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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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江夏突然眼睛一亮,将整副地图从挂图的架子上摘下来,然后拿到书桌上平摊开来。
他提起桌上的一只毛笔,在图上画了几下。然后他扔下毛笔,走到房门处拉开房门叫道:“来人啊,立刻传夏家林大人,萧杀、千绝行等人前来!”
“是!”书房外不远处,苑中站着的几名护卫领命以后,赶紧前去为江夏通传。
没一会儿,夏家林、萧杀他们前来。见到江夏以后,夏家林先对江夏跪下行礼,高呼道:“微臣参见皇上。”
萧杀等人见夏家林如此,也只好跟着跪下行礼叫道:“参见皇上。”
江夏无奈,赶紧说道:“免礼,免礼。平身……”
等到众人站起身来以后,江夏对着夏家林招了招手道:“夏大人,请您过来看一看。”
“是,微臣遵旨。”夏家林走到江夏面前以后,还没忘记对江夏说了一句:“请恕微臣失礼。”然后才站到江夏身旁。
江夏伸手在地上上,他用毛笔勾画过的地方点了点,问道:“夏大人可知道,此处是何地?”
“回皇上的话,此处是江北县,离蓟州府很近。”夏家林道。
江夏点了点头,问道:“夏大人,据朕所知,此县曾经遭受过一次洪灾对吗?”
夏家林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过一次。当时是由于滦河上游,靠近白岩山的那一段,遇到白岩山泥石流塌方。泥石从山上倾泻下来,把滦河上游的河道给堵塞住了。
然后河水改道,就涌进了江北县。幸亏当时皇上您发出手令,命周边卫所所有士兵前去把滦河被堵塞的河道挖通,否则河水就会涌进蓟州府。说不定整个蓟州府,都会被水淹没。”
江夏听后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夏家林突然脸色猛然一变,他突然间猜到了江夏想要干什么。夏家林盯着江夏,问道:“皇……皇上,您该不会是想,想……”
江夏点了点头,道:“夏大人,现在情况危急,朕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了。除此以外,朕别无他法。”
“可是这……这……”夏家林突然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江夏说道:“请皇上三思啊,如果真用这样的办法,若不及时补救,恐怕到时候不仅仅是江北县和蓟州府。就连蓟州府附近的村县,恐怕也会遭殃啊。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收成颗粒无归,会死掉很多人的。”
江夏听后,也是面露不忍之色。他叹息了一声道:“夏大人,如果不用这个办法。蓟州府朕就得拱手相让出去,到时候鞑靼肆掠,烧杀抢夺。百姓一样会流离失所,死伤惨重。
如今蓟州府附近正逢战乱,不少百姓已经开始往京师逃亡。朕想干脆就鼓励百姓们继续往京师撤离,等到他们撤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个计划应该也才准备完毕,到时候再使用这个计划,就不会对百姓们造成多大的危害了。”
“这……”夏家林犹豫起来。
在他心底里最深处,自然对江夏这个想法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是他也明白,除了这个计划意外,真的也再没有其他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局面了。
夏家林最后叹息一声,道:“那就听从皇上旨意吧。”
江夏微微颔首。
一旁的张猛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皇上,您这究竟是准备干嘛啊?我怎么听不懂?”
第六百零四章 大水淹城
放在以往,鞑靼人攻打大明,一定会是用接连不断的强烈攻势,硬生生地攻破大明的城池。进城以后,便是一番杀掠,直接杀的大明兵马战心溃散,无心再战。
然后余下的城池,多数都不攻自破,或者假意抵挡一下,然后便纷纷后撤。
但是这一次,蓟州府之战,鞑靼大军却仿佛换了调性一般。他们在蓟州府的护城河对面安营扎寨,除了第一天的试探性进攻以外,余下再没有做过任何一次进攻。
至于个中内情究竟是如何,江彬清楚,江夏也很清楚。
时间过得很快,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蓟州府显得异常平静,似乎所谓要攻打蓟州府的鞑靼大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驻扎在城外的鞑靼大军,不像是来打仗的,反而像是一支庞大的观光旅游团一样。
到了第十天,上午巳时,也就是九点到十一点的时候。
两份飞鸽传书分别送到了江夏以及江彬的手中。送到江夏手中的那份飞鸽传书,乃是杨一清亲笔所写,主要内容是京师遭逢三路大军围困,京师内的兵马成分太复杂,领兵的将领各怀心思,急需江夏点儿回京师主持大局。
而江彬接到的那份飞鸽传书,内容则写的是京师破城在即,希望江彬与他们两面夹击,一举攻破京师。
只需要拿下京师,按照约定,对方愿意把蓟州府以东的疆域全都划给鞑靼。
蓟州府以东,论疆域面积并不算小。但论物产、经济、土地是否肥沃,则并不算太优。江彬之所以要这片疆域,其目的自然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儿土地,而是因为这片疆域乃是大明的门户,得到了这片地方,以后他想打大明的主意,那完全是进退皆宜。
江彬将飞鸽传书一收,立刻叫道:“来人呐!”
