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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庶女出没-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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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白玉瑄微微叹了口气,刚才因为心里装着事情,不觉得有多累。如今精神一松懈下来,反倒觉得眼皮沉了沉。

看了看外面的时辰想来还早着点,白玉瑄便和着衣在床头闭着眼,想稍稍养会神。

只是刚闭上眼睛没多在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便细细的传了出来。

而另一边,回画坊的路上,子书长离一脸惬意的倚在马车里,落松在外面暗着一张脸在赶着马车。

本来这赶车的活计就是归落松的,不然总不能让自家公子亲自去赶马车吧。可是想想自家公子刚才说的那些欠揍的话,落松就觉得,自己怎么就这般命苦,遇到这样一个主子!

刚才出了白府,子书长离便一直没开口说话,看着这样的子书长离,落松一直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

落松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自己怕是又要被坑了。可是即便如此,落松还是在心里小声的告诉自己,没事的,今天公子见到了喜欢的姑娘,心情一定是极好极好的,不会坑自己的。

在这样一种近乎自我催眼的情绪中,落松的思维果断跟不上了。

因为子书长离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轻声的问向落松:“你说我的画画的好吗?”

落松到现在还记得,刚才自家公子问自己这句话的时候,眸底是带着几分黯淡的。看着这样的子书长离,落松心下阵阵酸涩,本来还想恶毒的说几句风凉话的心思也没有了。最后开口的话,变成了淡淡的安慰:“公子的画在锦城如此受欢迎,当然是画的顶好了。”

听了落松如此说,子书长离面上似乎又亮了一瞬,只是极快的又变成了更深的黯淡。在落松探询的目光中,子书长离这才颤抖的轻声问落松:“那为什么,我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欣赏的光亮呢?”

落松陪了子书长离多年,子书长离之前的人生,他大部分时候都是陪着一起经历过的。所以听自家公子说的如此小心翼翼,心下不免又是阵阵酸涩,开口的语气也多了更多的关切在里面:“总会欣赏的,许是隔的远,她没看到。公子也不必伤心,公子丰姿俊朗,她总有一天会看到公子的好的。”

听到落松如此说,子书长离抬眼了他一眼,之后抿了下唇,带着几分小心的又问了一句:“我当真是丰姿俊朗吗?”

看着这样的子书长离,落松心里是难过的。多少年了,自家公子都没有如此不自信过,如今却是为了一个传说中命定的女子,竟是变得如此。落松心下阵阵难过,最后才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道:“这世上能将一身白衣穿的如此有仙人风姿的,便只有公子一人。”

听落松如此说,子书长离的眸子似乎亮了亮,之后又带着几分不自信的补充了一句:“可是我看她的眼神,里面有很多的同情之色,若是知道我比她过的好,她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那便不让她知道呗。”落松几乎是不加考虑的说了一句。

“可是,我这白衣太容易脏掉了,若每天都换着不同的款式,那样很容易就被她看出来,我过的比她好。她不会喜欢的。”子书长离说完这一句,便转身上了马车,只是微微颤抖的身形让落松心下阵阵撕掉的疼痛。

几乎是冲动之下,落松急切的说道:“那属下便每天都为公子洗这一件白色长衫,如果每天都穿着这一件长衫,不但能看出来公子过的不好,而且还显得公子勤快。当然前提是你不能跟她说这衣服是属下洗的。”

已经端坐回马车里的子书长离轻轻的抚了下衣摆之后,这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如此便好。”

那气魄,那神态,哪有一点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了?

等落松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黑了的时候,子书长离已经将车帘放了下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车帘,落松恨恨的盯了车帘许久。

直到离开白府有一段距离了,落松一想起来刚才的事情,还是觉得牙根痒痒。子书长离明知道,若是直接跟落松说这件事情,依着落松的性格,定是要讨价还价的。

向来黑人黑成习惯的子书长离,直接就给直肠子的落松来了一圈弯弯绕。

子书长离的这一圈弯弯绕,可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将身边的三个随从黑的心里都有了阴影了。

所以几乎每次他一开口,三个人在心里都是强打着精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又被坑了。而这件事情,落松的心里一开始也是警惕的,可是也架不住子书长离一直在绕。

最后果然还是将自己绕了进去。落松坐在马车外面,无语的抬头看了看头上明媚的天空,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服气,自己怎么就又被坑了呢?

每天都要洗这件白色长衫?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马上就是锦城的雨季了,这衣服洗了,一晚上要如何才能干呢?落松觉得不然还是让落雪来跟自己交接了工作,自己回去守着吧?

