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弃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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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终于将药丸咽了下去,黑影大掌一松,凌岚雪的身子瞬间如破碎娃娃一般跌倒地上。
“哼。”黑影冷哼一声起身,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凌岚雪一眼,唇角逸出一丝讥讽的冷笑,“但愿你真值得。”
一颗“魂飞魄散”可是耗尽了大半生的心力,这女子身中重毒,本也不活不长久,可是为了给凤阙宫致命的一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若这女子对凤弦歌意义非 常(炫…书…网)最好,若凤弦歌不肯永凤魄为她解毒,不出三日,她必死无疑!
那么……
就算不能牵制凤弦歌也可以成功破坏凤阙宫的神女册封仪式,这样一来,“魂飞魄散”用的倒也值得。
凤弦歌,凤阙宫欠他的一切他都要拿回来!
黑眸幽黑一片,瞬间爆出的狠绝与杀意令人心惊,黑影身影一闪,急速的掠了出去。
此时的凤阙宫大殿内,一名躺在床榻之上的昏迷男子神色痛苦,仿佛做了什么噩梦,拼命地摇头,豆大的汗珠自他英俊的脸上滑落,他一直不停地*,“不要,不要……”
“岚岚,不要!”
低吼一声,他猛地坐了起来,渐渐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神色一凛,掀开被子就要奔出去!
一声清清冷冷的嗓音忽然低低地响起,“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你体内气息乱窜,脉象紊乱,毒已浸入五脏六腑,能醒来就不错了,要想急早见阎王,我也不阻拦。”
这个声音……
欧阳沣猛地抬眼望向声音发源处。
一个白袍男子斜斜的倚在大殿的一角,冷眼的看着他,眸中带着一丝嘲弄和不屑,神色清冷,脸色不耐。
长发未曾束起,披散而下,五官精致,眉目动人,一双凤眸更是璀璨夺目,美艳不可方物,纵使欧阳沣一贯眼高于顶,自诩天下第一美男子,也不禁看得微微一怔。
“哼。”见到欧阳沣看他的眼神,凤弦歌凤眸一眯,冷哼一声,瞬间杀意毕现!
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世上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只有……死。
白衣一飘,凤弦歌瞬间来到欧阳沣眼前,居高临下的冷冷俯视着他,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本欲取他性命的手僵在了半空,久久没有收回。
“为什么不动手?”
欧阳沣虽半躺在床榻之上,但是目光毫不避违与他直视,浑身的霸气丝毫不减。
“哼。”凤弦歌与他对视了片刻,冷哼一声,傲气十足的别开了眼,冷冷道:“一个要死的人,我才懒得玷污自己的手。”
“哈哈……”欧阳沣忽然大笑,眸底闪过一抹深思,挪揄道:“怕不仅仅如此吧?”
“欧阳沣,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里。”凤弦歌显然十分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的嚣张,冷眼提醒道。
“我知道啊……”欧阳沣点头,神色泰然自若,“但是对一个将死之人,什么都不再是恐惧,不是吗?”
凤弦歌忽然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她还不知道,对吗?”
欧阳沣也是神色一顿,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是。”
“那你打算如何?”
“一命换一命。“欧阳沣忽然开口道,目光坚定:“你救她,我的命给你。”
闻言,凤弦歌瞬间变了脸色,半天才慢慢道:“噬心散不是好解的毒。”
欧阳沣忽然看他一眼,那一眼无比的意味深长,“只要你凤宫主愿意,再厉害的毒又如何?”
凤弦歌终于垂下的眼眸,淡淡道:“你一个要死的人,废话还真多。”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却令欧阳沣大喜,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答应了?”
可这次凤弦歌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身影径自飘远了去,只有若有似无的声音飘了过来,“你好好呆着,自然有人为你送药。”
欧阳沣在一抬头,却发现他已不见,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答应了就好……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此情当时已惘然
欧阳沣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见了凤弦歌,他努力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圈,黑眸掠过一抹深思。
这……凤弦歌对于岚岚的感情,果然不一般……
凤魄可解天下至毒,区区噬心散自然不在话下,那么岚岚果真有救了,也不枉他亲自来凤阙宫走这么一遭。
在他生命仅剩不多的日子里,了却了他心中两愿,不得不说老天对他还是不薄的。
他欧阳沣一生,也不过仅仅三个心愿,一看到岚岚健健康康,二确定她未死并与她见上最后一面,三愿与她执手一生,相携到老。
三个心愿已经实现了两个他已经很满足了,只是第三个愿望,怕是此生再也无法实现。
他从来不怕死,打从出生来那一刻御医告知因母妃怀孕期间被其他嫔妃下了毒,因而导致他与生俱来的体内的胎毒开始,他便已经知道此生不会太长久,他也从来无所畏 惧“炫”“书”“网”,随心所欲的渡过了漫长的二十多年,直到遇到了她……
那个不在他计划中的奇特女子,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短暂的生命中,扰乱了他的一池春水,带给他无限美好的意外与回忆……
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只是残忍的独留她一个人在这冰冷的世间,让他如何忍心?
