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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渊海腾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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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到了这两天他选中的练功地,那是一片林中空地,此时明月如轮,银辉遍洒,夜风徐徐,枝叶沙沙作响。既静谧又生动,天地间阴阳交泰,气机盎然,使人一入此间,神清气爽。

这正是练功的好时机,张凤翼宁神敛息,站立为浑圆桩,开始了每日的内功修炼,周身上下形曲意直,无节不顶、无角不夹,使遍身关节与肌肉满含张力。内意则空灵无碍、沉吸吐纳。

良久,直至月已西倾,他才缓缓立直身形,两个时辰内功修炼使他感到内息流转不停,跃跃欲试,他开始行拳成跨步懒扎衣,以极低的身架展开拳式,他练的这套拳法讲究拳桩合一、养练结合,故此,行拳下盘如坐矮凳,转换身形全在腰髋,极为吃力。他挥动双手或掌或拳或勾,缓慢凝重,却劲力互争,炸力内含,气势如同渊岳般不可动摇。这路拳法极耗内力,不一会儿已是汗透重衣了。

十遍过后,张凤翼浑不在意自己已汗出如雨,只感精力弥漫,欲发之而后快。行至背折靠式,以腰带动,丹田内转,双拳在身前来回往复缠绕,只觉要和大气相呼应,周围的空气均如流水一般产生阻力,身中内劲如水银般随着拳式在周身窜动,意到力到,重滞而又灵动,几欲破体而出。练至此时,已是万念皆抛,如醉如痴。

当内劲蓄至顶峰时,他沉腰坐马重心摆成四六,开始发力练习,前是双手开张,遍身骨节必剥轻响,继而双手内缠至胸前,浑身蓄势如弓,蓦地吐气开声、拧腰送胯,拳发如弹炸裂而出,“砰”的一声破空轻啸,丈馀外一巨石应声而裂。这一拳之出竭尽全力,反震之力令张凤翼的桩步晃动不已。接着他又左右换手,连击了几十下,拳拳如气锤,每拳必竭全力,观之有震地欲鸣之威。几十拳后,方始疲色渐显,收住拳式,缓缓调息吐纳收功。

至此,他已完成了当日的修炼,脱下湿衣拧干汗水,正准备回营休息,树梢间突然响起了鼓掌声。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采道:“精彩、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在拳经中看到前人评说‘三皇炮捶’是天下最霸道的拳法,当时我还不信,今日观之,古人诚不我欺呀!”

张凤翼闻声一震,自己专心练功,超然物外,没想到竟有人窥伺在旁。当下功力暗自提聚,冲着话音发处沉声道:“朋友谬赞了,在下这点微末技艺怎能入得方家法眼,既然撞见,就是有缘,还请朋友现身一见,也好就近请教高明。”

“请教可不敢当,能亲眼得见这上古神功的威力,真是幸事啊!”随着话音传来,一个身影从树梢间轻捷掠下,几个起落俏立于张凤翼面前,竟然是白鸥师团的少女师团长梅亚迪丝。

只见她一身银红战裙,腰束绣纹玉带,箭袖蛮靴,浑身扎束利落,夜风拂过,衣襟轻扬,婷婷玉立的英姿凹凸隐显,引人遐思。闪亮的长发高束脑后,修长的蛾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目灵犀内蕴;顾盼之间,眼波欲流,白皙细腻的肌肤隐泛着少女的晕红,她沐浴在皓月的银辉下,浑身都散发着圣洁纯美的光辉。

张凤翼只觉眼前一亮,万没料到竟是这美少女师团长,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应付。

梅亚迪丝来到张凤翼身前,明眸中隐现激赏之色,道:“这古规三皇炮捶拳法,相传为上古轩辕族三位始祖所创,是斌道大师宗毅臣的看家绝学,难道阁下竟是宗老先生高足吗?对了,你那四箭连发的绝技莫非就是‘羿射九日’弓法了。传说宗毅臣大师能十箭连发,今日看了千夫长大人的神技,已令人叹为观止,更不知这位兵法武学泰斗法海深邃几何了,真令人向往啊!”

自己升任千夫长,也不过是这两日的事情,她竟知晓此事?连自己的武功来历也被她一眼看破,这人目的何在?张凤翼警惕心陡起,他表情淡漠地向梅亚迪丝行了军礼,恭声问:“属下参见师团长大人,师团长大人好像对在下的武功渊源知之甚详。”

梅亚迪丝闪到一旁,并不受礼,温婉地说:“现在是军营之外,大人不必过于拘礼。我有一个结拜的姐妹,她也是我的副将,正是宗毅臣大师的外孙女,改日我介绍给你,她如果知道军中有你这样一位师兄,也一定会十分高兴呢!”

