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海腾澜-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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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找不出理由了,各自悻悻地走了。
阿尔文看众人都走了,嬉皮笑脸地凑上来道:“高!实在是高!果然不愧是老大,三言两语就把这小妞留在咱们身边了。”
“咱们?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张凤翼冷冷地盯着他道。
“我是你最贴心的亲卫呀!”阿尔文睁着小眼睛诧异地叫道:“你总不能亲自看着这小妞吧!这些跑前跑后的杂活到底还得我来不是?”
“你来?你行吗?你放走俘虏的事还没完呢!”张凤翼指着被绑起来的妮可道:“还说和我贴心,我看你是她最贴心的仆人还差不多,老实说,如果有人告诉我,你为了侍候她投了腾赫烈人,我是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一番话说得连妮可也面带笑意。
阿尔文被塞得哑口无言,吭哧半晌才羞赧地笑道:“老大,不让看就不看嘛,你这是干嘛!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
“是吗?你自己说说你犯了多少错,捅了多少娄子!要不要我来替你回忆一遍?”张凤翼越说越气,越说声音越大。
“好了好了,别说了。不就是要我走嘛,我走还不成吗?哼!没人看着你了,你一个人好好享受吧!”阿尔文摇头摆手道,转身跑走了。
张凤翼一手牵着战马,一手牵着妮可的绳子往营中走。
“这个人该不是想对我非礼吧!”妮可越想越怕,颤声道:“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大声叫喊,让你的朋友都知道你的恶行!”
张凤翼突然转回头,面无表情地逼视着她道:“小丫头,别以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就能包打天下,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纵容你的,你对我来说不过是名俘虏而已。在军营里,强奸一个敌军女囚是件不值一提的事,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你,如果别人也对你有意思,我还可以把你赏给手下,让大家轮着玩。我说这些是要你明白,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我的箭法你也尝试过了,只要你走出我的视野五十步外,我立刻就开弓射死你。”
张凤翼说罢突然提高音量厉声道:“听清楚没有?!”
妮可被吓得一震,不由自主地应道:“听清楚了。”
张凤翼重重地“哼”了一声,背着手看也不看她,接着向前走了。妮可缓过劲来,心里立刻感到一阵屈辱,暗恨自己怎么示弱了。她在背后恨恨地盯着张凤翼,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气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究没敢骂出声来。
※※※※
张凤翼领着妮可匆匆回到辎重营,直接进了宫策的帐篷。
宫策正坐在帐中,看到了张凤翼身后的妮可,隐带笑意地问候道:“小姑娘,你又回来了?”
妮可一噘嘴,负气地道:“要你管!”
“闭嘴!别说话!老老实实坐这儿!”张凤翼绷着脸严厉地喝道。
“哼!”妮可不服气地瞪了张凤翼一眼,气呼呼地坐下了。
张凤翼不再理妮可,转头脸色凝重地叹道:“先生,一会儿要召开会议,商量营救阿瑟大人的事。我想来想去,心中拿不定主意,虽然西蒙大人想拿咱们当替罪羊,可真要与他对上了,先不说实力悬殊,两方即使见了一滴血,我们这伙人就成了反叛的乱军了,将来想翻身都难了。”
宫策还没开口,妮可突然插嘴道:“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替你向狄奥多里克元帅引见,我保证只要你投入我们腾赫烈一方,不但你抓我的过节一笔勾消,还能马上成为至少统领两个万人队的一军之将。”
张凤翼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哼哼!学会挑拨离间了,让我投靠腾赫烈人,再带着一群强盗反过来烧杀抢掠自己的同胞,用同胞的鲜血铸就自己的高官厚禄?呵呵,我想问问,这样的事你能干的出来吗?”
妮可立刻沉默不语了。
“别理她,咱们接着说。”张凤翼转回头道:“其实我看斐迪南、勃雷、庞克都很有顾虑,怕的是他们不支援硬干啊!”
宫策沉吟着道:“不管怎么说,阿瑟大人是不能倒的,他一倒,这个师团就完了,上头不会有人替我们说话的,咱们的命运绝对是编散拆分,再也聚不到一块了。你、我,包括斐迪南他们,咱们在军中的级别太低、根基太薄,在高层的眼中我们都是小鱼小虾,这个师团需要一个有资历、有号召力的人来主持大局。”
“可在西蒙大人的眼中,咱们不过是一小撮失去锐气的残兵败将,收拾咱们不过是派一个传令兵招呼一声的事。如果不硬顶几下,我实在想不出西蒙大人有什么理由会重视咱们。”张凤翼苦笑着道。
宫策摇头笑道:“凤翼,我劝你不必想得太远,腾赫烈主力现在可能已经与我们中路军交上手了。北路诱敌的腾赫烈军也有近十万兵力,有这股敌军在,即使是最东面的伊诺军团也并不保险。现在正是敌我交战之时,战局瞬息万变,谁能说清将来会怎样?我觉得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让十一师团保存下来,不要被西蒙编散分拆了。凤翼,伸张正义是需要实力来说话的,如果我们失去了反抗的本钱,那将来任何罪责都有可能摊在我们头上,不管我们到哪里任职,一辈子都要背上无法分说的骂名了。”
张凤翼想了片刻,猛的以拳击掌,毅然决然地道:“先生,你说的对!既是这样,我们就下定决心与西蒙军团干到底了!”
