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现,除了南下攻取那个传说中的据点以外,别无选择。莫贺达干大军的布阵,已经隐隐地将他这数百人给包围了。
再说,莫贺达干派来的监军也随同着骨啜一起回来,一起来的还有上千的突骑施军队。他们就是要与李怀唐一起去攻取据点的联军。这蠢驴一样的骨啜害人哦,居然提议共同派兵去。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我躲过。
就这样,李怀唐被安排了南下,在他军中的还有那个矮个子突骑施人,阿鲁敦,名义上的参军。
李怀唐天马行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夜就挟着阿鲁敦拔营南下,把那莫贺达干派来的千余骑丢在身后。
出发前,李怀唐搜刮了骨啜大军中几乎所有的淡水和箭矢,要不是只有两百多头骆驼和数百匹多余的战马,无法装载更多的物资,李怀唐还想先抢光骨啜的东西,一报心头之恨。
等巴尔思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将和他一起南下的史国骑兵已经不见了,骨啜告诉他,史国骑兵已经连夜南下。巴尔思才火急火燎地集合了所有人追过去。
行军路上,那个突骑施人阿鲁敦老粘着那个大食向导,让李怀唐感觉到很奇怪。终于,他忍不住了。
“护都,问问那个向导,还有多远。”
李怀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然后习惯性地把手伸向系在马鞍上的水袋子。已经是第二个水袋子了,从早上到太阳下山前,自己已经消耗了两袋水。按照这个速度,大军所携带的淡水坚持不了多久。
护都一脸不满地看着李怀唐,这个将军,喝水的速度和他杀人的速度一样的快,在这个沙漠里,如果大家都和他一样牛饮,那就都等渴死算了。
“将军,那个向导说了,大约还有两法尔萨赫的路程。”
护都舔着干裂的嘴唇,将大食向导的答复转告给李怀唐。
“护都,你注意没有,那个向导说话时候的神情。我老觉得他很有问题。”
李怀唐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个向导,就是莫贺达干在乌浒水渡河一战中,抓获的其中一个俘虏。
“将军,不好,那个突骑施人偷偷地向后逃跑了。”
飞鹰气急败坏地跑到李怀唐的身前,气喘吁吁道。
李怀唐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护都,把那个向导抓过来。”
大食向导被抓了过来。李怀唐审视着眼前的大食向导,这个家伙,明显就不是阿拉伯人,看着像吐火罗杂胡。
“把他绑起来,再挖个坑。”李怀唐吩咐身边的几名骑士道。
在沙漠中挖个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名骑士花了不少功夫才挖出一个一人高的深坑。
李怀唐冷冷道:“把他扔进去,告诉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敢撒谎,那么就请他永远住在这里。”
大食向导挣扎着被扔进了沙坑里,睁着恐惧地眼神看着李怀唐,嘴里不停地求饶着。
李怀唐没有继续发问,而是示意他的士兵将地面的砂砾推进刚刚才挖就的沙坑。
大食向导吓坏了,拼命地喊叫着,挣扎着想出来。士兵们摁住了他的双肩,流沙很快就填到了他的胸前,他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了,再多点砂砾进来,那么就要定居在此。
李怀唐制止了士兵们继续往坑里推沙,冷漠地盯着坑里的大食向导,一脚就踩上他胸前的砂砾。松垮的砂砾立刻被压紧,强大的压力压缩着大食向导的肺部,让他无法呼吸,不一会,他的脸就憋得发白。
“告诉我,你为何背叛真主,勾结突骑施人来陷害我?”
李怀唐抬起了踩在沙坑里的一只脚,冷冷地问道。
大食向导忽然感觉胸前一松,呼吸顿时顺畅多,赶紧拼命地呼吸着,仿佛想要把这里附近地空气都吸个遍。
“我,我,我,说,”大食向导还在继续贪婪地呼吸着,能够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是,突骑,人,逼我做……”
大食向导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将他被俘之后的经历统统说了出来。
“哼!果然是莫贺达干。”护都恨恨道。
“不过,他们让这个大食人把我们带来这里干什么?既然前面真的有所谓的据点,那莫贺达干究竟想干什么?”
护都和李怀唐一样都很疑惑,难道是想凭那联合行动的千余骑兵把我们消灭在这片沙漠里?
