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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大唐新秩序-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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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营州张都虞是亲族,但多年没曾联络过……刘兵马定然与营州李都督有些门道的,这个某是知晓的,还盼刘兵马给牵牵线,事成之后,某必有厚报!”

第五十一章 卢龙节度(二十)

天复二年正月二十五日下午,阴沉沉的天空开始向石城飘洒雪花。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将整个天地笼罩在白茫茫之中,转眼就将大地铺裹上一层莹白的雪毯。

白茫茫的天空下,是凌乱破碎的战场,义儿军早已溃不成形,无数军士抛下兵刃和盔甲,不辨东西南北的四处狂奔。

一队队败兵卷向义儿军中军本阵,口中大叫着“败了!败了!”,将中军冲散,继而卷起更多的溃兵,穿过一面面将旗,继续茫然逃窜。

刘守光拔剑将跑过身边的几名败军砍翻在地,口中狂喝:“不许逃!不许逃!都给老子杀回去!”但他的声嘶力竭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脑子灵光一些的改变方向,绕开刘守光继续奔逃,不开眼的则从他身边穿过,视刘守光手中的宝剑如无物。

周围护卫中军的横班都亲卫个个脸色惨然,焦急的望向刘守光,只希望这位大帅能够发出撤退的军令,好逃过一劫。刘守光却丝毫没有下令的意思,仍旧提剑追赶身边窜过的败兵。

刘知温惶然不已,上前拽住刘守光,喊道:“大帅,撤吧!局势无法挽回,咱们回幽州再说,到了幽州,还有数千军士,还有满城百姓,咱们还可力图振作!不要在此停留了,营州军快杀到了!”

刘守光奋力挣开刘知温的拉扯,血红的双眼瞪着刘知温狂呼:“不许跑,谁敢临阵后撤,老子就砍了谁!”

刘知温气急,扭脸就向一旁的战马大步迈去,边走边向统领横班亲卫的胡令珪道:“胡将军,将大帅绑上马,集合横班军士,随某家……”话没说完,背心一凉,胸前剧痛传来。他脚步停滞,低头看了看,却见一抹剑刃自胸口处穿了出来,刃头上滴着的鲜血转眼间落在地上,将雪地化为殷红的血泥。

刘知温想要转身,却浑身无力,怎么也转不过去,眼前的天地霎时一暗,双膝瘫软,尸身仆于地上。

刘守光将宝剑从刘知温身上奋力拔出,咬牙切齿冲地上的尸首道:“赵敬背叛本帅,赵霸背叛本帅,张景韶背叛本帅,连你也想背叛本帅,你们去死,都去死!”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横班亲卫们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向后退开,全都在想:大帅疯了!大帅疯了!

狂嚎片刻,刘守光扭头瞪视呆傻在一旁的胡令珪,恶狠狠道:“胡令珪,你是不是也想跑?”

胡令珪头皮发炸,望着凶狠的刘守光,忍不住后退两步,连连摆手:“大帅勿疑,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刘守光叫道:“速速集合横班各都,随本帅冲阵!”他转身持剑斜指西北方混乱的战场:“姓周的就在那边,只要随本帅冲过去,拿下周知裕,就可反败为胜!胡令珪……”

下面的几个字没有从口中说出来,杂乱的吐气声顺着咽喉直接冲出体外。刘守光头颅飞起,在空中旋转了数圈,然后重重砸在雪地上,溅起一蓬雪花。

胡令珪举刀高呼:“元凶授首,横班众军士,随某向营州都督归降!”随着胡令珪的呼喊,一杆杆义儿军将旗被直接砍断,数百名横班军士抛下兵刃,面朝营州军攻杀而来的方向跪了下去。

