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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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看,说是丝丝消散也不尽然,却是被肉体吸取,突是一怔,想起一件事来:“要是肉体能活个五百年,说不定单靠这个就可自动炼化成地仙,到时真灵自凝。”
想想又觉得可笑,人仙和鬼仙只有二个甲子寿命,就算服食益寿灵丹,能活三个甲子就不错了,这五百年却是始终难以获得。
这样想着,又内视而下,见得龟壳分析真文已经停止,却正好把幽气全部耗完,受了许多真文后,这一颗真种这时大不相同,色泽更纯,精炼如玉,明珠一颗,光华融融,柔和清亮。
只是却还有一丝缝隙,却没有全功,却知已是极限了。
王存业怔怔的看着,却总觉得心意不净,各种念头此起彼落,过了良久,才自失一笑,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自己还挂记着杨玄!
或者说,是杨玄代表的意义。
想着杨玄和自己结识,想着乘船去的途中杨玄画完说着“她和我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时的神色,想着杀完邪教后,他兑换出灵丹医治女孩,想着刚才凝看画卷时的纯真。
任凭再怎么样抚恤和厚待,这样的一个道人,就这样毁灭了,更加不要说上百位和他一样的道人。
以后道门有令,是不是还要一次次受人驱使,搏杀沙场?
修道修的是大自在,是超脱,是自我,而这烈士之道,却是舍己为人,舍小补大,这姑且不论谁是谁非,只是我辈道人,就是为了当烈士么?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话是没有错,只是帝力于我何加焉?
如果这就是丧心病狂,就让我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吧!
王存业这时心念一定,闭目冥思,静参道经,只见千百真文变化,个个字字金光灿烂、八角垂芒,无数奥义随之在心中流淌,却是养着道基,育着灵性。
第一百二十章 你要有心理准备
天色苍苍,秋雨滴滴滴落下,王存业才起身用膳,就见着道童上前稽首:“刚才授业阁叫人过来问着,说请您去一次,授了道业。”
听说这话,王存业心中一动,走到石子铺就的小道上,默默思索着。
道门授了真种,就是内门弟子,都有一个正八品执事的待遇。
在道门内部是内门弟子,在世俗中为八品执事。
真正的道门不收凡人,入门最次都是即将凝聚真灵的预备鬼仙,不能踏足而上都会被打落。
现在通过试炼,真种定了下来,自己算是预备鬼仙,就将这身份领了,授了真种还是要回弘明郡,有了这层身份方便许多。
道脉中不留凡人,就是这些内门弟子预备鬼仙,未成时也不能在连云道多留。
这样想着,就向着授业阁而去。
雨浙浙沥沥,时密时疏,地面起了涟漪,这时踏在了雨中,却见得雨丝落到三尺内,就被挡住了,真是有着难以描述的轻松感。
王存业望去,山腰之处宫殿庄严,依山而建,古树葱郁,飞流瀑布如泉,人间仙境,却是各种身份交接登记处。
此时雨天,多了几分飘渺灵动,雨水在屋檐上汇聚成水流,顺着屋檐滴答落下,落在台阶上的水洼之中。
飞行而上,不过一炷香时间,就进了授业阁内。
这时一位鬼仙道人而出,见王存业冒雨前来,问着:“道友何来?贫道山石,授业阁执事。”
王存业闻言稽首:“前些日子晋升为内门,特来领取八品执事一职。”
山石道人闻言,淡淡说着:“原来是七子之一,你且随我来。”
听得“七子之一”四字,王存业心中一沉,勾起了冥土惨烈回忆,当下不动声色,应了声是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高阁,山石道人一指前面桌椅:“你且将云牌与我,在那里等候,我去扩印一副,将内门弟子蓝玉云牌给你,上面就带着八品执事的证明。”
王存业从善如流,当下将云牌取出,与了山石道人,白玉云牌,闪动着暗夜中的光泽,山石道人细细心神沉入其中,细细看了看,朝后面去了。
片刻,山石道人已经从后面暗格走出,手中拿着一个蓝玉云牌,上面有道门独有的八品执事烙印,符文道道密布云牌上。
“与你,这云牌不代表八品执事身份,道功记录转录其中,你且拿去,好生保管着!”把蓝玉云牌给了王存业,山石道人细细说着。
“是!”王存业接过云牌,稽首应是,退了下去,和上次一样,接过的瞬间,接过了法符,心神中龟壳上,一张金色符籙落下,放出丝丝金光,只是顷刻之间,龟壳一股清光喷出,镇压住这张金色符籙。
下一刻金色符籙“轰”的烟消云散,转眼又重生出一张一模一样的金色符籙,垂在了心神之中。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原本丝丝白气萦绕,现在完全变成了红色,这就是正八品位业的官气,虽在这时已经不算太大意义,却也有些裨益。
正殿
殿主观阅着一卷文书,上面记载着各个弟子的故里家乡,所出何郡,家室何人,一一都在这上面,不时拿出红笔圈圈点点。
良久,殿主抬头对侧坐的长老说着:“真种授下,还要抚育,就让他们回乡里待些日子……唔,真种准备了么?”
