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战争-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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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最没有资格说我们！”
面对两个好友的自责，舒兰无奈的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很无辜的表情，但是利达尔和莫伦多脸上愤怒的表情却好像在说：‘装什么装，说的就是你！’
三人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他们身上没有束缚，日子虽然过得苦，但为了理想而奋斗，每天都很快乐。
但这终究是假象，事实是他们代表着各自的派别，才不得不坐在这里和其他势力的代表进行接触……
“利达尔，关于小艾大人的情况，你知道多少？”最先开口的是莫伦多，他知道是时候结束了。
回忆的话题不过是铺垫气氛，该做的正事现在才刚刚开始，这一点他很清楚，同桌的另外两人也很清楚，但终究是要有一个人打破这个僵局，既然他们两个不愿意破坏气氛，就让自己来做这个恶人吧。
第二十三章 骑士的决意
利达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和小艾大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上一次陪同安娅大人去云奥时，与她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很文静，据说在学校里的成绩也非常好。”
对方询问的不是什么机密情报，只要有心调查都能够获取，所以没有隐瞒的价值。
“那当然，”莫伦多点了点头，“毕竟是金瞳，学习能力本来就是必有天赋。”
“哦，那么小艾大人的家庭情况如何呢？”舒兰也提出了疑问。
想对小孩子下手的话，亲人的力量是不能忽视的，如果能够得到那只萝莉家人的好感，那么也很容易就能干涉到萝莉自身。
“好像没有双亲，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哥哥，名字叫龙易峰，小艾大人对他十分的依恋。”
“这位龙易峰现在在什么地方？”莫伦多笑道，“小艾大人金瞳的身份已经确定了，那么她的兄长身上应该也留着我们伯尔多家族的血，应该将他迎回神圣帝国才是。”
“这一点我并不清楚，不过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考虑了，那位年轻人是龙卫中的强者，据我所知，他现在的实力不弱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云奥的龙卫……听到了这个答案，舒兰和莫伦多脸上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很清楚，利达尔是不会说谎的，如果那个龙易峰是龙卫成员的话，这条路可就真的走不通了。
圣山神殿和云奥龙卫，从来都是死对头，两者的恩怨甚至能追溯到云奥西征之前，虽说到了现代双方没有了多少交集，但只要是两个势力下的成员，没有不将对方当成假想敌的……
怪不得那位小艾大人一点都不喜欢圣山，看来还有着不小的渊源啊……
“咳咳……我们换个话题吧，”莫伦多干咳了几声，说道，“小艾大人现在还很年幼，让她现在就到圣山潜修，未免太过严苛了吧，因该让她先到皇宫中生活一段时间，学习一下帝国的礼仪知识，等习惯了这里的人文风俗以后，再考虑其他事情吧。”
“大主教们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小艾大人不是在帝国长大的，因该让她对神的教义进行系统的学习。”
“关于两位的顾虑，我这里就可以给出答复，”利达尔平静的说道，“小艾大人是金瞳，为了她的安全，她必须留在神殿，而至于你们担心的事情，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小艾大人和安娅大人是很好的朋友，礼法和教义，由安娅大人来教导我认为是十分合适的，小艾大人在神殿的生活会十分的快乐。”
真是麻烦啊，让那位五百年来唯一有资格成为圣女的安娅来教导金瞳，无论是名义上还是资格上都没有问题，最糟糕的是安娅还是约翰老教皇的爱徒，这样一层关系加上去，让任何人都不得不顾及……
“哎……不行了，不行了，绕圈子不是我擅长的事情啊，”莫伦多长叹了一口气，“利达尔，我和你直说吧，第二位金瞳现世，无论如何，帝国都将面临一场巨变，我希望你能够站在我这一边。”
舒兰轻声的补充了一句：“或者置身事外。”
“不可能，”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利达尔平静的给出了答案，“守护这座圣山是吾主赐予我的任务，任何人胆敢冒犯圣山的威严，我都会让他试试我手中的圣剑。”
“真是固执。”
“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倒是你们两个……”利达尔黯然道，“为什么偏偏是你们，我无法理解……”