第十二集 第八章
安东诺夫挺胸叠肚坐在马上,浑身胖肉随着战马的起伏一颤一颤的,此时他的心情轻快得像要飘到天上了。是啊!多年的媳妇终于要熬成婆了,他已经当了十四年的千夫长了,一直没能再升一步。帝国军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一个军官,如果四十岁还升不上万夫长,那这个人这辈子多半与高层无缘了。今年他已经四十三岁了,在他本来已经感觉升迁无望的时候,突然得到了万夫长的任命,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说到这儿,安东诺夫对师团长陶伦斯大人是发自肺腑的感激涕零,要不是自己一直对陶伦斯大人忠心不二,要不是陶伦斯大人是军团长最亲信的智囊,这件接收十一师团残部的好差使怎会落到他的头上?
“还有多远?到了没有?”安东诺夫怪声怪腔地喊道,在属下面前他本来想装得不在意些的,可又忍不住想幸福的咧嘴大笑,一张胖脸绷得漏了风,弄得表情非哭非笑,说话都怪腔怪调的。
亲卫百夫长知道他们大人此时的心情,连忙讨好地道:“万夫长大人,前面不远处的营地就是了。听说十一师团还剩了足足有三个千人队呢!”
“小崽子,你倒摸清了我的心思!”安东诺夫笑得合不拢嘴,胖脸上兴奋地沁出一粒粒肥油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你们别怪我沉不住气,今天不光是我的好日子,也是你们这些小子的好日子。你们这些孩儿这几年跟着我鞍前马后的,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大家也该挪挪位置了。你们放心,凡是我带来的人,都是我准备今后重用的。等到了十一师团,咱们一声令下,先把所有的千夫长、百夫长都撤换了!大家一齐升官晋级!哈哈哈……”
左右人马听了这话,个个都兴奋异常,争先恐后地献上甘辞媚语,马屁拍得不亦乐乎,一行人醉酒般晕晕乎乎地来到了十一师团的营地。
时近中午,官兵们正在做饭,营地上一架架帐篷间升起股股炊烟,不少受伤的士兵在帐篷外摊块毛毡躺着晒太阳。看到这伙不速之客到来,士兵们喂马的喂马,做饭的做饭,躺在毛毡上聊天晒太阳的伤兵们冷漠地瞅了他们一眼,又眯起眼睛接着晒起太阳来。
“都起来!都起来!快去叫你们长官过来整队集合,迎接军团长新派来的万夫长安东诺夫大人。”安东诺夫的侍卫长一马当先,大声呼喝着。
亲兵们护卫着安东诺夫,安东诺夫坐在马上沉脸道:“到底是辎重师团出身,军纪也太散漫了,这哪里是军队,简直是一群苦力民夫嘛!怪不得打败仗呢!”
没有一个人理睬侍卫长的叫喊,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活干的官兵冷漠地瞅着他们这群人,仿佛在看一群猴子耍把戏。
看到没人搭理,这个侍卫长有些恼羞成怒,他清楚辨出周围目光中的讥讽与嘲笑。作为这群士兵未来的长官,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纵马向一群坐在毡毯上看热闹的官兵奔去,马到跟前扬鞭就抽,口中喝道:“他妈的!一群猪猡,都听见没有?赶快起来报信,叫这里所有管事的统统过来听从指派。”
被抽的官兵一把攥住了他的马鞭,虎声虎气地道:“小子,你是哪个窝里爬出来的王八,敢动人打人?”
那侍卫长用力往回夺马鞭,夺了两下,却怎么也夺不回来,脸上变色地吼道:“他妈的!你给我松开。站在我后面的是你们的新上司——安东诺夫万夫长大人,你们对安东诺夫大人如此不敬,是想造反吗?”
“安东诺夫?没听说过啊!”那人故作不知地问旁人:“你听说过这人吗?”
旁边的人一齐摇头道:“没听说过!咱们的万夫长是阿瑟大人。军团长要派新的万夫长来,起码也得给咱们补齐人手才行啊!现在三千来人,却有两个万夫长,那不成笑话了吗?”
