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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乱世猎人-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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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标。

尔朱兆却并非如此,他并不想恋战,更无意与三子一起玩命,何况此刻他的救兵已经赶到,又何必与三子这般玩命?尔朱兆从来都是这么想的:“玩命的人只是逞匹夫之勇,真正的大丈夫应该是统领三军,驰骋沙场,破虏驱贼!”尔朱兆退,虽然牵动了三子的气机,但迅速有人挡住了三子的刀。

能够挡住三子挥出之刀的人,绝对不容小觑,尽管三子这一刀的力量几乎将他震得飞跌而出。

三子自然微微有些惊讶,这人竟可以清晰地捕捉到自己刀道的轨迹,的确是一个不能小觑的家伙。

那人在未立稳身形之时,三子的刀气已逼至了他的咽喉,冰凉冰凉的。

“叮!”横里刺来两剑,竟然又有两人同时挡住了三子的刀锋。

三子的刀快,但对方的人多。三子旋身、回削,刀如电,身如风,他身后的那柄剑完全刺空。

三子的刀就像是他的心一般冷,似能够感知到身边一切生命的存在,是以那自身后偷袭而至的人并没有得到他预料的结果,反而将自己推向了三子的刀锋。

“呀……”一声暴响,几道身影若流星般向三子疾扑,似乎誓要将三子分成万段。

三子并没有为其所动,他的刀,绝不回收,一定要将偷袭的那名剑手斩成两截!

尔朱兆的眼角闪过一丝讶异,难道三子竟然杀糊涂了?如果三子执意要击杀那偷袭的剑手,他将如何抵挡自另外三个方向袭来的长剑呢?尔朱兆对尔朱家族的剑法极有信心,这七人联手,即使是他也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而三子却并不在意其中三人的攻击,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三于的刀并没有半丝停留,依然以那个刁钻的角度,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如疯似狂般切入偷袭的剑手腹间。

那人怎么也想不到,三子如此年轻,其功力和反应速度竟然达到了这等程度估计失误就得付出代价,虽然他的剑回挑,但却无法抗拒三子的大力,腹间仍被对方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创口。

于是,那名偷袭者在惨叫声中伴合着鲜血飞跃而出,却保住了一条小命。

为三子挡剑的,是一道匹练般耀眼的光芒,那是一柄剑,同样是三子的剑!

剑出自左手!尔朱兆只知道是出自左手,但究竟三子是如何拔剑的,连他也有些糊涂,似乎三子的左手本来就已经有了一柄剑般。

剑式之快、之猛,绝对不逊色于三子右手的刀,甚至更带上一种如梦幻般的色彩。

“叮……”一串金铁交鸣之声过后,三子并未退后一步,那辆玄幻的剑反而破开对方三人所织的剑网。

“黄门左手剑!”尔朱兆的眸子之中闪过一缕讶异的光彩。

三子不仅会左手剑,更能使刀剑相互配合,右手刀,左手剑,竟然达到了一种无比协调的意境,刀与剑用得无比灵动,更相辅相成而威力大增。

尔朱兆心头暗骇,想不到三于竟如此强横,忖道:“看来这小子刚才并没有施展全力,还藏有最后一记杀招,若此人不死,定会成为除蔡风之外对我威胁最大的年轻一辈高手,今日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想着将目光四顾环望了一下,却并未发现蔡风的影子,心中正感纳闷的同时,却发现了凌能丽那矫若金凤银蛇的身影。

凌能丽那怪异莫名的身法与剑法倒真让尔朱兆吃了一惊。

凌能丽的武功竟然也如此之高,而对方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此刻,尔朱兆也不得不承认,江湖中的年轻高手的确很多,单凭眼前这女流之辈的功力似乎并不逊色于他,剑式更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门路,他虽然出生于剑道世家,却也看不出这种以身法相配合的古怪剑法。

尔朱兆之所以不识凌能丽的剑法,是因为幽灵蝙蝠在江湖中一直神出鬼没,以拳掌及身法见称江湖,而很少有人真正见识过他的剑法,即使有人见过他的剑法,也几乎都离开了尘世。

与凌能丽交手的老者是自凌能丽的身法之中得知与幽灵蝙蝠有关,但是对凌能丽的剑法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凌能丽的身法不仅快,更诡秘莫测,剑的角度又极为刁钻,使得那老者有些手忙脚乱之感,早自马背之上给逼了下来。

老者似乎没想到凌能丽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完全超出了她的年龄局限,居然可与他的几十年功力相抗衡,也的确出人意料之外。这或许正是凌能丽之幸,那三十年功力,竟让她免去了几十年的苦修,而她通过一年多的苦练,早己将那股不怎么受控制的功力完全纳为己有,所需要的只是剑术修为与经验培养,这也是五台老人让她行走江湖的首要原因。

尔朱兆心头一动,转念一想:“如此美人,定是蔡风的心头之肉,只要制住了这个女人,必可让蔡风无条件就犯,到时即使蔡风出现了,主动权也已经操在自己手中!”想到此处,尔朱兆禁不住一声邪笑,也不顾什么大家子弟的身份,向凌能丽扑攻而去,勿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制住对方这个人质。

“小心!”