“哦,是吗?”张凤翼脸上隐隐掠过一丝不豫之色,阴着脸嘿笑道:“宗大师声名著于四海,在下也想成为大师的亲传弟子,不过可惜在下却不是大师的入室弟子,只不过得人指点了些斌道的皮毛而已,哈哈,说起来连斌道的边都挨不上呢,更不会认识宗大师的外孙女了。”

梅亚迪丝凝视着他,抿嘴笑道:“哦,是吗?据我所知,即使在斌道门内,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得传三皇炮捶功法的。”

张凤翼打哈哈道:“在下实不愿唐突蕾大人,不过在下所练的却不是什么三皇炮捶──”

“没关系,我也只听人说起过,从没亲眼见过,是与不是,让苏婷妹妹一看便知,那是她外公的看家绝学呀!”梅亚迪丝脆声打断他,眼中闪动着盈盈笑意,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张凤翼的脸阴沉下来,别过脸去。

梅亚迪丝彷佛没看见,背着两手在他前面走来走去,口中不紧不慢地道:“我有一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想要问问千夫长大人。”

张凤翼懒声道:“师团长请说。”

梅亚迪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宗老虽然在帝国没有官职,可是他的学识朝野钦服,只要你入伍时表明是斌道弟子,想不受到重用也难。明明是极光彩的事,千夫长大人为何要掩饰起来,说自己是一名马贼呢?”

“在下已经百般解释,蕾大人为什么非要将在下与什么斌道扯上干系呢?”张凤翼漠然笑道。

梅亚迪丝探前一步,明亮的眼眸希冀地凝注着他的眼睛道:“我知凤翼大人心中必有难以示人的经历,梅亚迪丝以后绝不会再提此事。小妹我自从那日得意楼聆听凤翼大人高见后,便时刻留意凤翼大人的消息,这次夜袭战中凤翼大人的表现更是证明小妹没有看错,如果我向斡烈大人恳求,将你调入小妹的白鸥师团,不知凤翼大人可肯助小妹一臂之力吗?小妹不敢向凤翼兄多作承诺,但只要我手中一有升迁机会,必会首先推荐凤翼大人的。我白鸥师团是帝国甲类骑兵师团,历次重大战役中都有白鸥师团的参与,在小妹这里,凤翼大人一定会大展才华的。”说到这里,她看到张凤翼表情平淡,并无动心之色,只好停下话语,侧首疑惑地看着他。

“师团长大人是要以在下的身世之疑要胁在下吗?”张凤翼淡淡地道,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梅亚迪丝连忙解释说:“凤翼大人误会小妹了,梅亚迪丝绝不会做出那等告密传谣之事,只是仰慕大人的才华罢了。”她察言观色地看着张凤翼,找不到任何可以揣测的端倪,于是试探地问:“请问大人对小妹适才所言意下如何?”

“多谢蕾师团长美意,恐怕在下要令大人失望了,在下不能离开十一师团。”张凤翼负手道。

“为什么呢?”梅亚迪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婉惜地说:“在白鸥师团效力与在第十一师团不都是为国家而战吗?抑或是小妹的诚意不够,不足以打动大人?”

“蕾大人诚意相邀,张凤翼铭感肺腑。只是斡烈师团长对在下信任有加,将在下由士兵提为千夫长,若背他而去,在下会良心难安,感到有负他的提携之恩。”张凤翼答道。

“原来千夫长大人如此想的,小妹对此却有不同看法。”

“师团长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大人想过没有,大人是帝国的军人,不是某人的私人部属,只应该为国家报效尽忠,至于得到升迁与提拔,是大人有此才干,有才干的人到哪里都能崭露头角,大人完全不必感到对谁有所亏欠。小妹以为大人这样做有些过于重私谊而忘公理了。大人以为如何?”梅亚迪丝盯着他道。

“蕾师团长所言无不合于大义,不过我们轩辕人一向信奉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合理也罢,不合理也罢,师团长大人请恕属下辜负大人的抬爱了。”

梅亚迪丝见势不可为,轻叹一声:“你们轩辕人的想法还真是奇怪啊!”过了一会儿,又失望地道:“轩辕族人重礼仪而有情谊,是帝国诸民族中智识最高的民族,我一直很想多招募些轩辕族的战士,各军团中轩辕族战士都很多,可直到如今我的师团里也很少轩辕族人,难道是我们阿狄罗人自由奔放的气质与轩辕人的天性相处不来吗?”

