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海腾澜-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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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烈思忖半天,最终为难地道:“凤翼,我们身为军人应该对上级的命令无条件服从才是,咱们十一师团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反覆找上级申诉困难的先例。再说这次所有的部队都要出征参战,咱们师团虽说损失大些,也还有几千人可用,派咱们继续作战也在情理之中。”
“那就让咱们参加围歼北面之敌的会战好了!”张凤翼马上接道:“大人,您可以向总参军请缨,说咱们十一师团不需要特别照顾,让他派咱们加入围歼北面之敌的主力军团,浑水滩的任务派给别的部队好了。”
阿瑟从地图上抬起头道:“参军司对已下达的军令是不会轻易更动的,不过大哥你还是再跑一趟吧,虽然军令变更不了,能让咱们师团补充些人手也行啊,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嘛!”
迪恩也点点头道:“就是这话,即便腾赫烈人留有人马驻守,咱们认真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也就是了。”
斡烈转头向张凤翼问道:“凤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凤翼想了一下道:“我要求把应该上交军团的四万匹缴获战马先不上交,咱们出征的时候都带上,用来驮运辎重,这样部队行动能快些。”
斡烈不以为然地笑道:“咱们满打满算只有七千多人,留一万匹战马还不够吗?哪要得了那么多。上缴战马的事西蒙军团长已经催了我好几次,兄弟师团都眼睁睁盼着分咱们的战马呢,咱们只拖延了这几天就已经让大家很不满了,如果不交的话,非被同僚们戳脊梁骨骂死不可。”
迪恩也笑道:“小子,浑水滩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吗?还没开拔呢,就开始做跑路的准备了。”
张凤翼不为所动地道:“事关咱们师团的生死存亡,即使兄弟部队的同僚们不高兴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的参军司知道浑水滩位置十分关键,腾赫烈人不会不知道,上次咱们在青黄岭卡了一下人家的要害,焉知这次人家不会故意留下破绽让咱们入套。参军司的军令不能违抗,属下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这五万匹战马还在咱们手中,万一有变,这些战马就是咱们七千官兵的救命稻草,请大人再慎重考虑。”
斡烈发愁地摆手道:“你啊,净给我出难题!这事只能试试再说了。”
张凤翼不紧不慢地接道:“属下也知道这事让大人难办,但战马的事关系重大,还望大人顶住压力。您可以用上缴的战马与军团长做个交易,给咱们师团补充一个士兵,就上缴三匹战马。看军团长如何说?如此优渥的条件,若是军团长大人还不能给咱们补充人手,那他也没脸再开口向咱们要马了吧!”
斡烈摆摆手制止他,叹息道:“这里是军营,身为下属只有服从命令的份儿,你当是开店做生意吗?这事我自会向西蒙军团长尽力争取的。凤翼,你就不要说了。”
张凤翼不动声色地看了斡烈一眼,低下头再不作声了。
※※※※
第二天一大早,斡烈就带着护卫急匆匆地又去了参军司。营区里由阿瑟主持千夫长例会,千夫长们都聚到了斡烈的大帐。阿瑟把参军司的军令讲了一遍,分派任务组织各部整束辎重,做开拔的准备。
当事情都安排妥后,阿瑟看了看身旁坐着的迪恩道:“迪恩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迪恩笑着摆摆手道:“你已经面面俱到了,我还说什么,都散了回去干活去吧!”
“万夫长大人,我有话说!”张凤翼突然插话道。
阿瑟点点头示意他发言。
“大人您忘了,斡烈大人走时吩咐,把战马下发到各队驮运辎重?”张凤翼躬身请示道。
阿瑟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
张凤翼也不看阿瑟,转身对着十多个千夫长道:“斡烈大人走时吩咐过了,这次出征不再使用四轮车,所有辎重全用战马驮运,诸位一会儿到宫策那里报备一下,把缴获的战马全部分发到各百人队,先按每个士兵配五匹战马分发吧!”
帐内一阵静默,几个不相熟的千夫长看了看张凤翼,又看向中间坐着的阿瑟,都有寻求确认之意。斐迪南与勃雷几个要好的千夫长有心助威,却有些底气不足,面上讪讪的,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看阿瑟的眼睛,气氛一时尴尬之极。
张凤翼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众人,“怎么?没听懂吗?还是大家有什么疑问?别闷着,有话讲出来嘛!”
一个千夫长偷眼望着阿瑟,鼓足勇气道:“凤翼老弟,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师团长大人的意思?”
张凤翼曼声笑道:“当然是师团长大人的意思,两位万夫长大人在此,难不成我还能违传军令吗?”
