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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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当年东渡扶桑时,在那里结下一些因缘,你去拜见幕府将军,请他为你沟通黑夜大权命,要能得它援手,得它所悟的阴司大道,却也可多上几分机会……”
“你虽结恶蓬莱,可现在恰逢大战,只要小心谨慎,蓬莱道宫在这时绝不敢有过分动作。”
成谨真人这几段话,说得又急又快,有时还断断续续,王存业默默听着,朝成谨真人深深施了一礼。
这些话中隐含了许多信息,牵涉到了一些诸神间的内幕,虽都未言明,却打开了一条门缝,可容自己窥视一二。
特别是点明黑夜大权命就是黑川幕府初代将军,并叫自己去寻他,这一事非常重要。
原本以为,用完善的《白阳图解》、《青华宝箓》献上,就能了去师门因果,却没想到又获得这一段秘闻,这里的因果又深了。
自己虽有轮回盘护持,埋骨之地大可去得,可真能自黑夜大权命里再得到一些指点,自是极好。
“多谢师尊指点!”王存业恭谨行礼!
“你去吧,时间不多了,这事速速办好才是!”成谨真人闭上眼睛,撤去了屏障的法阵。
王存业再次稽首,出了大殿,举目而望,山中瑶花琪草点缀其中,只是这美景当前,却并无欣赏之意。
黑夜大权命,凡人之身而登神位!
王存业想起典籍中记载,扶桑一地本是三贵神主尊,黑夜大权命兴起不过三百年,就和这三位大神分庭抗礼,甚至超越之,这样的人,岂有不拜见之理?
而且成谨真人的用意,怕不仅仅这样,想起了蓬莱,王存业就恍然醒悟,扶桑一地,蓬莱道宫经营多年,当时自己持剑渡海与之发生冲突,种种往事还是历历在目。
现在蓬莱道宫已立,作为扶桑目前大神黑夜大权命,就是两道宫争取的对象,自己此去,就还有着争取盟友的道理。
当然以成平道现在的情况,不宜出面,也没有这名分,免的昆仑不满,但要是自己能打动此人,与之亲近,昆仑也无话可说。
不过转眼一想,自己不过是地仙道人,而这黑夜大权命,怕至少是青敕一级的大神,自己怎么打动它呢?
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一完成蜕化,就立刻赶来禀告献经,不想清净没有,却又担上了这份责任,这却是越来越深了。
只是事已成就,却也无可奈何,当下寻思:“惠子之子已三岁,本想留到七岁,现在却不行了,正巧一并带去,这也算是天意!”
想到这里,王存业就心意已定,当下一转身,化出一道金光,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天空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布武四国
王家府邸
大小错落小楼亭阁都是请名家按着园林而建,一路假山小池长亭衔接,曲曲折折引人入胜……
谢襄就独住在养梅阁,前面叮咚溪水而过,虽到了秋天,却还是草香花茂,石怪涧幽,一片与地气相接,王存业落下,不由暗暗欣赏,不需要过得几年,再过一年,就可看不出修整的痕迹了。
谢襄在一间雅室中,里面清幽雅致,主要是书橱,上面一半都是丹经道籙,窗口小几上,上有一个天青花瓶,插著花,却是淡雅宜人。
谢襄却在抄着道书,正抄的入神,话说王存业记录万卷经书,复制在玉符内,谢襄、蔡馨、卢兰儿将它们一一抄录出来,这只要认真,就可极大增长自己的见识和道基。
谢襄正在抄录,突见一个影子映在墙上,一惊回首,原来是王存业,连忙起了身:“师兄回来了?这样快,莫非是有事?”
王存业望着谢襄,眼神中带着点柔情,听了这话说着:“确实有些事,原本我是想让我侄儿在家里呆到七岁再到扶桑,现在却有一件事,需要我到扶桑一趟,只得让侄儿和我一道即刻动身了。至于惠子却可以走在后面!”
谢襄闻言心中一惊,暗想:“一下变得这样急,肯定是大事了。”
她轻声说着:“既这样,我就去请弟弟和弟妹过来,由我来向他们解释。”
王存业见她半句缘由也不问,心中一暖,拉着谢襄的手温声说着:“这件事涉及道门机密,我不能多说,事情也并无危险,要是成了,对我也大有好处,你放心就是了。”
谢襄听了,就是一笑,出身传话而去。
此时,田地之中,王原正在巡查,他穿着是九品官服,戴着乌纱帽,身后是四个带刀的巡丁,沿途农夫都纷纷避让。
“只有三村,就知权贵之味!”王原心里叹着想着。
自己九品是散官,实职不过是里长,但看着农夫敬畏,以前叔叔伯伯都远远行礼,这种滋味真的难以形容。
“要我没有当里长前,我必可指点文字,但是当了里长,我却清高不起来,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吗?”
