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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唐新秩序-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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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最后却仍然被一心效仿宣宗皇帝、铲除权宦、削平藩镇的天子勒令致仕,赶出了长安,最后惨死异乡。

一想到杨复恭的结局,宋道弼更是心悸,慌得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催问道:“如何是好?这却如何是好?”

景务修道:“为今之计,只有依靠咱们自己,别的都是痴心妄想。”

宋道弼赫然转身,指着景务修道:“老景,你该不会是……万万不可!莫非你已经忘了三年前华州之痛?”

贯穿整个晚唐中枢百年的朝廷大祸首推便是中官与朝臣的争斗,每一次都闹得血流成河,不可收拾,无论是中官还是朝臣,都没有最终的获胜者,从现在来看,收获最大的反而是各地藩镇。远的不说,甘露之变就是让每一个人谈虎色变的劫难,近在咫尺的则有华州之变,因中官与宰相崔绍纬之间引发争斗,崔绍纬被愤怒的中官们杀死,导致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攻入长安,天子避让,结果被华州刺史韩建劫持,这一去,就是三年。因此,不管朝臣们作何想法,相对而言传承较为固定的中官们却早已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一次朝争的爆发,都会给藩镇们进京干预制造借口。中官们已经被杀怕了,实在不愿轻易与朝臣再起争端。

说起来也很无奈,正是天子想要剪除的藩镇之祸,反而成为了克制中官们为所欲为的利器,中官们每次想要对天子不利之时,都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么做的后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杨复恭被天子勒令致仕时,最终还是屈辱的答允了,交卸出了手中所有的权力。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所拥立的天子竟然想要自己的命,就连只想富贵的度过后半生这么一个小小要求,也成了奢望。

但,不愿再起争端却并不是要一味退让,对于这一点,早在杨复恭惨死的时候,景务修就已经明了于心,他冷冷道:“老宋,都这个时候了,向崔胤小儿示弱绝不是好办法,咱们要是退了这一步,今后就要步步退让,退到哪里才算尽头?若是崔胤小儿以为咱们好欺负,到时候挑唆大家对咱们出手,可就真成了死局了!”

对此,宋道弼很是犹豫:“若是真闹得太僵,崔胤鼓动大家与咱们不利,又该如何?”

景务修沉默片刻,缓缓道:“若真到了那天,什么都说不得了……咱家看来,太子聪慧,素有贤名……”

虽说天子废立,百年来便操于北司之手,但如此轻描淡写的谈论出来,仍然令宋道弼心跳不已,他看了看窗外,以手示意:“老景,慎言!”

景务修一笑,森然道:“有何惧哉?咱们这位天子,心思大得可怕,却偏偏没有那份能耐,嘿嘿。如今想来,杨公当年却是拥立错了……”

这话虽然出自景务修之口,其实却代表着整个内侍省中官们的看法。相比于先帝懿宗和僖宗,中官们待现在这位天子确实不薄,拥戴之功不算,还扎扎实实为天子打了两次仗,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也算是为实现天子扫平藩镇、宁靖宇内的宏愿尽心尽力了。一次是“围剿”河东,一次是抵御凤翔,虽说都失败了,却远比那些只顾朝堂上舌争的大臣们强得不止一星半点,就算是蒙难华州的那几年,中官们也始终护卫在天子身侧,力保天子安危。

可这位天子却一门心思效法宣宗皇帝,视中官们如蛇蝎,在削平藩镇的同时,竟然还打着一石二鸟之计,企图同时剪除“阉患”,当中官们得知两次战事背后的内情时,都不禁有些心凉,那些只会指指点点的宰相们真的就比我们对你忠心?就真的比我们更能匡扶社稷?

宋道弼怔怔的看着景务修,摇头不止,忽然咬牙道:“老景,依你看,咱们该如何做?”

景务修悄然道:“为今之计,唯有两策,内整禁军、外结藩帅。”

宋道弼想了想,道:“刘季述和王仲先是咱们自己人,倒是不须多说,只这‘外结藩帅’怎么打算?”刘季述和王仲先分任左右神策军中尉,就在玄武门内掌禁军宿卫,这也是北司控制着天子废立的最大凭仗。

景务修道:“崔胤小儿与东平郡王交好,宣武那里咱们是不用想了,既然要结交,便须结交敢抗衡东平郡王者,如河东晋王,或如卢龙刘相之辈。”其实对长安威胁最大的是凤翔节度使李茂贞,但此人便似个喂不饱的恶虎一般,怎么结交都无济于事,饿起来管你是中官还是朝臣,甚至连天子都想一口吞下去。和他结交,无异于与虎谋皮。

宋道弼犹豫道:“可是晋王那边,恨咱们入骨,别忘了当年围剿河东之时,可是以神策军为主力的……”

