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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渊海腾澜-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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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营地里开始沸腾起来,官兵们忙乱的收束营帐,把鞍辔抬上马背,各处燃起一股股烧马粪的炊烟。

阿尔文与多特早早就来到张凤翼的营帐外面,两人也不敢像往日般乱闯,扒在帘缝处往帐内探头探脑,正窥视间,帐帘猛的撩起,顶盔束甲的张凤翼迈步而出,两人吓得“啊”了一声,连退几步,好险没坐到地上。

张凤翼看着吓到的两人,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道:“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阿尔文抚着脑袋,尴尬地笑道:“原来老大你早就起来了,我还以为你睡过头了呢!”

旁边的多特忍不住探头向帐篷里偷眼张望,疑惑地想找出另一个人来。

张凤翼干咳一声,板着脸不动声色地道:“你俩来得正好,我要去一趟阿瑟大人那里,你俩帮我收一下寝帐。”说罢解开自己的战马翻鞍跨上,纵马而去。

看着张凤翼离开,两人对望一眼,又看看洞开的营帐,不约而同急急向帐内抢去,刚要钻入看个究竟,身后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

“阿尔文、多特,你俩跑到这来做什么?我的帐篷还没收呢!”

两人身子一震,齐齐转身,只见妮可板着小脸坐在马背上,一副责备的表情。

多特吃惊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张凤翼的寝帐,吃吃地道:“妮可,你从哪儿跑出来的?昨夜你没和凤翼在一起?”

“闭嘴!你这个呆子。”阿尔文马上大声喝斥他,接着转过脸对妮可笑道:“嘻嘻,妮可妹妹,昨天真是好险呐,也不知老大刮的哪阵邪风,没来由的乱迁怒人,我和多特正要找他评理呢!幸亏你没什么事,否则我们可不能放过他。”

妮可脸颊一红,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道:“算了,犯不着与那种兵痞计较,你们还是帮我整理行李吧!”她不敢再多细说,纵马急急逃走。

多特张着大嘴,越发疑惑了,他扯住阿尔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也不问清楚?昨夜咱们可是等到换岗才回去睡的,没理由等不到妮可回来的。

阿尔文猛然转身,竖起食指压在多特的厚嘴唇上,拧眉瞪眼地威胁道:“闭嘴!闭嘴听到没有?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只要闭嘴就好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呆子”

(第十四集完)

~下期预告~

张凤翼暗中拜访了十军团的军团长伊诺,十军团已经被腾赫烈骠骑军死死咬住,伊诺知四军团就在身侧的消息后,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派遣得意爱将豪伊向四团请求援助……

