括李承志与葛忠义都未能免疫。
裴南得救,单膝跪在李怀唐跟前。
“裴南愿跟随上将军与反贼作战,请准裴南跟随。”
裴南很聪明,知道继续留在洛阳只有等死的份,他得罪了不少贵族高官,今天逃过一劫,来日就没这份运气了。何况此一时彼一时,从前弃职会被当作逃兵,如今他的理由充份,去与反贼作战谁敢非议?只要李怀唐同意,其他人有意见也无效。
确实,时局混乱,大臣们自顾不暇,根本无人理会李怀唐,即使他递上折奏说明离境也没有任何阻拦。
本书首发。
第687章 胡骑杀到
纸是包不住火的,在真理面前,任何谎言迟早会被无情击碎。随驾亲征军的败撤,带回了最真实的信息,唐军确实遭遇惨败,胡骑即将南下。
洛阳城洛阳城的居民从未感觉过现在这般度日如年难熬,恐慌伴随着毫无意义的等待,等待胡人的弯刀划过脖子,等待胡人夺走家中的财物,等待胡人掳走家中的妻女,然而,到目前为止,朝廷似乎没有任何的得力举措应对,除了封闭城门不许他们出城以外。
还有更加令人沮丧的消息,李怀唐要走了,去辽东统领宁远铁骑与安胡儿作战。
这天,通往上东门的大道上被闻声赶来的数万,不,应该是十数万居民拥堵个水泄不通。李怀唐一行数百骑以及十数辆马车被围其中动弹不得寸步难移。
“上将军,你不能走哇!”
带头拦路者乃左青龙与游白虎,两人跪在李怀唐的战马前,说什么也不肯起来。闻讯赶来北军幸存将士跟着跪满一地,接着围观的洛阳居民也跪下。
“上将军请留下!”
不知是谁,带头重复着煽情的口号,声势渐大,整齐而宏亮。小李同志的苦劝迅速被淹没在人民群众的心声中。
太子东宫,王忠嗣与乌知义急求见太子李享。
“什么?李怀唐要走?什么时候的事?孤怎么不知道?”
四个问题连珠发,问得王忠嗣与乌知义一愣一愣。太子竟然被蒙在鼓里。
该死,该死的李林甫!
李享咆哮。权力中枢李林甫根本没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李怀唐的请辞折奏被其截留,还潇洒批复同意二字。
李怀唐的离开对谁最有利?当然是寿王党,没有李怀唐的制肘,他们可以更从容地布置夺位阴谋。
太子怒归怒,却毫无办法,老皇帝北征,表面上让他监国,实际上的权利在内阁,李林甫根本不鸟他,肆无忌惮行架空之事将他当作人肉图章。这一点从昨天的朝会过程与结果可见一斑。
束手无策只能踱步团团转。
丈量地板好玩吗?殿下快想办法啊!
乌知义急得直挠脑袋。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你要我……咦?什么声音?
宫外的动静貌似当日陛下出征前的阅兵仪式。
军队造反了?
李享有点紧张,杯弓蛇影。
王忠嗣解释,说是民众强留李怀唐的心声。
太子东宫紧挨皇宫东侧,隔着皇城东城与上东大街毗邻,十数万人的齐声高呼能轻而易举传过来。
王忠嗣顺势道:“殿下亲自出面请李怀唐留下吧,或许只有他能帮助殿下应对眼前的外忧内患。”
让李享堂堂一太子放下尊严去哀求外臣,情何以堪?
不去也行,可以预计的,有这么两个结局在等着他:排位榜首的是安禄山带老皇帝回来,然后他被人间蒸发,安胡儿自立为太子顺利继承老皇帝的江山;其次,兄弟阋于墙,寿王登基,他卖咸鸭蛋。无论哪种结果,均非他所愿,但是,他没有选择,谁让他的根基如浮萍?要逆天,除非如王忠嗣所言,请支持他登基的李怀唐留下。
去!周公吐哺,俺也能。
啥面子还能比帝位重要?天下归心可不是说的,还得做,厚着脸皮做。
这厢边,李怀唐进退维谷,或许可以喝令左青龙让道,却不能无视洛阳居民的泣求,民众无法打动他,转向哀求碎叶公主。
“李郎,”裴若兮应诉求站出了马车,一张俏脸布满着不忍,似乎心软了。
李怀唐苦笑,附在她耳边说道:“朝廷不允,即使勉强留下,我也无法改变洛阳城的命运。”
“可是,”
“没有可是,好好活着才是硬道理……”
太子到!