“阿瑟已经被西蒙军团长大人就地革职了,现在的万夫长是安东诺夫大人。”侍卫长连忙纠正道。
“就地革职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在浑水滩浴血奋战,与十多倍腾赫烈人拼杀,师团长与万夫长都战死了,上头不说嘉奖我们,还把我们唯一的万夫长革职?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人眼睛如尖针一般,神色不善地盯着他道。
那侍卫长有些害怕,色厉内荏地道:“嘉不嘉奖我不知道,不过撤换万夫长是西蒙军团长的命令,军团长大人的命令谁敢违抗?”
那人摇头笑道:“西蒙军团长一定是受了小人蒙蔽了,这件事我们还要向西蒙大人交涉,以西蒙大人的英明,在听了我们的解释后,一定会做出公平合理的决断的。在我们阿瑟大人没有回来之前,我们是不会接受什么新万夫长的。为了诸位的安全着想,我奉劝诸位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反了反了!”安东诺夫跃过他的侍卫长,冲到那人脸前吼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好大的胆子,敢当众挑唆官兵不听长官号令!”
“长官?谁是长官?如果是个人都跑到军营里来冒充长官,那我们这些当兵的累死也侍候不过来啊!”那人不紧不慢地道,他脸颊上的伤疤牵动唇角,使他看起来似笑非笑,满是嘲讽的味道。
“好个伶牙利齿的兵痞!不重办不足以正军规!来人呀,把这小子给我捆起来!”安东诺夫手指乱颤,气急败坏地吼道。
跟着来的百十人亲信纷纷下马,一拥而上向张凤翼扑过来。没等这些人跑到张凤翼身前,周围干活的官兵都停住了手上的活计,大家一个个黑着脸默不作声地拥上来,把安东诺夫这百十人重重地围了起来。
那些要扑上来抓人的亲信们被这阵势吓住了,站住脚惶惶然地瞅着安东诺夫,等着他拿主意。
安东诺夫打量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人群,胖脸也“唰”的淌下了油汗,他后退两步,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造反吗?我警告你们,我是军团长大人亲自派来的,你们对我不敬就是对军团长大人不敬。”
张凤翼推了推肩头披着的羊皮袍子,撇嘴曼声笑道:“你说你是军团长大人派来的,不知有什么凭据没有?”
“当然有!我有军团长亲自签发的委任状!”说起这个,安东诺夫把胸脯挺了挺,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
张凤翼把手一摊道:“拿来我看!”
“给你看?你是什么身份?哪有资格看军团长大人给我的委任状!”安东诺夫撇嘴不屑地道。
张凤翼唇角一撇,笑道:“呵呵,拿不拿随你!不过我们这里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发号施令的,既然你们一伙人身份不明,还敢这么嚣张,吃了眼前亏可怨不得别人。”
安东诺夫看张凤翼傲慢的样子,气得血压上升心跳加速,有心立刻发作,可看看自己这边人手太少,只能强忍下来,不情不愿地从怀中掏出了委任状递给张凤翼。
张凤翼大模大样的展开来,眯眼扫了一下,突然抬眼问道:“不对呀!这是第九师团第三万人队的万夫长任命,和我们十一师团有什么关系?你连地方都没找对,别是冒名顶替的吧!”
安东诺夫一下子急了,赶紧分辩道:“没错,第九师团第三万人队说的就是你们。你们打了败仗,长官又都没了,人数还不到四千。军团长打算把十一师团的番号撤了,余部并入陶伦斯大人的第九师团,在第九师团成立第三万人队,并任命我为第三万人队的万夫长。”
周围官兵立刻大哗,纷纷七嘴八舌咒骂起来。
张凤翼抬眼扫了一下众人,喧哗声立刻停止了,张凤翼看了一眼安东诺夫道:“军团长既然派了当官的来,就说明军团长大人知道我们十一师团还有几千活着的弟兄喽,却不知军团长大人有没有给我们调拨粮草与辎重来?”
安东诺夫先是一怔,马上反应过来道:“有的!有的!调给你们的辎重与粮草早已准备好了,只要我在这里接收了部队,只需派人送封信回去,辎重与粮草就会马上运到。”
张凤翼抚掌笑道:“太好了,我军已经断粮一天了,安东诺夫大人,你现在马上就开始写信吧!”说着把委任状随便一摺塞进腰带里。
“哎!你还给我,这是我的委任状。”
安东诺夫一看就急了,伸手要抢,张凤翼旁边的多特抬手用腰刀的刀背在安东诺夫的手上敲了一下,安东诺夫叫了一声,吃痛地缩回手去。
张凤翼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安东诺夫身前,眯眼俯视着他道:“安东诺夫大人,我提醒你注意礼貌,你是九师团第三万人队的万夫长,可不是我们十一师团的万夫长。至于你说的军团长把十一师团的番号撤除的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削除部队番号这种事,一个军团长还没有权力决定吧!起码也要看到参军司的正式公文才行,你知道军团长大人为什么不再给你一份削番号的手令呢?就是怕将来留下了把柄啊!”
