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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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业身体微伏,冲前几步,只听见“噗”一声,剑尖就自这人的背后露出来,这一剑虽非常简单,但将时间和动作把握到颠峰,就似是这个年轻人自己撞上去自杀一样,一瞬间就杀了,完全没有反抗余地。
下面追上来的武士和神官,见此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停住了脚步。
王存业收回了剑,见此不由冷笑。
不过神官和武士面对亵渎神灵的罪人,还是一咬牙,缓慢围了上去,片刻,突一声呐喊,两方面几乎是同时发动。
一瞬间,火星飞溅,随之就是鲜血喷溅,王存业身形没有停留,四个武士就倒了下去,有的一时间还没有死,跌在地上。
王存业没有理会,直直冲了出去,这时,猪子左兵卫和松前右卫门都醒悟过来,拔出刀来,对着两个神官就砍了上去,顿时鲜血飞溅。
王存业环照四周,见得山下已经沸腾,村民紧张的拿出了土弓和竹矛,就要汹涌过来,王存业一挥手:“我们快撤,不必和他们纠缠。”
“嗨!”两个武士连忙应命,跟随着主公沿着另外一条路,趁着夜色赶了过去。
没有多少时间,三人就到了远远的路上,回首看着山上沸腾的火光,王存业微微一笑。
松前右卫门鞠躬说着:“主上,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们记住了,我是去稻川神社,并没有去七二十根神社。”王存业说着,就迈着步子,慢慢走了出去。
“嗨!”两人应着,步行半小时左右,就走到了一个新的神社前。
凝视了一下“鸟居”,继续用着一个长柄木勺净手,到神社里,神社里没有什么祈祷者。
“有人吗?”王存业喊了一声。
“来了!”出来的是个神官,带着涩哑的声音,打开了门,三人就进入到了里面,里面很是昏暗,外面寒风吹了过来,把寒风隔离在外。
虽带着鲜血和杀戮的气息,但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神官却似乎没有看见,只是躬身说着:“一切都准备好了,请先淋浴。”
“多谢了!”王存业说完这句,就默不作声了。
当下三人都有着热水桶洗澡,换上了新的衣服,就去了大厅。
大厅还是很大,王存业在主席,左右列席,还有几人整齐排列,匍伏叩拜,再上着丰盛的酒宴。
“谢主上!”猪子左兵卫和松前右卫门这时都知道这都是主上安排,都深深的伏在了地上谢恩。
“你们办的不错,每人赏十贯钱!”王存业说着。
殿中只有一支蜡烛,暗着,大家都没有继续点灯的意思,就在黑暗中喝着酒,吃着宴。
过了一刻时间,两个武士叩拜谢恩,表示用完了,他令他们休息,自己继续喝着一杯酒。
王存业再过了片刻,放下酒杯,打开了门,门外已看不见人,一阵风吹过来,只有梅花的清香,没有血腥气,王存业不由欣赏着。
杀了人,现在悠闲欣赏着,不由笑了起来。
也许老道利用着自己,但是自己也同样利用着他,就看最后鹿死谁手了。
而且不得不说,扶桑的武士这点上非常不错,不管自己干什么,基本上都会迅速服从。
第一百五十一章 彼此的决心
大阪富豪一怒,天下诸候惊惧。
自古以来界镇临海港口,商人云集,是近畿的商业中心。
樱馆
种植了大量樱树,虽现在才一月初,不是樱花盛开季节,可以想象,如果樱花一旦盛开,是多美丽的景色。
有一位武士戴着编笠,注视着大门,衣服变色,长刀刀鞘陈旧,经历漫长旅途的缘故,显的很有些疲倦。
春天的细雨打在了路面,这时已经是黄昏,不远处有个酒馆,这个武士就进了里面,叫了一杯清酒喝着,他眯起眼睛,似乎体会着美酒的滋味。
“远处是樱馆?”
