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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大唐新秩序-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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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乞活买亲领的近百骑挞马侍从已经聚集到他周围,他吩咐一声上马,便打算先行出阵,在驻地西边建立起一条防线,掩护全军理顺指挥、做好战备。

就在这时,乞活买脚下的两头獒犬不顾一切狂吠起来,如狼嚎一般凄惨的嘶叫传遍了整个鹿鸣洼子。整片驻地也在这阵狂吠中喧闹起来,许多契丹士兵已经隐约猜测出当前的处境,慌乱的呼喊声开始沸腾。沸腾的喧闹声持续片刻之后,忽然间同时静了下去,在这一瞬间,几乎是同时,西边黑暗中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如惊雷一般从远处横扫而至。

契丹士兵中有数人同时大叫:“敌骑!敌骑!”整片营地立刻炸开了锅,无数契丹士兵惊慌失措在奔走着,刚刚从梦中惊醒的则在寻找自己的战马,早已结束整齐的则骑着马匹寻找统带自己的挞马郎君,更有许多骇破了胆子的,则在营地中漫无目的的前后乱撞,将营地搅得乱成了一锅粥。

转眼之间,大队铁骑从黑夜中踏了出来,马刀和马枪四下挥舞,将一路上的所有契丹士兵踏在铁蹄之下,毫不犹豫的轰然穿过整座营地,身后留下哀鸿遍地。铁骑从黑暗中而来,又踏入黑暗中去,便如来自阎罗地府的幽冥鬼军,将乞活买眼前的一切全部碾为粉碎。片刻之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再度响起,骑军这次却从黑暗中的另一处涌了出来,继续蹂躏着契丹营地,所过之处片甲不存。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乞活买的心底一直透到后背,他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片刻,忽然疯狂大叫:“挡住他们!挡住他们!”死命磕打着战马的马腹,当先不顾一切的追着这支骑兵就冲了过去,他身后的挞马侍从也连忙催马跟上。

乞活买率领挞马侍从死死的辍在这支骑兵的身后,他的努力取得了一定成效,这支骑兵后面的几人被挞马们从马上射了下来,随即被踏为肉泥。还有十几名掉队的则被乞活买带人从身后追上,刀枪并举,纷纷砍死。乞活买大声呼喊邀斗,指望前面的敌军骑队能够停下来和自己厮杀,但敌军骑队却毫不停留,根本不与他缠斗,只是不停的兜来兜去,在契丹士兵的驻地里来回从不同方向进行穿凿,将整个营地搅得乱七八糟。

几次穿凿之后,契丹营地便彻底溃散了,契丹士兵们如没头苍蝇一般四下狂奔,他们已经乱了心神,奔逃之际不辨方向,到处乱撞。乞活买四下望去,到处都是溃逃的人影,已经找不到成建制的队伍。许多乱兵冲撞到乞活买的面前,将他追击的速度慢慢减缓下来。乞活大怒,挥刀狂砍阻拦在自己面前的乱兵,口中大呼:“我是乞活买,速速跟在我身后,再有乱闯者,格杀勿论!”可是他的喊声淹没在乱阵之中,没有几个人搭理。

望着远处再一次跃入黑暗中的敌军骑队,乞活买忽然不再催马紧追,任凭马速逐渐减缓,终于停了下来。他眼望向四处慌乱奔逃的本部士兵,只觉心中发苦,不禁悲从中来,当场大哭。

魏克明率骑兵营将乌隗部驻地彻底冲乱之后,没有再兜回去。他在黑暗中仔细看了看,借着乌隗部营地中散乱的篝火,判断出契丹士兵已经完全溃散,吩咐身旁道:“马上联络步卒各营,敌军已败,让他们迅速展开追击。”

几个骑兵得了命令,飞骑赶去联络各营,魏克明则再次率队冲过早已凌乱的乌隗部营地,来到对方的侧后方,准备追击抓俘。不用魏克明提醒,早就等候在旁的各营指挥也看清了现在的战况,一边指挥士兵捕捉向自己奔逃过来的契丹溃兵,一边催动军阵向前。士兵们也纷纷骑上了战马,准备即将开始的追击。

当营州军各营指挥使将军队拆散,按各队编制开始发动追击的时候,乌隗部的失败已经成为定局,也就在此刻,第一缕阳光随着日出洒落在了鹿鸣洼子。

因为之前的作战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当太阳从地平线上跳出来的时候,乞活买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营州军各部的身后,而他身旁的挞马侍从也仅仅剩下不到五十骑。乞活买连忙四处查看,想要找出一条逃亡的路线,却猛然间看到侧后方不远处的高坡上插着一杆大纛,大纛之下站立着十多名军官,那些军官正冲着整片草原不停的指指点点。

