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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纯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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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让我看看,不要拿些花架子哄骗我,真的不错的话,价钱好说!”说着,轻蔑的扫看了一眼店面里的甲衣,这些弄的漂亮,却都是花架子。

“行,道长跟我来,我们去兵库!”

中年人在前面,王存业跟在后面,片刻就到了一间大厅中,进了其中,才发觉内里非常宽阔,足以容纳数十人,兵架上满满都是各种各样甲衣。

中年人解说:“打造兵器时候有时需要很多人手,又需要严格避风,在外面就不行了,只能在里面,这屋子就建造的这样大。”

王存业听了,也只是微笑,中年人见他不语,也不以为意。

中年人指着一处盔甲说着:“本店有皮甲、挂甲、棉甲、鳞甲、锁子甲、板甲,不知道长需要哪一种?”

王存业先看看,在大厅内转了一圈,盔甲款式很多。

最普通的是粗糙皮甲,价钱适中的是挂甲鳞甲,还有防护森严锁子甲,算是货色都齐全。

到一兵架,见得一副精钢盔甲,中年人解说:“这甲头盔重八斤,衣甲十五斤,护膝护腕,连同一套下摆,重二十五斤,一双鎏金靴子重九斤,这套精钢盔甲一共下来,重五十八斤,虽重了些,但防御就是上等,刀砍不入,剑刺不穿,唯有大枪和劲弩能破防,是乱世必备之物,五十八两银子,不还价。”

说完,眼睛看向王存业,问:“道长觉得如何?”

王存业不语,上前抚摸精钢盔甲,手指轻弹,顿时就有金戈相撞的声音传了出来,盔甲在架子上,被这一弹,颤动不休,全甲都闷然乱震,随时就会散架一样。

中年人见此,顿时瞳孔缩紧,不想这道士年纪轻轻,修为却这样深厚霸道。

王存业收起手来,背到后面,掩盖着手指麻木,似笑非笑,对中年人说:“这盔甲是不错,可只适宜军人,而且也不是上品,你莫要拿这些来糊弄我,将你坊中珍藏拿来吧!”

中年人尴尬一笑,才问着:“道长是单人步战吧?”

“不错,我要找个能穿在道袍内的内甲。”王存业回答着说着。

中年人对王存业行了个礼,说:“道长,这的确是坊内的上品盔甲,我并没有半点糊弄道长的意思,如果要看单人内甲珍藏,请来这里。”

说完,就在前面带路,王存业在后面跟上。

两人来到一个庭院,此中还有十几个族中子弟,在此举着石锁,打熬精力,个个精壮剽悍,可见这个作坊尚武精神。

只是这种修炼,最多造就虎狼甲士,却不能更上一步,更谈不上勘破生死,延长寿数了,其实就是这点,就体现出道人和政权的差别。

道门掌握着长寿法门和途径,又有诸多大能之士,就算是拥甲士十万,也只能自保,却不能控制支配。

却说一众族内子弟见王存业和中年人走了过来,顿时一怔,中年人在院子站定,说着:“你们去库中,把几件珍藏内甲,以及长剑拿过来,你们一起去。”

院子子弟,听了族长这话,顿时轰然应诺,纷纷离去。

中年人吩咐完,又朝王存业说:“道长,还请在此处稍休片刻。”

王存业点点头,在一处石墩上去,默默等候着。

片刻,两人抬着一个楠木箱子走了过来,步履深沉,显分量不轻,总计三只。

“将这些打开!”中年人说着,顿时第一个箱子打开,里面的兵器顿时显露出来,却是一把长剑。

只见这剑,闪着清辉,一股凛然凉意闪烁,王存业手指轻弹,顿时传出悠扬剑鸣声,不由赞着:“真是好剑!”

中年人见他称赞,心里舒坦,只见王存业说着:“我恩师当年遗留给我一柄法剑,品质不差于此,这剑我却不需要,只要内甲即可!”

观中法剑是谢成当年亲所铸,内蕴符文真灵,斩杀上百妖孽邪灵,此去河神法会,遇敌必有妖孽,这剑虽利,终究是凡剑,自是无用。

中年人见他不要也不恼,命弟子将剑取了,又打开两只箱子。

“那请看这副,这是羽黑内甲,由妖兽皮甲所制,由钢丝串就,防御强大,又灵活方便!”中年人得意的说着。

这羽黑内甲斑斑点点,这是曾经血痕,上面还有着灵气流转,王存业问着:“这甲值多少?”

“道长真有眼力,此物辗转几手才落到我的手里,道长想要,二百两拿去。”中年人听了,说着。

王存业听了,说着:“这内甲虽不错,还不值二百两银子,要降些!”

于是就此讨价还价,片刻中年人肉疼的说着:“不能还了,一口价,一百八十两银子,不能降了!”