营帐外立刻走进两名士兵,见到江彬以后,两名士兵同时对其行礼道:“属下在!”
江彬道:“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是!”两名士兵大声应令,声音之中透露着几分兴奋和激动。
蓟州府内,议事厅中。江夏看完飞鸽传书以后,神色有些凝重。他抬头看向夏家林,问道:“夏大人,江北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夏家林叹息一声,对着江夏行了一礼后回道:“回禀皇上,江北县已经被大水淹没。目前只需要炸破清水河的拦水闸,大水就会冲进蓟州府。”
江夏微微颔首,再度问道:“那蓟州府的人,都撤走了吗?”
“百姓们基本都撤走了。”
江夏长长地叹息一声,道:“那好,我们也撤吧。”
“是。”夏家林应了一声,然后退下前去准备。
江夏扫了张猛、萧杀、千绝行他们一眼,他们也各自对江夏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出了议事厅的大门以后,张猛忍不住对着千绝行问道:“绝行大哥,江大哥到底是准备做什么啊?这都十天了,我光看见他不断地调人出蓟州府,都不知道他准备干嘛。现在还要撤出蓟州府,那这蓟州府就拱手让给鞑靼人了?”
千绝行看着张猛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一旁的萧杀说道:“你还没看懂?江兄弟这是准备效仿关云长,水淹鞑靼大军。”
“水淹鞑靼大军?哪里来的水?滦河离咱们这儿足足有半个时辰的路,难不成江大哥还有本事把哪里的水调到这里来?”张猛一头雾水的问。
萧杀摇了摇头,道:“平常江兄弟叫你多看书,你就是不肯。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了吧?
这蓟州府所处的地势较矮,江北县的地势较高。江北县和蓟州府相邻,县内的清水河又直通滦河。
江兄弟把滦河的河道一堵,河水就会倒流会江北县的清水河。而清水河当初为了改河道,和蓟州府相邻处又有一出拦水坝。如今经过了十天,江北县基本都被淹光了,河水暂时是往下洼河在流。
但是现在只需要把拦水坝一炸开,河水就会直接流入蓟州府。以如今江北县的河水量,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淹完蓟州府。等蓟州府一被淹,鞑靼大军一进来……”
“哦,我明白了,到时候趁着鞑靼大军手足无措的时候,我们再杀一个回马枪!”
萧杀看着张猛微微笑了笑,“总算是没有蠢到家。”
张猛一挤他那铜铃般的大眼,问道:“这……算是夸我?”
蓟州城内的兵马准备好后,江夏带着人撤出了蓟州府。在蓟州府外,夏家林早已经派人准备好了船只。
江夏特地命人寻了一出矮山,站在山上看着蓟州府的情况。
突然之间,鞑靼人进攻的号角声吹响。站在矮山上的江夏倒是略微惊讶了一下,虽然他估计到鞑靼人要开始攻城了,但却没有料到鞑靼人进攻的如此之快。
虽然有些巧合,不过这也刚刚好,正巧让鞑靼大军享受一下这份大礼。
由于蓟州府内根本就没有士兵把守,所以这次鞑靼的进攻显得十分顺利。他们先派人探查清楚了所有的陷马坑,扫光了铁蒺藜,然后才开始填护城河。
等到把护城河填好,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从外面看,蓟州府似乎十分平静,江彬这才骑着马走到护城河的旁边时,心中感觉十分不解。
一旁的万夫长桑塞问江彬:“大人,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进城去?”
江彬摇了摇头,道:“不行,太安静了,我感觉有些不正常。”
桑塞一听,想了想后问道:“那会不会是城里的明军害怕,所以带人逃了?”
“逃?”江彬一听,顿时想到自己接到了飞鸽传书,那江夏肯定也知道了京师告急的消息。
他越想越觉得江夏很可能已经带人跑了,于是赶紧下令道:“快!立刻破开城门!”
