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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纯阳-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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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一挥,显出五封银子的雪白细丝银元宝,还有一些丝绸和彩绢,说着:“我知道你现在手里也没有钱,这是二百五十两银子,还有这些绸绢你也带回去罢,回去和父母说说这事。”

“多谢哥哥了!”田、宅、银、货,加起来起码有四千两,王原有些激动。

说了会话,王存业才引见着卢兰儿,说着:“这是我的记名弟子卢兰儿,就跟着你比较恰当!”

卢兰儿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

谢襄受了,打量了下,笑着:“真是标致!”

说着,又对着王存业说着:“本来三日后小叔结婚,郡里县里的大人都会派人来庆贺,连魏侯都要派使者呢,你有什么章程?”

本来是有些忌讳,但到了王存业现在地位,却也根本不在意了,王存业沉思了片刻,看着弟弟:“你有什么想法?”

王原立刻说着:“虽是来庆贺,实是看在哥哥面上,这我是清清楚楚,一切都有哥哥作主!”

王存业很是满意,莞尔一笑:“那就这样罢,除了魏侯的礼物不好推辞,别的都打招呼去,礼单不超过百两,收的财物,银两和货物,一半你留着,一半交给父母大人,由父母大人分配。”

王原听了,作了下揖,说着:“是!”

又说了一会,才去了,见着离开,还没有多说几句话,王存业就随手一动,明珠中的银子、彩缎、绢、春茶、参、檀香、如意、翡翠都洒了一殿,说着:“这些我留了二成用,别的你都收起来吧!”

话说这些年,观里的库藏单是黄金就有上万两了,可算是富足,谢襄打量了下,笑着吩咐陆伯:“你都收到吧!”

卢兰儿乖巧,连忙上去帮忙,过了片刻,殿中就只剩了谢襄和王存业了。

在这时,王存业才把自己的事,一一说了,但却扣除了真种和赤阳迎劫丹的事,这说了就是害她了。

就算这样,谢襄还是听的是惊心动魄,不由脸色都变了,见此,王存业安慰的说着:“别怕,最危险的关卡已经过了,你现在还怕着干什么?”

“一想到师兄这样危险,我就心里直跳,这以后真的无碍吗?”

“种祸不浅是肯定,不过我现在已渡过了阳光之劫,地仙不过是几年的事,一旦真正成了地仙,许多事就不怕了。”王存业安慰的说着。

实际上随着赤黄之气诞生,龟壳就渐渐变化,眼见着最后一丝裂缝渐渐弥补,王存业有着一种感觉,随着裂缝弥补,龟壳必会有着变化,自己掌握的威能必会有着飞跃性的进步。

而且这时随着天子在不断筹备和进行道论的方略,王存业可以感受到一丝丝气运不断自虚空中弥漫而来,就为了这个,王存业就不后悔。

想到这里,突想到一事,问着:“怎么不见白素素?”

谢襄有些羡慕的说着:“她之前就告诉我,却是正式积蓄到了金敕,要进入沉眠进行蜕化。”

王存业一怔,突地大笑:“好消息,果是好消息!”

金敕对于神灵来说,就是一大跨越,自底层变成了中下层,虽是中下层,却权柄和力量大增,没有人能轻易打杀了。

当下就对着谢襄说着:“我本担心你,我得罪了这样多人,你要是按照道门的规矩去考验,怕我都救不了你,现在她已经是金敕,你名义上是她的主祭,却可庇护你一人,你不需要去考核了。”

“你修炼到人仙颠峰后就多读道经,磨砺道心,要是真不能修成真种,到时我给你就是,却不要受道门道种了。”

王存业却再也不愿意让谢襄进入这门了。

谢襄听了,问着:“会不会有碍?”

“没事,法理上你作为金敕主祭,却有着特权,至于不成文的潜规则?”说到这里,王存业冷冷一笑:“如果几年后我还不能庇护家人,那算是命该如此!”

第二百四十三章 道君自有厚赏

县府

张玉泽看着新任魏侯的侄子范世善。

和以前不一样,范闻已经受了皇帝册封,是真正魏侯了,如果是王存业大婚,世子亲临也是应当,但现在不过是一个弟弟,就由侄子范世善来观礼了。

范世善还不到二十岁,有些青涩,不过他是范文的亲侄子,自是官场得意,已经授了正九品县户曹。

范世善笑了笑:“大人,你说这玄尚真人派人传话,却是以一百两为限,我却带了一千五百两,您说怎么办?”

张玉泽的心态却摆的很正,他能当上县令,大半在机缘,魏侯掌握不过是一郡六县之地,自己最多只能担任二届县令就要主动让位才叫识时务,毕竟一个郡侯格局有限,县令之位自己岂能长期把持呢?