想到这里,落松本能的就想到了落雪,只是刚一想到落雪的那一张脸,落松就觉得,其实洗衣服真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能不能晾干,也总会有办法的。想到这里,落松长长舒了一口气,其实被自家公子黑这种事情吧,习惯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只是落松这口气刚缓过来,便听到车里的子书长离低低的唤了一声:“落松,我有个事情要问你一下。”

137 残暴

刚在外面缓过心神来的落松在听到这一声低唤的时候,险些一个没坐稳,跌了下去。

好在他反应的快,急急的端了端身子后,这才低声应了一句:“属下在呢,公子问吧。”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落松却是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而车里的子书长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低低的轻笑出声后这才小声说道:“今天那个姓卫的,有没有碰到她?”

听子书长离如此问,落松一时也分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了,只是顿了顿之后这才小声说道:“多少还是有点接触的,那个卫承宇好像是打的什么主意。不然以他的眉眼俱高的模样,会看上白府一个没地位的庶女,反正属下是不信。”

“碰到了啊?”子书长离并不关心这之外的其它问题,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句之后,又是一阵阴沉沉的低笑。

落松被他笑的心里没底,只能硬着头皮小声问道:“公子可是要剁了他的手?还是……”

这到底还是宁国的地方,落松不敢随意说出其它的话来,只是试探着问向子书长离。

“剁手什么的太血腥了,落松你怎么可以如此血腥呢?这样多不好,像你家公子这般仁慈心软之人,又怎么可能听从你这样的建议呢?”马车里的子书长离似是不赞同落松一般,带着几分浅笑的说了一句,之后便又是一阵低低的暗笑,笑的落松在马车外面,连手都抖了。

落松很想知道,马车里这个手段极其残暴的男人,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手段血腥?只是这种事情,落松也就是敢在心里想想,问出来?他一定会被自家公子修理的惨不忍睹。

说不定就让落雪来跟自己交接工作,然后让自己滚回于单去。

让落雪来……落松想想就觉得,落雪若是来了。生活必将一片黯淡。

也不知道是不是子书长离听到了他心声。下一秒,马车里的子书长离淡淡道了一句:“给落雪递信号,让她尽快赶到锦城来。”

“什么……”落松几乎是无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之后才带着几分呆滞的看了看头上的天空,他怎么觉得这一瞬间的天是黑色的呢?

“我有预感,过些时候怕是要用的上落雪,让她提前过来一点也好准备一下。对了跟她说,先暗里行动,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子书长离说完这一句,才意味深长的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落松,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没了性命的。我这衣服可还靠着你来洗呢。”

听了子书长离前面的话。落松的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落雪若是在暗地里行劝,那么他们之间至少交集不多,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子书长离的后半段话,生生的让落松想赶着马车与他一起跳下山崖。

自家公子黑就黑吧,这嘴还不好,没说几句话。就让人有一种想弄死他的冲动。

比如现在正在磨牙霍霍的落松!

白府到蝶羽画坊的距离也算不得多远,回去之后,落松直接将马车赶到了后院,自后院进入了画坊。

而过来迎接他们的则是画坊的对外的东家,也是掌柜的老陈。

“公子回来了?”老陈小心翼翼的冲着落松问道。

而落松只是点点头,便没再多说其它。而老陈见此,便也没敢多问,只是脚步极轻的自后院去了前院。

这若是在外人看来,哪像一个东家对于一名画师该有的态度呢?

而另一边。白玉瑄正迷糊着的时候,便听到门外似乎有敲门声,头脑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几乎是本能的睁眼看了下四周,确认了是在自己房里之后,白玉瑄这才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刚渗出来的冷汗。

稳了稳气息后,这才冲着门外轻声说道:“进来吧。”

银杏听了白玉瑄的话,轻轻的推门而进。看着外面的天色,想来应该是刚入夜,白玉瑄这一觉睡的可不短,而且一直倚着,身子也不太舒服。不过看到银杏进来,还是本能的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听白玉瑄如此问,银杏将端进来的晚饭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轻声应道:“酉时末了,小姐可是睡了很久呢,我之前过来敲门,你都没有反应。”

回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如今居然都酉时末了,不用银杏说什么,白玉瑄也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好在及时醒了过来,不然晚上的计划可是要泡汤了。

“绿兮回来了吗?”白玉瑄向外看了看,便只见银杏自己进来,随意问了一句。

而银杏将粥盛好后,这才缓缓应道:“那会张姨娘身边的莲蓉过来说,绿兮家里好像有人生病了,她不太放心,跟张姨娘告了假,回去两个时辰,晚一点就回来。”