过不多时,一队队营州军士兵终于杀进了土崩瓦解的义儿军中军本阵,他们毫不停留的越过跪伏请降的义儿军士兵,继续追击那些还在逃窜的败兵。

十几名教化司的军官们则留了下来,他们将降兵粗粗整队后,带向石城外的那座城下营待命,满地的旗帜、兵刃和甲胄则由依次出城的民夫收集,装上大车予以回收。

说一千道一万,这是卢龙体系内的一场内斗。营州军崛起于原平州系,最早来源于健卒营酉都北撤的二十四人,其中十八人跟随李诚中到榆关戍边,这些人如今都是营州军高层人员,如张兴重、姜苗、周小郎、孟徐兴、焦成桥、王义簿等等,都出自卢龙各州;再说底层官兵,虽说大量兵员征召自关外营州,但仍然有不少是关内青壮、游侠儿等身份,他们当年出关投效营州,成为了营州军的重要组成部分。

所以,此刻在石城交战的双方,很多都有亲朋好友、乡党故旧在对面,虽说各拥主帅争夺权位,但真要到了面对面厮杀的时候,却都不会真的去下什么狠手。

这种心态也是藩镇内部存在的普遍心态,兵变内斗的时候,真正放开手厮杀的只有主帅豢养的亲卫,普通士兵们大多是随大流、看风向,因为无论输赢,跟他们其实关系都不大,不管谁最终获胜,当兵的一样吃粮应差,甚至连军旗都不用换,不管怎么打,最后不一样要打卢龙军的旗号不是?

因此,在藩镇内斗之中,往往死伤并不严重,包括之前的大安山之变,失败的刘仁恭一方,无论是衙内军也好、后军也罢,或是山后子弟、银葫芦都、盐池兵等等,绝大多数都在形势不妙的情况下抛下兵刃请降,真正拼死厮杀的只有那些大将和大将们身边亲卫而已。

而此刻,刘守光在战场上的疯狂杀戮,终于令他身边最后一支忠心的横班亲卫也临阵倒戈了。

义儿军战兵万人,真正死于战阵之上的不过寥寥百余,数千名士兵当场请降。大部分义儿军远远跑到了战场外围,等战局平定之后,便又绕了回来,纷纷向获胜的营州军请降。说到底,他们还要当兵吃粮,既然刘守光战败身死了,他们不投营州军,又能去哪里呢?

眼见战局已定,李诚中亲自出城迎接周知裕。

“周”字将旗下,周知裕更显沧桑。

“指挥,你老人家……白发多了……”李诚中仍旧以当年健卒营指挥的军职称呼周知裕,以示自己并不忘本,而周知裕额头鬓角忽然冒出来的大片白发,则让李诚中鼻头微酸。

“唔,某在幽州大牢里长的,恍惚白发生啊,呵呵……自成,一别经年,你如今……出息了!”周知裕感慨的望向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年轻都督,不由生出时光倥偬之感。

李诚中拉着身边诸将一一介绍。

“指挥,这是老张,现在身居营州都督府都虞候使之职,为昭武校尉。”

“嗯,如今也是六品官了,好啊。”

“指挥,这是苗子,当年跟某一个伙的,现在是都教化使,负责军中军法、宣教,也是昭武校尉。”

“唔,姜苗,某记得你,军法干系重大,你身居要津,要好好辅佐自成。”周知裕是知道营州军军制中那些不同之处的,实际上当年擅改军制的时候,也是周知裕一力为营州遮掩。

“指挥,老周——就是周砍刀那浑小子,这会儿在平州,和张刺史一道护卫地方,下面还有两场仗要打,他现在还过不来。等战事平息后,让他来拜见指挥。”

“无妨,战事要紧,拜见某作甚?呵呵,某已不是诸位的将主了……”

“指挥说哪里话来,某等都是指挥提携起来的,无论什么时候,营州军都是指挥的营州军,弟兄们仍然是指挥手下的弟兄。”