“这不是任何人决定的，而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莫伦多平静的说道，“事先声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达到目的，我是不会在乎手段的。”
“只要是为了我主的荣耀，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舒兰漠然道，“即使是将此身投入地狱，也在所不惜。”
“我只是一个武夫，没有你们那么聪明，所以你们两个的理由我也无法否定，但是……”利达尔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我已经将一切统统托付给了教皇陛下，只有他才能指引我们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这就是我的答案。”
三人之间的空气顿时沉重了起来……
“看来没得商量了……”莫伦多轻叹了一声，在利达尔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陪我喝一杯吧，或许我们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利达尔默然不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拿起自己的圣剑，如疾风般离开了……
看着好友离去的背影，莫伦多露出了一丝苦笑：“太遗憾了，利达尔对那位老人的崇拜超乎了一切，和那样的男人为敌真是恐怖啊，在这座圣山上，光他一个人就能击退十个圣骑士团……”
“利达尔的回答我并不意外，”舒兰端起杯子，双眸中平静如水，“那位老人活的太长久了，而且一言一行都太过完美，民间对他的崇拜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程度，在大部分地方约翰教皇本身已经被等价于至高神……所以并不是他的行为有过错，而是他存在的本身，就是个错误……”
“停滞不前的时间应该重新开始，现在的世界正需要一个新的领袖，正是帝国撅崛起的机会，”莫伦多抛却了那一丝的惆怅，眼神里充满了挑战，“合作吧，无论是我们还是你们，光靠一方是无法与那位老人对抗的……”
圣骑士们结束交涉的时候，小艾刚刚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她怀里还搂着那块水晶，只不过那一滴神血已经消失不见了……
萝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红，忙把它丢在了一边。
“小艾，你醒了？”
萝莉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果然看到了面露喜色的安娅，她手里还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些简单的食物。
“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安娅说着将食物放在了床头柜上，自己则做到了床边，一只手覆在了萝莉的额头上。
萝莉摇了摇头，那一滴神血中蕴含的能量超乎想象的强，居然给她一种‘吃饱了’的感觉！
“太好了，你突然晕过去，我们都很担心呢。”
这滴血究竟是谁的，居然那么强，要是再给我几滴的话，我或许就能够恢复一部分力量了……萝莉侧着头，心里暗暗地想到……和龙易峰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可是不一样……对了，很久以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相似的……
“唔哇！”
安娅一个扑抱打断了萝莉的思绪。
“你在做什么，快放手！”
“对不起，因为小艾很可爱，忍不住就抱上去了……”安娅不好意思的说道。
真是的，你以为自己是韩晓茹吗！
萝莉暗暗气恼，因为安娅的打岔，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一丝线索又隐入了记忆的深处。
“对了，小艾，你现在能走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老师说如果你醒来的话，就带你去见他。”
“老师？”小艾微微一愣，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有着金色眼睛的老人……
虽然心中有着一丝不安，但萝莉还是跟着安娅来到了老教皇的书房。
“安娅，你去休息吧，让我和小艾单独谈谈。”
“是，老师。”
刚刚进入书房，老教皇就支开了小圣女，随后他就和小萝莉对视着，和善的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萝莉心中一寒，感觉那对眼睛好像能看穿自己的秘密一样……明明只有主神程度的灵魂，这股异常恐怖的精神力是什么……
“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果按照之前仪式的结果，你至少得叫我一声老祖宗。”
“不可能的。”萝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老教皇点了点头，“虽然我看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是伯尔多家族的人，更不可能是金瞳。”