“是近田家的樱馆!”
“哪一位近田?”
“谁知道呢?天下武士和家族多的是,也许是哪个破落的家族吧!”
“不像,这樱馆买下来就是三千贯,一次进了五百石白米,价值二千贯呢,时不时还购买着昂贵的香料,只是却大批进着鲜鱼和肉……”
“吃肉的武士家啊,难怪失去了土地。”
这个武士听着酒馆里的议论,眼中露出冷冷的光,下意识的摸着冷冷的刀柄,这是一把长刀,很是锋利。
樱馆内部
有个商人匍伏叩拜着上位的王存业,称着:“近田殿,这是主上吩咐我带来的礼单,还请敬启。”
松前右卫门上前接过,递上了给着王存业,所谓的近田邦信是王存业临时想出的姓名,毫无意义。
王存业接过,颔首,翻开阅读,下面商人静静注视着他的动作,眼前的这个年轻武士,有着锐利眼神、甚至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某种沉静而危险的气息。
“一百石米,五百两黄金?没有土地吗?”王存业随口说着,土地对他意义不大,但不能当冤大头。
“知行关系着谱代武士的资格,主上说……您如果愿意挂在大名下的话,可以办到,但如果是神社武士的话,却还要等一段时间。”商人说着,胸中涌起了无数疑问,以及难以描述的羡慕。
扶桑商人再有钱,也很难买到世袭的田地。
“这样啊!”王存业微低着身,看了看左右,很明显猪子左兵卫和松前右卫门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因此带着笑容:“这样啊,你告诉你家主上,我希望半年内就有着明确的消息。”
“嗨……不过主上说下个任务是……”
王存业一挥手,阻止了他的说话,逼视而下:“告诉你家主上,在所有报酬没有到位前,我不想接任何任务,别把我当成了刺客或者臣子,有时祸福全凭心中一念!”
“嗨!”这个商人闪过一丝怒色,转眼之间又按捺下来,匍伏叩拜应着,应了后,默默站起身出去。
“松前右卫门,你带人去搬货。”
王存业没有理会,吩咐的说着,见着这松前右卫门应了,带几个海贼去搬货,就坐着喝茶,心思却沉到了识海中,识海中,一团赤红色已经只有最后一点点烙印在顽强抵抗着。
青山之神,有着山的坚韧,但对于龟壳来说,却还是一点点不可抵抗的磨去,徐徐炼化,不断丝丝垂下,落到了灵池中。
就在这时,最后一点烙印消磨而去,在消磨去的一瞬间,只觉得四周一静,恍惚中感受到一座青山,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全身一震,这才醒了过来,凝神看去,只见赤气炼尽,灵池已达到了九尺。
人仙和鬼仙之间的灵池,最多是九尺,能使真种吸取化成真灵。
只见这时,池中赤水漾动,真种微微呼吸着,两者相互循环,产生着玄幽难测的变化,一丝丝凝聚成长,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婴儿!