李怀唐抬头望了望前方的据点所在,沙漠里的两法尔萨赫可不容易走。李怀唐隐隐感觉到前方有不妥之处。
“飞鹰,你亲自带人前去打探消息。最好能抓到活口回来。”
李怀唐迅速地作出决断。为了隐秘接近这个据点,李怀唐甚至没有让斥候前出太多。
果然,天黑前,飞鹰带来了惊人的消息和一名被打昏过去了的舌头。
前方的据点,有过千的骑兵,身份不明。
第83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李怀唐让人弄醒被抓来的舌头,沙坑之中,没有硬汉。
从舌头所透露的消息中得知,前方的这个大食人据点,早在两天前就被他们攻克了。他们就是莫贺达干的人,领头的叫大度莫!
“大度莫?”
护都惊叫。李怀唐可能早已忘记了此人,但是护都却和他打过多年的交道,忘不了这个名字。
“不会是那个大度莫吧?”
李怀唐的记忆力不差,护都的惊叫提醒了他。
舌头爽快地确认,大度莫正是来自史国,前些天此人在布哈拉城里招揽了数百人,连同他带来的人和三百名突骑施骑兵,兵力一共达到了千五人。据点中的百来大食兵很快就被他们淹没,攻克据点之后,大度莫就一直呆在那里,他对所有人许愿说,只要消灭马匪,史国的财产将分配给他们,那一千多人已经被煽动得跃跃欲试,群情激昂。
“该死的大度莫,等抓到他,我活剥了他。”
护都咬牙切齿,恨不能马上就逮住大度莫。
“将军,我们可以后半夜过去,消灭他们。”
飞鹰右拳击打着左掌,建议道。
李怀唐摇了摇头:“我们距离如此之近,恐怕他们已经闻到我们的气味了。再说,我们身后,随时都会出现莫贺达干的骑兵。最迟,明天一早,他们就会到达。”
“准备作战,马上进攻!”
李怀唐当机立断,许多士兵已经松懈下来,再歇息下去,恐怕到明天一早也恢复不过来。
听到要作战,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劲头十足地做好战前准备。
“将军,大度莫他们来了。”
飞鹰嗅了嗅干热的空气,很肯定地道。
“很好,太阳还没有完全西下,正是杀人的好时机。”李怀唐道。
“下马,列阵,长弓迎敌!”
李怀唐看到前方有一条模糊的黑线压了过来。
沙漠里跑马很消耗马力,能节省马力就尽量节省,关键时刻能发挥出重要的作用。同样,敌骑也难以冲锋起来,长弓的作用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
大度莫来了,带着一千多人压了过来。
刚刚不久,大度莫发现一名士兵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顿时,他感觉到重要的时刻来临。迫不及待的大度莫全军压了上来,力求一击必杀。他知道,他的那些手下,除了三百突骑施人以外,其余都是乌合之众,只有一鼓作气,以人多的优势压跨对手。在乞史城,他亲眼见过那些马匪的战斗力,估计和自己的手下差不多是一类货色,也不值一提。
大度莫没有料到,在近两个月的日子里,经过连场的血战和严格的训练,光明三骑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了。
无知者无畏。基于如此的认识,大度莫很大胆地主动出击迎战。他担心那些马匪从斥候口中得到消息后,转身就跑。虽说莫贺达干已经安排了突骑施骑兵跟随着他们,可是大度莫还是不愿意放走任何一个马匪。
“王,马匪们居然下马列阵。”
一个高个子骑士指着前方,对大度莫道。
“哼!找死,迦木,你带你的部众攻击左翼,我从右翼攻击,中间,就让给突骑施人。”
大度莫瞟了眼那三百突骑施骑兵,那些骄傲的突骑施骑兵根本就不愿意听从他的指挥,所以,他也不打算理会他们,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足以击败当前的马匪。看看马匪的表现就知道了,刚刚弄到马匹的马匪们,连骑战的胆量都没有,恐怕是连骑术也没有。
迦木也看了一眼那些突骑施人,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王,是不是等等,还没见到巴尔思的人呢。”
这场阴谋,莫贺达干运筹帷幄,却只告诉大度莫会派人跟着史国马匪,没说是一起过来,被仇恨遮掩的大度莫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估计,那些突骑施人正在赶来的途中吧。
“不用了,天都快黑了。速战速决。”大度莫不以为意,“凭马匪的人头领赏,一个人头赏五十个第纳尔。杀啊!”
“杀啊!”