正中被军官们簇拥的一员军将顶盔贯甲,凝目观望,他左肩似乎受了伤,被绷带紧紧包缠了几圈。

乞活买和这名军官的视线很快便撞击在一起,相互间都是一阵愕然。乞活买呆了呆,一抹冷笑忽然在他的唇角浮现,紧接着,他一挟马腹,带领身后的挞马侍从如风一般向高坡上卷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燕郡问题(十二)

营州军总部虞候司行人处是与总部各机构同时成立的,但短短三个月之间,在李诚中给予极大关注下,这个部门的发展却远超其余。不仅其特殊的性质让他成为不同其他部门的另类,就单单在人数上,明编和暗编相加,也已经超过了整个总部三司除后勤处外其他部门人员的总和。这也使得行人处逐渐摆脱了虞候司的控制,成为事实上直接向李诚中本人负责的特殊部门。

但是直到今日,行人处仍然没有从事,因为这个部门太过关键,职责也太过重大,李诚中本人一直没有想好应当由谁来担任这个职位。放眼整个营州军体系,那些最早跟随李诚中起家的旧将们没有一个人适合负责秘密事务,要么已经身居高位,对于行走在灰暗地带不感兴趣,要么就是对这一职位的敏感性有所顾忌,不愿涉入其中。所以李诚中只好在低阶军官和士兵中挖掘人选,一步一步从头培养。

最开始的一个月,行人处这个衙门真应了那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部门的人员始终处于不停的筛选和更换之中,有的人是李诚中不满意淘汰的,而有的人则是主动提请调出的。之后行人处的人员才逐渐开始稳定下来,内部的职责和机构才开始有所发展。

当然,在这几个月里,也有一些人才逐渐显露出来,他们在行人处的表现得到了李诚中的肯定,按照李诚中的话来说,这些人展现了“在秘密战线上的天分”,成为李诚中将来进一步完善这个机构的构想中重要的人选。

其中表现最突出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高明博,一个是刘巴。

高明博出身渤海国豪门权贵高氏,接受过大户子弟的高等教育,本人又有过行商的经历,还在营州军新兵训练营中进行过完整的新兵训练,其素质和条件都非常优渥,很早就进入了李诚中的视野。他加入行人处后的一系列表现也证明了他本人的才能,令李诚中青眼有加。更为关键的是,高明博本人甫一接触行人处的事务,便疯狂的迷上了这种躲在暗处窥伺和操控的感觉,以极大的热情将全副身心投入进去,在行人处的建立和发展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和高明博相比,刘巴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他在与张九生争夺地盘的时候吃了大亏,继而在一个偶然机会下投靠李诚中。十多年在幽州的地痞生涯早就为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其毒辣的眼光和丰厚的经验本身就极为适合这项工作,他本来就行走在灰色地带,如今投入到黑暗中后更是如鱼得水、驾轻就熟。与高明博不同的是,刘巴更市井一些,也更擅长于具体行动,他没有那么多思考和想法,却对盯梢、刺探、斗殴乃至暗杀等等更加熟悉。

两人现在都是行人处押衙,官阶为陪戎副尉,但在实际使用的时候,却已经成为了行人处中高于其他人员的负责人。高明博偏向于负责行人处的规划、设置和发展,而刘巴则主管具体的实施和行动。两人在配合上也不成问题,关系相处也还算融洽。

行人处当前最重要的事务当属荣哥长老及燕郡问题。这项事务在行人处最开始的卷宗中是作为三项事务来处理的,相互之间并没有关系,这三项事务分别是对品部长老、赵氏子弟及荣哥长老及其亲信的秘密监控事务。

在其后的进程中,行人处发现,品部长老和赵氏子弟正在产生着越来越紧密的联系,似乎有合流的趋势,尤其是骨里浑、于赖、丹朱木和赵横、崔成秘密聚会的消息得到证实之后,行人处决定将负责监控品部长老和赵氏子弟的两组人员合并,统一调查。在调查的过程中,高明博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气味,深思熟虑之后,他建议将负责监控荣哥长老及亲信的小组也合并到其中,于是三项事务并为一项,成为行人处目前当之无愧的第一事务。

但是行人处成立的时间毕竟很短,扩张太速,大量的人手并不具备丰富的经验,因此,在昨晚的盯梢中,就出现了盯梢人员被对方发觉并暴露的严重事件。高明博和刘巴连夜商议之后认为,这次暴露事件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一大早,两人就来到中南海求见李诚中。