侧坐长老应声说着:“都准备妥当了,就在三日后给他们授种!”
殿主听言点点头,指头敲在桌面上,叮叮作响,良久才说着:“你正式将这七人得授真种身晋内门的公文传下吧!”
长老笑了笑:“是!”
又说着:“这是喜事,按照惯例,这不仅仅是郡内道宫,就是郡内侯爷、郡内守观,父母亲人都会一一传到,我道人成道时岂能无人庆贺?”
一人成道,世俗相贺,这是道法显世后才有的事,在先前有人成道,只怕根本没有人庆贺,这是所谓“道不露相”,违反者说不定还会有祸。
但现在却是不同,各种角力最本质的就是力量。
移山搬海,拨弄天象,这些修者是力量的直接掌控者,在这面前,一怒就能让血流成河,就算政权根基深厚,上应天命,在这种赤裸裸的暴力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高贵头颅。
“你且下去准备,通知传达到就是了!”殿主见他说完,摆摆手,示意这长老下去。
长老见得,退了下去,一时间大殿空空旷旷,雨滴在外面滴答落下,大殿内静针可闻。
却说这长老下去,出了正殿一跃而起,化成一道剑遁远去,半空中大风甚烈,却是无碍,片刻就到了一处洞府。
这时就有两个道童行了出来,稽首:“恭迎长老。”
道人微微点头,进了洞府,这洞府外表看来不大,内里却别有洞天,面积很大,只是很是简朴,只有一颗硕大避尘珠悬于内部,里面空旷而幽静,简直不似居所,更似法坛。
道人只是不言,踏步正中,单手结印,踏罡步斗,一些符文凭空而现,直直破开屏障而去。
做完这些,道人收了神通,向内而去。
这些符文划破长空,化成一团金光,长空划出长长的光带,只是片刻,就越过广袤的云荒海域,抵达大陆时,各自分开,向不同郡县而去。
弘明郡·青羊宫
玄云道正在正殿云榻上入定,却觉得心神一阵颤动,不由睁开眼,突有所感,远远望去。
就见一点金光疾驰而来,只是瞬间就落到近处。
它长袖一挥,这道金光就卷入手中,金光化去,变成一个玉符,这玉符还颤动不休,要想挣扎而出。
玄云见此,哂笑一下,一手拂过,顿时这道玉符就安静下来。
拿起玉符,心神沉入其中,细细查看。
玄云阅了,起身踱了两步,想了一阵,不由一笑,自言自语说着:“不想这次出了这样大的事。”
“不过,我们弘明郡还是有人能脱颖而出,是个上品种子,可惜的是这次只有给连云道收去了。”
道门实行轮流制,每郡十年一换,却是公平起见,并且有着相互平衡的意思。
要是划分区域,只怕没有多少年,各大道脉就会形成割据,现在却相互分庭抗礼,就算弱些的道脉也渐渐成长起来了。
这玉符说着,王存业已是内门弟子,不日授下真种,将回弘明郡抚养真灵,大意就是这样。
玄云笑了笑,思量许久,说着:“来人!”
“在!”二个道童应声而来。
玄云望着外面,慢慢令着:“以道宫的名义,发文给魏侯,哦,现在加上弘明郡范知府。”
这是由于范知府是实际统治者的缘故。
“是!”二个道童连忙应着。
弘明郡又出一位鬼仙,这是大善,预备鬼仙回归时,需要全宫庆贺。
鬼仙并非小事,一成鬼仙,立刻超脱生死,仙凡分别,就算现在鬼仙不比上古之时自修而成,但也当得起全宫庆贺。
当下玄云吩咐了,出了正殿,向执事大殿去了,全宫庆贺并非小事,却需要早早准备。
执事大殿巍峨古朴,檐飞如云,玄云直直进了殿中,殿中执事见得玄云亲自过来,都是大惊,稽首说着:“见过玄云道正!”
要是前面一任道正绝不会这样,但玄云究竟年轻。
“你们不必多礼!”玄云摆摆手,坐上主位,一一扫过,见诸位执事都在,当下说着:“诸位都在,我就说些事情。”
“云荒海域,连云道脉来信,我弘明郡又将出一鬼仙!”