“公子,你醒了?”
一名白袍女子手捧一碗汤药慢慢走入大殿,见欧阳沣已经醒来,迅速奔了过来,将手中的药碗双手奉上,“公子,请喝药。”
凤弦歌临走前交代过此事,欧阳沣也就并未推辞,接过药碗便扬起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瞬间咽了下去,残留在口中的些许苦味就是连欧阳沣这样历经生死的人也不禁微微皱眉。
这药,还真不是一般的苦……
可是不消片刻,欧阳沣便感受到了此药的奇妙,体内一直乱窜的气流慢慢回归正道,紊乱的脉象也逐渐恢复平稳,就连一贯沉闷时常疼痛的胸口也仿佛将大石移开而去,一下子神清气爽,气顺了好多。
这样一碗苦的要死的药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药效!
欧阳沣忍不住眯起了双眼,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丝希冀又悄悄地萌芽,或许,他真的可以再陪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你们宫主呢?”
“公子,宫主的行踪不定,恕奴婢不知。”白袍女子低眉敛眸,态度十分冷淡。
“罢了,你退下吧。”欧阳沣自知凤阙宫宫规森严,也并未为难她,任她离去。
凤弦歌……是去看岚岚了吗?
凤眸微眯,欧阳沣眸底闪过一抹深思。
欧阳沣果真没有料错,在他醒来之时,凤弦歌的确已经来到了灵鹫山下的惜月阁,只是他还未走近,就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月儿自惜月阁急速的奔了出来,看见他眼眶一红,瞬间跪倒在地,“宫主,你快去救救小姐,她……快不行了……”
闻言,凤弦歌本是淡淡的神色,却忽然脸色瞬间大变,还未听完月儿的话,白袍一闪,瞬间便来到惜月阁内。
惜月阁内,淡淡血腥味弥漫,凤弦歌在看到那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女子的第一眼,几乎呼吸一窒。
怎么会……
明明昨夜刚使用凤魄将她体内噬心散之毒压制,怎么只是半日未见,她便已生命垂危?
她……怎么可能会死?
明明她是代惜儿活下来异世芳魂,怎么可以就这么在他面前眼睁睁的死掉?
失去了惜儿一次,便已痛彻心扉,夜不能寐,他怎么能允许失去她第二次!
她……绝不可以死!
他还记得她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他,轻轻道:“凤哥哥,如果我不是当年的惜儿,你要怎么办?”时候的酸楚与不忍……
他还记得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容颜,柔声问他:“那你呢?有没有什么心愿?”时的心疼……
他还记得她问他“那……以后你要怎么办?”是的担忧与不舍……
他还记得她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道:“答应我,你也一定要幸福。”时的希冀与期盼……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一瞥一笑,一言一语渐渐与记忆中的惜儿慢慢重叠,重叠, 最终合二为一,清晰地对着他盈盈浅笑,“凤哥哥……”
记忆与现实逐渐交替,他几乎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她究竟是惜儿还是别人……
这样的她,他怎么能看着她去死?
大掌不自觉的收紧,凤弦歌忍住不蹙眉,大步的上前将满身是血的她抱入怀中,身影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好不容易将她安置在凤阙宫的一间偏殿,凤弦歌俯身伸手探向她的脉搏,她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就连呼吸也是似有若无,面色苍白如纸,除了那微弱的心跳和有一下没一下的脉搏还证明她犹活着的事实,就连凤弦歌都忍不住相信她已经死掉了。
伸手搭*的手腕,那极不规律的脉搏让凤弦歌脸色瞬间一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撩开她的衣袖,果然看到她手臂上那抹诡异的青紫,凤弦歌一下子仿佛浑身没有了力气。
怎么……可能?
她居然身中噬心散的同时还中了“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明明早已绝迹江湖数十年,除了那个二十年前暗杀凤阙宫主凤天离,接掌凤阙宫大权的叛徒拓跋业,不可能有别人!