“将军,昨天深夜,我们行人处负责盯梢的人员暴露了行踪。”刘巴低着头向李诚中承认错误,脸上闪过一阵火辣辣的惭愧。

李诚中对行人处的事务一直就非常关心,听了之后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暴露的是负责盯梢品部长老于赖一组的经历张小花,他当时跟着于赖进入西角的时候被对方猝然袭击,砸伤头部。小花说,于赖将他砸倒在地后,翻看他的衣服,在他腰间发现了行人处的腰牌,然后于赖就跑了。小花是某从幽州招来的,是某以前的兄弟,出了这么个篓子,主要责任在某,某教导无方。还请将军息怒,饶他一次,所有过错某来承担。”刘巴满脸惭色,说完后深深俯下身子,向李诚中请罪。

李诚中一皱眉:“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该你承担的你跑不了,不该你承担的你也担不起。”

高明博在一旁道:“这里也有某的责任,行人处发展太速,扩张过快,某一直忽视了行动人员的训练。张经历在行人处素来也是很得力的,却不知这次怎生被发现了,某会尽快查清原因。还请将军能够宽恕他。”

李诚中道:“现在不是谈谁的责任问题,是谁的责任查明之后再行处理。先讲讲昨夜是怎么回事。于赖有什么异常举动么?”

刘巴道:“昨夜骨里浑、于赖、丹朱木和赵横、崔成等人在崔成的货栈中相聚了一个多时辰,其后分头各自离开,小花负责盯梢于赖,谁知被发现了……他头部受了伤,缓过来后连夜赶回行人处,将情况禀告了某和高押衙,某等又将昨夜负责盯梢的诸位经历全数召回,据诸位经历所言,昨夜情况似乎有异。骨里浑和丹朱木宅中一夜亮灯,两人都未休息,赵横和崔成在崔记货栈中耽搁至卯时三刻后才出来,赵横于早间总部衙门开启时返回,崔成则自东门而出,向河岸码头去了。于赖整夜未归,不知去向。某等商议后,觉得情况很紧急,所以便过来禀告将军。”

李诚中凝神思索片刻后,问:“荣哥那边如何?”

刘巴道:“没有任何动静,与之前无异。”

李诚中又问:“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高明博躬身道:“将军。咱们昨日让骨里浑等人去见荣哥,本身就是为了给他一个相互勾连的机会,当时荣哥只见了骨里浑,两人密探了一盏茶时分。之后骨里浑回来便连夜召集上述几人密议,根据刚才刘押衙所言,某等判定荣哥等人将于今日动手,因为将军定于明日启程赶赴和龙山北麓,荣哥也要随同前往,错过今日,他便没有机会了。”

李诚中想了想,又道:“说来说去,并无铁证。若是一切都是咱们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贸然动手,恐引起人心不稳。”

高明博道:“虽无铁证,但骨里浑等人平日便对营州军和长史府不满,四处散布分裂言论,聚众妄议军政,理应捉拿控制。”

李诚中摇头道:“因言罪人,我所不为。”

高明博急道:“时局紧急,某意立即抓捕于赖,罪名为当街行凶。抓到此人后立刻提审,一切必然真想大白。将军若是不愿因言罪人,那就等有了实证之后再行搜捕余下人等,只是从即刻起,便需将上述人等监管控制住。同时,立刻向北方指挥部下令,调张都虞秘密率军南下,以防不测。”

李诚中道:“调老张回来的事情暂时不着急,大军一回,荣哥就算不想反,也肯定反了。这样,刘巴,你立刻布置人手抓捕于赖,罪名就是刚才说的‘当街行凶’,骨里浑、丹朱木两人及其家人、宅院要派人控制住,但不要露了痕迹,以免打草惊蛇。同时盯住崔成和赵横的一举一动。速去!”

刘巴得了命令,匆匆离开。李诚中又对高明博道:“你去将周坎和刘金厚、王小郎传来,咱们在这里抓紧商议。”

周坎和刘金厚就在附近的总部三司,一唤便至,王小狼则常驻中南海,一叫便到,不多时,几人便聚齐后一起来见李诚中。

高明博将情况简要讲述一遍后,李诚中道:“现在情况并不完全明朗,但关键在于荣哥,其余都是跳梁之辈,折腾不出什么花样。诸位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荣哥是否造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李诚中很为难。这个长老是十分敏感的人物,对他的处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在没有凭据的情况下除掉荣哥,很容易引起整个柳城内契丹人的强烈反弹,可若是坐等下去,万一荣哥真的反了,那后果就不可收拾了。毕竟他手头上可是有四百兵力的。

众人默默思索,高明博和王小郎都没想出太好的办法,反而是周坎这个大老粗出了个主意,令李诚中不由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第六十八章 燕郡问题(十三)

周坎的主意还是从练兵上着手,即以练兵为名,将他手下的契丹兵分别调离,由作训司下达练兵指令,以野外操演为名,先将契丹兵拉出营地,然后将契丹兵各部拆分,分别执行不同线路的野外拉练,在根底上将荣哥的力量暂时消除。

高明博击掌赞道:“此为釜底抽薪之计,参军使好主意!嗯,某看是否可以这样,下达命令时同时知会其各部训练的结束时间,可安荣哥之心,但展开拉练之后,什么时候回来,便由咱们说了算了,可以让教官组多绕些远路。另外,对于寻找各种理由不参加训练的契丹士兵,咱们都点头同意,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心怀异心。”

李诚中道:“你这是直接将荣哥定性了,你就那么肯定他会真的造反?”