“是!”桑塞马上下令,一队鞑靼士兵扛着破门棰冲到城门旁边。破棰刚刚撞击蓟州府城门一下,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城门突然一下破开,大水哗啦啦地冲出来,直接破城门的士兵给淹没了。
第六百零五章 江夏快回来
蓟州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地势都比较高,唯独蓟州府城的地势比较低,属于是一个典型的盆地地形。
当城门一下破开,大水从城门冒出来的那一刻,江彬整个人都呆住了。
但凡是擅长行军打仗之人,没有读过三国的人少。但“水淹七军”的戏码真正出现了,人还是难免会被这一种震撼给惊呆在原地。
“轰隆!”伴随着城门一下破开,蓟州府的城墙居然也一下倒塌了。
也许在这之前,鞑靼士兵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要是蓟州府的城墙能一下倒塌掉就太好了。这样一来自己就不必冒着死的危险,去翻过它。
但是殊不知,在他们幻想着城墙倒塌的时间里面。江夏早已经开始派人在毁坏城墙的基础,目的就是想要城墙容易倒塌。
城墙一倒,蓟州府内的大水便是肆无忌惮地狂涌出来。看见这样的大水,别管鞑靼士兵有多么悍勇,第一个反应也一定是逃跑。
蓟州府城外,全是大声叫喊着“逃跑”的蒙古语。此刻别说江彬是人了,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再去约束已经溃散的兵马。
大水汹涌而来,鞑靼士兵全都是生于草原,长于草原。熟悉水性的人,基本没有。
不会游泳的人,一旦在水中跌掉,第一个反应不是立刻站起来,而是慌张的扑打着水面,想要从水中浮起。而不会水的人,越是想要从水面浮起,就越是会因为紧张,大口大口地呛水。
水升的很快,初一开始是淹过众人的小腿,但是很快就变成能淹过人的半腰了。再接着,水就变成能淹过人的喉咙……
看到眼前这一幕,江彬知道自己栽了,彻底的栽了。
站在矮山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江夏并没有变现的有多么开心。毕竟这是拿一个县城和一个府城换来的。
江夏微微吸了口气道:“走吧,大家城内城外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见见面了。”
江夏话一说完,立刻带着人走下快要被水淹没掉的矮山。
山下,大明士兵早已经在一开始就准备着的小船上呆好了。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支削尖了的竹矛。
士兵们一起用竹矛划水,划到城外以后,所有人都开始用竹矛刺杀水中的敌人。
再没有什么样的战斗,比这样的战斗更加简单了。坐在船中,悠闲地划着水。见到冒头的鞑靼士兵,就用竹矛刺穿他的头。如果竹矛变钝了,就用长剑,或者是长刀、长枪。
兵器是什么没有关系,总之就是刺穿他的头。
水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人一般,在等待着大明士兵去刺穿他们的头。如果你玩儿过打地鼠的游戏,那此时此刻的场景,就跟那个很像。只不过是,地鼠头换成了人头而已。
这一场战斗的胜负已经不用再去猜测,靠着这招“水淹七军”江夏已经绝对的控制了全局。
此时此刻,江夏只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江彬。可惜,江彬是宣府人,曾经带着水兵打过钱通岛的水匪,他……是会水的。
最后的战斗……噢,不对。应该说是最后的屠杀,持续了很久。江夏一直没有找到江彬,直至天色已经快到黄昏的时候。
茫茫水面上看不到任何往水面冒的人头,漂浮在水面上的,是尸体。原本和满了黄泥的河水,此刻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几万尸体,不是在水底,就是漂在水面的。
浓浓的血腥味儿,让人闻了有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所谓的尸山血海,也许尸山就在河底,而血海则在众人眼前,清晰可见。
千绝行一路踏着船只跳跃到江夏身旁,他低声道:“到处都没有找到江彬,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江夏看着眼前的血色水面,道:“立刻集结兵马,马上回京师。”
“好。”千绝行点了点头,应命离开。
黄昏,残阳如血。有人曾经说,站在京师的城楼上看夕阳,夕阳会显得离人近很多。当然,这其实是在形容,京师的城楼究竟有多高。
有很多熟读历史人的,会觉得明朝的君主很怪。一国之都,不设在山清水秀的江南,不设在易守难攻的西安。偏偏就设在北京,这个几乎和北方逐族相邻的地方。
可在我看来,这恰好就是明朝的魅力之所在。
历数华夏诸朝诸代,有晋之风雅,唐之盛世,宋之浪漫。但余唯独爱明,究其原因无它,只为其十个字“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国都选在强敌邻近,这就是“天子守国门”。亡。国之君崇祯,宁愿上吊也不离开京师,便是“君王死社稷”。
