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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渊海腾澜-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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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南的脸色立刻好了许多,破颜笑道:“凤翼,还是你有眼光,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我看比某些老顽固有见识多了。”

张凤翼失笑两声,话锋一转又道:“大哥请想一下,这一仗咱们取得了完胜,弟兄们伤亡极小,可谓‘只有功劳,没有苦劳’,师团上上下下都皆大欢喜,等着回去受勋领赏呢!在这个当口,咱们空着手回营了,带回了两千人马凶多吉少的消息,你想师团的弟兄们会是个什么反应?”

说着,他脸色凝重盯着斐迪南,一字一顿地道:“一定是喜事变丧事,几千弟兄由笑变哭。大家结束庆功,一齐出动寻找战友的尸骨。大哥,别管这事是谁的责任,也别管勃雷是不是咎由自取,大哥,你愿意当这个报告丧事的败兴之人吗?”

斐迪南的脸色发青,不自然地笑道:“凤翼,你可别吓我,勃雷虽然狂妄了点,可也不至于这么菜吧!腾赫烈军早被咱们打垮了,根本集结不起足以吃掉勃雷的人手。咱们再向前找找,没准他们正在返回的路上呢,用不了多久就能和他们碰面了。”

张凤翼淡淡叹了口气,“我倒不担心腾赫烈人能把他们怎样,我担心的是他们迷失了方向,你知道在沙漠里迷路是十分危险的。”

斐迪南的脸色更难看了,再没心思发牢骚。下令属下向左右散开队列,呈“一”字形拉网前进……

天色彻底黑下来了,这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黑暗吞噬了一切,十几步外就看不清身旁的队友。斐迪南下令战士们点燃携带的火炬,火炬的光亮在黑夜中显得十分微弱,像一串忽明忽暗的萤火虫散发着点点微光。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张凤翼他们也不知走了多远,早已过了应该碰到勃雷他们的搜索范围,队伍越往前走希望越渺茫,张凤翼与勃雷的心也越走越沉重,战士们的脸都绷得紧紧的,每个人都明白再不会有什么胜利的狂欢了。

终于,张凤翼勒住马对斐迪南喊道:“大哥,停停吧,再跑战马要受不了了。”

斐迪南勒住战马,对后面的号角手道:“吹休息号,让大家停下来歇会儿吧!”号角手吹响了号角,战士们纷纷勒马驻足,队伍停了下来。

张凤翼道:“大哥,你们白天的追击队伍到过这里吗?”

斐迪南向周围四望着苦笑道:“这里到处都是一个样儿,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我还真说不上来有没有来过这里,不过要按咱们走的时间算,应该是已经出了我们追击的范围了。”

张凤翼仰头看着天空缓缓道:“大哥,咱们不能再走了,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斐迪南一愣,马上变色道:“那怎么行,找不到勃雷绝不回去,你不是也说……”

“再走我们也会迷失方向的,到那时十一师团损失的就不只是两个千人队了。”张凤翼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道。

斐迪南嗔目死瞪着张凤翼,不甘心地道:“我们再向前走一程,说不定勃雷他们就在前面。我刚才还发现了一具腾赫烈溃兵的尸体,咱们顺着尸体的方向走,应该不会迷路。”

望着斐迪南希冀的眼睛,张凤翼略显疲色地解释道:“这方向的辨认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沙漠里只有星辰与太阳才是最可靠的,那些溃兵的尸体会把咱们带入死路的。”

斐迪南手指着前方反驳道:“凤翼,你太死板了,腾赫烈溃兵都是向南逃的,只要咱们顺着这个方向向前走一段,如果又发现腾赫烈人的尸体,那就多半没错。”

张凤翼看斐迪南非常坚持,心知无法说动,只得道:“不如这样吧,你派一个十人队,拿着号角火炬再向前探探,别让火炬的亮光走出咱们的视线,有什么情况让他们吹号联络。若是前面发现了腾赫烈人的尸体,咱们就再走一段。”

斐迪南见张凤翼如此说,明知张凤翼是想拖延,可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只有照他说的,分出一个十人队,每人带齐了火炬,配给三支号角,斐迪南又叮嘱一番。一行人逦迤而去,渐渐地远了。

斐迪南焦躁地望着远去的斥候小队,前方黑漆漆的,即使举着火炬也看不清二十步外的情景。火炬的火光越来越小,终至明灭不定,几乎看不到了。

不久,前方传来了召唤大队人马过去的集合号。

斐迪南转头对张凤翼催促道:“怎么样,‘大少爷’,歇够了吧?看起来前面没什么问题。继续向前吧!”