来自身后皇城方向的唱喏打断了李怀唐。
众人看到了希望,在他们看来,太子的份量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强大。
李享在有一段距离时下马,步行到李怀唐跟前。
“若他们的诚意不够,再算上孤一个。”众目睽睽之下,李享举动惊人,竟然向李怀唐作揖弯腰。
“殿下切莫如此。”
李怀唐大吃一惊,慌忙阻住。
李享正色道:“孤非为己而来,孤这一拜代表着洛阳城的民意。若大将军犹嫌不足,为了大唐江山社稷孤双膝跪下又何惜哉?”
晕,又一政客。在这方面,李享倒显游刃有余。
李怀唐非善男信女不吃这一套,正想直言拒绝,忽闻城东鼓声疾。
众人一愣,胆小者无不心惊。
确定为警报信号,尽管洛阳百年无敌情,人们还是能辨别出鼓声的涵义。
安胡儿来了,突厥人来了!
满城震动。惊慌的眼神从四散游移到集中,从哗然躁动到安静,全部关注向李怀唐,希望从战神身上寻求到一丝安慰。
仿佛是嫌还不够刺激,一骑从上东门方向慌张急驰过来,冲入人群。
“让开,让开!”
骑士全速奔跑丝毫不顾及是否会伤及无辜,直至被太子护卫拦路喝停。骑士跳下战马,跌跌撞撞跑到李享跟前。
“突,突厥人,来,来了,好,好多……”
不知是着急还是气喘的缘故,或许二者兼有,总之,更严重的恐慌症从他嘴里散播出来了。
李享强作镇静:“来了多少人?”
“多,很多,上万,不,十数万,不,数不清。”
敢情这位报告者是模糊派掌门人。
究竟多少?掌门人心中没谱,反正他数不清,因为根本没见着。他部下的斥候逃得比难民还快,一切信息均来自难民们的以讹传讹。
很神奇,明摆着局势严峻,守军却只有数名游骑在城外,朝廷的表现像一只乌龟更像鸵鸟,把所有城门一闭,自以为从此安全。
听说城外的胡骑甚于十数万,许多不知虚实的民众都倒吸一口冷气,惊慌迅速上升到六神无主状态。
“李郎,”裴若兮紧张地抓住爱郎的胳膊,美目闪烁着忧虑。
李怀唐轻抚娇妻,安慰几句,而后望向李享。
可以看见,李享的腿在发抖,望着李怀唐有点反应不过来。
此时李享最害怕的是老皇帝被胡骑挟持出现在城外,如果担忧成真,他这个太子算是到头了。李怀唐理解他的心思,道:“殿下尽可放心,来得如此迅猛必是安胡儿的先锋,人数不会很多。先皇年迈体弱,至少还需要五天才能赶到。安胡儿需要旨意沿途打开城门取粮维持军需,恐怕耽搁的时间会更多些。事尚可为,怀唐不才,愿率军退敌,只是希望击败反贼先锋后能听到殿下的决心。”
李享点点头,咬着牙摘下佩刀,双手捧着递向李怀唐。“孤命膘骑大将军为洛阳城城防大总管,知御敌诸事,准许便宜行事之权。”
“愿追随上将军杀敌!”
乌知义坚定站到李怀唐身边高呼,将士们纷纷响应。
事急从权,李怀唐不客气接过太子赠刀,跳上马背,呼道:“王忠嗣乌知义听令。”
王忠嗣与乌知义为之一振,拱手应声接令。
“尔等率部下能战之骑军到上东门集结。”
“遵命!”
“王悔听令。”
“在!”王悔颇觉意外,没想到李怀唐会点他将。
“令你率领左右羽林军能战者并监门卫上城墙防守,由张仇裴南配合你,有不从者斩立决。!”
出征前,左右羽林军合计近四万,跟随李怀唐逃回来的仅数千,人数不多,却都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论士气,甚至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高涨。这是一支有潜质的精兵队伍,绝不能便宜陈玄礼。
李怀唐还想发布全城戒严的命令,只可惜兵力不足,同时也担心越权引发各派的不安,毕竟太子也忌讳他掌控全城的力量。
简洁而清晰的命令被果断发布,众将陆续出发。
简单安排了家眷,李怀唐带着亲骑兵直奔上东门。挡路的人群已应要求散去。
战火的气味满城飘,人们在忐忑不安中祈祷,等待。
上东门外,难民成群结队嚎哭着请求开门避难。在他们身后,陆续有难民涌来。
怎么回事?