而拓跋业明明在五年前被他一掌击落悬崖,早已经丧黄泉,怎么可能五年后再次出现?
难道……他竟真的未死,这次是找他复仇的?
凤弦歌凤眸微眯,大掌越收越紧,忍不住看向眼前那个昏睡的仿佛早已死去的女子,浑身瞬间爆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拓跋业,他居然还不死心,竟然敢……伤害她!
凤魄,明明知道这世间除了凤魄,不可能解了“魂飞魄散”,所以他才肆无忌惮的不惜*自己的身份使用“魂飞魄散”……
如果没了凤魄,不仅仅是失了凤阙宫主这么简单,甚至就连他本人也会因失去强大的灵力庇护,从此消失在世间……
拓跋业,打得竟是这样的注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凤凰绝唱谁人听?
“为何要遣散凤阙宫所有的宫人?”
欧阳沣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看着新月慢慢升起来,从林梢露出一线皎洁的光亮。
圣湖边的凤尾竹筏上,那个白衣女子在月下静静沉睡。
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欧阳沣还是忍不住将这两日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连续两日以来,凤阙宫的宫人们逐渐被分批遣散,下了这灵鹫山,现在这诺大的凤阙宫仅留他们三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不为什么。”凤弦歌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无论何时,凤阙宫,永远是繁花似锦。
风过回廊。
满架的蔷薇荼蘼在风中怒放,吐露芳香;神殿前的圣湖上,千朵红莲绽开。
灵鹫山上的凤阙宫,目之所及均是鲜花如海。
或许因为汇集了阴阳交汇的灵气,这里竟然不分季节的汇聚了天下所有奇花异草,在缥缈入云的山上争奇斗艳。
而今,这一切都将永远不复存在了吧?
薄唇微勾,竟然上扬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凤弦歌的眼光淡淡的望着天边那一轮刚刚升起的新月。
“是不是凤阙宫出了什么事?”
“呵,凤阙宫?”凤弦歌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度可笑的名字,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过了今晚子夜,这世间便再也不会有凤阙宫。”
“怎么会?”欧阳沣难掩心中的震惊之色,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
凤阙宫,无论是在江湖亦或是民间,声望都极高。
南蛮,苗疆西南一带的百姓更是家家信奉凤阙宫主,在他们心中凤阙宫是神明一样不容亵渎的存在,更有成千上万的信徒*守在灵鹫山下,只为沾得些许仙气,庇佑一家平安。
而在江湖中,凤阙宫纵然低调神秘,从未出现,但依旧是众多武林人心驰神往的一个圣地,传说凤阙宫主武功高的出神入化,凤阙宫无数灵丹妙药,奇珍异宝更是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特殊的地位无法动摇。
而这么一个强大的凤阙宫,怎么可能会一夜之间从世间消失?
除非……
凤阙宫主凤弦歌故意为之!
思及这个震惊的可能性吗,欧阳沣忍不住看向了依旧神色淡淡的凤弦歌,“你为何要让它消失?”
“早就不该存在的东西,即使消失了又有何可惜?”凤弦歌挑眉反问,随即妩媚一笑,十分倾城动人,“果然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燕王爷,这都被你猜到了呢……”
“凤阙宫作孽多段,早就不该存在这世间,今日被灭也是早有定数,是上天对它的惩罚。”凤弦歌眼神渐渐飘向那一弯湖水,神色闪过一抹苍凉,“你看着圣湖,看似平静美丽,可有有谁知道它湖底堆积的成千上万的累累白骨?这火红地红莲摇曳万千,妖娆动人,可是又有谁可知它们每一株都是由无数鲜血染红?这圣湖之下禁锢的无数怨灵没有一天停止他们的怨恨……”
“我这双手……”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凤弦歌轻轻一笑,神色凄凉,“就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沾满了多少人的血……”
“你说这样的凤阙宫,怎么可以再存在世间祸害世人?”
“所以,改变不了它倒不如由我亲手来结束这份罪孽!”凤眸闪过一道雪亮的光芒,凤弦歌大掌忍不住收紧,神色凝重。
欧阳沣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默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凤弦歌倒也没空注意他的情绪,他的手覆盖在凌岚雪肩头的伤口上。那里的青紫色依然触目惊心,隐隐在皮下翻涌,然而却被银针细细密密的扎住了,无法蔓延一步。
忽的,他将额前的那块在月下散发着盈盈红色光芒,浑身剔透晶莹的宝石取了下来,握在掌心。
瞬间,他白皙的掌心内,盈盈淡红的光芒一片,目眩神迷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欧阳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掌心的那块宝石,满眼惊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凤魄?”