“行!”见的确降不下去,王存业就不再罗嗦,当下就脱下道袍,将这内甲穿到里面,又把道袍穿到外面,外面都看不出痕迹。

见此,王存业不由一笑,很是满意,交了钱,就此袖袍一甩,出了而去。

第二十三章 吾往矣

城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流动着,又有几人挤在一面墙前。

王存业就踱过去,却见是魏侯出的告示,字迹映得清楚,只是一看,却是说着:五日后,魏侯在府内宴请奇人异士,已到者需提前一日去书帖处记录。

请帖已发往各处道观府宅,列着魏侯宴请名单,这虽是宴请,实是强征,名单中有武士,有乡里强人,有诸多低级道士。

周围还有个老先生念着,王存业不理会,直直看着,果然,第七行处,王存业也名列其中。

见得榜单,虽早有准备,心中还是一沉。

这些日子,王存业已经得了些情报,在地球上阅读信息庞大,分析和归纳是基本方法,只是一些蛛丝马迹,王存业就有些猜测。

“十年一次的清洗,将郡内多余的豪强武士和道士根苗铲除?”王存业冷冷一笑,想着:“不过前三届几乎全灭,这是不是太露行迹了?难怪这次要强征了。”

王存业思量完,本身豁达,将这些顾虑尽数抛开。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自己现在是道官了,只要能出得度过一夜,出得法会,魏侯和官府,就不能公然杀之。

自己还要回去,将法剑取下用真元洗练,并且还要修炼剑法,三日时间可以了,想到此处,王存业不在耽搁,转身离去。

忻水河波涛滚滚,无数大鱼鳖甲翻波涌浪,这时乌云又起,下起丝丝沥沥秋雨来,深秋时节,本就凉意,这时雨水中还夹杂着一些冰雪,落入河面上,转眼消失不见。

王存业一怔,原来将要入冬了,不想时间过的这样飞快,离自己降临这个世界,有一月有余。

一月时光弹指即过,只是深入其中,却能有多少因果纠缠?

秋雨蒙蒙,飘落河面,王存业朝小舟上喊着:“船家,停过来!”

小舟老翁听了叫喊,连忙撑船划了过来,说了价钱,就又回去,这不多说,轻舟穿梭,山水匆匆而过。

秋雨还继续下着,着蒙蒙小雨,向大衍观走去。

一路山路,道袍早被雨水打湿,到大衍观时,已是子夜,这时见得道观,已基本上修缮完成,青砖墙,里面同样铺着青砖。

没有惊动里面的人,就开了门进去,回到自己房间,灯点着,换了衣服,昨天耗费精气甚多,今夜也就不修炼,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秋雨停歇,山中被蒙上了一层水气,寒意极重。

此时天还未亮,谢襄陆伯还没有起来,是以道观中非常清净。

王存业取出一个木盒,放置桌子上,盖子打开,顿时就有一股凌冽寒气喷薄而出,王存业龟壳微微转动,挡下这片寒气。

定神一看,一柄长剑静静躺在其中,不由喃喃:“好剑,不愧是当年恩师所用!”

据说这剑是谢诚大有机缘,花了数年时间才制成,内有三重法箓,对妖魔魂魄都更有效果,此去法会用着适宜。

握住剑柄,将此剑自剑匣中取出,手指轻弹,剑身嗡嗡作响,一道剑芒闪过。

王存业知道这是自身没有将此剑炼化,故有此异象,一旦炼化此剑,自甘心认主,异象消退。

手指默默抚过剑身,又放入剑匣,朝谢襄房间而去。

到了门口,王存业敲敲门,房门顿时打开,谢襄迎了出来,明眸盈盈,清脆的嗓音里透着欢悦:“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刚刚回来,你睡着了,就没过来吵你。”王存业说着。

谢襄此时,衣裙已经穿着,就是青丝还没有梳完,弱不胜衣,不过容颜比上次光彩,略带了些细瓷一样的光泽,却是让人怜惜。

王存业心中暗想,总要以后寻得弥补寿元的药丸才可,这时问着:“昨天是不是县里来人了?”

谢襄说着:“是,师兄怎么知道的,莫非遇到他们了?”

“不是,我去府城考核,领了更章吏法职,出了道宫见得城墙上帖了告示,想必是通知了。”

谢襄听了,又惊又喜,这更章吏法职,自己祖父谢诚是熬了十年才当上,并且一辈子停在这阶,但已足以奠定在本县里内的地位。

自己师兄现在才十五岁,却已经成就了,这当然是大喜,可已经成为了道官,为什么还有征召?

王存业冷笑一声,把道正的话说了:“我杀了捕长和公差,道正要我给个交代,因此虽任更章吏法职,还得去一次了结这事。”

谢襄听了,默默无语,只是不停的咳嗽着,只见她素裙洁净,肤色如雪,清丽容颜下,却埋藏着忧愁,她一语不发,片刻才说着:“你要回来!”