张凤翼摇头苦笑着叹道:“在此地留下一个十人队,让他们备齐火把,一直燃着,这样万一有什么不测,咱们还能顺原路返回。”

斐迪南咧嘴笑道:“这倒是个好法子,按这法子咱们又能向前多走好多路了。”

为了防止战士们在黑夜中走散,斐迪南收拢了队伍,上千匹战马挤在一起向前驰去。等斐迪南他们快到斥候小队前面时,前方十骑长举着火把策马赶过来喊道:“大人,在咱们右侧方有大股人马正向这里接近。”

士兵们都紧张起来,四周响起“哗哗”的拉弦上弩声。斐迪南肃容凝视着前方,前方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过了一会儿,隐隐有马嘶声传来。

斐迪南把手一挥沉声道:“灭掉火光,散开!”

士兵们纷纷灭掉了火炬,队列静悄悄地像鸟儿张翅一样向两翼展开。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了,已能听到大片马蹄翻起沙子的沙沙声。

斐迪南紧绷着脸道:“凤翼,对面正在展开队伍,不管是谁,咱们不能落了后手。”说着就要下令放箭。

凤翼抬手按住斐迪南的肩头,“别急,待我问问。”他双手张成喇叭状在嘴边高声喊道:“喂——对面的弟兄是十一师团的吗?”

行军声立刻停了下来,两边静悄悄的,仿佛黑夜里这两支人马并不曾存在过。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答,斐迪南眼神冷了下来,张凤翼按住他再次喊道:“对面的弟兄,张凤翼与斐迪南在此,如果是十一师团的人马,就请勃雷与庞克出来答话,再不出声就放箭了。”

对面一下子骚动起来,大批战马加速向他们奔来,一个粗嗓子欣喜地喊道:“弟兄们,千万别放箭,别误伤了自己人,这里是第一千人队与第四千人队。天哪!凤翼,可等到你们了,我就知道斡烈大人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说着,前方暗影中冲出了大批人马,为首的大个子激动得连喊带叫地向他们招手,正是“罪魁祸首”勃雷。

张凤翼与斐迪南相视而笑,心里都长松了一口气。

张凤翼看着斐迪南一脸得意的表情,不禁笑道:“我知道你很享受这一刻,不过幸灾乐祸的话儿还是省省吧!你可是佩带家徽的人,理应拿出点气度的。”

斐迪南也笑了,得意地道:“我倒想拿出点气度来,奈何这头莽牛根本不知气度为何物。他只需要有人在耳边时刻提醒他,他这块料到底重几斤几两即可。”

张凤翼指点着他笑骂道:“你呀,实在不会做人,憋不住的话闭嘴好了。等见了斡烈大人与迪恩大人,还怕他能躲过一场狗血喷头的臭骂?”

※※※※

“看看你们俩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你们还有脸回来?为什么不找沙堆一头撞死算了,要不是张凤翼与斐迪南找到你们,两千多名战士就算毁到你们两个蠢货手里了。你们睁眼看看,现在咱们师团满打满算还剩下多少人?还能叫‘师团’吗?你们想过没有,再损失两个千人队,回去后等待咱们的是什么命运?”

说到此,斡烈突然凑近两人的脸,狰狞地盯着两人,两人赶紧把头低下,不敢与斡烈对眼。

“是撤除番号!傻瓜,明白吗?是撤除番号!你不是功劳大吗?你不是不听命令也要抢功吗?将来烧毁战旗的时候,就由你这个功劳最大的人来点火怎么样?嗯?我的‘大英雄’!你说!你他妈的自己说!你是不是个蠢货,是不是个大蠢货……”

看来师团长大人是彻底处于暴走状态了,阵阵狂怒的咆哮声几乎冲破帐顶,暴风骤雨般的怒骂半个营区都能听见。营帐外面一干想求情的弟兄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偷听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进去求情的胆量都没了。

斐迪南吓得脸色灰败,心下惴惴地道:“这下他们俩算完了,撤职是免不了,军棍也肯定免不了,搞不好连性命也——”话说一半立刻被周围几人恶狠狠的目光止住。

斐迪南自知说错,连忙歉意地道:“对不起,是我乌鸦嘴,我的意思是说得赶紧想法子救他们才是。”

多特愤愤地道:“哼,你现在倒担心起来了。一路上你不是挺得意的吗?只有你是真正的骑兵,别人都是有名无实,要靠你来援救。庞克大哥被撤职,岂不是正称了你的心意?”

一同来为勃雷求情的千夫长冈瑟与千夫长韦伦,还有一大堆百夫长,大家都鄙夷地看着斐迪南。

千夫长冈瑟曼声道:“哦?原来斐迪南大人是这么想的啊!”