“哎,我家本是农夫,但有了哥哥,一下子就家业滋繁前所未有,我却要为哥哥守住这基业才是……”
王原前行着,一声不言语,良久轻轻一叹这样想着,实际上他心里有隐隐的念头,哥哥虽娶妻,现在却没有子嗣,如果有朝一日……
这念头一想,就觉得惭愧,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匆忙赶来,说着:“三少爷,二少爷让您带着夫人和小少爷去养梅阁。”
王原一惊,立刻摆手,说着:“回去!”
片刻也不敢耽误,就带了惠子和儿子,往养梅阁而去,到了里面大厅,却只见到谢襄。
谢襄定着眼神看着惠子,只在二十岁左右,身着一件绸衣,瓜子脸,隐隐还有个酒窝,眉目如画,这几年在中土养着,却看不出扶桑痕迹了。
而一个三岁小孩,已能走路,进来后喊着:“婶娘娘!”
见着这小孩,年纪虽小,青布衣服,两个眼睛漆黑,颇生精神,心里欢喜,连忙抱着说:“乖!”
逗了几句,才将小孩儿交给蔡馨和卢兰儿在外面玩耍。
又坐下寒暄几句,二人正心中揣揣,就听到谢襄说着:“这次请弟弟和弟妹过来,是因有件事。”
二人闻言,连忙说着:“嫂子何必这样说话,尽管吩咐就是了!”
“侄儿本来说好,是七岁到扶桑继承近田家家业,可最近扶桑传来消息,事情有些变化,你哥哥决定即刻携了信庆,到扶桑确立家主!”
“啊,怎么一下这样急?”王原惊的问着,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
谢襄看了一眼,叹着:“这里面变故颇是复杂,一时间也难以说清楚,只是你想想,扶桑基业远在海外,我们都三五年没有去了,能不出意外?佃户都要地主每年查看呢!”
见着二人都是点头,她又说着:“这次你的哥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名分定下,是很稳妥做法,你们要理解才是,你哥哥还说了,他携带着信庆先走,弟妹可以准备妥当再随后跟上。”
这次轮到惠子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了,她怀恋的看着王原一眼,唇哆嗦着,却什么都没有说。
“弟妹不要着急,扶桑虽远,过几年信庆大了,你就可以回来。”谢襄叹了口气,说着:“我家也在买船,到时来往就是了。”
谢襄这话说的简单,王原夫妇却无从辩驳,只得允了,谢襄说着:“你哥哥就要抱去了,你们再出去见一面吧!”
这时,蔡馨和卢兰儿正逗着小孩,就见王存业过来,连忙行礼。
王存业笑着抱起侄儿,他是地仙,闲暇时温润如玉,信庆被他抱在手里,不哭也不闹,王存业摸了摸头:“今天借你一用。”
说着,侧身让了让,让出来的人看一眼,接着,就化光而出。
王原和惠子正出门,才见了一眼,就见光华划过,瞬间没有了影,夫妻两人对看,不由流下泪来。
扶桑·千寻耶姬神社
山道上,佐佐木小次郎举步而行,一举一动都有一种隐隐的剑意,而后面二个少年跟随,目光凛然,英气逼人。
王存业所传的“十方樱馆流”虽是开玩笑,但里面剑术并无虚假,是三千卷武经中发出真意,端是第一流。
两个少年,这却不是家臣,而是道场的弟子!
佐佐木小次郎现在才一百石,当然养不起家臣,但此时佐佐木小次郎已名震四国,转战三十次,被赞为剑豪。
话说扶桑乱世来临,在战乱中,“活下来”比任何严酷修行都有效刺激武士大幅度提升,对剑法的重视和进步需求非常大,因此现在佐佐木小次郎已经被邀请开设剑道道场,并且还有人出五百石招募,但被此人拒绝了。
而且受了王存业的启发,采取了分段制,目前只有“入门→初段→中段→上段→免许皆传”五段,采用竹剑练习,这在现在扶桑是空前的,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伤害。
并且确定了按照实力和亲疏等级方式,逐步传授更高技巧,完成了一整套剑术修业和组织系统,实际上力量在不断强大。
但就算这样的人,一道命令也立刻召来,到了神社,出现了“鸟居”。
按照规矩,三人到前面水池,用一个长柄木勺净手,再进屋脊翘起的神社拜见,深鞠两次击掌,做完这些,退出,这才沿着里面而去。
到了一处门,远远见着,就伏身行礼,而二个弟子就自动跪伏在外,有人拉开了纸门,默默退了下去。
已经五年没有见面了,但佐佐木小次郎进去,就感觉到熟悉的身影,五年来的思想变化,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伏着身子,向主君叩拜行礼:“见过主公!”