包括那三百名突骑施人在内,所有人的贪欲都被撩动,一发不可收拾。大度莫的奖赏与其说是激励他的部下,还不如说就是诱惑那些肯为财而死的突骑施人。
松软的黄沙让战马吃力地向前小跑着,那些带着坡度的沙丘更是阻碍了战马的速度。莫贺达干可没那么大方,给大度莫的马匹大多都是劣马和驮马。这使得冲锋的速度更加显慢。
在李怀唐的眼里,向着自己冲锋的千余人,不过是最好的箭靶子,还是移动靶子。那些骑在劣马马背上骑兵滑稽的动作,让严阵以待的光明三骑都不禁莞尔。
护都放出了第一箭,这一箭的羽毛是明显的红色,是用来测量距离的。红箭插在了一百五十步开外,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靠近。
拿着长弓的五百名光明三骑都等得着急了,似乎面临的不是战场,而是狩猎场,那些数量占优势的敌人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自投罗网的猎物而已。
好不容易,那些缓慢冲过来的敌人终于接近了插在地上的红箭,进入了长弓的有效射程之内。
“第一排,满弦,”护都冷静地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放!”。
随着一声吼,第一排两百人同时将手中的利箭射了出去。听到放箭的命令,第二排的一百五十人也同时拉满了弓弦,等待着护都激情的吼声。
“放!”“放!”第二排,第三排依次整齐射出了利箭。
第一波的箭雨刚落地,第二波的箭雨已经出现在了空中的最高点,即将低头落下,而第三波箭雨也正好离弦。
无论是突骑施人,还是大度莫的部众,都没有装备锁子甲。突骑施人还好,身上还着皮甲,大度莫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毫无防护能力。高速落下的羽箭一旦命中,几乎是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然后,强大的惯性把他们带落马下,羽箭把他们与沙漠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就算是身着皮甲的突骑施人,面对着一**接踵而来的劲矢,也没有丝毫的办法,皮甲也无法阻挡锋利的箭头,其结果还是与大度莫的部众没多大的区别。
三波箭雨已过,倒在冲锋途中的超过了百人,还有不少马匹,临死前的哀嚎声,惊天地,泣鬼神。那些幸运地躲开死亡箭雨之吻的士兵,拼命地用刀背狂拍着胯下的战马,要想活着接近眼前的敌人,除了提高速度外,别无它途。
可是,无论如何的驱赶战马,他们也无法克服沙漠的脾气,受到驱赶的战马越想快跑,马蹄在松软的沙子里就陷得越深。大度莫很懊丧,很后悔。他简直是无法想象,那些马匪究竟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长弓和羽箭。自己名义部下的三百名突骑施人,看他们的箭囊,最多也就两三支羽箭,而且没一个人是配备有长弓的。那些马匪真是异类。
大度莫愤怒了,愤怒得想哭。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才越过三分一的路程,马匪们就放了两轮弓箭,己方将士伤亡惨重。有聪明的部众开始放慢了马速,远离大队,就连那突骑施人也有了犹豫的迹象。
“放!”随着护都沙哑的喊声,又一波箭雨覆盖过去。经过一个月的高强度射箭训练,光明三骑的射箭感觉出来了,至少,距离感是有了,准头也提高了。过万次的放箭足以让质产生变化。
直到大度莫他们在五十步开外,李怀唐依然没有让骑兵抛弃长弓上马冲杀。李怀唐举起了长弓,在这个距离,他有足够的信心命中目标。距离太近,无需再抛射,所有的光明三骑纷纷学着李怀唐直接的平射,这样更容易命中目标。
一名突骑施骑兵进入了李怀唐的视线,这名突骑施骑兵俯下身子,贴在马背上,弯刀横握,准备依靠速度来切割一切遇上的物体。李怀唐眯着眼睛瞄准了这名骑兵的战马,好,看着马蹄落下,李怀唐同时松开了紧绷的弓弦,被释放的利箭瞬间就离开,尖尖的箭头直指前面的战马,带着刺破空气的声音,狠狠地扎入了刚刚跃起的马脖子,箭头强势穿透,出现在了突骑施骑兵的头顶上。中箭的战马应声前扑跪倒,把马背上的骑兵狠狠地来个过背摔,松软的砂砾不至于让这名突骑施骑兵立刻丧命,可是,前滚翻的战马却要了他的命。沉重的马身像锤子一样高高抡起,然后砸了下来,正好全部压实了那名倒霉的突骑施骑兵的身上。李怀唐甚至看到了冲天而起的一股血雾,从突骑施人的口中喷了出来。
光明三骑已经转为了自由射击,距离如此之近,瞄准几可省略,每人只是迅速地从箭囊中取箭,然后张弓就射,密集的箭雨让前方的敌人垒起了尸墙,从五十步到三十步的距离里,躺满了一地的人马。
