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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大唐新秩序-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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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彻底掌控魏博六州之地。

要说起天下著名的职业军士行伍,这个时代有很多,比如河东黑鸦军,比如宣武元从亲军和厅子都,比如卢龙银葫芦都、山后子弟,比如淮南黑云都……但要论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则魏博牙兵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世有“长安天子,魏府牙兵”之说。

自大历年间“河朔三镇”崛起之后,由首任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招募的这支魏博牙兵就在事实上主宰了魏博六州的军政,自大历十四年(公元779年)始,魏博牙兵拥戴田承嗣之侄田悦为节度留后,首开节度使世袭的先例,大唐天下藩镇割据终于在事实上正式形成,魏博牙兵作为一个职业武人集团也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

元和七年(812年),朝廷耗费巨资百万贯买通魏博牙兵,魏博牙兵拥立田弘正归附朝廷,为宪宗天子平定缁青、成德、淮西诸镇,魏博牙兵屡战屡胜,由是成为天下第一精锐。

元和十六年冬(821年),朝廷任命田布为魏博节度使,率军讨伐成德。征途之中大雪漫天,军士苦不堪言。田布为讨好朝廷,坐稳节度使之位,严厉责令全军日夜兼程,终于引起魏博武人的不满。魏博牙兵将田布半路抛弃,自行返回魏州,田布羞怒之下自杀于中道。

自此之后,登上魏博军节度使之位的史氏、何氏、韩氏、乐氏、罗氏,无不由魏博牙兵行废立之事,而其间魏博军镇时叛时附,或对抗朝廷,或替朝廷讨伐他镇,全看朝廷愿不愿意花钱,也算是百年来天下奇闻。

罗绍威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承继其父之位的,所以他很苦闷,很想有一番作为。他的心思被在魏博军中混得风生水起的李小喜看了出来,于是李小喜开始留意了。不得不说,李小喜继承了父亲留下来的部众,同时也继承了父亲喜好操弄权谋的心术,他立刻建议罗绍威向魏博牙兵动手,妄图将权柄夺回来。

可惜李小喜和他父亲一样没有这个命,魏博牙兵百年不倒,岂是易于之辈?他们的反击相当凌厉,事泄后罗绍威被彻底架空,能否活命都要看魏博牙兵的心情,而李小喜则再次率部逃亡,这次他投奔的是义武军。

此时的义武军节度使是年轻的王郜,但军权却掌握在他叔父、后院中军都知兵马使王处直手中,王郜与魏博节度使罗绍威一样,有名无实且极度渴望获得真正的节度使权柄。喜好权谋的李小喜立刻看出了其中的机会,向王郜拼命靠拢,想要再搏一把。他投入义武军后没有多久,宣武军就开始了攻略河北的战役。

前文已经说过,光化三年(900年),卢龙军和宣武军在沧州对峙,宣武大将张存敬出奇兵北伐,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打到了义武军的地盘上。此时的义武军是河东军的附庸,与宣武军是敌对双方,敌军杀至,义武军当即大恐,紧急商讨应对之策。

李小喜再次扮演谋士的角色,他向王郜献计,派遣王处直率兵抵挡宣武大军,并且暗地里将王处直的进军方略透露给了宣武大将张存敬,希图借刀杀人。被自己人卖了的王处直不出所料大败而归,却出乎意料的率领残部直接回奔定州夺位,于是王郜逃奔河东,李小喜则于乱军之中流窜到了卢龙。此役之后,王处直夺得义武军大权,他当即向宣武请降,被朱全忠保奏为义武军留后、节度使,义武军从此归附宣武。

李小喜逃到卢龙后,果断应募从军,加入了刘守光所率领的义儿军,得到了一个破军都的番号。

李小喜并不甘心居于人后,加入义儿军后故态复萌,拉拢同级军官,讨好上级将主。实际上,他的上下活动已经打开了一条升迁之道,在他的努力下,义儿军都虞候、牙门将毕元福已经将他视为心腹,屡屡采用他献上的“奇谋”。义儿军在老鸭堤一战中的姗姗来迟便和李小喜的“献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这次义儿军、霸都骑、蓟州军的三方密谋,背后同样有李小喜的影子,毕元福已经答允李小喜,事成之后“必有厚报”!而刘守光也曾经对他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李小喜在义儿军中的前景一片光明!

可是,谁知结局竟会如此?

至此,李氏父子率部众在河北大地上辗转七年,先后跟随前卢龙节度使李匡威、魏博节度使罗绍威、前义武节度使王郜、卢龙义儿军都指挥使刘守光。在李氏父子的谋算下,他们所侍奉的将主全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台,其中李匡威丧命、罗绍威失权、王郜下野、刘守光被囚,也算是河北大地上无数支武人团伙中的另类奇葩。

让李小喜无比郁闷的是,如今投奔的新将主眼见着已被囚禁,义武军也换了将主,他好不容易看到的一条升迁之路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叫人情何以堪?这件事情让他不仅郁闷,而且伤心——父子两代不可谓不努力,但李氏的荣耀究竟何时才能出现?