主君坐在软垫上,四周跪伏的是松前家、樱木家、简木家的少年,都才十一二岁左右,却使得房间一片静寂,一种威仪弥漫。
就算是领有一百八十个弟子,见过不少大名的佐佐木小次郎,也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志。
“佐佐木小次郎!”
“是,臣在!”佐佐木小次郎挪动着膝盖,上前二步。
“听着,我有话说,这次前来,就是使我的侄子近田信庆,正式继承家督的位置,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主公,臣是近田家的家臣,早就打定主意跟随近田家,主上既有吩咐,臣拜见信庆家督!”
说完佐佐木小次郎额头碰地,重重伏身叩拜,而周围的三个少年,都同样重重伏身叩拜。
王存业望着下面,手掌轻拍:“好,好!”
四家的武士双手伏地,叩首拜见,三岁的近田信庆领受的瞬间,红气若隐若现,转眼之间又隐了下去。
“井田宗信,当年说好了,许给我三千石,却最后只交了五百石,我几次命令,都不作回应,这个人不能再活了,我要让他归西,小次郎,你能办到这点吗?”
井田宗信现在是拥有万石的小大名,警备森严,并且一旦被刺杀,只怕佐佐木小次郎剑豪的名声就此扫地,诸国无人敢再接受他,但佐佐木小次郎毫不迟疑,伏身叩拜应命:“嗨,臣拼了命,也要完成这事!”
“哈哈,你忠心可嘉,不过事情还不急,我会亲自去幕府,拜见大将军,取得大将军的任命,你说四国,我们取哪国为近田家的藩土呢?”王存业淡淡说出了这些话,让人却怀疑不得。
“主公,自是土佐国为上。”佐佐木小次郎叩拜着。
“好,就取这个土佐国。”王存业笑完,一挥手,侧房纸门敞开,里面尽是黄金和白银:“这就是本家的军资,你立刻下去用这些招募士卒,你的弟子也可加入,本家要获得此国,还要先布武四国!”
这正是武家的意志,佐佐木小次郎更是心服口服,应着:“嗨,臣领命!”
第二百八十九章 黑川庆德
京都·二条城
当年黑川庆德入主二条城后,进行了大拆迁,城有八座城和八条主要街道,内设有宫殿、贵族宅第、官署,居民划分“街里”,盛极一时。
王存业入得京都时,下着倾盆大雨,烟雾迷蒙,偶能够看见几个雨中行人,多半是商人,他们有点畏惧着看,连忙回避。
王存业凝看着这城气相,只见滚滚的龙气只有十几里,淡红色。
扶桑黑川幕府全盛时,滚滚龙气也有百里以上,但这时只有十几里,显是经过了三百年,幕府对天下的控制基本上已经失去。
三百年黑川幕府,早不复开幕时,深深连绵府邸,透出往昔的光芒,又有着行将就木的味道流露出来。
“小次郎,你出钱疏通关系,把我的帖子送给将军。”王存业对着小次郎说着,随手取出一张名贴。
佐佐木小次郎“嗨”的一声应了,说着:“主公,那我就先去见长川忠孝,请他代为引见,他是部将格,能说得上话,又不至于太难见。”
就算幕府垂垂而衰,也不是乡下武士能见着将军,但只要有钱,见着幕府重臣很容易,而中土帝国的二品镇国真人的帖子,只要能传递上去,就算是幕府全盛时,见将军也很容易了。
“给你一千贯,应该能打点完了吧!”
“能,臣领命!”说着,佐佐木小次郎就出去了。
这是京都中一家高档的旅馆,面积很大,园子中种着樱树,点缀山茶树和梅树,很是雅致。
穿过木板走廊,附近是水池,池左右种着樱花,此时深秋,睡莲的叶子枯败了,但却有一种美。
在春天的话,樱花朵朵嫣红,在夏天的话,睡莲朵朵盛开,这将是一种不可言辞的美。
“这园子不错啊!”王存业打量的说着。
陪同的老板恭谨的应着:“嗨,大人,这当年可是大名入住的园子,请过不少名家设计,当年青贺公都参与了设计。”
“为了给家眷憩息,还在樱花下设了长折椅,在这里可以眺望整个庭园美景。”老板介绍的说着。
在深秋季节中,看样子旅馆的生意清淡,王存业有些诧异:“很不错啊,我就要这个独门独院了为什么生意清淡?”
“大人,当年幕府全盛时,各地大名每三年必须参觐一次,每次必须居住半年,因此生意兴旺,但现在大名不朝觐已经有五十年了,这里也冷清多了……您知道的,等闲武士商人,怎么会住这样的园子呢?”老板有些苦笑。
“原来是这样。”王存业不再说话了,就把这园子定下了,老板很是高兴,鞠躬说着:“嗨,客人请稍等!”