景务修道:“那就选卢龙刘相!”刘仁恭本职为卢龙节度使,但也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使相加衔,政事堂诸公不称其刘相而为刘节度,是看不起他大头兵发家的背景出身,景务修称其为刘相,却是在提醒宋道弼,刘仁恭既有兵权,同时也是相公之一,这一身份足可引为奥援了。

宋道弼道:“可是卢龙太远,恐远水不及近渴……”

景务修嘿然道:“老宋,你忘了张监军是从哪里发来的奏折?”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道弼当即恍然。张居翰是卢龙节度府监军使,但保举刘仁恭的奏折却是从晋阳所发,当然也就意味着他本人身在河东。再琢磨琢磨河北大地上烽烟四起的乱战之象,他立刻明白了,卢龙和宣武以及河东和宣武之间战事并不是单纯孤立的行为,而是卢龙与河东方面共同对抗宣武的联合,这个时候支持刘仁恭,也就意味着支持晋王李克用,等于主动缓解与李克用之间的紧张关系,为将来谋求合作进行铺垫。

“如此,就驳了崔胤的批折,发还政事堂重拟!只是……就怕大家不允。”

“收复营州故土,何等大功!大家若是不允,便是不明事理,便无天家气量,如何可居庙堂!”

景务修这句话让宋道弼又是一阵心跳,良久,道:“老景,便如你所言。王处直暂为留后,义武军节度使衔不允;刘相恢复故土,于社稷有功,加辽东郡王;刘相所举周知裕、李诚中之事为分内体例,朝廷无故不可驳回。”

第三章 西京变(三)

宋道弼最终还是不愿太过得罪宣武,以王处直为义武军节度留后,也是一个转圜的法子,对此,景务修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宣武乃天下第一藩,谁也不敢太过刁难。因道:“也好,只不过李诚中之功仅以营州兵马使加宁远将军相酬,或乎太轻了些。”

宋道弼一愣:“老景识得这个李诚中?”

景务修道:“略知一二。此人崛起于卢龙军中,后在关外战事里显露大将之才,直至收复营州,其实都是此人一力为之……其治兵之能、治政之策,都有独到之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书信,递给宋道弼。

宋道弼接过来一看,书信来自卢龙节度府监军使张居翰,专门向内侍省讲述了李诚中的所有事情,自其带兵之始,直到攻略营州之末,写得极为详细,并且依此断言,李诚中必将很快成为整个卢龙军镇中说得上的头面人物,希望内侍省对此人予以重点关注。

景务修等宋道弼看完后,解释道:“德卿是张掖庭之子,老宋也知道,咱家当年拜在张掖庭门下,张公待某不薄,咱家与德卿关系也非比寻常,德卿监军卢龙之后,还时常与咱家书信来往。不瞒你老宋,德卿素有识人之明,此番传书与咱家,就是希望举荐这个李诚中的。”

张掖庭就是当年任内侍省掖庭令的张从玫,宋道弼也很熟悉,听景务修这么一解释,便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来说去,张居翰也是中官,是自己人,于是不免对其所荐的李诚中便又多了些好奇,展开书信再次细读一遍。

如果说看第一遍的时候,宋道弼只知道李诚中这个人很有些独到的才能,但当他看第二遍时,便逐渐琢磨出书信中的三分真味来了。张居翰在字里行间中想要透露的信息已经隐然跃于纸面之上——这个李诚中对中官没有这个时代武将文臣们所特有的偏见,相反,还有示好之意!

其实这份对李诚中的判断基本来自于张茂安,除了张茂安没口子的夸奖李诚中外,张居翰通过张茂安之口,看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其一,李诚中不反对中官监军,其二,李诚中对中官在朝廷中的作用并非负面评价。

在张茂安的叙述中,李诚中并不因为中官们的身体缺憾而对这个群体抱有鄙薄之意,他认为中官们并非都是祸国殃民之辈,换句话来说,中官里有好人,也有坏人,正如朝堂中有忠臣也有奸臣,对于大唐社稷的稳定,中官与朝臣们都有着各自的作用,不能一概否定,关键是看个人的才能。

而且李诚中认为,用简单的好与坏、忠与奸来衡量人,是非常片面和狭隘的,他更愿意用能臣和庸臣来作为评价的标准,也就是看你对朝政有没有益处,看你能不能展现出治理天下的才能。李诚中为此举例,程元振和鱼朝恩都是中官中的能臣,若非他们,恐怕大唐早就已经不是李家的天下了。而在数十年前的牛李党争中,牛僧儒一系更多的是破坏作用,而非李德裕之流积极建设的努力,所以牛僧孺应该下野,与中官交好的李德裕应该秉政,并不能一概而论。

因此,中官监军并无不可,中官主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有一套完善的机制,保证朝堂得以顺利运转,使能者上位,庸者下之,就可以令社稷得保,使天下安宁。

这些观点是李诚中与冯道平时谈论时慢慢总结出来的道理,在幽州与张茂安结交时便随口道出,很难说清楚其中是否有刻意结交的主观因素在内,但这番话说出来,却令张茂安当场涕泪横流,在打动了张居翰内心的同时,也深深触动了此刻内侍省的两位最高级别中官。

宋道弼忽然有种被人理解的感动,他深深吸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内心中却已经将这个素未谋面的卢龙军将军引为了知己。

景务修微笑着等宋道弼看完书信,适时插言:“老宋,如何?”

