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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丹崖仙途-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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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非祭出防御法宝,对方修为虽较他为高,法术却很是一般,单打独斗他并不畏惧。他瞧着这几人十分脸生,敢在这附近海域闹事,莫非那个什么岛其实离着很远,他们不知道此地就在小瀛洲的家门口?

他叫道:“紫慧大师,我等是小瀛洲弟子,不要担心恶徒拦路,长老们已经接您来了,马上即到!”

紫慧松了口气:“阿弥陀佛,那实是太好了。”

这些人常年累月地纠缠着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先是苦苦哀求,而后演化成威逼利诱不停给他捣乱,到如今竟向他动用武力,真是泥人也被逼出三分土性来。

他是木灵根,施法撑起护盾,化解了袭向他们三人的攻击,向那几人冷淡地道:“还不走么?你们回去把我的话捎给司徒岛主,不论是南屏岛还是陈家。紫慧绝不会再踏进一步,两下的人不管得了什么病症,我也绝不会出手医治。若要强逼,鱼死网破而已。”

那几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冷笑道:“秃驴,你这是仗着有人撑腰,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高鸿礼皱眉插言:“大师。遇上这种无赖,只管打服了再说!”他全不管对方都是金丹,抬手便是一记“裂电闪”,向着说话那人脸上劈去。

这道如同金龙般张牙舞爪的闪电到了那人头顶,被旁边一个土灵根修士施法挡住。

对方恶狠狠予以回击,同样一道金系法术由金丹使出来更加迅捷,刚一亮起便到了高鸿礼眼前。红笺眼疾手快,挥手施展“万流归宗”将它收走。

那修士未见过这等匪夷所思的招式,差点将两只眼睛凸出来。

红笺心中却并不像她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南屏岛,这地方可是有日子没听人提起了,南屏岛的当家主母是陈盈姜,师弟陈载之的姑姑,若不是这些人办的事着实令人不敢恭维,她真想拦下来问一问是什么人中了符图宗的“他生符”。

红笺有预感,此事与陈载之绝脱不了干系。

所以她虽然不齿南屏岛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却难得的什么也没有说。

短暂交上手,几个南屏岛的岛众便意识到自己这方占不到便宜,那女修收走他们这边打出去的法术,随便袖子一挥,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功法,只是单纯的真元洪流便将己方的人掀出去了好几丈远。

这还只是小瀛洲的一个金丹修士,待等他们的元婴赶来,就更没有好果子吃。

此时西北方向出现了两个小黑点。在众人神识之中正极速变大,这种飞行速度显然不是金丹所能达到,跟着炸雷般的声音在这片海域响起:“哪来的狂徒胆敢对紫慧大师无礼,还不住手!”

听声音来的是奚旭。果然高鸿礼喜道:“我师父来了!”

几个南屏岛岛众见对方真来了元婴,脸色骤变,纷纷放言:“秃驴,给我等着!”不等紫慧做出应对,其中两人甩手不知掷下了什么东西,“砰”“砰”接连几声轻响,浓烟自海面上升起来,阻隔了众人的神识,待浓烟散尽,这几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踪影。

红笺、江无非等人未和南屏岛的人打过交道,见状不由惊讶,只有紫慧看上去习以为常,平静地说了一句:“烟里无毒,不用理会。”

然后他整理了一下僧袍,抬头看向空中飞来的两位元婴。

来的是奚旭和宗寄春。

方才谢侠真得到徒弟传讯之时,正与几个长老在一起。他生怕自己到得迟了误事,连忙报告了万贤来等人。

明川宗那边一直是奚旭在联络,没想到紫慧大师说来即来。他生怕到得晚了,江无非三人撑不住,紫慧被这几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程咬金半路劫走,二句不说拉了宗寄春赶来接人。

趁着这空当,红笺上前一步施礼,恭声问道:“敢问大师,刚才那些人是南屏岛的,不知岛上何人中了‘他生符’?”

紫慧见是适才为自己解围的女修来问,很是客气地回了一礼,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也赶紧跟着两手合十。

这两人面色黝黑,显是常年跟着紫慧在外边风吹日晒,修为不高,都是筑基初期,望着红笺等人眼中不时流露出好奇之色。

紫慧答道:“不是南屏岛的人,是辽阳郡丹凤城陈家的陈玉章。几年前陈玉章性情大变举止怪异,陈家人将他关了起来找人医治,当时我路过丹凤城,曾去看过,他神智俱迷,早年间的‘自我’已被外力所杀,应是十几二十年前被人下过‘他生符’,无奈陈家的人只是不信。”

红笺还待再问,奚旭和宗寄春已由空中落下,她只得满怀心事退了下去。

一旁的江无非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面露同情,悄声道:“你师兄陈载之正是出自丹凤陈家,只不知陈玉章是他什么人 ?'…'”