萝莉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虽然这个动作并不能给她更多的安全。
“你身体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都灵魂却很脆弱，或许一次神识窥探，都会给你带来损伤，不过别担心，我既然没有在仪式上揭穿你，现在也不会伤害你，”老教皇脸上是不变的笑容，“如果是三百年前，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以绝后患；如果是一百年前，我会把你囚禁起来，永远不见天日；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会做。”
“为什么……”
“你的出现或许是上天的安排，是神殿和神圣帝国的转机，”老教皇笑着说道，“在这个神殿中，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这是我给你的权利……”
只是神殿中吗？也就是说不允许我离开神殿……萝莉心中暗叹，看来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这场风波了……
最后，萝莉将所有的罪过，统统归咎在某个倒霉鬼身上……都是那个笨蛋的错，如果他在争气一点，我也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了！
第二十四章 萝莉的探究
于是，在老教皇的授意下，萝莉在神殿的生活开始了。
能够进入神殿的，全部是最虔诚的信徒，他们不是聚集在一起讨论圣经中的经典，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凝练圣力，如果看到了小艾，远远地就会跪伏在地上，五体投地，高呼神的奇迹……肃穆、庄严还有就是古板无趣，这就是小艾对圣山神殿的印象。
小艾目前居住在圣女宫，这里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从全国各地挑选出来的小女孩儿。
萝莉的信仰是纯粹的、纯洁的，不需要更多的行为来修饰，所以除了每天三次饭前祈祷和必要的工作外，其他全部都是自由休息，这空闲的时候里，安娅会教导她们一些有趣的小法术，给枯燥的神殿生活带来了一丝乐趣。
“好无聊啊……”伦莎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嘟囔道，“天天都听那些无聊的圣经，在这样下去，我会被洗脑的……”
“实在不想听的话就修炼，这里的元素浓度不比神界差，在现世也算是少有的宝地了。”
“哈，说得到容易，本人可是最讨厌修炼了，而且……”伦莎抬起头，看着书桌旁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儿，“丽丽，你天天看那些，不觉得头疼吗？”
“不会啊，”白龙女神平淡的说道，“这些经文还是挺有意思的，许多教义和迪莉娅大人的思想非常相似呢。”
“哎……”伦莎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都点燃神火了，为什么还要研究别他神的教义啊，而且你也说过吧，这个至高神身份不明，是神界被封印的五千年中才突然出现的，到底是不是正统的神祇都不确定呢……”
“成神者不分先后，关键在于对世界本质的感悟，”丽丽合上书，解释道，“是正确的地方，我们就应该学习吸收，这可是提升自我的捷径呢，而且我们现在无法离开这个神殿，除了这个也没事可干吧。”
两个女孩儿是和小艾、安娅一起落在神殿的，所以虽然她们信仰的不是至高神，但依然被安排在了圣山上。
这座圣山连同下面的圣山城，其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防御系统，在这座神殿中，除了圣力，其他力量都会被限制，无论是丽丽的龙族神力还是伦莎的自然力都会大打折扣，加上小艾和安娅的关系，两个女孩儿决定听从神殿的安排，暂时留在这里。
这个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小艾推着门走了进来，身后是安娅和莎娜，两个丫头手里都捧着高过头顶的古书……
“哟～你们回来啦。”
“唔……好重，你们快来……唔呀！”安娅被大门绊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部飞了出去……
哗啦！
纸卷乱飞，大量的灰尘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多灰……咳咳……窗户……”
“莎娜被压在书下面了，快救她……”
丽丽打开了窗户，施展了一个风咒将灰尘卷走，而安娅和伦莎则七手八脚的将压在大量书籍下的萝莉拉了出来。
这个时候小萝莉已经变成了蚊香眼，嘴里无意义的发出‘乌拉乌拉’的呻吟……
将昏了头的小萝莉安置在床上暂且不提，女孩们开始整理散乱的纸张。
卷轴的话还好，重新卷起来就行了，但是那些脱了线的书页就麻烦了，完全不知道它们原本属于那本书，看来会是一项大工程……
“这些书好脏。”
“没办法，是图书馆最深处挖出来的，有一些放在那里一千年都没人碰过……”
“哇！这本被虫蛀了！”
“哎～！！”小圣女惊呼起来，能够收入圣山图书馆的可都是神殿的经典啊，管理员是怎么搞的！！
“早知道的话，就少哪一些来了……”