监门卫守将向李怀唐报告难民的哭诉:昨夜有大量胡骑偷渡过黄河,所过之处烧杀抢掠,用死亡的恐惧驱赶着难民们逃向洛阳。
胡骑的伎俩再明显不过,打算让难民挤破城门,他们随后浑水摸鱼。
“告诉城外的人,想入城的一律到南城厚载门,午时为限过时不侯。”
“可是所有城门都不准开啊?真的要放他们入城吗?”守将怀疑李怀唐的无知。
“哪来那么多废话,照办就是。”
守将讨个无趣,悻悻离开。
这时,飞鹰从地上爬起,道:“不足二十里,分得太散无法辨清,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有五千骑。”
正说着,守将慌里慌张跑来。
不好了,不好了,高大将军在城下,说什么要求我们去救秀女。
秀女?高大将军?哪个高大将军?
就是高力士啊!
守将再次鄙视李怀唐的无知。
卖糕的,李怀唐想起来了,高力士奉旨去江南海选秀女,不迟不早偏偏此时回来,完了完了,白白便宜了胡人,李隆基的绿帽要满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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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勇战刘龙仙蔡希德
洛水畔,东距洛阳城二十余里处,财物堆积如山,妇人成群如牛羊。三千余胡骑守在侧虎视眈眈。
士兵暂时只能眼看手勿动,因为为首的将领蔡希德说了,要先孝敬义父安禄山,而且,他们还有任务在身。
有人例外,但是敢提意见者聊聊无几,除了地位不及外,拳头不够大是另外一个主要的因素。安禄山麾下最强悍的莫过“曳落河”,曳落河之中最能打的数刘龙仙。仅凭这一点,他就能享有特权,即使是主将蔡希德也只是摇摇头没说啥。
让刘龙仙违反军令的罪魁祸首是一名豆蔻年华小娘,水灵灵的,样貌出众。高桥鞍具已被卸下,小娘双手搂着马脖子,衣不蔽体伏于马背上,刘龙仙顶在她臀后。
小娘并不配合,激烈抵抗着,刘龙仙迟迟未能攻陷阵地,“武器”不小心还负了伤。
众将士纷纷捧腹嘲笑。
蔡希德乐不可支,“说你了吧,耍啥特技?断了正好,义父很快须要宦官侍候了,兄弟我羡慕,但绝不效仿,哈哈……”
刘龙仙恼羞成怒,抓起小娘用力一抡,可怜的小娘惨叫着飞出去,重重落在河滩上的碎石上,当场香消玉殒。
刘龙仙并未就此罢手,悻悻跳下马走向瑟瑟发抖的妇人群中。
蔡希德急忙阻住,“兄弟何必急于一时,等攻破洛阳城再慢慢享受也不迟。”
论武力,蔡希德逊色于刘龙仙,可论领军能耐,他就高明多了。安禄山给他的命令是率精兵日夜兼程突进,为主力大军抢占黄河渡口。不过他没墨守成规,见到一路过来抵抗微弱防范有等于无,若非赶时间,整个河东道都要被他拿下了,至于黄河北岸的渡口更是向他敞开臂弯。他敏锐嗅到了机会,干脆顺势渡河直扑洛阳,只留下数百人看守渡口的船只。
按计划,混乱的难民群会为他占据城门,等前方的斥候回报,他马上率军冲杀进去。他到过洛阳,看穿了其外强中干的实质,守军看起来很多,战斗力却稀松平常,麾下四千骁勇善战骑兵击败他们易如反掌,届时将一举拿下繁华无比的洛阳城。
数千人枕戈待旦等的正是这个时机,机不可失,必须时刻准备着。
刘龙仙**炽盛,精虫上脑,哪管三七二十,赤条条闯进他眼里的羔羊中,目标精确,直奔其中一名小娘。
蔡希德不禁皱眉,刘龙仙欲霸王硬上弓的小娘是准备送给安禄山享用的,其余的他可以不管,唯独这绝色美人必须留着,前途还得靠她。
“住手!”
迟了,喝阻太迟,或者说刘龙仙太快,双手已撕裂小娘的衣物。小娘非善类,于绝望中爆发,银牙张合在悍将刘龙仙的手臂上留下深刻的血痕。
刘龙仙呱呱怪叫,暴甩一巴掌,居然将小娘打晕。
晕了更方便。刘龙仙狞笑,继续与小娘身上剩余的衣物较劲。
呜!呜!
警报声刺破苍穹。
唐军出战?
蔡希德颇为诧异,千算万算,漏过了这一点。好,有种,不过这样也好,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守军来一个下马威正合他意。
真的是唐军,来势汹汹速度极快,数百名前出驱赶难民的游骑逃不过他们的追杀,逐渐被淹没,无一生还。
汗血马!李怀唐!