“她妹妹又病重了?”白玉瑄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前些时候看绿兮的模样,应该是妹妹的病有所好转,不然她的脸色也不会那么好看。所以白玉瑄觉得不太可能,可是绿兮家里便只有一个妹妹,好像还有一个奶奶,不过据说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呢。

“奴婢一时好奇,就跟着绿兮一起出了府的。本来奴婢考虑到小姐这里没人守着,还不太放心。可是又考虑到今天是那院的热闹时候,想来也抽不出时间过来找小姐的麻烦,便大着胆子跟了出去。”银杏说完端着粥来到白玉瑄床边,轻轻的坐在床沿上,慢慢的帮着白玉瑄凉着粥。

“有发现?”白玉瑄几乎是本能的反问道,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居然让绿兮要这样暗害自己。

听白玉瑄如此问,银杏像是故意卖关子一般,将粥舀了一小勺送到白玉瑄嘴边之后才缓缓说道:“先吃饭吧,小姐。”

看银杏如此,白玉瑄反倒不急了,配合着银杏吃了一口粥后,这才听到银杏继续说道:“奴婢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到了绿兮家里才发现,她家里有一个人很奇怪。那婆子一看就是受过深宅大院训练过的,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还可能是深宫里训练过的。身上的那股狠劲可是一般深宅大院里培养不出来的。”

听银杏如此说,白玉瑄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来了,心下冷冷一笑,面上却是平静的小声说道:“原来如此。”

“奴婢原本以为是大小姐院子里的呢,可是后来却发现不是,因为那个婆子在教训绿兮的时候,口中时不时的提到红升的名字。奴家想着这事估计与少夫人院子里是脱不了干系的。”见白玉瑄眸底冷了下来,银杏这才一边喂白玉瑄喝着粥,一边耐心解释道。

“那个婆子应该是宫里的,不曾想当今的皇后娘娘居然如此护着她的这个妹子。看来咱们之后的路怕是更难走了。”说到这一句的时候,白玉瑄微微敛了敛眸子,几乎是本能的想起了前世在太后寿宴上发生的事情。这位马皇后可是没少难为自己呢。

这一次呢?现在的事情皇后都已经插一脚进来,等到太后寿宴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会被算计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里,白玉瑄冷冷一笑,猛的掀了银杏手中的粥碗,几乎是带着几分凌厉的冷声说道:“那便就是现在吧,连绿兮一起也算上了。”

见白玉瑄突然掀了粥碗,银杏本能的往边上跳了一下,之后听白玉瑄如此说,这才反应过来。

稳了稳心神,银杏深深的看了白玉瑄一眼,这才提起裙摆向外跑去。

而倚在床头的白玉瑄却是眉眼俱冷的看了看自己头顶的床幔。曾经的自己以为嫁给了卫承宇便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如今重活一世,当所有的真相一点一点重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白玉瑄才慢慢明白过来,卫承宇不过就是自己所有不幸的根源!

若不是他觊觎自己玉氏后人的这个身份,又怎么会引的马梦竹对自己如此疯狂的记恨。而绿兮难道就是因为马皇后的威胁,便背叛了自己吗?白玉瑄眸底暗了暗,在听到外间的脚步声的时候,眼睛一闭,脑袋轻轻的歪了歪,便倒在了床上……

而外间急勿勿赶过来的白鸿礼,本来还在薛静仪那里陪着白玉瑛一起用晚饭。其实他本来已经不太想去薛静仪那里了,因为下午审那名婢女与那名男子的时候,白鸿礼便隐隐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一开始怕是冲着白玉瑄来的。

只是白玉瑄幸运的躲了过去,却被这个小婢女撞上了。想到这一点,白鸿礼不自觉的就想到薛静仪。可是到底还是白玉瑛的及笄之礼,晚饭自己再不喜却还是要过去看看的,走一下过场也就是那么个意思。

谁知道这晚饭还没吃上,秀芝便带着银杏急急的赶了过来,说是白玉瑄突然晕倒了,而且还是毫无征兆的。

“派人去请郎中了吗?”白鸿礼边走边急急的问身边的秀芝。

“已经派人去请了,而且小厮是驾着府里的马车去的,想来应该会很快,老爷放心就是。”身边的秀芝早已经不是婢女的打扮。着装虽然不妖娆,却也华贵了不少。跟在白鸿礼身边,也透着几分相配的意思。