不过当上县令,自己家族就在郡内靠前一步,这才是关键。

正因为这样,张玉泽患得患失之心却基本上没有,这时起身踱了几步,在窗前站定,隔着窗望着庭院,才笑的说:“玄尚真人这是明智……您代表魏侯,就送一千五百两,我们别人就按照真人吩咐,都送一百两,九十五两,九十两……”

范世善听了沉吟,转眼说着:“就按照大人说的办!”

顿了一顿又说着:“这玄尚真人,是不是在天子面前论道的那个呢?”

张玉泽听了心里一惊,不过此人城府很深,又踱了几步,才慢慢说着:“这种事不是小事,单听传闻不行!”

却没有说是,还是不是,玄尚论道,得了天子赞许,但却当场死了一个内阁大臣,又激起了不少儒生出身的大臣反对,眼下朝廷内风云激荡,张玉泽越想越觉得这里的水深不可测,不一小心就卷入儒家、道门、朝廷的旋涡,实在不愿多谈,淡然一笑就转了话题:“其实这银子的事还是小事,你带来的九品登仕郎,就很厚重了,虽没有实权,却也是官身啊,那位真人应是满意了。”

王原年十七,就有了官身,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范世善听了,也不由略带自得的一笑,却也把刚才的话题轻轻放过。

青田村·王家宅院

此刻却陷在一片忙乱中,虽由于新娘特殊性,不必送婚书、送聘礼,但亲戚都发了请帖,还请厨子整治宴席,分成内外,里面是正桌,是亲戚和贵客,外面芦棚下是散席,六菜一汤,给村民食用,随来随上。

又在不远处新宅中布置喜堂,请来了一班戏班子,忙成一团乱麻。

到了八月初三正日子,作为父亲的王远山鸡不叫就起了床,检查了喜堂,又到芦棚里看着桌子,这时厨子都在干活,到处弥漫着肉香,巡看了一些时间,就见着陆伯过来,连忙招呼:“业儿有没有来?”

陆伯笑了笑:“老爷,不是说好了近午时才过来吗?对了,观主还没有来,不过已经有客人来了?”

“谁?这样早?”王远山站起身来,迎着出去。

就见大门口来了一批人,却是乡里的乡绅丁范,祖父当过一任知县,虽隔了二代但还是乡里大人物,王远山原本很是敬畏,但王家富贵已有五年,来往的世子都见过了,自现在不一样了。

只见丁范主动攀谈说着:“和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现在却是有缘拜会了,甚是可喜,谨具贺仪五十两。”

说着还作揖,王远山连忙还礼,说着:“快请里面用茶!”

话还没有说完,又向北看时,见一个中年人骑着驴过来,这人却是管着这里赋税的公差,偏身下驴,向王远山一揖说:“贺喜了,贺喜了!”

王远山满脸堆下笑来,说:“劳烦你亲自而来,大家都请进!”

眼见陆续有人过来,众人都只得进屋,王远山立刻布置迎接客人,安排座位,顿时忙着团团转。

道观里,谢襄正仔细看着礼单,这却是不久要拿下去:“这些彩绢还不错,很是雅素了,还有些金瓜子……”

王存业却不理会,只若有所思的看着,片刻后才说着:“原本娶扶桑女子是为了在扶桑插个棋子,还要给弟弟再纳个继承本乡的香火才是。”

“小叔的身份,怕是不能娶平妻罢!”谢襄说着,原本有着“诸侯无二嫡”,意思是即使是天子诸侯也不能同时娶两个妻,现在虽放宽些,但平妻也不是普通人能拥有。

“名分不是很重要,反正就这意思,惠子的儿子继承扶桑近田家的家业,本地女子继承本乡的门户和香火。”

“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罢!”说到这里,王存业看了看时间,说着。

当下二人在道童丫鬟拥着下去了,距离并不远,二刻时间就到了王家的宅院,王存业和谢襄到了门前,就见着门前两亩的空场上,都建着芦棚,里面都是桌子,普通缙绅、公差、地主、郎中都只得坐在外面,都嗑着瓜子喝着茶聊天,远一点的就是村民了。

再里面就是官身了,王存业不禁一笑,正要上阶,突停住了脚步,向着虚空狠狠盯了一眼。

谢襄低声问着:“怎么了?”