张凤翼嘴角牵动,与颊上的刀痕形成了一道玩世不恭的笑意,“这个属下倒略知一二,轩辕族固然有优点,却也有不足为人道的陋习。说来可笑,男人嘛,总有些自负的想法,每一个参军入伍的男子都是满脑子建功立业、拯救国家的豪情壮志,若跟了一个女上司,回到家乡同伴们问起来,可怎么说的出口──”

张凤翼正说的得意,突然发现梅亚迪丝挺直了脊背,扬起了尖俏的下巴,唇角也绷了起来,一股不祥之感袭上心头,他知趣地停住了话头,心中暗骂自己放松了警惕。

“这大概也是凤翼大人心中的真实想法吧?”梅亚迪丝不紧不慢地道:“大家都说轩辕人重男轻女,不如我们阿狄罗人尊重女性,看来连凤翼大人这样的勇士也未能免俗呢!”说罢眯起凤目,紧紧盯注着张凤翼,那放射着梦幻般神采的栗色眼眸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彷佛要剖析他的内心世界。

张凤翼禁受不起这少女如此赤祼祼的凝视,脸颊微赧的扭过头去,避开了那令人悸动的目光,不自然地说:“怎么会呢?属下对师团长大人只有尊敬。”

“哈,被我说中了,心中没鬼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这么说又让我遇到了一个傲慢可笑的‘男子汉’。”梅亚迪丝变了语气,修眉扬起、绷着脸生气地道:“女人只能做妻子和情人,如果上司是个上了年纪、德高望重的婆婆还能勉强接受,如果是个年轻的少女做自己的上司就感到有损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凤翼大人敢说心中没有这样的想法吗?”

张凤翼只好转过头来正视着梅亚迪丝的脸,只见眼前的梅亚迪丝再不是那个娴静从容的“师团长大人”,转而变成了一个娇嗔大作、准备无理取闹的大小姐。俏脸紧绷着,纤巧的下巴扬起,背脊挺得直直,一双凤目大睁,目光闪动着准备捍卫女权的怒火。张凤翼心中暗叹这回自己可捅了马蜂窝了,要怎样解决才好呢?

“张凤翼大人,梅亚迪丝.蕾以帝国骑士的身份向你挑战。你这儿不是藏有兵器吗?拿出来吧,让我见识见识轩辕人的绝学。”说罢,梅亚迪丝“仓啷”一声拔出腰侧长刀。雪亮的刀锋映射着月光,像一泓清水流动,散射出侵人的寒气。

“蕾小姐误会我了,我之所以不敢看你的眼睛,是因为蕾小姐的容光太动人心魄了,面对你那令人沉醉的双眸,我怎么也无法保持心中不起波澜。我只是个普通的男子,除了挣扎着转过视线去,还能有什么法子拯救自己呢?”张凤翼委婉的语调如幽咽的泉声,与此同时,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梅亚迪丝僵住了,她张大嘴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张凤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突然了!万万没料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解释。再看张凤翼,颀长的身材,高广的额头,刻刀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乌亮深邃的眼眸正充满期待地注视着她,两朵红晕立刻涌上双颊。

她像弹簧一样急转过身去,无法面对那双闪光的眼眸,心脏开始怦怦地狂跳起来,全身的血都涌上脸颊,连耳朵都在发烫,心中不禁暗骂自己,“这次是怎么了,怎么这样没用?这样的告白已经拒绝了数不清的次数了,以往都应付得有礼有节有风度,这次又有什么不同呢?”可她那不争气的心跳声告诉她,这一次同以往是有些不同的。脑中乱麻一样,怎么也无法保持娴静大方的淑女风度,更甭提开口说话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四周一片寂静,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滑过。不回答也可能就是一种回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怪怪的暧昧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渐渐升起。

张凤翼的心也怦怦地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一切都和想象中不一样,本以为一句简单的拒绝甚至一记耳光就可完美地结束眼前的窘境,为什么左等右等总也不来呢?这种不上不下的气氛真要把人折磨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里,他把牙一咬,心一横,向梅亚迪丝身后靠了上去。

梅亚迪丝这时心中一片迷乱,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紧张、兴奋、困窘、期待和微微的恐惧,诸般感受搅在一起,使她陷入一种发烧般的迷乱,唯一一丝幸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样可不行,这不是等于默许吗?这样男孩子会进一步表白的,那样的话就会更困扰了,转过身面对他,大方些、若无其事些,说点什么,引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她强迫自己摆脱那种甜醉如醺的感觉,故作大方地转过身来,正要摆出大姐姐的姿态温和的批评一下犯错的小弟弟……一双强壮的臂膀却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最后一丝理智被粉碎了,从此陷入万劫不复。

那双有力的臂膀轻轻环着她纤柔的腰肢,转过身来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偎入了一具宽阔的胸膛,一股充满异性气息的、令人颤栗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她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心脏狂跳,紧张地几乎要虚脱了;她“啊”的一声,用力挣开怀抱,本能地挥臂给了张凤翼一记清脆的耳光。

张凤翼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记耳光,他苦笑着用手抚着留下掌印的左颊。

梅亚迪丝打过之后立刻就后悔了,她满含歉意、张口结舌地道:“对不起,打痛你了,我是无心的,不是那种意思。你知道?”