宋道弼点点头:“好!很好!”三个字道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景务修道:“咱家想了想,此人虽远在千里之外,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到咱们。先不提其收复营州的能耐,就凭这番见识,便足可称大才。”

宋道弼又点头:“说得不错,说得不错。”片刻又道:“只是请谁代批此奏折?”

按例,奏折的批呈由政事堂负责,枢密院接到奏折后,根据天子授意朱批,或同意后颁行,或驳斥后封还。政事堂这份奏折既然要驳回,那么还需某位相公重新上折,拟批出新的处理意见。

景务修道:“政事堂的这三份奏折,均系崔胤小儿单独批呈,此人如今权横朝野,却为何徐公和另一位崔相没有附议?此中必有文章。”

宋道弼道:“老景的意思,徐公和崔相并不赞同?”

景务修道:“收复营州何等大功,崔胤小儿却斥之为擅动边衅,明理之人一看便知其中端倪。崔远是个属乌龟的,滑溜得紧,连他都不附议……咱家猜来,徐公或许能代拟新的条陈。”

徐彦若虽然奉行明哲保身之策,在朝中很少发话,但此人是个中正的长者,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所以景务修的推测八九不离其中,宋道弼因道:“老景,便烦你找徐公谈谈吧。”

景务修的眼光很毒辣,徐彦若得到中官们的授意后果然没有推辞,当即痛痛快快的重新批拟出新的条陈,呈报枢密院。宋道弼和景务修接到新的奏折后没有耽误,立刻去寻天子。

自从黄巢攻入长安之后,帝都三内便已经日渐衰败,再经历中和之变及乾宁之乱后,三内中的大明宫、兴庆宫都被焚为废墟,就连太极宫,也有多半宫室被毁,满眼望去,尽是衰草。

天子李晔居于太极宫少阳院,这是整座太极宫内不多的几处保存尚好的宫室之一,天子曾经想对太极宫稍加整缮,却拿不出钱财来,就连宫人用度都减了又减,哪里还有余力,只好认命。

三年前从华州回到长安后,曾经雄心壮志的天子也感到悲凉和无奈,往日励精图治的誓言早已灰飞烟灭,如今只是一味消沉,整日里饮酒解愁,令他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布满了五六十岁老人才有的白发和皱纹。

“大家,醒醒,大家,醒醒。”内侍薛齐偓连唤数声,见天子依然趴在桌上不醒,忙推了推他的胳膊。天子迷糊间抬头睁眼,张口问了声:“啊?”一股酒气向薛齐偓鼻孔处扑来,熏得他一皱眉:“大家,枢密使宋道弼、副使景务修求见。”

话音未落,宋道弼和景务修已经直接闯入房中,见到满桌散落的酒壶和残羹冷肴,心中更是不悦。宋道弼还好一些,不好在明面上指斥,景务修却忍不住了,怒道:“小薛,如何让大家在白日里醉酒,你是怎生伺候的?如今国是艰难,大家却总是这个样子,怎么处理朝堂政务?赶紧收拾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内侍省领罚,不打你十棍你是记不住!”

薛齐偓暗叫倒霉,连忙手忙脚乱的收拾了桌案,灰溜溜离开少阳院,自去领取责罚,天子却已然惊得酒醒,喏喏起身,待薛齐偓收拾好了桌案,才犹豫着坐了下来。就在转眼之间,他已经看出眼前这两人对自己的态度比起之前有了巨大的转变,心中大惊,面上却不露声色,赔笑道:“宋枢密、景枢密,今日怎的到此?朕闲来无事,便多饮了一些,还请两位体谅。”

宋道弼和景务修也不客套,自找了两个绣墩坐下。宋道弼本来对这位天子一直敬畏有加,今日与景务修密议之后,已生了废立的心思,此刻便有些瞧不起对方了。只不过他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角色的转换,是以还不知道怎么措辞开口。一旁的景务修却道:“大家身负庙堂社稷,还是要节制些才好,否则怎当得起天子大位。”

天子心中就是一跳,感受到话语中赤裸裸的威胁之意,态度上更是恭谦:“两位枢密说得是,是朕的不是,今后一定改,一定改。”