三人回到本部所在营帐之后,两个左膀右臂又去将各伙伙长叫起,齐聚李小喜军帐。这些人老老小小,年少的十五六岁,年长的三四十岁,名义上都有军职,但其实都是跟随李小喜父子两辈世代从军的亲友和至交。

好吧,其实这个时候李小喜应该称为刘山喜,这个名字是刘守光所赐,他还没有办法沿用本名,除非离开义儿军,又或者新到的司全爽真正成为义儿军都指挥使,那么李小喜的名字或许就会改为司小喜。

刘山喜皱着眉头沉思,刘山青和刘山周便将今夜之事向众人说了一番,众人顿时破口大骂。可是骂归骂,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这是个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

就这么一直呆在军中?刘山喜不敢下这个决心。老鸭堤之战以及今日的三方密议,都有他的建言之功,这件事情在军中高级将领间可是人人知晓的,万一司全爽要秋后算账,那么他刘山喜也许不会是第一个挨刀的,但第一批挨刀的人里面肯定有他。

离开义儿军?离开卢龙?如今河北大地上的藩镇他都跑了一个遍,成德、魏博、义武、卢龙,掌权之人都将他恨之入骨,离开了卢龙,他能去哪儿?干脆离开河北,去往别镇?河东还是宣武?一想到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刘山喜就感到沮丧和无奈,就算他愿意抛开一切离开河北,他的部众们呢?别看他们跟随自己辗转流离而不舍不弃,可这都是在故土之内,一旦离开这里,有多少部众还愿意跟随?就算大伙儿都愿意跟随,可威名赫赫的河东和宣武能有自己的出头之机么?那可是天下间最强大的两个藩镇,用战将如云、谋士如雨来形容也不为过吧?到了那里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刘山喜咬了咬牙,赌徒性子发作,终于决定再次投机一把,所谓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三郎、五郎,刚才应卯之时你们看清没有?司指挥带来多少人 ?'…'某记得帐内约莫十来个。”刘山喜问一旁的刘山青和刘山周。

“帐内十来个,帐外守护的似乎有五六十个吧……”刘山青仔细想了想。

“差不多是这个数,加起来总有七八十号。莫非大郎想动手?”刘山周忽然醒悟过来,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第九章 幽州留后(九)

刘山喜点点头,眼光扫视帐内,这里全是跟随他奔波多年的弟兄,属于绝对可以信任的同伴,他咬着牙道:“咱们这些年过得着实不易,从卢龙到成德,再到魏博、义武,如今又回到了卢龙,说难听一些,和‘丧家之犬’也差相仿佛了,没有给弟兄们带来一场富贵,某实在愧对诸位。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眼看着就能过上舒心日子,可转眼就成了泡影,这也就罢了,顶多再择机而起就是。可是某也不瞒弟兄们,姓司的来咱们义儿军,明日就要让弟兄们去打霸都骑的赵将军,打完之后,恐怕还要算一算账,要知道,咱们可都是刘衙内的人,这个账咱们肯定是赖不掉的,到时候脑袋都别在姓司的裤腰带上,他说什么时候摘下来,咱们就什么时候掉脑袋!

唯今之计只有行险,姓司的带来的人不多,大营之外有多少不清楚,但营中绝不会超过百人,只要咱们弟兄拼死一击,将姓司的斩杀在营内,便可将局面搅浑,到时候是走是留,都有回旋的余地。此乃活命之法,否则弟兄们便只能等死!只要咱们功成,便可拥立刘雁朗指挥使为将主,或者胡令珪指挥使,更或者张景绍将军,总之不能坐以待毙!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在义儿军中结连同辈,自个儿拉起一支军马来,也是一个好办法,手上有了兵,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这番话顿时将帐中众人说动了,能够跟随刘山喜父子至今却仍旧活着的,哪个不是狠辣之辈,众人当即点头同意。

刘山喜命部众披甲持刃,悄悄潜伏到中军大帐之外,他本人则四处联络,拼命鼓动各都军官和他一起行事。

“兄弟,知道今夜怎么回事么?不知道?实话说吧,明日咱们便要追随毕都虞而去了……不想死?某有一策……”

“兄弟,赶紧逃吧,不逃来不及了!什么?为什么?司指挥使有份名册,咱俩俱在名册之上,明日打完霸都骑后便要按册索人……怎么办?不如这样,某有一策……”

“……义儿军要散伙了,可惜了的……唯今之计……”