第十五集 人物介绍

封面人物:豪伊

张凤翼:身世如谜的逃亡者,一个偶然的机会顶替了逃兵张凤翼的名字,成为十一师团庞克小队的士兵,之后升为千夫长。

庞克:原来的庞克小队小队长,现任十一师团千夫长,张凤翼的好朋友。

勃雷:原袤远军团第六师团军官,现任十一师团千夫长,张凤翼的好朋友。

斐迪南:原袤远军团十七师团的骑兵团长,现任十一师团千夫长,张凤翼的好朋友。

宫策:原袤远军团第六师团幕僚长,后成为十一师团的军需总管,张凤翼的知交好友。

多特:张凤翼的死党、亲卫,饭桶兼跟屁虫,跟着“老大”快乐的混日子。

阿尔文:张凤翼的死党、亲卫,精明伶俐嘴巴了得,虽然武艺不精,怕上战场,却在“老大”的“阳光”照耀下过得有滋有味。

阿瑟:十一师团万夫长,是斡烈的臂膀兼好兄弟。

索普:斡烈师团长的亲卫队长。

恩里克:十一师团军法处执行官。

妮可:妮可·勒卡雷,腾赫烈元首勒卡雷的女儿,腾赫烈公主。被张凤翼所俘后,一直待在十一师团。

西蒙:四军团军团长。

冈萨雷斯:西蒙军团长的侍卫长。

陶伦斯:四军团九师团的师团长,军团长西蒙的亲信。

威尔:九师团的万夫长,陶伦斯的手下。

卡廷:四军团二十师团的师团长,与阿瑟为旧识。

扬达尔:四军团十七师团的师团长。

托勒密:四军团十四师团的师团长。

赫斐斯:袤远第八守备师团的万夫长,战败后溃逃入四军团,被张凤翼收入十一师团,成为十一师团的千夫长。

马勒:九师团的万夫长,陶伦斯的手下。

杜契尼:卡廷的侍卫长,与索普是朋友关系。

阿奎特:十七师团的万夫长,剽悍刚硬的中年军官。

福隆:十四师团的万夫长,托勒密的亲信。

伊诺:十军团的军团长,号称“不倒翁”。

豪伊:伊诺麾下锐锋骑兵师团的师团长,伊诺的爱将。

赫尔豪森:十军团的首席参军。

努恩:十军团的幕僚官,伊诺派遣他与四军团联络。

卡尼梅德斯:腾赫烈骠骑军统帅。

霍拉提乌斯:卡尼梅德斯的心腹幕僚官。

第十五集 第一章

太阳升起老高,地面的沙子已开始热起来,营地里官兵们三五成堆地围坐着歇息,捆扎好的行李卸在战马旁的沙地上。

勃雷背着手在沙地上来回走着,半晌,不耐烦地甩动手中的马鞭,冷笑道:“真他妈的,一翻两瞪眼的事儿,商量一夜了还拿不定主意,那堆‘鸡屎’可真是‘极品’。”

一旁坐着的斐迪南看他一眼,撇嘴道:“你累不累啊,坐下歇会吧,晃得我眼晕。”勃雷站住脚愤愤地道:“你们说是不是?我估计那伙‘鸡屎小人’没一个想去救援十军团的,既然大家都不愿出手,那干脆跑路好喽,用得着这样都都磨磨的吗?”

“说的轻松,‘见危不救,避战逃跑’是那么容易吐出口的?”斐迪南轻哼一声,“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想瞒就瞒得过去了?不错,那伙人是都想跑路自保,可将来呢?等将来参军司追究责任的时候,谁敢出头扛这个罪名?这种事不事先辩清了能行?”

勃雷还想再辩,坐在卸下的马鞍上的张凤翼冷冷地道:“你在担心什么?就凭西蒙那块料,会去救援十军团?这种军议,闭着眼睛去想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你用得着着急吗?”

勃雷黑着脸不作声了。

阿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吵嚷,围坐在阿瑟身边的几名千夫长也都默然不语。

索普看了看阿瑟脸色,语气肯定地道:“大人,昨天夜里我是亲眼看见九师团的斥候冲进西蒙的宿营地的,接着西蒙就召集了所有万夫长议事,唯独没有通知咱们师团。”

阿瑟点点头没有说话,事实上大家都有些担扰,多少天来他们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几近叛乱的行为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军法的追究的,现在十军团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他们赌的就是西蒙没胆救援十军团,这样才好做下一步的手脚,如果西蒙毅然率全军往救十军团,那么他们十一师团这些人就是彻彻底底的死路一条了。

气氛正沉闷间,军团部的传令兵打马疾驰而至,几个千夫长纷纷站起身来。

传令兵驰到军旗下勒住马,翻身下马行礼道:“大人,军团长大人下令,各军开拔,按原计划继续西进。”

大家的脸色都松弛下来。

阿瑟站起身来,对众人淡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吗?都回去整队开拔吧!”

几个千夫长行罢礼散去,原地只剩下阿瑟与张凤翼了。

阿瑟看了看张凤翼,轻叹一声,自失地笑道:“我原来还担心西蒙不会如此弱智的,我们两个军团合兵一处就是二十万大军了,任腾赫烈军再强大,也难以轻易啃动如此强盛的军势吧!”

张凤翼唇角抿起笑道:“西蒙是铁了心的要与参军司的大佬们对赌了,只要四军团能保全实力,元气大伤的参军司大佬们即使再心存怨恨,也不敢奈何他分毫的。”

阿瑟点头叹道:“大家都存着这样的心思,这仗怎么能打得赢?可叹那些屈枉战死的将士,与饱受战火荼毒的百姓们。”

张凤翼深吸一口气,笑道:“话说回来,也该咱们上场了。大人,我请求今天就南下与十军团接触。”这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定案。

阿瑟看着他道:“好吧,你先去试试看。虽说十军团现在正处于腾赫烈的卡尼梅德斯军团的包围之中,可是老伊诺的实力并不弱,他是混成精的老狐狸了,不是那么好唬的,即使我们帮了他,他也可能翻脸恩将仇报的,咱们要做两手准备。”

张凤翼傲然笑道:“放心吧大人,依着西蒙的性子,不到被逼得没有退路,是绝不会出兵援助十军团的。再说了,有属下在,伊诺与西蒙也绝不会走到一起的,这事您就交给我吧!”