那千夫长狐疑瞅着阿瑟希望他说句话,阿瑟端起水杯装模作样地喝着,帐内的情况仿佛与他没有干系似的。千夫长们又求助地望着迪恩,迪恩开始东张西望,装没看见,一帐人眼巴巴地紧盯着他不放。
最后迪恩终于受不住煎熬了,把手一拍几案骂道:“操!一群不带卵蛋的兔崽子,问那么多干嘛!闷头干去呗!这里这么多人,轮也轮不到你们担责任呀!”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仿佛都揪住了救命稻草,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向两位万夫长行礼告辞,屁滚尿流地下去了。
等帐内只剩下阿瑟、迪恩与张凤翼三人的时候,阿瑟放下杯子,冲张凤翼淡然笑道:“凤翼,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传军令,你就不怕师团长回来追究你的责任吗?”
张凤翼凝视着阿瑟抿唇笑道:“把缴获的战马都留在咱们师团,这不也是两位大人的心中所想吗?”
“哈!”阿瑟仰面一笑道:“你这个小滑头,别什么事都往我们两个老家伙身上推啊!心里想是一回事,当着众人的面违传军令又是一回事。今天这个事可是你自作主张的,到时候师团长问起来就由你一个人担待吧,别想我们替你顶缸。”
张凤翼把手一摊笑道:“大人,瞧您说的,我是什么身份?我是个什么职位都没有的小兵啊!别说坐在中军帐里向千夫长们发号施令,就是一个十夫长我也指使不动啊!是,我是说了要下发战马的话,可要不是有你们坐在中间,那群千夫长能乖乖听命吗?”
阿瑟坐得四平八稳,瞅着他曼声道:“凤翼,你可别这么说,我刚才虽然在座,却一个字也没说,你打的是师团长的旗号,谁知道我大哥私下里是怎样向你交代的。”
张凤翼耸耸肩膀道:“那就只有怪千夫长们头脑太简单喽,一群堂堂的千夫长竟会听从一个小兵的指使。”
阿瑟淡然笑道:“千夫长们听谁的指使是他们的事,反正这事儿我与迪恩可没掺和。”张凤翼洒脱一笑,“我明白两位大人的意思了,待会儿师团长大人回来的时候,两位万夫长大人就下到千人队里检查监督整装情况吧,由我一个人向斡烈大人汇报。”
迪恩始终没说话,这时听张凤翼这样说,转头尴尬地看着阿瑟,脸上颇有不忍之色。阿瑟只当没看见,不动声色地点头道:“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先这么决定好了。那些千夫长们也确实让人不放心,不盯紧些明天部队是走不了的。”
争执就这样结束了,传令兵报斡烈回营的时候,阿瑟与迪恩赶紧悄没声息地带着侍卫溜走了,只留下张凤翼一个人坐在空空的中军帐里。
※※※※
斡烈带着侍卫长索普大步流星地冲回中军帐,威严的脸庞涨成红褐色,见面劈头就问:“阿瑟呢?阿瑟哪去了?”
张凤翼赶紧迎上前,笑着道:“大人,您回来了,先坐下歇歇。”
斡烈重重地喘着气坐了下来,张凤翼倒杯水递了过来道:“大人,这次您去参军司可有收获?总参军大人有没有松口给咱们补充点人马。”
斡烈摇头叹息一声,惨笑道:“唉,别提了,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训斥过呢!奥兰多大人说了,如果咱们明天午前还没开拔的话,就要派军法处的人拿我问罪。”
张凤翼叹口气安慰道:“算了,大人,您也别往心里去。谁叫人家是上司呢?咱们按时走就成了。”
斡烈缓了一会儿,情绪好了些,又想起了战马的事,抬起头问道:“凤翼,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把缴获的战马全发下去了,这是谁下的命令?我不是说了,军团长与兄弟师团都盯着咱们要马呢,到时候怎么向上级交待呀!”
张凤翼面不改色地笑道:“大人,战马的事只有等咱们回师后再说了,咱们明天上午就要开拔,这仓促之间,哪来得及呀!”
“牵走几匹马哪要什么来得及来不及,这话能搪塞得了军团长吗?”斡烈坐不住了,起身烦躁地在帐里来回踱着,“我明白你们的心思,我也希望咱们师团能变成骑兵师团,可这事由不得你我说了算呀!你说军团长发话要咱们把马交上去,咱们能抗命不遵吗?”
斡烈发了通牢骚,最终问道:“说吧,这事是谁擅作主张的,阿瑟还是迪恩?”
张凤翼正要说话,帐外守着的索普急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大人,军团长大人带着侍卫队进咱们营门了,正往咱们这儿来呢,您要不要出去迎迎?”
斡烈一听脸色大变,冲着张凤翼发作道:“我说什么来着,西蒙军团长这是按着咱们头皮逼咱们来了,有他在这催逼,你们那点小动作又有什么用?马缰绳还没在手心里攥热呢就得再交上来。唉!你们啊!你赶紧去找阿瑟与迪恩,让他们把战马再收上来吧!”