王存业灵台清明,明白现在就可育出真灵,心念一起,就不再迟疑,回身去了静室,吩咐说着:“猪子左兵卫,你带人守在外面,别让人打搅。”
“嗨!”猪子左兵卫高声应着。
王存业起身,去了静室,端坐下来。
只见一念之间,真种宛如胞胎,一呼一吸,丝丝经过净化的赤水被它吸取入内,真种一丝丝增大着。
原本正式抚育真灵,第一关却是“虚妄返真”,这本质上是由法力里隐含的杂质而产生,但经过龟壳净化的赤水,却格外纯粹,丝毫没有异变,就一丝丝壮大着,胎水交感。
丝丝赤水吸入,天空中的灵气不断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吸入,形成漏斗状,正是成就阴神时,真种大力吐呐的结果。
樱馆上空,顿时风雨大作,雨点直泻而下,呼啸中打在了树木上,发出沙沙声……
“多少钱?”武士起身问着。
“一百二十文,多谢惠顾。”店老板躬身说着。
“给你!”武士取出了钱,放在桌子上,没有和店老板讨价还价,就戴起了编笠,把编笠压得很低、出了酒馆的门,就横穿过去,似是要避着雨,因此在樱馆的门前树木下行着。
这个举动非常正常,只行了一小段路,靠近了门,一个看门海贼,才转脸望去,就见得雨夜中长刀拔出,海贼见了顿时色变,就要拔刀,就在这时,这个武士已经刀光一闪。
长刀贯穿身体的声音很脆,并不是很响,这个海贼才发出半声,大口大口的鲜血就自嘴中喷出,当刀拔出来时,就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身体内流出来的血,溶进雨水里,在门口漫延开去,武士抽出了刀,伏下身少许检查了下。
侧面飘落下来冷冷雨滴,和血一起流到地上,全身抽搐,还有些气息,但肯定不活了。
武士就踏门而入,雨雾朦胧,这时已经入夜,只有远一点隐隐有着灯光,雨水打湿的衣服,让他显的有点阴森,武士吸一口气,踏门进了去。
一进去,就刀光一闪,随着一声响声,一个正探出头来查看的海贼,就被切了半个脖子,他不敢置信的摸着,发出一声嘶叫。
这一声嘶叫,顿时惊醒了里面的海贼。
转进了走廊的一刹那,武士出于武者的本能,举剑身前,只听着“噗”一声,强大的冲击震荡着剑身。
下个瞬间,一把锋锐刀尖直刺过来,武士向后一翻,又是一刺,一道声影发出惨叫,跌了出去。
见得是一个海贼,这个海贼以刀支地,鲜血不断从口中和胸口喷出。
武士不语,长刀一挥,这个海贼再也支持不住,扑在地上。
武士行到阶梯转角处,谨慎蹲下,身体尽量贴近墙壁,停了一秒,突冲出弯角,刀光一闪,贯入了一个海贼的身体。
这是个强壮的海贼,中了这剑,突一阵晕眩。
“这个武士是来杀主上。”海贼瞬间想到了这个,下个瞬间,又想起了第一次端上了白米饭,母亲说着:“吃了白米饭,死都安心了。”
这个海贼目光瞬间和武士对视,鼓尽气力扑去,长刀深入这个海贼的身内,刃尖刺入的声音令人震栗。
海贼双手颤抖着,却死命抓着长刀,就算是武士的力量,一时也抽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刀砍过,锋锐的刀尖直砍过来,武士瞬间放弃长刀后退,但是胸前还是一片鲜血飞溅。
这个海贼无声笑了,呼出一口气,身躯沉重的倒下。
猪子左兵卫持着长刀出来,冷冷的盯着这个武士,一步步向前,举刀过顶,刀尖直指,愤怒直直冲出来。
“你是什么人 ?'…87book'为什么要杀主上?”猪子左兵卫的愤怒转化成冰冷的语言喷了出去。
没有经过浪人生涯的人,根本不知道浪人的痛苦,每年春雪融化,界镇总能抬出十几具尸体,有的尸体还握着刀柄,连撬都撬不开,只得带着剑一起火化,或者埋葬。