※※※※

张凤翼离队的时候,阿尔文与多特还矫情了两句。

阿尔文把辎重在备马上捆好,回头故作惋惜地道:“老大,为什么不带上我们?虽说我俩身手不行,好歹有个伴儿,夜里值个哨什么的,你也能睡个放心觉。”

“是呀,是呀,老大,带上我们吧!我们可是你的亲兵队长,我们不跟着你谁跟着你?”多特也连连点头,眼中全是惶恐,生怕张凤翼真的带上他们。

张凤翼看了他俩一眼,了然地笑道:“有你们这句话就行了,这回能不能穿过十军团外围的包围圈,我自己心中也没底呢!十军团十万人都没走脱,真要倒霉,多你俩也不济事,索性就我一个人试试运气,别连累兄弟了。”

阿尔文与多特都暗松了口气,表面上却还要矫情。

这时,一匹战马飞一般地从前队驰来,马上人儿白色的披风飞扬,一身夺目耀眼的银甲,老远就闪射着光芒。几个亲兵还在发怔,妮可已经猛勒战马,来到身前。

“谁让你这身打扮的?这里可是汉拓威人的地盘知道吗?”张凤翼惊讶地道,他一看妮可又穿上了被俘前穿的腾赫烈战甲,心里就有股不祥之兆,说话口气都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妮可端坐在马鞍上,板着俏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说话呀!”张凤翼追问道。旁边还有一群亲兵看着呢!

妮可唇角一撇,冷冷地道:“你打算就这样把我一扔,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吗?”

张凤翼慌乱地干咳一声,板起脸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去执行军务的。难道我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一番吗?别忘了你的身份。”

“哦?”妮可明眸微眯,睨视着张凤翼道:“说到这儿,我正要请教千夫长大人呢,在你眼中,本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张凤翼表情一滞,一口气窝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几个亲兵虽然不敢插嘴,却都暧昧地瞅着他们头儿,一个个紧绷着脸,又想笑又强憋住的样子。

“说呀!千夫长大人,本公主正洗耳恭听呢!”妮可追问道,大眼睛挑衅地看着他。

张凤翼被看得顶不住了,狼狈地板起脸道:“别闹了,你快回去吧,我这回的任务十分危险,不知道有命回来没有呢!”

妮可下巴一扬,得意地抿嘴笑道:“哼,你也知道危险?我卡尼梅德斯叔叔的十万骠骑军是说着玩的吗?那可是我们腾赫烈帝国军精锐中的精锐,我看你根本就是找死去了。如果没有我跟着,你铁定就是死路一条!”

“哦?有你跟着我就不会死了吗?”张凤翼失笑道。

“当然!”妮可把头重重一点,一本正经地道:“有我在,等你战到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可以弃械投降了。我会跟卡尼梅德斯叔叔求情,让他留你一命的。你不会被卖做奴隶,只会留在我的身边,成为侍候我的奴仆,这样你虽然没有现在风光,起码小命是保住了。”

“哈哈哈!公主殿下,你可真会替我打算啊!你准知道我会碰上腾赫烈军吗?你准知道我会投降吗?”张凤翼被说得大笑起来。

“虽然不能绝对肯定,不过赔率应该不会少于一比九吧!”妮可抿嘴微笑,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淡定,“呵呵,不管怎么说,我决定了,这回一定要跟你一起去。碰不到我们的人就算了,碰到了我就自由了。你嘛,这些日子以来待我还算不错,我会保你一命的。”

“妮可,看来你好像忘了,你可是俘虏呢!”张凤翼嘴上还在笑着,声音却冷了下来,“虽然我们对女孩子总要容让一些,可也不是没有原则的。”

“对,某个人好像是忘了自己做过的事了,翻脸无情大概是汉拓威男人的通性吧!”妮可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

几个亲兵绷着脸,装不知情地瞅着他们头儿,苦忍着不笑出声来。

妮可眼睛睁成杏核状,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凤翼。张凤翼满脸绯红,立在当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哼!算了,这次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妮可长吁一口气,看也不看张凤翼,摆摆手道:“这是你的备马和辎重吗?我带着先走一步了。”

说罢,她好整以暇地拉上三匹驮满行李的战马就走。

“喂!站住!谁允许你擅自逃跑了?”张凤翼醒过味来,抬手就要叫住她。

阿尔文在身后拉住他,悄声道:“老大,不如让公主殿下和你一起去吧!公主殿下说的不错,要是有个万一,公主殿下说不定真是个护身符。”

张凤翼回头怒目瞪向阿尔文,沉下脸哼道:“阿尔文,你以为我会被腾赫烈军拿住吗?你以为我会投降腾赫烈军吗?”

阿尔文赶紧道:“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嘿嘿,老大,我知道你神勇,可谁没个万一呢?”

不理张凤翼难看的脸色,阿尔文又接着道:“老大,再说了,你一走,把公主殿下嘱托给我们,可她这么‘闪眼’,又是个闯祸精,我们这些小兵人微言轻,出了事可不够份量罩她啊!”

“哼!说来说去还是怕担责任啊!”张凤翼看着阿尔文和多特,不悦地哼了一声。

阿尔文嬉皮笑脸道:“不是怕担责任,实在是力有不逮啊,老大,我和多特的肩膀有多宽你也清楚,我俩现在就是在你面前大包大揽又有何用?老大你是明白人,反正我把难处说了,你掂量着办吧,需要我俩怎么着都行。”

张凤翼想了一下,不甘心地笑骂:“哼,我怎么会交你们这两个滑头当朋友?”