不远处是旅馆厨房,早中晚餐点,会由厨房按照品级送过来,王存业出的是上价,服务自然殷勤,早早就奉上了清酒和点心。
王存业吩咐上点肉菜,这在扶桑是很少有,但是店家老板也答应了,正欣赏着园子,举杯一饮而尽时,过会又有人敲门。
意外的是,来拜访的不是厨师或者老板,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七岁左右,穿着巫女服,细致乌黑的长发,她明眸皓齿,系着绣金线窄幅腰带,显出高贵,优雅的气质。
“真人,我家主上来见。”小姑娘说着。
王存业一怔,若有所感,望向她的身后,只觉得眼前一暗,转眼起了变化,整个场景没有变化,但却变了季节一样。
土地变成了黑色,樱花片片开放,嫣红如血,一个个穿着黑甲的武士,立在左右,和雕塑一样。
一行人抬着玉榻,上面是一个青年人,此人带着温和的微笑,致意说着:“道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王存业看去,只觉得此人周身萦绕着一股青气,又隐隐带了丝紫气在里面,而其人看似人形,实际是一团光,顿时大惊,当下稽首:“不知哪位上神在此?”
“道人不必多礼,我就是黑川庆德!”这年轻人微微笑着下了玉榻。
一显露身份,王存业猛着惊醒过来,说着:“原来是大将军,道人有礼了。”
“哈哈,来者是客,难得,请一起入座吧!”说着,就在池塘前的桌几上一起坐了,转眼之间,一群美丽巫女飘然而来,个个身影绰约,一曲而舞,唱的却是中土汉曲。
唱着,女体流香,佩环叮当,顿成胜地。
黑川庆德顿了一顿,又问着:“道人自中土而来,不知有何赐教呢?”
“在您面前,岂敢谈得上赐教!”王存业连忙说着:“这次我受恩师指点,是来请上神救命赐教!”
黑川庆德眸子一转:“可是因埋骨之地一战。”
“正是,大将军掌阴司之事,想必对此深入了解,特来求教!”
黑川庆德听着哈哈一笑,说着:“阴世权柄是我深藏,你这道人空口白舌来求,却是不嫌冒昧?”
王存业却也不惊,说着:“我听恩师说起大将军来历,以渺渺凡人之身开创幕府,虽称大将军实是扶桑之王,已是一代豪杰,而现世封神,三百载君临扶桑,与三贵神分庭抗礼,却更是传奇!”
“这样的事迹,虽世上流传不多,可我这后辈听了,心中激动,早就愿一见上神威仪,至于道法事,本来就是不能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王存业这样说,有些客套,但大半是真。
扶桑大名割据,不朝幕府五十年矣,这黑川幕府早已败落,透出了腐朽气息,本以为这黑夜大权命也难逃龙气影响,它的不朽在黑川幕府的凋落中褪去荣光,不想此时见着,清灵通彻,却似乎没有半点沾染,要是普通人不知道还罢了,越是内行人,越是明白深不可测,这实是可怖可畏!
听了这话,黑川庆德沉默片刻,沉吟良久,突着一笑:“道人,你可知道法的根本?”
“愿请赐教!”王存业说着。
“你看,我们眼前的这池,水深五尺,用之朝廷就叫王法,用之别处或叫法度,用之你处就叫道法,是法平等,对谁都一样,凡人庸人总争论着水浅水深,这实是可笑。”
说到这里,黑川庆德一哂:“其实它的道理是极浅,你身子高过水面,它就淹不到你,自就万劫不坏,你身子不高,就得看游泳火候,这万种谋略,千种道理,都是因此而诞生,但任凭你智略通天,身子不高,单靠游泳,一时可乘风击水,终会溺死。”
“……”王存业没有想着听到这个,顿时醍醐灌顶一样明悟,这道理发人深省,但沉吟良久,又苦笑的说着:“大将军说的是,但要身子长高可不容易,也不是一时一刻的事,我还是先学些游泳的本事。”
“要学游泳的本事,也不难。”说到这里,黑川庆德沉吟着,这时天色黄昏,一轮太阳缓缓西沉,看着这景,却是一笑,话题一转:“美景虽佳,却是西下,幕府王气已黯,暮气沉沉,生死轮转,却难扭转了。”
王存业有些诧异,却说着:“大将军,我见您龙气滚滚,气运浓厚,这幕府虽老朽,却也不是不可能扭转,何有此叹?”
“老朽之国中兴,仁人义士,万种智谋,都难成事,这是天道。”黑川庆德话又是一转:“听说你带了个侄子过来,才三岁,叫近田信庆?”
“是,在扶桑,果什么都瞒不过大将军。”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