红笺摇了摇头,陈载之的家事她并不清楚,但想来符图宗的人要下手,必是选的他最亲近之人,这陈玉章是陈载之父亲的可能性极大。

提到陈载之,一旁的高鸿礼登时也明白过来,他见师父和宗师伯寒暄几句,便一左一右陪着紫慧大师往小瀛洲而去,当下使了个眼色,三人远远落在后面,他对红笺道:“我来帮你打听。”

高鸿礼有心,红笺自然是求之不得。紫慧在小瀛洲多半是由奚旭招待,高鸿礼找机会跟那两个年轻人口中问点事再容易不过,比她求了师叔谢侠真去打听方便得多。

小瀛洲上上下下都寄希望于大名鼎鼎的紫慧大师能手到病除治好乐游,紫慧一行人一到小瀛洲便受到了万贤来等人的热情款待。

这些都没有红笺什么事,她一回来便被师叔谢侠真叫住,对于万贤来所托,谢侠真想来想去觉着还是应该和师侄说清楚,反正自己不说,万长老也不会罢休,不如干脆说明白了叫南师侄自己拿主意。

元婴长老万贤来有意收她为徒,所以谢师叔劝她加入小瀛洲,红笺听到这消息一时未反应过来。

难得万长老看她顺眼,虽然红笺也不明白他一个火灵根元婴怎么这么异想天开,想收一个水灵根的弟子,不过这对她留在小瀛洲打探消息无疑极为有利。

不过这等事可不是骗完了拍拍屁股跑路就没事了,她的真身不可能转投小瀛洲,日后万长老发觉一片好意却受了欺骗,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这世间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

谢侠真见她面现犹豫,到是颇为体谅,道:“要不你就先在小瀛洲呆下来,慢慢考虑。”他没敢提闫长青,想也知道自己那位异常固执的闫师兄绝不会大方地放徒弟离开。

停了一阵,他见这师侄还是一脸苦恼,索性开门见山道:“南萧,师叔是过来人,两个宗门都呆过,当初为来小瀛洲,使得霍师兄、你师父他们很不高兴,这我都知道。但师叔从来没有后悔过做这选择,要是还留在晚潮峰,师叔就算不憋屈死,也会像你师父那样修为再无寸进。”他拍了拍红笺的肩头,“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等紫慧大师治好乐宗主,再来做决定。”

红笺感动于师叔不拿自己当外人,撅了嘴道:“师叔真是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谢侠真笑了,道:“方才杀妖兽的时候宗主留意到你,他吩咐叫任长老帮你准备一件趁手的防御法宝。走吧,我们去看看任长老回来了没有。”

任公儿此前被乐游派出去查找大批妖兽来袭的原因,元婴的动作何等之快,众人还在打扫战场,他那里已经顺着妖兽涌来的方向将几千里的海域飞了个来回。

所以乐游在紫慧大师一行到来之前便得到回报,小瀛洲往西千里,先前耸立出海平面的整座金甲山消失不见,那附近到处乱流飞蹿,法术的余波明显,这等威能,不要说任公儿,便是乐游身体好着的时候也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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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乐游的病因

任公儿当时便有所猜测,知道那地方多停留说不定会有危险,他和师弟向雁匆匆交换了一下意见,各自施展了一番“求根溯源”,看再没有什么遗漏的情报,迅速返回了宗门。

联系符图宗齐天宝的死,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越是这种大动荡的时候,大家越是盼望着紫慧大师能赶紧医好乐游。

谢侠真带着红笺来见任公儿,任公儿全部心神还在刚才发现的大事上面,他打量了一下红笺,问谢侠真道:“她还会在咱们这里呆多久?”

谢侠真不敢告诉他万贤来的打算,笑道:“她打了符图宗的人,先在咱们这里避避,也许就一直呆下去了呢。”

一直呆下去,那就是有意投入小瀛洲,任公儿这才来了点精神,向红笺道:“那不着急,若是随便弄件防御法宝对付着,我这里现成便有,想找件合适的,就要费些工夫,至少得叫我了解你功法的情况。”

看来任公儿言下之意他到底肯下多大工夫还要看红笺最终的选择。

谢侠真陪着红笺告辞出来,犹豫再三,终于开口劝她道:“要不你还是来小瀛洲得了,你师父那里我帮你同他说。”

红笺面露古怪,道:“师叔你……”他来说,便是要将责任都揽到他自己身上,若闫长青真有南萧这么个徒弟,非同谢侠真反目成仇不可。

谢侠真苦笑道:“谁叫他是师兄,只能请他多担待些,若是气不过。叫他来小瀛洲找我算账好了。”

