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海腾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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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迪恩做作地干咳两声,双手负后,板起脸来质问道:“凤翼,有件事你一定要老实交代,你和梅亚迪丝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在大帐中,一看到你要掉脑袋,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竟然拼着向老大下跪也要保你,把我们都闹愣了。说实在的,我虽心向着你,可让我这样,我也得犹豫一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你可要给我说清楚。”
张凤翼一愣,瞠目诧异地道:“还有这事儿?怎么可能?那天不是斐迪南把我救回来的吗?”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迪恩与阿瑟一齐大讶,“斐迪南来晚了,是梅亚迪丝向老大下跪请求放了你,没说任何理由,只一个劲儿叩头,把我们都吓傻了,那架式老大要敢不放你,她当时就能拔出刀子玩命。”
张凤翼眼睛咕噜直转,突然一脸愤愤地道:“想起这段我就生气,全怪这个斐迪南,若不是他,我的戏法也不会玩漏,见到他我非骂死他不可。”
“小子,你少往别的事儿上引,你还没说你与那妞儿什么关系呢!”迪恩眼睛直盯着他,不依不饶地道。
张凤翼用手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这件事儿我也纳闷呢,不应该呀!真是猜破脑袋也想不透,要不我现在就跑去问问她再来向大人你汇报。”
阿瑟对迪恩哂笑道:“你也是,非要掏人家的隐私,你还没看出来吗,他是铁了心不会说的。其实根本不用问,咱们都是过来人,谁还不懂这套?都是年轻人,干柴烈火的,这里面要没点私情怎么可能!我只惊讶凤翼的手段,竟能泡到这种档次的小妞儿,难道兵法是与泡妞神理相通的吗?”
迪恩哈哈大笑,“难怪你我当了一辈子军人还在丙类师团混,原来都是吃了不会追女人的亏,老大娶了老婆,就比咱俩强多了,好歹当了师团长。”
张凤翼臊得脖子也红透了,跺脚恨恨地气道:“拜托你们别乱说好不好,你们也是堂堂万夫长,哪有当长官的这样开玩笑!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只不过她一直想延揽我为他们师团效力罢了。我张凤翼是什么身份,有多大能量,早自己上秤秤过一千遍了,不是我该得的,再好的东西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一直沉默的斡烈开口道:“凤翼这句话说得好,做人要懂得量力而为,这才是一个明智的人,有些话我刚才还不知怎样开口,你能有这样的见识就好办多了。”
张凤翼一愣,听出他话中有话,注视着斡烈等他说下去。
斡烈沉吟了一下,凝视着张凤翼微笑道:“凤翼脸上虽然破了点相,可确是标准的美少年,要说有哪个贵女会不计较地位门第的悬殊对凤翼倾心喜欢的,我是完全相信的。”
张凤翼红着脸抗声道:“师团长,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了。”
斡烈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本来男女相悦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可当一个人特别出色、特别高贵,她就会像皇冠上的宝石一样成为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珍宝,这位梅亚迪丝小姐就是一块极耀眼、极烫手的钻石。”
斡烈看张凤翼安静下来,才斟酌地说道:“这些话我虽是道听途说,不过却不会与事实相差太多,相传梅亚迪丝在帝都的上层社交圈内极受追捧,帝都几个炙手可热的军政界新贵为了得到这位小姐的青睐都争红眼了。令人称奇的是,有可能三位皇子之中也有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位小姐将来成为皇妃也不无可能。还有传闻说这次出征她是主动请缨参战的,其中不无想离开帝都,摆脱纠缠之嫌。”
斡烈又看了一眼张凤翼,见他凝神倾听,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得接着道:“凤翼,这世间真正公平的事是极少的,人从来都是分等级的,能够克制自我、顺应现实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以咱们的力量是绝无资格与帝都那些权势熏天的豪门竞争的。凤翼,你是一个极有头脑的小伙子,只要了解情况,必能做出最佳的决断。我不想劝你什么,只想提醒你一句,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有时候会产生难解的死结,其实这时只要移开视线,望远看去,就会发现更好的选择比比皆是。”说罢凝视着张凤翼,等待他的回答。
张凤翼轻轻吁出一口气,仰起脸看着斡烈笑道:“大人太高看我了,属下哪有能力高攀那种贵女。不过还是多谢师团长的提醒,属下会牢记大人的告诫,时时自我警醒的。”
斡烈对张凤翼的否认并不介意,他捋髯笑道:“看来是我多心了,其实没有最好,咱们做军人的,南征北战,有今日没明日的,就是太平年代,也往往戍守在荒凉苦寒之地,又有几个能给心上人带来幸福的?与其让人家为自己一辈子独守空闺,担忧挂念,倒不如干脆了无牵挂的好。”说到后来,他已是有些感叹身世,眼角潮湿起来。
迪恩猛推了斡烈一把,笑骂道:“没来由的说什么丧气话,凤翼,千万别听他的,他自己有老婆有女儿的,倒劝别人不娶。”说的三人皆笑了起来。
这时,四个人已走到了第一千人队的营区,张凤翼向斡烈三人行礼道:“大人,我进去看看队里的兄弟,一会儿和宫策一起过来。”
三个人招手道别分手了。
第五集 第六章
“嘁!会有这种事儿?”卡西乌斯先是一脸的不相信,接着蔑声嗤笑道:“梅亚迪丝是白鸥师团的长官,以前又不认识那个仆兵,怎么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向斡烈下跪?这怎么可能?”