“哦?!却是何人 ?'…87book'”灰藏突然上前,躬身问着,别的执事也是脸上带着询问的神色。
玄云见了,看了看一眼,眸子微露怜悯:“此子是王存业,已入得内门,受八品执事,过些时日就要回来,你们准备下去,要举行贺宴。”
“是此子!”灰藏目光灰暗,身体都摇摆了一下,自己的弟子杨玄,已经是第三次参与考核,这次不行,就再无机会了。
难道不但是自己停在鬼仙内,弟子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道正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事办好。”这时,夜明执事上前稽首说着,别的执事这时都醒悟过来,连忙应着。
“灰藏,还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玄云又说着。
灰藏突有一种不祥之感,已经是鬼仙,这时后背凭空冒出冷汗来,定了定神,回着:“还请道正示下。”
“这次考核出了大事,上百位弟子都阵亡战死。不过你的弟子总算幸免,却伤了本识,你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这里时,灰藏身体都一颤,不但目光,连脸色都灰暗了,周围几个执事都不由用怜悯的目光扫过此人,大家都知道,这是灰藏最宠爱的弟子,当成亲儿子来看待。
“还有,本郡出去十一位弟子,除王存业和杨玄,别的都战死,已经按照殉道来处理,你们要迅速总结出名单和抚恤来。”道正不再看着灰藏,吩咐的说着。
“是!”众人一起稽首。
第一百二十一章 消息
道正离去,执事都是面面相觑,各有思量。
大家都是深沉人,当下夜明执事一声咳,说着:“诸位,我们且去准备。”
别的执事听言都是应着,随着出去,只有灰藏脸色铁青。
本识受损?
这也看程度,其实每次考核身死都有一些受损,只要人没有死,总有着机会,灰藏这样想着,渐渐按捺住心中恐慌,大步行了出去。
这时,由执事发出的一道符文带着金光落入魏宫,有着牵引一样,落到了侧殿前面。
这时接近着黄昏,天色尚亮,几个侍卫都在守卫,里面有一个男孩见了,“咦”的一声。
这个男孩眉清目秀,神情轩昂,却见着一个老仆忙过来,口中说着:“侯爷,这些事不是您现在能办的,奴才带您准备用膳,膳房来人问侯爷今天怎么用膳,奴才觉得用些清素比较好。”
这小小魏侯不甘的看了一眼,只得跟着过去。
魏侯此时年幼,又被架空,龙困浅滩,狠狠钳制住,虽还有些气运,却是被渐渐消磨。
魏侯去后,一个侍卫大步上来,将符文一抓,就大步出了魏宫,一路出了府。
府外街道行人不多,有着马车经过,这侍卫单手一拦,一个车夫就停了下来:“军爷,我没犯事,您这是……”
侍卫直接进了后面,对前面车夫喝着:“少废话,去范府,耽误我的事,小心你的脑袋!”
车夫顿感觉凉水自头浇到脚底,打了一个激灵,一抖缰绳驾着马车而去,穿过几条巷子,数条街道,在一个高大巍峨府宅前停了下来。
“军爷,范府到了!”车夫出声提醒着。
侍卫一看,翻身下马,对车夫说着:“好,你能走了!”
车夫听这话一怔,看了过去,侍卫见了,不由笑了一声:“怎么,不走还想要车钱不成?嗯?”
这话说的凶狠,车夫一个激灵,连连说着不敢,抖着缰绳驾着马车去了,这时见着上面门口两个亲兵笑着:“黑甲军出来的人好大的杀气,来这里何事,你不是在魏宫当差么?”
这两亲卫和这侍卫显熟识,出言说着。
“道宫来了信,给魏侯,我来送给知府大人过目。”侍卫说着,腰间抽出军牌让两个门卫过目。
见了军牌,两人点点头:“进去吧!”
侍卫行了进去,穿过了二重障碍,到一屋前,又叫丫鬟通报,才进了去,进了就叩拜:“黑甲军张黑拜见主上……道宫来了信给魏侯,我送给主上过目。”
范闻握笔批着,头也不抬地说着:“起来吧,本官批完了再跟你说话。”
这侍卫就叩头起身,此时无事仔细审量,见得地上铺着青砖,周围躬身侍立着几个仆人,远处有着带刀亲兵。
几个月时间,范大人越来越威严不测了。
正寻思着,听见咳嗽一声,忙收神看时,见范闻写完文官,连上前赔笑:“主上请看。”
范闻将符文接过,细细打量,只见这符文带着金色,不由心中沉思,片刻,却见这送信侍卫还在垂手候立着,说着:“你且下去,回魏宫中好生看着。”
“是!”侍卫应声退了下去。
见侍卫退下,范闻自桌案抽出一张金黄色的符文,和面前这个一般无二,拿着手中两道符文,他不由冷笑。
“灵散人,你且出来。”范闻出言。
随着话音落下,一位道人自背后幔帐中出来,衣冠博带,大袖飘飘,看上去有些仙风道骨。
见灵散人出来,范闻长身而起,走了过去。
“灵散人,你且帮我看看,这两道符信,说些什么,一封是给魏侯,一封却是给我。”
说着,就将两道符文递了过去,灵散人单手接过,点点头,将心神沉入其中,细细看了起来。
片刻又是换了一道,同样心神沉入查看。
两道符文看完,灵散人说着:“大人莫要多想,其实这符凡人都有阅读,大人贴在眉心,就能看见。”
“这说的是弘明郡,有道人入了内门,授了正八品执事,过些日子要回来,要我们前去祝贺罢了。”
顿了顿,又继续说着:“两封书信都是一样,只是语气不同,分别是给大人和魏侯,这本是给当地人主,因此可见在道宫心目中,您已经和魏侯并驾齐驱分庭抗礼了!”