“好不要脸的恶贼……”

有急切的惊呼,有愤怒的叱骂,更有人不顾一切向尔朱兆扑去。

“哼,不自量力!”尔朱兆不屑地冷笑道,剑如疾雨,自四方而动,犹如掀起一朵虚幻的云彩。

“叮叮……呀……”那名扑身而前的汉子竟挡住了尔朱兆的六击,才被洞穿咽喉。

“段六!……尔朱兆你这狗东西,老子与你拼了!”一名高大如熊的大汉眼见尔朱兆一剑洞穿同伴的咽喉,忍不住如熊般怒吼一声。

“当!”高大如熊的汉子双轮一摆,硬生生砸在一柄刀上,狂怒之下,竟然将那柄刀砸成三截,但却因为段六的身死稍稍分神,肩头竟被一柄剑划开两道伤痕。

“噗!”那刀被砸断的财神庄弟子,脑袋爆成了一团碎骨。

高大如熊般的汉于似乎并不知道疼痛一般,张开双轮向尔朱兆猛扑过去,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呀……”蓦地,一声惨叫自高大如熊的汉子口中传出,却是背部被深深插入了一柄剑,更被刀割开肌肉。

大汉更怒,转身一轮回扫,竟砸断那柄刺入背中的剑,虽然痛得龇牙咧嘴,可大轮的轮锋一绞,竟将那失去长剑的尔朱家将击毙,而那柄刀也捅入了他的腹中。

“呀,去死吧!”大汉双轮一夹,在重伤之下,依然猛烈无比。

那刀手欲拔刀而退,可刀竟拔之不出,只得转头后退,可这样一来,如何来得及避开对方愤怒的一击?半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刀手脑袋就已尽碎。

“尔朱兆!”那汉子再次拖着重伤之躯毫不犹豫地向尔朱兆扑去。

此刻尔朱兆己经与那老者将凌能丽逼得四处飘游,见莽汉如此伤重仍狂如疯虎,禁不住杀机大盛,转剑向那大汉标射而至。

凌能丽心中感到一阵无奈,段六与高大汉子都是她最忠心的属下,而此刻竟然在尔朱兆的剑下一死一伤,可她却无力相救,这的确是一种极为无奈的悲哀。

高大如熊的汉子整整比尔朱兆高出一个头,但其行动之利落绝对不会像熊,虽然他身上仍插着一刀一剑,但重伤之余的一击,仍然唤动风雷,只可惜,尔朱兆的剑更快。

第十章 舍命伤敌

这一切早在高大如熊的汉子意料之中,的确,这高大如熊的汉子早就料到尔朱兆的剑会比他的身法更快,因此他的两个大轮只是死命地护住咽喉和心口,甚至将其他所有的要害都暴露在尔朱兆眼中。

这种送死的打法却是尔朱兆前所未见的,更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般自动送死的人,是以,他心头怔了一怔,因为他有些弄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在他的剑稍顿的当儿,只觉眼前一黑,却是那高大如熊的汉子己扑到了身前。

“呀……”那汉子一声狂嚎,尔朱兆的剑在本能反应下直挺挺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那汉于的眼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丝疯狂而恐怖的笑意。

而在此刻,尔朱兆也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那是一种让他心胆惧寒的结果。因此,他飞退,也惟有飞退!

尔朱兆的确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让这个送死者靠得太近,一个不怕死的人比之一头人熊更可怕,任何人都不能不对这垂死挣扎的人熊另眼相待,任何人都不能不对这垂死挣扎的人熊进行防备.野兽的临死反扑,是最为可怕的。

“呀!”尔朱兆虽然发现得及时,但仍被那汉子抛出的两只大轮割破了双肩,带下两块皮肉,几乎痛澈心脾,在惊怒之余长剑一绞。

那汉子如野狼般狂嚎一声,双手死死抓在尔朱兆两肩的伤口上。

“砰!”尔朱兆避无可避地被那汉子巨大的脑袋撞中额头。

一阵昏眩之感过后,尔朱兆发觉自己的鼻孔之中滑出两行热乎乎的液体,眼角几乎被撞得裂了开来,整颗脑袋仍在“嗡嗡”作响,肩头的伤口依旧剧烈地疼痛,那两只深深嵌入肉中的手已经变得冰冷。