景务修满意的“哼”了一声,瞧向一旁的宋道弼,心道,如何?咱们以前只要稍微强硬一些,日子也不会那么不好过。

宋道弼点头示意,景务修从袖中取出三本奏折,径自递到天子桌前,道:“大家,这里有三份政事堂的本章,咱家和宋枢密议过了,可依此批。”

天子连忙打开三本奏折,一一过目,立刻发现其中的端倪:这三本奏折的批拟全是出自徐彦若之手,并无崔胤和崔远二人的附议。他抬头看了看面前盛气凌人的景务修,再看看一旁坐在绣墩上紧盯着自己的宋道弼,心中百般思量如电闪而过,试探着道:“怎的没见崔相的附议?”

景务修当然知道天子所说的“崔相”是指崔胤,而非崔远,揾声道:“有政事堂当朝一相署议即可,何须三人 ?'…'”

天子十分聪慧,立刻明白了背后的诸般端倪,也不多话,传召印监令取过玉玺,当场用印。看着宋道弼和景务修大摇大摆的收起奏折,转身离开,天子才颓然靠在椅背之上,此刻已然满身都是冷汗。

呆坐良久,天子忽然闭眼,从椅背上向下出溜,直接躺倒在了地板之上,惊得在旁伺候的印监令及内侍、宫女一片慌乱。

天子身体不适而晕厥在地的消息传了出来,整个太极宫中好一阵鸡飞狗跳,太后、宫中嫔妃、内廷大臣们都纷纷过来探望,天子只在床榻之上呻吟不止,显是虚弱无力,太医们也诊不出是个什么具体病情,只以饮酒过量、又逢秋寒为名,下了些弥补的方子。

当晚,内侍薛齐偓忍着后背上的伤势来服侍天子,却被天子一把抓住衣袖,薛齐偓一惊,问道:“大家?”

只燃着一盏烛火的昏暗灯光下,天子睁着双目,凝视薛齐偓:“速去寻崔相,让他来探视朕,记住,隐秘些。”

第四章 西京变(四)

天子李晔在长安太极宫中的这次染病对于如今的大唐天下来说,只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一桩,要是放在天下承平之时,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却显得毫不起眼。天下藩镇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你进你的兵,我种我的田,势强者苦心筹谋着抢占更大的地盘,势弱者满腔心思巩固自己的实力。

李嗣绍和周德威带领着河东军与葛从周在邢、洺反复拉锯,拼命威胁宣武军侧翼,试图援救卢龙的刘仁恭,避免河北大地完全沦入宣武军之手;刘仁恭则退守老鸦堤,进一步收缩防御,竭力维持摇摇欲坠的防线,努力维持着河北三镇最后一藩不向宣武军投降。而远在营州的李诚中,则在稳固和经营着自己亲手打下来的地盘,尽量使手中的实力更加强壮一些。

天灾人祸并不总是相伴而行的,至少李诚中很感激这个时代的老天爷,在这个藩镇乱战的年代,在这片人祸频繁的东亚大地上,居然年年风调雨顺,实在是有违他的一贯认知。在他的印象里,宋代不知,但至少元朝、明朝乃至清朝,不都是战乱伴随着大灾么?可是他穿越来到的这几年里,只要你用心耕作,总能获得丰收的喜悦,这不能不说是件极好的事情。

当然,李诚中并不知道,他所处的这个时代正是东亚大地上的第三个温暖期,再过两百年,随着温暖期的结束、寒冷期的到来,北方草原上的胡人,如女真、蒙古,将受不了越来越严寒的北地,开始大规模南下,中原大地将迎来再一次胡人肆虐的时代。

就李诚中所占据的营州来说,也获得了粮食的丰产,只不过因为耕地不多,新占的松岭之外的荒地还没有开垦,所以仓廪并不足以满足所需。但这并不要紧,平州是卢龙的粮仓,那里的粮食堆积如山,李诚中完全可以用牛羊来换取——因为风调雨顺,草场很是茂盛,所以营州的畜牧业态势良好,牛膘羊肥!

之所以打算以牛羊来换,主要是李诚中手中的金银和铜钱太多了,如果都流向平州及卢龙各州,将造成钱价的巨大贬值,非常不合算,所以他在兑换粮食及农具的时候,以牛羊和铜钱的对半支付为手段,保证了营州在贸易中没有吃太大的亏。

经过与冯道的彻夜长谈,李诚中和冯道达成了共识,对生活用品的生产完全停止,所需物品以对外贸易采购的方式满足,营州只重点生产军工。同时,李诚中和冯道还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生产格局进行了调整,柳城因为有铁山的存在,集中生产需铁的兵刃器具,燕郡因为背靠医巫闾山东部的广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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