真有这事,师父也多半不肯来小瀛洲,只会在自己的洞府里生闷气。红笺笑了笑,扶住了师叔的手臂,语气中透着亲昵:“师叔,我不是怕跟他说,只是觉着我若是也走了,他个老头子干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怪可怜的。”

徒弟如此说师父,实是有些大逆不道,可谢侠真听着红笺这撒娇的语气,却不由地心生同感,是啊,自己离开晚潮峰的时候,可不是看他怪可怜的。还想劝他一同走,结果却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谢侠真叹了口气,真没办法再开口劝对方了。

红笺来小瀛洲的第一天,就在这一连串的大事引起的忙乱中过去了。

不提小瀛洲门人重建月沙、双鹄诸岛法阵,喂养新增的一大批妖兽种种事宜,大家都寄望于紫慧大师,希望转眼间便见到宗主恢复了当年的威风凛凛。

可叫众人失望的是紫慧大师竟似对乐游的病情束手无策。既没有给他炼丹,也没有为他施法,紫慧在小瀛洲呆了两天,而后被奚旭悄悄送走,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乐游的身体毫无起色,只是叫大家白跟着激动了那么一场。

这事真的就这么结束了?红笺却通过蛛丝马迹觉着里面似有隐情,别的不说,小瀛洲的诸位长老一下子忙了起来。除了万贤来坐镇,其他几个都不在宗门里。

刚刚发生过大批妖兽来袭的事,这些元婴不留在家中以防意外,肯定是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个更重要的事,除了医治乐游的病,看不出还有别的来。

好在她还有“新结识”的朋友高鸿礼。

奚旭外出,没有带着这小徒弟。高鸿礼见着红笺很是高兴,先主动说了他帮忙打听“他生符”的事。

据跟着紫慧的两个年轻人讲,当日见到陈家的陈玉章,给人的感觉宛如行尸走肉。两眼直勾勾的反应迟钝,吐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对以前发生的事情全无记忆。

紫慧大师给陈玉章检查后发现早在十几年前他神识受到重创,几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连根拔起。紫慧大师在询问过陈家人之后断定,陈玉章实质上已经被人以‘他生符’控制了十几年,只在最近控制他的人才改变了计划,放弃了陈玉章这个人。

紫慧断言陈玉章如此下去很快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并且没有几年好活。

“他生符”有没有破解之道,除了符图宗的人没有旁人知晓。

这陈玉章是南屏岛岛主司徒文英的大舅子。

一切似乎正如红笺猜测的那样,师弟陈载之带着丹崖宗的传宗主简藏匿起来,符图宗的人找他不到,便向他家里人下手。于是陈载之的父亲遭了殃,被人下了“他生符”彻底控制起来。所幸陈载之十几年来一直未同家人联系,致使这招棋成了废子。

看来到最后符图宗的人终于失去了耐性,等到陈玉章中了“他生符”的传言天下皆知,便是摆明了车马:陈载之,你是要丹崖宗的传承还是要你爹的命?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陈载之现在人在何处?他知道这个情况吗?他又会如何选择?红笺觉着头疼。

高鸿礼虽然心粗,但红笺这么明显的苦恼挂在脸上,他哪里会看不见。因为小瀛洲同孙幼公的关系,小瀛洲弟子对方红笺、陈载之这些名字并不陌生。

不过安慰人的话高鸿礼实在是不怎么会说,想了半晌才沉声道:“放心吧,你师兄不会轻易出来投降的。”

“这话怎么说?”

“我想不管他藏身何处,都不会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若要出来早出来了,哪里还会拖到现在。”

这话很有几分道理,就像自己努力寻找着弟弟的下落,亲人之间永远是牵绊最多,最挂心的。可陈载之若是知道,可以想象他会有多痛苦,多矛盾。

红笺不忍心再想下去,沉默片刻,她突道:“终有一日,我要铲除符图宗!”

高鸿礼大声赞道:“有志气!”停了停,他口气中突然流露出些许伤感,慨叹道:“要是我哥还活着,肯定与你能说到一起去。”

“你哥?”

“是啊,我哥的资质可比我强多了,可惜死得早,他是被一个姓季的老匹夫和刑无涯联手害死的。”大约是方才说到陈载之的亲人,高鸿礼也提起了自己去世多年的兄长。

红笺怔了怔,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个少年来:“你哥是高鸿信?”

高鸿礼大吃了一惊:“你竟知道?”随即他恨恨地道:“我哥他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姓季的老匹夫不过上下嘴皮一碰,刑老狗就害了他的性命。此生此世,只要有我活着,必报此等血海深仇。”

红笺先前只是从二人的名字上面有所联想,没想到还真是三大化神收徒那天死在寰华殿里的那个小瀛洲少年。

红笺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又端详了一眼高鸿礼,当时她太小了,不但年纪小,经的事也少,被季有云所展露的神奇异术震慑,根本没有深思。生命有无数的岔途,若高鸿信的一生不是那么早便被强行终止,他会真的成长为季有云所说那样的人吗?