就在这时,几十挂爆竹炸响,吹鼓手吹打,却是一对新人过来了,下面程序当然就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王存业这时冷笑一声,说着:“没事,又有人窥探罢了。”

此时里面酒席上贵宾入坐,一一介绍着,九品官来了不少,八品以上都是派人来,王存业注意到了魏侯的代表范世善,这时也不多说,请着上座了。

王远山在主座,却正在受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眼见着三拜而下,白气和略带红色的白气相交,形成一体,变成了淡红色,王存业就知道成了,下面的事也无心观看,只是微微冷笑,看着远处。

一处道观,隔了几十里,里面种着不少花卉,清香阵阵,让人闻之舒心。

此时一处侧殿,蒲团上坐着二个道人,一个是上颜子,一个是一个三十岁道人,脸沉似水,正看着水镜,水镜映着婚礼的事,却在不断模糊着,特别是里面王存业,看之不清。

见此,这道人脸上更是冷若冰霜,片刻后才淡淡说着:“这家还有几分气数……师叔,此子就是王存业?”

“不错,宁清,正是此子,你看此子才渡过了阳光之劫,还没有攒炼五行,现在还份属鬼仙,就能感觉到你的窥探,此子大是不凡呐!”

宁清道人面无表情:“越是这样天赋,其祸越深,家师吩咐过了,听从师叔的吩咐就是。”

上颜子笑了笑,说着:“好,你有这态度就行,我辈修道之人,最关键的就是道心,什么是道心,就是忠于道君,忠于道门。”

“此子就是心田坏了,丧心病狂无可救药,本来他是成平道的弟子,我们先看着成平道的处置,不想却如此轻描淡写,这实是可哀。”说着,上颜子摇头叹息,这实际上也是一场考验,不想果看出了成平道的私心,让他觉得痛心疾首。

“不过此子的确不一样,不能简单杀之,离这次地仙出征,现在只有五年了,成平道禁止此子以道功购买五行之精,就是想保得此子不在这次出征。”

“不过,又岂能容得这样!”上颜子说完,手一放,就出现了五只盒子:“这里是玄阴重水、青木之心、离火之精、生生息壤、西方庚金,你知道要怎么办了吧?”

这宁清道人点点头,接过这五只盒子,说着:“我明白,就是结交也好,出卖也罢,使此子获得这五行之精,成就地仙,这样这次远征,此子就避不得征召。”

说到这里,感觉了下,却又皱眉:“只是这五行之精甚是纯正,怎么不用些劣质呢,凭空给此贼多长了几分根基!”

上颜子扫了宁清道人一眼,心里暗叹,这宁清道人并不是心胸狭窄,平时对弟子也很宽厚,但却嫉恶如仇,因此才显的有些心胸狭窄。

不过这也很正常,任何组织对待叛徒,心胸狭窄已经算好了,有的甚至睚眦必报,杀之后快。

当下微微一笑,声音柔和:“此子虽心田已坏无可救药,却也是大有气运和根基之人,要是用着劣品,或者种下祸根,只怕就引起警惕,用不上去。”

“只有这甚是纯正五行之精,才能顺应这气数,促进此子迅速晋升到地仙,只要晋升到了地仙,就避不得出征,这不仅仅是道门规矩,更是道君对这方世界的大誓大愿,就算此子再有气数,也违抗不得,这就是大节。”

就算此子是所想的那个,也避不得,因为抗击邪神入侵,是一切的源头,是高于一切的法则,就连天帝和道君都避不得,何况是此子?

所以这不会引起天意的反噬,相反,会有着促进作用,毕竟天意只是大势,却理会不了这种用心。

宁清道人听了,有所领悟,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上颜子又开口说着:“你现在就是和他结交,能成为他的友人最好,以后组队时,你会和此子同队,并且担任队长,至于到了邪神之地,你要作什么,你应该很是清楚了吧?”

“邪神之地受邪神魔王改造,天意已被屏蔽大半,你放心,只要事成,就算有着反噬,也可保得你魂魄归来,到时道君自有厚赏!”

宁清道人听了,稽首应着:“是!”

第二百四十四章 忻水归属

话说八月初三婚礼后,时间快速而过,转眼就到了九月,这时大衍观由于名声传播,因此善男信女,不远百里而来上香。

而且附近山高水秀,虽谈不上大气象,但游山玩景也可,便宜了青田村的人,单是买卖香火,住宿,穿食,就是一大笔生意。

眼见着人烟稠密,丝丝气运凝聚过来,整个村子弥漫着饱满的白气,这都是白素素带来的气运。

话说这一日,天色阴晦,雨点不断落下,大地上一团烟雾,溟蒙一片,一条小舟行在河中,一路看雨景,真是另有一番妙趣。

小舟上,除操舟的船夫和厨娘,舟中只有二人,一人非常美丽,却是谢襄,依在王存业身身旁,指点着烟岚河面,露出一片喜悦。

这些日子,王存业并没有入定,只是平常作息,自然有时间陪着谢襄,这使她很是快乐。

这时暮烟四起,瞑色苍茫,远处渐渐有着一轮明月,王存业就笑着:“月上柳树,垂光湖面,真是美景啊!”