斐迪南睁大眼睛,叫起了撞天屈,“多特老弟,你可要凭良心说话,我为勃雷担心还来不及,怎么能说那种伤感情的话。”

阿尔文阴阴地接道:“你是没说过,可你别以为兄弟们都是傻子,都看不出来,你那神气劲儿和眼神都说明你把自己当成我们第一千人队的恩人了。”

“好,好!”斐迪南望着大伙儿敌意的目光,惨然笑道:“我这就进去苦求斡烈大人,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把他俩保下来。”

斐迪南说罢转身,正要迈步只觉胳膊一紧,转头一看,是张凤翼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张凤翼眯着眼睛大有深意地看了阿尔文一眼,阿尔文立刻别过脸。

斐迪南诧意地道:“凤翼,你这是何意?”

张凤翼缓声道:“呵呵,情是肯定要求的,不然咱们一堆人站在这儿干嘛?不过得等时候到了才能上场。”

千夫长韦伦问道:“凤翼,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凤翼悄声道:“现在咱们师团损失这么大,十成弟兄失了六七成,师团长已经心疼坏了。剩下的每一个弟兄都是师团长的心头肉,都是师团再建的骨干。这种当口师团长怎么忍心真的整治勃雷他们,我看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当然,骂肯定是要臭骂一顿的,不然让他们养出了毛病,再不把军令当回事儿还了得!”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冈瑟恍然笑道:“凤翼说得有理,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张凤翼又道:“一会儿斡烈大人肯定要给这两个家伙一个下马威,那时候咱们再一齐出场求情,也算配合一下斡烈大人。”

众人偷笑着答应。

斡烈的侍卫官索普低声骂道:“你们他妈的小声点不行吗?想害死我呀!让斡烈大人听见,里面那两个家伙没死,我倒要被送去挨军棍了。”

又过一顿饭功夫,这期间斡烈与迪恩两个轮番上阵,一个训完了换另一个接手,暴风骤雨般的痛斥一直没停息过。

终于,大家等待的关键时刻到来了。

“你们自己说,阵前违抗军令,该处何罪?”斡烈虎着脸道。

“大人,属下知道错了,求大人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戴罪立功。”勃雷苦着脸求道。

违抗军令者死,而在作战时不服从军令更加严重。

斡烈师团长森然道:“阵前违抗军令该处何罪?勃雷、庞克,你们身为千夫长,是不知道还是心中知道却故意不服从?”

勃雷顿时说不出话了。

斡烈突然提高声调喝道:“我再问你们一句:阵前违抗军令,当处何罪?”

庞克再也受不了,咬牙闭眼道:“报告师团长大人,阵前违抗军令者,当处斩刑!”斡烈冷笑道:“我猜你们一定以为这么处罚对你们不公平吧,因为你们是追杀敌人去了,没有当逃兵。哼!在你们心里,遵守军规军纪就像在做生意,是可以拿东西交换的。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只要立了战功,即使犯了错也可以免于责罚?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

庞克流下了泪水,站正大声道:“不是,军规不是做生意。”

勃雷暗叹一声,耷拉着脑袋什么也不说了。

斡烈扬起头厉声喝道:“军规不是做生意!你们终于明白了,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让你们明白这个道理,让你们当个明白鬼!恩里克,把这两个违反军令者,拖出去处以斩刑!”

候在外面的军法执行官恩里克还没进帐,稀里呼噜一大堆人便抢进了斡烈的帅帐,斡烈眯眼一看,仅存的几个千夫长都到齐了,还有三十多个百夫长,连自己的侍卫长索普也在其中,师团中级军官几乎都到齐了。

几十个人在帐里跪了一地,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倒把恩里克挤在了帐外进不去了。斐迪南和张凤翼带头磕头道:“大人,大人!求求您!网开一面啊!”

斡烈气得浑身直颤,手指着众人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实话告诉你们,今天谁替这两个家伙求情也不行。”

张凤翼趴在地上抬起脸激动地道:“大人的教训属下们在外面都听到了,这两个混帐理应军法从事。师团长大人,您千万要保重身体,被这两个混帐气坏了不值得啊!现在咱们师团元气大伤,要是大人您再有个好歹,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可怎么办啊?”

斡烈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继而容色稍霁,抚着额头叹道:“唉,别说了,凤翼。我这一辈子风餐露宿,刀头舔血,能活到这岁数已是赚到了,哪还有什么更多的奢望。要说希望的话,只希望能带出一批有出息的年轻人来,也算为帝国军的昌盛尽最后一点心力。”说着,手指着庞克与勃雷恨恨地道:“你们大家说说,平素我待他们如何?可他们呢?不惕励奋进,却恃宠而骄,为了丁点军功,拿手下弟兄们的生命当儿戏,所作所为真使我失望啊!”