“自成,不是某谦让,这些年连番大战,某也对自家根底了然于胸了。某或许是个合格的指挥,要为大军筹措粮草也或能胜任,但战阵征伐,却实非某之干才。自贝州领兵时起,某就不曾率兵打过一场胜仗,贝州、魏州、沧州、范阳,某一直在败,嘿嘿,说出来都愧煞得慌……某的所有胜绩,说起来还都是得自成之功……今日一战,自成必然问鼎幽燕,若是自成看得起某,某便为自成再多操持操持,助自成一臂之力,然后某就要退居园下,做个富家翁了。”

“指挥正当壮年,何来退居一说?某意拥指挥为留后……”

“自成且住!此话不可再说!”周知裕猛然喝道:“那么多弟兄为自成抛头颅洒热血,事成之日却被某窃据其功,自成要令诸多弟兄如何自处?自成欲置某家于何地?”

李诚中一呆,喃喃不知该说什么。拥立周知裕为留后,实属他过不去的心里那道坎,周知裕待他极厚,李诚中始终觉得无法回报。但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此时形势不同,手下弟兄们也不乐意,如果执意孤行,很可能发生严重后果。但,越过周知裕而自家上位,他又是在过意不去。

周知裕厉声止住李诚中的念头,见他仍旧犹豫,于是婉言道:“自成,不要想那么多,你为幽州之主,此乃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止。卢龙颓势已久,只有你能令其振作,若是真让某去干这个差事,某必然干不来的。就如此吧,不要再说了,否则某便携家眷离开幽州!”

“指挥……”

“自成,不说此事了,某累了,自成且与某一个歇息之处,某要好好睡上一觉。还有很多军务要处理,自成就不要陪着了。”

第五十二章 卢龙节度(二十一)

周知裕谈笑着在韩延徽等人的陪同下进了石城,李诚中叹息着望向他松快的背影,良久,方才转过身来,看向一大群义儿军中新附的军将。

高明博在一旁手指李小喜道:“都督,此为李小喜,其父乃卢龙旧将,属卢龙子弟。此番投向咱们营州,立有大功!”

李小喜见说话的正是当日在平州召见自己那个“高都虞”,心中暗叫“乖乖,这人什么来头,竟然在李都督身边如此亲厚,看来今后要着实巴结才好。”

“李小喜拜见都督!些许微末功劳不值一提,愿为都督效死!”

李诚中微笑道:“你就是李小喜?早就听说过你。这次很好,我很高兴。”想了想,李诚中忽然恶趣味发作,揶揄道:“对了,李总,你的幽燕保安总公司筹备得如何了?”

李小喜一愣:“李总?”

“对啊,李总经理,简称李总。”

李小喜顿时大喜,这一下子可不再是“待定”,而是李都督“实封”了,当即躬身拜谢,忍不住垂泪道:“多谢都督,小人飘零七八年,今日,今日可算是回家了!”

一旁的纪文允见李小喜得了官职,羡慕不已,再也按捺不住,抢上一步横臂于胸,行军礼道:“末将纪文允拜见都督!”

李诚中不认识此人,转向身旁的高明博。高明博也没见过纪文允,但却听李小喜谈起过,便解释道:“这是儒州兵马使,原名刘山允,之前是义儿军中的都头,和李小喜相交甚厚,前些日子李小喜传书,说是将此人策反了。”

于是李诚中也好言抚慰一番,李小喜则在一旁道:“都督,此番阵前举义,文允老弟功劳不小,某意荐文允为某之佐二,不知可否……”

在李诚中眼里,这个保安公司并不在军制之内,属于“编外自筹资金、企业化运作的事业单位”,所以也不上心,听了李小喜的举荐,便问纪文允:“如此,便当幽燕保安总公司副总吧,你可愿意?”

纪文允当即兴奋不已:“末将愿意!末将愿意!”