“某有内情,兄弟须做好应对,某刚巧得知,明日攻打霸都骑,贵部为前哨先行……不想打?恐怕由不得你了,此乃司指挥使借刀杀人!为何杀你?老鸭堤一战时,贵部可是最后抵达的……你说你是听命行事,这某知道,可王爷信么?司指挥使信么?……如今有一良策……”

在刘山喜的如簧鼓噪之下,许多义儿军军官都被他说服,召集部众汇聚起来,中军大帐之外逐渐埋伏了近千名义儿军军士。

……

司全爽点卯完毕,安抚好军中将官后,终于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如何做,还需要等待王爷的命令。如今义儿军已经握在手中,可霸都骑和蓟州军却仍然是个问题,难道真要发兵见仗才可么?如今卢龙军已不复往昔盛况,在这个时候自相残杀,实在是令人心痛。但愿王爷已有应对之法,能够只诛首恶,否则局势可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司全爽在大帐中苦等中军大营的命令,刘雁朗、胡令珪、张景绍等十余义儿军将领则被监控于大帐之中,刚才虽然好言抚慰过这些军将,但是不是真的赦免其罪,还得等王爷示下,所以大帐之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帐外营中隐隐传来喧哗鼓噪之声,帐中诸将都惊疑不定。司全爽正要催人出去看看,就见帐帘掀开,一名亲卫疾奔而入,口中大叫:“指挥使,军中鼓噪,有哗变之忧!”

司全爽大惊,连忙迈步而出,来到帐外之时,就见周围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义儿军军士,全身甲胄,各持利刃,在火光下正向中军大帐缓缓逼近。司全爽带来的衙内军亲卫们在大帐之外围了两层,不停高呼:“停步!尔等停步!否则军法从事!”

司全爽脑子里“轰”的一声作响,急怒交加之下,热血暴起!一瞬间便明白了眼前出现的情况——军士哗变!

军士哗变,是这个时代最常见,也是对将主最致命的威胁,无论之前官职再高,权势再大,一旦部下哗变,那么只有两个结果:被当场斩杀,或者被部众驱逐。

作为卢龙军中资历深湛的重将,司全爽当然明白这个后果,先不说其他军镇,仅仅卢龙本镇,百年来便出现过不知多少次哗变。

代宗大历三年,节度使李怀仙因为大权独揽,擅自任命手下官吏、私收军镇田赋,导致军中哗变,李怀仙被军士们当场斩杀。

代宗大历七年,节度使朱希彩因主政苛刻,对手下将士残暴,刚在帅位上坐了四年,就被部将聚众杀掉。

穆宗长庆元年,节度使张弘靖任用私人,专信幕僚韦雍,韦雍因私怨惩处军士,引起军中大哗,军将们把韦雍处死,赶跑了张弘靖。

文宗太和五年,节度使李载义被军士们驱逐……

文宗太和八年,节度使杨志诚被军士们驱逐……

僖宗乾符二年,节度使张公素被军士们驱逐……

昭宗乾宁元年,节度使李匡筹被部将反叛,引来河东军,两军交战之际,在各路军头们的唆使下,军中哗变,李匡筹被杀……

以下克上,正是延续了卢龙军百年的传统!别看平日里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可一旦遇到这等棘手之事,鲜有能得好下场的将主。其实不单是卢龙军,那些开镇历史越久的地方,这种传统越有渊源,比如魏博、比如平卢……反倒是新开的军镇里,将主的控制力却要高出许多,比如宣武,比如河东……也正是这一区别,宣武、河东才能力压河北三强藩而崛起,同样是因为顾虑于此,当年刘仁恭才打算采取刘知温的建议而整军,但最终却不了了之。

司全爽强忍心中的惊怒,上前大声道:“此乃中军大帐,尔等所为何来?不怕触犯军法么?”

司全爽是衙内军左厢都指挥使,更是辽东郡王刘仁恭发家之日起就倚为臂膀的心腹,在卢龙军中威望素著,此刻乍然露面,确实震慑了住了义儿军的军士们,众人不断逼迫过来的步伐顿时一滞。

义儿军军士们面面相觑,几个带头军官便忍不住了,当即在人群中质问:“司指挥,听说衙内被拘于中军,毕都虞被斩首,到底所犯何事?”

司全爽最怕这些军士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如今既然有人愿意询问,那么一切便有缓和的余地,他当即将刘守光、毕元福等人密谋作乱的事情讲述一番。

刘山喜策划这类权谋的经验很丰富,知道不能任凭司全爽解释下去,当即爆喝一声:“衙内和毕都虞作反,某等为何不知?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恐怕是尔等图谋不轨才是!”

这句话正好说在点子上,令义儿军军士们刚刚稍显平复的心情又再次撩拨起来,是啊,这等大事,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说衙内和毕都虞明日起事,都到这时候了,他们难道不告知我们么?难道他们打算自己去作反?