高明肃然道:“将军,无论荣哥是否造反,对咱们营州军来说,他本身就是个潜在的威胁,这样的人,必须清除,否则后患无穷!他若是不想造反,咱们就给他找出造反凭据来!而且,某毫不怀疑的认为,只要抓住于赖,就能拿到所有凭据!将军,这是个消除隐患的机会,实在不可以错过!”

李诚中对这种不讲证据就断人罪名的事情很是反感,他皱眉看着高明博,而这个靺鞨人则毫不畏惧的抬头与李诚中相视,眼里充斥着狂热而又兴奋的光芒。

两人的对视以李诚中的败北而告终,其实究其原因,李诚中本人也对这个和自己有杀子之仇的契丹领军长老很有几分纠结。他痛苦的揉了揉额头,叹道:“还是要注意分寸才好,不要惹出让柳城内乱的事情……”这基本上也就意味着认同了高明博的建议。

李诚中穿越以来,一直在努力营造一种讲法、守法的氛围,他希望自己治下的军队和地盘都以依法行事为准则。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从白狼上酝酿和制定《前营士兵通行条例》开始,他就不厌其烦的完善和细化各种法规和制度,强调法律在任何时候都神圣不可侵犯的崇高地位,占据柳城之后,他又成天抓着冯道一起,致力于编写各种法律,包括已经开始实施的《催税征缴试行条例》、《商贸货值试行条例》,以及正在研究并制定出大框架的《山林湖泽田亩诸事宜试行条例》、《民事纠纷审判试行条例》等等。

但在所有条例中,包括最先制定而成相对完善的《前营士兵通行条例》都留有了“议”的原则,这一原则的意思就是“诸罪可议”,根本内容其实就是“恩由上出”,也就是说如果李诚中认为判罚不妥当,则可“法外开恩”。

李诚中对这样的法律原则十分反感,他以现代人的思维考虑,认为这样的法律是会留下极大隐患的。他曾经正气凛然的向冯道和张兴重等军政高层大声宣读过自己的心声:这样的法是人治法,非法制法。人治法可以法外开恩,法制法需人人凛遵,包括你,同样包括我!

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却遭到了以冯道为首的长史府文官和以张兴重为首的营州军重将们毫不犹豫的集体坚决抵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李诚中吐露心声中的最后半句话——“包括你,同样包括我!”

所有法律文本都被李诚中驳回,要求重写,但之后的结果却是小处修改,大处保留,又重新呈到了李诚中面前,其中最重要的“议”这一原则只字未动。如是三次,最终以李诚中的妥协而告终。

这次事件发生在六月初,当时闹得营州高层一片沸沸扬扬。李诚中最后之所以妥协,是因为姜苗一次深夜前来的长谈,这个李诚中最亲密战友和他掏心窝子的说了一番肺腑之言,让李诚中终于明白为什么手下文武在这件事情上会如此坚定的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这番肺腑之言让李诚中触动很深,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意思:弟兄们和你一起打天下是为了什么?说到底,大伙儿为你李诚中卖命,就是看好你,认为你能给弟兄们带来富贵。人谁无过,犯了错误是难免的,但是如果连你李诚中本人犯了错误都要惩治的话,那弟兄们犯了错误怎么办?当然,造你李诚中的反是肯定要处罚的,也是弟兄们不允许的,谁要是敢对你起二心,不用你发话,弟兄们自然就要了他的脑袋。但是,其他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严重的,是不是也给弟兄们留个余地?

所以李诚中暂时妥协了,他也把自己“建立法治社会”的心思收了收,将目标暂时定为“建立有序社会”上,当然,颁布各种法律的事情依然没有搁置,只不过保留了“议”的原则。但是其他原则他仍然毫不动摇的坚持着,其中就包含“定罪必须以真凭实据”。

高明博提出的建议很明显违反了这一原则,但是李诚中再次败下阵来,他不得不承认,在有可能危及到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营州政权时,自己真的很难做到“讲证据”,哪怕没有任何证据,哪怕这种威胁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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