李诚中点了点头,道:“如此,好生做,莫让本都失望。”

见李小喜和纪文允都得了“官职”,张景韶虽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幽燕保安总公司”的总经理和副总是个什么阶别,但见二人如此欣喜,心里也羡慕不已。眼见李都督说完话后就要转身离去,忍不住急了,使劲拽了拽李小喜的衣襟。

李小喜看不上这位“临阵倒戈”的后军都指挥使,被他拽得烦了,这才向李诚中又传了句话:“都督,这位是后军都指挥使张景韶,临阵之际,说是愿附都督骥尾,托某牵个线。”

这番介绍比起纪文允来,就要远远逊色得多了,张景韶不禁暗恨,他趋前两步,深深施礼:“罪将张景韶,拜见都督!”

李诚中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正好听见高明博小声道:“都督,这是原蓟门别将,后投了义儿军,为刘守光心腹。此人还有一个身份,是张都虞的远房同族。”

李诚中随即恍然,他想起来了,好像这人当年曾经为刘守光提亲,要给兰儿保媒。

“老张,你的本家叔伯?”他望向一旁的张兴重,见张兴重冷着脸“哼”了一声,一时之间也不好决定,便道:“你的事情,好好和张都虞说说,回头我再找张都虞谈。”

李诚中在石城下处理降将事宜,正在挨个谈论之际,一阵欢呼声忽然自远方响起,片刻之间便传向全军。欢呼声由远而近,由小至大,到了李诚中身边时,已经爆发为雷鸣般的呐喊。

“百胜!百胜!百胜!”

“大捷!大捷!大捷!”

“幽州!幽州!幽州!”

随着欢呼声的到来,几名风尘仆仆的游骑来到李诚中面前,他们来自幽州,是怀约联军第一骑兵营的斥候。

“都督,幽州已下,昨日上午,怀约联军先锋已经入城。”

游骑们的高亢的话语刚落,城上城下的近千营州军士再次爆发出震天介的欢呼,欢呼由散乱而渐渐齐整,向四野扩散,直冲云霄!

“留后!留后!……”

“留后!留后!……”

“留后!留后!……”

平州,城南大营。

来自平州预备营、柳城预备营、燕郡预备营、锦县预备营、辽城预备营、建安预备营的士兵们在营寨内侧的栈道上严密警戒,箭楼上的弓手们也已将弩具上弦,紧紧盯着自营寨外穿梭而过的大队霸都骑骑兵。霸都骑兵围着大营转了几圈,见无机可乘,于是逐渐远去。

周坎在大营哨塔上脸露遗憾,微微摇了摇头,于是向下喊道:“各营下栈道用饭,平州营、柳城营、燕郡营、锦县营卸甲,其余各营仍旧披甲。”

平州城墙,刺史张在吉遥望离去的霸都骑兵,不禁松了口气。有幕僚佐二劝他下城歇息,他却坚持留在城头,不时向西方石城方向张望。

榆关。

虞侯元行钦正在督促将士们准备更多的滚木,熬制更多的火油。他大声向将士们道:“守住榆关,就等若扎紧了口袋,若是咱们顶不住,不仅坏了都督大计,一望无际的草原也会成为敌人驰猎的牧场!想想咱们身后的柳城、燕郡,想想咱们大伙儿的家园,此战绝不允许一个敌人从这里通过!”

就在关城上紧张制备战具的时候,有两骑斥候分别自西南和西北而来,也不入关,就在关下大声禀告。

“西南十里外有大队骑兵出现,已见将旗一面、指挥旗十三面,预计敌军骑兵两千至三千人,将旗上可见‘赵’字,为预估中之霸都骑主力!”

“西北十三里外有小队游骑出没,沿山麓而来,尚不明敌军旗号。”

元行钦听罢,脸上兴奋莫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向众军士振臂高呼:“弟兄们,敌军即将到来,军功唾手可得,吾辈须得努力!”