“嗯。”凤弦歌淡淡道,面上忽然隐隐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如果没有了凤魄,他……也不可能在这世间存在了吧?
可是,为了她,他却没有一丝的后悔……
“开始吧。”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将托着白衣女子的手放下,让凌岚雪继续静静的昏睡,欧阳沣抬起头来,对着高台上凝神观测月冕的凤弦歌开口。
“等一下。”神殿的祭坛上,凤弦歌一袭华丽的长袍在月下奕奕闪亮,然而绝色男子眼神凝重的看着银针在石面上投下的细细影子,注视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移动,用心掐算着时间,“太阴星方位尚未到天宫,此时不可。”
欧阳沣没有反驳——虽然他武功惊人,但是在疗毒这件事上,却完全没有法子和凤弦歌相比。
“时辰到了,放手!”
欧阳沣眼神也是一敛,声音未落,右手闪电般抬起,手腕连点,出手如电。分毫不差的拔下了凌岚雪肩头的银针,同时,左手便是断然往前一推。
轻轻一声响,竹筏沿着湖岸上白石的滑道移动,翩然入水,向着万朵红莲之间飘去。
与此同时,高台上,凤弦歌的手微微用力,极其小心的、转动了一下掌心的那团火红的宝石,向空中抛去,虽然只是极小极小的动作,然而凤弦歌的眼神却是凝重无比、仿佛生死一线。
月升到了天宫的位置,那一刻月光投射在圣湖上,泛起森冷的银光——就在这个刹那,湖中万朵红莲忽然仿佛燃烧、在月下化为千万缕轻烟,氤氲的满绕湖面。
那是在月下升腾的怨灵,被湖水禁锢。
然而,正要回归于那一片碧水的千万怨灵,随着凤魄的转动,仿佛敏锐的感觉到了湖水欲泄的趋势,瞬间沸腾、挣扎着往空中跃去!
凤弦歌仿佛一瞬间用尽了整个人的力量,双手用力,手指一转,散发着淡淡红光的凤魄却仿佛有了意识般,瞬间从空中慢慢的向湖中沉睡的凌岚雪方向飘去,最后静静地静止在上空。
——只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仿佛让他耗尽了所有力气。
然而,那些怨灵已经如愿的被惊动,在湖面上瞬忽来回,陡然发觉了竹筏上沉睡的白衣女子。
空气里陡然有听不见的嘶喊,那是死灵们看见了生魂的惊喜,呼啸般的,那些怨灵迅速集结在竹筏附近。
欧阳沣的手拢在袖内,虽然站在岸边,他也能感觉到湖面上涌动的是如何可怕的力量!
看着那些死灵簇拥着、湮没了岚岚的竹筏,欧阳沣的手不自禁的有些因为紧张而颤抖。
“不用担心,它们没法子伤害她。”显然是看出了欧阳沣心中的紧张,*纵凤魄的凤弦歌微微*,“我画下了穴咒,圣湖的怨灵们,是伤害不了她的。”
果然,那些凶恶的怨灵虽然扑到了凌岚雪身侧,却无法逼近半步。
然而,银针一拔,凌岚雪肩头的青紫色却是毫无顾忌的蔓延开来,疯狂滋长着。
与此同时,那块静止在竹筏上空的凤魄瞬间红光四射,笼罩着整个竹筏,整片平静的湖水忽然血红一片,红光直冲天际!
凤魄慢慢的下移,渐渐地,渐渐地,湮没入沉睡的凌岚雪的体内,在完全*的那一刹那,整个天地间都是一片耀眼的绯红色,凤阙宫不受控制地剧烈的震动起来,随即震动越来越小,最后慢慢重归平静。
“好了,毒已清除干净……”凤弦歌疲惫的看着风起云涌的湖面,显然也是为这样强大的阴毒力量而震惊,喃喃叹息,“从此,再无任何毒可以伤他。”
“多谢,凤宫主。”看着那抹青紫逐渐淡去,沉睡的女子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欧阳沣瞬间松了一口气,真诚的道谢。
岂料凤弦歌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看着那个沉睡中的女子,美丽的脸上散发着冷冷的寒意,嘲弄一笑,“谢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惜儿的性命我自然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