范闻闻了这语,神色一松,当下也不查看:“哦,原来这样,不过是那个道人这样幸运,让道门看中入得内门。”
“王存业。”灵散人也带着一丝羡慕说着。
范闻听了,脸色一变,脸色有些铁青,就在殿中踱着步,反复几次,只是喃喃的说着:“是此子?”
灵散人见了不由一惊,不过自己只负责他的安全,得些气运,想必其中内幕甚深,当下只是不言。
良久,范闻停了踱步,脸色也变的正常:“通知云崖县我儿,让他备着厚礼去大衍观恭贺,我府上也早早准备,不要省着,备份厚礼!”
有仆人听了,连连应着,退了下去。
说完这了这话,范闻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想着。
一夜入县杀得捕长,自河伯会上返回,灭杀青衣阁,刺杀谋主,威逼官府,这些事在当年还觉得庆幸,换了自己当家,就越发觉得难以容忍。
只是当了知府,郡内秘密渐渐知晓,却越发觉得厉害,当日王存业只不过是人仙二转,就这样丧心病狂,现在却更是难以对付。
寻来思去,范闻到了嘴唇的“国贼”二个字,又咽了下去,只是一口将茶杯中凉茶饮尽。
话说下人听言退下,传话给管家。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派人策马加鞭通知云崖县二公子,又置办礼单,一时间忙碌非常。
云崖县离府城百里,策马加鞭,凌晨时就到了云崖县地界,信使报出范府身份,守城士兵都不敢阻拦,连连放行。
一路策马,街道上行人纷纷让路,到县衙停了下来。
“府城范老爷传令,你们勿要阻拦。”信使取出范府令牌,让门卫看人,快速的飞奔进去。
这时范世荣端坐着批示文件,说是今年县里丰收,就批着:“此诚可喜,冬种也不可怠慢,令有司巡查。”
接着又看了看人事单子,桑笠这个九品巡检,不但把衙门的公差理了一次,又把巡检司理了一次。
巡检司统领的是当地招募的弓兵,属县令领导,实际上就是民兵,掌握二百民兵也是一股实力。
范世荣看完,正踱步伸着懒腰,就在此时,一人跑了进来,范世荣认得,是范家的养家子,当下说着:“王才,有什么事,这样慌张?”
王才“啪”跪了下来,说着:“奉老爷的令,特来告之,王存业晋八品执事,就快回到郡内!”
范世荣一时间怔住了,良久才说着:“不是说要等着三年资格嘛?”
王才叩了说着:“公子,老爷说,王存业成了内门弟子,要成鬼仙,道宫来信让老爷给他祝贺。”
“老爷说,让你备些礼品,向大衍观送去,勿要迟了!”
范世荣听了,脸上一会红一会青,片刻背上就出了汗,咬着牙:“你说的难以置信,我不信,才几个月时间,就成鬼仙?”
这些事不算机密,范世荣对道宫制度有着了解,却非常明白这“鬼仙”意味着什么!
说了这话,又觉得气馁,坐到了坐位上怔着。
这实际上不可能是假。
这时,秋风吹着,窗纸不断鼓起凹陷,范世荣过了许久,才镇静下来,说着:“王才,你回去对老爷子说,这事我知道了,会处理好……你就这样回去,原话说与他听。”
“是!小的遵命!”
王才站起身来退了出去,翻身上马,一抽马股,朝府城而去。
四下无人,范世荣一口接一口喝着茶,满面倦色,许久看着一叠叠文件,自己当上县令后,辛苦勤政,调度物资,安抚人心。
自开始时生疏,到现在游刃有余,这不但是天分,根基,也是勤勉而得,私心里也有些满意。
只是现在这一个消息打上来,却觉得无从说起,只是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