“大人可是不相信属下吗?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事儿千真万确!”来报告的百夫长急得额头青筋迸起来老高,凸着眼睛发誓道:“十一师团的三个老家伙与那人从属下的帐外经过,边走边谈,一布之隔,属下听得真真确确的,敢有一字虚假,叫属下上阵即被乱刀砍死。”
旁边坐着的一个年轻人笑道:“好了好了,法伯,要发誓的话,还是发誓管好你的嘴巴别乱嚼舌头吧!这种有损师团长大人的谣言要被查出是你散布的,以后你再也别想在帝国军中混军饷了。”
“属下哪敢乱说,要不是身为大人的侍卫官,担心这事儿会与大人有所关碍,属下就叫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了。”法伯一副满腔忠心无处使的样子。
卡西乌斯冷淡地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这事我知道了,记住千夫长的话,管好嘴巴,不要乱传。”
“是是,属下一定不会乱说。”卡西乌斯漠不关心的态度着实让法伯大感无趣,他讪讪地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退出去了。
听着那人走远了,卡西乌斯负手在帐内来回地踱着步子,转头道:“莱曼,你说怎可能有这种事,说出来你信吗?”
莱曼笑道:“为什么不信?你看法伯多失望啊,他指望着你能夸他两句呢!这种蠢货就是编出谎言来也是平庸的,奇谈怪论不是他这样的智商能想得出的。”
卡西乌斯仰面大笑,“哈哈哈……看来我真该像捋狗毛一样抚抚他的后背,可我又怕弄脏了我的手,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有让他失望了。”
笑了一阵,卡西乌斯摇头叹道:“我也知道法伯没必要撒谎,要说一个女人在这种年纪会做出些令人不可思议的傻事也不是不可能。可你知道梅亚迪丝是什么人吗?在帝都她可是宫庭舞会的常客,什么样的俊男没见过?我卡西乌斯继承了先父的世袭男爵爵位,也算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了,却也自知不够份量摘取这朵名花。莱曼,她可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啊!以你我的身份也只能仰视而已,更别提那个三流师团的兵痞了。”
莱曼看着他笑道:“卡西,你可是怨念颇深呀,难道以珀兰小姐的清纯靓丽还配不上你吗?对于女人,美丽是天赋的,身份是人为的,身份高贵并不一定可爱迷人,两者不可兼得,我会选自然天成的那种。”
卡西乌斯忍不住辩道:“梅亚迪丝可是两者兼得,完美无瑕——”说到一半,自失地摇头笑了,“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关键是那个张凤翼,只要把他搞定就天下太平了。”
“听你说张凤翼也参加了两个师团万夫长会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倒极有兴趣想知道。”莱曼手抚着下巴问道。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时之间我倒真的不好形容,我只给你说说他的笑脸,他右脸上有道淡红色的刀疤,不细看看不出来,他笑的时候嘴角就会向右撇,还有就是这人身材极高,所以他总是俯视别人。你可以设想一下那种感觉,一个人俯视着你,唇角似笑非笑地撇着,嘴里却说些像似谦恭的辞令,你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藐视你,还是在恭维你。”卡西乌斯恨恨地道:“在此之前,我还从未见过一个人能笑得如此令人不舒服,那感觉就像误吃了苍蝇却又不便声张一般。”
“哈哈哈……”莱曼忍不住地高声笑起来。
卡西乌斯站住身,不高兴地重重冷哼道:“莱曼,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卡西,你太容易生气了,这可不是一个你这样身份的人应有的风度。”莱曼忍住笑道:“我只是感叹你形容的太有趣了,这个人要真像你说的这样,恐怕以后有的你头疼了。”
说着,他手抚着卡西乌斯的肩头道:“姑且不谈梅亚迪丝与他的关系,就眼前珀兰小姐的事儿就够麻烦的了。珀兰小姐不比师团长,她这种女孩胸无城府,装了满脑子的浪漫故事,最易被甜言蜜语蛊惑,小心你几年的苦心追求到头来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卡西乌斯没有答话,又开始在帐内踱步,踱了几圈停下来,从胸中长长叹出一口浊气,绷着脸沉声道:“现在早已不只单是为个女人争风吃醋的问题了。莱曼,你有所不知,这个人帮助斡烈策划了青黄岭之战,两个师团协同在那兀河阻击雅库特部也是他的主意,今早会上,师团长执意要追击髡屠汗残部,他又献上了诱敌深入沙漠、破坏水源渴毙敌军的毒计。老友,这个人参军才几个月,就从一个长弓手连跃三级,爬上了千夫长的位子。虽然我不愿长他人志气,可是我却不得不承认,此人升级如此之快,绝非偶然幸运啊!”