对于伦莎的抱怨，小艾一边迅速的将书页分类，一边说道：“别抱怨了，不要浪费时间，今天要把这些全部看完。”
“哎？！？”这次轮到伦莎惊呼了，“小…小艾，我之前就想问了，突然搬那么多书回来是要做什么？”
“我们现在被留在圣山，不久的将来必然会被卷入一场事件里，做些准备当然是没错的。”
“准备？”
“是‘至高神’啊，”萝莉眼里闪着淡淡的金色，“这位‘神祇’好像不务正业呢，五千年来很少在凡人面前现身，现在的教义都是由凡人根据最初的几条自行设定出来的，所以很多地方都有着矛盾，现在同一个神的信徒正要进行一场战争，如果能够找到‘至高神’的真面目，说不定能够化解这次斗争……”
“原来是这样……”
……一个小时后……
“完……完成了……我不行了……”
伦莎重重的倒在床上，趴在了莎娜的身边，好像有类似灵魂的东西从她头顶飞了出来……
“想做的话还是能做到的吗。”
丽丽拍了拍手，看着整齐摆放在地板上的两摞古书。
而书的中间，则是快速翻阅着的小萝莉。
安娅指着萝莉身旁稍小一些的书堆，问道：“小艾，这些是？”
“嗯，这些已经看过了，等一下还回去好了……”
“诶？什么时候！？”
“刚才分类的时候就看过了。”
在大家惊讶的注视下，萝莉以极快的速度将剩下的书全部翻了一遍……这个孩子，是怪物啊……
合上最后一本，小艾叹了口气：“果然……”
“果然……”丽丽和安娅打起了精神，就连伦莎都回了魂。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呃啊～”众女绝倒。
“小艾，你从最初的时候就知道吗？”
“嗯，”萝莉拍了拍面前的书，低声道，“这些书籍虽然古老，但毕竟是凡人撰写的，就算是有对‘至高神’形象的描述，也是杜撰或者干脆是出现在梦中，完全不可信。”
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看一遍啊……
“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我确认了几件事。”
“几件事？”
“第一点，按照传说，是至高神拯救了这个世界，但除了最初的时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出了最初的传说外，至高神究竟存在与否在都是模糊的。”
“第二点，那为至高神排斥一切别他神，从他设定的最初的教义来看，他应该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而且需要信仰之力的神。”
“第三点，明明是需要信仰的神，却从来不在地面上施展神迹，换取更多的信仰……”
“不可能的！”听到了萝莉的三条，丽丽摇了摇头，“这个五千年里，诸神被封印，整个世界没有能够与他对抗的存在，需要信仰的神灵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除非他是不需要信仰的古代神……”
“是啊，这就是我无法理解的地方了，”萝莉叹了口气，“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建立一个统一信仰的神圣大帝国，但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这就和第二点相违背了……”
“那么混乱，难道是混乱系的神灵吗？”伦莎插口道，“我听卡罗拉女神说过，在很久以前，出现一些本质疯狂的神，因为自身的行为的混乱，最后导致神力混乱，自我消亡了。”
“不是的，”安娅连忙否定道，“我主是崇尚秩序的，这一点从圣力中就能体现出来。”
“一团雾水啊……”萝莉叹了口气，转换了话题，“关于圣力我也有一些看法，安娅，你能不能凝聚一些圣力呢？”
“哦……”安娅伸手，凝聚出了一个圣光弹，“这样可不可以。”
白色的光球漂浮在半空中，散发出淡淡波动，光是感受这股波动，就能知道这是一种纯洁神圣的能量。
第二十五章 凝练神力
丽丽说道：“是光属性的力量，但是和迪莉娅大人的又有所不同，攻击性上弱了许多……”
“迪莉娅毕竟是光系主神，身边的光会受到她本质的干扰，所以会带上攻击性，但这个……”小艾看着白色的光球，皱了皱眉，“奇怪，不应该只有这种程度，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比基础四元素还要弱吧……”
同等级的一颗火球，能够炸毁一面墙，就算是攻击最弱的水系法术，也能开个洞，但圣光弹的威力，只能在墙上撞出一个裂痕，当然，如果是带有邪恶属性的东西，圣光弹的效果可能比火系法术还要强，但这是属性相克的关系，和纯粹的攻击力无关。
“怎么说呢……”安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圣力攻击力不强，但却是很全面、非常好用的能量。”
攻击也行，防御也行，就连治愈和探查也囊括，功能全面的确是非常便利的能量……萝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丽丽，能不能将这股圣力压缩精炼。”
“可以啊，”丽丽愣了愣，“不过压缩多少倍？”
“不知道，总之先压缩到极限再说……”
丽丽点了点头，用自己的神力将圣光球包裹起来，然后朝内部开始挤压。
压缩一开始进行的非常容易，几乎是一下子就压缩了一百倍，但接下来就越来越困难，几乎每多压缩一百倍，难度就会发生大幅度的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