蔡希德惊醒,只有李怀唐的宁远铁骑才拥有如此可怕的速度。阿史那承庆的失败没能成为他的前车之覆,或许是边令城的情报让他起了轻敌之意,李怀唐身边只有区区三百轻骑,成不了气候。阿史那的失败只能怪他愚蠢,埋伏火攻可一不可再,他有信心击败李怀唐,只要李怀唐没逃离洛阳。
信心来自能力,来自麾下精锐的战斗力,三千余骑中有五百名精锐中的精锐――曳落河战士。
说实话,潜意识里他希望李怀唐留在洛阳里,李怀唐的人头已被他看作晋升大将军的阶梯。
出击,快出击!蔡希德带着兴奋急下令,顾不得边上发愣的刘龙仙。
骑兵对战,速度为王。面对汗血马已失先天优势,后天不能再落后,必须跑起来。
为首唐将确实是李怀唐,一马当先,长槊显锋芒。自出城门,报销的敌骑超过一边手。他身边的两百余亲骑不遑多让,基本上人人有战果,王忠嗣与乌知义的三千多骑位于侧翼,落后百余步,只能捡些残羹冷炙。眼看战斗结束意犹未尽,忽然,迎面杀来无数敌骑。
轰!
碰撞,骄傲与骄傲的碰撞,以生命支付代价,用鲜血绽放壮烈,厮杀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哀嚎惨叫连连。
李怀唐枪马娴熟,干脆利索挑落一名悍不畏死的敌骑,敌骑勇气可嘉,算得上好手,可惜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对手结束了他错误的人生。
虽然得手,可李怀唐明显感觉到了这伙敌人的实力,先锋果然精锐!
敌人的强大激发了李怀唐的斗志,长槊如毒蛇吐信,接连出击,每刺必中,仗着马快槊长,一气呵成挑杀数名敌骑从死亡地带冲出。
身后的战场异常惨烈,鲜血肉泥加残肢碎骸触目惊心。一个照面,双方各少了一半人马,完全是以命换命,即便是战斗力超一流的宁远铁骑也损失了数十人,伤者难以统计。
敌阵之后是胡人的杰作:堆积如山的财物与慌乱四散的妇人。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李怀唐还是很生气,勒马准备返回冲杀,不经意间瞥见前方左侧有一光溜溜的汉子在手忙脚乱给一匹战马装马鞍。
早有人发现困窘不堪的刘龙仙了。南霁云纵马驰来,挥刀即将从他脖子上削过。
刘龙仙不愧是曳落河第一战将,反应速度奇快,矮身避过。
又一名宁远铁骑将士杀到,汉刀划痕,眼看刘龙仙断成两截无可避免,电光火石之间,刘龙仙居然创造奇迹逆转形势,骑士的手腕被他抓住,扯落马下,汉刀易手。
咔嚓!
宛如暴戾杀神,刘龙仙一刀将落地骑士的脑袋砍断。
见亲兵惨遭屠戮,李怀唐怒不可竭,催马直取刘龙仙。
刘龙仙也看见了杀神,他刚跳上战马。
杀!两人的脸庞因为用力过度显狰狞,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马槊韧性极强,刘龙仙抵挡不住,虎口震裂,汉刀被磕飞,差点就命丧当场。
震惊,刘龙仙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李怀唐的强悍超乎他想像,无论力量速度还是技巧都远胜于他。
面对这样的杀神,唯一能做的只有逃命。
刘龙仙第一次狼狈避战,伏在马背上拼命拍打战马,远离传说中的杀神,越远越好,即使冒险迎向敌阵也在所不惜。
李怀唐控马转弯,誓将追杀进行到底。转弯过程,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队形稀松,但是没有时间清点战损,不能退缩,必须咬着牙死战到底。
大量的死亡未能让双方停止你死我活的拼杀,骑士们义无反顾,再次策动战马迎向光荣或不归路的赌局。赌局没有庄家,只有胜利者,欲取胜利,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意志不可或缺。
这一次的互相冲杀因为距离过短速度不够,双方绞杀在了一起,展开激烈的混战。
与李怀唐对决的是蔡希德。蔡希德同样勇猛,浑身沾染鲜血,双眼赤红杀兴正浓,似乎没认出对手,一上来就企图用长槊捅穿李怀唐的胸膛。
李怀唐的马槊刚刺入突厥人的胸膛,矛尖被胸骨卡住,垂死的突厥人不甘心,双手死死抓住矛杆,以致于兵器无法被抽回。
意想不到的变故难不倒李怀唐,灵光一闪,后仰弯腰,坚韧的马槊杆被他拉弯,随着松手,矛杆向前弹出,狠狠撞向蔡希德。
蔡希德被迫抬高长槊抵挡,“铛!”举大的动能几乎将他撞击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