索普立在帐边怯怯地问道:“大人,还去不去迎接军团长大人了?”
斡烈把手一挥急急地道:“还用问吗?还不赶紧备马?”
※※※※
半晌,只听侍卫长索普高叫一声:“敬礼!”
外面卫兵立即齐齐站正。
又过了一会儿,帐外传来说话声,喧喧嚷嚷地越来越近,只听斡烈在帐外陪笑道:“军团长大人,你先请在帐中上座,属下也是刚从参军司回来,这事得向手下人查问一下才知,兴许搞错了也说不定呢!”
“哼!搞错了?那就赶紧改过来呀!既然你们明天就要开拔了,那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战马凑齐了让我带走。”扯着高腔的声音傲慢地叫道,话没说完,这个西蒙军团长已经跨入了帐中。没提防大帐内还有别人,被吓得身子倒退了一步,“谁?你是谁?”
张凤翼马上干净利索地行了个军礼,“军团长大人,属下张凤翼!”
跟在后面的斡烈也是一怔,不是让他去找阿瑟与迪恩去了吗,怎么还没走?不过他不能在这种时候质问,只能陪着笑在旁介绍,“大人,这是属下的一个幕僚,正有事汇报,在这里等我。”
西蒙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凤翼,只见这人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军礼服,虽然看起来干净笔挺,领章袖口却没有缝缀标志,佩剑上也没有家徽,看来竟是个什么职位也没有的人。
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不再理张凤翼,一屁股在正中的毡毯坐下来,撇嘴冲着斡烈道:“说吧,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十一师团也算是小有名声了,斡烈师团长你的架子也大了,是不是今后不用听我这个军团长的调遣了。”
斡烈本来就有些心虚,一被质问脸上立刻就有些讪讪地发红,低声解释道:“大人说笑了,这几日实在是军务纷杂,再加上参军司屡屡相召,才没顾上上缴战利品。”
西蒙也不看斡烈,梗着脖子阴阴地一笑,“哈,我说呢,原来是巴结上高枝了,有参军司撑腰,自然是不用看我这个军团长的脸色了。”
“军团长,我哪有——”斡烈心里一急,吃吃地说不出话来。
张凤翼适时地笑着插话道:“军团长大人,我们师团长的意思是,十一师团即使侥幸立有尺寸之功,那也是和军团长大人的指挥有方离不开的。”
西蒙斜眼瞅了张凤翼一眼,嘴巴一撇道:“挺伶俐的嘛,怪不得能在长官身边混呢!”听西蒙如此说,张凤翼眉开眼笑地凑上前道:“多谢军团长大人夸奖,卑职其实也没什么本事,不过仗着口齿清楚帮大人传个话什么的。”
西蒙鼻子里哼了一声蔑笑道:“噢?那给我说说,关于上交战马的事,你们师团长是怎么吩咐你的呢?”
斡烈尴尬地笑着抬头瞪了张凤翼一眼,示意张凤翼别乱说。
张凤翼只当没看见,满面堆笑地对西蒙道:“大人,给军团上缴的战马我们师团长早就预备下了,我们师团长对我们这些下属讲,这几万匹马不是个小数目,要是上缴给参军司的话,怎么着也得从奥兰多大人那里换回些好处才行。可要分给咱们军团自己的弟兄们骑,那还有什么条件好讲的,军团长派过几十个弟兄来,说一声牵上马缰就走,看我们师团长可会犹豫一下?”
西蒙脸色稍缓,难得地撇嘴笑了一下,看着斡烈道:“还是你这位传令兵说得靠谱,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都是我四军团的属下,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不成我会亏待你们?今天你们把马交了,等将来补充装备的时候,我再多调拨一些给你们不就成了?”
斡烈彻底说不出话了,只拿眼瞅着张凤翼。
张凤翼笑起极是灿烂,抚掌凑趣地道:“听听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军团长大人说得多好哇!大人,我就说您根本用不着担心,十一师团为了军团荣誉损失成这样,军团长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西蒙突然辨出味道不对来了,他抬手打住张凤翼的话道:“等等,你们都在说什么?咱们谈的是上缴战马的事,调拨装备是将来才会有的,现在我可没有装备发给你们。”
张凤翼顺着话头点头道:“军团长大人,您说的没错,咱们说的就是战马的事。我们大人刚从参军司回来,总参军奥兰多大人说了,我们这次出征,偏师独进,十分凶险,人手不足是不行的,可现在参军司也抽不出人手来,只能自己顾自己,从四军团里调济一下了。”
西蒙脸色一下子变了,拧着眉恶狠狠地盯着张凤翼道:“我还没问过你他妈到底是谁?我在同你们师团长谈话,这里有你插话的地方吗?”