138 托梦

听到秀芝如此说,白鸿礼的心才微微放下了一点,之后点点头轻声说道:“去请了就好,还是你的心思细,办事我也放心。”

白鸿礼说完这一句,便快步向白玉瑄的床边走了过去。此时的白玉瑄还处于昏迷中并未醒过来,而且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昏迷中的她轻轻的蹙一下眉头。

看着这样的白玉瑄,白鸿礼的心阵阵抽痛着。这一刻他甚至想就这样放弃对玉明涵的承诺,好好的疼惜着白玉瑄成长吧。

可是微微合了合眼,玉明涵临别前那带着几分绝望的容颜便依稀在眼前晃动。想到玉明涵,白鸿礼不自觉的阵阵恍惚,一直到秀芝来到他身边,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的说道:“放心,瑄儿这孩子不会有事的。”

秀芝的话说的极为坚定,白鸿礼本能的转过头看了看秀芝,此时的秀芝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玉瑄,眸底忽明忽暗的,白鸿礼一时也看不太明白。

而秀芝却是突然转过头,带着几分高深的说道:“瑄儿不会有事的,老爷要相信这个孩子。”

听秀芝这样说,白鸿礼这才稳了稳恍惚的心神,之后苦涩一笑:“但愿吧。”

而秀芝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躺在床上的白玉瑄的时候,目光复杂难解。就连一直在旁边暗暗观察的银杏都觉得,此时的秀芝有一点奇怪。可是她现在到底还是奴婢的身份,不可能多去问什么,也不敢轻易去探听些什么,便只能尽量的保持沉默,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屋子里除了银杏时不时的用冷帕子帮白玉瑄擦一下额头,其它人便都是焦急的等待着。其实大家也不知道这么个时候给白玉瑄敷冷帕子到底会不会有用,可是郎中到来之前,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用。

而一直躺在床上的白玉瑄却是带着几分吃痛的突然轻轻呢喃了一句:“娘亲,娘亲……”

白玉瑄的呢喃声音极小,白鸿礼一时也没太听清。忙上前一步。想听听白玉瑄嘴里说了些什么。

只是在他听清白玉瑄嘴里的呢喃的时候,眉眼闪了闪,最后带着几分阴暗的低了低头。轻轻的拉住白玉瑄的手,带着几分用力的握了握,之后才冷冷的开口说道:“郎中怎么还没过来?”

听白鸿礼这样问,秀芝也不敢含糊,这些年跟在白鸿礼身边,秀芝也算是看的清楚明白。对于白鸿礼来说,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也算是万事好商量。可是若触碰了,就不能怪白鸿礼心狠了。

而依着秀芝这些年在白府所看到的一切。她心里明白,从前白鸿礼的底线是玉明涵,如今白鸿礼的底线便是玉明涵加上一个白玉瑄,也许还有一个……

想到这里的时候,秀芝这才反应过来,白鸿礼还有等着自己的回话呢。忙稳了稳心神之后,小声说道:“妾身这就去看看。老爷莫急,许是天色晚了点,路不太好走。妾身这就去看。”

秀芝说完,忙提起裙摆急急的走了出去。她知道白鸿礼的底线是什么,所以不敢轻易去触碰,现在既然已经如了心愿成了他的女人,就更应该帮着白鸿礼守护他最想守护的的人和事。

抬头看了看繁星满天的夜空,秀芝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迷茫,只是迷茫之后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收回目光正准备迈步去看看郎中来了没有。府里的小厮正好带着老郎中急急的冲着这边跑来。

“快点进去,老爷都已经急了,五小姐突然晕倒,府里没人懂医,一时也看不明白。”秀芝说的急,老郎中听完也连气都顾不得喘,忙一个快步又冲进了屋里。

“小的见过安国公。”都这么个时候了,老郎中进来了还不忘记先行礼,秀芝正好跟在老郎中之后进来,正好看到这样一幕。

秀芝顿时觉得,这个老郎中虽然医术不错,可就是人迂腐了点。

看了看白鸿礼带着几分阴暗的表情,秀芝忙上前一步,想着帮老郎中圆过去:“这都什么时候还讲究这些虚礼,快去给五小姐看病要紧。”

老郎中一听秀芝这样说,再看看白鸿礼不善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此时自己的礼是不是行的不对?意识到这一点,老郎中忙急急的起身,提着药箱便来到白玉瑄床边。

先是简单的看了看面色,之后这将掏出一方丝帕,铺于白玉瑄腕上,这才安静的跪在床边细细的把脉。

而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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