张凤翼赶紧接道:“大人,您消消气,您消消气,这两个蠢货确实该死。属下们不是要为这两个混人求情,实在是咱们师团现在缺人啊!现如今咱们两万人的师团只剩下不满七千了,大半百夫长都是新提拔上来的。说他是百夫长,其实入伍才不到几个月,这战力实在是令人堪忧啊!这两个家伙虽说混帐,到底上阵还能使唤一下,能为大人分解一点忧劳,就是大人要杀他们,也等有了合适之人接手他们的职位再杀不迟呀!”说罢趴在地上就磕头。

大伙儿都跟着磕头,一时间满屋子响起“崩崩”的磕头声。

说到这一步,斡烈也不能不给大家一个面子了,他长叹一声对勃雷与庞克道:“你们听到没有,不是我不杀你们,实在是难却大伙儿的情面。你们两人论武艺与勇敢,在咱们师团都是排得上名的,可作为一个千夫长光有勇敢是不够的,如果只会像野猪一样乱冲是永远也成不了大器的,即使你们立了天大的战功,即使你们被提拔为军团长,也早晚逃不过战败身死的命运。”

火候差不多了,是该两人表态的时候了。张凤翼赶紧偷偷给二人递眼色,庞克早已涕泪交流,什么都看不到了。

可勃雷是老兵痞了,脸皮早已油盐不侵,一看到张凤翼的示意,立刻跪倒,一脸沉痛地道:“师团长,您什么都别说了,是属下该死,辜负了您的期望,属下已经明白了,属下甘愿承担罪责,接受斩刑。”

庞克也立即跪倒,大声道:“师团长,属下也愿以一死赎清罪责。”

一旁板着脸负手而立的迪恩急了,趁众人低头跪倒之际偷偷拽了拽斡烈的衣襟。斡烈回头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可露了破绽,另一边的阿瑟看得摇头暗笑。

斡烈转过头时脸色已是缓和多了,他沉吟着缓缓地道:“你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让老夫心里很欣慰,你们要明白,惩罚并不是目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才是目的。既然你们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老夫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自新改过的机会了。”

旁边跪着的张凤翼立刻道:“你们两个蠢货,还不赶紧谢大人饶恕之恩。”

“谢大人饶恕之恩!”庞克还在发愣,勃雷已大声叫着磕头了。

斡烈狠瞪了张凤翼一眼,张凤翼赶紧低下头去,“大胆!哼!我什么时候要饶恕他们了?死罪可免,活罪不能免。来呀!杖责八十——”

“大人!”一听要开打,张凤翼连忙打断斡烈。

斡烈瞪眼怒道:“怎么,已经放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想怎样?”

张凤翼陪笑道:“大人,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之后几天内还要追杀逃跑的腾赫烈人,虽说骑兵作战是白鸥师团的优势,可咱们也不能太失了面子不是?就算斩的敌军首级没人家多,这气势上却不能输给了白鸥师团,即使是像野猪一样冲一冲也是十分必要的呀!”

斡烈冷笑道:“怎么?除了他俩十一师团就没人了吗?恩里克,把这两个家伙拖出去杖责四十。”

张凤翼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伙人千恩万谢地退出了大帐,勃雷与庞克被恩里克的手下押去挨军棍。

临走时,勃雷对着众人拱手叹道:“唉!我这回是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什么也不说了,多谢众位弟兄援手之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了他俩,索普瞪眼对恩里克道:“死胖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勃雷大哥明天要是骑不了马,看我怎么收拾你。”

恩里克急得满脸油汗,咧着嘴骂道:“就你会充好人,就你会上眼药,这些还用你说,难道我想让勃雷大哥挨军棍不成?”

庞克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看到张凤翼后立即失声痛哭。

张凤翼拍着庞克的肩头温颜道:“其实你们今天用不着这么急的,这种地方,没有水、没有粮食、没有草料,就是骑着马又能走几天呢?师团长大人之所以下令休整一夜就是这个意思。这些腾赫烈人早晚逃不出咱们的手心,即使没有咱们追杀,他们也走不出这茫茫沙漠,从他们逃离水源地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了他们败亡的命运。”

※※※※

第二天一早,战士们休息了一夜,又补足了淡水,开始整队向南追击。

梅亚迪丝带着卡西乌斯与苏婷来见斡烈,一见到张凤翼便沉下俏脸道:“昨天一夜你跑到哪里去了?可知道当逃兵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斡烈一拍额头陪笑道:“唉哟,蕾大人,此事是老夫失误了,昨夜是我托凤翼办点事儿,竟忘了告诉你,这全是老夫的过错,还请大人原谅凤翼这一回吧!”

梅亚迪丝凤目斜睨着张凤翼,似笑非笑地道:“斡烈大人亲自求情,梅亚迪丝当然得卖大人面子。不过张凤翼,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仍是白鸥师团的人,没有我的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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