不是战死,是饿死冻死,没有经过的人根本不知道人命的低贱,因此樱馆里的白米,才使海贼这样热忱。
不仅仅这样,短暂的接触,就使海贼和二个武士,都带上了想获得知行的野望,不得不说,王存业的确有着难以形容的感染力量。
主上这样强,一定可以带着我们获得知行,并且使子孙都有白米饭吃,就是这个想法,使猪子左兵卫此时心中充满愤怒。
不过,他也不缺乏计谋,在这时开口,却是见着这个武士胸口,鲜血蔓延开去,只要再拖延一点时间……
武士敏锐觉察了猪子左兵卫心思,身体刹间向后疾退,就在眼前消失,这惊人的速度超出了猪子左兵卫预料。
电光火石间,猪子左兵卫没有丝毫想念,身体自然而然扑了上去。
武士拿起一个海贼的长刀,旋身,毫不迟疑的反手一刀,这是身体和刀合一的动作,长刀刺出。
如果王存业在,会发觉这旋身反刺的速度,角度,弧形轨迹都非常完美,隐含着剑道的奥意。
“噗噗!”两声交错,锋刃洒出鲜血,猪子左兵卫呆立片刻,“轰”的一声跌了下去。
武士半跪着,以剑支地,背后渗出鲜红,渐次扩张,前后两处伤口触目惊心,他挣扎着起身,目光凝视远处静室,一步步踏了上去。
鲜血滴滴而下,啪啪声可闻。
第一百五十二章 鬼仙真人
猪子左兵卫身下,鲜血渐渐渗出,他昏了过去,身子不停地抽搐着,但是片刻后,他一动,眼中露出幽幽的光。
昏迷的迷乱中,第一次受教于武士的情景一一闪过。
猪子左兵卫并非是世袭武士,他出身于一个裱糊灯笼的家庭,杉木门牌,上有着“修缮裱糊灯笼”。
父母糊着灯笼,还作着各种各样漆器雕刻,修理三月三日节日用的偶人,有时还缝制铠甲。
就算这样,家里还是穷困潦倒、艰难度日。
直到稻田家越来越困难,大批武士战死,不得不提拔乡村中有力勇士,自己就幸运的选上了,一个老武士负责教导他们。
记得新进的人都跪在地上,两手并排按着门槛,毕恭毕敬地听着,听着他说着:“……生死之时,刀刃相向……万念都去,却要记得恪守武士之道!”
“啊!”到了这时,人缓缓清醒了过来,血把刚浆洗过的武士袍浸湿了一大片,猪子左兵卫感觉到全身已被血和汗湿透了,甚至裤子内还有着尿的恶臭在弥漫。
这是长刀刺入身体,使身体失去了控制。
猪子左兵卫缓缓站起,他的目光已散乱,却还记得拔出刀蹒跚举步,向着前面静室而去,每走一步,鲜血不断从口中喷出。
静室
王存业端正而坐,道种已经涨大了,隐隐有着人形胚胎,在一呼一吸中,丝丝赤气不断吸取而入。
几乎同时,胎衣上的青华宝箓沟通着全身穴窍,将外界灵气缓缓纳入体内,融入真气循环中,又一点点转化成法力,这些法力经过龟壳炼化,丝丝垂入灵池。
灵池中赤水纯粹不见半点污秽,而道种微微放出淡光,徐徐入内,就这样一呼一吸。
渐渐一个流光溢彩、晶莹剔透的身体出现,而在这时,灵气旋涡已慢慢消去,渐渐王存业的意志,一点点渗了进去,在这种感觉下,外界的时间渐渐而去,却恍惚不觉。
武士持着剑一步步上前,胸前染满大滩鲜血,呼吸越来越重浊,出于武士的直觉,远处屋子吸引了注意,他知道,敌人就在里面。
七十二根命神社不远处有个小泉,泉水清澄,不少茶道之士都前去汲水泡茶,有一个高龄八十一岁的老人在此隐居,这老人是渡关幸村。
渡关幸村是旗本,立有军功,领五百石知行,但他更专于剑道,自幼钻研剑法,编游各地,吸取各家之长。
而自老后隐退,将一辈子精研的剑法传出来,不少年轻人受到这个恩惠而获得真传,并且得以挤身于武士行列。
本想着老者可以颐养天年,不想消息传来,渡关幸村被一个武士杀死了,当时老人手中只持有着竹剑!