王存业说着:“放心,我一定能回来,我准备闭关三日,炼化恩师遗留下的法剑,河伯之行也就多了些保证。”

听到此处,谢襄不由眼眶一红,这些日子来,王存业一直奔波努力着,片刻都没有停歇,她都看在眼里。

谢襄听了,忍着泪水,说着:“这是正事,师兄你去吧!”

王存业叹了口气,拿了这剑,就自出去。

出了去,这时秋雨又渐起,王存业不怒反喜,这种秋杀,正合炼剑,出了道观,上了山顶。

这时晨雾弥漫,染成一片白色,就到了顶上的一处亭子。

向下看时松柏连绵,一片莽莽森林,一片清幽自然,王存业俯视着,不由一笑,静坐在中,把剑按在膝上,沉入了心神。

一沉入,就见一片黑暗中,有潮水涌动,龟壳沉浮不定,而在上面,一个人影持剑而立,分化出众多剑影。

膝上长剑微微振动,王存业沉入剑意,寂然不动,一股冷冷的气机,渐渐弥漫。

县城·当天入夜

这时天上繁星密布,街上行人稀落,远处酒楼灯火辉煌。

远一点,一个酒店内,门前挂着灯,写着“葛家酒店”四个字,里面房间不大,光线很暗,只有几个油灯,一行九人,身上除了一人,都挂着长刀,分成两桌,都沉默不语,只是喝酒吃肉,看不清他们的神色。

沈正直沉着脸一声不吭,专心吃着羊肉,咀嚼得极慢极轻,不发出半点声音,对面却是张龙涛,正在碟碟不休:“……虽说这小子必须去河伯法会,料想必是完了,但万一给他逃了出来呢……”

听着这人用着三寸不烂之舌,沈正直心中就一阵愤懑和讥笑。

自己出身低微,二十年风里雪里,不敢说是件件案子都办的没有冤枉,却尽了自己的心力,可称无愧,可还是当老了副捕长,要不是这次事件,只怕自己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地!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牙齿闪着幽暗的光,狠狠的咬着羊肉。

这张家的公子,这样粗浅的借刀杀人,还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

张龙涛却不知道眼前的人心情,他还在说着“……这种悖逆不道,丧心病狂的人,万一不死,其祸必大……只要趁着法会时把他杀了,就一了百了……只要干了这事,还有几个弟兄都可以进衙门,每人一百两银子!”

这些许诺虽使沈正直心动,却还诱惑不了这个硬汉子,只是“悖逆不道丧心病狂”这八个字刺痛了他的心。

沈正直就想起了十年前的一案,纵横来去,剑光似雪,杀人如麻,如果再早些,就想起了自己父亲。

自己父亲是个农民,低眉顺眼苦熬时光,就为了儿子,不想一次道士斗法,就无辜波及了,久治无效,疯癫而亡。

这是一辈子的仇恨,火一样烙在心上,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剜心,一杯酒一口饮下去,也压不住悲愤。

“城郭犹是,朝廷复非,三百年来,道皆大盗,其患深矣,王师畏矣,要害扼矣,大权夺矣,财源竭矣,割据成矣,民倒悬矣,国之不国都将偕亡,志士仁人,哭诉青天,谁可救之?”

这就是河间名士梅先生,痛哭流涕而书之,而这样的先生,这样的文字,却触怒了剑修,一日上门,全门诛杀,一个不留,伏尸三十,斯文扫地!

真真是国贼,天下之大盗!

不知过了多久,沈正直突然之间想起了当日所见,王存业杀官后,见得自己,从容自在的表情,咬着牙轻笑一声,说:“我不爱钱,不过你要我们办的事,我们可以办,但有个条件!”

张龙涛惊异看一眼沈正直,这时灯光黯淡,连沈正直表情都看不清楚,只是一瞬间,他觉得对方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陌生感觉,庄重沉重。

沈正直转过脸,语气变得十分冰冷:“你要我们杀了这人,可以,到时河神之会,你和我们一起去!”

这冰冷的语气,一下子使张龙涛心中一寒,顿时房间内一片寂静,周围七个汉子,都停止吃肉喝酒,一起望了过来,眸中幽幽闪光。

张龙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踌躇片刻,在众人逼视下,只得应着:“我……我……可以一起去!”