“在军团长大人面前,自然没有属下插话的余地。属下也不是要抢军团长的话头,属下不过是把奥兰多大人吩咐过的话向军团长大人复述一遍罢了。”张凤翼毫不生气,笑容可掬地道:“奥兰多大人说了,十一师团不是缺人吗?可以用缴获的战马来与四军团的兄弟师团交换一下嘛,只算五匹马换一个士兵,也能马上凑出一万人来。”
“闭嘴!”西蒙拍案咆哮道:“一万人,你倒有脸张得开嘴,把人都拨给你们,别的师团还干不干了。”说罢他不再理张凤翼,眼睛逼视着斡烈道:“斡烈,这个事你怎么说,我就听你一句话!”
斡烈讪讪地道:“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师团缺员实在太严重了。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战马全交给您,看在这批战马的份上,您多少给我们补充些人数,给不了一万,给个三四千人也行啊,好歹给我们凑足一个万人队吧!部队现在这个样子,遇上腾赫烈人也济不得事啊!”
西蒙把眼睛一瞪,不耐烦地道:“斡烈,怎么如何说你都不开窍呢?你也是老行伍了,应该明白我的难处,大战在即,各师团都只恨自己的人少,哪有这个时候抽出部属周济别人的道理?”
张凤翼插嘴道:“大人这话说得是,都是同一杆大旗下的兄弟,求他们借调人数帮忙的时候不愿意,伸手向我们要战马骑倒能心安理得。”
“闭嘴!”西蒙歇斯底里地拍案叫道:“给我滚出去!”
斡烈赶忙挥手道:“凤翼,补充兵员的事我会和军团长谈,你先下去吧!”
咧嘴一笑,张凤翼冲两人躬了躬身子,施施然地出去了。
张凤翼并没离开,站在帐外看着官兵们捆扎行李,又与侍卫长索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突然背后有人用手指捅他,他一转脸,只见迪恩缩着身子,鬼鬼祟祟地正向帐帘里张望,口里小声道:“小子,我大哥怎么说,没找你碴儿吧!”
张凤翼眯眼笑道:“那事已经顾不上了,西蒙军团长正在里面要马呢!我这是被赶出来的。万夫长大人,您要不要进去给咱们师团长帮帮腔。”
迪恩暗自一吐舌头,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到下面再转转。”说罢一转脸不见了踪影。
张凤翼又聊了一会儿,忍不住贴在门边听帐里说什么,厚厚的羊毛毡非常隔音,耳贴帐帘边也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只隐隐约约感到里面说话还算平和,张凤翼开始担心起来,心道别是斡烈顶不住压力答应西蒙了。过了一阵,西蒙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好像起了争执。接着斡烈的声调也高起来了,两人明显是吵了起来。张凤翼舒了口气,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
终于,西蒙猛地一扬帘子,愤愤地跨步迈出大帐,张凤翼赶紧立正站在索普旁边。
索普高喊一声:“立——正!”
所有的卫兵都立得笔直。
西蒙铁青个脸,冲自己的卫兵一摆手粗声吼道:“还站着干什么,咱们走!”说罢扬身上马。
那些卫兵也手忙脚乱地纷纷上马,烟尘荡起,一伙人打着马离开了大营。
西蒙才走,张凤翼掀帘入帐,只看斡烈怔怔地坐着,脸上的皱纹又深了许多,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张凤翼凑到斡烈身边小声地道:“大人,师团长大人。”
斡烈缓缓地抬头看着张凤翼,干涩地道:“凤翼,有必要如此吗?与上司的关系搞僵了,最终倒霉的还是咱们。”
张凤翼观察着斡烈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没答应西蒙大人吧?”
斡烈叹了一口气道:“我没答应,这回是彻底与西蒙军团长撕破脸了,他说回去便要召集别的师团来咱们营区抢马呢!”
张凤翼脸色缓了下来,轻松地道:“大人放心吧,别听他空口吓唬,西蒙对上司极小心巴结的,咱们已经抬出奥兰多大人来压他了,谅他没那个胆子反抗参军司的命令。”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斡烈,他一把抓住张凤翼的衣袖道:“对了,凤翼,刚才谁让你信口胡言,编造说换马的事是奥兰多大人说的。将来要被奥兰多大人知道了,这违传军令之罪你我可逃不起啊!”
张凤翼轻松地笑道:“大人别担心,这事只有咱们三人知道,西蒙军团长与奥兰多大人的关系一般,他是绝不敢冒险向奥兰多大人对证的。要知道如果这话真的属实,那他岂不是违抗军令了。他既然不愿执行这个命令,就绝不会主动去问奥兰多大人,他巴不得自己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