觉得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武士发出了长长的嚎叫,立誓要杀死这个武士。
接着,就有人透露消息,一路追到了界镇来。
武士大喊一声,长刀将门斩开,用脚一踢,就看见了里面的人。
这是个非常年轻的武士,端坐着闭目,英气逼人,只看着一眼,一种凛然恐怖感就袭了上来。
“这就是大名的威仪?”武士喃喃的说着,失血过多使他一阵晕眩,却把刀握的更紧了。
扶桑同样传说,能成一国一城之主的武士,必充满着威仪。
只是转眼之间,愤怒就将恐怖全数吞噬,就算里面的年轻武士未来可以成为一国一城之主,也要斩杀在刀下。
“觉悟吧!”武士高喊着,这次用着双手握着刀柄,向着王存业斩了过去,这刀法完全出自战场,简朴直接,却是真正的武士刀法,和那些道场的刀法有着本质区别。
刀挟着低鸣划破空气,就在这时,猪子左兵卫赶到了门口,见到这个情况,他的眸子突一亮,一瞬间,本来已经缓慢的心脏,瞬间激烈跳动,生命的最后一丝力量,都挤压出来。
“喝!”猪子左兵卫无意识的大喊着,将手中长刀丢了过去,长刀瞬间划破了空间,抵达了背后。
武士本能的转身,猛的一格,“噗”的一声,撞击着。
这是猪子左兵卫最后的出击,丢出长刀后,他沉重的跌下,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武士感到手臂发麻,最后一击的可怖力量让他心惊,但丰富的战斗经验,使他明白眼前赶过来的武士已经死亡。
再见了,武士,让我斩杀你的主君吧!
武士返身,踏出了沉重步伐,双手垂直高举长刀,这一下,没有人再来打搅了。
刹那间——
意志和真灵相合相抱,互相缠绕,圆满无漏,一旦完成,真种的胞衣自动蜕化,强大的法力化成了一道洪流,瞬间传达到身体每一处,并且转眼之间,延伸到身体外的灵气。
王存业眸子睁开,就见得刀光斩止,相差不过尺许。
只是用手虚虚一按,一股强大的法力喷出,武士只感觉到全身一震,身体就飞了出去,双手还维持举刀的姿态。
“轰”武士只感到身子沉重的撞在门上,门炸开,再撞到了走廊上,口中就吐出带着内脏碎片的浓血。
双手虽还紧紧握着长刀,却永远失去了杀人的力量,武士眼前一阵混乱。
片刻,有着脚步橐橐近来,一个声音问着:“你是谁?”
“山宿左兵卫。”武士吐出了这句话,气息就断了,整个人沉入了黑暗中。
松前右卫门赶了回来时,只见一片灯光烛影,照得满厅明亮,五具尸体横在了大厅中,两个海贼垂手立着。
松前右卫门只看了王存业一眼,却见着一会不见,主君似有着变化,微微皱着眉,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敢直看。
当下松前右卫门匍伏叩拜,头也不抬,说着:“臣有罪,请殿下惩罚!”
“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许久,王存业才开口说话。
松前右卫门答了一声:“是!”
起身站着,就听见王存业问着:“货接回来了?”
“是,殿下!”松前右卫门躬身说着:“一百石米,五百两金子,都已经带来了。”
王存业没有出声,又问着:“猪子左兵卫有个儿子?”
“是,去年才结了婚,有个儿子才出生。”
王存业沉默了一下,兜了一圈站住,说:“猪子这个姓不好,就改个姓,他死在樱木下,就叫樱木,你把他的妻儿接来,在樱馆作事,还是五贯一月,抚恤就发五十贯,米二十石。”
“嗨!”
“别忙,别的人,有妻儿的话,都接来,同样在樱馆作事作事,按照侍女的待遇发薪水,抚恤就发十贯,米五石。”
“没有妻儿有父母的话,抚恤照样发下,还有,到棺材店,去买五口棺材,再让和尚作些法事入葬。”
“嗨!”松前右卫门肃着脸应着,见着没有命令,就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