谢襄说着:“是啊,难得有此景,不如多欣赏会。”

说着,只一看,大河宛一条碧带嵌在大地上,湖中风帆错落其问,蜿蜒萦绕山野之间。

沿河的山不高,最高只是山丘,八月了,还是碧绿青苍,只是隐隐现出一些秋意,谢襄本是美丽,修了道法更是容光丽质,沿途经过的船只都不由盯着看,只是大部分还是识人,见二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却也没有人来打搅。

这时鱼香弥漫而出,却是厨娘煮了鲜鱼,才准备用餐,却见着远处一舟同是飘过,来的极快,远望不过尺许一片,转眼就抵达过来,却是一个青年,对面一看,并不相识,但此子黄气隐隐,一看就知道不是仙人,就是公侯之子。

而此人单舟扁叶,却必是仙人无疑,呆得一呆,对方已看见了,却把扁舟止住,含笑问着:“这位可是道友?”

王存业见对方词色谦和,蔼然可亲,忙施礼:“不敢,我是成平道门下,才入门径罢了,却不敢受道友之称。”

这人笑着回答:“道友何必太谦,我见着吉气已生,尉然云彩,却已踏入地仙,这道友正是合适,我云游着天下,却也没有见过几个。现在一见,岂非幸遇?”

王存业见这道人谦和温润,不禁大喜,忙说着:“未学后进,如蒙见教,真是三生有幸。”

说着,就请着入坐,道人也就坐了,谢襄虽罗衣淡素,容光照人,美秀入骨,但这道人只看了一眼,就无视了。

这也不是装作,实是女修在地仙蜕化时,就可有一次改变容颜身材的机会,只要不是矫情,都会选择一个美丽的身躯,因此女仙个个都是珠玉丽质,谢襄虽美丽,在其中不过中人之资罢了。

坐后,王存业问着:“真人位在地仙,不知可食烟火之物?要是还食,今日天气清和,略饮酒鱼,凭栏对酌,却是大善!”

道人回答的说着:“地仙虽言辟谷,实肉体还需进食,本来未断饮食,我素来贪杯,还特带有一葫芦玉露,不过却也有辟谷丹,满足日常需要。”

说着,就取出了一只玉瓶,倒出豆子一样丹丸,说着:“道友请看,此丸是五谷中提炼,服此丸可满足肉身需要,也不致使脏腑间留下浊气。”

王存业和谢襄就看了,单是观看,就闻着一股清香,谢襄就不由笑着:“果是仙家妙法,不可思议。”

道人笑着:“这只是小道,而且食之无味,人间珍味,自是不同,来,我先饮一杯就是了。”

当下二人在船舱里坐定,清风徐来,烟波渺渺,食鱼饮酒,都是大快,王存业更是随手五两银子交与船家:“你这鱼不错,多打几条烹制!”

船家夫妇颇是忠厚,连忙应了,这时扁舟一叶,容与湖心,举杯对酌,相互交谈,片刻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道人就说着:“成就地仙,单是苦修就无用,必须阅历万种,得以领悟道性,多是孤身独行,不过也负有些使命,却是为后辈攒取五行之精。”

说着,这道人将身口一个锦囊,取出为证。

五只盒子,虽有着盒子阻挡,但还是能感觉到隐隐的五行精华气息,王存业眼睛一亮,微微露出惊喜之容。

道人就收了回去,说着:“这些五行之精,还花了我不少功夫,我看道友道行火候,也差不多用这些的时候了,成平道是大派,想必你的师长会为你准备!”

王存业含笑不语,想了想,笑问着:“真人,不知这些五行之精,如何得来?”

道人喝了口酒,说着:“这也不算太过秘密,本无隐瞒之理,五行之精,在天地中有天生之物,不过很是罕见,也有五行妖兽打杀了取得,不过却有妖气,还必须炼化,最平常,也是最方便的却是自神祇中获得。”

“神祇,特别是五行之神,都能自天地五行中提炼出五行之精,当然必须金敕以上,才堪使用,赤敕杂斑不堪,化为道基不纯。”

王存业一怔,突取出一团黑水:“真人您看,这是不是玄阴重水?”

道人见此不由一怔,取过这黑水辨看了,才说着:“这的确是玄阴重水,这一小团,怕可演化出一条小溪,不过质地还有些不纯,未尽全功。”

王存业微微一笑,收起也不多说,只是说着:“喝酒!”

道人有些郁闷,却不能多说,当下两人都是喝酒尽兴,过了一个时辰,道人就笑着:“今日果是尽兴,却不多喝了。”

声才出口,身上隐隐一团明光,就欲飞去,王存业稽首:“我小号玄尚,敢闻真人名讳?”

“贫道宁清。”说着,道人就化成一团金光,隐隐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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