关外,白狼山下,白狼山军校。

一场球赛正在激烈进行,随着皮球“嗖”的一声窜入球门,阿保机冷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和向他伸手的队友阿平击掌庆贺。两人相拥鼓励,更多的队友冲了上来,将两人紧紧挤在内圈。

呼也失必里狠狠吐了口唾沫,满脸愤怒的望向身边的队友:“你们怎么搞的?老子在前面进几个,你们就敢在后面丢几个,你们还想不想赢了?”见队友们懊丧低头,个个沉默不语,呼也失必里不得不又给他们打气:“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从现在开始,盯紧了阿平和阿保机,他们俩一个传球一个射门,需要重点看顾。实在不行,就给老子下脚放铲,尤其是那个阿平,这小子阴着呢,老子太了解他了……”

对面的阿平将阿保机等队友拉到身边,小声道:“还有两个沙漏就结束了,咱们领先了两个球,只要防守做好,这场就赢了。你们谁不想进明天的决赛?没有?很好!现在开始,咱们防守,打五四一。阿保机哥哥,就你一个人在前面顶着了,行不?很好,大伙儿拿到球就往前面大脚踢,让阿保机哥哥去争。”

等待发球的空息,阿保机莫名间似乎心有所感,向西方天空尽头看去。

“阿保机哥哥!阿保机哥哥!”

“啊?哦……”

“阿保机哥哥,集中精神,别胡思乱想……阿保机哥哥在想什么?”

“我在想……真是想也想不到,如今咱俩居然在这里念书,还和呼里一起……不知道李都督有没有打进幽州?”

阿平默然片刻,道:“先赢了这场比赛再说吧……其实,咱们在这里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比如这个球赛……”

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论,阿保机将球磕给阿平,自己转身向前冲了出去。阿平接球后继续向回传递,然后要球,接球后盘了几步,眼角余光看见阿保机身边出现空挡,一脚长传吊向前场。他刚刚将球传出去,一个身影已经贴着地面铲了过来,阿平下意识间跳了一跳,躲过凶狠的铲断,却仍旧被撞倒在地。

就在阿平倒地的一瞬间,他听见全场爆发起热烈的欢呼声,心中欣慰的一笑,脑海中忽然莫名的想起了阿保机的那个问题:“不知道李都督有没有打进幽州?”

幽州,安东门外。

解里率同大队怀约联军于此恭候钟韶的到来。幽州的陷落没有耗费多少力气,自从城内各豪门大族起兵之后,与赵原平、高明熏等人内外呼应,很快便将人心惶惶的幽州拿了下来,刘雁朗被高刘氏枪挑于清晋门内,余众皆降。

当解里带兵抵达时,整座幽州城已经完好无缺的呈现在怀约联军面前,但解里不敢入城,只是吩咐赵原平、高明熏等人又领兵进城清剿一番,便在安东门外等待都指挥使钟韶。

安东门在幽州城东,与正西的清晋门以十里大街相连,是大军出入的正门。

当钟韶率同怀约联军指挥部来到时,解里上前,以军礼致意:“都指挥使,幽州城内已清剿完毕,还请都指挥使示下。”解里身后以高刘氏为首的幽州豪门全都躬身施礼。

钟韶做了和解里一样的决定,他也不敢入城,淡淡一笑:“咱们就在城外歇息一天,幽州,还需等待都督亲自到来才好。解里指挥,明日一早,你率乌隗营、鸭渌营、库莫奚营骑兵,急速南下沧州,赵让会率熊津营、述律营押送粮草紧随在你身后!记住,此战一定要快,不可令赵元德有南窜之机。拿下沧州城后,熊津营至乐陵、述律营至胡苏一线布防,暂时不得越过沧州界,避免与魏博宣武联军冲突。某一共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你必须率三营骑兵北上,支援都督对蓟州兵和霸都骑的会剿!”

解里点头应了声“是”,又问:“钟都虞,都督那边由你去增援?”

钟韶道:“都督无忧,某去取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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