当时不但是她,只怕在场许多人都深信不疑。

现在看来,季有云这等恶贼哪里会巴巴的替天行道,他如此做,亦或为了立威,亦或真是抹杀了一个天才。可怜那少年不但死得冤枉,死后还要背负恶名声。

这么多年过去,做为弟弟的高鸿礼提起来还是意难平。

红笺道:“姓季的跟符图宗勾结在一起,再加上刑无涯,你这仇人可够强大的。可惜紫慧大师没能治好乐宗主的病,只凭你我这些人,给你哥报仇的希望真是太渺茫了。”

高鸿礼丝毫未发觉红笺在套他的话,他皱眉道:“我听师父说,紫慧大师虽然未能治好宗主,总算给大伙指了条明路,宗主自己也说紫慧大师眼光独到,一下子就看出来他是怎么回事,我师父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红笺觉着高鸿礼话中有话:“怎么回事?乐宗主这病颇为蹊跷,他这等元婴大圆满,半步化神,难道竟真是中了旁人暗算?”她顿了一顿,压低声音:“是不是因为他老人家帮着我师祖说话,所以引的戴明池冲他下了毒手?”

乐游的病若是人为造成,这是最大的可能。天下修士抱这种想法的,只怕十个里要占着五六个。

高鸿礼不疑有它,四下望了望悄声道:“我和你说,你可不要传出去啊,到没有什么怕人的,只是万一各大宗都知道了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麻烦。宗主这不是病,他是中了迷瘴宗的毒瘴。”

红笺这一下是真地吃惊了:“魔修?”

高鸿礼点了点头:“我听师父说,当年丹崖宗有个小姑娘当着各大宗门的人在寰华殿刺杀了一个叫景励的金丹大圆满,对了,那姑娘说起来还是你的师姐。”

红笺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她以眼睛催促高鸿礼赶紧说下去,不知道乐游中毒怎么会同自己扯上关系。

“这些你都知道了?她被北狱的人带走的时候宗主就在寰华殿上,宗主担心她性命不保,便悄悄追了去,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她救出来。因为要掩人耳目,宗主是一个人去的。那天晚上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北狱的人只剩下两个元婴,又是停在人迹罕至的大雪山里,谁知宗主还未等出手,便遭到了魔修的袭击。”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七线冰虫

红笺呆住,一股酸涩之气直冲上来,叫她几乎当场失态。

原来当初在她遭受噬神针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有一位不过一面之缘的长辈曾经追至那深山老林,试图将她救出来。

这等恩情,叫她如何来回报?

“你说清楚,什么样的魔修,乐宗主又是怎么中的毒瘴?”红笺第一反应便是乐游中了季有云的埋伏,那迷瘴宗的所谓魔修是炼魔大牢里出来的,就像当日水长老和大师伯在去炼魔大牢的中途遇伏被害一样。

高鸿礼搔了搔脑袋,红笺叫他说清楚,可宗主遇袭这件事他也只是听师父有一嘴没一嘴地念叨,哪里能说得十分清楚:“宗主只说那老魔头长相极其丑陋,若不是会说人话,宗主几乎以为那是一个人形妖兽。宗主一时不察,误入了他的*大阵,那老魔头修为了得,两下交手,结果两败俱伤,宗主将他重创之后破阵而出,当时感觉不适,也没办法再救人,便匆匆返回了宗门。结果还是留下了病根。”

“那乐宗主没有派人再去抓捕那魔头?”

“宗主一回来,万师伯我师父他们便赶了去,等他们到了那里,*大阵还是被破时的模样,洞府到是顺利找到了,可惜那魔修早已不见了踪影,洞府里稍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只丢弃了一堆破烂在那里。”

“迷瘴宗的毒瘴无法可解么,紫慧大师又怎么说?”找不到下毒的人,就只能指望神医圣手。高鸿礼先前说紫慧大师给大家指了条明路,想是有了解毒的办法。

“紫慧大师说宗主中的是一种‘极阴瘴’,迷瘴宗下毒瘴都需要有‘瘴种’,他检查了宗主的身体,断定当时那魔修是就地取材,选了一种叫“七线冰虫”的魔虫做为‘瘴种’。只要找到‘七线冰虫’,他就有办法治好宗主的病。”

红笺松了口气:“这么说奚长老他们都出去找‘七线冰虫’了。‘七线冰虫’什么样,不一定非得元婴长老去找。我们也可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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