战况的惨烈,让大度莫的心淌血,一度想要下达撤退的命令。可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去,毕竟,那些马匪已经触手可及,只要憋着最后一口气冲上去,马匪的人头就注定了要磨砺自己的弯刀。
狰狞着因扭曲而显得恐怖的脸庞,大度莫挥舞着弯刀,眼看就要冲到光明三骑身前……
第84章 追杀
大度莫的企图再次落空,李怀唐要让他将失望进行到底。 热书阁
一声长长的牛角号响起,还在弯弓射击的骑兵们闻声迅速地后退,数百匹战马和骆驼被从后赶了上来,顶在大度莫的马前。
太无耻了!太欺负人了!大度莫很想骂人,可惜在他眼前,除了战马,还是战马。
趁着敌人冲锋的停滞,光明三骑迅速地骑上了各自的战马,取出角弓,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散开来,悠闲地射杀着每一个停留在战马骆驼中间的敌人。
一直的被动挨打,让大度莫联军的士气很受伤,本来是想冲过箭雨,然后短兵相接,通过人多的优势来歼灭对手。到最后才发现,原来的希望是那么可笑,联军的士气迅速落到冰点以下。
大度莫崩溃了,同时崩溃的还有他麾下的所有骑兵。
顾不上那么多了,五十枚金币的奖赏也丢在了脑后,幸存的联军纷纷调转马头,朝来路逃窜,露出毫无防护的背部。每个人都在祈祷运气,希望马匪的弓箭没那么准,希望身旁的人吸引了马匪的夺命箭……
追击的号角声很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
光明三骑发动了攻击。刚才一直在观战的一百多名新兵也抛弃了害怕的神色,随同光明三骑一起追杀落荒而逃的敌人。此刻,兴奋,是每个人的唯一的感觉,打仗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怕的。
大度莫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攻防转换怎么如此之快,自己怎么就败的如此稀里糊涂?那些马匪好像很厉害啊。
他,迷糊了,这,陷阱究竟是给谁踩的?
沙漠里,数百人在追击,上千人在逃亡。速度,都没有双方期盼那样快。不过,这也正好利于发挥骑射,光明三骑骑士的准头依然有欠缺,可是已经在进步,前方,不时地有敌人落马。
幸好太阳及时地消失在了西面的地平线下,黑夜救了大度莫一命。如丧家之犬的大度莫发现短短的路途,竟然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是怎样才逃回据点的。回到据点集合一数,活着回来的,只有五百出头,其中,还包括了一百来名突骑施人。
李怀唐看着跪满一地的俘虏,黑压压的,足足有三百多人。
清冷的月色下,那个据点终于出现在了李怀唐的眼前。没有想象中的城墙,包围据点的只是一道矮小的木墙,跃马可过。木墙之后,隐隐有人影在不停地闪动着。
“把那些俘虏的上衣脱了,告诉他们,凡是砍杀对面一个敌人,就可以获得自由。”
李怀唐挥着饱饮了鲜血的弯刀,恶狠狠地说道。
数百名俘虏被分发了武器,在光明三骑的弓箭威胁下,缓慢地挪动着脚步,一批批地接近着前方地据点。
光明三骑已经很疲惫,完全依靠着胜利的鼓舞和血腥的刺激来支撑起继续作战的意志。所有人都骑着战马,缓缓地跟在俘虏们的后面。只要俘虏们越过低矮的木墙与据点内的敌人发生战斗,自己就可以抛射出手中的利箭,然后破墙而入,杀死每一个敢于抵抗的敌人。
李怀唐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那昏暗的据点,在身后的突骑施人赶来之前,自己必须强攻下这个据点,然后凭借着里面的水源与突骑施人周旋。现在的关键是身后的突骑施人什么时候会赶到。
幸亏昨夜自己就留了一手,突然连夜出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俘虏们已经开始翻越木墙,一边爬着还一边狂喊。
“射死他们,给他们点把火!”李怀唐命令道。
这些俘虏不用问都知道是在告诉据点里面的人,是自己人上来了,不要动刀子。
“啊!”
数声凄厉的喊声在木墙上响起来,几个正欲翻越木墙的人影掉进了木墙之内。
“突骑施人杀人了,儿郎们不要放过他们!”
护都和所有会说栗特语的骑兵在卑鄙地煽风点火。
激烈的战斗就这样被燃点起来,新仇旧恨激起了俘虏们的怒火,横竖是死,干脆就先杀死据点里面的突骑施人先,也好为死在布哈拉的亲朋报仇。
“去死!”“砍死你!”
赤着上身的俘虏们越过了木墙,和里面的人展开激烈的战斗。在昏暗的月光下,根本就不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只要是和自己不一样不穿衣服的,或者穿衣服的,都一律毫不留情地砍杀。
俘虏的数量毕竟要少于据点里面的敌人,而且,他们也不是富有战斗经验的突骑施人的对手,守军占据了明显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