莱曼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他询问地看向卡西乌斯,“卡西,你的意思是……”
卡西乌斯两手负后,背对着莱曼缓声道:“莱曼,有件事咱们从未交流过!不过想必你也能心照不宣。女人嘛,再怎么样也逃不过婚姻的宿命,梅亚迪丝这朵娇花早晚是要被人摘取的,别管她当王子妃也罢,或是当公爵夫人、伯爵夫人也罢,总之她不可能当一辈子军人不嫁人,我估算着最多五年,这个师团长的宝座必能空缺出来,我卡西乌斯对这个职位是梦寐以求、志在必得,谁敢阻碍我登上师团长的宝座,我就让他骨肉为泥!”说到最后,他已压抑不住内心的凶焰,变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
莱曼被他狠厉的表情镇住了,瞅着他的脸色窃声道:“万夫长大人也许多虑了,谅那个张凤翼天大的本事,也只不过是个仆兵,师团长之位轮谁也轮不到他坐呀!再说了,他本是十一师团的千夫长,或许会回十一师团发展吧!要说担心的话,倒是需多提防一下苏婷大人才是。”
卡西乌斯冷声嗤笑道:“老弟,你完全被表面现象迷住了。苏婷虽说出自兵学之祖斌道门下,实际却徒有虚名,这丫头头脑简单,有勇无谋,冲锋陷阵还行,说到运筹帷幄总揽大局嘛,根本提不起来。无论是帝都抑或是军中高层,她都无有力的靠山,再加上她自己也没这份雄心。哼!实话说吧,这丫头根本不在我的眼中,要想当我卡西乌斯的对手她还嫩了点。”
莱曼拊掌赞道:“大人说到点子上了,这升迁的事儿最终还是要靠高层说了算,整个帝国军中功勋卓著却不获提拔重用的多了去了,数也数不清,那个张凤翼也没听说有什么后台,就算他再能干,立功再多再大,上头没人也是枉费心机呀!”
卡西乌斯撇嘴不屑地嗤笑道:“莱曼老弟,我往常说你是小聪明你还不服气。咱们师团长蕾大人就是他的靠山呀!你还没看到梅亚迪丝看张凤翼时那种激赏的眼神,张凤翼现在是仆兵不错,可是她恨不得今天就把他提拔成万夫长呢!”
莱曼此时已完全跟不上卡西乌斯的思路了,他不解地陪笑道:“大人,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能左右师团长任命的,起码也得是有资格参与皇帝陛下御前会议的人才行吧!蕾大人虽说是师团长,可却连万夫长的任命权也没有,说她是靠山是否有点太过了?要说靠山,极为赏识你的费德洛夫大人才算是真正的靠山呢!”
卡西乌斯倒背双手,眯眼仰望着帐顶,目光仿佛穿透毡帐直看向远方,“咱们师团长也许将来不在军中了,可像她这样的人必然不会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她所嫁的男人一定是朝中极有权势之人。你不要小看了咱们师团长,她虽是女人,却极有城府。她只需着意栽培一个既有才干、又能令她放心的人物,等她离职时着力推荐此人,而她未来的夫君在上层打通关节,这白鸥师团不难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说到此,他又不甘心地道:“白鸥师团是拱卫帝都的近卫师团,在那些帝都大佬眼中,这个师团长之位,比一般部队的军队长还要看重,现今朝中各派势力消长变幻莫测,局势发展扑朔迷离,若一旦形势有变,手中握有这样一件利器,关键时刻就能起到扭转乾坤的妙用。所以此位我是势在必得,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莱曼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既骇然又将信将疑,他意识到这个话题的严重性,小心斟酌地劝道:“我想师团长不至于如此吧,我看大人平日与师团长相处极为融洽,从未有过嫌隙,要真有离去的那天,也会顺理成章的推荐你来接替她吧!”