张凤翼捂着脸傻傻地道:“我明白,是我罪有应得,该道歉的是我。”

“不是这样的,其实也不全是你的错,总之请你别生气。”梅亚迪丝娇羞地别过脸去,语无伦次地道:“天要亮了,我得走了,咱们以后再说吧,再见!”说罢轻盈地掠上树梢,逃跑般消失在枝叶之间。

张凤翼捂着脸,痴痴地凝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本来只想耍个恶作剧以摆脱这个麻烦的少女。可当他环住她的腰肢、把她拥在怀中之时,感受着她像受惊吓的小兔一样颤动;感受着少女腻滑富有弹性的玉骨冰肌,一刹那间,世界彷佛有了新了含意,心中某种神秘的东西苏醒了……

※※※※

张凤翼回到营地,庞克已经率领小队诸人在做刺杀练习,看到张凤翼从远处走回来,庞克止住操练,十二个人一起围了上去。

“一起床就不见人影,一大早跑哪去了?兄弟,不是我说你,难道当了官就可以不操练了吗?”大个子庞克怪不高兴地责备道,脑子里根本没有阶级观念。

“哟!老大,这是谁打的?”阿尔文眼尖,首先发现张凤翼脸上那个红红的巴掌印。

“我看看、我看看。”

“哎哟!轻点、别挤,大家都有得看。”大家争着观赏“奇景”。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在外面和外番号的起了点小摩擦。”张凤翼捂着脸不让看。

庞克变了脸色,摇着张凤翼说:“这还了得!是哪个部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欺负到十一师团头上了。兄弟们一起抄家伙儿,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

“我说你们别激动好不好,我也没吃亏,这事就算了,大家别起哄。”张凤翼哭笑不得,息事宁人地道。

“哪能就这么算了,和张凤翼大哥过不去,就是和我们十一师团的兄弟们过不去,你说算了我们还不答应呢!”多特不依不饶地说。

“切!我还不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想为我出气,军营里待的发慌,想找碴儿起哄。今天事多的忙不完,多特,既然你这么精力充沛,我命令你把师团拨给我们的一百匹战马领回来,并负责收集青草,把所有的马都喂饱了。”张凤翼负手瞪眼道。

“我一个人去!!”多特尖声叫道,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可以塞只死鸡。

“全体一块去,由庞克带队。”张凤翼绷住笑说:“我去整编预备营看看。”

第一集 第七章

在奥利乌尔绵延几百帕拉桑的军营群南侧最外围处,有个称为整编预备营的营地,这里驻扎了被取消番号的袤远第五、第六、第九、第十七守备师团残部几千人,他们等待着被补充编入别的部队。

清晨,各个部队按原有番号组织操练。营中的校场上,东一堆,西一群,人数也不一样,多的几百,少的几十,并无统一规划,各自为战。更有很多人吃过早饭什么也不干,坐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聊天晒太阳。其中由一个金发蓝睛的军官指挥的一队百十人的枪牌手演练最为出色,可以看出,他们本来是持长枪钢盾的重骑兵,虽然没有胯下战马,但这一队士兵招法沉凝洗炼,不尚花招,长枪击刺有力,步调整齐划一,口令喊声震耳,操练起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直到接近中午开饭,那个军官才下令解散休息,这时校场边一个穿着崭新千夫长军服的军官迎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铁制的行军水壶,满脸堆笑,颊边一道刀痕扭曲着,使他的笑看起来坏坏的,有种居心不良的感觉。

“好雄壮的军威呀!丝毫不逊于皇家近卫军。”那军官满脸倾慕之色。

本来对这小子的一脸坏笑没什么好感,听了这句话,那个军官突然觉得这人也没那么讨厌,于是友好地笑笑,“过奖了,兄弟你是哪个师团的,这几天我总看见你在这儿晃悠,手里拿个小本子写写画画的,要不是这儿是全军最没价值的地方,我还真怀疑你是个敌军奸细呢!”

这军官三十出头,猿臂蜂腰、高大健美,金黄色的头发、蔚蓝的眼睛,笑起来真诚而灿烂,军装笔挺,没有一丝污渍。这名军官显然是个家教良好、充满理想的贵族子弟。

那千夫长并不回答他的问话,笑着递过那个行军水壶,“训练累了吧?来,老兄尝尝这个。”

军官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立刻双眼大睁,惊讶地说:“是葡萄酒,还是冰镇的,老弟你真是神通广大。”

“嘘──别让人听见。”那千夫长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小声,“虽只是在水井里镇了半天,不过却是绝对正宗的丰卢行省产的葡萄酒,只有少数供应师团级以上将军们享用的庆功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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