“哼!不管你们是什么番号,总之现在军团长派我来当你们的上司了,你们不服从我就是不服从军团长!”安东诺夫嘴硬地叫道。
张凤翼看着他,摇头无奈地笑道:“安东诺夫大人,身为一个万夫长,连部队番号都搞错了,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虽然你这人办事有点糊涂,不过既然来了,又是友军同僚,我们也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你们就留下来吧!正好帮着联络联络军粮补给事宜,你不是一写信辎重粮草就会送到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写呀!”
“什么!这是什么跟什么!你、你们,你们拿我当傻瓜了!”安东诺夫气得都口吃起来,说话都不连贯了。
张凤翼轻笑道:“大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自己呢?你不是说一安顿好就写信调粮草来的吗?你身为友军的万夫长,想必也不会眼看我们这些愿为帝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勇士们饿着肚子拼命吧!”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四面发出的嘲讽的笑声像堵墙把安东诺夫他们围在中间,彻底摧毁了安东诺夫一伙人的意志,现在安东诺夫是彻底明白过来了,没有高压力量做后盾,自己是绝无希望成功接收这支队伍的。
安东诺夫也不再要委任状了,他点头看着周围冷笑道:“好!好!你们等着!等到军团长面前咱们再说理去。”说着缓缓地向战马边靠去,退到了地方,猛一转身,发现他们带来的一百多匹战马不知什么时候都已被人牵走了。
张凤翼看着他,笑道:“安东诺夫大人,你在找你们的战马吗?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我们今天断粮了,战士们都是靠杀马充饥的,你知道我们的战马都是缴获腾赫烈人的腾格里斯马,比你们骑的马好多了,所以只好拿你们的马当口粮了。如果你再不赶紧写调粮的书信,我恐怕你们这些客人明天就要和我们一起饿肚子了。”
安东诺夫嘶声道:“别痴心妄想了,我一个字也不会写的。”
“呵呵!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张凤翼怜悯地看着他摇头笑道:“你知道一个人如果吃不饱饭,那心情会极不爽的,如果弟兄们知道了你是他们得不到粮食的唯一障碍的话,我只能对你的下场抱以深切的同情了。”
话未说完,安东诺夫就拔出刀来,嘶吼道:“弟兄们,跟我向外冲啊!”
他带来的百十人同时拔出腰刀呐喊着向看热闹的人群攻去。
看热闹的人群“嗡”的一声骚乱起来,士兵们像赶散的羊群,争着向外逃散。安东诺夫大喜,看来十一师团真的是一群乌合之众啊!还没等他笑到一半呢,就大张着嘴愣住了,跑散的官兵像柄梳子一般被滤过,露出了后面一排排持矛荷盾的长矛兵队列,在长矛兵后面是弓弩兵举着上弦的弩机瞄准着他们。
同张凤翼一起坐在毡毯上的几位千夫长,一齐发出会心的微笑。
张凤翼唇角隐现笑意道:“安东诺夫大人,我劝你千万别蛮干,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十一师团绝对保证你与部属的安全。虽然我们对军团长处事的手段有些看法,可那毕竟是家务事,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你们非要不顾后果的动刀动枪,说不得我们只有奉陪到底了。”
安东诺夫的亲信都转头看着他,安东诺夫大睁着眼睛,汗流浃背,内心激烈地挣扎了片刻,开口道:“如果我放下武器,你们可以把我们关押起来,但我是不会写任何信件的。实话告诉你,我说的调粮草一事全是随口胡说的,军团部根本没有准备你们的粮草。”
张凤翼不以为然地笑道:“哈哈,准没准备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写信要粮就行了。安东诺夫大人,如今你与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没吃的,你当然也得挨饿喽!就算我不逼你,你又能撑几天呢?还是你以为你现在硬气些,回去后就能接着当万夫长了?安东诺夫大人,做俘虏要有俘虏的觉悟,我提出保证你的安全,那是在你老老实实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前提下。如果你不识时务,那我也不介意改动一下承诺了。”
安东诺夫凸着眼珠狠狠地瞪着张凤翼,心中鼓了几鼓胆气,终于没能战胜胆怯,浑身脱力一般松开了刀柄,腰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手下们看到当头的扔了武器,也都暗自长松了一口气,纷纷抛下了手中的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