“好,这就说定了!”沈正直仰天大笑,笑声却无半点欢愉。

杀官必惩,法网必护,这次行险,岂是为了这个衙内张龙涛,只是大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二十四章 欢宴

云崖山·大衍观

王存业长身而立,手持法剑,脚踏禹步,只见剑身上隐隐有白芒吞吐,片刻后,一抖剑身散去了剑式,静立于原地,眉头轻皱。

这剑道真解,有奕剑决、引剑诀、御剑诀三部,而在藏经楼阅读的三分之一内容,占了第一卷奕剑决六成,虽不完整,却也得了精华。

奕剑术练成,手持青锋,十步内,拔剑就杀,普通人断无幸免之理,可惜的是,只有三日推演修炼,只能算是小成。

王存业沉吟起来,早已盘算过得失,不过这一脚临门跨出时,难免患得患失。

王存业手抚剑身,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心绪不由宁静下来,求道途中逆水行舟,不进反退,有什么可犹豫?

还有二日,就是河伯法会了,河伯十年一娶妻,所娶必是贵家小姐,并且派河中妖兵接礼,魏侯宴请英雄豪杰,围杀妖兵,解救小姐,并且令:河伯荒淫,谁能杀尽上岛的妖兵,解救小姐者,岜之。

话说,信息空前膨胀的社会,见识就不一样,总有万般猜想,王存业就认为这法会实在疑点重重,心中隐隐有了想法。

几届都相安无事,并且河伯香火照样兴旺,也不见得魏侯取缔,莫非是这魏侯和河伯,只是合作唱一出戏?

想到这里,心里凛然。

要是这样,此去一行十分凶险,稍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不过这个坎,还真必须闯过去。

王存业感受着身体内运转的真元,不由坚定了信念,长身而起,将法剑入匣,又背在背后,缓步朝山下走去。

和谢襄说过,今天就不辞行,免得增长伤感。

自山而下,路过一段木板栈道,这不设护栏,三步之内就是百丈悬崖,深谷幽幽,令人望之生畏。

王存业对眼前景象早已视若坦途,步履轻松径直出了栈道,一路沿着山下去,又到河道上雇得船只而上,这不多说。

府城城墙巍峨厚重,因年代久远,城墙棱角有些残缺,却更增添了一份厚重,沂水河环绕,沿城东去,远处不可见,水天一体,不分彼此。

在城门关闭前,到了城西门,此时细雨在风中丝丝落下,打在了高大西城门上,城门前挂了两盏灯,灯下人影幢幢,行人已稀稀疏疏。

王存业不加理会,走入城中,并不理会“进城五文”的告示。

门口有几个城卫,见他身穿道袍径直而入,不由怔怔,一人就向着伍长看去。

这伍长三十岁,衣服整净,显得精干利落,见此,拿出一张图像对比了下,就阴沉一笑,说:“就是他,别拦着了。”

说着,就转身,向着一家酒楼而去。

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酒店,名字是“财荣”,这店是二层楼,这伍长一进去,就见得了人出人进,显是生意不错。

这伍长一抬脚,就上了二楼,里面是一个个屏风隔离的雅间,伍长到了一处屏风门口,没直接上去,喊了一声:“张少爷!”

里面静了静,一个声音说着:“进来!”

伍长进去,就见得一桌人,有七八个,个个都是剽悍的汉子,中间就是张龙涛,张龙涛看也没看伍长,出了好一阵子神,才转过脸,对伍长说:“你有什么事?”

伍长看着,见张龙涛面带倦容,脸色苍白,眼圈发暗,正目光游移不定扫看着四周,伍长虽然身份低微,但并不是不聪明,只看了一眼低下头去说:“是!您要查的人,刚才进了城,向侯府去了。”

心中却暗暗思量,怎么三少爷印堂发黑,却是不祥之兆,正想着,就听着张龙涛说着:“哦,他来了啊!”

张龙涛心中一激凛,沉吟片刻,说着:“你办的不错,退下吧!”

随手丢了五两银子,伍长顿时就眉开眼笑,说着:“谢张少爷。”

这告示已出,酒店就喜欢热闹,就有说书先生,将河伯荒淫当成故事说出来,时常听众拍桌之声轰然响起,人声鼎沸。

“河伯性喜女色,很重身份,寻常人家配不得,每十年自世家中挑选一个小姐,非世家不选,而今又是十年之期。”一说书先生感慨说完,又说着:“今年不知道哪位小姐要遭殃,被河神祸害了。”

说罢连连叹息。

就有一人接口:“听说这是河西范同知家的二小姐被选中了。不过魏侯有令,赏格很丰厚。”

“说是这样说,要看有没用这个命去拿。”又有人说着。

声音传到了里面,里面屏风内,却没有丝毫声音,人人都在沉声喝酒吃肉。

张龙涛定了定神,说着:“大家都听见了,各位上法会都已经确定了,要是敢逃亡,祸及家族啊!”

“你们是直接参与法会的人,我不求什么,只求各位能把王存业杀了……杀了他,外面还有我们衙门的人接应,只要熬过一夜就有生路。”

“不管事成不成,每人五十两银子……胡大哥,你看怎么样?”

一个中年人默默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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