司全爽也是暗自叫苦,实际上他一边向军士们解释的时候,一边也在奇怪,难道这些人当真不知道么?一听有人大声问了出来,他的语气就弱了不少,脑子飞转,想着怎么给众军士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他这边一犹豫,刘山喜顿时趁势而起,高声道:“兄弟们,这狗贼在说谎!咱们义儿军本来好好的,是衙内军想要吞并咱们,如今还想欺骗咱们替他卖命,去打霸都骑的弟兄!事关咱们诸位的脑袋,如今信不得这狗贼!”

这声高呼立刻引得一阵骚动,不仅挑得当面义儿军军士再次向前逼近,还有更多的军士听了消息后正络绎不绝的赶过来,中军大帐之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乱兵。疑惑、忧虑、恐惧、激动、好奇等等各种情绪弥漫开来,形势越发不稳。

司全爽大急,手指人群之中怒道:“哪个混账在这里胡说!给司某站出来,挑动军士谋反,该当诛戮!”惊怒之下,他也是气晕了,竟然说出了这等混话,当即激怒了很多军士,人群中又是一阵大哗。

刘山喜暗自高兴,见众人愤怒不已,当即从身边一个本都军士手中抢过弓箭,张弓就射!

他躲在人群之中,这一箭发得极其突兀,距离又近,司全爽完全没有防备,当即被一箭射倒在地。

刘山喜越众而出,举刀呼唤道:“弟兄们,王爷昏聩,图谋陷害,事已至此,某等不得以而为之!想要活命的,随某杀进去,救出诸位指挥!”

破军都在刘山青、刘山周的率领下当即涌出,向衙内军乱刀砍去,随后义儿军众军士一起动手,将衙内军数十军士全部砍翻在地,左厢指挥使司全爽被无数军士践踏而死。

第十章 幽州留后(十)

刘山喜带领破军都最先杀入中军大帐,一阵乱刀,将司全爽带来的众军官全部剁为肉泥。这一变故只惊得帐中被扣留的义儿军众将目瞪口呆。

他经验丰富,平日里在义儿军中也十分活跃,此时又是挑头之人,所以暂时还能压住已经暴乱的军士。将衙内军剪除之后,便和同样举事的各都都头略微商议一番,将中军大帐之外的乱兵稍加安抚,便和十多个都头一起回到大帐之内。

刘山喜向义儿军左厢指挥使刘雁朗躬身道:“刘指挥使,弟兄们事起仓促,只为活命,无军令擅自行事,还请指挥使见谅!如今军中无首,还望指挥使怜惜弟兄们的性命,出来主持大局!”

军中素以左厢为尊,因此帐中义儿军诸将里刘雁朗排序第一。刘山喜挑起哗变的目的不是为了哗变本身,而是为了自家更上一层台阶。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头,自知不能服众,便准备拥立刘雁朗为主。

刘雁朗虽然是义儿军重将,但也是刘仁恭使唤出来的老人,对刘仁恭很是畏惧。让他跟着衙内刘守光一起闹一闹,他无可无不可,但要挑头作乱,却没这个胆量,当即脸色煞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连声推辞:“不可,不可!某没这等本事,某也不敢!”

刘山喜率众人再拜,刘雁朗只是不肯,刘山喜将眼光向帐内一扫,胡令珪、张景绍等十余将领要么将头撇在一旁,要么低头不语,都恨不能置身事外。

刘山喜恼了,一挥手,身旁刘山青、刘山周迈步上前,架住刘雁朗起身,抬到帅案之后,将其强行扶于帅椅之上。

刘雁朗一边挣扎一边大呼:“尔等不可害某!”众人充耳不闻。他叫得刘双喜烦了,眼神示意之下,刘山青以刀刃加身,刘雁朗方才噤若寒蝉,不敢再动。

刘山喜大声道:“军中无主,某等暂拥刘指挥使为主,以为活命之道,将来更为进身之阶!”

帐中除了十余义儿军将领沉默不语外,其余小军官们俱都七嘴八舌,纷纷议论起来。

这边动静闹得实在太大,整座军营都已经知晓,其余没有参事的各都都头、队正等赶赴中军大帐,帐内帐外一片纷乱。

刘山喜压了几次都压不住,上百人聚集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莫衷于是。他知道自己身份不高,无法压服众人,便又打起了帐中胡令珪、张景绍等军将的主意,只不过这些军将都不开口,惹得刘山喜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

正在慌乱之间,营帐外又是一片喧闹,紧接着一名文士自人群中挤入帐内。月白的儒衫上满是泥垢,一脸尘土,尽显疲色。

此人一入大帐,自胡令珪、张景绍起,帐中诸将俱都起身,人人脸现讶色,纷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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