卡西乌斯紧抿着嘴唇哼道:“你是光看表面了,我是费德洛夫大人提拔上来的,在我身上早已打上了费德洛夫大人的标签,在她眼中我就是二王子派的。退一万步讲,即使我没有投靠任何人,她也不会把师团长之位让给我的,你想想看,我是这个师团的万夫长,她引退了,我接替她的职位,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不必对她感恩图报的。她要的是张凤翼那样的人,虽有才干,能堪当重任,却职位卑微,既无出身,又无靠山,只有混军饷的份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她若能使他平步青云,一路升迁,张凤翼必然感激涕零、甘为所用了。”
莱曼低着头,大睁着眼睛,惊骇地思忖着道:“听大人这么一分析,属下也觉得此事果有可能,这种苗头断不能助长,一定得想法子把此人撵出白鸥师团。”
卡西乌斯不屑地哼道:“哼,撵走就行了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撵走了转身又会回来的。”
莱曼大瞪着眼睛看向卡西乌斯,狐疑地小声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卡西乌斯没有答话,背着身负手仰面看着帐顶的纹饰,脸上嘴角扭曲,露出一抹怨毒的笑意。
※※※※
斐迪南与勃雷撩开毡帘还没走进大帐,叫闹声与酒香就扑面而来,火堆上挂着泛油的烤肉,围坐着一圈人,正吃得酒酣耳热。
张凤翼斜靠在毡垫上与庞克大声的划拳,也喝得酒劲上攻,满脸通红,看见两人进来,端着酒杯笑道:“你们两个怎么才来,快过来尝尝腾赫烈人的烧酒,劲头绝对够呛。”
斐迪南失笑道:“什么紧急军务,催命般把我叫来。你们这伙人胆子倒大,被师团长知道了一串拖出去挨军棍。”
勃雷最好喝酒,惊喜地笑道:“不是晚上还要与白鸥师团一起联欢吗?这才中午,怎么你们倒先喝上了。”
多特满面红光地叫道:“怕什么,凤翼老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师团长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宫策也笑着招呼道:“多特说的是,缴获的酒是要随辎重队运回大本营的,今天不喝明天就没有了,两位尽情喝个畅快吧!”
两个人在张凤翼身旁插堆儿坐下,旁边庞克把酒杯满上。
斐迪南举杯笑道:“咱们不能干喝,这第一杯酒,得有个名目,凤翼说个祝酒词吧!”
勃雷端着酒杯调笑道:“要祝就祝凤翼早日从白鸥师团‘渡假’归来吧!不过,只怕他在美人堆里已经乐不思归了。”
一帐的人都哄笑起来。
庞克激动地抢着道:“银鬼面卫队那些小姐们,真是漂亮得让人眼晕,凤翼能天天跟她们在一起真是爽死了。唉,我怎么没这个福分呢?”
张凤翼笑道:“天天让你烧火、做饭、喂马、搭帐篷,你也会感到‘爽死了’吗?”
“当然了!那么多超靓的美妞儿,要是能和她们攀攀交情,让我干什么都愿意。”庞克满脸憧憬地道:“不过据我观察,这些女孩对男兵总是绷着张脸,要想亲近她们可真不容易!”
旁边的阿尔文白了庞克一眼,鄙夷不屑地道:“不敢搭讪的是你这种傻大黑粗的蠢汉,咱们凤老大是什么人。想泡小妞言语一声啊!凤老大都去白鸥师团‘卧底’这么些日子了,那些小妞儿还不都跟他亲妹子似的,说句话就发两个过来。”
“真的能办到吗?”庞克猛然转头盯向张凤翼,满眼都是惊喜与期待。
不单是庞克,满帐子的人眼神都变了,以一种景仰与渴望兼而有之的目光看着张凤翼。
张凤翼扬手把一根啃过的骨头向阿尔文砸去,口里笑骂道:“操你个阿尔文,满嘴飞蛆,你有亲妹子没有,给我发一个来。”
阿尔文笑着躲过扔来的骨头,嘴里还击道:“妹子没有,兄弟倒有千把个,要的话发一个百人队都没问题。”
说罢,他转头笑着对庞克道:“大哥,我这话糙可理不糙,你不是想结识白鸥师团的小妞儿吗?只对准凤老大要人就行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风流而不下流。咱只是想同那些小妞儿套套近乎,说说话,顶多拉拉小手,又不是要动真格的。大家兄弟一场,这点心愿再不满足,他还算有良心吗?”
张凤翼看阿尔文越说越来劲,站起身向他扑去,脸上作势道:“阿尔文,我看你是成精了,不给你松松筋骨你皮痒的慌。”
斡烈的侍卫长索普也在座,见状伸臂拦住张凤翼,嬉皮笑脸地道:“别这样呀,兄弟,阿尔文老弟可算说出了大伙儿的心声。你老兄天天泡在美女堆里,自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了。这老大也不是白喊的,好歹也得提携提携众位兄弟们呐!”说罢转头对着众人叫着,“诸位大哥,我说的对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