“大公子,你怎么了?”一柄刀以最快的速度新下那大汉冰冷的双手,在那庞大的躯体轰然倒下之时,尔朱兆才被属下的声音惊醒,若非伤口仍在发痛,他还以为刚才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一个不要命的人的确十分可怕,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害怕,你不能让他害怕,那么害怕的人自然就会是你自己。

说到武功,即使三个若那大汉般身手的人,也不一定能胜过尔朱兆,但尔朱兆仍然受伤了,虽然伤得并不是很重,可对他的心理却是一种极为沉重的打击。

“呀……”又有一名剑手死在三子的刀下,那七人已经只剩五个,而三子除衣衫有些不整之外,依然勇不可挡。

庄内四处厮杀的战团逐渐聚中,不仅是因为形式的逆转,更是因为地底的爆炸,使得每个人都深深感到逼近的危险,是以,众人情不自禁地将战场向庄外偏移。

无名五与耿怀恨也战得极苦,无名五已经换了五件兵器,虽然让耿怀恨有些狼狈,但却并没有办法取胜,若非靠不断弃换兵器,只怕无名五此刻已经败下阵来。

耿怀恨也是有苦难言,右手仍在滴淌着鲜血,而他挥动巨斧所需的力气比之无名五当然大多了,功力损耗自然更甚而且流血过多,使他的手臂越来越沉重,如此下去,只怕会因流血过多而败下阵来。即使不流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更让他吃惊的却是,无名五竟似乎有层出不穷的绝招,每一种兵器到了他的手上,都似乎习练了十余年一般纯熟自如,也不知道这件兵刃之后,下一件对付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兵器,这正是耿怀恨心中蒙上阴影的根源。不过此刻,他仍能强撑着与无名五斗个旗鼓相当,但无名五却渐渐向三子与凌能丽两人靠近,惟有大家在一起,才有一拼之力,只是他弄不明白,蔡风怎么仍未出现,地道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名五隐隐猜到,地道之中的爆炸定是与蔡风和无名十六诸人有关,但此刻己言众人都无暇分身。

包向天和黄尊者的面色都极为沉重,一旁众人更是谁也不敢吱声。

那些苦行者犹如一截截断术般。静静坐在蒲团之上,不声也不响,似乎世俗之间的任何事都无法勾起他们的兴致。

“在北魏究竟还有谁拥有这般实力?”黄尊者有些不满地问道,因为包向天派出去打听赤尊者行踪的探子,三十六人已有十二人无功而返,另外二十四人却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这几乎让包家庄的探子心惊胆寒。

包向天的个头并不高大,但看上去却极有气派,敦厚而不失一种儒雅之气,那粗实的脖子似乎怎么掐都不会断气。脑袋和肩膀相距并不高,甚至比普通人更短,戴着一顶镶有一颗巨大明珠的貂皮帽,那翻起的貂裘衣领几乎让脖子失去了界线。不大的眼睛,却显出睿智而深邃无比的神光。

“北国,说到实力最强的自然是葛荣,同时又有四大世家,太行三十六寨十八洞,过黄河入皖境,还有一个暗月寨。暗月寨可以排除,他们不可能身入冀境掳走赤尊者,因为他们一向是中立于魏梁之间,不会轻易去得罪谁。”

顿了一顿,包向天接着道:“太行三十六寨十八洞与葛荣的关系极好,更有可能是葛荣的潜在实力。是以,这三十六寨十八洞可以纳入葛家庄的势力范围,而四大世家的势力,元家又可排除,元家已经统治了江山,很少活动于江湖之中,即使有绝世高手也只能入主朝廷,而不会列入江湖的高手榜中。其实元家的确有几个可怕至极的人物,例如心计百出的元

融,此人的武功也绝对可与蔡伤、尔朱荣相提并论,若是元融出手,自然没有干不成的事,但他此时却在布署如何对付起义军,根本无法分身。再说若是元家出的手,他们根本没有如此偷偷摸摸行事的必要,只需大军压境即可,是以,元家可排除、另外三大世家,都有可能,但却没有葛荣的可能性大,上次我们坏了他的好事,他一定在寻机报复,也只有他们知道赤尊者前来中原的事.以葛家庄的实力,要布眼线探清赤尊者的行踪,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而三大世家,这段时间都在为刘家送亲之事各怀鬼胎,这使得他们出手的可能性又变小,甚至不可能。”

黄尊者的眼中杀机涌现,但这是在北朝的势力范围之内,以葛家庄的人力、物力,若是他们干的,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可从他们手中救人,惟有借助包向天的力量了。但他有些不甘心,又问道:“可有慈魔与那个打不死的家伙之下落?”