明朝的开国天子,是泥腿子出身。熹宗皇帝,大字不识。算得上是君主文化最低的一个王朝。明朝的赋税收入,远远低于唐宋,甚至比之后的清朝都要低,算得上是最穷的一个王朝。
但它的魅力就在于“骨气”二字。大明终其一朝,未曾有过和亲,赔款,割地,纳贡之事。就算是土木堡之变的时候,瓦剌提出用财物换取英宗归明,大明也没有同意。
所以国都选在京师,这也恰恰好是大明的骨气体现。
此时此刻,京师城楼下,十数万大军环饲。而京师城楼上,参与守城之战的,却只有四万多人。
还有三万多兵马,王守仁和杨一清,都指挥不动。那些是京营里面留下来的兵马,因为见到京师情况危急,所以起了异心。
江夏没有回来,王守仁和杨一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京营的兵马。现在唯独希望的,就是他们不要在这个时候叛变才好。
京师城楼下,攻城的大军已经进攻了十几次。城楼上的守城士兵死伤惨重,他们的死伤,同样也不轻。
现在双方陷入了拉锯战和消耗战中,谁先挺不住崩溃了,谁就输了。
出动大军攻城,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耗费的精力、粮草、兵力、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如果三路大军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轻易是不会罢休的。
而京师守城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外加城中的隐患。王守仁和杨一清每一天都过得忐忑不安,他们只希望,江夏快点儿回来!
第六百零六章 京营造反了
战争最痛苦的地方,其实不是身体的伤害,性命的丢失。最痛苦的,反而是心里的折磨。生离死别的折磨算是其中一种,而不知命丧何时,这又算是另外一种。
京师正阳门的城楼上,王守仁和杨一清都在此处。二人年纪也不小了,但此刻却仍旧是甲胄加身,一副威武不凡的样子。在大明,二人都算得上是文坛大儒,同时也是有名的知兵之人,可以说二人是大明文武双全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当然,江夏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此刻已经是深夜,距离京师被三路大军围困,已经足足有十三天的时间。在十天以前,王守仁他们接到了江夏回复来的飞鸽传书,说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师。可是这最快的速度究竟是多快,王守仁和杨一清都不清楚。不过即便再快,想来怎么也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吧。
毕竟是从蓟州府赶到京师,有那么多的人,有粮草有辎重。
守正阳门的,一共是两万兵马。另外宣武门和崇文门,这两处各有一万兵马。自从五天前永定门破了以后,王守仁他们就只能把京师城内唯独能调动的四万余兵马如此安排了。
幸亏京师城内兵备齐全,同时百姓商贾也很支持守城,所以三路大军的数波攻势,王守仁他们都一一守下来了。但是究竟能守多久,这一点王守仁和杨一清都说不清楚。
杨一清坐城楼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一名大夫正在给他手臂的伤口换药。前日敌军攻城,情势危急之下,杨一清和王守仁亲自上了城楼杀敌。杨一清不注意被人给割了一刀,伤口不浅。
王守仁道:“杨公,夜里凉,这里有我守着,相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立刻派人通知你。否则你如此操劳,伤口愈合恐怕会很慢。”
杨一清伸手摸了摸双膝上横放着的大刀,他笑着说道:“我第一次和江夏见面的时候,逍遥山庄还是一处青楼。那小子骗得我把女儿放在他那里,给他当七天的学生。我心想着我家那闺女,谁遇着谁头疼,所以就答应了。没想到,他竟然凭借短短七天时间,就骗走了我女儿的芳心,还把她驯的好像一只听话的小羊羔一般。那丫头一辈子没像这样听过我的话,真是女生外向啊。”
王守仁不明白为什么杨一清会突然跟他说起这些,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只能静静地听着。
突然,杨一清话锋一转,他抬头看向王守仁道:“阳明兄,我求你一件事如何?”
王守仁略微一愣,然后赶紧说道:“杨公有何吩咐,但请直言。这个‘求’字,阳明承受不起。”
“你受得起的。”杨一清微微吸了口气,道:“冷雨回来求援的时候就说了,蓟州府那边,正在和鞑靼大军作战。所以江夏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到了以后又有多少人马,这些暂时都不好说。
如今城外敌军十万有余,这场守城之战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