阿尔文与多特立刻如释重负。

多特攀上张凤翼肩头道:“行了,老大,别装了,心里一定在暗爽吧,这回可以天天卿卿我我过两人世界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凤翼一拳重重砸在头盔上,直把他砸坐在沙地上。

阿尔文看着抱着脑袋呼痛的多特,怜悯地笑道:“老弟,不会说话就别开口嘛,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

当日,张凤翼与妮可两人五骑脱离了四军团行军队伍,直向西南方向纵骑急进。到了入夜的时候,脚下的沙地已经逐渐变成了板结的硬土,偶尔可以见到稀疏的灌木了。

“咱们已经出了沙漠了,再往前就好走多了,今夜咱们就在此宿营吧!”张凤翼勒住马,看了看身旁的妮可道。

两个人一直打马急进,这一路上彼此之间都没怎么搭话。

“哼!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我是俘虏,有选择的余地吗?”妮可鼓着腮负气地道。

以前行军的时候她总是骑一会儿马,坐一会辎重车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马不停蹄地急驰一整天,娇贵的她早就受不了了,两腿内侧被磨的疼痛难忍。可张凤翼却一直不叫停,她本来就在赌气,自然不能开口说休息,只好咬牙苦忍,就这样一直熬到天色黑透,此时的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一听张凤翼说终于可以休息了,登时就感到十分委屈,泪水差点涌出来。

张凤翼翻身下马,把几匹备马的缰绳拢在一起,绑在一棵灌木丛上,又把辎重包从马鞍上卸下来,回头一看妮可竟还坐在马背上,不禁笑道:“这样坐着舒服吗?都颠了一天了,怎么不下来歇歇?”

妮可的眼泪在眼圈儿里直打转,愤愤地喊道:“我愿意!我就喜欢坐在马上,你管得着?”

张凤翼先是一愣,打量了一下妮可,马上明白过来,歉意地笑道:“嗨,都怪我太心急了,咱们中途该停下来休息几次的。你的两腿一定磨痛了吧,让我扶你下来。”

一听这话,妮可立刻感到一股委屈涌上眼眶,一把挥开张凤翼伸来的胳膊,咬着牙道:“别碰我,我自己会下来。”

说着,她挣扎着翻身下马,一只脚才跨过马鞍,冷不防另一只脚一软,尖叫一声向马侧坠下。张凤翼眼疾手快,两臂前伸将她接住,整个抱在怀中。

妮可又羞又气,在他怀中又踢又打,使劲地挣动,大声喊道:“放开我!你这个恶人,还想怎地欺负我?”

张凤翼紧紧地抱着她不松,妮可看到踢打对他无用,张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头。张凤翼痛得脸颊抽动,缓缓将她松开,妮可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牙齿不但没松开,反而咬的更紧了。

张凤翼失落地柔声道:“妮可,昨夜都是我的错,我没资格说什么,如果这样能使你出气,就多咬几下吧!”

妮可松开牙齿,扬脸凝视着他,不知什么时候,俏脸上全是流淌的泪水,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好哥哥,你以为这样就算补偿了吗?别忘了你侵犯的是一个公主啊!”

张凤翼松开她,别过脸苦笑道:“妮可,要怎样才能算补偿你呢?”

妮可看也不看他,活动着胳膊,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唉,跑了一天,真是又累又饿呀!”

张凤翼马上接道:“我去做饭,搭帐篷。”

帐篷搭好了,篝火上架着的烤肉滋滋地泛着油脂,妮可将啃得干干净净的一只野兔腿扔在一边,张凤翼马上递过一杯煮沸的热茶。

妮可接过杯子,端在嘴边小口抿一下,抬起眼皮轻笑道:“你这是干什么,以为献点小殷勤就能让我改变看法吗?”

张凤翼讪讪笑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里只有咱们两人,你是女孩子,这些杂活我不做谁做?”

妮可轻吁一口气,没再说话。

沉默半晌,妮可脸上羞意隐现地道:“听说你在这里还有一个相好的姑娘,叫什么珀兰的。不知她生的怎样,比我漂亮吗?”

张凤翼大窘,本能地否认道:“没有的事!珀兰是友军的同僚,只是一般朋友罢了。”

妮可一看张凤翼的脸色就全明白了,心中翻起不悦,她唇角一撇,不屑地哼道:“心虚什么?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哼!不是我自夸,至今我还没见过比我更漂亮的女孩。”

张凤翼装着没听见,捡起柴枝装模作样地挑着篝火。

妮可见状更不高兴了,不甘地追问道:“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张凤翼干咳一声,摸着鼻头苦笑道:“大家都是朋友,用的着较劲吗?”

妮可怔怔地瞪着张凤翼,眼圈渐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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