包向天再次摇了摇头,这已是他今天第五次摇头了,是以黄尊者的些气恼。

“那人又是什么身份呢?”黄尊者再次问道。

“我想过中原所有的高手,却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似乎从未涉足过江湖,抑或是很久以前在江湖中并不出名,是以,我根本无法找到他的资料。”包向天无可奈何地道。

黄尊者的脸色更为阴沉。

“请尊者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出那小子的下落,更保证赤尊者会安然返回,绝对不会让贼人逍遥无忌!”包向天豪不含糊地道,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霸者之气。

黄尊者深深望了包向天一眼,微微平息了一下心头混乱的思绪,道:“我相信庄主能够做到。”

包向天的目光却紧紧逼视着黄尊者,淡漠地道:“但我想知道慈魔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你们如此劳师动众地自西域追至中士。”

黄尊者一愣,眉头微微一皱,极为平静地道:

“我也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法王,另一人则是华轮大喇嘛,只怕连慈魔自己也并不完全明白自己的身份。”

“那总会有一些关于他的资料吧?”包向天为之愕了一愕,显然对黄尊者的回答极为意外,但仍不甘心地问道。

“我们只知道他来自一个非人可以生活的沼泽,似乎天生便对我们喇嘛教存有偏见,他自称为蔡宗,

在牧民的心中,他是个好人,但对于我们喇嘛教,他却是死神!在草原上,四处都流传着他杀死喇嘛、毁掉宗庙之事,因此有人称他为魔,地狱之魔,但他对牧民和马贼的恩惠极大,那些人便将地狱之魔改为慈魔,意为仁慈的魔鬼,在吐蕃和吐谷浑都流传有慈魔的事迹。而他赶赴中土却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抵达河北却是半个月之前。”黄尊者道。

“地狱之魔?地狱又是个什么东西?”包向天奇问道。

“地狱乃是佛经中阿修罗主宰范围,对死去的恶魂、凶妖施以最残酷的刑罚之地,在那里的全都是恶魔厉鬼,地狱乃冥界最为黑暗之地。”黄尊者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在吐蕃和吐谷浑都是你喇嘛教的势力范围,竟还让慈魔活着来到中土,这的确是个奇迹,他有这么可怕吗?”包向天问道。

“事实上,谁也无法估计出他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其武功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精进,常常有着出人意料的变化。在西域,几乎找不到比他潜力更可怕的年轻人,是以,每次我们将他估计得极高,可最后仍然低估了他。他来到中土是一路上杀过来,也是一路躲过来的。”黄尊者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包向天的神情显然是在凝思,如此一个敌人,的确不得不重新估计。他曾经到过西域的许多地方,明白喇嘛教的发展之快,几乎遍布域外各地,甚至有超过中土佛教之势,只是因为中土佛教的排斥,使得喇嘛教无法传至中土。他更明白喇嘛教中的高手多似牛毛,无论是中观宗还是瑜珈行宗每代都有高手辈出,而蓝日法王的密宗也同样绝对不能轻视。可是以喇嘛教及吐蕃国的人力,竟然无法让慈魔在世上消失,可见这个慈魔的确是可怕至极。

“这个慈魔究竟是哪里人?”说话者是包家庄的副总管包问,但他问的却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虽然如此,但包向天似乎若有所思起来。

黄尊者却并不知其意,冷眼望了包问一眼,道:

“刚才不是说过,这世上大概只有大喇嘛和法王才知道他的来历吗?至于慈魔是哪里人,我也不大清楚,他最开始出现之时,就是在当曲沼泽附近,那是五年前。”

“为什么他会自称蔡宗呢?难道吐蕃会有姓蔡的人?”包向天似乎极为不解地问道。

黄尊者似乎也被提醒了似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神色。

“那就是说,吐蕃并无这种姓氏?姓蔡惟有中原才有,也就是说慈魔蔡宗前来中原并不是一种偶然。”包向天并没有漏掉黄尊者那个不易觉察的眼神,分析道。

黄尊者神色微微变了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自称蔡宗,是不是与他真正的身份有关呢?只要能知道他的身世,对付他似乎就简单多了,至少我们知道他此次中原之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比我们对他毫无所知总要好吧。”包向天道。

黄尊者沉默了片刻,的确,若能知道慈魔前来中原的目的,就可以对症下药,自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慈魔究竟是什么身份?来到中原又有什么目的呢?他也有些迷茫了。

“这些惟有等大喇嘛赶至中原后,才能够知道。”黄尊者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那大喇嘛什么时候可以赶到中原呢?”包向天问道。

“大喇嘛地位尊崇,虽然我们已飞鸽传书,大概也需要到清明之后吧。”黄尊者再次无可奈何地道。

包向天淡淡一笑,道:“这并不碍事,我们只要密切注意蔡宗的行踪,等到大喇嘛赶到中原便行了这段日子最重要的是将赤尊者找回来。”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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